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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逍遙論道

第二章 逍遙論道

  十七年後……

  「拖…拖…拖…」青城山上,一對俊美的青年男女手持木劍正在比武切磋。

  隻見兩人出劍速度越來越快,兵器交接聲音不絕於耳。劍法看似兇險,然而兩人身姿卻無比曼妙,仿佛不是在比試武功,而是在共演一曲樂舞。不一會,女子已經香汗淋漓,氣喘籲籲。

  「不打瞭」女子嬌呼一聲,退步跳出。「師兄劍法越來越精深瞭,如不是你故意相讓,恐怕我都堅持不瞭十個回合呢。」

  「師妹過譽瞭,師妹劍法進步神速,剛才那招雪舞回風已經頗得師父的真傳。」男子一臉誠懇地說道。

  隻見青年男子身著一件樸素的藍色道袍,卻掩蓋不瞭豐姿挺拔的身軀。男子長得劍眉星目,五官輪廓分明,俊美的外表下英氣迫人,正是楊承宗和商清羽的長子楊傲天。

  少女是逍遙派唯一的女弟子,名叫葉婉寧。少女年方十七,一張鵝蛋臉型俏臉,膚光勝雪,眉目如畫,氣質溫婉,竟是一位絕色麗人。

  「以後師兄要多陪我練劍,你要認真教導我,我可不想給逍遙派丟人。」葉婉寧嬌嗔道。

  楊傲天脫口答道:「隻要你願意,我想一輩子都陪你。」

  少女滿臉通紅,上前掐瞭楊傲天一把,「你又胡說,看我不讓師娘教訓你。」少女雖然佯裝發怒,可是望著男子的眼裡滿是柔情蜜意。

  二人兩小無猜,早已情根深種。逍遙派上下也都認可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楊傲天已經想好,待師妹年滿十八就向師父師娘提親。

  「天已近午時,我們回去用膳吧。」說罷少女挽住楊傲天的胳膊,向逍遙宮方向走去。隻是他們不知道,背後有一個人盯瞭他們很久,眼神充滿怨毒。

  回到逍遙宮,就聽得一陣鑼響,這是逍遙派召集弟子的方式。每當鑼聲響起就說明門派將有大事發生。

  眾弟子聽到鑼聲,陸續趕來。逍遙派弟子有數十人之眾,其中大部分是普通弟子,由師叔玉璣子教授一些入門功夫。入室弟子隻有五人,由玉真子親自指導。其中宋擎今年二十四歲,入門最早,是大傢的大師兄。楊傲天雖然年小,但入門時間排在第二,李子堯,孫大通,葉婉寧分別排在之後。

  玉真子站在逍遙宮前,見大傢已到,開口道:「我青城山境內最近盜賊四起,前幾日有幾傢農戶的女兒莫名失蹤,應是被盜賊擄走。我道傢雖然講究無為而治,但我逍遙派受蜀中父老庇佑,當為民除害,除暴安良。宋擎你和子堯、大同帶領十幾個弟子到山下打探,務必抓住這些盜賊,護我父老百姓平安。」

  宋擎忙道:「是,必不辱使命」

  楊傲天道:「師父為何不派我去,我習武多年還未在江湖中歷練,請師父讓我一同前往。」

  玉真子道:「不要著急,很快你就有歷練的機會,你隨為師前來,我有話講。」

  楊傲天跟隨師父進入大殿,玉真子道:「你隨我學藝已有十幾個年頭,你可覺得與他人有何不同?」

  楊傲天想瞭想:「我覺得師父,師娘還有玉璣子師叔對我所有偏愛,照顧得更多一些。尤其是玉璣子師叔經常單獨與我切磋,對我詳加指點。」

  玉真子道:「確實如此,你是為師見過的少有的武學奇才,為師希望你能光大門楣,所以格外器重。你現在還不到二十,但武學成就已經超過為師三十歲的水平。以你的功力,在當今武林年輕一代應是鮮有敵手。不過要達到武林頂尖水平,你還要更上一層樓才行。」

  楊傲天道:「師父可否跟徒兒講一下當今武林都有哪些高手?我們逍遙派在武林中處於什麼位置?」

  玉真子道:「當今武林,臥虎藏龍,各路高手甚多,有些可能並不有名,但實力不容小視。就像少林派,很多高僧身懷絕技,但從不外露,為師也無從得知。以為師所知,我的姑姑峨眉派聖元仙母武功已臻化境,深不可測。另外四十年前,曾有一西域魔僧法號血癡魔,此人練就天魔大法危害武林。該功法需要習武女子作為鼎爐,可助魔功快速增長。當年中原武林幾大門派十幾位頂尖高手合力圍剿都敗於此人之手。華山、泰山派掌門更死於此役。」

  「有這樣的魔道高手?難道無人可以壓制此人?」

  玉真子接著道:「有,他就是你的師祖靈虛子大師。當年靈虛子與此西域魔僧大戰瞭三個時辰,破瞭他的魔功,雖然最終讓他逃走,但從此在武林銷聲匿跡。」

  楊傲天道:「如此說來,我逍遙派當是獨步武林啊。」

  玉真子道:「慚愧,你的師祖靈虛子是武林百年一遇的奇才,不知什麼機緣,你的祖師突破瞭逍遙派真武神氣第九重,功力已達半仙之體。此戰後不久,你的師祖便雲遊四海,不知所蹤。之後的逍遙弟子,包括為師,最多隻能到第七重就再也無法突破。可見,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有套武林秘籍就能成為頂尖高手,練到頂級各傢功法其實所差無幾,就看誰能突破那層瓶頸瞭。」楊傲天聽罷心生神往,不知自己是否有機會達到師祖的境界。

