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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臨終傳功

第87章 臨終傳功

  一輪明月高掛當空,綻放出明亮而柔和的月華,灑遍乾坤大地,也灑在瞭紅葉山莊之中。

  姚幼薇、葉瑞雲、葉太玄、葉驚雲等葉傢的人,還有花玉書、妖夜這兩個外人,再加上丐幫幫主陳赤腳,以及幾個江湖好漢,也在這裡蹭飯吃,一起度過這中秋之夜。

  眾人圍坐在堂屋之中,葉太玄在來回踱步,愁眉苦臉。

  此刻已經是深夜瞭,但誰都睡不著,甚至連月餅的胃口都沒有,傢裡的仆人端上來的月餅、瓜果,一個都沒動過。

  這時,一個老者背著藥香從裡屋走瞭出來。

  “大夫,怎麼樣瞭?”葉太玄連忙上前詢問。

  “唉……”大夫嘆瞭口氣,“葉大俠的傷勢實在是太重瞭,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瞭,想要完全恢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他的雙臂……已經不可能接續上去瞭,隻能安裝假肢,相信以葉大俠的武功修為,應該不會影響日常起居……總之,在下已經盡力瞭!”

  “多謝大夫。”葉太玄取出一錠銀子遞瞭過去。

  這位大夫是回來的時候從青州州城請來的,是遠近聞名的神醫,和紅葉山莊也頗有交情,他所說的話,葉太玄自然沒理由懷疑。

  大夫拿瞭銀子,轉身就離開瞭,他不願意牽扯進來,江湖上有太多是非瞭。

  此時,葉紅衣的聲音從裡屋傳瞭出來:“夫人……”

  姚幼薇聽見他喊自己,連忙走瞭進去。

  進入屋內之後,看見葉紅衣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無血,雙肩斷口處已經止瞭血,上瞭藥,情況似乎已經穩定下來瞭。隻是看他的臉色,看他的眼神,卻顯得格外陰鬱,有種英雄末路的悲戚之感。

  “紅衣。”姚幼薇坐在床沿的位置,圓滾滾的肥臀壓在床上,發出吱呀的聲音。

  “你認識繞指柔嗎?”葉紅衣問道。

  “啊?”姚幼薇愣瞭愣,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表情。

  葉紅衣雙眼無神地看著她,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看瞭片刻,忽然自嘲地笑瞭笑,說道:“那一年,我二十歲,少年成名,意氣風發,而你,十九歲,生的花容月貌,天姿國色,我們在青州花海偶遇,你我一見鐘情,那一天是如此的美好,一晃就是十八年……”

  姚幼薇靜靜地看著他訴說著往事,也不插嘴。

  “每次回想起來,我都覺得如幻似夢,是如此的不真實。我雖然在武學上有所成就,當年已經鋒芒畢露,又是紅葉山莊的嫡傳長子,可是你怎麼會一眼就看上我的,除非你事先就調查過我,可是你卻說沒有,我信瞭。”葉紅衣似乎是陷入瞭回憶之中,“我以為我真的能夠得你青睞,當時高興瞭好久,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卻發現……你並不愛我,我感覺到你隱藏很深,你對誰都一樣,你決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你根本沒有看上我,你和我在一起,一定另有目的,我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姚幼薇聽見他說出這樣的話,不由美目一凝,漂亮的圓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說道:“紅衣,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葉紅衣繼續道:“對於這一點,我很疑惑,直到後來,我聽花震北大哥提到一件事。他也曾經偶遇一位少女,也是國色天香,也是一見如故,對他投懷送抱,然而花大哥和我不同,他胸懷大志,氣吞寰宇,豈會被區區美色所迷,他懷疑對方接近他是另有目的,因此拒絕瞭那個少女。我瞭解到,花大哥和我一樣,也是在十八年前的秋天,偶遇的那個少女,後來經過打探,發現那個少女來自坤國,名叫繞指柔,後來成瞭坤國女帝的近衛統領。那麼……你呢?”

