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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她怕乖女兒因此備受打擊,因不能嫁給爸爸而痛苦。

  “怎麼瞭,幹嘛這幅表情?”

  裴清茗迅速收拾好心情,露出瞭一個溫婉的笑容。

  “剛才我們聊瞭起以前的事情,小周情緒不太好,你去看看她吧。”

  顧青檀也沒多想,走到妻子面前,伸手抱瞭抱她。

  “那我去瞭。”

  “嗯。”裴清茗也是輕聲應著,然後勾瞭下他的脖子,吻瞭他一口。

  等他走後,裴清茗緩步來到低著小腦袋的女兒身邊,拉著她一起坐下,低聲問道,“旖兒,你喜歡爸爸嗎?”

  裴旖抬頭看她,輕咬著嘴唇,終於鼓足勇氣,擠出一句“喜歡死瞭~”

  聽到女兒這麼說,裴清茗毫不意外,無奈的笑瞭笑,“媽媽也喜歡他呢。”眼眸之中滿是情意。

  “過來旖兒,到媽媽這裡來。”她溫柔的朝著女兒招瞭招手。

  裴旖聽話地靠瞭過來,母女倆同合坐在一張椅子上。

  裴清茗伸手摟著女兒的小蠻腰,輕輕地拍著她的腰側,溫柔的像風拂過水面。

  “以前,媽媽還懷疑他是你的哥哥,甚至就連他自己也曾經這樣認為過……不論你叫他爸爸,還是哥哥,你都不能嫁給他,不能跟他結婚,生孩子。”

  裴旖一下子臉紅起來,誰要跟自己的爸爸生孩子啊。

  裴清茗頓瞭頓,繼續說道,“不光是你,媽媽也是一樣的,媽媽現在年紀跟他差瞭太多太多,所以我們母女倆,都不能嫁給他瞭。”

  將來能夠嫁給他的,跟著他出席各種高端場合的,隻能是一個門當戶對的年輕女孩,不能是她們這些昔日的嬌妻美眷,不也會是他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

  “旖兒,答應媽媽,不要悲傷,不要難過,可以嗎?”

  裴旖撅著小嘴,低聲道,“不嫁就不嫁嘛,有什麼瞭不起……。”

  他的愛又不會因此而減損一絲一毫。

  “隻要在爸爸身邊,看著他就好瞭……”

  裴清茗柔柔一笑,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們母女同心,都是一樣的想法呢。”

  另一邊,顧青檀來到客廳,看到周素正在抹著眼淚,喬雨荷在她身邊坐著不斷地遞紙巾。

  於是他坐在自傢小秘書身邊,攬住瞭她細細的腰肢,“嗯?哭什麼?”

  周素連忙止住瞭哭聲,抽抽噎噎地跟他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可就是忍不住……你讓我自己哭一會,就好瞭。”

  顧青檀微微蹙眉,也不繼續追問,扭頭瞥瞭喬雨荷一眼,輕聲“你來說,怎麼一回事?”

  她點點頭,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俯下身子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她們剛才就像這樣說的悄悄話。”

  他啞然失笑,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你還弄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來幹嘛?

  作為懲罰,抬手打瞭她挺翹的屁股一巴掌,不輕不重。

  喬雨荷今天身上穿著是黑色的制服套裙,黑色的絲襪,兩條長腿又直又細,小屁股柔軟圓潤,手感很好。

  喬雨荷俏臉微紅,絲毫不覺得生氣,隻是哀怨地看瞭他一眼。

  她莫名有些的心跳加速,臀部被打的地方隱隱約約有種異樣的感覺,又覺得自己真的是下賤,被打屁股還打出瞭快感來瞭。

  隨後,她很快反應過來,不是因為被打屁股而高興,而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親近態度而感到興奮。

  顧青檀轉頭繼續哄著自傢的小秘書。

  “是不是給我當秘書,委屈你瞭?”他故意這麼說。

  “才不委屈。”

  周素柔媚的聲音帶著哭腔,反駁他剛才的話。

  別說是貼身秘書瞭,給他當情人都心甘情願

  “那你到底氣什麼?”

  她猶豫瞭一下,還是在他耳邊坦白道,“我看到裴姐她有裴旖這麼漂亮的閨女,忽然好羨慕……”

  這是人之常情,周素越想越後悔當年沒要上個女兒,隻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如果有個女兒的話,這些年自己就可以跟她相依為命,也不用這般寂寞。

  “就因為這個?”他哭笑不得,揉瞭揉她的腦袋,“你跟我過來。”接著,又囑咐瞭喬雨荷幾句,說一會兒如果夫人想來書房找他的話,攔一下,讓她別把女兒也一起過帶來。

  說完之後,顧青檀淡笑著,領著自己小秘書來到他的書房裡。

  周素沒來過幾次,對這裡並不熟悉,這一排排的書,老板一定是都讀過的,她心中升起一種佩服的感覺,足見其學識。

  顧青檀當即發號施令,讓她站在書桌前,背對著自己,然後從後面一枚一枚解開瞭她的西裝上衣的和襯衣的扣子。

  周素似乎反應過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瞭,她低眉垂眼,赧然一笑,他每次都喜歡後入。

  “手肘撐在桌子上。”

  “是……老板。”

  “身體前傾,膝蓋稍微蹲下去一點。”

  周素依言照做,十分配合,彎腰撅起,渾圓豐滿的翹臀立馬呈現在他面前。

  聽到褲子拉鏈拉開的聲音,她也沒有回頭,因為他沒讓她回頭。

  他從後面抱住她,雙手不停的揉捏著她飽滿的胸部,然後輕輕伏在瞭她的背上,舔著她小巧的耳垂,“想要孩子我們就生。”

  她感覺自己的褲襪和內褲再一次被褪到瞭腿彎處。

  顧青檀開始享受那種被重重包圍後,又殺出重圍七進七出的沖殺快感。

  裴清茗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聽見裡面隱隱約約傳出一陣靡靡之音。

  讀書學習的地方,她都沒在這裡發浪過幾次,真是有辱斯文。

  她屈起手指敲瞭敲門,“啊——”裡面立即傳來瞭周素驚慌的叫聲,過瞭一會兒,聽到哥哥說一聲“進來”後,然後才把門推開,走瞭進去。

  裡面,兩人已經整理好瞭衣物。

  裴清茗打量著周素,發現她臉色通紅,面若桃花,一副剛被滋潤過的樣子。

  接著,她又看瞭看哥哥,發現他的西裝褲竟然都被打濕瞭一片。

  她似笑非笑,挑眉斜視,譏諷道,“哥哥,你怎麼把這小騷蹄子給玩尿瞭?”

  周素頓時羞得以手掩面,呼吸愈發急促,靠在顧青檀身上,她隻覺得雙腿都在發顫,身體有點兒撐不住瞭。

  “求你瞭,裴姐,別說瞭。”不由自主地雙腿並攏瞭一些。

  嗚嗚嗚,別罵啦,別罵啦。

  裴清茗一臉戲謔,“自己不要臉,做瞭還不讓人說,罷瞭……”她看向顧青檀,“哥哥,你跟我來,換身衣服吧。”

  顧青檀扶著周素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貼心的把放在桌子上的外套蓋到她的大腿上,幫她遮掩住兩股戰戰的狼狽。

  想起她方才高潮無力時的嫵媚模樣,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溫熱的液體從體內流出,周素深吸一口氣,下意識並攏雙腿,臉頰一片緋紅。

  “素素,你先在這裡坐著,休息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裴清茗徑直走瞭過來,白瞭哥哥一眼,挽住他的手就離開瞭書房,往衣帽間的方向走去。

  走廊裡,有些吃醋的妹妹微微輕哼,嗔道,“哥哥,我讓你去安慰她,你就是這樣安慰的?”

  說著,有些撒嬌,又有些惱怒的在他腰間擰瞭他一把。

  顧青檀看瞭看她,笑而不語,這事就算是翻篇瞭。

  他知道自己的兩位結發妻子,無論是姐姐還是妹妹,其實都不是不能接受他在外面風流快活,她們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有事瞞著她們,受不瞭因為其他女人的一點謊言和欺騙。

  走著走著,到瞭衣帽間門前。

  兩人推門進去,裡面空間寬闊,裝修以白色調為主,素雅幹凈,並且分成瞭好幾個區域,不光是衣帽,還有各種包包,高跟鞋,以及珠寶和首飾。

  滿當當的衣櫥,一邊用來擺放母女倆的衣服,另一邊的區域掛著的都是各種品牌男裝。

  他左右看瞭看,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這是給他買瞭多少衣服。

  想想就覺得心疼,這幅場景就好像古時妻子手持針線年年為遠遊的丈夫縫衣,卻遲遲等不到歸人。

  他凝望著妻子的眸子,幽幽一嘆,“茗兒。”

  她抬頭看著他,語氣有些出乎意料的溫柔平靜,“哥哥,一年四季為你添衣,是我身為你的妻子應該做的,不要覺得因此虧欠瞭我。”

  “一切都過去瞭,最重要的是你回來瞭,第一個見到的是我,那我這些年所有等待就全都是值得的。”

  經歷過近乎生死的離別,她想明白瞭一個道理,人應該把握現在,珍惜眼前人。

  有些事情似乎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換做是以前,哥哥在書房搞周素,她也許會不依不饒,而現在除瞭顧蘭芝那個鐵瞭心要跟他搶哥哥的女人以外,她願意表現出大婦的氣度,對其他“姐妹”寬容一點。

  想到這裡,她唇角忍不住勾起瞭一絲弧度,哥哥回來之後的第一次擁抱、親吻、口.交以及上床的對象全部都是她,顧蘭芝即使再快,都要排在周素後面瞭。

  隨後,她從衣櫥拿瞭一套黑色的高定西服,去掉瞭防塵罩,交給他,有些憂愁,“這是按照你以前的尺寸定制的,也不知道穿上合不合身。”

  顧青檀不以為意,“先試試。”

  他踢掉鞋子,扯瞭扯領帶瞭,一下子就把領帶從扯開瞭,隨手就扔在地板上。

  裴清茗低下頭,服侍著他,雙手一粒一粒解他襯衣的扣子,美甲輕輕地劃過胸口,然後是皮腰帶。

  接著,她蹲下去身,讓他抬起腳,把褲子和內褲脫瞭下來。

  輕嗅一口,似乎有種淡淡的騷味,這是偷情的味道。

  “稍等一下,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

  她去一旁去拿瞭毛巾過來,一點一點擦拭著,姿勢不好發力,她就跪瞭下去。

  顧青檀伸出手輕輕的把她從地上拉瞭起來,接過毛巾。

  “我自己來就好瞭。”

  可是味道是很難擦掉的。

  她猶豫瞭一下,“我給你舔幹凈?”

  說出瞭這麼不要臉的話,裴清茗自己都有些臉紅發燙,一顆芳心驟然狂跳起來。

  顧青檀確實有被她的話取悅到瞭,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傻丫頭,還是算瞭吧。”

  他拒絕自然是因為心疼她。

  如果是平時的話,倒也無所謂,可是現在那上面沾著素素的東西,他總覺得的這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倘若胯下之人換做是喬雨荷,他便不會有這種顧慮瞭。喬雨荷那個女人喜歡把自己物化,被作踐還挺樂在其中的。

  見他這麼心疼自己,裴清茗更想給他口瞭,世上的女子都無法拒絕偏愛。

  “哥哥,你矯情什麼?我既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妹妹,而且。這不是我們從小玩到大的遊戲……”

  小時候,她曾經哭著問哥哥說,為什麼我沒有這個,隻有一個洞洞,是不是被偷走瞭?

  他說,沒有也沒關系,哥哥的可以借給你玩,隨時都可以。

  “這是我的,從小就是!”

  說著,她毫不介意直接一口低頭含住瞭低頭含住瞭哪處柔軟,細細吮吻,讓其在檀口裡變大變硬。

  以前多少女人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都不會有跪舔的機會。

  盡管她們的目的並不單純,或為瞭獲得金錢,或為瞭得到晉升,或為瞭嫁入豪門飛上枝頭當鳳凰,可她們一個個都是姿色非凡實打實的美女……尤其是今天跟女兒在餐廳的談話,更讓裴清茗確認瞭一個必須去面對的事實——她現在和哥哥相差瞭接近二十歲,莫名其妙就陷入瞭君生我已老的境地。

  即便是裴清茗這樣的奇女子,也會屈服於時間的偉力,早晨醒來之後也會為自己眼角的一道細紋而擔憂,害怕自己將來會不如那些輕靚麗的小姑娘。

  說句不好聽的,二十歲的姑娘就像割韭菜,割瞭一茬還有一茬。

  隻要比她年輕上個一、二十歲,到時候熬都能把她熬死。

  想到這裡,她愈發賣力。

  顧青檀抽著氣,妹妹的口腔似乎燙的不堪忍受,她含情脈脈的神情,在他眼中別有一番清韻和嫵媚,如仙子,亦如魔女,他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蕩,險些沉迷在瞭怡人的體溫中。

  最後的那一刻,裴清茗的像是被填滿瞭,被一種巨大的幸福所充斥魂靈。

  她咽下瞭口中的東西,靠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我隻是做瞭一個妻子力所能及、該做的事情,既非聖女也非奴隸,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評價,隻是一隻手抱住她的嬌軀,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發。

  有的時候,親昵的肢體語言勝過瞭甜言蜜語。

  “嘻嘻,哥哥,你還光著屁股呢。”

  她開始為他一點點穿好衣服,亦如方才一點點脫掉,為他打上領帶,別好胸針,按上袖扣,戴上手表,一個男人的高貴並不因這些外物而彰顯,但是如果把破佈穿在身上也不免總被狗眼看低。

  他看瞭一眼腕表上的浮雕,不由得笑道,“茗兒,你這是讓我把一套房子戴在瞭手上。”

  “本來就是你的錢~有什麼關系。”

  臨走之前,裴清茗又把內褲和絲襪各拿瞭一件,遞給顧青檀,十分大度道,“你拿去讓小周換上吧,下面濕噠噠的總歸是不舒服。”

  顧青檀不接,提醒她道,“你拿錯瞭吧,這是女兒的內褲。”一眼就能看出少女感的款式,上面還有著迪士尼的圖案。

  這其實是裴清茗刻意為之的捉弄。

  她輕哼瞭一聲,“總得給她一點教訓才是,今天就讓她穿著這個上班!”