  玉真子接著講:「我道傢武功講究悟性,道法自然。隻有完全理解瞭自然之變化,才能將修為達到化境。你的師叔玉璣子是個武癡,今年五十也不娶妻,一心全在武學之上。但他不能瞭悟道法,因此不能成為絕世高手。我逍遙派武功開始進境很慢,但一旦突破瓶頸就會進展神速,你現在離突破瓶頸已經不遠瞭。」

  楊傲天道:「弟子一定加緊修煉,爭取早日突破真武神氣第五重。」

  玉真子接著講:「有時突破需要機緣,待你突破真武神氣第五重,青雲劍法的最後三式才能發揮威力。尤其最後一式萬劍歸宗需要六重以上的功力才能收發自如,有排山蹈海之力。另外,你需要到江湖歷練,與人交手,真正實戰有助你提升功力。」

  「為師還有一事,事關你的身世,需要你突破第五重功力後才能告訴你。」

  楊傲天第一次聽到自己身世之事,奇道:「我不是您在山下收養的孤兒嗎?」

  玉真子微微一笑:「等你突破第五重功力,在江湖自保當無問題,到時為師自會相告。你先努力練功,很你快會有一個巨大的考驗。」

  楊傲天聽罷訓示走出大殿,就見師妹葉婉寧紅腫著雙眼向他走來。「師妹你怎麼瞭?有人欺負你瞭?」楊傲天趕緊迎上去問道。

  「哇」地一聲,葉婉寧撲到楊傲天懷裡大哭起來。「我們的小白死瞭。」「小白」是一隻兔子,三個月前葉婉寧在山上練功,在路上看到瞭一隻腿部受傷的兔子,便將這隻小兔子抱回逍遙派收養。葉婉寧專門用竹子為它搭瞭一個小房子,每天采摘一些青菜喂養,並給它取名「小白」。

  「小白」一身白毛,兩眼通紅,煞是可愛。幾周後「小白」受傷的腿好瞭起來,經常跟在師妹身後,就像一個跟班,形影不離。大夥也都很喜歡這隻精靈可愛的小傢夥,經常一起逗它玩耍。

  今天下午,葉婉寧在大會散去之後,拿著食物前去喂食,就發現兔子的小房子被咬破一個大洞,「小白」血肉模糊,已經死在房中,不出意外應該是被狐貍等動物咬死。

  看到「小白」慘狀,葉婉寧頓時兩腿一軟,倒在地上痛哭失聲。葉婉寧從小就心地善良,最看不得小動物受傷害,而自己最寵愛的「小白」之死讓葉婉寧竟然有點痛不欲生。

  楊傲天聽言緊緊地摟住瞭小師妹。楊傲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輕撫師妹的秀發,默然不語。

  良久,小師妹才從悲傷中緩過神來。楊傲天低聲說道:「師妹,不要難過瞭,大自然生老病死皆有定數,如果你沒有收養小白,它可能也會在山裡被其他動物吃掉。還有更多的“小白”死於狐貍之口。我們隻要盡我們的力就好瞭。」

  「我知道你說得對,可是」小白「跟瞭我們這麼久,我真是舍不得。」說著,葉婉寧又開始默默抽泣。

  連續幾天,葉婉寧才從悲傷中稍微解脫出來。一天晚上,葉婉寧夢見自己變成瞭「小白」,她正在屋裡等待主人的回歸,可是一隻狐貍向自己撲來,她想要躲閃,卻怎麼也躲不開,隻能看著狐貍咬破自己的喉嚨。「啊」地一聲,葉婉寧從夢中驚醒,滿頭都是冷汗。

  第二天清晨,宋擎帶著一眾徒弟下山捉拿盜賊。按照師父交代的線索大夥先來到一個出事農戶傢裡。農戶傢姓劉,一傢四口,夫妻二人帶著兩個孩子,其中一男一女。女孩今年十八歲,男孩年方十五。

  當宋擎說明來意,二老雙膝跪地,痛哭失聲。宋擎忙扶起老人:「二老先不要悲傷,請把當時的情景跟我們講來,我們會抓住這些盜賊,還您一個公道。」

  二老止住哭聲道:「三日之前,我們早上起來叫女兒出來燒火做飯。我們女兒非常懂事孝順,平時比我們起得還早。可這次叫瞭半天沒有人答應,於是我們就去她的房間,發現屋裡根本沒人。一個時辰之後,還沒有人回來,我們和兒子就去周圍尋找,沒有發現蹤影,最後在回來的路上發現她平時穿的一隻鞋子。路上沒有血跡,應該不是碰到野獸。直到下午人也沒回來,我們就去官府報案。到那裡才知道,還有兩傢的女兒也莫名其妙的失蹤瞭。」

  宋擎在小姐住的屋裡查看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時就聽孫大通說道:「你們看,窗戶上有一個很小的破洞,洞口非常小,應該不是被風吹破,而是有人特意為之。」

