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被他圈進瞭陷阱裡。
她竟然傻乎乎地，這麼快便承認瞭自己對他的喜歡。
林雅開始懊惱。
她總覺得自己落入瞭下風——在仍舊看不清未來的時候，怎麼可以讓自己輕易變得這麼被動。
可話說出口，似乎便沒有瞭轉圜的餘地。又或者應該說，江鬱根本一點轉圜的機會都不肯給她。
“下一個問題。”他道，“什麼時候和他分手？”
似乎是到瞭十分在意的問題，他的肉棒沒再動作，隻存在感鮮明地撐滿她的身體。
他說完，便安靜下來，像是在等她回答。
林雅閉緊嘴巴，一聲不吭。
“嗯？雅雅。”他低聲，“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
林雅從來就不擅長撒謊。
再加上，她的內心告訴她，她似乎並不想繼續說違心的話欺騙他。
於是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破罐子破摔地發出甕聲甕氣的聲音：“嗯。”
不等他回應，她又迅速抬起臉看向他。
像是生怕自己後悔，林雅聲音微顫，語速飛快，話語如同倒豆子一樣吐出：“是，沒錯，我喜歡你，我沒和別人在一起過。”
“我喜歡你喜歡到沒有瞭尊嚴——但你要問我為什麼喜歡你，我甚至沒有辦法告訴你答案。我也想過不要喜歡你瞭，可隻要看到你，還是會控制不瞭我自己。我知道，你或許也會覺得我糟糕透瞭，居然勾引自己的姐夫。”
她緩瞭一下情緒，這才將聲音放輕，“但是我願意。”
“江鬱，我想和你在一起。”
說話的時候，她仰著臉，認真地看著他。
想讓自己的神情顯得嚴肅，顯得莊重，顯得鄭重其事，不想讓自己的氣勢落於下風。
可說著說著，眼眶還是一點一點變得通紅。
“但是，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保證，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
第二日，白榭早上有個重要的考試，隻能提前回學校。
而林雅則被滿臉擔憂的姐姐打包塞入車，踏往瞭開往醫院的途中。
用姐姐的話來說就是，她覺得林雅今日的臉色還是不對，必須親自送她去醫院，才能放心。
經歷瞭這麼多事後，再面對姐姐，林雅的心情很是復雜。
之前是對姐姐有瞭懷疑，可她還是沒有辦法那般肯定自己的懷疑。
而現如今，江鬱說要同姐姐解除婚約，面對擔憂自己身體的姐姐，林雅很難不感到心虛。
正胡思亂想著，車子忽然停瞭下來。林雅下意識看向車外，發現她們此刻正在一處郊外的河橋上。
看向坐在前面的林莜，對方沉默看著前方，沒有解釋，也沒有打算發動車子。
“不是去醫院嗎？”她張口問。
“你知道嗎？”姐姐終於出聲，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從檢查出不能懷有身孕之後，我就一直在看病、吃藥，調理身體。”
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林雅有些茫然。
“擔心我的身體承受不瞭，所以他一直沒有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