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滿途的險阻:人生已經夠難,為什麼還要有妹妹這種障礙?」
「所以你現在是失憶瞭?」馬嫣然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邊上看著離她有三個身位遠的我。
我堅定地點瞭點頭,剛剛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告訴她瞭,當然是玩普通遊戲熬夜版本。
她低頭咬著指甲,又偷偷瞄著我,這個樣子甚是可愛。
「不對!按照你說的,你和我都是11號放假,哪有什麼沒日沒夜玩遊戲的說法!你騙人!」她和我用同樣的方法質問漏洞。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的版本就是這一個,你再問我我也不可能給你答案。」反正失憶人士什麼都少,就是借口特多,失憶解決矛盾。
馬嫣然說道:「應該是更加特別的事情,媽媽不願意告訴你,所以才說瞭這個謊言,愚蠢的哥哥就這樣相信瞭。」
我隻能同意我這個聰明的妹妹的說法,我不可能告訴她真相,我相信靜欣也不會告訴她真相的。
突然她跑到我面前,對我左右瞅瞭瞅,又回到門口拿出她帶來的大大行李箱,打開之後一直在翻。
「你在做什麼?」我好奇地走過去問。
「我發現一樣有趣的事情,你站著別動。」我瞅到箱子裡面有好多衣服,但都被真空包裝裝著,她到底要來這邊多久?一個暑假嗎?
「找到瞭!」她拿出一盒卸妝紙巾,抽出幾張,捧著我的臉不準我動,然後在臉上一擦,我馬上變回原來的樣子。
「這樣就順眼多瞭。」她隨手將紙巾扔回垃圾桶,再叉著腰圍著我轉圈。
「什麼事?」不知為何,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警惕感,按道理我不認識馬嫣然,這種無由來的緊張應該是馬自然的反應。
這是被馬嫣然玩得有PTSD瞭?
她燦爛地笑著說道:「你知道嗎?以前的你有一件事情很想做,但是一直沒有機會的,這次我幫你圓夢來瞭。」
直覺告訴我這句話很可疑,可是我又不認識她,不知道這句話的盲點在哪。
她翻箱倒櫃,高興地從箱子中拿出一個黃色的單馬尾假發,沒經過我的同意,直接往我頭上一套。
「有點意思,化個妝挺像的。」馬嫣然滿意地贊成自己的創意。
啥玩意?
「你以前發現這個愛好的時候很想嘗試,不過疫情原因我們都沒法實踐,這次,機會來瞭!」
她推著我走進洗手間,一看這個造型,我看的動漫少,不知道馬嫣然到底想要表達的是誰。
「這誰啊?」我看著在洗手間門口一副姨媽笑表情的馬嫣然。
「你不認識嗎?」她卻顯得很好奇,而且很不解。
我應該認識嗎?等等……
我往鏡子退後一步,瞇瞭瞇眼睛,盡量看不清自己的臉,這不是西裝saber嗎?
「saber !」我忍不住輕呼瞭一聲。
「看來你失憶也不是全部忘記瞭。」馬嫣然笑著說。
「不過你這套西裝雖然小瞭點,但依然是男士款式的,如果是女款西裝,在經過我化個妝,那就是西裝saber 原BER 瞭。」
她上下掃視著我,補充瞭一句:「還差個胸。」
這位馬嫣然小妹妹,對自己是不是也有什麼誤解,她也沒什麼胸啊?
我用鄙視的眼神望著她,她似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說道:「我再沒胸也比媽媽的大。」
比靜欣的大?那就比璐茗也要大囉?按照早上的測量,璐茗的略小於靜欣,靜欣的略等於B ,比靜欣的大那不就是向C 發展?
