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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作者說:十七、十八本來想作為番外的,後來想瞭想又覺得無所謂,索性直接當成正文吧。

  大綱很粗糙,中間會有出現想到什麼寫什麼的情況,盡量隻保證邏輯上不要太離譜。

  另外這本就是娛樂自己的小說,隨便寫寫,不喜勿噴。

  ——風箏與白鯨

  我,叫夏渺,夏天的夏,煙波浩渺的渺。

  哥哥說我出生那天,霧大的不得瞭,放牛回傢的時候差點連人帶牛掉進溪裡,可他明明才大我三歲,怎麼可能記住那麼小的事。不過我最喜歡哥哥,但凡老師讓我們寫作文,我總會拐彎抹角扯到哥哥身上去。

  我今年十四歲,但是新來的老師卻說我才十三歲,因為國傢隻根據出生日期來計算年齡。

  不過老師卻說我是她這麼多年見過最聰慧最漂亮的女孩子,她誇我的笑能沁人心脾,連她的傢鄉的那個大城市也沒有比得上我的,當然哥哥也是這麼說,不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哄我。

  上課好無聊啊,我都寫完試卷還畫瞭這麼多小鴨子瞭,為什麼同學還背不下來課文,背不完老師就不下課,不下課就不能回傢瞭。從鎮上回傢要走四十分鐘,我一個人隻要二十多分鐘就夠瞭,可是今天要把老師帶回傢,搞不好天都要黑瞭。

  假如生活欺騙瞭你,

  不要悲傷,不要心急!

  憂鬱的日子裡須要鎮靜:

  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心兒永遠向往著未來;

  現在卻常是憂鬱: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

  而那過去瞭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

  多簡單幾句話,我讀兩遍都記下來,可他們偏偏不行。

  小靜的傢裡不讓她繼續讀初中瞭,暫時在鎮上打工,好像過瞭年就要跟她的爸爸媽媽一起去大城市瞭,哎,也不知道明年回不回村裡。

  在山的那邊是什麼?是山。

  我每天都要翻過小山來鎮裡上學,根本沒有海。最好玩的是大傢都說我們村離海很近,可我從來沒見過,我覺得他們都在騙人,互相騙。

  我也好想去大城市打工啊,去看看高樓大廈,去看看無邊無際的大海。不像這裡,永遠隻有山,還有惹人厭的老鼠。

  「哈啊……」打瞭個大大的哈欠,結果全班都看向瞭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趕緊縮瞭縮脖子。

  哥哥明天結婚呀,按照習俗今天要辦啟媒酒,也就是謝媒宴。昨晚都沒睡好,今天一大早又在傢裡忙東忙西,現在又困又餓,累死個人瞭。好在明天放假,能參加熱熱鬧鬧的婚禮瞭。

  又畫瞭幾隻小鴨子,草紙已經畫不下瞭,在我無聊地背瞭兩篇還沒教過的古詩後,隨著老師一聲“下課”,整個班級都變得鬧哄哄的,終於解放瞭。幫著老師把教案都拿回辦公室,然後牽著她的手一起回傢。

  路上我再一次問老師為什麼要來我們這沒有海的山區,她說這裡很美,有她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的風景。

  我覺得很奇怪,在我心裡最美的是大海,雖然從未沒見過,但是我認定以後就要住在海邊,而不是像現在生活在離海“很近”的山村裡。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這是老師教我的,我覺得這比任何古詩都要美。

  老師問我長大以後要做什麼,這可太難瞭,我怎麼會知道以後該做什麼,要不然,打工?我好像什麼都不會。

  做飯沒有即將過門的嫂子做的好吃,衣服破瞭不會補,也就掃掃地,擦擦桌子利索一點。

  老師說,那就學師范,或者學醫,以後可以當個教師或者醫生,旱澇保收。我歪著頭,不明白。教我小學的老師也隻是住著破破爛爛的房子,還不如那些打工回來的長輩賺的多。至於醫生,哇塞,那太難瞭吧。

  路上我們說瞭很多,老師誇我過目不忘,是個小天才,我很不好意思揪瞭揪麻花辮。不過又學瞭一個成語,真好啊。

  其實老師才厲害,一開口就是一個新的成語。

  四十分鐘的路走瞭一個小時,老師扶著大腿說我在騙她,明明是她太沒用瞭才是,我們躲在一個角落休息瞭好一會兒,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跟我進瞭傢裡。

