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的姐姐有夠奇怪
已經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註意到我傢的姐姐很奇怪。
不過，或許奇怪的人是我也說不定。
在我還未記事之前，那個時候的我大概還沒有註意到姐姐的奇怪之處。
稍微長大一些以後，我才意識到我傢姐姐真的有夠奇怪。
當我每天醒來時，我傢都會多出一個陌生人，隻不過陌生的定義隻存在於我身上。
因為這個「陌生人」是我的姐姐。
昨天的姐姐不見瞭，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姐姐。
姐姐的個性、發型、身高、臉蛋、年齡……所有看得到的地方全部都會有所改變。
簡單來說，我的姐姐變成瞭另一個人，變成瞭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但是我的父母、周圍的所有人都沒有發現這一點，隻有我註意到姐姐會變成「別人」。
不過盡管變成瞭別人，姐姐也仍舊是我的姐姐。
所以說，奇怪的人其實是我嗎？
2.我的百靈鳥姐姐
「幾點瞭……」
刺眼的光線，使得我的眼睛無法順利睜開。
雖然房間裡開著空調，但是眼皮還是直觀感受到瞭熱量，今年的夏天屬實有些過分。
我抬起手背遮住刺眼的陽光，勉強地睜開眼睛，朝窗戶方向望去。
敞開的窗簾，敞開的窗戶，陽光和著清晨鳥兒的鳴叫聲愜意地揮灑在房間當中。
窗戶就在床邊上，一道倩影正跪立在面前，她雙臂展開，雙手抓著鏤空細花的紗窗簾。
陌生的背影，還有一個圓潤挺翹的屁股。
「起床啦！」比百靈鳥還要輕靈動聽的陌生女聲，道著一點兒也不悅耳的話語。
迎著窗外的日光，我看不見「百靈鳥姐姐」的面容，隻能看到黑邊的輪廓曲線。
我有起床氣。
「鬧鐘還沒響。」我的語氣略帶著不悅，對著面前之人喊道：「姐姐！」
秀長的黑發被窗外拂過的微風吹起，圓潤的臉龐，彎彎的睫毛，以及一張陌生的面容。
我完全沒有見過面前這個女人，但是我喊她作「姐姐」。
然而奇怪的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
「鬧鐘設置得太晚啦！」百靈鳥姐姐說罷，便越過我走下瞭床。
單薄的白色短袖上衣，下身就隻穿著一條普通的白色內褲。
沒有花紋圖案，是一條無趣到極致的內褲款式，但卻莫名的新奇。
「能趕得到學校就行，沒必要起那麼早。」
「傢裡趕去學校要半小時，九點鐘是開學儀式，你鬧鐘設置八點半響可怎麼行。」
嘰嘰喳喳的百靈鳥姐姐，好吵。
「所以現在幾點瞭？」
「七點哦。」
「再見。」
「不要睡回去啊！」
百靈鳥姐姐反手將空調關掉，企圖用這樣的方式逼迫我起床。
「才七點，我起那麼早幹嘛啊？」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要起來幫忙準備早飯啊。」
「老媽呢？」我有些煩躁地抓著頭發，從床上坐瞭起來看向百靈鳥姐姐。
「跟爸爸早早出門瞭哦，說是今天要走親戚。」百靈鳥姐姐叉著腰，回答著我的問題。
「所以那麼早叫我起床的原因……是喊我起來給你做早飯？」
「不是給我做，是幫忙……你也要吃的呀。」百靈鳥姐姐眼神躲閃，顯然不是很會撒謊。
「我明白瞭……看來今天的姐姐是一個連早餐都不會準備的廢柴。」
「不準說你親愛的姐姐是廢柴！」
我的腦袋被百靈鳥姐姐重重地拍瞭一下，瞬間清醒瞭不少。
