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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奧莉維亞·史密斯 (無肉)

第十章:奧莉維亞·史密斯 (無肉)

  自從1948年,即使有瞭《婦女武裝部隊整編法》,美國女性仍然被禁止從事某些軍事職業的專業。尤其又有直接戰鬥相關的職業為主,其中就有潛艦與海軍陸戰隊隊員。

  2016年,美國國防部長宣佈,所有軍事職業都將無一例外地向女性開放。截至2018年,有18名女性在海軍陸戰隊的戰鬥武器中服役。

  2020年12月,海軍陸戰隊終於接受女兵,第一批女性戰鬥員中有53名新兵成功從新兵訓練營畢業,並成為海軍陸戰隊員。她們扛著沉重的壓力、被寄予厚望,她們一開始總是被拒絕,現在男性軍人則與這群新時代的強悍、獨立的女性並肩訓練、背著同樣的背包、徒步同樣的距離。希望這能消除一些性別偏見。

  自從那個時候開始,一名又一名女性投入海軍陸戰隊的行列。

  其中當然也包括——奧莉維亞·史密斯(OliviaSmith)

  ***

  奧莉維亞·史密斯是來自美國南方德克薩斯州,金發碧眼的南方女子。

  她並不是一位在戰區所長大的孩童,但她的童年卻充滿瞭暴力與不安。大多數時候,這些伴隨暴力所產生的瘀傷和傷口來自於她的母親,一名酒醉成癮的女性。

  奧莉維亞到十三歲之前都和她的母親在一起居住,另外她還有一名妹妹和一名弟弟。這傢人就住在某一偏遠的農場。根據奧莉維亞所描述,她的母親脾氣暴躁,加上酒精的催化,使得原本就不穩的情緒更加危險。每當那沒來由的怒意爆發之際,挨揍的就會是孩子;為瞭不讓嬌小的弟妹受到波及,奧莉維亞通常都得獨自一人遭受責打。

  她還記得有一次……奧莉維亞記不清楚理由瞭……她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被母親關在房子外頭。時值冬季的夜晚,奧莉維亞隻能在風雪中瑟瑟地發抖。要不是父親出差剛好從外頭回來,趕快把奧莉維亞帶回屋子裡頭,那麼她早就被凍死在外頭。

  當初會讓母親焦躁不安的因素,多半還是出於金錢的問題。母親還曾叫所有孩子藏在擺放農作用具的地下室中,就為瞭躲避來訪討債人的追款。他們的生活距離富裕相差一大截,更稱不上小康。雖然他們每個孩子都會到農場幫忙,傢中的經濟情況卻每況愈下——母親的情緒控制似乎也是如此。

  責罵外加身體上的責打更加頻繁。終於,當奧莉維亞十三歲的時候,她的父親下定決心帶著孩子離去。一年後個再婚。

  正直青春期的她開始反抗父親,也對繼母充滿敵意。她蹺課、逃學,在學校隻拿到C或D的成績,彷佛無可救藥一般的混日子。

  就在此時,美國遭到恐怖份子的攻擊,造成瞭數千人死亡。

  這個事件完全改變瞭奧莉維亞的人生觀:人生中還有比她自己悲慘的生活更重大的事情存在!他們這年輕一代人必須向那些敵人宣戰。就跟無數年輕人一樣,她如此深信著。超越自身夢想和利益,她應為國傢做些什麼才是。

  她的父親並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兵,冒著生命危險參戰;作為回應,奧莉維亞不隻研究當兵所需知道的一切,她幾乎每天都去徵兵中心報到,半年來始終如此,對父親展現出強烈的決心——最終,她的父親妥協瞭。前提是奧莉維亞得完成高中學歷,才能去入伍當兵。

  ***

  奧莉維亞·史密斯心想,既然要當兵的話,就要當能夠在前線作戰的士兵!

  她選擇進入剛開放戰鬥職位給女性不久的海軍陸戰隊。

  為瞭達成這個目標,奧莉維亞好幾個月來都在鍛鏈自己的身體。

  可是一當她真正進入軍隊後,她承認自己心理狀態上並沒有完成準備好未來十三周的訓練。待在新兵訓練營的前三天,她感覺雙腳幾乎是全天候站立著……有一件事倒是出乎奧莉維亞意料之外:她還以為會被理光頭,就像電影【魔鬼女大兵】一樣……不,女性的發型相當制式,頭發不可留過及肩,留海不可長過眉毛,以及長發要綁到腦後盤成圓形等等。

  『女性士兵要不失風采地成為強者!』當時教官是這麼說的。

  體能測驗也將奧莉維亞的身體耐力逼至瞭極限。每天的操練加上教官施予的心理壓力,幾乎可以把人逼迫到崩潰的程度。當她終於得以小睡上一個小時的時候,奧莉維亞就像個斷瞭絲線的玩偶,整個人撲倒在床完全動彈不得。一大早的起床同樣地令人精神緊繃至爆表的程度。在教官的怒吼和吶喊下,所有人都得在短時間內準備就緒,某些女孩太緊張而在排隊上廁所時尿濕瞭褲子。