  張燈結彩,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傢有一天也可以掛這麼多燈籠,紅蠟燭把傢裡到處照得紅彤彤的,雖然我知道這些都是借來的。

  帶著老師進瞭女眷該待的後堂,我才發現來瞭好多認識的,不認識的嬸嬸阿姨,找瞭個空位置連忙坐下,我都餓極瞭。老師還在四處打量,時不時很禮貌的和邊上的嬸嬸講話,很少動筷子。

  其實我們在路上互相摸過肚子,她說自己也快餓扁瞭,哈哈哈。

  我吃的很開心,一邊是實在餓極瞭,另一方面是酒席的菜真的很香。吃著吃著,不知道怎麼瞭,大傢都把目光看像瞭我。我小心地放下瞭筷子,以為是做瞭什麼不禮貌的事,結果才發現大傢都在說我漂亮。

  真讓人害羞啊,不過很快我就笑不起瞭,大傢都說我才十四歲,現在就胸大屁股大,以後肯定很好生養,能嫁一個好夫傢,帶回來不少彩禮。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感覺這不是好話,勉強笑著,心裡不是很舒服,我看向老師,發現她的臉色很難看,到最後都沒動幾次筷子。

  村裡不像鎮上通瞭電,雖然還很早但是並沒什麼可玩的,我也不好意思丟下老師一個人到處亂跑,隻好早早陪她躺在瞭床上。

  我們講瞭很久,她說不能用外貌隨意衡量一個人,更不該把婚姻當成生意,這樣我就會被當成一個貨物來對待。

  我不懂但是我也偷偷看過爸媽的賬本,哥哥娶嫂子光彩禮就給瞭好幾千,還裝修瞭新房子,買瞭新傢具,娶老婆好像真的挺花錢的啊。

  到瞭平時的睡覺時間,院子裡的男人還沒散,吵吵鬧鬧,讓人睡不著。我忍瞭很久,迷迷糊糊快睡過去的時候,老師又突然把我搖醒瞭。

  她說她餓瞭。

  哎,真麻煩,我隻好重新穿上衣服偷偷下樓拿瞭兩個彩蛋,等她吃完之後我笑話瞭好久。睡意沒瞭,就又說瞭會兒悄悄話,老師說我的胸真的很大,問能不能摸一摸。

  羞死人瞭,不過因為大傢都是女孩子,還教瞭我那麼多知識,最後撩起瞭衣服。然後我也不服,摸瞭摸她的,感覺差不多,軟軟的彈彈的,無非沒有我的大。

  最後我都困瞭,老師還是說睡不著,我想到以前哥哥哄我睡覺的辦法,抱住瞭老師,一下一下摸她的頭。樓下的聲音終於散瞭,我也忍不住手一松,睡著瞭。

  第二天我們還是被講話聲吵醒的,木質的房子就是這樣,不夠隔音,小時候睡覺就老能被爸媽房間的咯吱聲吵醒。

  今天我高興極瞭,爸爸媽媽總因為不是男孩子而嫌棄我,現在傢裡馬上又要多瞭一個疼我的嫂子瞭,一時間上躥下跳拉著老師講著各種習俗,為她介紹各種好玩的。

  迎親的隊伍回來瞭,白色的婚紗艷麗的裝扮,在我眼裡新娘子也是漂亮極瞭,到瞭門口闖過層層關卡,我也躲在人群裡,哥哥見瞭偷偷往我兜裡多塞瞭幾個小紅包,把我高興壞瞭。

  因為現在不不流行以前的形式瞭,所以也沒瞭拜天地,大傢在新房鬧一鬧,就等著開席。

  喔,新房還是以前我和哥哥的房間,不過最近幾年我就一直在爸媽的房間打地鋪。哥哥說是我們長大瞭,不能再睡一個房間。

  中午的筵席比昨晚還要豐盛一些,我樂極瞭,就像過年一樣如果菜沒吃完會被收起來,這樣我能吃好多天小筵席。

  本來準備回鎮上的老師也被留下瞭,幾個村裡的老教師把她圍住,說她是大城市裡來的,有見識,請教一下教學方法什麼的。我一直吃到散席的最後一刻,小肚子都有些鼓起來瞭。

  下午老師又被拉到村裡小學去瞭,我沒跟去,吃得太撐容易困。然後就扶著木欄桿回瞭樓上,沒兩步遇到瞭哥哥,不過沒看見嫂子。哥哥看起來也被灌瞭好多酒,面龐紅彤彤,手裡抱著一個罐子。

  我在進門前被哥哥堵住瞭,他問想不想吃楊梅。

  我那個高興呀!