  宋擎問道:「兩位老人,你們平時可曾主意女兒窗戶上有破損?」

  老人答道:「這個我們沒有註意過,不過我們的窗紙剛帖過不久,這個洞應該是最近才有的。」

  宋擎道:「我們估計是賊人通過破口向屋裡投入瞭迷藥,所以才能人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擄走。請問附近誰傢還有年齡類似的女子?」

  老人道:「旁邊二裡之外,有一傢姓周的,有一女子跟我們孩子差不多大,尚待字閨中,沒有出嫁。」

  宋擎道:「大夥跟我來,我們分頭行動,去傢中還有女兒的農戶。晚上大夥好好隱藏,一旦發現賊人立即捉拿。」

  在兩個晚上的隱藏之後,終於賊人開始出現瞭。隻見三個身著黑衣的毛賊鬼鬼祟祟地來到女孩窗口,開始捅破窗紙,將冒著黃煙的草棍伸入屋中。

  這時,隻聽一聲吶喊,幾個逍遙弟子一躍而起向賊人撲去。這些毛賊哪裡是逍遙弟子的對手,幾個回合就被全部按倒,捆綁起來。

  一個毛賊喊道:「你們是什麼人,敢壞老子的好事,叫你們吃不瞭兜著走。」宋擎上去給瞭這個傢夥一巴掌:「說,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毛賊還要反抗,就見宋擎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劍,對著毛賊說道:「再不交代,我現在就宰瞭你。」

  毛賊見對方兇悍忙喊:「大爺饒命,我們是奉官府王大人的命令前來抓人的。」

  「官府派你們來的?你休要胡言,再不交代要你狗命。」宋擎怒道。

  「小人真的不敢撒謊,確實是官府派我們來的,小人所說句句是實啊。我們就是村裡的小混混,跟著我們的老大混口飯吃。老大說是官府的人讓我們抓十個年輕女子交差,每個給我們十兩銀子。」

  「那你們之前擄走的女子在哪裡?」宋擎問道。

  毛賊答道:「抓到的女子已經送到官府王大人那裡瞭。」宋擎覺得此事重大,讓其他人手繼續潛伏,自己帶兩個弟子先將這些毛賊帶回山去。

  逍遙派通過審訊毛賊,抓到瞭這些土匪的頭目,並得到瞭令人震驚真相。原來最近大夏對北金屢戰屢敗。以嚴相為首的群臣全部主張靠割地賠款來換取邊關安寧。最近,北金已經不滿足於金銀佈匹,還要大夏每年進貢上千美女才同意停戰。於是朝廷隻能暗自操作,將人頭分派給各地。各地官員不敢明目張膽強搶民女,隻好與各地的土匪惡霸聯合,讓他們私下搶奪女美交給朝廷。

  當玉真子將此事與夫人顏若汐談起時,師娘氣得拍案而起:「現在外敵在側,朝廷昏庸腐敗,流寇四起,大夏江山岌岌可危,我們應把弟子們叫上,看看這亂世之中,我們能做些什麼,不求能夠力挽狂瀾,也要能夠盡力保一方百姓。」師娘比玉真子小五歲,今年五十有餘,但因為功力精湛,駐顏有術,看上去依然像三十多歲的女子。師娘雖為女性,但為人俠義,深得弟子擁戴。

  「好,」玉真子說道:「今天,我們逍遙派就來坐而論道,指點江山。」

  下午一眾弟子集結大殿之前,玉真子道:「現在朝廷昏庸腐敗,所作所為令人發指,前些時日幾起女子失蹤事件就是官府所為。如今各地流民遍野,盜賊四起。敵國北金對我虎視眈眈,大夏江山恐難持久。我師曾用道傢之法推演,大夏三百年間,中原大地將有大劫,大夏將淪陷於胡虜。我們道傢講究自身修煉,可是如今大廈將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希望將來災禍四起之時,大傢不要隻想著明哲保身,而是能夠用你們的所學報效傢國,切不可任憑江山落入外賊之手。」

  這時有弟子問道:「既然註定大劫,僅我們逍遙一派的力量是否有逆轉乾坤之力?」

  此時師娘道:「事在人為,雖萬千人吾往矣。天下武林,不止逍遙一派,隻要大傢齊心協力,定能抵禦外辱。」

  這時又有人問到:「可是當今朝廷如此腐敗,百姓民不聊生,這樣的大夏還值得我們去拼死護衛嗎?」

  玉真子道:「我們護衛的不是朝廷,而是大夏百姓。雖然當今奸臣當道,朝堂腐敗,可是我大夏畢竟是禮儀之邦。而一旦江山淪陷,大夏將成人間地獄,百姓將萬劫不復。」

  楊傲天第一次聽師父師娘指點江山,心中熱血沸騰,心中想到:「原來大夏已經到瞭如此危險的地步,我武藝初成,應該出山歷練瞭,大丈夫當保傢衛國,建功立業。」

  論道結束,葉婉寧正走在路上,就聽得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師兄宋擎。

  「恭喜大師兄,這次下山捉賊幹得漂亮,沒能和大傢一起行動,真是太遺憾瞭。」葉婉寧笑著對宋擎說道。

  宋擎忙道:「抓這些小賊對我們逍遙派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不值得炫耀。這次下山,我給你帶瞭件禮物。」說著從大衣中取出一個金光燦燦的東西,竟是一支鑲著翠綠寶石的金釵。

