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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暗戀

第三章 暗戀

  萬學天府,到瞭……

  蕭景睿一行人,這一戰,損失慘重。

  錯誤的情報,導致本就錯綜復雜的戰場,瞬息萬變。

  好在,這一次清瑤同行瞭,不然……後果難以預料。

  饒是如此,萬學天府這一戰死傷的弟子依舊不少,死傷人數最少也是兩位數,對於萬學天府這樣的修行門派來說,損耗不可謂不大。但是好在,損耗雖然是損耗瞭,可那兩頭三首蛟龍的屍身,包括元丹,都是得天獨厚的天材地寶,對於萬學天府來說,也算是一份補償瞭。

  而在安頓好傷疲受驚的弟子之後,蕭景睿、徐長青、林清瑤三人,便前往瞭掌門大殿,向掌門交代後續事宜。

  死傷弟子的後事,三首蛟龍的屍身,包括此次戰鬥的細節等等……這些繁冗的敘述,都需要一一清點。而當事情處理完之後,已經是日下山頭,月爬中庭。

  當蕭景睿三人從大殿當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戌時瞭,星辰滿空,銀月照地。三人站在殿外彼此對視一眼,隨即林清瑤夫婦朝著蕭景睿拱瞭拱手,開口道:「景睿,時間不早瞭,我們便先回去瞭,你也早點回去養傷吧!」

  林仙子緩緩開口,聲音輕柔,好似山風拂面,泉水叮咚。

  「好!」

  蕭景睿沖著二人點瞭點頭,三人算是就比拜別。畢竟各自有各自的弟子,各自有各自的山頭,這些事情,都需要處理。不過與蕭景睿的形單影隻不同,好兄弟徐長青,卻是牽著林仙子的玉手,夫妻二人,往青竹峰而去。

  他與徐長青,是刎頸之交,真正的過命兄弟,二人一路摸爬滾打,從小修士,來到瞭萬學天府的長老之位,各中經歷,無法用任何言語來描述。經歷過多少生死,親身過幾次戰鬥,已經記不清楚。唯一記得的是,二人的兄弟情,逐漸演變成瞭三人的小團體。

  林仙子之名,在當時,就已經是響徹四宗,很多人心目中的白月光。雖然當時蕭景睿和徐長青與林仙子同時萬學天府的人,但作為普通弟子的他們,當時還未嶄露頭角,自然也無緣目睹仙子之姿。但是當他們有資格的時候,第一次與清瑤碰面,便是在內門弟子的下山歷練之時,那在登仙臺上,一席白衣、輕紗遮面的曼妙身姿,宛若升起的朝陽,不落的明月,在蕭景睿的心田一角,留下瞭刻骨銘心的痕跡。

  但是……那麼多的追求者,那麼完美的林仙子,最終……還是被自己的好兄弟收入囊中,一躍成為瞭自己的嫂子。雖然……因為這層關系,自己和林仙子,總比別人要親近一些。但是各中酸苦,也唯有蕭景睿知道。雖然……刎頸之交、惦念嫂子,有違人倫綱常,可……那份摯愛,尤其是那麼容易能可放下的?尤其是……當蕭景睿看到瞭自己心目中的林仙子,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握著那纖細柔夷,蕭景睿的心裡,總是忍不住發堵,泛酸。

  而且最讓蕭景睿無法忍受的是,縱使有瞭林仙子,自己的好兄弟徐長青私下裡,依舊是一個不知道滿足的人。

  年輕的時候,他便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的風流浪蕩子,而林仙子,宛若天上明月,頭頂烈陽,可觀而不可觸,再加上她為人清冷,一心隻醉心於修行,再加上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同門的不論男女弟子,在林仙子的面前,都不自覺的感到低人一等。因此,那個時候的林仙子,沒有朋友,沒有閨蜜,有的,隻是漫漫看不到頭的修行路。而大多數的弟子,都自覺配不上林仙子,縱使心中愛慕,從未有人,真的敢鼓起勇氣追求過。而徐長青,他那般做瞭,頂著壓力,狂熱且強烈的追求著林仙子,那份狂熱,甚至已經到瞭病態的地步,當時的蕭景睿,雖然表面上為自己的兄弟加油鼓勁,但是私下裡,一直都在默默地期望著,自己的兄弟能夠失敗,因為他……配不上林仙子!