  葉紅衣定定地看著姚幼薇。

  姚幼薇並不回答,隻是說道:“紅衣,我隻能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害你和害紅葉山莊的想法。”

  葉紅衣閉上瞭眼,遂又睜開,淡然說道:“我相信,這些年你的確沒有二心。”

  姚幼薇道:“你懷疑我接近你另有目的,因此對我的安危都不在乎瞭,是嗎?我多次遇到危險,多次告訴你葉太玄對我意圖不軌,你都不在乎。”

  葉紅衣自嘲地笑瞭笑,說道:“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瑞雲是我的親生骨肉嗎?”

  姚幼薇娥眉微蹙,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是你親生的難道是別人的?”

  “因為你身懷名器‘千層蜜雪’!你知道的,我在遇到你之前發生瞭一件事,使得我根本無法碰你,我從來沒有真正進入過你的身體,你讓我怎麼相信瑞雲是我的骨肉?”

  “雖然你沒有真正進去過,可是每次我都主動把你的東西納入進來,這根本就不影響懷孕!瑞雲不是你的骨肉,難道是葉太玄的?他有哪點是能讓我看得上的,難道我還找過外人不成?”

  “好吧……我相信你。”葉紅衣見她如此激動,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算是寬心瞭不少。他又道:“‘千層蜜雪’……呵呵,這是坤國女人才可能有的名器,你就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

  姚幼薇沉默不語。

  “罷瞭……”葉紅衣無力地閉上瞭雙眼,“你去把太玄、驚雲和玉書叫進來吧。”

  姚幼薇起身出瞭屋子,回到堂屋,叫葉太玄、花玉書和葉驚雲進去。

  三人相視一眼,同時進入屋子。

  看見面無血色的葉紅衣,葉太玄十分不是滋味,他激動地走上前,說道:“大哥,你好好休養,早晚會恢復的,到時候我找能工巧匠給你制作一副假肢……”

  “不必瞭。”葉紅衣微微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太玄,我和白西風的對決已經徹底失敗,再無翻身的可能,與其如此……總之,以後紅葉山莊就交給你瞭,一定要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大哥……”葉太玄幾欲哭泣。

  葉紅衣又看向花玉書,說道:“玉書……”

  花玉書用手指沾瞭點口水,往嘴角抹瞭一下,然後才走上前,一臉悲痛地道:“葉世伯!”

  “玉書。”葉紅衣沉聲說道,“我和花大哥情同手足,你雖然不是花大哥的親生兒子,他卻也待你視如己出,我也從未虧待過你,隻可惜,在與大乾朝廷的交鋒中,我和你父親都失敗瞭,以後的路,就靠你們自己走下去瞭。”

  花玉書忙道:“葉世伯,千萬不要說這樣的喪氣話,我們來日方長,一定可以卷土重來的!”

  葉紅衣微微搖頭,沉聲道:“沒用的,未來的希望,得靠你們年輕人去爭取,我活下去已經沒有意義瞭,我實在不願在以後的日子裡看王天龍和白西風的嘴臉,看他們繼續囂張下去,作威作福,讓我覺得惡心。玉書,你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吧?”

  花玉書聞言一震,點瞭點頭。

  葉紅衣道:“你須得去找你師父,他會告訴你的。”

  花玉書的師父是浩雲居士,是浩氣山莊的主人,也是花震北的好友。浩氣山莊位於大乾王朝西邊雷州境內。當年花玉書九歲的時候,花震北將他送到瞭浩氣山莊,拜師浩雲居士,跟隨他學習瞭“浩然正氣訣”,鐵扇子的功夫,還有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

  不過,花玉書已經出師多年瞭,聽得葉紅衣的話,他心中一動,看來是時候回師門看看瞭。

  這時,葉紅衣的表情轉為柔和,溫和地對一直站在一旁的葉驚雲說道:“驚雲,你過來。”

  “大伯!”葉驚雲走上前,悲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自己自小就崇拜的英雄,他一直是自己前進的動力,學習的榜樣,然而此刻卻失去瞭雙臂,英雄末路地躺在這裡,連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都不如!

