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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坐在回傢的出租車上,柳輕鋒這才有時間打開瞭手機,發現手機上既有姐姐打來的電話,又有父親柳恒打來的電話,姐姐打來的電話尤其多,足足有十幾個,甚至還發來瞭幾條信息問他在幹什麼,為什麼他和媽媽都沒有回傢,看電話打來的時間,姐姐一直到半夜還在給自己打電話,而父親柳恒隻是昨晚給自己打瞭兩個電話就沒動靜瞭。

  柳輕鋒看著姐姐給自己打來的電話,心裡感覺暖暖的,有感覺有些對不起她,姐姐在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自己應該正在和媽媽翻雲覆雨,他剛想給姐姐回個電話解釋一下,就看到姐姐的電話又打瞭過來,他連忙接通瞭電話說道:「喂,姐姐你找我?」

  「小鋒你和媽媽昨晚去哪瞭啊,怎麼都就沒有回來?我給你們打電話都打不通!」姐姐清脆的聲音從電話裡傳瞭出來,帶著幾分疑惑。

  柳輕鋒苦笑一聲,心想果然還是躲不過姐姐的質問,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嗨,是媽媽她昨晚碰到瞭一些事情,就在酒店裡住下瞭,昨晚我在酒店裡照顧媽媽,不過現在我們已經離開酒店瞭,媽媽她應該很快就回到傢,你不用擔心的。」

  「昨晚你在酒店裡照顧媽媽?到底發生瞭什麼事?」聽到柳輕鋒的解釋,電話裡姐姐柳月影的聲音立刻高瞭起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警惕意味。

  柳輕鋒強自鎮定說道:「哎呀姐姐你不要亂想瞭,就是單純的照顧她一下而已,媽媽她一會就會到傢,等媽媽到傢瞭你問她嘛!」

  聽柳輕鋒這樣說,姐姐柳月影的語氣才緩和下來,嬌聲說道:「哼,知道啦,怎麼你們還沒有一起回傢啊?」

  柳輕鋒暗自松瞭一口氣說道:「媽媽那不是有事要處理嗎,就先走瞭,我也在回傢的路上瞭,很快就會到傢。」

  「好吧,那你快點回來,別忘瞭你的作業還沒寫完呢。」姐姐柳月影這才放下瞭戒心,和柳輕鋒隨口閑聊起來。

  「好啦,知道啦…」柳輕鋒又和姐姐聊瞭幾句這才掛斷瞭電話,想瞭想他有連忙把自己對姐姐說辭給媽媽發瞭過去,以防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漏瞭嘴。

  隻是柳輕鋒剛剛放下手機沒多久,姐姐的電話就有打瞭過來,電話剛一接通,柳輕鋒就聽到姐姐帶著哭腔的聲音傳瞭過來:「小鋒,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瞭,怎麼媽媽一回傢就和爸爸吵瞭起來,我問媽媽怎麼回事,媽媽也不理我!」

  柳輕鋒聞言心裡一沉,立刻就知道媽媽應該是把昨晚柳絮的暗算算在瞭柳傢的頭上,所以她一回傢就立刻向原本是柳傢人的父親柳恒發難瞭,隻是不知道面對怒氣勃發的媽媽,父親柳恒是什麼樣的反應。

  心裡如此想著,柳輕鋒連忙出聲安慰道:「姐姐這事你先不要管啦,媽媽這時候正在氣頭上,一時半會勸不住的,你先在一旁看著就好,我馬上就到傢,等我到傢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好…你快點回來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瞭…」面對父母罕見的吵架,平日裡極為機靈的柳月影一時間也慌瞭神。

  柳輕鋒掛斷電話就練練催促司機師傅開快一點,司機師傅也知道柳輕鋒去的地方是S市的富人別墅區,識趣的沒有多問,一聽柳輕鋒要給雙倍的價格,立刻精神抖擻的把車子開的飛快,沒過多久就把柳輕鋒送到瞭傢門口,付完雙倍價錢之後柳輕鋒也沒再多管喜笑顏開的司機師傅,轉身就向傢裡走去。

  快步走進別墅,柳輕鋒就看到一樓的客廳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他立刻抬腳向樓上走去,乘坐電梯來到四樓,一出電梯柳輕鋒就看到姐姐柳月影正站在不遠處媽媽的房間外面,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著什麼,看到姐姐小臉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柳輕鋒搖搖頭嘆瞭口氣,快步走到瞭姐姐身後,在她肩上拍瞭拍說道:「姐姐你幹嘛呢,媽媽和爸爸在裡面嗎?」