「行瞭。姐姐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
我習慣裸睡，不過我有蓋一條薄薄的被子，所以並沒有走光。
「那你快點，姐姐我得比你早點去學校。」百靈鳥姐姐紅著臉瞪瞭我一眼，離開瞭房間。
我看著百靈鳥姐姐離去的背影，思考瞭一會以後才反應過來百靈鳥姐姐的身份。
「看來，百靈鳥姐姐是我們學校新來的老師啊。」
我走下床來到書桌旁，拿出瞭一本帶鎖的日記。
3.我的姐姐觀察日記
【我傢的姐姐很奇怪，她每天都會變成別人。】
【所以，我傢的姐姐應該是『日換型』的姐姐？】
……
翻開我的《姐姐觀察日記》，上面寫著我從記事以來有關姐姐的內容。
提筆，下手，寫下今天的姐姐記錄。
「今天的姐姐會叫我起床。」
「今天的姐姐身材很好，但是內衣品味不行。」
「今天的姐姐廚藝應該屬於災難水平，連基本的早餐都準備不來。」
「今天的姐姐看起來年齡比我要大，但看上去還沒有什麼社會經驗。」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或許是學校新招的老師。」
「還有，她的聲音很好聽。」
結尾處，我對百靈鳥姐姐寫下瞭初步的評價——容易相處。
4.我的姐姐初入職場
我傢的姐姐仍舊很怪，今天一早醒來，她還是變成瞭一個陌生人。
「弟弟！校服我給你熨好掛你房間裡瞭哦。」百靈鳥姐姐站在廚房門口，叉腰對我說道。
「今天要穿禮服嗎？」
「要的哦！開學儀式當然是要穿禮服。」
「哦。」
「你看看姐姐我穿得怎麼樣？會奇怪嗎？」
我側過目光看瞭眼百靈鳥姐姐，她已經換上瞭一身職業正裝，但還是難掩雛鳥的氣息。
「我們學校的老師即便是開學儀式，也是不會穿正裝的。」
「那我剛踏入職場，肯定不能和老牌教師們比呀。」
「不適合你。」
「哎呀！你這樣說我又要緊張瞭，我都緊張一整晚瞭。」
「我給你煎瞭一根香腸還有兩個煎蛋。」
「我又不是去考試！是入職，入職知道不！」
「好瞭，別打擾我瞭，我再煮個米線，姐姐你去幫忙把豆漿機裡的豆漿倒出來吧。」
「是倒在碗裡嘛？」百靈鳥姐姐弱弱地問道。
「碗裡、杯子裡都行，註意別把碗給打碎瞭，不吉利。」
聽到這話，百靈鳥姐姐的身體緊繃，步伐都變得小心翼翼。
等我將簡單的早餐準備好以後，回到飯桌旁看到百靈鳥姐姐已經正襟危坐，等待開飯。
「你沒有把豆漿都倒出來嗎？怎麼看起來少瞭一些？」
「我……我剛才渴，就喝掉瞭一些！」
「講實話。」
「就不小心弄倒瞭一些，我已經收拾幹凈瞭的！那、那我這杯給你勻一些嘛！」
說著，百靈鳥姐姐要將她的那杯豆漿倒一下給我。
「別搞瞭，免得又弄灑瞭，趕緊吃飯吧。」
「唔……」百靈鳥姐姐略顯委屈，問道：「弟弟你是不是生氣瞭？」
「我沒有生氣，迷糊性格的姐姐並不是第一次遇到瞭。」
「啊？什麼什麼？」
「沒事，我隻希望明天的姐姐不會來打擾我的睡眠。」
「可是姐姐我不去叫你的話，你要是遲到瞭可怎麼辦？」
「不用擔心，明天的姐姐或許並不會關心我上學是否遲到。」
「今天的弟弟說話奇奇怪怪的。你要是遲到瞭的話，對我的影響是很大的。」
「快吃吧，時間不早瞭。」
百靈鳥姐姐聞言看瞭眼腕表，隨即大呼小叫瞭一番，然後快速地吃起瞭早餐。
與之相比，我則是拿著手機刷新聞，悠哉地喝著豆漿。
「咳咳……」百靈鳥姐姐喝下一大口豆漿，說道：「你也別太晚哦，我先去學校瞭。」
「嗯。去吧，一切順利。」
「弟弟給的一百分，我已經收到瞭！啊，不過今天的煎蛋，醬油是不是放多瞭？」
「不出意外的話，你大概也就隻能吃到今天這一份煎蛋而已。」