  顧青檀有些好笑,這個又無傷大雅,於是點瞭點頭。

  顧青檀淡淡笑著,出瞭門,回到書房,把幹凈的內褲和絲襪遞給瞭自傢小秘書。

  她也很快反應過來,強忍著羞意,匆匆換上瞭那條帶著荷葉邊的小熊維尼聯名款少女款內褲。

  這麼大的人瞭,穿卡通內褲不會覺得可愛,隻會覺得羞恥和變態。

  顧青檀也同樣有些興致缺缺。

  拜托,那是他女兒的內褲,鬼才會興奮吧。

  而裴清茗的目的也正在於此。

  之後,顧青檀帶著周素離開,從車庫裡開走瞭一輛瑪莎拉蒂。

  直到車影徹底的消失不見,裴清茗的目光才戀戀不舍的收瞭回來,上樓去瞭。

  車上,顧青檀正在開車,準備去顧氏集團見姐姐。

  當年的事情,他已經完全記起來瞭。

  周兄是他的托孤之臣,他把自己變小之後的人身安危都托付給她瞭,而她卻選擇找來瞭姐姐,讓姐姐把他領回瞭傢,即使被催眠後的記憶是虛假的偽飾,但這二十年來相處的母子感情卻不是假的。

  亦姐亦母,兩重身份疊加在一起,他心中對她的愛意,已經攀到瞭巔峰。

  他為與姐姐的重逢準備瞭一份特殊的禮物。

  沒過多久,瑪莎拉蒂停在瞭公司門口,再次見到這幢第一高樓的時候,他的心情已經與當初來辭職時截然不同。

  顧青檀進門第一眼,便見到瞭神情復雜的林柔,還有站在她身邊的陳蕓。

  “顧總在不在辦公室?”

  林柔看著他現在儼然是一幅成功人士的打扮,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最近她剛和男朋友分手瞭,因為彩禮的事情,兩人經常吵架,情分也慢慢耗盡瞭。

  陳蕓面帶微笑,“在的,您不需要預約,可以直接上去。”

  他無聲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周素原本是跟在他身後的像個小跟班似的,此刻卻快步走在瞭他的前面去按電梯,狗腿得很。

  顧青檀離開瞭,林柔卻覺得自己受瞭莫大的委屈,甚至屈辱,感到煩悶不已。

  憑什麼啊?憑什麼他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林柔心中想起瞭陳姐曾經勸她的那些話,忽然有些明悟。

  她轉頭看著身邊的陳蕓,“陳姐”也不叫瞭,冷冷道,“你當初是不是故意跟我那麼說的?”

  陳蕓看瞭她一眼,沒有回答,似乎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她想,顧秘書在她結婚的時候,可是封瞭一個大大的紅包,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無論在哪裡都能出人頭地,怎麼能讓你這種小綠茶去纏著他呢?自然是能幫就幫。

  顧蘭芝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椅子上,交叉著雙手,從來公司開始就一隻保持著這個姿勢,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忽然,她聽到一陣富有節奏的敲門聲,以及沉穩的聲音。

  “是我,顧青檀。”

  她霍然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小跑過去,打開瞭門。

  站在門外的是穿著一身高定西服、西裝革履的“兒子”。

  她扶著門框,怔怔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他一臉奇怪的說,“媽,你怎麼瞭,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似乎一切如常。

  顧蘭芝掃瞭周素一眼,從她的臉上,並沒有看出什麼悲戚或者失望之色,隻是這樣才更加令人懷疑。

  於是她讓開身子,讓“兒子”走瞭進來。

  周素並沒有跟著一起進來,而是貼心幫兩人關上瞭門。

  房間裡此時隻有他們兩個人

  顧青檀走瞭一圈,又來到窗邊,看瞭看他之前養的花,輕嘆一聲,“媽,你隻怕是太愛它們瞭。蘭花其實很容易養活的,但是有一點,根必須透氣。”

  顧蘭芝靜靜地凝視著他的背影,神情復雜,“你在怪我這些年沒有把你教好?”

  “不要過度解讀,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顧青檀轉過身看著她,姐姐這張精致的臉龐似乎一直都沒有變過,細膩的肌膚,誘人的紅唇,跟以前一模一樣,一身長及小腿凈潔優雅的黑裙配合包臀設計,勾畫出十分曼妙的身體曲線,唯一改變的似乎就是及腰長發變成瞭齊肩短發,顯更加成熟,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

  她的那雙冷艷的美眸仿佛能洞察一切,此時正不斷審視著他,企圖戳穿他天衣無縫的偽裝。

  可是顧青檀,裴清風,顧玉樹,本就是三位一體,何須偽裝?

  “臭弟弟。”她輕咬銀牙,威脅道,“你最好是還沒有徹底恢復記憶,如果讓姐姐發現你回傢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耍著人玩,那你就死定瞭!”

  “媽,你在說什麼呀?”

  顧蘭芝瞪瞭他一眼,馬上打電話給裴清茗,不過對方直接掛斷瞭,於是她退而求其次,叫來瞭周禮。

  沒過多久,周禮驅車趕到瞭總裁辦公室。

  她打扮得和平時不太一樣,盡管還是那一身筆挺的白西服,白手套,但是今天她卻在胸口別上瞭一朵紅玫瑰。

  提到玫瑰,許多人第一反應或許是玫瑰贈佳人,顧青檀的第一反應卻是一句詩,“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多年不見,他的“周兄”活得依舊優雅,像是個老紳士。

  周禮看向顧蘭芝,語氣簡潔有力,“怎麼回事?”

  “你的計劃出問題瞭。”顧蘭芝的神情嚴肅到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裴清茗也叫不醒他。”

  周禮看他一眼,有些好笑,妹妹已經提前跟她通過氣瞭,所以她這次可是有備而來。

  她對顧蘭芝說,“蘭芝,借你的休息室一用。”

  這點要求,顧蘭芝自無不可,微微頷首。

  接下來,周禮走到顧青檀的身邊,微笑道,“清風,好久不見。”

  顧青檀表現的十分茫然,“周總,你為什麼叫我清風?”

  她淡淡一笑,默默誇獎一句演技不錯。

  “跟我過來。”說著她便拉顧青檀的胳膊,走進瞭他以前的專用休息室,然後轉過身來,十分冷靜地對跟上來的顧蘭芝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看,如果一會情緒失控,將會對我的治療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顧蘭芝深吸瞭一口氣,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隨後周禮便輕輕關上瞭門,隔絕瞭內外。

  花唇已經濕漉漉一片,有點黏膩,她已經完全準備好瞭。

  夏望舒用手指分開那美麗的陰唇,跨坐在他的身上,將他的陽具一點點納入體內,發出似痛苦似快樂的呻吟,美眸緊閉,螓首輕搖,將烏黑的長發盡數揭開,凌亂地披散在光滑的玉背之上,身體因為持續不斷的發熱變得滾燙。

  “老婆,你的反應怎麼這麼大。”他輕聲在她耳邊問道。 回答他的隻有美妙動聽的嬌喘聲,“啊啊~”

  顧青檀解開她的襯衫紐扣,把她的文胸慢慢推瞭上前,那對雪乳就跳動著出現在瞭他的面前,顧青檀將其用力地在手中揉捏,不斷地愛撫然後,輕輕地用嘴唇含住那粉嫩的乳尖,她的呻吟愈演愈烈。

  “老婆。”他呼喚著她,以妻之名。

  她動情扭動著身子,輕輕抬起腰肢配合著他的抽插。

  他的雙手沿著修長如玉的大腿遊走,一直撫摩到大腿根部,蜜臀之上,然後用手扶住,配合著她的節奏挺動。

  大腦裡已經一片空白,隻知道用下體在溫柔緊致的地方死命頂撞, 濡濕,暖和,擠壓,包裹,彈性,蠕動……這些詞匯來回在他的腦海中湧現,但每一個都覺得詞不達意。

  也許是長達數個月的禁欲,讓這場破戒儀式般的性愛顯得愈發快活無邊。

  他開始在那片溫柔鄉裡抽插,剛開始很緊,接著淫水越流越多,抽插也越來越順瞭,夏望舒的喘息不知道何時開始轉為放肆的大聲呻吟,白日宣淫,絲毫不顧及鄰居的感受。

  這似乎是一種對這幾個月低質生活告別。 她的手也沒有閑著,不停地在男朋友的Joi背上摩挲著,將上面的汗滴抹勻、抹開。

  他們並沒有去變換什麼體味,隻是這樣保持著女上男下的姿勢,她喜歡通過自己動讓他更加省力和舒服,過去的經驗告訴她,這樣激烈的性愛會相應地延長一些時間,如果一直讓他像是水泥工人,將強勁的沖擊鉆不停打入堅實的土地,那樣會很累,她會心疼。

  “爸爸,爸爸……肏死我~”

  一開始交往時,夏望舒並非“欲女”,在床上也沒有這麼騷浪,隻是在大學四年的時間裡,她已經被調教開發的很好,身心已經全部屬於他瞭。

  他用手從抱住她的後背,拼命地把陰莖塞入她的身體深處,她的反應越來越強烈,拼命把頭向後仰著,好似要背氣過去,蜜處也一陣陣地收縮,不斷壓迫著他的陰莖,兩人不知道纏綿瞭多久,顧青檀終於把一股股滾的濃精射入瞭她的陰道深處。

  她趴在他的身上喘息著,久久不動。

  顧青檀沉默著,用手掌輕輕地撫摩她的玉背,在她耳邊輕聲說,“這一次,你想逃也逃不掉瞭。”

  夏望舒忽然紅瞭眼圈,拼命地點頭。

  多年以後,即使她已經身為人母,仍然會也回想起那個悶熱潮濕的夏日,在出租屋裡的肆意交合。

  至少那一刻,她的時代還沒有沒落,老公還是完全屬於自己的。 休息室的地面上鋪著柔軟的地毯,如果赤著腳踩上去,非常舒服。

  東南角裡還有一個衛生間,事後可以洗澡。

  既然房間裡隻剩下兩人,顧青檀也就不再偽裝,笑著拱手道,“周兄,甚是想念。”

  他嘴上稱呼她為周兄,心裡也真的把她當成瞭兄弟。隻是這和普通的兄弟之情不太一樣,兩人之間還有一種更深層次的交流在裡面。

  說來也奇怪,周傢姐妹明明是一母同胞,都生得一樣俏麗脫俗,但性格氣質卻截然不同。

  妹妹十分感性,姐姐就過於理性,雙修醫學和生物化學並且獲得瞭雙學位,為人處世幹脆利落,像個英姿颯爽的女俠,一襲白服穿在她的身上,總能穿出不一樣的風情。

  周禮朝他挑瞭下眉,“你這般整蠱,也不怕她一會兒沖進來咬你。”

  “不如你先咬吧我。”

  顧青檀牽住她的手,兩人走過低矮的茶幾和真皮沙發,一起躺倒在大床上,臉對臉看著彼此,周禮的眼神很平靜。

  “姐姐她不會介意的,與其說不建議,倒不如說她知道瞭會很高興。”

  “你啊你。”周禮啞然失笑。

  她心裡明白,好友說的都是事實,即使蘭芝一會兒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親口咬出來的吻痕,也不會向尋常女人一樣氣到發癲,而是會變得十分興奮,興奮到不能自制自己。

  要她說的話,性冷淡的女人,多少沾點兒變態。

  蘭芝她喜歡通過一些非常規的玩法,來獲得心理上的代償快感,最喜歡的玩法應該是S&M,其次喜歡“被綠”。

  她看到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睡覺,非但不會因此生氣,反而會覺得異常刺激。

  周禮在來這裡之前,其實就已經明白瞭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打個比方,如果清風是睡美人的話,那她就是前來截胡的鄰國王子。

  沒錯,這正是一幕雙人舞臺劇,專門表演給顧蘭芝看的。

  演員各就各位,聚光燈正對著他們,表演即將開始。

  周禮從胸口上摘下瞭那朵紅玫瑰,輕輕將其放到好友的鼻翼之下。

  頓時一陣幽香撲鼻而來,攝人心魂。

  嗅著嗅著,顧青檀開始逐漸沉醉於這不同尋常的香味兒之中,並且感到一陣陣暈眩,整個人浩浩乎如馮虛禦風,飄飄乎如遺世獨立,享受著羽化登仙般的快感。

  他喃喃道,“周兄,這……是什麼香?”

  “能讓你從始作俑者變成受害者的迷香。”周禮細聲柔和地跟他解釋著。

  簡單來說,她給他聞的是一種無害的化學麻醉劑,帶有輕微的致幻效果,卻甚至比酒精更無害,沒有任何成癮性。

  說起來,從古到今,人類一直有使用麻醉劑的習慣。

  生活是充滿痛苦的,隻能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去逃避一會兒,哪怕收效甚微,哪怕幻夢終醒,各種鎮定劑、催眠劑、欣快劑,甚至是致幻藥,源源不斷的應運而生。

  可逃避終歸不是辦法,無限月讀也未曾成功,夢醒之後,人們隻好去面對,去接受現實。

  羅曼羅蘭把這個叫做真正的英雄主義,或者說向死而生。

  “……那你為什麼沒事?”

