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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驚之章

零一:驚之章

  「驚嘆、驚人的變故:到底這個世界怎麼瞭,為什麼變成我不認識的模樣?」

  一覺醒來,我覺得周邊的環境有點不對路,怎麼感覺自己在醫院裡面躺著呢?

  頭好像爆開那樣劇痛,容不得我再去思考什麼,隻記得自己昨晚迫不得已喝瞭幾杯酒,沒錯,僅僅是幾杯,我就是一個酒場上的弱雞。沒想到居然躺醫院瞭,看來有點兒嚴重呢。

  可是這個病房有點兒奇怪,居然隻有我一個人,卻有三個床位,這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墻邊居然還有一些卡通圖案。

  現在的醫院要搞COS 瞭嗎?不過為什麼這些動漫人物這麼低齡化?看著滿墻的喜羊羊和熊大熊二,我真的感到這個病房充滿著惡趣味。

  我看著插在手上的吊針,盯瞭一下上面的藥水瓶,發現就已經快沒瞭,旁邊還有一瓶沒開封瞭,看來還需要再吊三個小時呢。

  我喊瞭一下:“護士,吊瓶沒藥水瞭。”

  我有點驚訝,我的聲音變瞭,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總之和以前的聲音不一樣,這喝酒的後遺癥還真的不少。

  一名約莫二十出頭的漂亮護士走進病房,她低下身子,沒想到她這麼高領的護士服裡能透出這麼美好的春光。

  我看到她的胸起碼有D ,最重要的是居然在右胸的邊上紋瞭一隻蝴蝶,隨著她在撥弄著吊瓶,兩個大大的胸上下左右搖晃,擠得這隻蝴蝶仿佛要飛翔而出。

  她的粉色胸罩簡直就是讓這個欲望與清純融合在一起,配合上她那清秀的臉龐和職業的服裝,給予男人一種超乎想象的美好。

  她熟練地幫我換吊瓶,抬起頭看著我準備說話,卻發現我目光所在,她低頭看瞭一眼自己的胸,似乎發現瞭我在偷看她,但是她沒有什麼惱怒,似乎習慣瞭向別人展示自己的峰巒,可能她晚上就是穿著暴露的服裝去酒吧happy 也說不定。

  她拿起病床的單子寫瞭一些字後說道:“好色的小帥哥,學校迷瞭不少人吧?姐姐大不大?”

  姐姐?我看上去應該沒那麼年輕吧,雖然我被人說自己年輕,但也不至於被一個20歲出頭的人自稱姐姐。

  我沒有在意這奇怪的話語,說道:“這兩個關鍵點是把握得不錯,我看是真材實料的,隻是深度夠不夠就需要用我的長處去驗證一下才知道瞭。”

  她沒有任何的羞射,隻是面帶微笑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浮誇嗎?你的長處我看過啦,你昏迷的時候幫你換過褲子,不得不說,的確有點資本,學校一定有很多異性朋友吧?”

  我陷入疑惑,什麼學校?她聽到我沒有回應,似乎在自言自語:“雖然說中二少年是有點神經質,而且口也花的很,看上去也不像做傻事的人,和媽媽吵架怎麼自殘呢?”

  我一臉問號,這是在說我嗎?我什麼時候自殘瞭?莫非我喝醉酒被人送回傢搞出自殘的舉動?但是媽媽沒和我一起住啊?我明明獨自在傢的。

  額頭有點痛,我問護士:“小姐姐,我額頭痛,怎麼自殘瞭?”

  她瞥瞭我一眼後回復:“我讓醫生來看看吧,我還是實習生,我已經記下你的名字瞭,等你大幾年可以找我哦。”她沒有回答我的自殘問題,隻是往下拉瞭一下襯衣,彰顯她傲人的風姿後才退出房間。

  她離開不久就有一名男醫生進來,他拿著一個本子問我:“你哪裡不舒服嗎?”

  “我額頭痛。”我回答。

  “你自己撞柱到住院當然會痛瞭,你醒來之前幫你做過檢查,已經沒什麼事,痛是正常的,打完這瓶藥水就能出院瞭,一個星期後回來復查就行。”

  “哪裡給錢?”

