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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二)

  那天讓許娜擺瞭一道,如此囂張的挑畔讓我感到瞭她存在的威脅。我像是在大街上遭人強暴瞭一樣,精赤著身子沒有庇護孤獨無助,她明顯是在向我示威,用赤裸裸的卑鄙方式向我標榜著她跟這個男人的關系,同時也挑明瞭這個男人為她所在的一切是無可非議的。

  幾天後就通知讓我退回車子,鄭浩也表示對於此事不再深究到此為止。我交出瞭車鑰匙和車本子時明顯感到許娜釋放著期望已久的眼光,很不爭氣的我淚花又在眼睛裡打轉,我慌忙退瞭出來,吞下瞭已經升到喉頭上的鳴咽。

  這個夏天不友善,特續的高溫讓人有一種疲於奔命的感覺,街道像是一條被人點燃的信子,即將把這城市引爆。涼茶店成為這種日子裡的福址,降火消署是此時此刻全民的主題。和街道那些揮汗如雨的人相比,在空調房裡辦公的人暗暗慶幸自己還保持著那麼一丁點優越感。

  我的母親從小就教導我跟妹妹,女人隻要生得漂亮,一切都是唾手可得,從衣食住行到自己歡喜的男人,都行。女人不需要窮兇極惡地去奮鬥,隻需好好地保護自己,不能跌傷面孔留下破相,或是被太陽曬得像黑魚似的。她甚至還看不起那些為自己的前途而奔波的婦女,認為那些女人都長得不美,沒有能幹的男人肯為她們賣死力。

  我也繼承母親的這些信條,除掉在修飾與衣著上花點心血之外,對其餘的事情都是懶洋洋的,怕動腦子,怕花力氣,習慣於差遣男人為我做事,就像身居要職的人那樣習慣於使用自己的權力。

  我的權力就是漂亮。這種權力還真派用場,在學校裡的時候可以差遣功課好的男生替我做作業,出瞭校門可以差遣有錢的男人為我買東西。我想和幾個女友到哪裡郊遊,到哪裡吃飯,自有人跟著操勞,跟著付錢,盡管我並不在乎錢,可是花錢辦事總不如差人辦事省力氣,何況那些為我辦事的人都是自覺自願的。

  當我開著傢裡的小車子上班時,當那輛我喜愛的紅色本田趾高氣揚地從我後面超越,我的心裡有針尖般的剌痛,我從小到大可以說是事事如意,所謂如意是我感到一切都如我所想,美麗可以換取一切。我的一切也隻是較好的生活享受,沒有什麼流芳百世與轟轟烈烈。我不想當慈禧太後或武則天,覺得做那樣的女人有點劃不來,太吃力。

  紅色本田很快很熟練地遊進並不寬敞的車位,許娜從車子裡下來,兩筒雪白滾圓的膀子連肩帶臂肉顫顫的便露在外面,那一身的風情別說男人見瞭要起火,就是女人也得動三分心呢。她摘下淺色的墨鏡,站在那裡等我。我捏著方向盤的手掌都出汗瞭,小心翼翼地將車子倒進車位,幸好還算順利,隻是歪歪斜斜極不雅致。

  她很親妮地摟過我,手撥弄著我不長不短的頭發說:“下班一起做頭發。”

  “謝謝,承受不起,我算是領教瞭。”我心有怨氣地回她,這人就是這麼個樣子,自從著瞭她一道後,我們之間反而變得各自吞吞吐吐、小心翼翼。

  她笑著說:“還在生我氣,小媚,你太出色瞭,我隻想向你挑明瞭,從在省城學習那陣我們就好上瞭。”

  “跟我有什麼關系,別拿我說事。”我的口吻已生硬起來瞭,我跟她雖然沒有過劍撥弩張的爭執,可是互相之間的敵視誰也瞞不瞭。我們如同很親蜜的一對戀人,從地下停車場到樓上,相挨著上瞭辦公室。剛進門,卓子上的內線電話就響瞭,是趙鶯。

  “小媚,跟許行長好親熱。”這快嘴的女人,又是喋喋不休地說:“我都替你不值,幹嘛還理她吶。”