  她笑得坦然,笑得明媚,“因為我是加害者呀,理所當然不受其害。既然好處讓我得到瞭,罪名也由我來承擔吧。”

  “不……行……”顧青檀搖頭,這並不是他原本的計劃。

  故事的高潮,應該是姐姐進來抓奸才對。

  其實他早該想到的——周兄她總是喜歡按照她認為有利於他的方式去擅作主張。

  很快,他便說不出話來瞭,也漸漸失去瞭對四肢的控制權,但是感官和知覺還在,並且還能進行性喚起。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顧青檀的耳邊回蕩著周禮那猶如梵唱般悅耳的歌聲。

  她衣衫盡褪,嬌軀潔白如玉,好像真的化身為鎖骨菩薩來度化他成佛,脫離苦海瞭。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周禮她跨坐在他的腰上聳動,後仰起頭,露出弧度優美的雪頸,白膩的酥胸隨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的,口中發出梵唱聲也愈發悠揚。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兩人就好比是天秤的兩端,配合著對方上下下下的節拍,互相規律地擺動。

  顧青檀漸漸有瞭一種魂魄出竅的感覺,恍惚間,似乎看到瞭外面的光景。

  他最親最愛的,高貴冷艷的姐姐,顧蘭芝,此刻正在門外偷窺著這一切,臉脹的通紅,不停的用玉蔥般的手指伸到下面悄悄自瀆,背部依靠在門上,雙腿不停地抖動,另一隻手則死死捂住口鼻,試圖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呻吟聲,完全沒有瞭平日裡的養尊處優。

  妻目前犯,終極侮辱?

  不,這可真是對她來說最至高無上的禮物瞭。

  ……

  過後,周禮去瞭浴室洗澡,顧青檀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那一幕,藥效還沒有過,依舊動彈不得。

  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打開瞭,顧蘭芝走瞭進來,步履飄浮,衣裙凌亂。

  她美目含春,眼神迷離,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弟弟——因為她的引狼入室,他剛剛經歷過一場“迷.奸”,被玷污瞭清白。

  雖然是臨時的劇本,大傢一起逢場作戲取樂,但她心裡受的屈辱都是實打實的,在旁邊看著別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造愛,連呼吸都忘瞭。

  “弟弟……”

  顧蘭芝抱著他,失控的呢喃著,隨後低下頭去,用自己的袖口,委屈巴巴的把他小腹間的水漬一點一點擦拭幹凈。

  顧青檀無法拒絕,說不出話。

  情欲過後,酣暢淋漓,被麻醉的人終將歸復清醒。

  清醒之後,想起自己丟人的醜態,會感到羞愧甚至無地自容。

  很多時候,人的情欲不完全是由愛而生,有時是由於欲而起的貪念,有時是被色所迷惑的我執。

  眾生都會被色迷惑,從此顛倒妄想。

  佛經的色與空,並不是指的男色或者女色,而是指物質與意識的關系,是現象與規律,具象與抽象。

  色是物質為有,空是無常為無。

  以上便是顧青檀倒在姐姐的溫軟懷裡,處於賢者時間期間的胡思亂想。

  衛生間,周禮擦幹身體,白皙的身子上隻裹瞭一條浴巾就走瞭出來。

  兩個女人對視瞭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瞭一絲尷尬,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多年好友一時鬼迷心竅一起多人運動瞭一樣。

  “對不起,蘭芝。”

  周禮苦笑一聲,向她道歉。

  顧蘭芝沒有理會她,默默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摸瞭摸弟弟脖子上的那枚口紅唇印。

  指尖微微發紅,是那種是那種冷艷的正紅色的正紅色。

  她怔怔看著自己手指,頭腦裡情不自禁地回憶起瞭方才的場景,性感的紅唇究竟是如何落在她心愛的弟弟身上,一次又一次。

  顧蘭芝看瞭一會兒,有些入神,接著又低下瞭頭去,伸出舌尖,輕輕舔瞭一下,直到舔舐幹凈為止,然後又輕輕親瞭上去,試圖用自己淺淺的唇印覆蓋原來的吻痕。

  在旁邊的周禮看來,這是一個很變態,但卻充滿愛意的場景:

  妻子伏在被睡奸過後的丈夫身上,癡迷於清理著別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仿佛隻要在他徹底蘇醒之前,把這些痕跡悄悄抹除掉,丈夫便不會發現,他們之間的婚姻生活就能回到正軌。

  可惜,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丈夫在外面已經有瞭很多女人,有的女人還有瞭他的孩子。

  周禮就像看一部情節異常離譜的愛情片,而這部電影裡,其實她也在參演,而且入戲很深。

  譬如方才完事之後,她並沒有像一般的犯罪分子那樣,馬上抽身離開,而是心滿意足的閉著眼睛趴在他的身上溫存,享受著通過生理上的結合產生並流經的全心身的強烈快感。

  這種心理上的快感,或者應該說“精神高潮”,比單純的性快感高級瞭不知多少倍。

  須知,人的大腦才是最重要的性器官。

  周禮默默穿好瞭衣服,心想既然蘭芝不接受她的道歉,那麼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想讓清風親自給她謝罪。

  不管過程是如何荒唐,反正這份禮物,已經成功幫他送出去瞭,接下來的事情,就全靠他自己瞭。

  她推開門走瞭出去,去找守在辦公室外面的妹妹去瞭。

  顧蘭芝心裡其實一點也不怪周禮。

  雖然周禮深愛著自己的丈夫,但是她從來都不爭也不搶,不嫉妒,不黏人,用“君子之交淡如水”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再合適不過瞭。

  她也沒有辦法對周禮發火。

  因為對方毫不猶豫地將屬於她的那一次機會拿出來跟自己一起分享,以滿足自己的特殊癖好,在對待她的態度上可以稱得上是仁至義盡。

  按照弗洛伊德的觀點分析,顧蘭芝的變態心理其實都與她過往的經歷有關,特別是在童年時遭遇的創傷——把弟弟弄丟瞭這件事,導致她的思維和認知與常人不同,甚至出現瞭許多與社會道德倫理想違背的地方。

  另一方面,她的性冷淡,也是由心理問題反應在生理上,引起身體感覺減退或者說異常,即使有藥物的輔助,一時半會也很難改變。

  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不能滿足丈夫的需求,她感覺很是愧疚,所以才會想方設法讓他獲得滿足,變得希望丈夫出軌、喜歡看別的女人猥褻自己丈夫,被綠的同時,利用這個去激發性欲,痛並快樂著,甚至有些上癮。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顧青檀意識其實一直是清醒的,但他所能控制的,就隻有自己的大腦和眼皮而已。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什麼都知道,但又什麼都無能為力。

  這種短時間的行為剝奪,對他來說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體驗過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玩法,比手銬和捆綁帶來的行為限制要強上數十倍不止。

  隨著時間的流逝,顧青檀也在逐漸恢復過來,手指開始能動,但身上的大部分肌肉仍舊遺留著麻醉過後的松弛感覺,有種使不上勁的無力感。

  他勉強伸出雙臂,摟住瞭伏在自己身上的姐姐,眼睛裡慢慢彌漫出一股極致的似水柔情,將人淹沒。

  “媽。”接著又叫瞭一聲,“姐姐。”

  他的媽媽就是姐姐。

  顧蘭芝聞聲從他胸前抬起頭來,看著那雙眼睛裡面的情意,俏臉上流露出幸福溫柔的神色。

  眼神交匯的那一瞬間,兩個人的靈魂仿佛連接在一起,可以說夫妻同心,也可以說姐弟情深,母子連心,所謂靈魂伴侶大抵上就是如此。

  他的那一聲“姐姐”,就像是解開心理暗示的鑰匙,那些不完整的回憶此刻都變得完整起來,一瞬間湧上心頭,

  兩次失而復得,是她此生最幸運的事,即便此刻生命立即走到盡頭,也死而無憾。

  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就在快要接觸到的時候,她情不自禁把他的手指含到嘴唇裡吮吸著,用舌頭輕輕的挑逗,然後再用力吸吮一下,微微閉上眼睛。

  她咬著他的手指,微微用力。

  “嘶……”顧青檀倒吸瞭一口涼氣,下意識抽回手來,上面已經有瞭一圈牙印。

  顧蘭芝挑瞭挑眉,嘴角微微翹起。

  “你就不能不能多堅持幾秒?想讓我原諒你,都不給我機會。”

  看來她是真的很想找個借口原諒他。

  顧青檀不說話,靜靜看著他,隻有再次擁她入懷時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當年優雅的姐姐,如今已經蛻變成瞭他的熟女媽媽,在扮演她兒子的這些年裡,夜深人靜他未嘗不曾夢到過她,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終於如願以償。

  即便顧蘭芝是性冷淡,在觀摩瞭一場無比刺激的前戲之後,也隱隱有些情動,隱隱有些情動。她無意識地輕輕地磨蹭著雙腿,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潤滑油拿出來用。

  這時,忽然門被敲響瞭,本來不想理會,周禮卻直接推門走瞭進來,神情肅穆。

  “小方出事瞭,她想不開要跳樓!”

  顧青檀悚然一驚,抱著顧蘭芝瞬間從床上坐起身,她也被嚇瞭一大跳,背後冒冷汗。

  “她現在在哪!”他從床上跳下來,邊提褲子邊問。

  現在也顧不上風花雪月瞭,救人要緊,都是舊時相識,顧青檀不可能坐視不理。

  “在她們傢小區。”

  “走!”

  顧青檀帶著顧蘭芝,還有周傢姐妹,四個人一起趕往瞭事發地。

  路上,他的手機響瞭一聲,也沒有放在心上。

  腦海裡,不斷閃過和以前跟方艷青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由得嘆息一聲。

  小方沒有被他潛規則過,真的是完全憑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瞭今天的位置。

  她的性子很倔,以前跟在他身邊打雜的時候,就敢觸他的眉頭,直言不諱的罵他“狗男人”,像她這樣要強的女子,喜歡把所有事情都讓自己獨自承受,遇到問題愛鉆牛角尖,一旦想不開的話就會作出一些過激的行為。

  月明小區,頂樓。

  方艷青身上穿著襯衫和長褲,站在天臺邊緣,低頭看著樓底下的消防員正在鋪設安全氣墊,旁邊已經聚集瞭不少熱鬧的的群眾。

  樓底下圍觀的街坊鄰居對著她指指點點。

  “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突然想不開瞭?”

  “聽說她哥賭錢,把他們傢房子都輸瞭……”

  “真是畜生東西!”

  天臺上,方父站在樓梯口,沖著女兒大聲喊道,

  “燕燕,你下來!下來,有什麼事咱好好商量不行嗎?”

  旁邊,盡職盡責的消防員也在配合著方父方母一起勸阻著,“有什麼不能商量呢?”

  方艷青冷冷的看瞭他們一眼。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有的情緒突然爆發,都是積怨已久。

  此事說來話長,方艷青出生在一個寶應縣的貧困傢庭,傢裡還有一個比她年長六歲的親生哥哥方大紅。

  小時候,父母如何重男輕女不必多說,方大紅不爭氣讀完高中就輟學瞭,而方艷青努力讀書學習,考上瞭大學,改變瞭自己的命運。

  後來參加工作,遇到瞭一位貴人,跟在他身邊做事學到瞭很多東西,眼界也變得開闊起來。

  這時候她才二十多歲,配得上一句“前程似錦”。

  可惜原生傢庭給她太多負面影響,她的煩惱大多來源於他們。

  比如,她辛辛苦苦賺錢在市裡買瞭一套房,把父母都從鄉下接瞭過來,結果母親卻要她在房子加上方大紅的名字。

  當時她的原話是,“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買這麼大的房子幹嘛?租房子住就好瞭,依媽看不如賣瞭,給你哥哥在老傢蓋個兩層小樓,也好讓他給你娶個漂亮嫂子。”

  對此,方艷青唯有冷笑。

  這些年,她寄回傢的錢也不少,足夠給方大紅蓋房子娶媳婦瞭。但是房子也沒蓋起來,嫂子也沒見到,錢都被他拿去到溫州做生意瞭。

  一開始,方大紅還是真的在努力做生意,可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每次都上當受騙,錢花光瞭,就灰溜溜的回去。

  生意沒做成不說,還因此變得眼高手低起來,挖空心思想要當大老板,再也不肯老老實實進廠打工瞭。

  後來,方大紅跟著父母一起來瞭城裡,因為是方艷青的親哥哥,有些人看在“方總”的面子上,都願意跟他交個朋友,私下裡會帶著他出入一些像是酒吧、KTV這樣的娛樂場所,久而久之就跟著學壞瞭。

  其實,錢的問題,在方艷青眼裡真的算不上什麼大事。

  她自己手頭上還有一些定期存款和理財,實在不行大不瞭豁出面子去,找蘭芝去借,過幾年緊巴日子也能還上。

  可她真正寒心的是,父母竟然逼著她去跟人相親,想把她趕快嫁出去,用彩禮錢來給方大紅填窟窿!

  方艷青因為怕傷到方大紅的自尊,也從來沒在傢裡說過自己的年薪,來自觀念的差異,導致他們對女兒的價值產生瞭誤判。

  他們以為她一年最多就隻能賺十幾萬,而且把大部分都打給瞭傢裡,這要還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子又要在外面躲多少年?

  小農心態,身上擔著事,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不如“賣女兒”,早點還一清,早一點清靜,反正女兒總是要嫁人的,她年輕都這麼大瞭,有大老板願意娶她就該燒高香瞭。

  方艷青簡直氣笑瞭,心說,這種行為跟把那隻會下金蛋的雞殺瞭吃肉有什麼區別?