我看著面前這名白裙子的平板,直接搖瞭搖頭。
「你不信!」她直接拿起裙角往上拉,嗦的一下整條裙子已經脫下,並扔向她自己房間門口,她裡面居然穿著白色的緊身運動內衣。
我被馬嫣然的一系列舉動嚇懵逼瞭。
「你幹什麼?」我馬上沖去她門口撿起白色連衣裙。
她雙手擠胸,向我炫耀般說道:「我這一年發育瞭,再也不是你說的小饅頭,我就是要給你一個驚喜,穿得特別緊實,就為瞭這一刻讓你驚訝,誰叫你小看我。」
我能說什麼,隻能說這個妹妹實在是太有想法瞭,從一開始驚喜進屋,扮鬼嚇人,到現在秒脫長裙,雙手擠胸,這不是正常人做得出的。
「你是傻逼嗎?」我第一次見她,不知道之前她和馬自然的關系怎樣,按照她驚世駭俗的舉動,兩兄妹應該是經常這樣子打鬧的。
她雙手握住我的兩隻手掌,將他們按向自己的胸部。
「怎樣?是不是結實有彈性?」我雙手被迫摸上她的胸部,入手處確實很有彈性。用手指捏瞭幾下挺結實的,但論結實是比不上路名的胸。
「我脫瞭給你摸,感受更加深,但是現在不給你摸。」
我倏地想起來,我在幹嘛呀,為什麼變成襲胸瞭?
我雙手往內縮,她卻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不準我離開。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想破幾層樓的聲音響起。
我僵硬地轉頭,果不其然,靜欣回來瞭。
過瞭大約二十分鐘。
「你的意思是,你用這種方法,嘗試將你哥的記憶喚回來?」靜欣坐在沙發上,我和馬嫣然在對面站著。
馬嫣然像小雞啄米那樣點頭:「正是如此,我就在想,作為哥哥,如果用這種方法來刺激他的腦部活動,血液循環系統瞬間加速流動的情況下,可能會沖破一些被堵塞的血管什麼的淤血,海綿體……呸……海馬體便會蘇醒重新活動,那麼便可喚回他失去的記憶。」
這套理論和我瞎扯淡有得一拼,靜欣怎麼會生出這種完全不像自己的極品。
亦或者說,這貨是像她爸?
「那你的說法呢?」靜欣轉頭看向我。
「我……我附議。」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她的這套理論我真的想不出。
「話說,你這假發什麼回事?你怎麼穿西裝瞭?」靜欣抬起手指指向我。
我才發現我的假發還沒有脫下來,連忙摘下來,卻被馬嫣然阻止瞭。
「媽,你看他像不像西裝saber ?」馬嫣然捉著我的手,興奮地跳著跟靜欣說這件事,仿佛忘記瞭剛剛被兇的一幕。
靜欣會和她摻和在一起嗎?真是的。
沒想到靜欣似乎來瞭興趣,她站起來摸著下巴圍著我繞瞭一圈,跟馬嫣然說道:「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一看就是男孩子。」
「我在廣文市的課外興趣班就是化妝,現在我化妝技術好極瞭,我會把他化成女的,要不我化給媽媽你看?」馬嫣然建議。
「我不管你們這些,我去煮飯,今天你突然回來,隻能煮冰箱的冷藏品瞭。」
靜欣吩咐道。
「好的,遵命!」馬嫣然拉著我去她房間。
我的腦海一片清靜,這是我認識的靜欣嗎?為什麼和我印象中的清純文靜不一樣,為什麼和早兩天的冷漠嚴肅也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們兩個的對話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我仿佛一件普通的物品被安排瞭。
坐在空蕩的房間裡,馬嫣然掏出她的瓶罐,也不見她的行李箱怎麼能放這麼多東西,就一下子擺滿瞭半張梳妝桌。
「你閉上眼睛。」她不容分說地說。
我不想遵循她的命令,可是現實告訴我,我有點困,反正沒怎麼睡中午覺,我當自己補眠瞭。
「你剛才為什麼化妝瞭?」她邊塗邊問。
「我剛剛出去瞭。」我眼睛也不睜開,就這樣回答,反正她再問我也不回給她更多答案。
她沒有問下去,我感到一股清涼在臉上塗抹,「啊哈哈哈,我這一年的想法現在終於要實踐啦。」
我當沒聽見她說話,內心深處似乎告訴我,這個人說的話一點都不可信。
在半睡半醒之中,我沒有聽清楚她後面說什麼。我感覺自己像在發廊裡面被理發師掌握著頭顱一般,也懶得管馬嫣然在幹嘛,隻記得他有好幾次擺正我的頭,因為我睡著瞭。
「好瞭,你醒來!」馬嫣然搖醒瞭沉睡中的我。
我張開眼睛,看著鏡子中的人,才明白為什麼化妝術也是亞洲三大邪術之一。
鏡子上的人已經變成和馬嫣然幾乎無二的雙胞胎姐妹,由於化妝的關系,甚至更勝一籌,最主要套上這個假發後,和西裝saber 確實有七八分相似之處。
「怎樣,厲害吧!我這個興趣班可是廣文市初中裡數一數二的頂級課程。」
馬嫣然雙臂交叉不可一世地說。
「可惜啊,我隻有一頂假發,不然我們化個姐妹裝出去多酷。」她暗自嘆氣。
她難道還想和我一起這樣走出街嗎?