  “這有什麼,你來啊。”我不想在電話裡多說什麼,剛一會,趙鶯就瘋顛顛地跑瞭過來。

  趙鶯湊到我耳邊但聲音卻沒低下來說:“昨晚許娜跟她老公在酒店請鄭行,我硬讓她拉著作陪。”

  我不以為然地說:“這是你職責所在,當然要陪瞭。”

  “飯後,還上舞廳跳舞,鄭行的舞姿棒極瞭。”她說著,毫不掩飾一臉喜滋滋的欣喜。

  見我滿臉不悅,她又說:“他跳舞時摸瞭我屁股吶,還沖我壞壞地笑。”

  “說明你風情萬種蕩人心魄。”我說,但語調冰冷。

  她有點沒趣,突然好像才想到瞭:“吃飯時,許娜的老公還提瞭你,問為什麼不把你也請瞭。”我倒瞭杯茶給她,她接著說:“他對許娜開著那本田車很不滿,當著鄭行的面一定要歸還給你。”

  “這年頭,還有這等好事。”我的眼光一亮,隨即又暗淡瞭,我清楚許娜那專橫跋扈的性子。

  趙鶯又顧自說:“別說這些,煩心,行裡月底組織到海邊度假,預算好瞭款項也批瞭。到底是年輕的領導,業餘生活安排得富有朝氣。”

  下班瞭,記起傢中冰箱空空如是,便將車子一拐,一小警察神氣活現地把手攔到我車子前面,他啪地一聲站正敬禮,把臉湊到車窗上,我赴緊夾緊瞭雙腿,他彬彬有禮地問道:“小姐,你知道這條道是什麼道嗎?”

  我說:“知道,這是進超市的道。”

  交警讓我拿出駕照來,扔下話:“三天後去隊裡找我。”

  我把脖子伸出窗外朝他大叫說:“我不認識你,我才不會去你那裡找你。”

  進瞭超市,東張西望極目四顧,對著琳瑯滿目商品我總無法不為之心動,像螞蟻搬傢一樣把手推車堆疊得滿滿擋擋,踮起腳尖在我用慣瞭的那款品牌的衛生巾,一男人經過見我伸展著腰肢都把上衣拉出瞭一大截,他很紳士地幫我拿下瞭一大包,接著又再拿一大包,我赴忙擋住他說:“謝謝,一包我已經足夠。”

  “噢,沒關系,我自己用的。”

  我不禁嗤地一笑,抬頭想看清楚是哪的怪物何方神聖,他也一聲驚詫。“是小媚。我說那,是哪女子有這麼苗條的腰肢,竟是你。”

  無論城市的那個角落,都可以遇到瞭熟人,熟是人情味,也是制約,城市發展瞭,可在人際關系上卻更像一個小漁村,人堆裡說話更得特別地小心,指不定你正挖苦的那位就是坐在你對面聽著的親戚。

  “大國手,你傢那位連這東西也要你代勞?”我笑話他說,許娜的老公陳傢明是本城市裡有名的大狀,一個成功的律師,有自己的事務所,可是他不喜歡人稱他大律師,倒更喜歡叫他大國手。他對於黑白子的癡迷,可以放棄一大筆訴訟費的收入而跑到深山老林裡跟那的和尚對弈一局。

  “順手牽羊。”他並不難為情地說,“小媚,你不急著回傢吧,我們到那邊喝點飲料。”

  “算是約會我嗎?”我不知為何突然迸出這麼一句話,聽著令在覺得輕佻,臉上有種不自然的僵硬。我發現他眼鏡後面的眼睛熠熠有光,連鏡片的邊緣也晃著一抹流光。

  他說:“你接受瞭邀請瞭嗎?”