  那可是端午前後才有的水果,當然要吃啦。於是哥哥就把我帶進瞭佈置得喜氣洋洋新房,也不知道哪裡變出來個小碗,倒出瞭一碗楊梅酒。楊梅很甜,但是摻著酒味道就不是很好瞭,不過我還是皺著小臉吃完瞭。

  腦袋開始有點迷迷糊糊,一屁股坐在床上起不來,手也沒瞭力氣。

  哥哥把我放在瞭床上,問我喜不喜歡他。

  我的腦子暈乎乎,感覺哥哥的表情好奇怪,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好像有點色色的。不過一想是傢裡對自己最好的哥哥,我傻笑著說當然喜歡瞭。

  他問結婚瞭,我怎麼沒送他禮物。

  我有點不好意思,平時總會逗得他大樂的腦子也轉不過來瞭。

  他的表情越來越色,又說,我願不願意把自己送給他。

  這問題好奇怪,怎麼才叫把自己送給他呢?

  沒等想通,他開始脫我的衣服,這時候我還以為他要幫我進被窩,手舞足蹈配合著他的動作。很快我發現不對瞭,外套和毛線衫被脫瞭之後他又開始脫我的保暖內衣,以及褲子。

  我慌瞭,無力問他要幹什麼,哭喊著不要,可惜十來歲的身軀已經被酒精麻痹,我拼命的哀求,茫然地揮著手,可最終還是阻止不瞭他。

  太痛瞭,真的太痛,一直痛到心尖,徹底讓我暈瞭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親愛的”哥哥跪在地上,跪在已經換下婚紗的嫂子面前,邊上站著爸媽,還有兩個很是眼熟的中年人。

  我呢喃瞭一聲,大傢都回頭看瞭我一眼,那種眼神我知道,是叫厭惡,就我和厭惡老鼠一樣。

  腦子疼得快要炸裂開來,我的呢喃隻堅持瞭一會兒,又昏瞭過去。

  再次恢復意識是耳邊喋喋不休的爭吵,一方是爸媽,一方是個年輕女人,有點耳熟,好像……是老師?

  爸媽說不讓我繼續讀書瞭,要把我嫁出去,立刻馬上,這個月內就嫁人,遠遠的,永遠不準再回來。

  我要嫁人瞭?做新娘子?

  老師說這是違法的,九年義務教育不能停,什麼強奸之類的,迷迷糊糊,根本聽不進去。

  爸爸又說什麼勾引,故意跑到新房,亂倫什麼的,太燒腦瞭。

  腦子還是疼,聽不懂,又睡瞭過去。

  當我渾渾噩噩被老師扶著站在傢門口的時候,我遲鈍的腦子才開始轉動起來,我,好像被賣掉瞭?賣給瞭自己老師?

  走到路口,我不停掙紮,往回看,但是每次都被老師堅定拉著向前,身體沒有恢復,還是無力,而且下身還在隱隱作痛。

  我第一次開口,問老師,我是被賣掉瞭嗎?

  她沒說話,雙眼紅彤彤,放下手裡提著的我的一袋衣物緊緊把我抱在懷裡。

  在村口,我看著那塊“夏”的牌子,心裡空空的。

  我們在老師的宿舍住瞭兩天,我在床上躺瞭兩天。想不明白到底發生瞭什麼,會讓爸媽就這麼急著要把我嫁出去,哥哥好不容易幫我爭取的上初中的資格也被剝奪瞭。

  老師每天要回來好幾趟,都是確認我有沒有乖乖待在宿舍裡。期間爸爸也來瞭學校一趟,堵在宿舍門口,嚷嚷著要老師給錢。我偷偷推開門,他隻瞥瞭我一眼,就把我當成瞭空氣。

  怎麼瞭這是?