  但是……蕭景睿小瞧瞭徐長青,或者說……小瞧瞭他這麼多年雨露均沾,對女子心理把握的程度。無數人心目中的白月光,誰也不敢去觸碰的林仙子,最終,還是被徐長青拿下瞭……當自己的好兄弟,牽著林仙子的手走來的那一瞬間,蕭景睿隻感覺,自己的心臟好似都停止瞭跳動,目光,全都定格在瞭那牢牢握著的纖纖玉手之上。

  誰能夠想到,孟浪如徐長青,竟然真的把林仙子拿下瞭。

  而林仙子,因為性格和地位的關系,與普通弟子接觸不多,甚至這麼多年瞭,唯一的一個朋友便是蕭景睿,因此,在兩人相戀之時,並不知道徐長青的風流艷史,且當時的她,似乎愛徐長青愛的深沉,那有著光芒的眼神,當時深深地刺痛瞭蕭景睿的心,也是在看到林仙子看向徐長青眼神的那一瞬間,蕭景睿心裡清楚地知道,自己……沒希望瞭。這輩子……都沒有瞭!

  果然,在那之後不久,徐長青便和林仙子喜結連理,二人……成瞭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林仙子新婚的那一夜,萬學天府,不知道多少兒郎買醉,也不知道多少兒郎,如蕭景睿一般,被傷的深沉……

  自己深愛的女人,愛而不得,最終成為瞭別人的妻子,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刎頸之交,那種打碎瞭牙不得不往肚子裡咽的酸楚感覺,唯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能夠知曉。

  明艷如林仙子,便是為人妻,都有許許多多的好兒郎,放之不下。對比於那些人,蕭景睿是幸運的,最起碼,他還能市場見到林仙子,甚至還會被林仙子喚一聲景睿。這種除去姓氏的親昵稱呼,縱觀整個萬學天府,也沒有幾個人可以享受到。甚至有些時候,蕭景睿還可以單獨的與林仙子待在一起,即便不能更進一步,但隻要……能夠靜靜地呆著,便是一種幸福瞭。

  看著林仙子離去的背影,劫後餘生的蕭景睿,始終是免不瞭心裡泛酸,一股煩躁,莫名的湧上心頭,他默默註視著二人離去的方向,直到漫天星空,看不到那朝思暮想的背影之後,蕭景睿這才禦劍而行,回到瞭自己的乾元峰。

  蕭景睿沒有婚娶,至今,仍是單身一人。

  對於萬學天府的長老來說,形單影隻的蕭景睿或許很是可憐,甚至也有不少平日裡關系要好的長老幫蕭景睿介紹的,但蕭景睿自始至終都沒有正面答應,或許隻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為何一直不願婚娶的原因,那個朝思暮想、魂牽夢繞,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芊芊身影,才是蕭景睿一直孤獨一人的主因!哪怕……他從來不缺投懷送抱的女修士。但是那些……庸脂俗粉,無一人,可以和林仙子相媲美。

  尤其是此刻,月明星稀,寂靜無人的深夜,一盞殘燈,搖曳的燭光,將椅子上的身影,拉的老長。

  蕭景睿坐在椅子上,手裡拿捏著一片衣角,白色的衣角,此刻,隨著歲月的侵蝕,已經有瞭些許泛黃,可質地,依舊柔軟,衣角不大,隻有片縷,可這……卻是林仙子的衣角!