那樣很沒面子的。
不對,沒面子的是馬自然,和我桓究又有什麼關系呢?
不對不對,這麼可愛的男孩子,誰能拒絕呢?
我心中居然有兩種聲音響起,我極度懷疑第二種聲音是馬自然的自然反應。
馬嫣然拉著我出來大廳,她大聲喊著:「媽!我們出來瞭。」
靜欣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轉過頭來,我看到她的眼睛也是發出瞭閃亮的光芒:「哇!小嫣好厲害,你這個興趣班確實牛,你是打算這個禮拜去動漫展嗎?」
「對呀,媽媽你有空嗎?」馬嫣然的小手在上下搖動,顯得十分興奮。
「周六沒時間呀,周日應該可以的,我陪你們去吧。」靜欣咪咪笑地回答,「好瞭,洗臉吃飯。」
馬嫣然上前拉住靜欣的手:「不行,我要和他拍照,可是我沒有假發瞭。」
「你在你的衣櫃第三格裡面拿吧。」靜欣回瞭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不知道她們在打什麼啞謎,馬嫣然讓我自己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打開手機,發現璐茗剛剛5 點多給我發瞭很多表情,質問我為什麼不回復她。
我唯有回答她馬嫣然來這裡瞭,但是自己想不出她的事情,於是整個下午都在聊天。
她驚訝地回答道馬嫣然回來瞭,一定是周末的動漫展,既然這樣,她一定也會參加的,她決定參加完動漫展再回老傢瞭。
怎麼感覺她們都知道動漫展,就我一臉懵逼?
不對不對,我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靜欣知道動漫展這件事?
暫時沒有答案的我刷瞭一下小視頻,就聽到馬嫣然噔噔蹬蹬地叫出聲來。
我抬頭一看,整個人定住瞭。
這和我剛剛看自己的感覺差不多,馬嫣然化成一個和我現在幾乎一模一樣的妝容,她也戴著一頂黃色假發。
可是最令我長大口合不上的是,她居然就穿著內衣出來瞭!
靜欣聽到她的呼喊聲後,也走出來,看到她的這個裝扮後立即驚呼:「你怎麼穿成這樣!」
馬嫣然雙手叉腰,挺起胸脯,似乎向我們展示一樣,我才發現她的胸確實比靜欣的要大。
這內衣有點眼熟,哦,這是泳衣。
「媽你看清楚,這是泳衣。」馬嫣然指瞭指自己的胸部,看來也是要在自己媽面前特意強調自己發育瞭。
靜欣這時候冷靜下來,她皺瞭皺眉頭,恍然大悟:「哦,這是弓呆那件衣服是吧,白色泳衣加上邊邊的藍色帶子,以及褲褲側面的藍色蝴蝶結。不過漫展不準穿這件衣服。」
馬嫣然聽瞭最後一局後頓時崩潰瞭:「媽不要這樣啦,我這次特意過來就是要穿這件衣服過去的,求求你啦,哥,幫個忙。」
她想要拉上我一同遊說靜欣。
呵,天真。
「這件衣服穿著去漫展確實不怎麼好,感覺像去遊泳,不妙不妙。」我摸著下巴搖搖頭說道。
她沒想到我居然沒有幫她忙,可能是想到我是失憶人士,而不是以前的那個馬自然,瞬間泄瞭氣,「你自己上去搜一下,哪有穿弓呆去漫展的,你是想被色狼發上網登頭條嗎?」靜欣堅決不同意,「在傢穿著或者去遊泳沒關系,去漫展這麼穿絕對不行!」
「那怎麼辦?我就特意帶著一套而已啊!」馬嫣然鼓著臉,「我沒衣服穿去漫展瞭。」
「你穿你哥現在那套西裝不就行瞭,看上去也和西裝saber 差不多。」靜欣早就沒理她,回到廚房做飯瞭。
「那他呢?我們約好瞭這次漫展一起去的。」
我同意瞭嗎?我回想瞭回來之後的一切,貌似我沒有同意一起去漫展吧?