  葉婉寧見到禮物,面頰發紅,忙道:「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敢要,還是留給你的心上人吧。」金釵這種禮物非常曖昧,葉婉寧當然知道是什麼意義。

  「你就收下吧,師妹這麼漂亮,連件像樣的頭飾都沒有,我都能想象到你帶著這件金釵會多麼光彩照人。」

  「我不能收,你知道我心有所屬,這麼多年我一直當你像大哥哥一樣,請師兄見諒。」葉婉寧婉言相拒。

  宋擎暗戀師妹多年,雖然多次向葉婉寧暗示心意,可是每次都遭到無情拒絕。這次遭拒,心中更覺淒苦,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楊傲天有什麼好,他不過是個孤兒,將來怎麼給你幸福。而我父母是蜀中富商,你要是嫁給我,我會讓你過上優越的日子,將來不必為瞭生活去四處奔波。」

  葉婉寧聽瞭此言,微微一笑:「師兄,你根本不懂我。你給我的,並非婉寧想要的。隻要和天哥在一起,將來再苦再累我都不在乎。我和他同病相憐,都是師父收養的孤兒,我們互相傾慕,懂得對方所要所想,這些就夠瞭。」

  宋擎兩眼發紅,嘴裡喃喃自語:「楊傲天,為什麼總是你。自你來到山上,師父就對你青眼有加,師娘和師叔也對你格外照顧,如果不是師父偏心私下指點,我不相信你的武功能超過我。還有師妹,自從你占據瞭她的芳心,就再也不給我任何機會。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你,我不服,終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倒在我的腳下。」

  葉婉寧看到宋擎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忍,柔聲道:「師兄不要難過,你這麼出色,將來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不會瞭,這個世上不會有比師妹更好的女子瞭。」宋擎跺瞭一下腳,無奈地轉身離去。

  葉婉寧看著宋擎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宋擎各方面都非常出色,隻是性格有些偏執,真擔心他將來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

  逍遙派論道之後,各個徒弟練功更加刻苦,以期未來能夠獨當一面。而此時峨眉山上正是一派喜慶的景象。原來今天是峨眉派弟子江映雪攜夫君回山探親的日子。

  峨眉派立派百年有餘,是當今武林少有的僅收女弟子的門派。峨眉派原本在武林僅是一流偏弱的水平,直到聖元師太橫空出世。聖元師太和靈虛子一樣都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將峨眉武功練到瞭難以企及的程度。在之後的武林論道之中,聖元師太力壓群雄,被武林稱為聖元仙母。

  聖元師太收徒極為嚴格,隻有根骨奇佳的女孩才能成為她的徒弟。這幾十年過來,聖元師太僅收瞭三位徒弟。第一個弟子就是商清羽,第二個是當今峨眉掌門靜玄師太,第三個年僅十八,是聖元師太收的關門弟子,名叫雲凌雪,也是聖元師太最為看重的一個。

  江映雪是靜玄師太的弟子,靜玄對她非常看好,希望她能繼承自己的衣缽,成為下一代峨眉掌門。峨眉派不限制女弟子的婚嫁,隻是掌門之位必須非婚女子才能擔任。江映雪在靜玄門下武功最好,本是掌門第一人選,直到有一天江映雪遇到瞭自己未來的夫君。

  那年江映雪二十六歲,在一次剿滅山賊的任務中認識瞭蜀中唐門的少主唐敖。蜀中唐門以暗器見長,每一代中人才輩出,是當地最有名的江湖勢力。唐敖更是出類拔萃,未來有望接管唐傢的產業。唐敖對江映雪一見傾心,從此緊追不舍。唐敖在江湖多年,各類美女也見得多瞭,但從未見過如此氣質高雅,美貌如芙容照水的女子。經過四年的分分合合,江映雪終於被唐敖的誠意打動,決定放棄繼承掌門之位,嫁入唐傢。而此時,江映雪已經年滿三十。女子三十歲在古時還未出嫁的基本很難再嫁出去瞭,不過唐敖絲毫不在意江映雪年齡已大,對江映雪疼愛有加,夫妻二人無比恩愛。

  婚後一個月,江映雪決定帶著夫君回峨眉看望恩師和一眾姐妹。江映雪自幼進入峨眉派,父母早已亡故,在她心中早已把師父和同門師姐師妹當做自己的親人。

  這次為瞭迎接江映雪回門,峨眉派特別給他們佈置瞭一間新房,房屋外面掛著幾盞大紅的燈籠。演武大廳擺瞭幾桌酒席,眾多女弟子推杯換盞,紛紛向江映雪道喜。平時峨眉女弟子是不讓喝酒的,這次因為江映雪,靜玄師太特意破例讓大傢痛痛快快熱鬧一晚上。

  「師姐今天好美啊,美得都讓人妒忌瞭。」一個年僅十六七歲的女子撒嬌似地摟住江映雪的胳膊。

  「綺霜,你又來取笑師姐瞭。師姐再美也不及你的萬一啊。你現在才十六就能讓人失魂落魄,長大以後還不得傾城傾國啊。」江映雪摟著身邊的小女孩笑道。

  女孩臉一紅,說道:「你就知道欺負妹妹,不理你瞭。」就見這個女子身穿一件鵝黃色的淡衫,小臉因為喝瞭點酒微微發紅。在她還有些稚嫩的臉上發出一股無以言表的媚意。這種從骨子裡發出的媚態初一看時還沒什麼,可越看越難以自拔,竟像有一股磁力一般。