  捏著衣角的蕭景睿,目光深沉,仿佛思索著什麼一般。

  這片衣角,是當年第一次相見,下山歷練之時,遇敵戰鬥所留,林仙子的衣衫破瞭,這片衣角,便被蕭景睿保留瞭下來。

  每每深夜,孤獨無依之時,蕭景睿都會拿著這片衣角,細細揣摩,睹物思人,仿佛無數人心目中的白月光,林仙子……就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而同為兄弟,徐長青這邊的風景卻是與蕭景睿不同,若說蕭景睿是孤單寂寞,睹物思人。那麼徐長青,便是佳人在懷,坐擁風雅。

  隻見與平淡窄小的蕭景睿房間不同,徐青山這般,是亭臺樓閣,富麗堂皇。這是當初徐長青與林清瑤的婚房,自然是與蕭景睿那個單身漢的房間不同,更顯溫馨和寬敞。當然……最大的不同,便是多瞭一絲煙火氣息,不像是蕭景睿的房子,孤孤單單、冷冷清清。而此刻,他魂牽夢繞的林仙子,正穿著一身寬松的冰絲睡袍,坐在鏡子前面,整理著自己的妝容。

  卸去瞭面紗,出現在銅鏡當中的,是一張足以讓這個世間所有的女子都黯然失色的一張面龐,點絳紅唇、柳葉彎眉,高挺的瓊鼻與粉嫩白皙的臉蛋,宛若這世間最明亮最高貴的星辰,不沾惹半分塵俗,煙火之氣,流經她的臉頰,都會悄然而逝,宛若真正出塵脫俗的仙子一般。

  平日裡,林仙子因為戴著面紗的緣故,外人也便不說瞭,偌大的萬學天府中,都從未有幾個人真正的看到過林仙子的容顏,但是即便是沒有看到林仙子的真容,單單林仙子站在那裡,那出塵脫俗的氣質,就足以讓這世間所有的雄性生物挪不開眼睛,甚至不少國色天香的女子都會打從心底萌生出一種自嘆不如。哪怕她沒有取下面紗,沒有看到她的真容,單單是站在那裡,便足以讓所有人,自慚形穢。更不用說是,當面紗摘下的時候瞭。

  那傾國傾城的容顏,足以讓這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在林仙子的面前,黯淡無光。

  此時的她,摘下瞭面紗,穿著也是寬松的睡袍,雖然是坐在那裡,但曼妙的身姿,寬松的睡袍似乎都沒有遮掩住,從此刻徐長青的視線看過去,正是自己娘子誘人的側半身,那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凹凸曼妙,足以將徐長青的兩隻眼睛都吸過去,還有那根根分明,如瀑佈一般烏黑的長發,長發之下,是雪白的天鵝頸,膚如凝脂,柔順光滑。

  此時的她,正對著銅鏡,整理著自己的妝容,那纖纖玉手先是將發髻上的簪子拿瞭下來,隨後將盤起的長發放下,拿起妝紙,擦拭著眉梢眼角。

  林仙子的妝容不多,隻是淡妝,因此卸妝起來,很是簡單。

  本就天生麗質的她,無需太多妝容的點綴,簡簡單單的淡妝,已經是錦上添花。

  看著自傢娘子對著銅鏡卸妝的模樣,早早上瞭床的徐長青,隻感覺一陣邪火在小腹當中亂竄,縱使同床共枕已經如此之久瞭,每當看到林清瑤那曼妙的身姿的時候,徐長青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看著已經整理好妝容的林清瑤,拍打著床面,開口道:「娘子,不早瞭,該睡瞭……」

  聽到徐長青這般說,林清瑤轉過瞭身來。

  本是側顏,但隨著轉身,整張面容,出現在瞭徐長青的眼前。

  僅僅是一剎那,一眼萬年,徐長青隻感覺自己的心臟,好似都停止瞭跳動。

  別的人,傢有嬌妻,看得多瞭,也會厭煩。

  但是……清瑤不同,無論怎樣的如膠似漆,每一次見面,每一次睜眼,帶給徐長青的,都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就好似是少年人,看到瞭自己的初戀,艷陽高照,鳥語花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亮瞭。

  每天醒來,第一次見到,徐長青,總是會有這種感覺。

  這份悸動,也讓徐長青在剛剛成婚的某一段時間,化為瞭隻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每日清晨,都會纏著自己傢的清瑤,要瞭一次又一次……甚至有一段時間,每天下床腿都是打晃得。但就算是如此,徐長青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直到自傢清瑤修習瞭《四元禦劍真訣》,因為功法問題,夫妻同床,才少瞭許多。甚至……一個月都沒有一次!