  我歪著腦袋,仍舊穿著那一身蟬翼紗的織白的裙子的我,一徑那麼淺淺地笑著,連眼角兒也不肯皺一下。接受他的邀請真有點挑戰許娜的意味,我覺得自己應該勇取地接受這種挑戰。

  我們一起到瞭超市一端的休閑區,坐在一堆姹紫嫣紅中掛著安靜的微笑,看一些漂亮的情侶像魚一樣穿過那扇閃閃發亮的玻璃轉門。

  他揣起冒泡的可樂杯子說:“小媚,為瞭我的老婆,你們那許副行長,我向你道歉。”

  “有什麼可道歉,她又沒做錯什麼。”我扮做不解地裝起糊塗。

  他又說:“君子不奪人所愛,她總是自以為是利欲熏心。”

  “我可沒想做君子。”那一剎那我竟有瞭突發其想的欲望,是許娜引起瞭我不可理喻的蠻暴的熱情,何況眼前的這男人是那麼成熟風趣。我探出舌尖叼著吸管,眼睛定定地直對著他,他有一絲慌亂,竭力想逃避著我的眼光。

  “小媚,你瞧我不順眼嗎?怎麼將我當作眼中釘,隻管瞪著我?”他略為平靜地說。

  我也反唇相諷:“可不是,你老婆不也把我當眼中釘?我跟她學的。”

  他招來瞭待者,當我們不約而同都把手伸到那帳單時,兩隻手碰到瞭一塊,他緊緊地捂住我纖細的手,我感到他那手掌濕潤溫熱。他的眼睛盯住我說:“小媚,你的眼睛真清澈,讓人一下就見底似的,我快發瘋瞭。”

  “你可是難得發瘋,男人太過於鎮靜四平八穩的,就欠可愛。”我像是自悔失瞭言,把眼睛移往別處。隨即有一隻手掌擱在我的大腿上,我一怔,極力要裝出大方的樣子,嬌枉過正瞭,害得他半天沒再表示,假裝不覺得,後來他慢慢地摩著我的腿。

  我緊張瞭起來。攏攏頭發朝光亮的玻璃一照,因為剛剛飲瞭橙汁,嘴上紅膩的胭脂濕濕晶亮,像是給人吮過,別有一種誘惑。沉默瞭一會,他彎下腰重重地在我的額角吻瞭一下,便起身走瞭。他的大膽輕狂的舉動,似乎沒有給予我任何影響,我依然把兩隻手插在鬢發裡,出著神,臉上帶著笑意可是眼眶裡卻紅瞭。

  他幫助我將那從超市的大包小裹搬上車子,我從左邊打開車門,他在車子的別一邊,隔著低矮的車身我們對視片刻,我的眼光是坦蕩的充滿感激,絲毫沒有一點雜念。當我發動瞭車子時,他突然從另一扇門上瞭車,並緊緊地摟過我的身子,濕濡的嘴唇緊接著就貼到我的嘴裡。這突而其來的變故讓我無所適從,我隻是被動地接受他瘋狂的親吻,我的額頭我的眼睛鼻子,無處不在承受著他嘴唇雨點般的砸落。

  他喘著噓噓的粗氣在我耳根輕語著:“小媚,從見你第一眼時,我就對你心存不軌的。”

  我總是很難抵押誘惑,特別是在我情緒處於低潮的那時候,我不禁也勾住他的脖項,用微微顫抖的嘴唇回吻他,他的舌尖探進我的口中讓我緊含著吮吸著,心裡激蕩起來的情欲不合時宜地湧現出來,我的乳房地急速地膨脹,能感到乳尖在織物的磨擦中蠢動,雙腿哆嗦不止將油門轟得呼呼作響。

  我放下手摯,車子一個急躥,險些沖撞到瞭前面的車,他揮著手指揮我向左向右,車子龍舞蛇行般匯進街道上滾滾的車流,到瞭他事務所所在的大樓,他連拽帶拉從車裡把我塞進瞭電梯,電梯門還沒完全閉合,他已經將我緊擁進懷中,又是一陣火熱的親吻,他甚至將我的一條腿撈起,我單腿獨立另一條腿控到瞭他的腰上依附到瞭他身上,能準確無誤地感受到他褲襠裡挺立著的那東西。