「也是。今天是媽媽忘瞭準備早餐就出門瞭。」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沒關系瞭，反正……你也隻有今天才能吃到我做的早餐。」
「我傢的弟弟怎麼說話好奇怪，去瞭學校能不能交到新朋友呀，姐姐我好擔心。」
「嗯，奇怪的人或許是我。」
「不過沒關系！分班名單我拿到瞭，我正好是你的班主任，姐姐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還好豆漿已入喉，不然就要噴出來瞭。
百靈鳥姐姐怎麼看都不太聰明的樣子，居然能夠當班主任？
難怪她會說，如果我遲到瞭的話，會給她造成困擾。
「不說瞭，我先走啦！記住開學儀式不準遲到……啊還有，在學校不能喊我姐姐！」
「好。」我在心底默默補瞭一句，也就隻有今天才會叫你姐姐而已。
百靈鳥姐姐拎起挎包，上前來揉瞭揉我的腦袋，然後就離開傢中趕去瞭學校。
5.我的姐姐隨意替換
吃過早餐回到房間，我拿出《姐姐觀察日記》繼續記錄著。
【晚安過後，我的姐姐會變成新的姐姐。】
這是年幼的我寫下的不成熟定論，這一定論早已經得到瞭修改。
【每當我睡著以後，再次醒來時，我的姐姐就會變成新的姐姐。】
【就算我睡著的時候姐姐就在我的身旁，等我醒來時，姐姐也會發生變化。】
【也就是說，變化的根源在於我？】
【經過觀察實驗，如果當天我不睡覺的話，姐姐不會變成新的姐姐。】
【經過觀察實驗，如果我隻是閉上眼睛休息卻沒有睡著，姐姐不會變成新的姐姐。】
【經過觀察實驗，姐姐的變化能夠在一天之內發生很多次，隻要我重復入睡和醒來。】
……
「今天的姐姐不僅是學校新招的老師，還是我的班主任。」
「我此時正在思考要不要睡一個回籠覺，然後把今天的姐姐給換掉。」
6.我的青梅竹馬有夠奇怪
從結果來說，我沒能再睡著。
既然已經起早瞭，索性就做做傢務活，打發一下時間。
於是以傢務活的名義，我來到姐姐的房間，果然房間內的佈局發生瞭變化。
「我看看……林悅心。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百靈鳥姐姐的聲音確實挺好聽的。」
我找到瞭百靈鳥姐姐的身份證，姓氏和住址信息都與我一樣。
每天會變化的不僅僅是姐姐，還有一切圍繞姐姐的事物都會發生改變。
但是，能夠註意到這些變化的人隻有我。
所以說，奇怪的人或許是我也說不定。
見時間差不多，我將潔具收拾好，換上學校禮服、帶好瞭錢包和鑰匙，便離開瞭傢。
去往學校的路上，我遇到瞭青梅竹馬。
「早上好~ 悠~ 」
不遠處的街道口，看上去清純可愛的青梅竹馬，正一臉欣喜地沖著我揮瞭揮手。
「早上好。」
「今天也是好巧哦！人傢剛出門就遇到悠瞭，人傢能和悠一起去學校嘛？」
「嗯。」
雖然我知道我的青梅竹馬每天早上都在蹲點等我，但我卻沒有拆穿她。
「悠，你的姐姐今天又發生變化瞭嗎？」
我跟青梅竹馬說過姐姐會變化的事情，但是能夠註意到姐姐發生變化的人，隻有我。
「對，變成瞭一個老師，而且還是我的班主任。」
青梅竹馬無比信任我，雖然在她的認知當中，我傢的姐姐一點也不奇怪。
對於她來說，我傢姐姐或許從始至終都是學校老師的身份。
「真好呀！」
「好在哪裡？」
「因為人傢也想和悠同一個班級，有點羨慕姐姐呀。」
「我們隻是不在一個班級，又不是不在一個學校，每天還是能見到面的。」
「感覺上還是不一樣嘛……對瞭，要不要將悠的同桌殺掉，然後替換她呢？」
「先不論你怎麼認為這個辦法可行。今天隻是開學儀式，還沒到分班級座位的時候。」