  又過瞭幾天,老師樂呵呵拿著一個小本子,說都處理好瞭,問我要不要跟她走。我問去哪,她說很遠很遠,但是有海的大城市。

  我猶豫瞭,本該被大海吸引興沖沖答應要去的我,愣住瞭。

  大海是很向往,但是山村,好像也很舍不得,還有爸爸媽媽和哥哥……

  冥冥中我感覺到這將會是一去不復返瞭,隻是張大眼傻傻地看著老師。

  這一次她又是紅著眼抱住瞭我的頭,和房間裡潮濕冷冰冰的空氣不一樣,那懷抱,很溫暖……

  強烈的失重感嚇得老師雙眸緊閉,死死攥著我的手,而我隻感覺一切是那麼刺激。走下飛機,我看到瞭這個世界的第二場雪,大片雪花打在臉上,幹嗖嗖的,也不會很快化開。

  一種叫公交車的交通工具載著我們出發,沿途路過高聳的摩天大樓,我努力抬頭,視線卻被車棚遮掩,讓人看不到頂。老師的傢鄉冷極瞭,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不怕冷,可到瞭這裡,卻被凍的發抖。

  我們下車,換一輛再上,然後坐瞭一會兒又換一輛,終於在一個小區停下瞭。老師指著水泥房子說城市不像山裡,房子不能想建多大就建多大。

  我點點頭跟著走向水泥樓梯,六樓,爬的我累死瞭,氣喘籲籲,大雪天還出瞭汗。

  雖然還是白天,推開門之後房子裡黑漆漆的,但是拉開窗簾就很亮瞭。所有的傢具都被佈蓋著,看起來很久沒人住。老師傢真的很小,還不如我們傢的小木屋,雖然同樣是兩個房間。

  不過老師傢很暖和,加上爬完樓梯熱得我直想脫衣服,墻角那些塗瞭白油漆的管子,老師指著它們說這是暖氣,北方特有的。我起瞭興趣,這跟山裡很不一樣。

  收拾瞭好久,放水拖地擦桌子,這些都是我在行的。打開那個小房間的時候我驚呆瞭,書架快磊到天花板瞭,滿滿都是。老師看我傻愣愣的,笑著說這是她爺爺,爸爸還有她慢慢收集起來的。

  她說喜歡的話以後都送我,我想瞭想,搖瞭搖頭,這麼多書我怎麼帶的走。

  好像不對,我能帶到哪去呢?我又能去哪呢?

  老師下瞭碗面,給我煎瞭兩個荷包蛋,好好吃,比嫂子做的還棒。

  從傢裡帶的衣服大部分被丟在飛機場瞭,因為老師說超重,於是下午又帶瞭我出門,好多好多商店每傢都掛滿瞭衣服,我的眼睛都看花瞭,老師說這可以用琳瑯滿目來形容。

  天快黑瞭,街上和鎮裡一樣,傢傢戶戶都亮起瞭燈,甚至路邊的水泥桿子都有燈,亮極瞭,如果山裡能這樣,放學回傢路上我花的時間肯定更少。

  晚上老師要和我一起洗澡,我用手捂著胸口和下面,不好意思放下來。老師笑話我瞭,她說北方有那種大傢一起洗澡的地方,叫澡堂子。都脫得幹幹凈凈,然後互相搓背什麼的。

  大城市確實不一樣,一根管子裡就能放出熱水,然後從那個高高的口子灑下來,浴室被老師洗的濕淋淋的,全是熱氣。我忍不住瞭,有點冷,於是小心地放下手,也走瞭過去。

  老師看著我的身子大吃一驚,問我是不是把下面毛剃瞭,我紅著臉說自己一直就沒有長過。這個問題小靜也問過,不過她幫我保守住秘密瞭。

  熱水從頭沖到腳,舒服極瞭,長這麼大隻有每次洗完澡最後端著臉盆往身上淋的時候才能享受到,但是現在可以一直享受。

  老師用奇怪的手套抹上肥皂之後幫我洗澡,搓的我哇哇叫,那東西可疼瞭,她卻笑我沒用,然後我咬著牙,全身都被搓的通紅,感覺掉瞭一層皮,眼淚都滴下來瞭。

  我們一起躺進瞭大房間的床上,各自拿著一本書,隻有床頭重新裝上電池的時鐘在嘀嗒嘀嗒,誰也不說話。

  時間差不多瞭,老師一掀被子,當著我的面脫得幹幹凈凈,她說剛到鎮上的時候難受死瞭,穿著衣服好久睡不著,後來自己又加裝瞭兩把鎖,這才安心的脫光瞭睡覺。

  我攥著身上老師的舊睡衣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說想試試就脫瞭,很舒服的,然後就把燈關瞭。我糾結瞭好久,然後一扒拉,也光溜溜的鉆進瞭被窩。