  而此刻,三首蛟事瞭,回到瞭房中。

  看著自傢娘子那曼妙的身姿,徐長青……又想瞭。

  他遠遠地打量著自傢的娘子,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隻感覺越是打量,自己心裡的那份火氣就越是炙熱。

  最終……按奈不住的他,拍打著床面。

  而徐清瑤聞言,緩緩道:「這就來瞭!」

  說罷,起身收拾著梳妝臺。

  徐長青看著嬌妻,下體早已經是如山火烘烤,睡褲當中,支棱起瞭一頂帳篷。

  而說是好梳妝臺的林仙子,緩緩朝著床邊走來。

  因為修習瞭《四元禦劍真訣》的緣故,夫妻二人雖然同床,但是並不入身。那《四元禦劍真訣》,林仙子修煉的是下卷,需要的純陰體質,陰陽交融,隻會讓林仙子的修煉速度減緩,因此……自修習以來,林仙子一直註重著床幃之事,已經很久,沒有讓自己的夫君放松瞭。

  此刻雖未上床,但是看著徐長青那紅光滿面,滿眼淫欲的樣子,聰慧如林仙子,又豈能不明白什麼?要知道……她的這位夫君,結婚之餘,可是天天,日日夜夜,想著那種事情……魚水之歡,甚至有一段時間,讓林仙子一想起來,便面紅耳赤、渾身燥熱。

  她看著自傢的夫君,久為人妻,自然是明白夫君的眼神動作,也知道夫君此時此刻的想法。甚至,這無數個日夜,每每躺在一張床上,感受到的,就是徐長青那滾燙的體溫,粗重的喘息,甚至時不時地,還會想方設法的貼近自己,動手動腳。

  好在,徐長青也知道自己的功法問題,大局為重,一直都在忍耐。這一點,與未成婚之前一樣,對自己,呵護有加,倍感溫馨。甚至平日裡的床幃之事上面,自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徐長青是如何的憋悶,可是為瞭自己,他依舊是極力忍耐著。那種細微之處的關心,更是讓林清瑤動搖。

  今日三首蛟之事,林清瑤當時也擔心,擔心自己的丈夫,擔心自己的同宗,好在,回來的及時。雖然自己的夫君依舊不可避免的受瞭一些內傷,好在,傷勢並不算太嚴重。

  至少……此刻的他,生龍活虎,還有心思,考慮男女那點兒事。

  看著坐在床上,一臉迫不及待的徐長青,林清瑤臉頰紅潤,滿臉嬌羞。

  想來,也是許久未曾答應自己夫君瞭,此刻看著徐長青的那副樣子,林清瑤雖然害羞,但還是邁著蓮步,緩緩走到瞭床前。

  還未躺下,甚至剛剛挨到床邊,原本躺在床上的徐長青救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起身瞭,兩隻手從後面直接抱住瞭自己娘子的溫香軟玉,腦袋埋在瞭林仙子的長發當中,不停地吮吸著發香。兩隻手直接從後面環住瞭自己娘子不堪一握的盈盈柳腰,整個人的身子,牢牢地貼在瞭林仙子身上,急促的呼吸,透過密集的長發,撲打在林仙子的脖頸上。

  「夫……夫君!」

  林清瑤本就面皮薄,此刻被徐長青這般湊近,頓時一張俏臉便爬滿瞭紅霞,原本瑩瑩如玉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瞭一層紅霞,隨即紅霞一路順著臉頰蔓延到瞭脖頸,繼而整個身軀的體溫都變得滾燙瞭起來。

  「還……還沒熄燈呢!」

  林仙子滿臉紅雲,此時此刻,哪還有仙子的高貴聖潔?反而如一個小媳婦一般。

  但這樣的林仙子,尋常人哪裡能夠看到,也唯有徐長青,才能獨享吧,甚至……一親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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