  葉紅衣說道:“孩子,別哭,大伯把將來的一切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瞭,隻有男兒才是我們紅葉山莊的希望,才能承載我們紅葉山莊的未來,你明白嗎?”

  葉驚雲點瞭點頭,道:“大伯,我不哭,我是男子大丈夫!”

  “很好。”葉紅衣欣慰地笑瞭笑,又對葉太玄和花玉書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

  等葉太玄和花玉書出瞭門之後,葉紅衣面色一正,猛地從床上彈瞭起來,盤腿坐下,然後看著葉驚雲,張口一吸,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整個人吸瞭過去,頭下腳上地被葉紅衣頂在自己的頭上。

  “靜心凝神,抱元守初!”葉紅衣的聲音在葉驚雲的耳邊響起。

  驚慌失措的葉驚雲連忙依言照做,閉上雙眼。這一瞬間,他感到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從葉紅衣的頭頂百會穴湧瞭出來,通過他的百會穴,匯入到他的體內,如同江河之水,滔滔不絕!

  葉驚雲瞬間就明白瞭,葉紅衣這是要將他的畢生功力都傳給自己!

  一旦如此,葉紅衣將會徹底斷絕生機,然而葉驚雲卻沒法阻止他,因為他明白,自己的大伯已經做好瞭必死的打算,已經將葉傢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瞭他的身上,徹底孤註一擲!

  隨著源源不斷的磅礴真氣灌入體內,葉驚雲的全身奇經八脈,乃至生死玄關,盡皆打通,直接從後天之境步入瞭先天境界,成為瞭一名先天之境的絕頂高手,這還不止,葉紅衣的真氣何等龐大,天位強者的真氣上限是九十年,葉紅衣是有過奇遇的人,曾經服用過一枚百年朱果,一身真氣已經達到瞭九十年的上限,雖然此次和白西風一戰,身受重傷,功力大不如前,卻也不容小覷。

  更何況他是將一身真氣乃至本命精元,盡數嫁接到葉驚雲的身上,直接使得葉驚雲擁有瞭一甲子的功力,達到瞭先天之境的巔峰狀態,在功力這方面,已經和齊飛、魏東翔、妖夜這樣的存在並駕齊驅瞭!

  葉驚雲感到自己渾身充滿瞭力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低喝,聲音震動整個紅葉山莊!

  他一個翻身落在地上,輕飄飄的,如同一片樹葉。他感受著自己體內的強大力量,不由大喜過望。

  此時,葉紅衣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驚雲,過來,我還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葉驚雲扭頭看去,隻見此時的葉驚雲面容蒼老,頭發花白,哪裡還有壯年男子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走上前,坐在床邊,扶著他,喊道:“大伯!”

  此時的葉紅衣一身真氣、精元,盡數給瞭葉驚雲,已經沒瞭生機,隻是憑借著一股信念,強撐著罷瞭,他出氣多入氣少地喘著粗氣,口中說道:“金烏刀就交給你瞭,不要辱沒瞭這把神兵……還有,我雖然把一身功力盡數傳給瞭你,可你現在的實力最多和魏東翔、妖夜之流差不多……要、要想和王天龍、白西風這樣的絕世強者過招,是萬萬不可能的事,除非你突破到天位境界……”

  葉驚雲忙道:“大伯放心,我會努力的!”