  我抱著自己雙手叉著腳,感覺空蕩蕩怪怪的,老師貼瞭上來抱住我,說我是小可憐。我不明白,也抱著老師,胸口互相就抵著,軟軟的,滑滑的。

  到瞭一個新地方,睡不著,老師好像也發現瞭,一下一下摸著我的頭發,我們說著悄悄話。最後我鼓起勇氣,問瞭老師的傢人。她的手一緊,揪住瞭我頭發,疼的我快哭瞭,趕緊跟我說對不起。

  過瞭好一會兒,老師才說她爸爸在她上大學時候生病去世瞭,媽媽給她留瞭房子和一些錢,找個人傢又嫁瞭。我不知道怎麼安慰,想起瞭不要我的爸爸媽媽,眼淚止不住流瞭下來。

  老師好像也在想爸爸,我感覺到她也在哭,眼淚都流到我肩上瞭,我們誰也不說話互相抱著哭,但是都沒有出聲。老師畢竟是大人,過瞭一會兒就好瞭,摸摸我的頭,在我臉上親瞭一口,溫溫的。

  一直到我哭累瞭,才抱著老師睡瞭過去。

  第二天醒來,我看到一個圓乎乎紅彤彤的小肉團,肚子有點餓,想都沒想就親瞭上去,然後伸舌頭舔瞭舔,上面起瞭很多小疙瘩,抖瞭抖,接著我被敲瞭一個腦瓜崩,原來我親的是老師的胸。

  接下來每天老師都會帶我去不同的地方,動物園、圖書館、遊樂場,最後還去瞭離她傢很近的一所大學。學校好大好大,人也好多,離開的時候,老師指著學校大門說,我應該上大學,還要上比這更好的大學。

  其實我覺得讀書挺沒用的,成績好也不行,數學再好生活裡也用不上,古詩背的再多也就這樣。

  難道上瞭大學就會不一樣嗎?

  每到睡覺我就會哭,忍不住想傢,想那個都是山,沒有電的山村。老師也會抱著我,不出聲安慰,摸著我的頭就由著我哭,哭累瞭就能睡著瞭。

  每天老師都單獨給我上課,拿瞭一些和原來不一樣的課本,她說每個地方的教材不一樣,不過我無所謂,學起來都很輕松,哪怕是英語。

  偶爾老師也會外出辦事,叮囑我好好在傢看書,如果累瞭就自己看看電視。那是一個很大的盒子,老師用瞭很久才教會我怎麼用的。

  一直到小年那天,老師買瞭幾套試卷讓我做,最後每科都差一點滿分,我有點懊惱,如果之前多用點心就好瞭。

  可老師卻高興壞瞭,抱著我又蹦又跳,誇我是小天才。作為獎勵,可以滿足我一個小請求,我想瞭很久,說,想看大海。

  我們前幾天包瞭好多餃子,我超級喜歡這個東西,可是那天不知道怎麼的,吃起來怪怪的,總是想吐。不過看老師吃的很開心,我忍著也全吃完瞭。中午我們坐瞭很久的車,到瞭地點之後我震驚瞭。

  無邊無際,刺骨的海風席卷朝我們刮過來,我被凍得直發抖,但是卻好開心好開心,一直就看,無論是每道海浪,還是那天邊合成一色的那條線。

  不過老師卻說,冬天的海不好看,夏天才美,還能下去遊泳。

  可惜呀,我不會。

  第二天我還在看書,鐵門傳開瞭陣敲門聲,咯吱,應該是老師的開門瞭,支著頭,隻聽到老師的驚訝,然後“砰”,嚇得我把書頁撕下瞭一個角。

  理瞭下衣服,沒穿拖鞋,支著腳悄悄躲在門縫往外看,老師背靠著大門,不離開,也不開門,敲門聲一直沒斷,敲得我摳緊瞭腳趾,不敢吱聲。

  安靜瞭會兒,外面的人沒走,就這麼和老師說著話,隔著門說話,漸漸地,老師的身體在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

  說著什麼你不該來,我們已經結束瞭。

  哎,難搞,好像還是躲起來比較好。

  然後老師傢小書房多瞭一個地鋪,吃飯多瞭一副碗筷,衛生間也多瞭一套洗漱工具,多瞭一個叫老郭的人,不過老師漸漸變漂亮瞭,因為更愛笑。

  看著老師每天和老郭膩在一起,我覺得心裡酸酸的,他來瞭之後把老師搶走瞭。有天睡覺的時候我偷偷向老師抱怨,她笑的縮成瞭團,眼淚都出來瞭,然後跟往常一樣抱著我睡。

  過年瞭,小區早就年味滿滿,到處掛滿瞭燈籠,好多小朋友玩著我沒見過的爆竹,不像山裡隻有兩腳踢。老師和老郭也出去好多趟,買回來好多沒見過沒吃過的年貨,堆滿瞭老郭的小房間,睜開眼就能翻到吃的,讓人羨慕。

