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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第十四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靜謐的深夜,月光幽幽。

  小竹樓內,林仙子倚著床榻悄然睡去,而燕北澈,正睜著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打量著眼前的林仙子。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瞭林仙子的胸部位置。

  隻見兩團形狀完美的飽滿肉球,正隨著林仙子的呼吸微微起伏,因其規模駭人,頗有幾分波濤洶湧之意。

  燕北澈的喉頭滑動,隻覺體內的火熱之氣逐漸上湧。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若是沒有衣衫的束縛,那兩顆肉球定會彈跳著暴露在空氣中,潔白如玉的肌膚,紅潤挺翹的乳頭,該是多麼美妙的一副畫面。

  更要命的是,此時的林仙子全然沒有白日裡的清冷模樣,而是渾身散發著一種成熟女子的魅力,凹凸有致的身材,時時刻刻充滿勾人心魄的誘惑力,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散發著令男子沉醉的氣息。

  已為人妻的她,當初的清純氣息已然不再,但也為其增添瞭幾分嫵媚之感,仿佛隻要勾一勾蔥蔥玉指,便會有無數男子拜倒在她的仙裙之下,甘願在她的玉足下匍匐。

  如此具有誘惑力的畫面,燕北澈產生瞭無數男子都會有的念頭,那便是撲上前去,將林仙子的衣衫盡數撕碎,狠狠壓在身下蹂躪一番。

  不過,這種想法在燕北澈的腦海中浮現的一瞬間,便被他狠狠的甩瞭出去。

  這可是他的師父,他怎麼會有如此猥瑣的想法!

  但是,胯間隆起的巨物已然暴露瞭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燕北澈苦笑,若是他真的這麼做瞭,被林仙子一巴掌扇飛倒還好,可怕的是,將會引來徐長青的滔天報復,萬學天府不再是他的庇佑之所,而是會把他視為敵人瘋狂追殺,更悲催的是,恐怕整個北域內都將再無他的容身之地,光是世間男子的唾沫就夠把他淹死的。

  燕北澈仿佛想到瞭此般行為之後自己將會落得的下場,額頭冷汗滲出。

  「呼。」

  他松瞭一口氣,壓制著內心的燥熱,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看林仙子一眼。

  許是察覺到瞭燕北澈的動靜,林仙子幽然睜開美目。

  師徒二人對視瞬間,皆是有幾分尷尬。

  尤其是燕北澈,掩飾性的咳嗽瞭幾聲,而後移開目光。

  林仙子也連忙從床榻上起身,而後詢問道:「什麼時候醒的?感覺怎麼樣?」隨著林仙子的蓮步微移,燕北澈甚至能夠感覺到淡淡的香氣,在他的鼻尖環繞。

  「剛,剛醒,感覺好多瞭,多謝師父出手相助。」燕北澈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倚靠在床榻上。

  「以後萬不可這般魯莽,此地雖然天地靈力渾厚,但稍有不慎,便會無法控制。」

  「多謝師父告知,我日後一定會多加小心。」

  ……

  話罷,二人竟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本就靜謐的深夜,此刻更是寂寥無聲。

  狹小的房間內,林仙子背對著床榻,看不清臉上神色,而床榻上的燕北澈,眼神亂瞟,但就是不敢再往林仙子那兒看一眼。

  「這拜師之禮,你當真不介意?」林仙子側過身子,悠然問道。

  絕美的容顏再一次映入燕北澈的眼眸,雖然已經有瞭準備,但燕北澈還是被驚艷瞭一瞬。

  「若不是師父方才出手搭救,恐怕我這條小命都得栽進去,與師父搭救之恩相比,這拜師之禮簡直就是九牛一毛。」燕北澈如此說著,眼神十分真誠。

  在大殿內,燕北澈聽到沒有拜師之禮的時候,說不失落是假的,畢竟看著先前幾位弟子的拜師之禮都頗為豪華,而輪到他,卻什麼都沒有,這種落差感還是有的。

  但是,經歷瞭方才的痛苦,又僥幸得林仙子所救,他對那所謂的拜師之禮,倒還真是不再介懷瞭。

  在溫柔月光的映襯下,顯得燕北澈的眼神深邃如水,如同一汪清泉,滿懷真誠,不含一絲雜質。

  他看著林仙子,後者正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就在下一秒,一道青光突兀的出現,將整個房間照亮。