  袋子裡的手機嗡嗡地震動,在電梯裡面聽著老公的聲音很是遙遠,我隻簡單地回應他晚點回傢,他也掏出手機幹脆關瞭。

  他一氣呵成地開鎖關門,看似忙亂卻有條不紊,過瞭上班時間的整幢大樓悄然寂靜,黃昏的光線若明若隱使人陪感曖昧。他褪脫我的衣服時顯得耐心井然有序,把我挾持到辦公卓子上,手挽在我的脖子後面,一邊親吻一邊從裙底裡扯落我的內褲,解掉瞭我衣領上的一顆鈕扣,雙手從脖子伸延撫摸我光滑的肩膀,我的乳罩帶子也跟著滑落,一對乳房卜卜地跳瞭出來。

  他低下腦袋嘴唇叼到瞭乳頭,舌尖俏皮地環繞在乳暈周圍邊轉著圈子,我的心一下飄浮瞭起來,沒處著落瞭一般,整個身子癱軟欲倒。

  他的一隻手已拉脫瞭我臀後的拉鏈,我扭動屁股幫襯著讓他拉下我的裙子,我雪白光滑的大腿讓他著迷,他的喉結一陣急迫的滑動,當他用發顫的手指撥弄我豐隆高突的桃子時,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歡呼。

  “他媽的我真的嫉妒卓群。”他把額前披下的一綹頭發往後一推,咬牙切齒般地迸出一句粗話來。

  他的手掌捂到瞭我的蜜桃上面,一根手指不甘寂寞地在桃瓣躥動,讓他的這般搔弄我的蜜桃裡滲出涓涓細流,他連裡帶外一並脫下瞭褲子,蹲落身子把頭埋進我的雙腿中間,我展開雙腿雙手撫摸他的頭發。

  他的舌尖歡快地撥弄著我的桃瓣,本來馴服貼順的陰毛也讓他挑弄根根倒豎如剌,肉蒂含羞帶怯嬌滴滴地冒出瞭油光的腦門,剛一浮現就讓他舌尖抵住瞭,然後就是恣意的舐舔地逗弄不止,甚至用牙齒輕啃著,那陣酸麻讓我的雙腿高舉僵直,一種昏眩愉悅的爽快直竄到瞭我的腦頂,好像發梢也跟著顫抖。我仰揚著腦袋,從胸腔深處嘆出一聲長長的呻哦。

  他把我置放到卓子後面的皮轉椅上,我張開雙腿勾住瞭兩邊的扶手,把我那已經濕漉漉瞭的桃子呈現給他。他手扶著那根像他的身體一樣欣長東西,在我的桃瓣那裡試插一下,手把著椅背一拉,隨即盡棱盡根直沒進我的裡面,我覺到一陣飽滿的充實,還沒待我細細地體味那股酥麻讓人暢心悅肺的爽意,那根東西已開始急迫地縱送,帶來的是更加酷暢的快感,歡樂是如此的迅猛,一波波讓人應接不暇,如同撲撲的火苗躥動著,迭迭不止地升騰。

  他一雙手臂撐在椅子的扶把上,隨著他的縱動那椅子也前後前後地滑行,看出他是很懂得享受性愛的男人,不溫不火隨心所欲地把握著節奏,那根欣長的東西在我的桃瓣中緊緩有致進出,捎帶著粘滯的淫液四處濺溢,有的竟滲到我的屁股底下,一腔熾熱的欲火在我的體內激蕩,如同地下沸騰的巖漿一樣醞釀聚蓄,等待著瞬間的暴發。

  他抽送的節奏越來越頻疾,提落的距離也越來越大,他彎弓著身體動作全都集中於小腹,前胸和背部每一塊肌肉的運動都和我熾熱向往的湊起如影隨形,他的手臂和臀部動作微妙,每一塊肌肉都釋放出最大潛能。我的壁肌在蠕動收縮,每次的磨擦好像迸出火花似的,把我從溺水般的窒息拯救出來,子宮裡那股壓迫已久的熱流渲泄而出,高潮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洶湧澎湃綿綿不絕,我感到軀體已不存在瞭,就像化成塵灰一般飄舞到瞭半空上。