  原來在父母的心裡,自己始終是個傻子,嫁不出去的賠錢貨,她還以為在他們心裡自己和哥哥一樣重要……

  這個傢,已經讓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頓時感覺到一陣瞭無生趣,愈想愈發覺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世上最可笑的小醜,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瞭算瞭。

  死瞭之後,興許還能見到他……

  母親的話,把方艷青拉回瞭現實,

  “燕燕,有話好好說,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嗎,還沒決定呢!”

  “呵。”方艷青冷笑一聲,定金都已經收瞭人傢的瞭,她都快“死”瞭,還在把她當成傻瓜糊弄。

  她低頭望向樓底,準備挑一個沒人的地方,突然看到有一輛十分眼熟的邁巴赫出現在瞭樓下面。

  顧青檀讓她們在下面等著,一個人爬上瞭樓頂,微微有些喘息,“你給我下來!”

  “你是她的朋友?”

  消防員善意的提醒道,“註意千萬不要刺激到她的情緒。”

  方艷青微微皺瞭皺眉頭,心說,青檀這孩子怎麼來瞭,是蘭芝讓他來的嗎?

  在她的眼裡,顧青檀就是虎父犬子的典型代表,甚至是故意反著他爸爸長的,不喜歡加班,吃不瞭一點苦,不過他也不亂搞女人,姑且還算是個好孩子。

  顧青檀沖消防員笑瞭笑,“相信我,我有辦法,交給我吧。”說著,一步一步往方艷青那邊靠近。

  消防員還沒反應過來,方母就先一步跑到他面前,攔住他,質問道,“你是誰,害死瞭我女兒你負責嗎?告訴你,你根本負不起這個責任!”

  顧青檀向來不會與俗人吵架,也不屑跟她這種人講道理,隻是淡淡嘲諷瞭一句,“鳳凰落在你傢裡,你卻留不住。”

  方母聞言怔瞭怔,心裡忽然湧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你仔細看一看,對面確實光鮮亮麗,一表人才,像是賠得起………她支支吾吾的,愣住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然後被走過來的方父瞭回去。

  他到底還有幾分見識。

  方艷青看看看著,突然笑瞭起來。

  顧青檀來到她的腳下。

  “你怎麼來瞭?”她問道。

  他仰頭看著她,張開懷抱,“你先下來,下來我再跟你說。”

  方艷青啞然失笑,搖搖頭。

  就憑你還不夠,想抱我下來,換你爸爸來瞭還差不多……

  她神色平靜,目光柔和,很難想象嚴厲的“師太”也能做出這副表情來。

  “我活得很失敗,我想他瞭,該去見他瞭。”

  她沒說“他”是誰,但是他知道。

  方艷青想,與其讓自己在世俗的蠅營狗茍中把所剩無幾的美貌消磨殆盡,還不如給自己一點勇氣和魄力,從這裡跳下去,去黃泉見他。

  既是喜歡他,念著他,那就應該讓他知道,讓他知道有那麼一個小女人,一直在等他,為他守著貞潔。

  哪怕是表現得熱烈和主動一些又何妨呢?

  反正到時候她都是死人瞭,還要什麼面子?

  她相信他還沒有投胎,在下面等著蘭芝,等著跟大傢團聚。

  這一次,她應該是領先所有人一步瞭。

  顧青檀單手撐著圍欄,翻瞭過去。

  “你別過來!”她急道。

  “跳吧,跳啊,我跟你一起跳!”

  方艷青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敢上來,還說打算跟自己一起跳。

  顧青檀把著欄桿,一把拽住瞭她,沉聲道,“傻妞,你膽子大瞭,連我的話你也不聽瞭?”

  “你有什麼資格……”

  她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心裡掀起瞭一陣驚濤駭浪,“你……”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瞭,看清楚我到底是誰,我就在這,你要去哪!”

  方艷青瞬間反應過來,死死咬著牙關,淚如雨下,在天臺的邊沿,生死的狹間,緊緊地抱住瞭他。

  靠在他的懷裡,她無聲地啜泣著,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

  見到瞭,真的見到瞭!

  顧青檀直接單手抱住她,將她托瞭起來,送到瞭安全的地方,然後自己也跟著翻瞭過去。

  危機解除後,他第一時間抬起手來,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瞭一巴掌,聲音極其清脆。

  當真是怕瞭她瞭!教不會,死腦筋,遇上點事就想尋死,就應該打爛她的屁股,狠狠打醒她!

  遠處的消防員和方爸方媽都看呆瞭。

  方艷青也明顯懵瞭一下,非得沒有生氣,反而有些興奮,覺得自己這巴掌挨得一點不冤枉。

  這一巴掌雖然是教訓,但更多的是憐惜和疼愛。

  她跑上前去抱住他,摸瞭摸他的胳膊,一副受氣包小媳婦模樣,低聲下氣道,“你的手不疼吧。”

  見她這麼乖,顧青檀心中的氣頓時消瞭不少,但還是板著臉說,“跟我下去。”

  看他終於不生氣瞭,方艷青挽著他的手,一臉溫順。

  “嗯,都聽你的,你別生氣瞭~”

  心理學上有個名詞叫做“吊橋效應”,是指當一個人過吊橋(遭遇危險)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恰好對面又一位異性,那麼就可能會把心跳的加速的原因歸結到對方身上,以為自己是心動瞭。

  他們之前就是單相思的關系,有著感情基礎,在拯救與懲罰的過程之中,近乎表明瞭心跡,迅速開始向戀愛的轉變。

  這時,消防員和方爸方媽也圍瞭上來,各說各話,說教聲,哭聲,關心聲混雜在一起。

  方艷青向消防員道瞭聲謝,然後一把推開瞭抱著她哭哭啼啼的母親,冷笑一聲,“今後我最多保證你們餓不死,多的就也別再想瞭。”說完,挽著顧青檀頭也不回的走瞭。

  她終究還是不夠狠心,沒能像方母之前那樣,為瞭在房產證上加方大紅名字,能說出斷絕母女關系這樣的狠話來。

  等她走後,方母氣得發抖,用腳踢著方父發泄情緒。

  “看看你養得好閨女!養這麼大去倒貼人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父母都不要瞭,等人傢玩夠瞭一腳把她踢瞭……”

  語言之惡毒,讓消防員聽瞭都暗自皺皺眉頭,頭也不回的離開瞭。

  方父覺得很丟臉,跟她在樓頂上打瞭起來。

  樓底下,同樣吵吵嚷嚷的,令人心煩意亂。

  警察和記者,在顧青檀救人的這段時間裡也趕到瞭現在。

  看著他們遞來的話筒,顧青檀忍不住皺瞭皺眉頭,附在趕過來的周素耳邊,讓她去打點一下那些記者,讓他們不要胡亂報道。

  他明天可不想在報紙上看到“顧氏高管為情所困跳樓未遂”的頭條新聞,讓他們把報道的側重點放在“見義勇為”上面。

  公司一旦發生醜聞,不排除有的大莊傢就會利用股民的盲目心理炒上一波,他可不會給這些豺狼從自己手裡套利的機會。

  至於警察那邊,周禮已經在打電話解決瞭,省裡市裡的大領導她也認識不少。

  雖然她經常自謙隻是個“賣藥的”,但誰傢還沒有個病人呢,即使沒有,誰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嗎?

  要知道,佳康生物掌握瞭四種在國內具有唯一性的自主創新藥物,其中甚至還有一種是全球暢銷藥,各項專利更是不計其數,同時,佳康生物也是少數幾傢國內少數年研發投入超過10億元的藥企之一,更是這一批本地唯一的國傢集采中標藥企。

  所以真要比起來,周禮的社會地位其實並不比要首富顧蘭芝低多少,甚至風評還要比她好上一些。

  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醫改之後,最大的變化就是藥價下降瞭很多,作為患者來說,藥品的降價帶來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對於在電視上的藥品談判中爽快讓利的企業,大傢自然而然也就有瞭好感。

  邁巴赫上,顧蘭芝坐在副駕駛,雙臂環抱在胸前。

  方艷青坐在後排,努力讓自己表現得鎮定一點,畢竟這次是她錯得離譜。

  “顧氏四朵金花”裡就她最沒用啦。

  顧青檀坐在離她不遠也不近的地方,把頭靠在頭枕上,閉目養神。

  顧蘭芝淡淡地瞥瞭她一眼,忽然開口問道,“弟,你罰過她瞭嗎?”

  剛才弟弟出現在樓頂的那一瞬間,她心裡真的要恨死方艷青瞭。

  說句誅心之言,幾個方艷青能換來她的弟弟?

  方艷青下意識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被顧蘭芝瞪瞭一眼,馬上就收回瞭手,沮喪的垂下腦袋。

  “我已經狠狠打過她的屁股瞭。”

  “太輕瞭!”

  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在顧蘭芝眼裡簡直就是獎勵。

  她恨恨道,“你現在去咱傢酒店開個房間,當著我的面,直接往死裡幹她,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方艷青睜大瞭一雙美眸,簡直羞憤欲死。

  聽到姐姐這麼說活,顧青檀頓時啞然失笑,姐姐絕對摻雜瞭很多的個人喜好在裡面!

  “好瞭姐姐,那種事情,就順其自然吧。”他笑著打圓場道,“等素素她們倆回來,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顧蘭芝不答,轉頭直勾勾盯著方艷青,“小方,你剛才都聽見瞭,你有意見嗎?”

  既然弟弟想做好人,那壞人讓她來做就好瞭。

  方艷青抿瞭抿唇,紅著臉,沉默瞭一會兒,才微不可聞地說瞭一句,“沒。”

  顧蘭芝輕哼一聲,滿意的點點頭,“那等她們倆回來,叫上她們一起!”

  方艷青平時除瞭上班,就是訓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得的往角落裡縮瞭縮。

  說起來,以前,她們都不帶她一起玩的。

  顧青檀伸手摸瞭摸她光滑的手背,示意不用緊張,更不用害怕。沒有他的同意,淫趴是開不起的。

  他閉著眼睛說,“唱個歌兒聽聽。”

  本來對於上司的這種無理要求,方艷青以前都是拒絕的。

  可一想到剛才他把她從天臺抱下來時的神情,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瞭,哪裡還舍得拒絕他?

  傲嬌沒有瞭傲,就就隻剩下嬌瞭。

  於是方艷青低聲唱起林憶蓮的《至少還有你》。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氣

  為瞭你我願意

  直到周素和周禮都回到瞭車上,直到車駛出瞭小區,方艷青仍然在唱歌。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

  就是生命的奇跡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摟住瞭他的脖子。

  他們一行人最終沒有去酒店開房,而是在周傢姐妹的提議下,開車來到瞭她們的別墅聚一聚。

  別墅的裝修整體並不算太奢華,反而有些極簡的禪意。

  忘記說瞭,周禮是學佛的,但她沒有把佛當成一件多麼神秘的事情,本質上還是為瞭鍛煉思辨。

  顧青檀對這裡的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瞭,說起來,這幢房子當初還是他給她們姐妹買的。

  走過玄關,換瞭鞋,進瞭客廳,顧蘭芝就拉著弟弟倚在沙發上,慵懶而隨意,就好像她才是這裡的女主人一樣。

  周素走在最後,第一時間去把門關瞭,按瞭一下墻上的開關,把窗簾落下來,把燈打開,然後又轉身去瞭廚房,準備弄些吃的過來。

  室內的窗簾是兩層的,遮光效果極佳,昏黃的燈光頗有幾分曖昧的感覺。

  另一邊,周禮脫掉外套,去打開酒櫃,仔細挑選瞭一番後,從酒櫃裡拿出瞭一瓶拉菲紅酒起開軟木塞,倒在醒酒器裡,拿過來放在茶幾上,又回去拿瞭幾個高腳杯。

  方艷青則在沙發上端正坐下,怔怔的瞧著他的側顏,久久不動。

  至此,四朵金花時隔多年終於重聚在那位愛花的男人的身邊。

  顧蘭芝貴妃似的側躺著,將穿著薄薄的黑絲玉足搭在弟弟的大腿邊上,他將姐姐的美腳摟過來,伸手輕輕捏瞭捏滑膩的玉足,探瞭探溫度,感覺一片微涼。

  “怎麼,喜歡摸姐姐的腳啊?”她唇角輕輕上揚,動瞭動玉足,在弟弟的手心裡輕輕的蹭瞭蹭。

  他理直氣壯道,“別動,我幫你暖一暖。”有其他人在場,那聲“媽”是叫不出口瞭。

  其餘兩女見到姐弟倆打情罵俏的這一幕,都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瞭目光。

  周禮目不轉睛盯著玻璃容器裡的葡萄酒,還沒開始喝酒,就感覺有些上臉瞭。

  方艷青瞭拿出手機,刷新著關於剛才事件的新聞,現在消息傳播很快,網上已經零零星星有瞭報道。

  她的心中一片甜蜜。

  氣氛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大傢沒有著急敘舊,似乎都在等著周素回來。

  徹底放松下來之後,顧青檀才想起來去查看手機。

  打開微信,置頂的是一條來自夏望舒的未讀信息。

  【老公,是你嗎?】

  除此之外,再無他言。

  她看到瞭被眾美簇擁著的男朋友,那一瞬間,心臟仿佛瞬間凝結成冰,既是冥冥之中預知瞭結果,卻改變不瞭。

  顧青檀想瞭想,給女友發瞭一條微信過去【晚上見面再說,好嗎?】

  【嗯】

  收到消息的夏望舒,心頭微酸,隱隱約約知道,老公現在可能已經被別的女人團團圍住瞭。

  而那些女人,都是她無論怎麼努力都趕不上的。畢竟她又沒有可以繼承的遺產。

  顧蘭芝馬上用圓潤的腳趾頭輕輕勾瞭他一下他的胳膊。

  “又在撩小姑娘?”