  突如其來的光亮使得燕北澈下意識的閉上瞭眼睛,待他緩和過後,睜眼卻瞬間愣在原地。

  隻見一朵徐徐轉動的青蓮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較之尋常青蓮,面前的青蓮是其幾倍大,在其花心處,原本的花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處平滑的底座,看其大小,剛好可以容納一人盤腿坐於其上。

  這已經不能算是一朵青蓮,而是一個蓮花形狀的底座。

  在它出現的一瞬間,燕北澈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方天地中的空氣都是濕潤瞭許多,而且,伴隨著青蓮的緩緩轉動,無數溫和的水元素正從其間散發。

  「這……這是……」燕北澈瞠目結舌,開口問道。

  「你的拜師之禮。」林仙子嫣然一笑,顯然是被燕北澈眼前的模樣逗笑瞭。

  其實,早在有瞭收徒的心思後,林仙子便琢磨著這拜師之禮應該是何物,但是每個人的體質、天賦、實力皆是不同,在沒有確定她的徒弟是何人時,她也不知道這拜師之禮應該為何物。

  但是在瞭解瞭燕北澈的情況之後,林仙子便有意將這青蓮寶座送與他。

  隻不過,她之所以未曾將這青蓮寶座示以眾人,是因為這青蓮寶座的珍貴程度,較之月神簪,也是不遑多讓,更何況,這是她的貼身之物,如果被外人知曉,她將此物作為拜師之禮贈予燕北澈,定然又會引得一番閑言碎語。

  林仙子倒是不會計較什麼,但是燕北澈初來乍到,還是少惹些是非較好。

  「這青蓮寶座,本是生長於靈心湖底的一朵青蓮,我僥幸得之,並將其煉化,」林仙子伸出玉手,輕柔的撫摸著蓮花瓣,「日後你修煉時,便可坐在這青蓮寶座上,對你的修煉百利而無一害。」這青蓮,仿佛也聽懂瞭主人將要把它送人的意思,頗為人性化的嗡鳴瞭幾聲。

  「這,這太貴重瞭,弟子不能收,況且,我現在還不能吸收煉化水元素,這般寶物若是給瞭我,也是白白浪費,倒不如留在師父身邊更為合適。」燕北澈搖搖頭,出聲拒絕。

  倒不是他不想收,如此寶物,集天地之靈力,若是能夠用其輔助修煉,其效果,定然不可同日而語。隻可惜,燕北澈對這水元素,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至今都無法吸收煉化。

  「放心吧,日後若是再發生今日之事,隻要你坐在這青蓮上,不用自行煉化吸收,青蓮本身蘊含的水元素就會替你壓制體內的火元素,你之前所受的那般痛苦,也會減輕許多。」林仙子嫣然一笑,耐心解釋道。

  她的笑容,在青蓮散發的光芒映襯下,顯得愈發充滿魅力,美目中更是波光粼粼,充滿柔情,仿佛具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吸引人不由自主深陷進去。

  雖已嫁為人妻,但林仙子的魅力隻增不減,在未成婚之前,她是清冷的、孤傲的,宛如盛開於冰雪間的白蓮,隻可遙想,不可近觀,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而在成婚後,這種冰冷氣息似乎減弱瞭許多,取而代之的,是舉手投足間的魅惑,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足以令人面紅耳赤,浮想聯翩。

