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依曼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估計這次的事真的是嚇到他。
囫圇穿上衣服跑出來，看到他全身風塵仆仆，手裡還捧著一大束玫瑰花，沒有像往常那樣痞壞痞壞的模樣，盡管臉上也是笑的，可那是皮笑肉不笑的勉強。
看到他這般狼狽，她有點心軟，又想到他原本可以瞞著她的醜事，卻主動來和她承認錯誤，還有點感動。
可想起那天他說的話就來氣，一下子就沖垮剛組建起來的心疼和感動。
不能就這麼放過他，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沖向他。
“你真的來啦？我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雙手抓著他的胳膊，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偽裝的驚喜嬌笑中帶有幸災樂禍。
“馮依曼，我……”
她越是期待他越害怕。
在飛機上已經組織好的所有道歉語言，卡到嘴邊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瞭？沉少爺？這才多長時間不見都不會說話瞭？”
馮依曼看他緊張的都說不出話，更想笑，一向小嘴叭叭個沒完的他很少有這樣吃癟的時候，既然他說不出來那就讓她來幫他。
假裝眼神不經意落在他脖子上，借著周圍燈光，脖子上的狼藉全部被她看進眼裡，剛才還嬉笑的她，笑瞬間都僵在臉上，隨著被一股難以置信占領。
眼睛霎時放大，把他手裡的玫瑰花推到一邊，手扯過他的衣領，不敢相信的質問道：“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
從驚喜到震驚，再到憤怒質問，這一系列的情感變化隻在一瞬間內完成，即使知道這些都是自己的惡作劇，卻也能把所有情緒都表演的一氣呵成，她不去好萊塢逐角個奧斯卡影後都屈才。
沉煜就知道她會知道，本來也沒想隱瞞，他就是來解釋的。
慌忙抓住她的手解釋道：“你聽我說，這……”
這要怎麼解釋？把所有問題都推給小姐或者姚海南，更顯得自己是一個隻會推卸責任的渣男。
“你說啊！解釋啊！”
她拿出正宮女友的身份朝他大吼，一下子就把他吼得話術都亂瞭。
到最後隻有實話實說，“那天姚海南把我灌多瞭，然後帶我去找小姐，當時我都已經人事不省，什麼事我都已經不記得，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行不行？”
“原諒？”馮依曼狠狠甩開他的手，歪頭冷笑看著他，“沉煜！你頂著一脖子別的女人給你親的吻痕，跑我這來求原諒？還可憐無辜把所有責任都推給別人，你還是個男人嗎？你覺得我會原諒你？”
“馮依曼，我知道我錯瞭，把所有責任推給別人也不是一個男人所為，可是我當時真的已經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咱倆是第一天認識？你以為你喝多瞭什麼樣我不知道？你喝多瞭他媽都硬不起來，還在這騙我！沉煜！你混蛋！”
馮依曼犯起渾來，沉煜也招架不住，任由她在自己懷裡發泄捶打，甚至覺得讓她發泄出來，就能原諒自己。
聲音都帶瞭哭腔，“是，我是混蛋。”緊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