「那他穿你這套去就好瞭嘛,男孩子又不怕。」靜欣隨口應道。
靜欣你在說什麼!瘋瞭瘋瞭,為什麼要我穿女士泳衣去漫展?想讓我社會性死亡不是這個做法吧?
我的可是18CM啊!這小內內藏不住的!
馬嫣然走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我。
她俯身的時候我看到渾圓的胸部就在我臉前方不到30CM的位置,兩個乳房中間的乳溝露出的空隙恰好看到她的肚臍。
我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她盯著的是我的襠部。
我現在以應該屬於雄起的狀態。
「不行啊,哥他的雞雞看上去很大,穿小內內會露出來的。」
我直接吐血,哪有這麼隨便說的。
靜欣還以為我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本就對我設防極深,聽到她的話後趕緊走出來,看到我依然是穿著整齊,而馬嫣然則是站在彎腰盯著我的襠部。
「我就隨口說說,你就還真信瞭,你櫃子頂那裡有一套,有空你去找找。」
靜欣沒好氣地回答。
靜欣怎麼這麼多cos 服裝?難道她的東西都放在馬嫣然的房間,馬自然不知道以為都是馬嫣然的所以從來沒有懷疑過?
如果馬自然知道靜欣會COS 的話,肯定會拿出COS 來擼的啊?
看他的日記,他隻知道在主臥那套漢服和LOLI裙,最多就有一套情趣內衣,按道理不會不知道的啊?
我拉著馬嫣然坐下來,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斜視著她那飽滿的胸部。
她發現我在偷瞄她,再次用手擠瞭擠,神氣地看著我:「信瞭吧。」
「咳咳。」我掩飾瞭一下,疑問道:「傢裡人都喜歡cosplay 嗎?我失憶瞭,想知道一些以前傢裡的一些生活細節。」
這是真的好奇,因為現在發生的情況和馬自然的日記對不上。
「以前你也知道我去參加COS 的,可是你一直都不敢去,當你鼓起勇氣跟我說你也要去的時候,疫情來瞭,所以一次都沒去。後來疫情緩和一點的時候,我在廣文你在中海,你寧願放假在傢玩遊戲也不來找我玩,不過那次國慶動漫你走寶瞭,你知道我遇見誰嗎?」
這麼說我猜得出她要說的是靜欣,但我搖搖頭,給她點面子。
「是媽媽!她穿著saber Lily的藍百合禮服在漫展!」馬嫣然掩蓋不住自己的興奮,「我是真的沒想到會見到媽媽來漫展,而且當時很多人圍著她拍照,我一開始都不敢認媽媽,看瞭好久才確認這就是媽媽。後來等人少瞭一點,我才去到她身邊拉瞭拉她的裙擺喊瞭一聲。」
「然後呢?」這個偶遇真的精彩,轉折令我頗感意外,我是沒想到靜欣會這樣。
「當時還有幾個人在附近,我再小聲都被一些人聽見,他們直呼哇哇哇,母女同場,然後有吸引瞭一班人過來,媽媽被我拆穿後也不好意思當眾幹什麼,隻能和我一同站著被人拍。」
「你當時穿的是什麼?」
「我穿的saber 那套日常服,就是長袖襯衫藍色百褶裙加黑絲娃棕色靴子那套。」馬嫣然回答道。
「母女saber ,那當然轟動啦,話說為什麼你這次不穿那一套?」我眼睛再次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的胸。
她又發現我的眼光,笑嘻嘻地說:「那當然是因為我發育啦!既然我有本錢,那當然要換一套穿。」
「你這麼說怎麼不穿尼祿呢?大胸得很。」我笑道,我當然知道她的胸沒到那個水平。
「那種大胸我不喜歡,像我現在再大一點就最好瞭。」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等明天媽上班瞭,我給你摸摸。」她突然湊近我的耳邊,胸部往前挺瞭一下,露出嫩白的半峰,往我耳朵垂瞭一陣風,低聲地說道。
按道理這些調情很低級,可是我的臉卻馬上紅瞭,肉棒也挺瞭起來,這一定是馬自然的錯,我語無倫次地說:「你……你……你別亂來。」
