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對…”白芳婷震驚之餘，怒喊道：“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是我的經紀人，我很相信你耶！”
“那就改掉這個相信，盲目相信自己的經紀人，是失身和被潛規則的第一步啊…”我半開玩笑地說話，看白芳婷仍一臉嚴肅，便聳肩道：“好吧，你是從虛擬空間紅到現實的新偶像，怎麼上去就會怎麼下來，早晚會有人針對這點動手，流言蜚語中傷是每個成功藝人必經的一節，與其讓別人來做，還不如自己先來，起碼解藥還握在自己手上。”
被這麼一說，白芳婷感覺雖然別扭，卻也可以理解，我這個經紀人，是個徹底的秘密主義者，幹什麼都不會事先告知，也不願事後解釋，現在能夠稍微開口澄清，已經是很破例瞭，雖然我口口聲聲說不要相信經紀人，但她總覺得再沒有比我更可靠的人瞭…
“好吧，那我也能理解，這…也算以毒攻毒嘛。”
“哇，真是嚇死我瞭，以你的智能，居然能理解那麼深奧的道理，我真是…不曉得該怎麼說才好。”
“你別太小看人瞭，怎麼說我也是大學生，有…”
白芳婷話沒說完，我的手機忽然響瞭，白芳婷微微皺眉，“又是美女打給你的？你一面上網發我黑照片，還一面泡妞？這太病態瞭吧？”
“泡妞是我人生志業，永不停歇，但這次不是，是我在湊集活動資金…”
我接起瞭電話，還取出瞭個變聲器裝上，動作古怪，說沒兩句，臉色忽然變瞭，“喂，你們不能說瞭不算啊，講好賣仙杜瑞拉的艷照給你們，你們給我十萬的，現在想反悔？什麼？都是合成照？我是白癡？你娘才是白癡咧，不是合成照，鬼才會隻收十萬，收你三十萬都算客氣的…喂喂！媽的，掛我電話！”
我氣憤地收起手機，“這些商人真是太不像話，一點起碼的信用都沒有，說好瞭要賣，收瞭我照片又不給錢，太差瞭，這樣叫人怎麼繼續合作？枉費我還特別拍瞭你一張更衣背影去當封面…嘖，也許是我錯瞭，你說，我這篇澄清帖，是不是該等收瞭錢才貼出去？”
“你…拿那些照片去賣？”
“你以為找人改圖不用錢嗎？錢都花瞭，好歹得想辦法回收點吧？不然你整天扶老人上救護車是有錢收嗎？你不當傢，根本不知道我的難處，唉…”
對於我的嘆息，白芳婷拿起桌上的一杯水，直接往我臉上潑去，然後掉頭就跑。
我抹瞭抹臉上水漬，看著背影，嘆瞭口氣，“唉，演藝圈。”
白芳婷剛跑掉，另外一個主氣勢洶洶的殺瞭進來。
我有點心情復雜的看著這個換瞭一身女仆裝扮得蘿莉少女。
“我說你的做事風格就不能改一改嗎？什麼事情總喜歡親力親為，單打獨鬥，明明是一個團隊，你有隊友可以靠，需要搞得自己這麼辛苦，什麼臟水都往自己臉上潑嗎？”
“…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和你一起阻瞭團隊。”
我的回答，又一次讓冰冰有用腳踢我的沖動，不過，基於對我的理解，這回答不算意外，我不這麼說才是奇怪。
“其實你不欠錢啊，我早說過瞭，欠經費的話我可以出，要是你覺得別扭的話，當作是合夥人的出資，或是我借給你都可以。”
“省瞭吧，你的錢也來得不容易，為瞭這邊的事，你一直找藉口拖延美國那邊的工作，要再這麼下去，你就要準備錢付違約金瞭，你從來都不想向傢人拿錢，我也不打算讓你在這件事上頭破例。”
“隻有這樣子嗎？”
“不然還有怎樣？你是化妝師，不是心理醫師，念的也不是心理專業，別沒事在那裡給我做心理分析瞭。”
我斜眼看冰冰，不太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但對方卻沒有如我的願。
“你這個人啊…每次都口是心非，臟水總潑在自己頭上，然後和那些你不喜歡的人混在一起，把麻煩和風險推到他們身上，那些你真正關心、在乎的人，你就總用各種方法，讓人傢討厭你，離你遠遠的…你這樣子過活，不嫌累嗎？”
“別說得我好像小學生一樣，我被你說得超幼稚的…”
“那你就別總做這麼幼稚的事啊，都幾歲的人瞭，還總是那麼別扭，不把你真正的想法說出來，要是將來芳婷真和你翻臉瞭，我可不管！”
“你想管也管不到啦，這本來就不是該你管的事情。”我有點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是說調查有結果瞭嗎？那兩個丫頭正在拍MV，我本來應該要在現場盯的，是因為你說有消息要講，我才特別趕回來，日本那邊的調查結果，現在說吧。”
“嗯，透過我傢裡的幫助，結果總算是出來瞭，基本上，秦守的經濟狀況並不好，他的新日皇集團本來是經營鋼鐵、重工，規模不算大，起初獲利不錯，又利用股票上市，撈瞭一大票，06、07兩年著實風光瞭一陣。”
冰冰道：“但金融海嘯發生後，他擴張過快、炒股炒過頭的公司，受到嚴重打擊，一直都沒有能回復過來，債主與銀行都追著他討錢，新日皇集團風雨飄搖，整個就是要倒閉的樣子，後面是奧斯卡公司給他做的擔保才讓他沒事。另外DM公司的老頭中風後，幫瞭他一個大忙，讓他風光體面地回到國內，撈瞭總經理的位置…要不然，現在還不曉得會在哪裡。”
聽起來糗到爆啊，照冰冰說的，秦守這傢夥自己都快破產瞭，還跑這裡來充土財主，一整個打腫臉充胖子的節奏，如果不是瘋瞭…就是另有什麼打算，這傢夥在日本靠炒股撈金，這是他的慣用手法…之前我在他面前提到股價，他的反應也很大，看來我之前的推斷幾本得到瞭驗證。
我摸著下巴，“這傢夥在日本快破產，就跑回國內，想要藉著炒股來賺錢？他是總經理，公司營運歸他來管…”
“但他手中沒有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