  而最為誘人的,當屬那雙眸子,不知從何時起,她眼底深處的冰霜已然融化,留下來的,便是如同春水般的柔情。

  燕北澈看著眼前的林仙子,突然覺得,身為人妻的她,似乎更有魅力。

  「至於你體內的至陰筋脈,我方才替你療傷時,也察覺到瞭一些情況,」林仙子看瞭燕北澈一眼,不急不緩的說道,「至陰筋脈,本以修煉水屬性為最佳,而你,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偏偏體內充滿火元素,在這般情況下,至陰筋脈沒有得到激活,而且一直被火元素打壓,這也使得你體內的至陰筋脈逐漸沉睡,而這,也是你為何始終不得煉化水元素的原因。」同樣是至陰之體,林仙子體內的至陰筋脈,由於能夠得到水元素源源不斷的滋養,所以異常活躍,催動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反觀燕北澈的至陰筋脈,猶如久旱未曾逢甘露,遲遲得不到滋潤不說,還得被他體內愈來愈充足的火元素碾壓,所以狀態逐漸萎靡,甚至有時直接罷工不幹,無論燕北澈如何催動,都是無濟於事。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燕北澈如此感慨道,悻悻的摸瞭摸自己的腦袋,怪不得他體內的至陰筋脈老是不聽使喚,好幾次險些讓火元素會霸占瞭去,原來是久久得不到滋養,生瞭惰性。

  想來,這至陰筋脈仿佛生瞭脾性,活脫脫就是個未成年的幼童,嬌氣的很。

  「那,師父,可有法子解決?」燕北澈頓時來瞭興趣,既然林仙子能夠說出此番言語,想來定是心裡早已有瞭解決之法。

  林仙子看著眼神頓時閃起亮光,一臉期待的燕北澈,心中莞爾。

  她倒是第一次見燕北澈露出此種神色,後者即使表面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但內心仍然還是個少年郎。

  「貪心不足蛇吞象,等你適應適應這青蓮,突破到築基後期再說吧。」說罷,林仙子玉手捏出幾道印結,將青蓮化至手掌大小,而後緩緩向前一推,將其送至燕北澈身前。

  燕北澈看著漂浮在面前的青蓮,後者徐徐轉動間,散發著濃鬱的水元素,甚至引得他體內的至陰筋脈都有瞭些許反應,開始歡呼雀躍起來。

  可想而知,這僅有巴掌大小的青蓮,其內究竟蘊藏著多少力量。

  燕北澈暗自咂舌,他這白白撿來的師父,可真是盡心盡力,一出手,便是如此闊綽。

  此時再回想,那些令人眼饞的月神簪、水屬性功法等等,在這青蓮面前,倒顯得不是那麼一回事兒瞭。

  就是不知道,等他突破築基期以後,林仙子究竟會拿出什麼樣的寶貝。

  想到這兒,燕北澈忍不住咽瞭口唾沫,眼神中滿是期待。

  「對瞭,你的情況十分特殊,最好不要讓外人知曉,我明日傳授你一道仙術,煉化後便可將你至陰之體的氣息盡數隱去。」林仙子神色有些凝重,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聽聞此言,燕北澈先是一愣,而後便點瞭點頭。

  其實,就算林仙子不說,燕北澈也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情況暴露於外人面前。

  這北域中,除瞭實力雄厚的四宗,以及擁有傳承的修仙世傢之外,還有一些十分隱秘的存在。

  其中,包括一些隱世不出的上古部族,這些部族,多是一些古代大能的後代,修煉速度和天賦皆是十分恐怖,但千年以來與北域各大勢力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們並非在北域內有著自己的地盤,而是生存於祖先開辟的獨立空間內,若非族人,根本無法進入。再加上其傳承的特殊性,從不與外族人通婚,與外界聯系少之又少,所以十分神秘,隻有一些古籍中才有零碎記載。

  當然,還有一些極個別的存在,那便是專門研究旁門左道,修行邪術的組織,這些組織往往無利不起早,為瞭滿足自身的利益,經常做出一些慘無人道之事,引得北域眾人群起而攻之。