「對哦，人傢還是急瞭一些。希望悠的同桌不是一個女生，你說對吧，悠？」
看著青梅竹馬直直的目光，真是純粹無暇。
「我希望能一個人坐。」
「那就太好瞭，這樣就不用殺掉悠的同桌瞭。」
我的青梅竹馬拉起我的手，露出瞭純真的笑容。
「我們要遲到瞭，快走吧，悠。要不要人傢背你呀？」
「不用你背。還有，我們都已經是高中生瞭，別手拉著手。」
我收回瞭手，揉搓著指尖，沒有粘稠感。但是如果聞一下味道的話，或許會嗅到血氣。
7.我的新同桌有夠奇怪
《姐姐觀察日記》不止有一本，我隨身會攜帶一個巴掌大的記事本，用於臨時記錄。
【如果我不是神經病的話，那就是這個世界神經病瞭。】
【我傢的姐姐不僅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職業也會隨之改變。】
【有時候是學生、有時候是老師、有時候是醫生、有時候是空姐、有時候是別傢的人妻。】
【世界隨著我姐姐的變化而發生改變，我傢的父母沒有發現姐姐的異常。】
……
入學儀式既繁瑣又冗長，教育減負什麼時候可以關註到這些「儀式」上？
結束瞭入學儀式，我來到瞭今後要待上幾年的教室內。
在百靈鳥姐姐的指揮下，同學們的座位做瞭初步安排。
「座位先這樣安排，等大傢都稍微熟悉一些以後，有問題我們再調整一下。」
「後排來幾個壯實的同學，去一樓教務處排隊領一下教科書回來。」
「還有，順便把壞掉的桌子抬下去。」
「大傢都別太嚴肅，同桌和前後桌之前聯絡聯絡感情。」
「等會發完教科書瞭，再給大傢講一下後面的課程安排跟一些註意事項。」
百靈鳥姐姐看上去業務能力非常幹練，板著一張臉，看不出早上那般笨拙的模樣。
不過，百靈鳥姐姐總是時不時地看向我，註意著我的一舉一動。
「悠，你和班主任認識嗎？」
坐在旁邊的新同桌似乎是註意到瞭百靈鳥姐姐頻頻投來的眼神，於是才會這麼問。
我看瞭眼身旁的女生，覺得她直接就叫我的名字，未免太過親密瞭些。
「認識。是我的姐姐。」
回答得這麼幹脆，是為瞭記錄實驗數據，看看之後同桌是否還會記得這件事情。
「啊？她是你姐姐嗎？你們兩人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啊，是親姐姐嗎？」
真是刁鉆的問題。
「是，親姐姐。」
「那你們的關系好嗎？我是獨生子女，從小就羨慕有兄弟姐妹的同學。」
「關系一般吧。羨慕的話，就讓你爸媽給你整多一個去。」
「啊哈哈……我媽媽在我三歲的時候遇到車禍去世瞭，爸爸一直都沒有再娶。」
「哦，抱歉。」
「沒事沒事，好朋友之間不用在意這個。」
「好朋友？誰和誰？」
「我和你呀！」
「你開心就好，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離我遠點。」
「噢噢！悠，你是那種中二的性格對不對？沒關系，咳咳！我會成為你的摯友的！」
「你……有夠奇怪的。」
我在心底給這位還不知道名字的新同學默默祈禱著，她或許活不久瞭。
雖然我不知道我的青梅竹馬躲在哪裡，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在某處緊緊盯著我。
8.我的姐姐研究持續中
我的新同桌咋咋呼呼的，我沒有記住她的名字，因為她明天可能就不在瞭。
我們坐在靠窗的最後一排，新同桌現在跟前排兩個同學聊得起勁。
說實話，聽不懂他們的交流話題，所以我掏出瞭隨身的記事本，寫下今天的內容。
……
【當我傢的姐姐變成瞭另一個人以後，他人對於原姐姐的記憶也都會被修改。】
【有一次，我的姐姐變成瞭一位當紅大明星。】