  雖然隻有三個人,但是做瞭好多菜,老師手把手教瞭我一道糖醋排骨,最後灶臺都被我弄得亂七八糟,不過他們都說很好吃。我們用可樂幹瞭一杯,老郭笑著說,我們三個都是無傢可歸的小可憐,不過被老師白瞭一眼。

  隻吃瞭一小會兒,我就被窗外震天響吸引瞭,我從來沒想到煙花能這麼漂亮,然後幾乎全程就抱著碗對著窗吃飯,老師喊都喊不回來。

  煙花終於停瞭,老師也用一杯可樂把我騙回瞭桌上。她摸著我的頭,說過完年她和老郭都要去找工作,到時候我的戶口也能安在這邊,這樣就能繼續上初中瞭。我隻是點點頭,其實我想去打工,但是不敢說,怕老師罵我,也怕她失望。

  因為菜是老郭買的,飯是老師做的,於是等他們吃完,我從沙發爬瞭起來,主動收拾之後去洗碗。

  回到沙發上的時候老郭給我瞭個紅包,說是壓歲錢,我不好意思接,但是老師讓我收下,說老郭有的是錢。我偷偷看瞭一眼,發現他笑的好苦好勉強。

  過瞭十二點,窗外又是煙花爆竹震天響,我掛著眼淚動都沒動,因為真的好困。老師抱著我,突然問想不想改名字,我吃瞭一驚,嚇得醒瞭過來。

  她說改成三個水,也念mǐao,也是煙波浩淼,同樣的意思不同的字,以後用新名字生活下去。

  我同意瞭,主要是困得不行瞭,老師把我送回房間脫瞭衣服,然後又跑瞭出去。一大瓶可樂都進瞭我肚子,晚上也已經上瞭很多次廁所,可感覺沒睡多久就被肚子疼醒瞭。

  摸黑穿上衣服,挪瞭挪身體才發現她不在,開燈看瞭眼時間已經三點瞭,客廳一直傳來老師的聲音,來不及想什麼瞭,穿上拖鞋就要出門。抓著門把手的時候,才覺得聲音不太對,聽起來好像很壓抑很痛苦。

  我輕輕轉動門把手,開瞭一個縫,然後傻眼瞭。

  客廳隻開瞭一個小燈,兩個沒穿衣服的人在沙發上纏在一起,老師被壓在下面,雙手掛在老郭脖子上,每當對方挺動屁股撞一下,兩隻高高翹起來腳就要抖一抖,樣子有點像以前捉來被玩死的青蛙,露著雪白的肚皮四腳朝天。

  我偷偷看瞭一小會兒,然後急壞瞭。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老師也叫的很慘的樣子,但是她一直抱著老郭,說明就不是在打架,那應該就沒事。可他們半天沒停下來的意思,老郭也沒穿衣服,光著兩個大屁股蛋子,這讓我怎麼出門。

  靈機一動,我看到瞭房間裡的垃圾桶,不管不顧就尿瞭進去,然後把垃圾袋打個死結,大不瞭明天老師問起,我就說看到他們沒穿衣服在客廳鬧,我不好意思出去。

  外面的聲音停瞭一下,很快又響起,這次老師叫的更慘更大聲瞭。我聽瞭好一會兒,不放心又偷偷開瞭門,發現他們的姿勢變瞭。

  老師跪在沙發上,遠遠看去像村裡人傢養的小狗,四隻腳著地。頭發亂亂的散在低著的頭上,兩個胸也是晃得很厲害,沙發邊緣被攥得皺成團,嘴裡哭叨著“肏我,用力”之類的。

  看瞭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脫瞭衣服乖乖又躺回瞭床上,就是老師的聲音有點大,吵得讓人睡不著,也不知道會不會吵到樓下的鄰居。