  女孩名叫雲綺霜,是聖元師太關門弟子雲凌雪的妹妹。雲綺霜年齡尚小,現在跟隨靜玄師太習武。

  江映雪端起一杯酒起身道:「映雪自幼受峨眉派照顧,這杯酒敬師父和姐妹們,感謝峨眉派對小女子的養育之恩。另外,我夫君特備薄禮,請師父收下。」隨從取出一個包裹,打開一看是三千兩白銀。

  靜玄看到禮物忙道:「這個使不得,我們修道之人講究清修,不在意身外之物,哪裡需要這麼多銀子。」

  這時唐敖說道:「請大師不要推辭,這隻是我們一點小小的心意。修道之人也要吃飯,當今百姓生活慘淡,山上的供奉也越來越少,總不能讓大傢餓著肚子修行啊。」 靜玄推辭幾次隻得收下。

  「凌雪妹妹今天怎麼不在?」江映雪突然發現少瞭一個重要的人。

  靜玄面上露出一絲憂色:「凌雪妹妹現在正陪著尊師聖元師太在後山閉關,師太今年年事已高,身體突然不適,尊師講她有一件大事需要由凌雪妹妹一起完成,如果沒有滅頂之災,讓大傢不能打擾。」

  聽聞此言,江映雪心中一陣惆悵,兩人素來感情深厚,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一面。

  當天晚上好不熱鬧,一堆弟子圍著江映雪和唐敖鬧到子時方才散去。夜晚時分,紅燭高照,唐敖看著妻子因喝酒而發紅的臉頰,微微起伏的雪白酥胸,隻覺得眼前美女明艷不可方物,不由得癡瞭。

  看著妻子完美的俏臉、迷離的鳳目、微張的櫻唇,唐敖忍不住將美人壓在身下,厚厚的嘴唇一下子封住檀口,細細地品嘗妻子的一抹紅唇。隨著愛郎的熱吻,江映雪早已情動,主動伸出丁香小舌渡入夫君口中。兩人唇齒相接,兩條如蛇般靈活的舌頭互相吸吮,纏綿交纏起來,如絲般清澈的唾液從美女嘴角輕輕溢出。

  片刻過後,江映雪早已連聲嬌喘,豐滿雙峰上的豆蔻輕輕地摩擦著愛郎堅實的軀體,一股股熱流不斷向全身湧去。唐敖下身的巨物也早已堅硬如鐵,隔著衣服不斷輕輕叩擊還未準備迎客的玉門。

  唐敖正準備解開愛妻的外衣,一隻纖細葇荑輕輕拉住瞭他的大手。隻見江映雪臉如桃花,柔聲輕呼:「今天不要瞭。」

  「可是為夫已經忍不住瞭。」

  「我們婚後一個月,你每天就像餓狼一般,天天都要欺負奴傢。今天算是我的娘傢,你就饒瞭為妻吧。我怕被人聽見,傳出去羞也羞死瞭。」江映雪羞聲說道。

  唐敖知道妻子的顧慮,每次兩人歡愛,江映雪最後都會忍不住嬌聲呻吟。而每當唐敖聽到愛妻暢快淋漓的淫聲浪叫就像聽到戰鼓齊鳴,頓時就會精力大振,不停地沖鋒陷陣,將愛妻推上一個又一個高峰。

  唐敖咬住江映雪的耳唇,輕聲道:「我們夫妻恩愛,天經地義。為夫今天會溫柔一點,你忍一下,不要叫太大聲就好瞭。」

  江映雪頓時臉色如血,羞羞地說:「要不奴傢用嘴幫你吧。」

  唐敖聞言大喜,江映雪雲英初嫁,對口舌之交還很抵觸,總覺得此行太過淫蕩。婚後月餘,僅用口舌為唐敖舔弄過兩次,而且都是匆匆而散。

  唐敖見愛妻主動提出,忙解脫幹凈,挺著巨大的陽物躺在床上。江映雪也輕輕脫掉外衣,隻留一件粉紅色的肚兜遮擋著胸前的巨大雙峰。江映雪玉腿輕抬,跪倒在唐敖胯下,杏眼含羞,紅唇輕啟將碩大的龜頭輕輕含入口中。

  「雪兒,好爽……」龜首處酥麻的快感一陣陣傳來,唐敖忍不住深深地呼瞭幾口氣。

  「真的那麼舒服嗎?」江映雪吐出男根,輕聲問道。

  「真的好舒服,為夫要爽死瞭。」

  「那和下面比,哪個更舒服?」

  「不一樣的感覺,都讓人欲仙欲死。雪兒,你今天說話好淫蕩啊,不過為夫喜歡」

  「流氓」江映雪啐瞭一口,將肉身含入口中。接著隻見江映雪螓首上上下下,不斷吞吐口中的巨大肉棒,香舌輕輕舔弄著龜首和棒身,不一會巨大的肉莖上沾滿瞭唾液,在紅燭的映照下泛著淫糜的光芒。