  柳月影正專心致志的偷聽,冷不丁被柳輕鋒拍瞭一下,她嚇得捂著小嘴發出一聲低呼,轉過頭來發現是柳輕鋒,這才拍著胸口嬌聲說道:「弟弟你嚇死我瞭,媽媽他們在裡面吵的好大聲,不過這門隔音太好,我聽不太清楚他們在吵些什麼。」

  「沒事的姐姐,媽媽現在隻是在氣頭上,吵過就沒事瞭,讓我來聽聽他們在吵些什麼。」看著面帶憂色的姐姐,柳輕鋒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隨口寬慰瞭兩句,就學著姐姐剛才的樣子把耳朵貼在瞭門上,細心聽起瞭房間裡的動靜,他的耳力極好,姐姐聽不大清楚的動靜他竟然隱約聽清瞭房間裡媽媽和父親柳恒的對話。

  「阿嵐,我不是已經給你解釋瞭嗎,柳絮的所作所為肯定是他的個人行為,和柳傢沒有一點關系,為什麼你就不信呢,柳傢和秦氏剛剛簽訂合作協議,他們有什麼理由對你下手呢,這完全是得不償失啊!他犯下的過錯柳傢自會嚴厲懲罰他,但是你為瞭私人恩怨就要和柳傢中斷合作協議,這同樣也是得不償失啊!」父親柳恒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似乎是在對媽媽秦夢嵐解釋這什麼,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焦急中又帶著幾分誠懇。

  「哼!私人恩怨?!你知道昨晚如果被他得逞,我還有秦氏會有多大的損失嗎,用那種下作的手段對付我,我沒有把他直接送到警察局去就已經很給柳傢面子瞭,中斷協議也隻是為瞭警告一下柳傢而已,省的有些人再在暗地裡搞什麼小動作,怎麼,你有意見?想幫著柳傢說話?」媽媽秦夢嵐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清冷的和強勢,還帶著隱隱的怒氣,絲毫不給父親柳恒面子。

  「你…」柳恒被噎瞭一下,語氣中也帶上瞭三分火氣,提高語調的說道:「我並沒有為柳傢說話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覺得你這樣做未免太草率瞭,昨天才承認協議有效,即今天就要單方面中斷,單方面撕毀協議集團要承擔多少損失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相信集團內部不會同意你這樣為所欲為的!」

  「哼!」秦夢嵐再次冷哼一聲,語氣淡漠的說道:「損失?你以為隻給我送過去一本簡略版合的同我就不知道那合同的細節瞭嗎,那合同對你們柳傢的好處要遠遠大過對秦氏的好處,我是看在你我這麼多年夫妻的份上才同意瞭這份合同,沒想到現在你和我說集團的損失,你口口聲聲說為瞭集團著想,我看你是在為柳傢著想吧!我勸你和柳傢離得遠一點,你想幫柳傢我不反對,但是你要明白,秦氏容不下公私不分的人!」

  似乎是被秦夢嵐說中瞭心事,柳恒久久沒有出聲,良久之後他才聲音堅定的說道:「那件事被你知道瞭也無所謂,我問心無愧,瞞著你也隻是為瞭不想讓你多想而已,沒想到那樣做反倒讓你多想瞭,這個合同的審核程序都是合規的,對雙方的好處也隻是相對而言,我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瞭,同樣的,一旦集團單方面違約,那根據合同的約定集團就要付出三倍乃至四倍的代價,這樣確實不符合集團的利益,我不覺得集團內部會同意你的做法,尤其是現在集團內部剛剛在你的強壓之下穩定下來,你這樣的做法肯定會再次引起諸多爭議,對集團更是有害無益。」

  「好,很好,」過瞭片刻,秦夢嵐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聲音依舊清冷,隻是此時她的語氣中已經沒有瞭怒氣,隻剩下瞭淡淡的疏離:「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是對的,對於你的做法我無法指責你更多,但是你沒發現嗎,你在為柳傢著想,在為集團著想,卻唯獨沒有為我著想,從我回來到現在,你有多關心過我一句嗎?」

  柳恒略帶歉意說道:「對不起,阿嵐,剛才我隻是太著急瞭才…」

  「不用多說瞭,我明白你的意思,」秦夢嵐直接打斷瞭柳恒的話,她冷淡的繼續說道:「同樣的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我的之間情分就那麼一些,消耗一些就少一些,這次的事情我答應你可以不中斷合同,但是以後不要再對我用那些小手段,再有下次我會讓你離開秦氏,無論你有什麼理由!」