  數年前,有個名為「天道會」的組織,打著維護天道的名頭,拋出令人眼紅的橄欖枝,四處招收弟子,有很多人慕名前去,本以為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殊不知從此深陷人間地獄。

  這個組織,並非什麼名門正派,而是幾個在修行路上走火入魔之徒,為瞭滿足自身修煉需要,將招攬而來的弟子,活生生扔進火爐內煉化,以其骨灰為藥引,輔以藥材,制成特定的丹藥,供自身煉化吸收。

  而在眾多修仙弟子當中,他們偏愛體質特殊,根骨奇佳的人物,隻因為這些人焚燒之後形成的骨灰,效果更具吸引力。

  後果便是,那幾位創始人因服用瞭大量丹藥,遭到劇烈反噬,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但因其實力太過強大,所過之處城池盡毀,百姓民不聊生,就連一些實力強大的修仙者也慘遭毒手。

  事情發酵的愈發迅猛,有些人甚至稱其為「妖魔」。最後,還是四宗的長老出面解決此事,合力將其斬殺,並將有關的一些邪門歪道的修煉之法盡數毀去,這番慘劇才得以收場。

  如此慘事,在北域千年的歷史當中,雖不曾頻繁發生,但記載在冊的,無一不是令人發指,慘無人道的案例。

  如今,雖沒有這般組織在明面上活動,但這偌大的北域,藏污納垢之處比比皆是,說不定什麼時候,隱匿在某個黑暗角落的人便會伺機而動。

  而他們的目標,便是這片大陸上獨特的存在。

  如同燕北澈這般,逆天而行卻依舊大難不死,堪稱修仙史上的奇跡,如此奇事,在引人關註的同時,也會招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還有這青蓮,切記,不可輕易示人。」林仙子再次囑咐道。

  「知道瞭,師父。」燕北澈神情嚴肅的點瞭點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個中道理,燕北澈早已知曉。

  「那好,你便在此處安心養傷,若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瞭。」林仙子叮囑道,而後在燕北澈的註視下轉身出瞭房門。

  待到林仙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燕北澈的目光中,後者這才松懈下來,倚靠著床榻的身子順勢一躺,整個人呈「大」字型在床上伸展開來。

  腦海中回想著方才的痛苦遭遇,燕北澈不禁感到後怕,若不是林仙子及時趕到,恐怕他現在早就已經在鬼門關徘徊瞭。

  現在,林仙子不僅和他有著一樣的至陰體質,還知曉他身上的秘密,而後更是出手搭救瞭他一次,如此想來,他和林仙子之間的緣分,自大殿拜師那時起,仿佛在冥冥之中有一條看不見的細線,將二人牽扯在一起。

  想到這兒,燕北澈的腦海中不自覺又浮現出那道倩影,以及她嫣然一笑的驚艷模樣。

  房間內依稀還彌漫著林仙子的氣味,讓燕北澈心馳神往。

  他心神一動,青蓮自他的掌心徐徐而出,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這一小片天地間的水元素仿佛都受到瞭某種召喚,開始朝著青蓮集聚而來,就連燕北澈體內的至陰筋脈,也是隱隱有瞭反應。

  「這般寶物……倒真是罕見……」燕北澈喃喃道。

  如此寶物,放眼整個北域,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但這林仙子,竟然如此大方的贈予瞭他。

  燕北澈感受著周身濃鬱的水元素,回想起林仙子也是以水屬性修行為主,這青蓮,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吧。

  他的眼神匯聚在這青蓮上,瞳孔中倒映著一朵緩緩轉動的精致青蓮。

  而後,他心神一動,將青蓮收瞭回去。

  月光順著窗戶攀附而上,將溫柔灑進瞭小竹樓內,昏暗的房間內,僅剩如水的月光陪伴著燕北澈。

  他看著柔情的月光,一如此刻他的心緒,溫暖,而又泛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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