  在陌生的環境交歡更加新鮮刺激,唐敖心下已打定主意,今天決不能輕饒瞭愛妻,於是他緊鎖精關,轉移主意力,以抵抗肉棒上傳來的陣陣快感。

  半天過去,隻見唐敖絲毫沒有射意。而江映雪已經有點口舌酸麻,蜜穴裡面淫汁泛濫,從嫩穴蛤口一絲絲地順著雪白大腿流在床上。

  「你到底射不射啊?」江映雪忍不住嬌聲埋怨。

  「雪兒,對不住,就差一點總是射不出來。還是我來操你吧。」唐敖故意說得淫蕩,以挑逗愛妻已經敏感無比的身體。

  「討厭,你越來越下流瞭,早知道不嫁給你瞭。」江映雪嘴上埋怨,可是眼裡滿是柔情蜜意。

  唐敖坐起身,一把將愛妻摟住,壓在身下。這具完美的嬌軀一個月來每天在自己身下婉轉嬌吟,可唐敖仿佛永遠也看不夠似的。唐敖雙手攀上玉峰,不斷揉搓按壓,將美女的一對雪乳壓成各種不同的模樣。緊接著唐敖用大嘴含住粉紅挺立的豆蔻輕咬品砸。

  此時江映雪下身空虛無比,玉胯輕搖,追逐著身下的肉棒,仿佛要將愛郎的巨大肉身一口吞下。唐敖知道愛妻已經無法忍耐,將碩大的龜首在兩瓣粉紅的嫩唇下輕輕摩擦幾下,便猛地發力,一槍到底,直刺花芯。

  「啊」地一聲,在花穴瞬間被填滿的沖擊之下,江映雪忍不住一聲嬌啼。江映雪忙拿起身邊的貼身小衣,一口咬住,以防再次大聲叫喊出來。

  「雪兒,你今天下身泛濫成災瞭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潤滑。」唐敖感到浸泡在蜜穴花徑的肉身被溫潤濕滑的嫩肉不斷擠壓,快感直透後背。

  「嗚嗚嗚,討厭,還不是都你弄的。」江映雪咬著衣服含混地回答。

  看到愛妻嬌柔無力的樣子,唐敖忍不住開始征伐,隻見一桿硬挺的肉槍在蜜穴中上下翻飛,左挑右刺,巨大的肉楞剮蹭著鮮嫩的肉壁,不時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

  美女密屄裡面快感有如潮湧,全身一片潮紅。在大槍的頂刺之下,江映雪玉臀輕搖,上下挺動,迎合著愛郎每一次插入拔出。兩人動作配合無間,仿佛在床上共舞一曲樂章。

  唐敖雙眼盯著兩人出出入入的桃源洞口,看著自己的肉棒一次次被吞噬,又一次次被吐出,每次吞吐都帶出絲絲的淫液,不斷沾染在兩人的茂密森林之上。

  幾百次的躂伐轉瞬而過,江映雪隻覺得渾身癱軟,再也無力扭動身軀。而蜜穴中突然輕輕抽搐,花宮穴口噴射出清亮的液體,終於高潮泄身。而此時,唐敖依然金槍不倒,繼續狂攻不止,肉棒龜首雨點般地擊打在花穴深處。

  「嗚嗚嗚,奴傢受不瞭瞭,夫君你今天太厲害瞭,你非要把奴傢弄死嗎?夫君趕緊給我吧,快……」江映雪語音不清,低聲輕叫。

  「雪兒,再忍忍,很快瞭。」在江映雪淫聲嬌呼之下,唐敖終於也到瞭強弩之末,幾十下的強攻猛擊之後,肉棒之上馬眼大開,一波又一波的男性精華怒射而出,滾燙的液體穿過花芯直入花宮深處。在陽精澆灌下,江映雪花徑亂顫,又美美地泄瞭一回。

  一場大戰結束,兩人已經氣喘籲籲,筋疲力盡。江映雪緊緊摟著愛郎健碩的身軀沉沉睡去。

  次日已過晌午,江映雪和唐敖在用餐之後拜別峨眉眾人,下山返回唐傢莊園。一路上眾人騎馬奔馳,很快離開峨眉山腳。當快要行至官道之時,天色已經微暗,前面是一羊腸小道,周圍群山環繞,再無任何其他行人出現。

  江映雪突然覺得前方氣氛異常,似乎有一股陰煞之氣傳來。江映雪連忙叫停眾人,停馬觀望。江映雪在峨眉年輕弟子中武功出類拔萃,遠遠地就能感到武林高手身上發出的殺氣。

  「哈哈哈」隨著一聲大笑,十幾個黑衣蒙面之人從路邊山石中魚貫而出。為首的一人笑道:「峨眉弟子果然功力不凡,在下著實敬佩。」

  唐敖上前護住愛妻,大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在此意欲何為?」

  「我們是什麼人到時自會告訴這位峨眉美女,其他人給我散開,不要逼我大開殺戒。」為首黑衣人道。

  見面前歹人是為瞭愛妻而來,唐敖勃然大怒,大喝:「你們找死,不要怪我唐門手下無情。」說罷拔出寶劍向黑衣人攻去。江映雪隨著也利劍出鞘跟在唐敖左右。

  江映雪武功卓絕,功力猶在丈夫唐敖之上。隻見她身形一轉,一著飛羽逐月向一個黑衣人斬去。黑衣人舉刀相迎,還未碰到兵刃,就見江映雪劍法突變,已轉為血泣殘陽,一劍之下竟將黑衣人整個臂膀連根砍下。

  「好劍法。」為首黑衣人不為所動,依然在旁觀看,並不上前參戰。在十幾個黑衣人圍攻之下,唐敖和江映雪依然攻多守少,轉眼功夫就聽一身慘叫,一個黑衣人被刺中胸口,立時斃命。