她看瞭看我的襠部,用手抓瞭一下,說道:「哥哥的不小哦。」
正當我窘迫不已的時候,靜欣一句吃飯啦緩解瞭我的困境。
飯桌上的氛圍有點尷尬,馬嫣然穿著泳衣死活不肯脫下來,還不準我脫西裝。
銀行制服女子加西裝男孩再加上一名泳裝女孩的奇怪組合,馬嫣然一直盯著靜欣,完全沒有見我一眼,我猜她應該是想感化靜欣的態度。
她不停為靜欣夾菜,每當靜欣的筷子開動,她就快人一步將飯菜夾到靜欣的碗中。
「你不用獻殷勤瞭,我是不會同意你穿這件衣服去漫展的。鑒於你的行為極端不雅,我到時候會去監督你。」
馬嫣然咬著筷子問道:「那是不是說你兩天都會去?」
「你去多久我去多久,我是不會讓你穿這件衣服去的。」靜欣說道。
「那……可不可以讓他穿我那套藍saber 日常服,我穿他現在這套?」馬嫣然將矛頭指向我。
靜欣瞅瞭我們幾眼:「不行。」
馬嫣然立即站起身,雙手幫靜欣揉肩,嬌嗲地說道:「好啦好啦好啦,媽媽,哥哥其實失憶之前很想去動漫展的,可惜沒得逞,這次帶他去他可能會完成夙願,記得請某些事情。」
靜欣猶豫不定地看著我,閃亮澄明的大眼睛在轉動,良久點點頭說道:「可以,你不是說你沒有衣服去漫展嗎?」
「那套算是日常服,我穿過一次,不算在內的。」馬嫣然驕傲著說。
我嘆瞭一口氣,馬嫣然來到之後,傢庭氣氛既尷尬又活躍,都不知道算好還是壞。
解決瞭晚飯後,我本想去洗澡,馬嫣然阻止瞭我的行為。
「你想幹什麼?」我對她雙手攔在淋浴房前面感到不解。
「我想你試一下衣服。」馬嫣然推著我往她的房間走去,當我們進去後,她立馬反鎖瞭房門。
難道是說那套日常服嗎?
我看著她將行李箱裡面的真空袋拆開,肉眼能見到8 套以上的服裝,她拿出一件白色長袖襯衣,以及藍色百褶裙,還從箱子側邊拿出一條黑絲。
這……難道要我穿她的黑絲?
好變態,又好像有點期待,這是什麼人生錯覺。
「來穿!」她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指揮我。
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她:「我在這裡脫?」
「怕什麼,你又不是女的,脫剩下內褲不就行瞭嗎,小時候又不是沒見過你的小雞雞。」
是可忍孰不可忍,現在的馬自然好歹也有18CM,哪裡小瞭。
我將外衣外褲全部脫掉後,就剩下一條內褲,肉棒雖然沒有勃起,但起碼看起來也是凸起的。
「哥哥的小雞雞長大成大肉棒瞭,明天媽媽上班後給我摸摸哦。」她眨瞭眨眼睛,「先穿黑絲。」
我拿著她的黑絲,久久沒能下定決心,女裝是一條不歸路,馬自然拿靜欣的黑絲擼管,我接管身體後居然拿馬嫣然的黑絲穿上,怎麼看我都是輸瞭。
我顫抖著抬起左腿,閉著眼睛顫抖著,緊張又刺激。
馬嫣然等瞭好久沒見我有動靜,看不過眼搶過來將黑絲給我套上。
那種絲滑的質感果然和我摸別人的不一樣,內心中的羞恥卻要爆瞭。
不礙事不礙事,這是馬自然,我桓究什麼時候穿女裝瞭。
就在我在為黑絲羞恥的時候,馬嫣然又在行李箱翻出一個胸罩,正當我感到不妙之時,她已經將胸罩扔給我。
「拿著,我再找找。」
我極度懷疑她這一次的到來目的性極強,這個針對的對象很明顯就是我。
她找到兩片矽膠,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她跳近我旁邊,一邊一片地將它們貼在我胸側。
「這是什麼?你想?」我活瞭30多年沒見過這種玩意。
「這是矽膠義乳,貼片的,現在我將你胸側的肉擠到胸前,就像這樣。」她靈活地一番操作,居然真的將我的胸擠出一個A 杯大小的飛機場胸部。
「話說,你的是不是也是這樣擠出來的?」
「我的是真的,不信你現在摸摸。」她再次用胸湊近我。
「那你為什麼要帶這個東西過來。」我的懷疑度已經達到90% 瞭,要說她不是故意欺騙我穿女裝,我已經不相信瞭。
「那個……總之女孩子有時候要用到這些東西,你別問。」她含糊其辭地說道。
