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眼前男人的那一瞬間，睡夢中感受到的所有委屈忽然從胸口裡溢瞭出來，她的眼眶瞬間就紅瞭。
她也不知道那股委屈勁兒究竟是哪兒來的，甚至不確定自己這會兒是否還在夢中。
剛睡醒的人，顯然是沒有什麼智商可言的。
林雅隻知道自己很難過。
於是當他低頭輕輕淺淺吻她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抗，隻默不作聲地緊緊攥住他的衣角，任由他在她的唇上碾磨。
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在她的唇角摩擦出酥酥的麻意。
林雅在他的唇上嘗到瞭自己的味道，有些腥甜，有些濕，似乎是她下體在睡夢中流出的淫水。
果然，連舔穴都是真實發生的。
羞恥感加重瞭胸腔裡的委屈，她的眼裡很快就蓄滿瞭淚水。
周圍一片黑暗，吻著吻著，身上的男人逐漸加重力道，連摟在她腰肢上的手也微微收緊，像是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怎麼這麼乖?”他低聲說，“乖到不忍心欺負你瞭。”
話雖然是這麼說，雙手卻仍舊是扣住瞭她的後腦勺，似乎是想加深這個吻，隻是手指觸到她臉頰上的時候，動作忽然便頓住瞭。
他靜瞭一瞬，才問：“怎麼哭瞭？”
不問還好，這一問，她那滿腔無處宣泄的情緒像是就這麼找到瞭突破口一般，不由自主地抓緊他的小臂，開始洶湧流淚。
幾乎沒有聲音，卻像是要哭到背過氣去。眼前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她哭得腦袋都是疼的。
江鬱就這麼看著她哭，既沒有安慰她，也沒有說話，更沒幫她擦眼淚，安靜得像是從空氣中消失瞭一般。
隔瞭良久，才出聲：“對不起。”
說著，肉棒從她的體內退瞭出去，未得到紓解的欲望仍舊猙獰的挺立著，退出的時候蹭過她的大腿內側。
他用指腹替她拭去眼淚，放輕瞭聲音，低低道：“是我錯瞭。”
“睡覺吧。”又稍稍停頓瞭下，“不會再有下次瞭。”
聽他這麼說，林雅本應該感到松瞭口氣的。
意識清醒之後，她也以為自己之所以哭是因為他半夜來房做的那些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決定離開的時候，她反而更難受瞭。
胸口沉沉悶悶，當他轉身，她的眼淚流得更兇瞭。
她控制不瞭自己的身體，控制不瞭自己的心情，控制不瞭自己的眼淚，更控制不瞭……對他的在意。
意識到這次離開，他或許便再也不會找她之後，她便難受且自我厭棄到無法自拔。
為什麼要哭。
他可是馬上要結婚的人，甚至對她隻有肉體欲望，她早就應該同他徹徹底底斷幹凈的。
正啜泣著胡思亂想，忽然覺察到空氣中氛圍有些異樣。
她下意識抬頭，看到去而復返的江鬱就站在她面前。
這一次，黑暗裡的他，面色看上去似乎沒之前那般溫柔好說話，甚至多瞭些似有若無的煩悶。
“對不起，這麼快就食言瞭，我覺得我還是需要弄清楚一些問題。”
他看著她臉上的眼淚，抿瞭抿唇，用冷硬的聲線發問：“你是不是不是因為討厭我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