  「你們都給我閃開。」為首黑衣人一聲大喝,拔地而起,閃電般來到唐敖夫婦眼前。唐敖夫婦隻覺得身前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忙收劍自保,將兵器護在身前。

  黑衣人手中並無兵刃,而是一雙肉掌向二人攻來,見敵人如此托大,唐敖不僅心生慍怒,舉手一劍長虹貫日向對方砍去。見唐敖揮劍攻來,黑衣人卻不退縮,對著利刃手指輕彈。就聽「鐺」地一聲,唐敖隻覺得虎口巨震,手中寶劍竟然脫手飛出。

  見夫君形勢不利,江映雪立時揮劍刺出,寶劍帶著一股凌厲的劍氣直刺黑衣人胸口。感到利刃上的劍意,黑衣人不敢托大,轉身避開。避開劍招後,黑衣人單掌發力,一股剛烈的掌風向江映雪劈來。江映雪隻覺得氣息一窒,忙向後退出一丈有餘。即使如此,胸口在掌風一擊之下也隱隱作痛。

  「這是什麼功夫,此人內力竟然如此強大,竟遠在自己的師父靜玄師太之上。」江映雪心中駭然,武林中從未聽說過還有此等高手。

  「女娃娃不錯,竟然能躲過我的玄陰神掌。比你的夫君功力高出不少啊。」黑衣人咧嘴笑道。

  「你是什麼人?」江映雪問道。

  「我說瞭,你跟我走就會告訴你。」黑衣人蹂身而上,雙掌同時發力,唐敖夫婦就覺得眼前寒風徹骨,內息不暢。二人並肩而立,運功抵抗對方強大的掌力。在二人對抗為首黑衣人的同時,就聽得身後幾聲慘叫,原來三個隨從已遭毒手。唐敖心中又痛又怒,揮拳而上,江映雪一招青蛇出洞緊跟著揮劍夾擊。黑衣人不慌不忙,輕舒猿臂將唐敖的攻擊擋下,左掌突然發力,一股勁風帶著黑氣瞬間擊中唐敖的胸膛。唐敖胸口中掌,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哇」地一聲,一口鮮血從唐敖口中噴出。

  「夫君,你怎麼樣瞭?」江映雪飛一般退去,一把抱住躺在地上的唐敖。隻見唐敖面如金紙,鮮血從嘴角不斷溢出。

  「我跟你拼瞭。」江映雪使出峨眉劍法一劍乾坤,整個身體與寶劍合為一體,如離弦之箭,向黑衣人刺去。見江映雪來勢兇猛,黑衣人瞬間退後一丈有餘,將劍氣卸下。

  「不要再抵抗瞭,你不是老夫對手。」黑衣人嘴角帶著微笑。

  江映雪此時不管不顧,第二招劍法乾坤倒轉緊跟著使出。黑衣人似乎想要看看峨眉劍法究竟如何,並不還手,而是左右輕輕躲閃。轉瞬間,江映雪連出十劍,每一劍都直取對方要害。隻是兩人功力差距懸殊,每一劍在沒有接近對方身體之時便已經如強弩之末,再不能對敵人造成傷害。

  黑衣人好似貓捉老鼠一般,不斷引誘江映雪使出不同的招式。等到三十餘招過後,黑衣人輕彈右指,江映雪隻覺得拿劍不穩,兵刃也脫手而出。

  黑衣人獰笑道:「峨眉劍法,不過如此。聖元師太恐怕也是徒有虛名而已。」

  「胡說,是我學藝不精,如果是師太前來,幾個回合必取你性命。」

  黑衣人笑道:「好啊,我正要會一會峨眉的絕頂高手,到時帶你觀戰,看我如何踏平峨眉。今天你跑不掉瞭,趕緊束手就擒。不然我先結果瞭你夫君的性命。」說著黑衣人退出戰圈,揮掌向地上的唐敖擊去。

  江映雪知道這一掌下去,唐敖必然死於非命,於是縱身一越撲在唐敖身上,準備替他硬抗敵人這一掌。

  黑衣人見江映雪拼死護住唐敖,忙收瞭掌力。接著隻聽得「嗤嗤」幾聲,江映雪隻覺得背部命門穴道被點,一時再也無法運功,俯臥在唐敖身前。

  「好一個伉儷情深啊。」黑衣人面帶嘲諷地笑著說道。

  江映雪抬起頭,眼神中露出絕望的神色。江映雪一咬牙,對黑衣人說道:「請你放過我的夫君,我跟你走,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答應。」

  「不行。」唐敖聞言大喊出來,緊接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江映雪看著唐敖的慘狀,眼淚奪眶而出:「求你放過我的夫君,如果你不答應,我寧願一死。」