  我像死魚一樣的模樣一定讓他驚訝不已,他將我嬌慵無力的身體緊摟入懷,臉湊到我的耳邊呼喊著我的名字,過瞭一會,我才大病初愈般長舒一口氣,眨動著眼睛對他展顏一笑。

  “你怎會這樣,嚇得我半死。”他的聲音發抖著,有點驚魂末定。

  “我爽得死瞭,你還沒完?”我嘴角一咧說,能感到他那東西還崛強地挺立在我的裡面,我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說:“再來,我還能行的。”說完我掙脫開他背過身子,沖他抬起瞭白嫩的屁股,他手扳著我纖細的腰肢,居高臨下的那麼一擊,又是一陣暢心悅肺般的抽插。

  這一次跟剛才不同,經過瞭一陣高潮之後的我觸覺更加敏銳,能充分感愛到他欣長的東西瘋狂的撞擊,在我的那裡面上躥下蕩,他時而急提急插,制造出給我的是如潮湧動的陣陣快感,時而緊抵研抹,沉睡到瞭那裡面讓我叫苦不迭,扭動起屁股如扇般地搖擺。他像貪心的小孩一樣,有幾下子我感到他在暴長急抖,看來就要泄出,但讓他那麼一放忪,那東西又恢復如初,依然堅硬挺撥。

  他的雙手從我的腋下穿過,將我懸懸蕩蕩的乳房緊捻,而且用手指尖在那腥紅的乳頭上揉搓,我手挽著皮轉椅的把手,臉貼到瞭坐墊上,叉開瞭的雙腿酸麻欲軟,他仍然不依不撓全無疲態,盡管豆大般的汗水滴落在我的脊背上。

  又一輪高潮就要降臨,我感到裡面騷癢如蟲行蟻爬,陰壁正急急抽搐不休,子宮裡那股精液蓄勢欲發,嘴裡不禁嘰哼起來。他也好像感覺到瞭,抽送的速度更加急驟,啪啪啪肉與肉的博擊聲不絕於耳,更要命的是他雙手掰開我的桃瓣,讓那肉蒂更加直接地磨擦著他的龜棱。

  我肆意地叫喚著,他粗喘著氣悶聲揮擊,隨即他緊摟我的腰際,將個身體如弓覆蓋在我的後背上,那東西在我裡面跳躍不止,滾燙的精液一陣陣急射如箭,如觸動瞭那個機關一般我的精液也隨即而來,歡暢迭迭盡致地傾瀉,要不是他用力地挽摟著我,我想我的身子定準趴脫到地上。

  這種不適的恣勢不知維持瞭多久,他那東西一經退脫出來,捎帶出我們的精液汪汪地流出,我感到沿著的大腿根部滲下的溫熱,我也不想楷試任其所流,隻是面對著他緊貼到他身上,恨不得一個身子嵌進他的身上。

  窗外已經完全昏暗瞭,遠處的霓虹燈光芒從窗戶漏泄瞭進來,像閃爍飄舞的蛇,很久才有腳步聲經過,我為這種情形而激動,因為此時我感到浮躁冷卻瞭,喧囂歸去瞭,塵埃落定瞭,靈魂升華瞭。

  隔天上班,隻覺得一路上暢通無阻,街道兩邊的景致也看得醉心迷人,這就是我感到心情愉悅的一種表現,昨天以前那些難以忍受的往事已煙消雲散,我是特別容易滿足的女人,而且更易於自欺欺人,我在心裡默默地安慰著,隻要有一場愛,足夠瞭。而且那男人竟是許娜的丈夫,除瞭給人一種感到昏眩的幸福感直竄腦門以外,還會有另一種自我滿足的感覺。

  在電梯裡,碰到瞭鄭浩,而且那狹小的空間竟隻有我們倆人,我對著他綻開瞭一個嫵媚的笑臉:“鄭總,你早。”借著彎腰的時偷偷溜瞭一眼,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短裙過膝一雙玉腿挺拔如鶴,粉紅色的套裝配上粉紅的高跟鞋,很適合上班的穿著,膝上十五公分,無疑是這個季節最正點的尺寸。下擺在危險的尺度盡量上遊動,最大限度地露出秀腿,行走間又剛好在欲走光還末走光之間,這叫意態撩人。要敢穿並不難,但要穿得好看可就不容易。首先不能太莊重貴氣,一貴氣就顯得短裙有些輕浮。再則也不能太妖騷放浪,一放浪就沒有欲露末露,欲語還休折餘味,要像春光之乍現。