  “嗯。”顧青檀沒有掩飾。

  她白瞭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用一隻腳腳輕輕踩著他的兩腿之間的地方,順時針方向慢慢的畫著圈。

  隔著衣物,似乎都能感到一股暖意。

  這時,周素走瞭過來,手裡端著一盤北極甜蝦,一盒打開瞭的吉娜朵生蠔,環視四周,發現大傢似乎都在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著嘴輕輕一笑,放棄再回廚房多拿一點吃的打算。

  “讓我來吧。”

  周素從姐姐手裡拿過醒酒的容器,開始依次給大傢倒酒。

  在做完這一切後,她一臉乖巧的坐到瞭他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拿瞭一個生蠔喂給他。

  顧蘭芝從沙發上坐正,抿瞭一口紅酒,然後說道,“今天我們聚在一起,是因為小方,那就先談談她的事……”

  聞言,方艷青頓時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謝謝大傢,我能自己解決的,我敬大傢一杯。”

  說完端起面前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顧蘭芝也並不強求,微微頷首,“那就來聊聊我們的男人。”說完,睨瞭他一眼,又看看他身邊的周素,“你先說。”

  周素愣瞭下,抬頭望向顧青檀,迎上一道鼓勵的眼神。

  她醞釀瞭一下措辭,微紅著臉說道,“我覺得,老板變瞭,對我比之前好瞭很多,特別的體貼。”

  完全是小女兒傢的心態,執著於情愛和繁衍。

  “更負責任瞭,更喜歡你瞭。”顧蘭芝淡笑瞭一聲,總結道,她望向周禮,“你呢?”

  “他呀,一點也沒變。”周禮頓瞭頓,“去時幹凈,回時幹凈。”

  信佛的人說一個人幹凈,並不是指一個人身上或者衣服幹凈,而是靈魂幹凈。

  她認為清風選擇返老還童,暗合《涅盤經》中記載的嬰兒行的修行之法,至盛年就回頭,不經歷老年,這樣才能重返至純至凈的心靈境界,也隻有他一個人修成功瞭。

  顧蘭芝剝瞭隻蝦喂給弟弟,搖搖頭,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她一向不喜釋傢那一套,要她說的話,輪回三界,以愛為本,往返六道,以淫為基。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方艷青一直在喝悶酒,現在酒氣上湧,俏臉微微漲紅,暈出瞭淡淡一片胭脂色。

  終於借著酒意向上司表白,“我,我喜歡瞭你很多很多年,你可不可以喜歡我一點?”

  周素連忙起身扶住她,“你喝醉瞭。”

  “素素,交給我吧,我抱她去臥室休息。”

  周禮望向瞭顧蘭芝,發現她非常興奮,以至於手都有些發顫。

  顧青檀從她的手裡接過方艷青來,抱著她來到瞭臥室,輕輕放在大床上,然後給她脫鞋子。

  她瞇著眼睛,嘴裡還是不依不饒的念叨著,“別走好嗎,你還沒有懲罰我。”伸手過來抓他的手,放在她的一手掌握不住的豐盈之上。

  放上去之後,便叫人再也舍不得拿開。

  顧青檀輕輕一捏,方艷青已經熟透的嬌軀頓時酥軟,檀口裡出大口的喘息,噴吐著酒氣。

  隻是一會兒的時間,她便將柔軟豐腴的嬌軀的靠在他的懷中,手臂纏著他的頸項,在他耳邊軟語。

  “我要在上面。”

  不知道過瞭多久,方艷青緩緩從睡夢中醒來,她隻感覺有些酒後的頭疼,仿佛經歷瞭一場宿醉。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精致房間裡,至於為啥自己會出現在這兒,她揉瞭揉太陽穴,努力回憶著,自己好像是跟總裁表白瞭,還說自己要在上面……

  想到這裡,方艷青馬上檢查瞭一下衣服,發現自己身上的內衣竟然是完好穿著的,身體也沒察覺出任何異樣。

  “咦?”

  她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明明記得迷迷糊糊之中聽到過女人的呻吟聲,難道不是她嗎?

  突然感覺胸前傳來一陣被人揉捏的感覺,低頭一看,發現一雙少年的手正握著自己柔軟豐碩的酥胸。

  “你的酒量也太差瞭,怎麼趴在我身上就睡著瞭?”顧青檀調情似的,咬著她的耳垂輕輕說道。

  這對柔軟一隻手都握不住瞭,白膩從他的指縫中擠出來,波濤洶湧,令人驚嘆。

  她的臉上帶著痛苦而享受的表情,緊咬著紅唇,結合著他的話,終於回想起瞭到底發生瞭什麼——自己也太沒用瞭,說完“我要在上面”就不勝酒力暈瞭過去,他當然不會又興致對睡著瞭的自己做那種事,肯定是叫來瞭別人……

  方艷青有些懊悔,但此時酒勁已過,讓她再在他面前不要臉的浪一把,那是說什麼做不到的。

  她害羞地想,還好他現在正在把玩自己身體,一會應該會順勢要瞭她的身子吧。

  本來便是為他保留著的女兒紅,交給他也就無憾瞭。

  說起來,方艷青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用手這樣肆無忌憚的玩弄自己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她也忍不住輕輕呻吟起來。

  “輕一點~”

  熟不知女人說輕一點,男人隻會下手更重。

  “好難受~”

  方艷青隻感覺全身都在發漲,被他玩弄瞭幾分鐘,便已經全身酸軟,沒有瞭一點反抗的力氣,內褲也已經濕瞭一小片。

  她不禁有些氣惱的想到,有那麼好玩嗎?真有那麼好玩的話,他為什麼不放到嘴邊親一親,舔一舔……她感覺他是在惡意地逗弄著自己,給她希望又讓她陷入絕望。

  方艷青覺得自己應該反抗,不能讓他把自己當成玩具瞭,但是一想,到他是怎麼把自己抱下來的,她一點都傲不起來,這世上還有別的人能為瞭她做到這種程度嗎?

  活該自己給他當玩具,被隨意玩弄,毫無尊嚴的俯首稱臣。

  玩具的兩大屬性是就是被需要以及被使用。

  被需要是源於孤獨,並且無人認同;被使用則是因為性欲,以及希望獲得陪伴。

  顧青檀似笑非笑道,“我都不知道你這小妞這麼喜歡我,以前怎麼不跟我說呢?真是蠢到傢瞭……”

  都是他以前留下的孽債和遺憾。

  方艷青十分委屈,“你以前身邊女人那麼多,哪裡輪得到我這個小妞。”

  即使是玩具也不想被隨意丟棄,也希望被認真對待。

  “那你以前罵我,是為瞭引起我的註意?那可真有夠老土的。”

  她狠狠噎瞭一下,熾烈似火的情欲都消退瞭一些,氣鼓鼓道,“也不完全是,我當時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你就是狗男人,一點都不挑食!”

  顧青檀啞然失笑,如果他還算不挑食的話,那世上就真的沒有講究人瞭,隨後捏住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吻住瞭她的櫻唇,親瞭一個。

  方艷青一旦都不抗拒,任由他的舌尖在她的檀口中留下痕跡。

  吻罷,他輕聲說,“以後跟著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決定瞭一個女人的一輩子。

  “嗯呢。”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傢年少,足風流。

  她已經明確感受到抵在雪臀後面的堅硬之物,他卻開始跟她聊一些有的沒的,“禪宗的大和尚,接待初學之人常常會用當頭一棒或大喝一聲,來促使她清醒。”

  這是當頭棒喝的典故。

  方艷青有些發懵,她愣愣看著顧青檀,直到他不斷向前頂弄,她忽然反應過來,羞得滿臉通紅。

  這是要給自己一棒子,破除一切阻礙。

  她頓時皺著眉,發出一聲呻吟,比起吃痛,更像是欲拒還迎。

  因為是非常敏感的地方,有東西進去肯定會很難受的,但又不是一般的那種難受。

  “疼嗎?第一次會有些疼,等一會就好受瞭。”

  他十分耐心的哄著她,一邊輕吻著她,一邊柔聲說些情話。

  “不……不要。”她斷斷續續道。

  “不要動?”

  “不要……憐惜……”

  快點來蹂躪我吧!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

  顧青檀笑罵一聲,“小騷妞!”然後他就扶住柳腰,慢慢開始動起來。很快,她便難耐地呻吟起來。

  熟女處子情動之時清純媚態兼而有之,格外迷人,極大的滿足瞭他的XP,取悅瞭男人的虛榮心。

  他低頭親瞭親她,“你不是要在上面嗎?來,坐上來,自己動。”

  有些事情,他用腳指頭都能想清楚。

  “嗯啊……”

  嗚嗚嗚,別說瞭,求你瞭,別說瞭,人傢以後不看那種書瞭!

  她閉著眼睛,身子也開始胡亂扭動,撅著翹臀,真的是快要羞死個人啦。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外面的客廳裡,隻剩下周禮一個人,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瞭。

  周素洗瞭個澡就去睡瞭,而顧蘭芝在門外接連看瞭兩場,已經快有些站不穩瞭。

  聽著臥室裡一陣陣抑制不住的喘息聲,眼睜睜看著弟弟跟別的女人做,似乎更能激發起她的情欲,越發的情動,如同久旱逢甘露。

  高貴冷艷的她,此時正羞怒不安地扭動著身子,臉色潮紅,目光迷離。

  這些年來,因為缺乏疏通,她的那裡幾乎已經完全合攏起來,潔白無瑕,形如處子。

  心裡很酸,卻又不可遏制地興奮,甚至還有一種超越嫉妒、近乎於無私的母愛的喜悅,因為自己無法滿足他,所以希望有人能代替自己滿足她,然後她再將自己帶入進去。

  同時,看到“兒子”被滿足,顧蘭芝自己也會覺得異常滿足。

  這樣一來,她便能享受快感的雙重奏,真正的兩倍快樂!

  兩人在床上縱情狂歡,激烈地糾纏,來自身體的強烈刺激,讓她方艷青卻瞭煩惱,忘記瞭憂愁,甚至已經被肏得有些神志不清瞭。

  顧青檀一把將她抱起,走進瞭浴室。

  經過痙攣和絕頂之後,方艷青渾身酥軟沒有一點力氣,隻能任由他擺佈。

  他幫她清洗瞭一下身上的香汗,還有下面那初開的蓬門,整個過程中,她像是柔若無骨一樣倚靠在他的懷裡,享受著事後的溫存。

  過瞭一會,她的體力恢復瞭一些,也開始幫他清洗起來。

  方艷青的酒差不多已經完全醒瞭,但是現在兩人的關系已經今非昔比,她可以自然的放下廉恥,做一些不要臉的事情。

  隻見她目光迷離的看著他,慢慢地蹲下,用雙手撐著地,然後把某物含進瞭嘴裡,顧青檀專心致志的幫她洗著頭發,忍受著牙齒的刮蹭,不時皺一下眉頭。

  溫熱的水流下,她閉上瞭眼睛,俏臉上洋溢著濃濃的幸福感。

  技巧或許還有些青澀,但有此心足矣。

  不一會兒,淋浴間便彌漫著蒸騰的水汽。

  在“嘩嘩”的流水聲之的掩蓋下,臥室門被悄然推開。

  顧蘭芝透過滿是霧氣的模式玻璃推拉門,可以模模糊糊看見裡面的景象,前後搖動著。

  浴室門忽然被拉開,顧青檀抬頭一看,“媽,你怎麼來瞭。”聽的方艷青驀然停住,一臉生無可戀。

  姐姐和媽這兩個稱呼,他下意識更偏向叫媽一點,不光是多年的積習難改,而是出於男人的戀母情節。

  有的女人希望他做哥哥,做爸爸,但她跟她們不同,她希望他可以做弟弟,做兒子,而她來當姐姐,當媽媽。

  “你太用力,都弄疼他瞭。”顧蘭芝微微蹙眉,“以後我們還要用的。”

  方艷青這才後知後覺,尷尬的抬手梳理瞭一下頭發,神情哀怨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他搖搖頭,“不用道歉。”

  顧蘭芝邁開長腿,朝他們這個方向慢慢的走過來,親自給她示范,“要這樣子。”

  看好瞭,我隻教一次!

  方艷青頓時被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麻瞭,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另一種前所未有的沖擊!

  蘭芝姐,她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這麼會玩,她究竟是玩過多少遍啊啊啊,而且似乎還非常的享受?

  方艷青內心瘋狂吐槽,為什麼自己跟她比起來,就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樣?

  “雖然口這種事情,他更多是心裡舒服,但你做不好的話,就不要去做瞭。”她嘆瞭一口氣,輕聲說道,“即使你不做,也沒有人會強迫你,這都很正常……但是你做不好還不自知,就是你的錯瞭!”

  “看懂瞭嗎?”

  方艷青使勁點頭,暗暗下定瞭決心。

  “換你來試試。”

  其實恩愛的夫妻之間,無論誰給誰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幫兩位妻子口過,其他的後宮都沒有過這個待遇。

  顧青檀低頭看著她們,不由得回憶起瞭從前。

  那是一個上午,昨晚他沒回傢,姐姐就找來瞭公司,靠坐在瞭他的辦公桌上面。

  “姐姐,你下來唄。”他隨口道,“我這張辦公桌好像有點太低瞭。”

  誰都想坐上去這一點先不說,他傢小秘書穿著高跟鞋藏在裡面必須要曲著腿跪著才行,改天有時間換瞭它。

  姐姐看著他,忍不住輕哼瞭一聲,“天天加班,你都好幾天沒在傢陪我瞭?”

  “素素,下樓去幫我買杯咖啡。”

  小秘書心下瞭然,出去的時候,隨便把門給帶上瞭。

  等她走後,姐姐有些迫不及待的坐進瞭他的懷裡。

  “你就沒有想我嗎?”