  黑衣人道:「你的夫君死活與我沒有關系,老夫今天就放他一馬,你可要記住你說過的話,如果你不聽話,我隨時可取他性命。」

  黑衣人將江映雪從地上提起,交給身邊之人,轉身對唐敖說道:「你現在去峨眉報信,就說十日之內有人必來造訪,讓她們做好準備。」唐敖怒火攻心,兩眼一黑暈瞭過去。

  ——

  兩日之後,青城山上,玉真子收到一封飛鴿傳書。玉真子看罷,頓時眉頭緊鎖,坐立不安。

  此書正是由峨眉派發出。書中寫到,峨眉弟子江映雪被劫,對手武功高強,並揚言數日之內要踏平峨眉。而此時聖元師太身體抱恙和弟子雲凌雪正在閉關。

  聖元師太已經年歲逾九十,就算身體良好,恐怕也無法經受大戰。峨眉和逍遙兩派素來交好,因此第一時間向逍遙派求助。

  原來那日唐敖從昏迷中醒來,黑衣人已經帶著江映雪消失得無影無蹤。唐敖知道以自己的功力復仇無望,忙返回峨眉報信。靜玄師太聽瞭唐敖的描述,不禁憂心忡忡。靜玄師太知道江映雪的武功,自己也沒有能力在短短幾招內將她擊敗,這樣的對手恐怕隻有尊師才能降服。一番惡戰難以避免,峨眉派開始嚴加防備。

  玉真子是聖元師太的侄子,峨眉有難,逍遙派絕不能袖手旁觀。隻是該由誰去幫助峨眉解圍呢?這次峨眉之行會十分兇險,是否要讓傲天出山鍛煉一下?玉真子陷入沉思。

  玉真子和師娘將楊傲天和師叔玉璣子請到大殿,將峨眉派之事告知瞭兩位。

  玉真子道:「此事我斟酌良久,決定由我本人帶傲天前往峨眉。」

  玉璣子道:「師兄不可,逍遙派大事還要由你做主,還有大嫂最近身體不好,需要你來照顧,不如讓我帶傲天前往。你我武功相差無幾,誰去都無分別。」

  玉真子沉思一會,說道:「也好,那就由你帶傲天前往峨眉解圍,註意保護好傲天,不要讓他受傷。」

  玉璣子忙道:「請師兄放心,傲天就像我的孩子,我一定護他安全。」

  事情已定,玉真子將楊傲天留下單獨叮囑:「這是你第一次出山鍛煉,不過任務兇險,你要小心。你現在武功不弱,隻是缺乏實戰,峨眉之行正是一次好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楊傲天道:「請師父放心,傲天必不辱使命。」

  玉真子接著道:「不知對手什麼來頭,竟然讓峨眉派都如臨大敵。在為師心中實在想不出哪個幫派有如此實力。但願是我們高估瞭對手。」

  很快此事就傳遍瞭逍遙派。葉婉寧找到師父說道:「師父,讓婉寧同去吧,我想去幫助天哥一起禦敵。」

  玉真子知道葉婉寧擔心楊傲天,不過此事太過兇險,葉婉寧的武功還不足以勝任。玉真子隻能委婉解釋:「此事玉璣子師叔和傲天足以勝任,你去的話反而不便。」

  在軟磨硬泡無功而返後,葉婉寧悶悶不樂地找到在後山練功的楊傲天。「天哥,你要好好保重,一定要安全回來。」葉婉寧憂心忡忡,眼睛已經泛出淚花。

  楊傲天看到師妹如此傷心,忙摟住師妹的嬌軀,用手撫摸著葉婉寧烏黑的長發。兩人身軀緊緊相擁,楊傲天胸前被兩團溫熱柔軟的乳峰輕輕抵住,一絲絲少女如蘭的體香傳入鼻中,隻覺得自己仿佛身在雲端。

  這一刻那麼漫長,又那麼短暫。葉婉寧在楊傲天的擁抱下身體酥軟,一抹紅霞飛上臉頰,呼吸開始急促。看到師妹秀美絕倫的臉龐、秋水流轉的美眸、微微開啟的檀口,楊傲天忍不住向師妹櫻唇吻去。

  雖然二人兩情相悅,但一直發乎情止於禮,最多就是拉拉手,抱一下,這是楊傲天第一次吻到少女的芳唇。

  葉婉寧的嘴唇被一片厚厚的大唇壓住,感覺既溫熱又酥麻。聞著男人強烈的雄性氣息,少女心如鹿撞,渾身發顫。她知道,將來自己的一切都屬於眼前這個英俊陽剛的男人,以後無論發生什麼,自己都將永遠追隨,毫無保留。

  少女櫻唇輕啟,探出香舌送入男子口中,瞬間兩人唇齒相交,纏綿繾綣,再也不願分開。時間仿佛靜止,身外的一切都化作虛空,隻剩下兩具火熱的身軀緊緊相擁,任憑清冽的山風從身上拂過。

  時間過去許久,二人開始返回。一路上大傢心情放松瞭許多,開始說說笑笑起來。

  少女對楊傲天說道:「聽說峨眉派的雲凌雪是中原第一美女,這次去峨眉肯定能見到,師哥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見到師妹突然泛出的醋意,楊傲天覺得有些好笑,連忙說道:「雲凌雪就算是天仙跟我也沒有關系,我的心中隻有師妹一人。再說人傢第一美女怎麼會看上我呢。」

  「哼,我就知道,要是她真的看上你瞭呢?」少女開始不依不饒。

  楊傲天知道自己說錯瞭話,忙著補救:「我發誓,楊傲天心中隻有師妹一人,此生非師妹不娶。」

  葉婉寧終於露出微笑,挽住瞭楊傲天的胳膊,嬌聲說道:「這還差不多,師哥你是我的,任何人不許搶走。」

  事情緊急,玉璣子和楊傲天稍作準備就開始出發。大傢知道,一場惡戰就要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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