  葉紅衣的聲音愈加虛弱,繼續道:“我現在就告訴你突破到天位境界的奧妙……後天之境打通奇經八脈……先天之境打通生死玄關……天位境界……人體終有窮盡,而天地卻是無窮,要想突破到天位境界,就、就必須……打、打通……打通天、地、橋、梁……”

  話到這裡,葉紅衣再也堅持不住瞭,腦袋垂瞭下來,斷氣瞭。

  “大伯、大伯……”葉驚雲抱著葉紅衣的屍身,痛苦不已,大聲哭喊。

  他的聲音引得外面的人紛紛沖瞭進來,葉太玄、花玉書、姚幼薇、葉瑞雲、妖夜……眾人都走進屋子,看著葉紅衣的屍身,一個個悲愴不已。

  這時,葉太玄忽然看向姚幼薇,說道:“嫂嫂,大哥在臨終前交代瞭一件事。”

  “什麼事?”姚幼薇眉頭一挑。

  葉太玄咳瞭一聲,說道:“就是……大哥念我身旁無人照顧,特命嫂嫂改嫁於我,稍微填個房。”

  “你說什麼?”姚幼薇幾乎以為自己聽錯瞭,“真是胡說八道,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

  花玉書眼珠一轉,開口說道:“姚女俠,葉世叔並未胡言,世伯臨終前的確提過這件事。”

  姚幼薇美眸一瞇,掃視瞭一圈,她發現周圍的幾人都對自己抱有敵意,又或者是眼饞,因為葉紅衣死瞭,他們再也沒有瞭任何顧忌,葉太玄、花玉書、妖夜,全都眼神赤裸裸地盯著她的胸部和下體部位掃視,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姚幼薇忽然明白瞭,葉紅衣一死,自己在這裡已經沒瞭依靠,儼然成瞭紅葉山莊的外人,沒有瞭任何話語權,尤其自己還生得如此漂亮,風韻誘人,引得他們有瞭強行霸占自己的想法,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危機四伏!

  葉瑞雲怒道:“你們想幹嘛?我爹剛死,你們想內訌麼?”

  葉太玄說道:“瑞雲,你爹讓你娘改嫁給我,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葉瑞雲怒道:“二叔,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她又看向葉驚雲,問道:“驚雲,你爹說的是真的嗎?我爹臨終前當真說過這樣的話?”

  “這個……”葉驚雲皺瞭皺眉,他明白葉太玄的意思,不可能拆他的臺,揭穿他的謊言,卻又不好這樣欺騙葉瑞雲,這畢竟是他的堂姐,隻好說道:“姐,大伯和我爹說過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大伯在給我傳功……”

  “你……”葉瑞雲咬牙切齒,氣憤不已。他哪裡是不清楚,分明就算不願意管這件事。

  丐幫的陳赤腳此時說瞭一句公道話:“唉,各位就不要爭執瞭,現在根本不是爭吵的時候,還是等過瞭中秋,把葉大俠的屍身安葬好,等葉大俠入土為安之後,再考慮別的事吧!”

  “啊,是。這個自然……”葉太玄點瞭點頭,“大傢都辛苦瞭,早點休息吧,明日去城裡買一口上好的棺材……”

  眾人各自離去。

  ***

  青州城內。

  風見晴領著眾人來到城裡的一座大宅院之中,這座宅院面積頗大,占地近十畝,有許多房間,裡面還有仆人在照看著。除瞭齊飛之外,顧引章、黎慧語、沈香香、媚兒、冷舒雪和李玉瑤都跟隨著風見晴進入瞭宅子。

  風見晴說道:“這裡是我們在青州城的秘密據點,大傢今晚就在這裡過中秋吧!”

  “好呀!”