  「我明白瞭…」柳恒聲音苦澀的說道,他接著又問道:「那柳絮可以讓柳傢接走瞭嗎,柳傢一定會嚴加懲罰他的。」

  「帶走吧,懲罰倒是不必瞭,我覺得他現在已經夠痛苦瞭,好好管教才是最應該做的,也讓他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秦夢嵐意有所指的冷聲說道,這話讓在門外偷聽的柳輕鋒莫名心裡一涼。

  柳恒聽出瞭秦夢嵐話中有話,立刻有些緊張的問道:「痛苦?你把他怎麼樣瞭!」

  秦夢嵐冷笑一聲說道:「他人在劉助理那裡,你去看就知道瞭,自作自受罷瞭,想要算計我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你…」房間裡柳恒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接著便傳來瞭急促的腳步聲,明顯是柳恒正快步向門口走來。

  柳輕鋒聽到腳步聲,連忙拉著姐姐退到瞭房門側面,接著就看到父親柳恒臉帶怒色的從房間裡走瞭出來,兩人被發現偷聽,都感覺有些尷尬,於是異口同聲的裝作關心說道:「父親(爸爸),媽媽她沒事吧!」

  柳恒看到柳輕鋒和柳月影兩人,神色沒有絲毫緩和,甚至在看到柳輕鋒的時候他的神色更加陰沉瞭,他罕見的沒有回答兩人話,隻是冷哼瞭一聲就快步下樓去瞭。

  柳輕鋒看著父親柳恒的身影,心中的疑惑更多,剛才他都能明顯的感覺到父親柳恒看向自己的時候眼中有一縷精光一閃而逝,讓他有種莫名心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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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恒沒有在多管兩人,腳步匆匆的下瞭樓,沿著三棟別墅之間的走廊向左側那棟別墅走去,他很快在那棟別墅裡找到瞭那位劉助理,這位劉助理正是早上從柳輕鋒那裡接走柳絮的那名女助理,在她的帶領下柳恒終於在一間簡陋的房間裡見到瞭柳絮,隻見柳絮已經醒瞭過來,隻不過他的雙手已經被重新綁瞭起來,嘴裡也被塞著一團破佈,此時他正臉色煞白神情恍惚的蜷縮在墻角,滿臉驚恐的看著周圍負責看守他的西裝大漢,他的褲襠處一片濕痕,散發著一股股腥臭氣息,讓西裝大漢都離得他遠遠的。

  見到柳恒走進房間,他立刻嗚咽著的想要站起來,可是他的雙腳就像是面條一般,剛剛站起到一半就踉蹌著跪倒在瞭地上,頓時狼狽不堪,惹得西裝大漢發出一陣大笑,隻不過看到柳恒神色難看的走瞭進來,那大漢才悻悻的忍住瞭大笑,在那位劉助理的示意之下乖乖的走瞭出去。

  柳恒神色陰沉的瞪瞭那西裝大漢一眼,強忍怒氣快步走到瞭柳絮身邊,皺著眉頭看瞭看他褲襠部位隱現血色的一片濕痕,他的神色更加難看瞭,他扶起趴在地上的柳絮,伸手扯下瞭他口中的破佈,關切的問道:「絮兒你怎麼這個樣子瞭,發生瞭什麼事?」

  柳絮被扯下瞭堵在嘴裡的破佈,立刻痛苦呻吟著說道:「二叔…二叔快幫幫我啊,他們給我吃瞭升仙散,我好難受啊,快救救我啊二叔!」

  聽柳絮這麼說,又看到柳絮褲襠處的那片濕痕,柳恒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從哪裡弄到的升仙散!」

  「就是我經常聯系的那個人啊,我說要最好的,他就給瞭我這種藥。」柳絮哭喪著臉說道。

  「混蛋!你知道知道你做瞭什麼!你竟敢對你叔母下手,畜生!」柳恒瞬間大怒,他的手掌高高揚起,卻終究沒有狠心落在柳絮的身上,與此同時他的眼神深處也浮現出瞭一抹驚疑不定的神色。

  柳絮跪坐在地上委屈的說道:「二叔我錯瞭,但是我什麼都沒做啊二叔,我隻是跟著叔母進瞭酒店房間,然後有人敲門,我一打開房門後面就什麼都不知道瞭,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瞭,他們拿走瞭那個空藥瓶,還說說剩下的半瓶藥已經被我喝瞭,我好難受啊二叔,我的下邊已經沒有知覺瞭,快救救我吧二叔!」