  “不用瞭,你媽媽已經給瞭錢,一會兒她就上來。”他欲言又止:“不要做傻事,你媽和我是高中同學,你當時送來醫院滿頭血,嚇壞她瞭。”

  我沒出聲,隻是等他靜靜走出房間。

  我沒留意傻事不傻事的,隻有一個問題環繞著我,我2005年22歲畢業,至今16年,那麼我媽媽的高中同學起碼50打上瞭,然而剛才那個醫生,怎麼看都是和我年紀相仿,雖然可能工作繁忙,頭上有些許白發,但也不會超過40,怎麼會是我媽媽的高中同學呢?

  我想翻出手機,卻發現病床邊的櫃子裡沒有任何物品,這一下轉動,卻弄得我頭有點暈,我摸瞭一下我的頭,有點腫痛,昨晚到底我撞得有多狠啊?

  不對!我瞄瞭一眼墻上的電子掛鐘。裡面寫著的是7 月13日!

  我明明是7 月11日喝醉的,我難道暈瞭一天一夜?

  這有點嚴重瞭,畢竟兩天沒上班,雖然也不會扣我工資就是瞭——我是一傢公司的管理人事方面的股東。

  父母雖然生我早,也快60瞭,為我這麼勞碌也是過意不去的。

  和妻子在幾年前離婚瞭,現在單身狀態,女兒初二14歲,平時住校也不用自己管,可能是因為小學時候和她媽離婚瞭,再也不怎麼和我說話瞭,放假回傢也是去我爸媽那邊住著,雖然她在地市這邊學習,我也在同一個城市,但她依然周末回去縣城找她爺爺奶奶,有時候就去找她媽和她外公外婆,總之可能就是那些親人生日宴會上才會見到她。

  我感到十分內疚,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去彌補這一切,她似乎也不喜歡我,算瞭,孩子長大也是漸行漸遠地分開的瞭,我也不再強求。

  我隻能投身於工作之中,恰好我早些年工作的公司,大傢出來創業我作為一個小股東,因為其他合夥人都很熟悉,知道我不喝酒,就讓我管理人事和內務,平日幾乎沒有應酬。

  現在企業也做得有點規模,我就吃分紅一年都有200 萬,其實按道理在這個地市完全不用工作就管去玩可以瞭,可是很空虛,最多就是去撩一些小姐姐去約約炮,反正大傢都各取所需,不走心。

  前天晚上就是公司搞成一單大生意,大傢去慶祝慶祝,我高興地喝瞭幾杯洋酒,也不知道度數,畢竟這單生意成瞭,我今年就直接多瞭半年分紅瞭。

  我想著換一輛車吧,畢竟自己始終保持著一股悶騷的心,想著開跑車的模樣又想舒適,那種雷克薩斯LC挺好的。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似乎聽到病房門外有人要進來,我馬上扶著身子坐起來,沒想到看到瞭顛覆我三觀的事情!

  一個看上去大學剛畢業的36歲少婦,身高163cm ,骨架纖細皮膚嫩白,眼睛大笑容甜,披著一頭齊肩發,穿著疑似銀行制服,白色的短袖襯衣外面套著一件黑色小馬甲,黑色短裙下是一雙修長筆直的黑絲腿,穿著一雙黑色的小高跟鞋,手裡提著一個小包,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她的胸可能勉強到B 而已。

  她看到我坐起來,先是很興奮地想笑起來,但是她忍住瞭,並抿著嘴保持著面無表情的形態走近我身邊。

  “醒瞭?我剛剛下班,來到樓下聽你萬叔叔說你醒瞭,沒有什麼大礙,就給你辦理出院手續瞭,我幫你收拾一下東西,打完這瓶就出院吧,我一會去幫你拿個片,今天沒時間煮飯瞭,我們出去吃個面吧。”她冷漠地說著。

  我的頭腦宕機瞭,我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因為看上去這詭異的景象從來沒有在我的人生規劃中出現過。