她伸手將胸罩套入我的雙肩,然後從後扣上扣子,我低頭一看,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個有胸的女孩子一般。
糟糕!是娘炮的感覺。
「這胸罩是你穿過的吧?」
「當然,你現在已經和我的胸間接性接觸瞭,性奮不?」馬嫣然拍拍手站到我前面,「穿上外面的。」
我的身體木然地按照她的要求執行指令,在她的視奸之下穿上瞭襯衫和裙子。
她從衣櫃裡移出一面落地鏡,我一看,現在真的和她相差無幾,她瞅瞭瞅後,擺弄著兩人的假發,完成後兩個人站在一起,除瞭她比我矮一點點外,基本沒區別。
她掏出手機說道:「笨蛋哥哥擺個好點的姿勢。」
我可是人生中第一次穿這些,整個人都僵硬無比,看著鏡子前的馬自然,那種羞恥感就從自身內心深處萌發。
我語氣僵硬地問:「什麼姿勢?」
「算瞭,你就這樣吧。」說罷,她微微靠近我,在我左邊抬起左腿,左手擺瞭個勝利的姿勢,右手放在中間對著鏡子拍照。
這三分鐘我過得無比艱難,等她拍好後,我終於可以再次呼吸新鮮的空氣。
待我坐在床上的時候,她的臉貼著我,將手機高高舉起,喊道:「笑一個。」
我唯有露出假笑應對她。
我從未試過被女人搞得這麼狼狽不堪,等我出來後,馬嫣然也湊近我身邊。
靜欣恰好在大廳看電視,看到我們兩個的模樣,她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兩個,真的很像。」
沒瞭,就這?
這反應也太平淡瞭吧?這和早幾天我剛出院見到的靜欣以及我印象中的她差太遠瞭吧?
難道她也和不知道誰換瞭記憶?
我羞恥度爆棚,告別她們立馬沖去洗澡,出來後靜欣早就回到房間,她似乎並不管我們兩個在幹什麼,而馬嫣然在放我出去洗澡後也沒有再多做糾纏。
我終於安靜地呆在自己的房間,坐在電腦前,點擊桌面上的圖標,看到魔獸世界這個界面,我想現在自己是初中生,有超多時間可以玩遊戲,雖然未成年,但是我玩自己的號,那可是一個16年老號啊!發瞭個微信給自己,問能不能上自己的號玩?
他很快就回復瞭可以,但是不能毀號,不然他立即拿回來。
聽到這個答復,我立即來瞭精神。
他發來安全令給我輸入,我就登錄進幾個月沒上去的世界。
這一瞬間,我忘記瞭我是馬自然還是桓究,我隻是一個在這個世界裡沉迷瞭300 多天遊戲時間的網蟲。
我關瞭燈玩到11點半的時候,突然一聲嚇得我整個人跳起來。
「咦?原來在玩這麼老舊的遊戲啊?」馬嫣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
「你嚇死人啦!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剛剛啊,你戴著耳機,沒聽到很正常嘛,我還以為你玩什麼色情遊戲呢,失望。」馬嫣然獨自搖搖頭,像隻鬼一樣輕飄飄地慢慢走出我的房間。
搞什麼?這個妹妹是不是哪裡不正常,為什麼我覺得她好像對待性這一方面態度過於誇張,比我這個老色狼還要奔放。
被她嚇瞭一跳後,遊戲都變得索然無味,我也便關機睡覺瞭。
躺在床上,我不斷在質問自己,我到底是誰?作為桓究的話,30多歲的人穿上一套女裝,不覺得羞恥嗎?
可是我內心深處卻是不覺得羞恥,反而有點興奮,這種感覺是來源於桓究還是馬自然?
我開始有點分不清瞭,我難道以後要以馬自然的身份活下去瞭嗎?
那我還需要堅持桓究的一切原則麼?
我需要遵守馬自然要遵循的規矩麼?
我對靜欣的感情是源自於桓究的惋惜抑或是馬自然的戀母情結?
沒人能夠回答我,有玄學,卻不見有神。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陷入瞭夢鄉,可能想到很晚很晚吧。
隻是沒想到睡醒後有個大大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