【我將明星姐姐介紹給青梅竹馬認識，並且囑咐青梅竹馬牢牢記住我介紹時的場景。】
【等到第二天，姐姐發生變化後，我找到青梅竹馬確認，但她失去瞭這一部分的記憶。】
【看著電視上的當紅女明星，青梅竹馬不記得這位明星曾經是我姐姐的事情。】
【而且青梅竹馬亦不記得我昨天向她介紹姐姐時的場景，對於那段記憶她是空白的。】
【當然，明星還是明星，沒有任何改變。】
……
「我將班主任是我姐姐的事情，告訴瞭我的新同桌，希望如此精神的她能保有記憶。」
「明天我有兩件事情需要完成。」
「一，向班主任確認她的記憶。」
「二，向新同桌確認她的記憶。前提是，新同桌還活著。」
「不過，不出意外的話，到瞭明天，我的姐姐人選就又會發生變化。」
「百靈鳥姐姐不會記得我是她的弟弟，今天發生的一切她都會忘記。」
「記憶被隨意重置、修改，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9.我的學校有夠奇怪
被百靈鳥姐姐點名叫去幫忙搬教材，我能明白她什麼想法。
多半是看到我跟同桌們的溝通提不起勁，就想讓我跟參加體力勞動的同學們多聯絡。
但是，我沒有幾兩肉，顯然是搬不動多少教材的。
於是折騰兩回以後，就被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同學安排去圖書館領一下學生卡和借書卡。
一箱學生卡、一箱借書卡，兩個來回就能搬完，就是圖書館距離教學樓還是遠瞭些。
來到圖書館，沒有見到什麼人，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走的圖書館側門。
十分鐘後，我思考起瞭一個嚴肅的問題。
「有人嗎？」
「我迷路瞭，有人嗎？」
是的，我在學校的圖書館裡迷瞭路，四周圍還不知為何起瞭霧。
前面是高高的書架，後面還是高高的書架。
鼻腔中溢滿著書的味道，還有一絲道不明的……檀香？
我不是路癡，而且我也知道在圖書館迷路是一件很不科學的事情。
可現實就是如此，我確實是迷路瞭。
我伸手抄起書架上的書翻瞭翻，上面沒有文字，一片空白。
一連翻瞭好幾本書，都是如此。
圖書館中的書籍不可能沒有文字，所以也許……我來到瞭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我環顧四周，或許是采光不足的原因，延綿無盡的書架兩端，一片漆黑。
漆黑得……讓人恍惚。
忽然，我註意到一端盡頭的黑暗中，似乎有著一個人影輪廓。
10. 我的腦子有夠奇怪
【我傢的姐姐，真的是我的親姐姐嗎？】
【有一天晚上爸媽不在傢，我的姐姐將我按在瞭床上。】
【姐姐脫掉瞭我的短褲。】
【由於體驗到瞭舒服的感覺，所以從結果來說，我並沒有過於生氣。】
【後來我瞭解到，原來有些事情，姐弟之間是不能做的，因為有悖倫理。】
【可是，如果我傢的姐姐不是我的親姐姐呢？】
【說到底，我有沒有姐姐呢？】
【每天一個姐姐，姐姐卻不是我的姐姐。】
【我出生時的那一天，那一天的姐姐有沒有觸碰過我、或者抱過我呢？】
【那一天的姐姐，她會是我真正的親生姐姐嗎？】
【奇怪的人或許是我，因為我的出生，姐姐才會發生改變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的親生姐姐如今身在何處？又或者她曾經回到過我的身邊？】
【我傢的姐姐，或許不是我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