  醒來的時候老師已經在床上瞭,不過還在睡,穿好衣服出去洗漱發現平時起的很早的老郭也沒影,估計昨晚和老師鬧的太晚瞭。

  煮瞭三個人分量的粥,然後摸進房間把垃圾袋提出來丟瞭,這下不怕被老師罵,也不用說起自己偷看的事瞭。

  等瞭好一會兒他們都沒起,看來兩人玩的太瘋瞭吧。以前在傢裡大年初一爸媽他們也不會因為起得晚罵人,我也就不好意思去喊老師起床。粥還是白米粥,但是喝起來就覺得沒味,於是我給自己加瞭兩勺糖。

  我抱著本書窩在沙發,時不時看看電視裡的昨晚節目重播畫面,時不時看看書裡的內容,老師說去瞭新學校可能要考試,考不好的話就不能讀瞭,所以基本上在傢裡一有空就看書。

  老郭出來的時候跟我打瞭個招呼,然後我們就不說話瞭,通常老師不在的時候他都不會和我說話。沒多久老師也起來瞭,小小的浴室裡抱著洗漱的老郭嘻嘻哈哈,看起來昨晚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就是兩個人在鬧而已。

  因為是大年初一,老師帶著我們去瞭一個寺廟,上完香老師問許瞭什麼願,我說希望可以永遠和老師在一起,實在不行的話就帶上老郭吧。她又問瞭老郭,老郭也說希望一輩子可以和老師在一起,實在不行就帶上我吧。

  其實我還許瞭一個,希望可以回村裡去。

  逛逛公園,路邊小販手上買點零食,老師又帶著我去看海,說不上為什麼,反正看到大海就很舒服,覺得整個人都放空瞭。他們沒有叫醒我,就讓我這麼待著,看瞭好久好久,看到天都黑瞭,鼻涕水都凍住瞭。

  回去路上老師看著老郭,說要不然在這邊買套房子,這樣每天都能讓我看海。老郭哭喪著臉說真的沒錢瞭。

  後來我才知道為瞭和老師在一起,他算是被趕出傢門瞭。

  晚上睡著睡著,我又被老師吵醒瞭,摸瞭摸邊上,人果然不見瞭。

  哎,專挑大半夜別人睡覺的時候鬧,好在今天知道樓下沒住人,索性就隨他們瞭吧。瞇瞭一會還沒睡著,老師踉蹌著摸黑回來瞭,看來在我醒來前已經玩瞭很久瞭。

  抱著她,手上滑溜溜的,看來是沒穿衣服就出去瞭。我的動作嚇瞭她一跳,連忙問醒瞭多久有沒有聽到什麼,看來她也知道晚上這麼吵不對瞭,不過我也沒拆穿,就說剛醒。

  不過我好像猜錯瞭,她沒有任何收斂的覺悟。

  有一晚,我裝睡,老師果然又偷偷光溜溜跑出去瞭,打著哈欠強撐著不睡,聽著隔壁小房間傳來忽大忽小的叫聲,大概就是數學裡的波浪線,從小到大變成尖叫,然後安靜下來,過個一段時間呢又來一次。

  迷迷糊糊感覺到身邊的動靜,才發現我又睡著瞭,躲被子裡用發光的電子表偷偷看瞭下時間,這一鬧就是兩個多小時。

  過瞭幾天,老師送我去瞭新學校,我和幾個差不多年齡的人一起考試,最後拿瞭第一名,接待我們的老師高興壞瞭,第二天再去的時候就把我帶去瞭新班級。

  一進教室,五十多雙眼睛向我看過來,新老師讓我在黑板寫名字,然後介紹自己,我寫瞭原來的那個“渺”然後才想起來不對,趕緊擦瞭重新寫。下面的同學好像很驚訝,都在問這個字怎麼念,是什麼意思。

  雖然換瞭個環境,但是學習還是很輕松,班級的新老師都很關心我,老師每天也會督促我看書。

  遺憾的是,我以為老師也會在這個學校繼續教我,結果並不是,她去瞭其他中學,送瞭幾天之後就讓我自己坐公交。其實我走過一次,不守紅綠燈的話也隻要四十分鐘,可老師不同意,還把我臭罵瞭一頓。

  老郭也去上班瞭,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竟然是個醫生,在印象裡醫生至少都是中年大叔,老師說他比正常大學生還要高兩級,有博士學位。可他明明那麼年輕,還那麼貪玩,天天半夜和老師胡鬧。

  好處也不是沒有,有時候老郭要上夜班,老師就會老老實實睡在床上瞭。其他時候也會有,就是來月經那幾天。說起來我好像挺久沒來瞭,不過以前也會不規律,所以也不在意,不來其實挺好的,肚子也不會難受瞭。