  聽到柳絮的一番話,柳恒眼中的疑色更加濃重,他狠狠咬瞭咬牙,也不去管靜靜站在一旁的女助理,飛快的解開瞭柳絮被綁著的雙手,架著他快步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聲音急促的說道:「給我忍住瞭不要胡思亂想,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看著柳恒離開的身影,站在原地劉助理從口袋裡取出手機,這手機赫然是正在錄音,他按瞭幾下按鍵把錄下的語音發送出去,接著抬腳走出瞭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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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柳輕鋒柳恒見到父親柳恒走遠,就想先離開這裡讓姐姐去安慰一下媽媽,此時他可不敢單獨面對正在氣頭上的媽媽,,可是他剛要囑咐姐姐一下,就聽到房間裡面傳來瞭媽媽的清冷的聲音:「小鋒你進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小影你也不要偷聽瞭,先回房間去吧。」

  柳月影聞言嘟著小嘴嘀嘀咕咕瞭幾句,卻也知道現在媽媽心情不好,於是便對柳輕鋒連著使瞭幾個眼色,這才踱著步子回到瞭自己的房間裡。柳輕鋒看著姐姐的身影苦笑瞭一下,心裡也知道既然自己和媽媽之間發生瞭這樣的事情,那躲是躲不過的,總歸要把事情說開,整理瞭一下心情,他神色平靜的走進瞭媽媽的房間,然後輕輕關上瞭房門。

  媽媽的房間裡和往常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樣的整潔溫馨,一走進房間柳輕鋒就看到媽媽秦夢嵐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正神色冰冷的看著他,她已經換下瞭身上的那身旗袍晚禮服,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寬松睡袍,寬大的睡袍將她的全身都籠罩在裡面,不漏一絲縫隙,就連她的兩隻腳丫被睡袍蓋的嚴嚴實實,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看到眼前媽媽這樣的裝束和神情,柳輕鋒的心頓時涼瞭半截,他徑直走到媽媽面前,深吸瞭一口氣說道:「媽媽,您找我。」

  媽媽秦夢嵐指瞭指面前的沙發,面無表情的說道:「坐吧,昨天發生瞭那樣的事,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柳輕鋒聞言心裡一跳,乖乖在媽媽對面坐瞭下來,咬著牙說道:「媽媽有什麼話您就說吧,昨天發生那樣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您!」

  媽媽秦夢嵐搖搖頭輕聲說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怪隻怪我在你小時候沒有在啊你身邊好好陪伴你,教導你,怪隻怪我把你帶回傢之後平日裡太過縱容你,才會讓你變得如此大膽,居然就敢對自己的媽媽做出那樣違背倫理的事!」

  聽到媽媽的話,柳輕鋒心裡越發不安,他結結巴巴的說道:「媽媽…媽媽你…」

  「這兩天你就搬出去吧,去和那個沈夕顏一塊住也可以,我再給你找個地方住也可以。」媽媽秦夢嵐神色平靜的說出瞭自己的打算,與此同時她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

  柳輕鋒簡直不敢相信平日裡對自己無比溫柔的媽媽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撲通」一下跪在瞭地上,緊緊拉住瞭媽媽的玉手,滿心慌張說道:「媽媽你不要拋棄我啊,我不想離開你們,不想搬出去啊!」

  媽媽秦夢嵐用力抽瞭幾下自己的手,發現抽不回來也就放棄瞭,她抿著嘴唇聲音平淡的說道:「媽媽並沒有要拋棄你的意思,小鋒你依然是我秦夢嵐的兒子,隻是你現在已經不適合跟我和你姐姐住在一塊瞭,你也隨時可以回來看我們,隻是沒法在傢裡過夜瞭,你自己住在外邊我會負責你的一切開銷,直到你成傢立業為止。」

  柳輕鋒實在想不通媽媽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對自己,他抬起頭來倔強的見著媽媽大聲說道:「媽媽昨天確實是我做錯瞭,是我對不起您,您要打要罵我都認瞭,可是您為什麼非要把我趕出傢門呢!您現在就這麼討厭我嗎!」

  聽到柳輕鋒的大聲質問,媽媽秦夢嵐神色痛苦閉上瞭眼睛,一字一句的冷聲說道:「小鋒你以為你對我的那點心思你媽媽我就一點不知道嗎?」

  正在情緒激動之中的柳輕鋒被媽媽的一句話驚的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媽媽怎麼就看透瞭他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他愣愣的跪坐在地上,過瞭好久才反應過來,訥訥的說道:「媽媽…我…我沒有…」

  媽媽秦夢嵐輕聲嘆瞭口氣,看著他輕聲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會同意把沈夕顏留在你的身邊嗎?」

  柳輕鋒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這樣問,他有些愕然的說道:「當時我是說很喜歡她,您才答應讓她留在我的身邊的。」