  這名少婦也沒有在意我說沒說話,我 就這樣瞪大眼睛撐開嘴巴看著她在收拾那不多的物品,她俯低身子收拾我的鞋子時候,從領口處能看到那雖小但白,雖然沒有垂但看得出起伏波動的胸。

  她沒在乎我的沉默,也用沉默來回應著我,她隻用瞭十分鐘就把所有東西收拾完畢,也不多,就鞋子和一些餐具什麼的,她看瞭一眼我,欲言又止,轉身離開前隻留下一句:“一會我再過來,回傢再說。”

  留下病床上懵逼的我。

  我馬上下床,穿著拖鞋提著吊瓶來到洗手間,我看著鏡子上的自己,突然有一股不真實感覺……

  這不是我自己,我不是鏡子中的這副模樣!

  鏡子中是一個清瘦的男子,應該說是中學生,或許是在初中到高中之間的年紀,留著短發,有一些胡渣,修長的眉毛下是一雙閃亮卻有大大黑眼圈的眼睛,鼻子提拔,臉型有點尖,最顯眼的是額頭上有一個已經有點消散的黑紫色水腫,應該之前流瞭很多血,現在止血也開始愈合瞭,身上穿著一套病服,看上去就是一名無精打采的病人。

  可是這並不是我要面對的問題,我要問鏡子中的人你是誰!

  不過這顯然就是我自己現在的樣子。

  我變成瞭一個我不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一個中學生。

  這太離奇瞭,莫不是科幻小說那樣我被人換瞭腦子所以我以為自己的我不是自己?

  抑或是我本來就是這個人,但是有瞭我作為成年人的記憶導致我以為自己不是自己?

  可是我根本沒有這個小孩子的記憶啊,我記起來的都是我那38年歷歷在目的回憶,而面前這個病號我卻想不起一丁點他的過往記憶。

  這樣子看來,第一個可能比較大,但是現在的醫學並沒有達到換腦子的技術水平啊?而且我不過是喝醉瞭酒,完全沒有要換腦子的必要存在啊?

  那隻能往玄學的方向去想瞭,到底我現在是誰,我現在控制的這個人是不是我自己,還是說我醉瞭然後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其實我現在已經不在瞭?

  越想越驚恐,我一直在想到底我發生瞭什麼事情,導致我現在變成這幅樣子,雖然也不是說不好,起碼是一個年輕的中學生,但是不搞清楚的話哪知道會不會某一天變成一頭豬?

  那天大傢都很開心,平日不喝酒的我都喝瞭幾杯洋酒,我已經躺在宴席上,真的記不起瞭,好像是被人扶起來?

  難道我被人暗算瞭?可是我又不是什麼特大企業的老總,也沒有幾十億要被人繼承,要暗算也殺大股東,難道大股東看上我那200 萬一年的分紅嗎?也不會啊,他一年凈利潤都幾千萬瞭,而且我和他一直都很合拍,沒有其他不和的事情發生。

  撞……好像被撞瞭?應該不是吧?但好像當時有一點點痛。

  難道……我真的死瞭?

  我還魂到這名中學生身上?

  就在這時候,那名少婦回來瞭,她看到我靜靜地盯著鏡子不眨眼,輸液管裡有血倒流,馬上驚呼著:“護士!快過來,血都倒流瞭。”

  護士聽到喊叫之後,連忙過來將我扶到床上坐著然後幫我拔針。

  我全程都沒有任何的說話,因為我不知道怎麼面對面前這名少婦。

  對瞭,面前這名少婦,結合之前那個護士和醫生說的情況,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媽媽,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少婦我認識。

  不是這具身體認識,而是我自己身份認識。

  說起來有點尷尬,我結婚之前都隻有一個女朋友,那就是現在我的前妻,那是在畢業之後不久認識的,而且一年不到就結婚,婚後一年就剩下瞭女兒。所以到結婚之前我都隻有一個性伴侶。

  而她,就是我大學時代一直意淫著的性伴侶女神,當年大學的師妹,我暗戀著她,她似乎也對我有意思,但我們始終沒有膽子戳穿那一層紙的對象——林靜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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