  有次老師問起瞭,我就每個月故意穿上內褲貼上衛生巾,過個幾天又不穿瞭。說起來不穿衣服睡覺真的挺舒服的,穿上反而睡不著瞭。

  幾次月考,我都在七百多人的年段裡拿瞭前三名,老師每次也會獎勵我。還有老郭,他說他能上手術臺瞭,經常會提一些病人送他的特產回來。我以為日子就會這樣過下去,但是很快發生瞭兩件事。

  那天放學回傢,發現本來該在傢休息的老郭和幾個人在小區門口吵架,吵得很兇很兇,老郭還挨瞭打,被一個沒他高的男人抽瞭好幾個巴掌,可他沒還手,眼裡也是冷冰冰的。

  其實老郭力氣很大,那麼大桶煤氣罐可以直接搬上樓,還有次我閑著無聊偷看他們鬧,老師像隻八爪魚纏在身上,他就抱著佈娃娃似的抱著老師的屁股,站在客廳中央一下一下顛著,那次老師叫得格外的慘。

  那晚老郭腫著個臉,老師腫著眼睛,那天也是老師這麼久以來頭一次沒有回房間睡。

  周末他們在傢裡煮瞭好多菜,我以為過節瞭,結果老師給我看瞭一個紅色小本子,上面是她和老郭的照片,其實老郭超高的,比我們高一個頭還多,但是照片裡他就貼著老師,笑的很開心。

  我翻到封面才知道原來這是結婚證,老師和老郭結婚瞭。我驚呆瞭,這就算結婚瞭嗎?不是應該擺酒席嗎?老師臉色變瞭變,邊上笑嘻嘻的老郭被她拍瞭一巴掌,抓著腦袋不明白發生瞭什麼。

  那晚老師沒有出門瞭,我們說瞭很久很久悄悄話,她說我有瞭新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歪著頭問是什麼意思,她不說,笑著拍瞭拍我的頭。睡覺前她碰到瞭我肚子,說我是不是該減肥瞭。

  我怪不好意思的,可感覺自己好像並沒有吃的很多。

  四月以後大傢都忙瞭起來,老郭經常是我起床的時候才回來,或者我剛準備睡他卻要去上班瞭。老師也是每天備課到半夜,我上床瞭她還趴在書桌上。我呢,幾天就要考一次試,做完瞭學校作業,回傢還要做老師給我佈置的作業。

  月考我又一次拿瞭年級第一,老師燉瞭一鍋大豬蹄,說三個人都累壞瞭,需要好好補補,老郭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卻笑嘻嘻。奇怪的是我聞瞭一下,就覺得惡心,但是看著大傢都在吃,隻好忍著也咬瞭一口。

  很油很膩,好不容易咽下去的之後老師催我趕緊吃,一會兒涼瞭就不好吃瞭。沒辦法,隻好強忍著惡心,又咬瞭口,然後實在忍不住,全吐出來瞭。老師顧不上被我弄得一團亂的桌子,連忙把我扶到衛生間。

  接下來幾天我的身體越來越奇怪瞭,容易困,莫名的想哭,明明很愛吃的東西嚼個幾口就覺得沒味道,肚子一會兒很餓,可吃一點又覺得飽。直到有天我忍不住又在桌邊吐瞭,還吐得很厲害,等到老師把我安置好轉頭出去收拾的時候,老郭第一次走進瞭我們房間。

  他問我,是不是和男生發生性關系瞭。

  我聽不明白,反問他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他想瞭想,湊近之後讓我把肚子上的睡衣掀起來。我心裡一緊,害怕極瞭,往床角縮,一直不配合。

  這時候老師進來瞭,看到我們的姿勢後怒火沖沖就把老郭推得摔瞭一跤,垃圾桶也被坐扁瞭,她爬上床抱住瞭我,對著老郭怒吼。

  我永遠忘不瞭老郭當時站起來之後拍拍手,斬釘截鐵說的四個字。

  “她懷孕瞭”

  老師頓瞭頓,眼裡滿是難以置信,連說不可能,說我上周剛來的月經。

  我羞愧地低下瞭頭,老郭就這麼看著我們不說話。老師抱著我的手在抖,很嚴厲地問我上一次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抱著腿快把頭埋進胸口瞭,我才小聲坦白在離開山村之後一直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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