  “想啊,很想啊,想死在你身上。”

  姐姐閉上瞭眼睛,享受著他的親吻和撫摸。

  她撩起長裙,修長白皙且美腿一覽無餘,褪下內褲,含苞待放的花瓣緊緊閉合。

  “姐姐,你包裡帶潤滑油瞭嗎?”

  她偏過頭去,如果帶瞭的話,自己豈不是要一輩子就這樣依賴?

  “沒帶,直接進來吧。”

  不過就是痛一點,她甘之如飴。

  可某人又怎麼舍得對待妻子的時候不做前戲,她又不是那種風騷的女人。

  他笑瞭笑,埋首她的平滑潔白腿間舔舐。

  外面忽然響起瞭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還有小秘書的阻攔聲,“裴夫人,您現在不能進去。”

  “我們還沒離婚呢,憑什麼不能進去!”

  “姐姐,你先藏一下。”

  姐姐輕輕點頭,她雖然不怕妹妹,但畢竟現在人傢才是正妻,她是情人,吵起來都不占理,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瞭。

  環視瞭一下四周,姐姐鉆到瞭辦公桌下面。

  妹妹也不是第一次來哥哥的辦公室瞭,進來之後就直接一屁股坐在瞭桌子上,開始抱怨,“哥哥,你的秘書都敢攔我瞭。”

  小秘書跟著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杯咖啡,欲言又止。

  看到老板的眼色,瞬間想到桌子底下還藏在另一位,因為那位置她之前也呆過。

  小秘書馬上很識趣的道歉,“對不起。”

  妹妹點瞭點頭,表示原諒她瞭。

  “還有,老板,這是您要的咖啡。”

  “辛苦你瞭,素素,去忙吧。”

  自以為沒有瞭外人,妹妹開始搖著他胳膊撒嬌,“哥,我們真的要離婚嗎?”

  他輕嘆一聲,“不是都說好瞭嗎?”

  “可我們傢又不缺錢,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麼?”

  假離婚也是離婚,假結婚也是結婚,她不想看到自己跟哥哥的離婚證。

  “茗兒,顧傢與裴傢單純任何一傢,都不能達到我的要求,但等我把資源整合之後,兩傢的資本都可以拿來使用,隻有這樣才能把整個局面盤活。”

  聽著他訴說自己的計劃,無論是辦公桌上的妹妹,桌子底下的姐姐,此刻都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姐姐伸手輕輕捏瞭捏他的腳趾,他頓時反應過來,把辦公椅向前滑動瞭一點,然後把雙腿也伸入瞭桌子底下,用自己把姐姐遮擋起來。

  可是他卻沒想到,這樣子也方便瞭姐姐對他惡作劇。

  現在姐姐可以說藏在瞭他的兩腿之間,隻需要一低頭就能吃到。

  “哥哥,你怎麼瞭嗎?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

  妹妹覺得不對勁,卻也沒說什麼。

  又過瞭一會兒。

  她突然低頭一看,差點沒被氣死。

  “顧蘭芝!你給我吐出來!”

  浴室裡,顧蘭芝遞過一條浴巾來,柔聲道,“擦擦吧!別著涼瞭。”

  顧青檀卻不接,似乎有些走神。

  她輕啐一口,“在想什麼呢?”

  他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在想你。”然後接過浴巾來圍上。

  浴巾不算大,隻能裹著下半身,上半身的身體就那麼大大方方的顯露在顧蘭芝眼前,剛才沒來得及細看,她不禁多看瞭幾眼。

  顧青檀忽然輕聲道,“素素說我變瞭,但是我覺得你們才是真的變瞭,以前或多或少都會‘爭’,現在都聰明瞭,學會瞭‘不爭’,聯合起來對付我。”

  道德經曰,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學會這個,精神內耗都治好瞭。

  他捧著她的側顏,輕吻瞭一下,“謝謝。”

  顧蘭芝美眸含羞,低聲道,“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瞭,高興都來不及,還顧忌什麼矜持廉恥?現在不陪你瘋,難道等一轉眼我們都老瞭,都一把年紀瞭再瘋……”

  他恍然想起瞭,靜姨似乎說過類似的話。

  “爭來爭去,你卻不在瞭,到頭來都是大夢一場空,想必,大傢都想明白這個道理,也跟我一樣的想法。”

  他撫摸著她的俏臉,雙手環上瞭她的細腰,笑吟吟道,“世界上沒有人是不會老的,這曾經是一道鐵律,但是,媽,你看著我,你還會這樣認為嗎?”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明明比小方大瞭兩歲,但是看上去卻要比都她年輕上許多……”

  要知道,天然的凍齡女神屈指可數,光是他身邊就聚集瞭不少,這可不是單純巧合,是他刻意而為之的。

  “不許說我老!”她捏起粉拳輕錘瞭他一下。

  年齡這種東西,對於每一位女人來說都是最在意的。

  女人可以裝作不在意的自嘲,故意說自己老瞭,但男人卻不能順著她話去附和她,更不能透露她的年齡。

  饒是顧蘭芝這種女子也不能免俗。

  她之所以會這麼說,其實並不是在尋求安慰,而更像是在尋求愛人的贊美,想讓他誇她年輕漂亮,風采依舊,又不太好意思直說。

  “吾妻不遲暮,常有好容顏。”

  這時外面有人敲門,顧青檀轉頭對著門外喊瞭一聲“請進!”

  話音剛落,周禮便推門而入,懷裡抱著幹凈換洗衣物,不光有男裝,還有女裝,看起來為他們三個分別準備瞭一套。

  她看向他的眼神,溫柔而恬靜,看見床上掩著被子擦頭發的方艷青,還有床下擁抱著的兩人,隻是一笑而過,神色如常毫無波動。

  顧青檀一怔,依他對好友的瞭解,絕對不是那種會“一起玩”的性子。

  “周兄,怎麼是你,素素呢?”

  她彎腰輕輕放下衣服,無奈道,“你還有臉問呢,今天折騰瞭我妹妹幾次?她洗完澡說睡一會兒,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現在已經快十一點瞭。

  “倒是我的不是瞭。”他邊換衣服,便失笑著搖搖頭,“讓她睡吧,等要走的時候,再去跟她說一聲。”

  系好襯衫扣子,他望向瞭床上的方艷青,“你也休息會吧。”

  方艷青紅著臉微微點頭,乖乖躺下,閉上瞭眼睛,現在她感覺渾身乏力,真的有些累瞭。

  他拉著周禮和顧蘭芝一起回到客廳坐下,一左一右抱著兩位美女總裁,跟她們聊聊天,順便說些生意上的事情。

  “清風,你都回來瞭,公司和實驗室是不是都應該交還給你瞭呢?”

  周禮還是習慣叫著他以前的名字,一直沒有改口。

  “不是被你管理的挺好的嘛,怎麼,你累瞭?”

  她搖頭,“不累。”

  每天的工作無非就是看看合同,簽簽字,然後做做實驗。

  因為公司的規章制度已經定好瞭,高管也是陳力就列,無論是誰上臺當總裁都一樣,反倒是實驗室那邊,經常需要她主持大局,所以她想重點把精力放在這上面。

  顧蘭芝也不甘示弱,“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顧氏?”問完,她一邊打量著弟弟的臉色,一邊補充道,“誰也不敢說什麼閑話的。”因為公司的絕對控股權被她牢牢握在瞭手裡。

  股權結構這一塊,說起來情況就有些復雜瞭。

  首先,【揚州玉蘭投資公司】持有【揚州顧氏集團有限公司】近乎100%的股份,而這傢玉蘭投資公司完全是由顧蘭芝控股的,她持有其中90%的股份,剩下的10%,顧幽篁和顧青檀分別各持有5%。

  可以說,在私有化完成後,顧氏集團已經完全變成瞭一個代代相傳的傢族企業。

  在此基礎之上,顧氏集團旗下又有【顧氏商業地產】、【顧氏文化娛樂】、【顧氏金融投資】三大下屬公司,其中,又分為若幹個小系統,真要細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而這三傢下屬企業,顧氏集團並不是完全控股的,拿顧氏商業地產舉個例子,其中,顧氏集團是第一大股東,持股大概有40%,然後顧蘭芝個人持股比例為6%左右,其他股東則持有剩下的54%。

  一般來說,持股67%稱為完全控股,持股51%是絕對控股,持股34%稱之為相對控股。這個數字是怎麼得來的呢?其實就是超過三分之一的比例即可。

  這一切,在裴清風,裴總執掌大權的時候,都是不曾出現過的。那時候【顧氏商業地產】甚至還沒有在香港上市,都是在他涅盤重生的這二十年裡,才發生的巨變——如果拿秦朝來比喻,他屬於“六世之餘烈”之中的一員,有瞭他先期奠定的基礎,才有瞭顧蘭芝現在的首富地位。

  而他本人也是足夠資格做“秦始皇”的,隻是當時沒有那麼多時間罷瞭。

  要知道,裴清風年僅24歲的時候,就被金融評論文章譽為“清風徐來,未來當興”,“玩弄資本魔方的數學天才”。

  顧蘭芝、裴清茗和周禮她們三個手頭上的生意,就是莫名其妙成瞭“寡婦”之後,按照“死鬼老公”的遺囑拆分出來的三分主要遺產。

  既然他現在已經回來瞭,顧蘭芝和周禮都覺得理應交還給他。

  女人都喜歡看自傢男人意氣風發的樣子。

  對於這個提議,顧青檀幾乎沒怎麼多想就搖瞭搖頭拒絕,隨後輕聲跟她們倆解釋原因。

  “既然都拆開瞭,就別老想著再拼回去瞭,體量太大瞭,容易樹大招風。”

  這一點他是深有體會的,當年整合之後,還沒來得及上市,因為存在惡性競爭、市場壟斷等問題被主管部門約談瞭,前前後後加起來該有十多次瞭。

  要不是他當時有後臺,說不定還真就栽瞭,自此被迫退休也說不定呢。

  1987年9月,一位名叫裴清風的高中生來到瞭北京讀大學。

  大學生活最難忘的一段經歷,首先便是軍訓瞭。

  當時軍訓的時間,大約持續一個月左右,通常由真正的部隊派出教官組訓,或組織學生到軍事基地參加軍訓,同時,軍事理論課則是主要由各軍區派遣軍官授課,一般都是男軍官,偶爾有也會有女軍官。

  在基地軍訓的日子很簡單,其他人除瞭訓練吃飯便是休息,他卻意外收獲瞭一段艷遇。

  此事說來話長。

  在那個純真的年代沒有網絡,流行以筆為友,鴻雁傳書。很多雜志的底部都有交友信息發佈,隻需要一行20-30字內簡短的自我介紹,姓名,興趣愛好足以收獲一個朋友。

  既然已經決定好瞭要去北京讀書,7月9日高考結束後,他便開始留意北京方面的交友信息,由是註意到瞭一位女筆友的信息——一般來說男生都是會找異性做筆友的。

  她自稱是部隊文工團的現役軍人,團級幹部,今年二十八歲,偶像是彭X媛和宋X英,名字叫做林白雁,“白雁暮沖雪,青林寒帶霜”的白雁。

  許多人看到那個“團級幹部”就產生瞭其他的想法,可他壓根沒把這當回事,畢竟隻是筆友而已。

  他在信裡簡單說瞭一下自己的情況,然後詢問瞭一下北京可以吃喝玩樂的場所。

  兩周後,他收到瞭她的回信。

  信裡,林白雁詳細的回答瞭他的問題,誇獎他鋼筆字寫得不錯,得知他要北上讀書,便叮囑他來北京要好好學習,不要隻想著吃喝玩樂。

  他當即回瞭一封信表達感謝。

  一來二去,很快兩人成瞭朋友,她也從一開始的高冷女軍官變成瞭鄰傢大姐姐。

  在報考志願時,他很自然地依次填上北京大學、人民大學、北京師范大學。

  他當時的對象兼班主任,夏淺眉不免有些擔心,因為如果沒有被北大錄取,檔案會被提走,導致被後邊兩所學校錄取的機會也會一起喪失掉。

  他說,沒關系,我會考上的。

  到後來暑假結束時,他和林白雁已經發展到互寄照片的程度——照片裡,她身穿軍服,英姿颯爽,眼神堅定,非常驚艷,不能單純用漂亮去形容她的美貌,她的身上似乎彌漫著脫俗的文化氣息和冷峻的職業軍人氣質。

  後來,寫到最後一封信的時候,林白雁對他說,“不用怕行李多,到時候姐開車去火車站接你到學校。”

  他委婉拒絕瞭,在回信中寫到,“承蒙厚愛,不過姐你事務繁忙,還是不給你添麻煩瞭,我自行叫三輪車即可。”

  每一個被他叫過姐姐的女人,似乎都會淪陷。

  他隻身一人踏上瞭北上的列車,在車站卻見到瞭林白雁,她如約開著一輛北京吉普212來接他。

  她冷冷道,“以後少跟我來那套,上車。”

  是日也,天氣晴朗,萬裡無雲,碧空如洗。

  街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輛汽車,馬路兩旁的景物飛快向後倒退,清涼的風輕輕拂過,林白雁送他去學校報道,長達四年的燕園求學歲月,就此開始。

  在忙完一切後,她邀請他一起去“老莫”吃飯,盡一下地主之誼,他欣然應邀,並沒想有太多。

  莫斯科餐廳是北京城的第一傢俄餐,提到莫斯科,難免聯想到蘇聯老大哥。

  在典雅宏偉的屋頂下,桌上擺放的是潔白的桌佈,細膩的瓷盤,明晃晃的,鋥亮的酒杯,耳邊響起瞭《喀秋莎》,兩人吃著牛排,喝著啤酒和格瓦斯,難免有瞭幾分醉意,情不自禁暢談起來。

  她叮囑他千萬要好好讀書,不要學那些鬧事的學生。

  言語之中透露著深深的愛護和喜歡。

  他沉默瞭一會兒說,姐,你請我吃飯,我不跟你談這個,一句話,歷史會記住一切。

  林雪雁一怔,反問道,歷史?誰又能標榜自己是絕對正確的呢?你說,中國和蘇聯,哪個是真正的正宗社會主義?說的出來嗎?