  “哇,好大。”

  “我要睡這間房……”

  眾人爭相四顧。

  不多時,有仆人將準備好的飯菜、月餅、瓜果、點心、酒水端瞭上來,眾人吃喝瞭一番,填飽瞭肚子,坐在院子裡休息,欣賞著天上的明月。

  正聊著的時候,忽然一道道人影翻過院墻,直接闖瞭進來。

  “有小偷……”李玉瑤大叫起來。

  “小偷在哪兒呀?”一個身穿黑色輕紗薄裙,腿上裹著黑色絲襪的美女熟婦輕飄飄地落在她身前,笑吟吟地問道。

  “啊,方姐姐……”李玉瑤愣瞭一下。

  原來是方華仙,再看其餘人,一個個都是坤國的人,百花宮宮主紀秋君、聽雨樓樓主羽悠揚,還有她們各自門下的美女弟子,加起來有上百人,此次桃李山大戰,坤國在桃李山隻折損瞭十幾人,小有傷亡。

  “我娘來瞭嗎?”齊飛站起身來,抬頭盼望。

  “諾。”方華仙朝影壁墻的方向努瞭努嘴。

  眾人看時,隻見一個身披紫金鳳袍的女人款步而來,排眾而出,不緊不慢,步履輕盈,體態動人,說不出的風流,道不盡的誘惑,即便是在夜色下,依然難掩她身上的絕世風華,甚至月光灑在她身上,還泛起淡淡的光華,身上有一層肉眼可見的乳白色的光暈,奇妙無比。

  “娘!”齊飛飛奔瞭過去,一把抱住來人。

  “見過女帝。”其餘人也紛紛起身,恭敬地迎接著這位絕世人物的到來。

  風裡瑤抱住齊飛,拉著他的手,來到院子正中間的一張紫檀木大椅子上坐瞭下來,說道:“大傢別客氣,都坐吧,今夜中秋,大傢同賞一輪月,沒有親疏之分,沒有貴賤之別。”

  “是。”

  眾人彎腰應聲,各自落座。

  齊飛抱著風裡瑤的柳腰,說道:“娘,我好想你,我要吃你的開……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風裡瑤的玉手就已經落在他的嘴上,輕輕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隨後鳳眼一閃,說道:“此次武林大會,葉紅衣大俠雙臂盡斷,真是令人遺憾。”

  方華仙說道:“紅葉山莊算是完瞭,靠一個葉太玄,是絕對支撐不下去的,如果沒有別的意外,紅葉山莊很快就會被王天龍和白西風徹底滅掉。”

  羽悠揚那輕柔的聲音響瞭起來,說道:“這也沒辦法的事,咱們也管不瞭,大乾王朝的江湖武林,算是徹底被王天龍統一瞭,那些小門小派,根本翻不起什麼大浪頭,以後我們要在乾朝境內有所作為,將會變得十分困難!”

  百花宮宮主紀秋君說道:“隻能化整為零,潛伏、滲透,慢慢找機會瞭。”

  眾人都點瞭點頭。

  風裡瑤淡淡說道:“紅葉山莊那邊,我料定葉紅衣活不過今晚,以他的性格,是決不會容許自己像一條狗一樣茍延殘喘的。他一死,紅葉山莊將會落到葉太玄的手上,此人心術不正,方教主、羽樓主和紀宮主,你們須得去把姚幼薇和葉瑞雲接走,明日一早就出發。”

  “是。”三人同時道。

  風見晴舉手道:“我也要去!”

  風裡瑤道:“大乾境內的事,基本上都瞭瞭,隻有一件事……”

  她看瞭看懷中的齊飛,又道:“等接到姚幼薇和葉瑞雲之後,你們立刻啟程回坤國,整頓之後,再商議下一步棋怎麼走,到時候再做具體安排。”

  顧引章問道:“我們也要回坤國嗎?”

  風裡瑤道:“最好回坤國,點蒼山並非絕對的安全之地,王天龍隨時有可能派人霸占。”

  顧引章道:“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後便收拾一番,搬去坤國。”她如今身為點蒼派掌門,靠山卻是風裡瑤,為保完全,先搬去坤國也在情理之中,他日幹掉瞭王天龍和白西風這幾個大敵,再回點蒼山傳遞師門香火也不遲。

  黎慧語和沈香香對此也表示贊同。

  眾人一番暢談,吃喝、賞月,不知不覺夜就深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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