  鄭浩似有似無般點瞭點頭,依然臉色冷峻,他除瞭把胡子刮得精光泛青外,顯然還噴射瞭大量的香水,在電梯裡閉塞的空氣裡,那香氣特別濃烈,讓人不能不註意到。男人抹香水,仿佛小白臉的事,以一個中年男子特別是對於他膚色黝黑而周身香氣襲人,實在使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小媚,你跟許娜認識瞭很久?”突然他沒回頭便開瞭口。

  我對著他的後腦勺緩慢地回答:“好多年,從那一年到省裡學習。”

  電梯在我到達的樓層停頓瞭,我從他後面繞過,轉過臉對他點點頭算是告辭瞭。他突然開口:“小媚,這周末行裡組織到海邊度假,你們部安排一下,你可一定要去的。”

  “好的,我會安排,鄭總我走瞭。”我步出電梯,難以掩飾的喜悅呈現到瞭臉上。

  我的辦公室整幅墻體的外觀塗著白色,大面積地使用玻璃看上去十分輕巧,房間裡緊閉著也能感到充沛的陽光,無論白天黑夜不拉閉窗簾,人在裡面吃飯、睡覺、走動、談笑如同置身舞臺,視野相當開闊,內心有時卻末免緊張,盡管外面絕不能透視進來,還是意識隨時受到外來目光的觀看,一舉一動都含有演戲的成分,生活場境不知不覺沾染瞭戲劇性。

  許娜不期而至,她絕少進我的辦公室,如今,我和她的關系形同水火勢不兩立,她也意識到這一點。隻是大傢的臉上還是那麼親切和藹,她用勝利者慣常的口氣說:“小媚,周末度假,你就在行裡盯著點,報表也不用我批,你就直接上報。”

  我不想跟她多費口舌,隻是不置可否地應瞭一聲,她覺得無趣,但還是強忍著臉上笑意融融地:“看來氣色不錯,你是擦多瞭粉吧,臉上怎這麼嬌嫩?”

  “昨天剛做過臉。”我說,心裡覺得好笑,一想到眼前這個趾高氣揚地女人的老公昨天和我歡娛作樂肉帛相見,心裡那份憤憤不平也就平衡得多瞭。我倒在辦公卓後的轉椅上沒挪動,這讓她覺得很不適應,坐在沙發上總得揚著脖項跟我對話,就站起身來四處閑逛。

  “你這辦公室不錯,明亮透氣。”她邊走邊說。

  “你看著合適,搬過來啊。”我酸溜溜地回她。

  許娜的臉色隨即一變,扔下惡狠狠的話來:“我要想搬來,也用不著向你請示。”

  剛剛美好起來的心情讓許娜攪得七零八落,我冷眼地瞧著她甩門而出,嘴角泛起一絲冷嘲熱諷的笑。我馬上撥通瞭陳傢明的電話,一聽到我的聲音,他就難掩喜悅地歡呼道:“是小媚嗎,你好嗎。”

  “我很好。”我低沉著聲音說,這時其實我的眼裡飽含淚水。

  那一頭他說:“小媚,我都不知在幹什麼,腦子裡盡是你的影子。”

  “我也是。”並非是對他灌些迷糊湯,其實做為男人來說他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情人。

  “小媚,你能走開嗎,我們找個地方吃飯。”

  “不好吧,你們傢那位剛走。”我說。

  他在那邊急瞭:“別跟我提她,小媚,你下樓來,我馬上過去。”

  用個很容易戳穿瞭的慌言向許娜告假,我就急忙赴到門口,回過頭對著高指攀天的大樓,太陽煌煌地照著,天卻是金屬品的冷冷的白色,像刀子一般剌痛眼睛。我想假如此時許娜就站在她辦公室的窗戶前,假如她一下就辯認出傢明的車子,假如能見到我一上車就讓他簇擁入懷親咂撫摸,我仿佛看到她臉色煞白嘴唇哆嗦,橫眉瞪眼手舞足頓的一副潑婦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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