  不管黑貓白貓,能捉老鼠的就是好貓。

  他答,世界上沒有哪一種制度是正宗的社會主義,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種主義,多少種思想,多少種信仰,人們隻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東西,事實上,心中的塊壘高墻、門戶之別就是自己建立起來的。

  “那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姐,你說笑瞭,我隻是個學生,能有什麼辦法,我也是眾生,要度化世人,必須應如世尊降伏其心,涅盤而滅度……”

  他開始說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

  對此她表示,“你究竟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姐,我呢,可能隻是喝醉瞭在說胡話,不要在意。”

  林白雁冷聲道,“解釋清楚!哪有說話說一半的!”

  他隻好解釋道,“涅盤和滅度是同義反復,都是指覺者的境界,也就是救人必先救己,自己都沒悟道,怎麼當老師去教別人呢?而且得道這樣還是不夠的。”

  接著他又進一步解釋,“《金剛經》有雲,佛說:我度化六界眾生達到瞭彼岸,但實際上眾生並沒有解脫,因為修行要個人在空性中去行六度萬行,這樣做才能得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也就是無上正等正覺佛果。”

  “六度是指六種修行方法,萬行是指對六度的各種實踐。”

  “換句話說,有理論,有實踐才是成佛的關鍵,成佛之後還要先修帶動後修,啟迪民智。這樣的佛,我個人稱之為唯物主義活佛。”

  不說的抽象一點,他怕自己被抓起來。

  林白雁聽懂瞭,忍不住笑瞭笑,評價道,你嘴上說著佛法高深,說白瞭還是馬克思那一套東西。

  “是啊,萬法歸一嘛。”

  他頓瞭頓,又繼續說道,“姐,我可能真的醉瞭,我一般不喜歡和人討論這些問題的,我更喜歡自顧自地自說自話。”

  除非是能為別人實踐層面上的指導,能夠更好地解決現實中的問題,隻有這樣的清談才是有意義的。

  林白雁淡淡總結道,“空談誤國,實幹興邦。”

  “興邦倒是談不上,我的志向沒那麼遠大,坦率地說我對從政一點不感興趣,歸根結底是要賺錢的,現在時代變瞭,允許經商瞭,不管怎麼說,美國怎麼批評,有一點我覺得是不可否認的,中國會一天天變好的,不是嗎?”

  她欣然舉起杯子,“敬祖國。”

  “敬人民。”

  三天後,軍營裡。

  “哪個是裴清風?長官找你。”

  “報告教官,我是。”

  “出列!跟上我,跑步走。”

  教官領著他來到二樓的一間辦公室,“進去吧。”

  他輕推房門,緩緩走到裡面,走到一張方形辦公桌前,立正,敬禮。

  “長官好!”

  林白雁聞聲轉過身來,微笑著打趣道,“怎麼不叫姐瞭,坐吧。”

  這是他們分開之後的第一次重逢,為瞭他,她特意找來瞭這個差事。

  林白雁現在身穿迷彩色軍裝,雖然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卻遮不住那豐胸美臀的美感。

  因為剛才那一句“坐吧”,他頓時放松瞭不少,正步走過去,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正襟危坐。

  穿著軍裝的他,身上似乎有種別樣的帥氣。

  “你們軍訓強度大嗎,累不累?”

  “不累……那都是騙人的,是有點辛苦,不過也沒什麼,還能忍。”

  林白雁眼中有著一股淡淡的笑意,“你的好日子到啦,以後就跟著我,做我的軍事理論課助教,白天幫我寫教案,晚上配合我一起給你的同學們上課,願不願意?”

  他下意識半開玩笑道,“姐,我這算是吃上你的軟飯瞭?”

  說完,很快地就意識到不妥,對面這位姐姐可是少校,哪能跟人傢這樣開玩笑?

  出奇的,林白雁用美眸輕輕橫瞭一眼,並沒有真的生他的氣。

  “沒大沒小的。”她佯怒道,“我現在改變主意瞭,你還是給我回去站軍姿吧!”

  他委屈的喊瞭聲“姐~”,隱隱帶著撒嬌的意味。

  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應當能屈能伸,該服軟時就要服軟,不過要把握住分寸,不能讓審時度勢變成瞭諂媚。

  林白雁輕哼一聲,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直接原諒瞭他。

  接下來的幾周裡,他都是和自己的美女軍官姐姐一起膩在辦公室,透過窗外看著同窗受苦,快活似神仙。

  每天花不到一個小時,就能完成自己份內的工作,還有時間讀讀《資本論》,幫她整理一下檔案文件什麼的。

  至於林白雁也對自己手底下有這麼一個美少年弟弟文職頗為滿意,甚至產生瞭想要將他拉入軍伍,隨時帶在自己身邊的想法。

  他有些為難,“姐,這事別想瞭,我爺爺的成分是地主,光是政審那關就過不去。”

  林白雁也想起瞭這件事,於是隻得作罷。

  充實而歡樂的時光永遠是短暫的。

  很快,就到瞭該分別的時候,他接著該上大學瞭。

  “也快結課瞭,就差一場考試,等考完試陪我出去吃個飯,慶祝一下?”

  他答應瞭,但是有一個條件,“咱不喝酒成嗎?”

  林白雁不禁嗔惱的瞪瞭他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不可避免的回憶起來——上次兩人在莫斯科餐廳吃飯,因為喝瞭點酒,所以就去附近招待所開瞭兩個房間休息。

  本來想著聊一會兒就各自睡覺,沒成想聊著聊著就睡在瞭一起。

  一切都像發生在昨天。

  雖然,沒有做到那種地步,但也是確確實實摟著睡覺瞭。

  他的手腳也不太老實。

  那時候,有種罪名叫“流氓罪”,放浪形骸、不守道德的行為在被人舉報之後,經過審判,情節嚴重的最高甚至可以判處死刑。

  林白雁本人心裡其實並不在意,因為舉報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她也不怪他,反而覺得有些內疚,認為是自己害他瞭“犯罪”。

  而他目光清澈明亮,對此毫不在意,反而勸解他,“姐,我們是英雄兒女,革命友誼,何須在意?時代在變遷,社會也在前進,有些東西今天是錯的,可能明天就是對的,清者自清,你我問心無愧就足夠瞭。”

  國傢機器的規章制度在逐漸完善過程中,肯定會有一個過程,在他看來,“流氓罪”這種明顯不合理的東西,遲早會被廢除的。

  他說問心無愧,其實是有些臉紅的,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跟美女軍官姐姐在床上天天犯罪!

  無巧不成書,林白雁竟然跟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默默在心裡咀嚼著“問心無愧”這四個字。

  “晚上來我傢吃飯好嗎?”

  “當然好。”

  林白雁的傢是部隊分配的福利房,傢具、傢電什麼的也是按照職位級別配給的,裝修得十分整潔幹凈。

  父母住在大院,她一個人住這裡。

  進瞭門,她語氣自然的問道, “會做飯嗎?”

  “會一點。”他矜持的點點頭,沒有把話說得太滿。

  事實上他的廚藝很不錯。

  男人應不應該做飯是一回事,會不會做飯,又是另一回事。

  “冰箱裡有魚有肉,你看看隨便做點什麼,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之後,林白雁就徑自洗澡去瞭。

  他敏銳的意識到,似乎有哪裡變得不一樣瞭,具體也說不上來。

  大概二十分鐘,魚湯還在鍋裡煮著,林白雁身子上穿著一件奶白色的真絲睡袍,披著濕發,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背後。

  她默默看著他在廚房看火的背影,心裡突然有瞭傢的感覺,在那一瞬間覺得這麼好的弟弟,如果自己以後和他結婚真的是賺到瞭。

  林白雁緩步走到他的背後,抱住瞭他的腰,眼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猝不及防之下被偷襲,他竟然有些害羞,耳根子都紅瞭,還有些手足無措。

  “好香,在煮什麼?”

  他佯裝鎮定,盡量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回答道,“魚湯面。”

  林白雁美眸流轉,帶著濃濃的驕傲語氣,埋首在他的肩膀上,發自真心的誇獎道,“真棒,真乖。”

  被兩團綿碩雪峰頂著,那種觸感和溫暖讓人陶醉無比。

  一個擁抱撕破兩人之間本就所剩無幾的疏離感,他開始享受被抱在懷裡的感覺。

  “姐,你是不是沒穿內衣呀。”

  “嗯?”林白雁的語氣有些撩人的上揚,似乎在說,哪有人在傢裡穿內衣的?

  她媚眼如絲地嬌嗔道,“你自己看吧。”

  他慢慢轉過身來,她像是蓄謀已久似的,輕輕一拉系著的腰帶,那睡袍便從身子上滑落到地上,露出細膩豐潤的赤身裸.體,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和震撼人心的質感猶如渾然天成的一塊羊脂美玉。

  他驚呆瞭,一下子便揭竿而起。

  林白雁故作平靜地說,“今晚就別走瞭,留在這兒陪我,好嗎?”

  她在心裡補充道,你可以對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邀請!

  他久久凝視著她的嬌軀,根本不舍得移開目光,連那鍋魚湯都拋置於腦後瞭,現在隻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身體燥熱難耐。

  最難消受美人恩,林姐對自己可不隻是一般的好,既然之前受瞭她的恩,現在因果輪回,報應不爽,以身相許,就在今日!

  他終於忍不住低頭吻瞭她,她閉上美眸,輕吐香舌,熱烈的回應。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那麼水到渠成。

  他們開始在廚房裡情難自禁的糾纏,翻雲覆雨,水乳.交融。

  “你,你真的是處男嗎?”

  林白雁喘息著問道,她還是處女不假,但他一點都不像是個處男。

  她聽閨蜜說,小男生的第一次時間都很短,哪裡有像他這樣天賦異稟的? 這不是欺負人嘛!

  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輕笑道,“姐,你自己試。”

  林白雁根本試不出來,被他從後面抱著雪臀,弄得欲死欲仙,死去活來。

  灶臺邊,火舌舔舐空氣,情人熾熱欲燃。

  從不斷湧出的洶湧澎湃的熱浪,仿佛要將他和她融化,合而為一,再也不分彼此。

  曾經的畫面,一幅幅清晰出現在顧青檀的腦海。

  可是那一切已經成瞭永遠回不去的過去。

  有個詞叫做前塵如夢,說的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就像做一個夢一般,夢醒瞭,就消失不見瞭,如同東方既白,冰霰盡散。

  順帶一提,佛法稱“聲、色、香、味、觸、法”為六塵,現實世界由六塵構成,都是虛幻的,所以把以前的事叫做前塵。

  不知不覺,顧青檀惆悵起來,難以抑制內心的失落。

  他扭頭看著自己的親生姐姐,輕聲問道,“媽,你還記得林白雁林姐嗎?”

  白雁暮沖雪,青林寒帶霜的白雁。

  “自然記得。”

  顧蘭芝微微頷首,準確的說,不應當隻記得,甚至應該說難忘,“她可是咱們的紅娘呢。”

  當年,就是林白雁動用關系幫弟弟找到她,假如沒有她的話,姐弟倆也許要再過上許多年才能相認。

  顧青檀記得很清楚,一次歡好過後,兩人汗淋淋的並躺在床上,她的纖纖玉指在他胸口上來回畫圈,問道,你為什麼總是執著於給自己找個姐姐?

  他答,因為心裡難受的厲害,所以想找個寄托。我總感覺自己應該一個姐姐,也許,我曾經擁有過一個姐姐,隻是不小心把她弄丟瞭,所以才會發瞭瘋似的想把她找回來。

  “那你是拿我當她的替代品嗎?”

  林白雁感到非常難過。

  “在愛情裡,沒有誰是誰的替身,也不會有誰能變成另外一個人,也沒有誰非誰不可,就像空出來的位置,總會再有人來坐。”

  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特別深邃,有一種不可言喻的百感交集,“唯有親情,才是無可替代的。”

  “姐,你做我的親人好嗎?”

  林白雁胸中頓時湧起一股濃烈的母性憐愛,“好!”

  她表示,既然“她”對你來說那麼重要,我會幫你找到“她”的。

  想到這裡,顧青檀心情復雜,開口追問道,“媽,那後來你還見過她嗎?”

  “見過,在你剛失蹤的那幾個月,她找你找得快要發瘋瞭,還親自來揚州見過我一面,知道你還活著,這才放下心來。”

  顧蘭芝為他緩慢而詳細的講述當時的情景。

  1997年,林白雁攜帶著他寫給自己的最後一封信,獨自前往到生他養他的故鄉,去尋找這方土地上最後留存的渺茫希望,得知結果之後,她平靜無比地跟他的親姐姐告別,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內心充滿遺憾的離開瞭。

  她最心愛的男人,已經慢慢地消失迷霧中。

  新的時代伴隨著轟鳴的車輪滾滾而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拜金主義的泛濫帶來瞭的貪婪欲望和腐敗滋生,一切都在無可挽回地走向另一個路口,但是他已經看不到瞭。

  林白雁驀然回憶起瞭1991年兩人離別時,見的那最後一面,未曾想一別竟是永訣。

  “如果有一天……你放棄瞭,然後準備離開這個國傢瞭,你會來看一看我吧?”