  新兵不允許坐下;或站或蹲,你隻有這兩種選擇而已。

  幾個星期之後,奧莉維亞已經漸漸習慣瞭這種生活。她小心翼翼地避開教官的火線,並在訓練自己的同時幫助同儕克服困難,有些人她卻束手無策。她們無法適應新兵營的生活,被過多的怒罵和命令搞得精力疲憊,進而產生不穩定得情緒。情況好的人會知難而退,自行退出;情況不好的人則會起身反抗教官;那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其中一個支持奧莉維亞持續下去的動力,或者是出於她想向父母親證明自己的能力,或者證明自己和生母的不同……或許,那個生性叛逆的小小奧莉維亞,始終存在於她心底深處且從未消失過。

  最終,她和其他女兵克服瞭陸戰隊的魔鬼訓練,成功畢業並成為新一批美國女大兵。

  ***

  奧莉維亞不僅是第一名女性來到本營區執行任務的女性,她也是第一名來自遠東地區的士兵,同時更是身高高矮排行榜中第一高的180cm女子;簡單來講,她開創瞭許多第一記錄。

  在這座僅有一個足球場大,擠滿瞭四十名士兵的軍營裡隻有奧莉維亞一名女孩子,其馀的全是男性。她先是擔任機槍手,之後又成為瞭卡車車隊的總駕駛兼指揮。她不在乎自己是否為營區內的唯一一名女性;事實上,她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她自願選擇加入這個由男性所主導,對女性來說更算不上有善的環境;通常,那些自大的黑猩猩總會說女性不能做這個、不能做那個……可是奧莉維亞不一樣,她要在男人自己的領域裡擊敗男人。

  而她也這麼做瞭。

  盡管一開始每位士兵表現得都不太友善,甚至連同個火力小組的成員都對她抱持著懷疑態度。不過,她很快地便證明自己的能力並贏得同僚的尊敬。

  那是在某次例行巡邏所發生的事情:

  那一天總共有兩個排的人出去巡邏,奧莉維亞坐在最前頭卡車的駕駛座旁,兩隻手持著班用自動武器,槍口則理所當然地對準打開瞭的窗外。他們這個小隊才剛剛好清理掉某一條MSR (Main Supply Road補給專用道路),炙熱的太陽正在西下,奧莉維亞一行人也正在回歸營區的路上。

  不過回傢的路卻極為險惡——形容為聲名狼藉可能更為恰當;它曾經被敵人佈署的IED數目之多,路面早已被炸的面目全非,你甚至感覺不出來自己開在柏油路上。卡車司機必須時常左拐右彎,避免讓車輪陷入坑洞之中。每當車隊遇上過大坑洞的時候,奧莉維亞就得下車檢查裡頭是否又被埋瞭新的炸藥。

  由於車隊行徑得過於緩慢,有時候奧莉維亞還得走在車隊旁邊。出於隨時都可能有狙擊手會攻擊不受防彈玻璃保護的士兵,這種行為其實十足危險。但奧莉維亞仍然照做不誤,因為她的同僚都是這麼做的,她沒有任何理由退縮。

  或許是由於天色逐漸黯淡下來,視野不佳的關系;又或者是大傢都急著想要回到營區,而顯得有點急躁的關系;奧莉維亞和最前頭車隊的駕駛員,並沒有註意路邊的一團碎石堆內,埋藏著一顆由155mm火炮炮彈及兩發火箭彈頭所制作而成的IED。

  奧莉維亞的卡車後輪壓到IED那一剎那,當場引爆瞭它。可是奧莉維亞本人沒有聽到爆炸聲響。她隻感覺到一陣天搖地動,震波彷佛要將她整個人甩出車外──

  當時艾力克斯一等兵正好就坐在奧莉維亞後方的另一臺卡車內,而他非常肯定剛才那劇烈的爆炸將那嬌小的身軀撕成碎片。光用肉眼判定就知道幾乎沒有人能夠存活下來!等到塵埃終於落定,艾力克斯這才發現那臺卡車的後半部被炸個稀爛。他飛奔至卡車前方,看見扭曲變形的車門也被沖擊波炸飛開來,躺在好幾公尺之外的地面上。

  奧莉維亞整個人卷縮在座位上,她仍然死命抓著自己的步槍不放。原本白皙的臉龐復蓋上一層厚厚的灰煙,身上的克維拉背心則整個爛成一團。看起來似乎沒有明顯外傷,至少四肢都還健在。

  她甚至還站起來,宛如頂天立地似的。

  在那之後,所有人不隻對奧莉維亞的臨危不亂格外尊敬,還間接提升瞭營裡頭的士氣。

  自從奧莉維亞加入新的部隊後,她就叫自己絕對不能透露出一絲軟弱;她絕不容許自己被『女人的原罪』,或者該稱之為『女人的刻板印象』所擊倒。她總是自信滿滿且精神煥發,個性極為開朗而且堅忍不拔。

  奧莉維亞相信自己是美國新時代女性的代表:強悍、自信、獨立自主,不受婚姻傢庭約束,也不完全倚靠男人。

  她深信自己與那些成為陸戰隊的女性同胞們會有光明的未來在等待著她。

  直到位於東方的神秘華夏國度,發動戰爭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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