  「是啊,你很喜歡她,」媽媽秦夢嵐神色莫名的說道:「因為她很像我是嗎?」

  柳輕鋒被媽媽這突然一句話說的有些發愣,他下意識就想否認,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喜歡沈夕顏確實是因為她和媽媽有幾份相像,這一點他在和沈夕顏第一次發生關系的時候就發現瞭,現在這一點被媽媽點出來,他想反駁都沒辦法,媽媽明顯早就知道瞭她們兩人長得有幾份相似。

  媽媽秦夢嵐見到柳輕鋒沒有反駁,便當他默認瞭,她搖搖頭繼續輕聲說道:「從你前一陣兩次想吻我開始,我就感覺到瞭你的不對勁,你明顯是對我有瞭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我才把沈夕顏留在瞭你的身邊,想著你有瞭她以後那種心思就會慢慢淡下來,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我們還是犯下瞭錯誤…」說著她的神色之間又多瞭幾份痛苦,看起來她對昨晚的事情的依舊無法釋懷,。

  對於媽媽的話柳輕鋒不想反駁,也無法反駁,他跪在媽媽身前看著她嬌媚的容顏,咬著牙的說道:「您就是因為這個才想著把我趕出傢門嗎,我改還不行嗎,以後我一定敬您愛您,保證和您保持距離,您不要把我趕出去好不好好不好!」

  媽媽秦夢嵐看著柳輕鋒委屈的樣子,她的眼神中有瞭一絲猶豫,卻又堅決的說道:「你還是搬出去吧,這樣對你,對我,對你姐姐都好。」

  聽媽媽又提到瞭姐姐,柳輕鋒心中一緊,卻又不死心的大聲說道:「這事又和姐姐有什麼關系!」

  媽媽秦夢嵐靜靜的看著柳輕鋒,知道把柳輕鋒看得有些心頭發毛的時候她才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每天都要去你房間看你和你姐姐寫作業嗎,就是怕你們走的太近瞭,我看的出來我從來都沒把她當成親姐姐看待,而小影她也從來沒把你當成親弟弟看待,你們都太年輕瞭,你姐姐她又是個粘人的性子,你們倆天天黏在一起,我生怕什麼時候你們之間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時候。」

  柳輕鋒被媽媽說的既後怕又慶幸,後怕的是媽媽的眼光竟然如此毒辣,輕易的就看穿瞭自己和姐姐之間的曖昧關系,慶幸的是她現在還沒發現自己和姐姐已經發生瞭關系,如果現在她知道瞭這件事,拿自己今天估計肯定是要被趕出傢門瞭。

  心思電轉之間柳輕鋒知道這事自己是死活都不能認的,於是他拉著媽媽的手大喊冤枉說到:「媽媽我對姐姐從來都是以禮相待的啊,我們從來就沒有過分親密過,您怎麼能這樣說呢!」

  媽媽秦夢嵐卻是一點都不理會柳輕鋒的狡辯,她輕輕搖搖頭神色平靜的說道:「小鋒你就不要再否認瞭,媽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看錯的,你就聽媽媽的話,安心搬出去不行嗎,等你什麼時候徹底斷瞭那份心思,媽媽自然會讓你回來住的。」

  柳輕鋒看媽媽這毫不動搖的樣子,心裡也明白瞭媽媽今天是鐵瞭心想讓自己搬出去住,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的,且不說他心裡已經把媽媽和姐姐都當成瞭自己的女人,就是把媽媽和姐姐留在傢裡和父親柳恒一起住,他都有一萬個不放心,經過分析媽媽昨晚的胡言亂語和剛才的偷聽,他現在已經對媽媽和父親之間的關系有瞭深深的懷疑,父親明顯是不愛媽媽的,而媽媽似乎對父親也沒有什麼感情,再聯想到父親之前針對他的種種行為,這讓他對父親柳恒已經產生瞭深深的憂慮,留下媽媽和姐姐跟父親柳恒住在一起,柳輕鋒很難放下心來。

  想瞭又想,柳輕鋒想到瞭唯一有可能讓媽媽回心轉意的辦法,他深吸瞭一口氣,堅定的對媽媽說道:「媽媽,我是絕對不會搬出這個傢離開你們的!」

  「哦?為什麼這麼說?」看到柳輕鋒無比堅定的樣子,媽媽秦夢嵐反而有瞭幾分意外,她不由自主的問瞭出來。

  「因為…因為我就是您死去的那個兒子小鋒啊,從我再次跟您和姐姐重逢的時候,我就暗自立下瞭誓言,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你們!」柳輕鋒一字一句的,無比深情的對媽媽說出瞭自己藏在心底的最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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