  他在車站前的月臺停下來,“不會。”

  “為什麼?為什麼呀?”她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他,低聲說,“……給我一個理由。”

  “我不會放棄。”

  “……那,我也不會放棄,我留在北京,讓傢裡人幫你。”

  “謝謝你,姐。”

  隨後,他登上列車離去。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謝什麼啊,臭小子。”林白雁的臉上明明笑著,地上卻忽地多瞭幾滴晶瑩的淚花。

  那個被她寵溺著又被她“放生”的男孩子,最後選擇瞭死磕到底。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瞭一個人,沿著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路,一人孤獨的前行,周圍一片白茫茫,沒有一點希望的曙光。

  他卻說,生命的本質卻是就是一場孤獨的自省,在無邊漫長的的宿命感和孤獨感踽踽獨行,找到最終歸宿。

  林白雁依舊佇立在原地,所期盼的也不過是,此生此世,他的再次回眸。

  三個人聊瞭一會天,因為下午答應瞭要陪旖兒出去玩,顧青檀準備離開瞭,不過要先回傢一趟。

  他特意來到周素的房間,輕輕推開門,吻醒瞭床上的嬌憨的小秘書

  “你睡覺吧,別起來瞭,我走瞭。”他就是跟她說一聲,怕她醒來找不到自己會難過。

  “嗯。”周素迷迷糊糊的親瞭他一口,沾床躺下之後,很快又安心的睡瞭過去,他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走瞭出來。

  接下來,顧青檀和顧蘭芝坐車離開瞭,回到瞭傢裡的別墅。

  好久沒有見到靜姨瞭,明明隻是出差瞭一趟,卻像是恍如隔世一樣。她

  見靜姨的第一感覺便是她欲求不滿瞭,靜姨原本充滿溫柔笑意的美眸一臉驚喜地的看著他,目光讓人覺得有些火熱。

  看來出來,這陣子靜姨晚上一個人睡有多難熬。

  “靜姨。”他笑著打聲招呼,“我想你瞭。”

  “噯~”她心下一片柔軟,喜滋滋的答應著,,眼中漸起慈愛之意,“總算回來瞭,出差累壞瞭吧。”

  “倒也不是很累。”

  靜姨像個小媳婦一樣半蹲下來,一臉溫柔地替他換上一雙室內用的拖鞋。

  顧青檀趁她為他換鞋的時候,輕輕挺腰頂瞭她一下。

  靜姨頓時一臉羞紅,低聲道,“青檀,夫人還在呢……”

  言外之意就是,夫人不在的時候就可以欺辱她瞭。

  旁邊不遠處,顧蘭芝像是故意站在那裡的一樣,一邊換鞋一邊看手機,背對著他們,像是在跟下屬交代什麼任務。

  這時,靜姨忽然發現,在她視線的正前方,他褲子的拉鏈竟然沒有拉上,露著裡面鼓鼓囊囊的男士內褲。

  上完廁所忘記瞭嗎?可是那條內褲也沒見他以前穿過……

  她忍著羞意小聲提醒道,“拉鏈……”

  顧青檀輕聲說,“姨,你幫我拉上。”

  靜姨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纖纖玉手伸到他的襠下,強烈的羞意使她幾乎失去瞭思考的能力,腦海中滿是“想吃”,摸瞭摸他的內褲,然後掏出裡面的東西,低頭親吻瞭一下,含瞭含,發現並沒有她預料之中剛上完廁所後的尿騷味,反而非常清爽和幹凈,很明顯是洗過的。

  他往下看去,靜姨一臉陶醉地輕含吞吐著,似乎享受著,紅暈從雪頸往上爬滿瞭她那張雪白的臉蛋上。

  他心下瞭然,俯下身貼在她的耳旁,輕聲問,“姨,你最近吃什麼藥瞭嗎?”

  這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她頓時清醒過來,呆呆的跪在那裡,這才意識到自己鬼迷心竅瞭,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她羞憤欲死,成熟的臉孔泛起誘人的酡紅,“啊……我,青檀……”

  顧青檀安慰道,“放心吧,沒事的,繼續吃吧~”

  他說的是那藥沒問題,可以繼續吃,但靜姨顯然是會瞭錯意。

  顧青檀心情十分暢快,盡管今天已經有四個女人幫他咬過,但每次有著不一樣的體驗。

  咬是兩個人的事情,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女方願意甚至喜歡跪舔,並不意味著她比男方低上一等,也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接受這種肉體享樂的形式,都是無可厚非的。

  不過呢,一個女子在真正愛上一個男人之前,她永遠無法知道自己到那時在他面前能有多積極主動,多不要臉。

  在靜姨的認知裡面,既然青檀他喜歡這樣,那就應該適當的滿足他的願望,盡可能讓他舒服,這樣一來,他也會更加喜歡她,寵愛她。

  她吞吐動作漸漸越來越快,沒有一絲一毫的艱難,臉頰被撐得甚至都有些變形瞭。

  顧蘭芝回頭瞥瞭一眼,目露贊許地微笑瞭一下,然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避免她被自己發現之後產生極度羞愧的心理,覺得無地自容,小靜在她的背後,默默幫弟弟咬,就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瞭。

  不知道過瞭多久,靜姨自然而然地吞咽口裡的東西之後,下意識露出瞭有些疑惑的神情,跟以前比起來,稀薄到可以說是淡而無味的。

  靜姨她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並不是傻瓜,再怎麼說,她畢竟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女人,而且,自傢青檀的魅力如何,她心理再清楚不過瞭,瞬間抓住瞭重點,遲疑瞭一下,還是強顏歡笑著問道,“……在外面交女朋友瞭?”

  顧青檀緩緩地點頭,霎時間,靜姨由些茫然無措,不知道怎麼辦好,按照她以前的經驗,這是否意味著自己這個性能老舊的“處理器”已經不被需要瞭,高聳的胸口急劇的起伏瞭幾次,然後漸漸平靜下來。

  “姨知道瞭,以後盡量不來煩你瞭。”她囁喏著說道,那樣子仿佛在說,不用你趕我,我這就走……

  顧青檀伸手將她摟緊懷中,抱緊瞭她忽然間有些僵硬的嬌艷身軀,“姨,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說好瞭要給我生孩子的。”

  他的語氣溫和,邊說邊親吻著她的臉頰和雪頸,手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靜姨她也是“媽媽”,兩位養母,都是他的摯愛,並不需要那麼卑微把自己排到性.奴隸的地位上。

  靜姨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裡,肩膀有輕微的顫動,帶著細微的哭腔,“青檀~”

  她不由得埋怨著自己,真是的,都一把年紀瞭,已經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女孩瞭,哪來那麼多矯情的眼裡

  “姨。”他對自己的女人深情地說,“我想叫你一聲媽。”

  靜姨略微有些羞澀的答應著。

  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

  叫一聲媽,有人答應,是一種心靈上的慰藉,同時,也是他作為男主人感謝靜姨這麼多年的對他的照顧和包容,為顧傢不辭辛勞的付出。

  從靜姨細微的表情變化中可以看得出來她非常受用,眼眸中滿是甜蜜和幸福,情不自禁和他靠的更近。

  來不及回到臥室,他便將她攔腰抱起,擺成瞭後入的姿勢。

  玄關之地仿佛成瞭柔軟寬大的床鋪,可以恣意妄為的糾纏,

  靜姨美眸微閉,不斷的扭動,想要到桃源更深處,進入一個更高的境界,宛若大海用它有力的海浪,“啪啪啪”地一浪接著一浪拍打在岸邊,此起彼伏,吐露出無數白色的泡沫。

  在一波又一波的沖擊下,她感覺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忍不住掙紮,睜大美眸,卻連一點呼救的聲音都無法發出,隻是“嗯嗯”的叫著。

  【你弟弟回傢瞭】

  顧幽篁在公司收到瞭媽媽的信息,就立刻幹脆利落的請假,然後著急忙慌的往回趕,一路上把車子開的飛快。

  沒成想,一進門就看到如淫.靡狂亂的畫面。

  靜姨被撩高的窄裙露出潔白寬圓的玉臀,她心愛的弟弟站在門前,雙手捧著那泛著潮紅的臀兒,而靜姨就任由他伏在她的背上,媚眼迷亂,心甘情願的一下下地挨著,胸前的雙乳不停晃動,嘴裡傾吐著無力的呻吟,散落的青絲也很有節奏飄揚著,耳畔不停傳來她那“嗯嗯”的呻吟聲,似乎已經全然不顧女人的羞恥心,而且還她嗅到不斷從交合處滴落在地上的色情味道。

  顧幽篁不禁感到一陣羞憤,臉也通紅瞭起來,踩著高跟鞋的灰絲美腿突然感覺到一陣軟弱無力,倒退兩步,十分不爭氣的當場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罵弟弟也不是罵靜姨,竟然是罵把她叫回來的壞媽媽,瞬間明白自己被當槍使。

  顧幽篁真的怒瞭,顧蘭芝!哪有你這樣的媽媽!天天坑女兒!

  倘若顧蘭芝知道女兒的想法,一定會淡笑著反問,“什麼叫應該有個媽媽的樣子?”

  是媽媽,就應該無私、犧牲、默默付出、堅強、忍耐?

  她的樣子,就是媽媽的樣子!

  為瞭以後大傢相見的時候不那麼尷尬,顧蘭芝幹脆閉上眼睛裝作自己氣暈瞭過去。

  與此同時,正在歡好的兩人也發現瞭她,事實上,從她開門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發現瞭,隻是說時遲那時快,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現在才來得及做出反應,一陣狂射之後,迅速分開。

  “幽篁!”

  靜姨匆匆提上小內褲,連裙擺都來不及整理就連忙拖著疲憊的身子跑過來抱住瞭她,“你沒事吧,醒一醒,都怪我!”她十分自責,有些六神無主,“青檀,你快來你姐姐!”

  顧幽篁既生氣又感動,同時在心裡腹誹道,姨,別掐我人中啦,你看我現在醒過來合適嗎?

  這樣大起大落的心情,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經歷一回瞭!

  顧青檀也走瞭過來,微瞇著眼睛,看著地上斜躺著的大女兒,馬上發現瞭她是在裝暈,心裡有些好笑,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同時安慰著靜姨,“沒事的,姨,你去洗澡吧,這裡交給我就行。”

  他的話在靜姨心裡一向都很有分量。

  隨後,顧青檀抱著女兒上瞭樓,抬腳走向她的臥室裡,進瞭門把她輕輕放到床上。

  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後,顧幽篁這才放下心來,精致的眼睫毛微微動瞭動,裝作剛蘇醒過來的樣子,小嘴裡嘟囔著,

  “我這是在哪?剛才難道是在做夢?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瞭弟弟的帥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醒啦,賽文奧特曼已經輸給瞭澤迪。”

  她很疑惑,咬著嘴唇,“大哥哥,你在說什麼,你是誰呀?”

  顧幽篁本來就高攻低仿,剛才的景象實在是太令人羞恥瞭,光是想想就要讓她流水瞭,現在更是連吃醋都顧不上瞭,隻想著快點把這件事翻篇,最好誰都別提瞭!

  為此,甚至連裝瘋賣傻也在所不惜。

  “嗯?搞什麼名堂?”顧青檀皺瞭皺眉頭,隨即舒展開來,醒悟女兒是在裝傻,並且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於是跟她坦言道,“篁兒,我是你爸爸。”

  世上有多少真心話,是以開玩笑的方式說瞭出去,又有多少真心話,被當做開玩笑,一笑而過?

  顧幽篁眼皮一跳,“呀,原來咱傢有皇位要繼承嗎?那我是不是應該叫你父皇?”

  她把“篁兒”聽成瞭“皇兒”。

  說起來,顧幽篁的小名其實叫竹兒,幽篁就是幽深又茂密的竹林的意思,但是因為竹兒諧音“豬兒”,所以她小時候在懂事之後,就不允許別人這樣叫她瞭。

  “父皇,倒也不是不行。”

  顧青檀略一沉吟,終究是想聽她叫爸爸的心理占據瞭上風,也就不在乎“父皇”這種羞恥的C言C語瞭。

  顧幽篁頓時覺得有些害羞,在暗地裡撇瞭撇嘴,心想,臭弟弟,一會有你好受的!

  接著,她捏著嗓子,軟軟糯糯的叫瞭一聲,“父皇~”

  “好好好。”顧青檀頓時龍顏大悅,憐愛的伸出手輕輕捏瞭捏女兒精致的臉,此刻就真的如同一位慈愛的父親,眼裡滿滿都是寵溺。

  父女之間,一派和睦的景象。

  她扁瞭扁嘴,故作不滿地撒嬌,“不準捏小幽的臉,會壞掉的!”

  顧青檀嘴角一抽,有些無奈。

  要知道,大女兒跟二女兒可不一樣,她是他從小陪著一起長大的,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他心裡清楚的很。

  都說三歲看老,即便是蘿莉時代,女兒也是個冷面蘿莉,在幼兒園裡從來不喜歡跟別的小朋友交往,對老師也很冷淡,唯獨喜歡黏著他,甚至都不想讓他跟別的小姑娘說話。

  可能這就是血緣上的性吸引吧。

  她最喜歡的遊戲是把他當馬兒騎,反著騎完正著騎,後來年紀漸長,有瞭性別意識,也就自然不做這些遊戲瞭。

  想到這裡,顧青檀忽然反應過來,瞬間明白瞭女兒亂.倫傾向的根源是因為小時候跟自己接觸過於密切瞭。

  自己扮演的身份可是她的親屬,她的弟弟。

  其實,童年性遊戲,本來是兒童生長發育過程中都會發生的一個自然的正常的現象。尤其是還在上幼兒園的孩子,懵懵懂懂,還沒有關於性別,道德,倫理的概念,隻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探索小夥伴間彼此身體的不同,跟性其實沒什麼太大的關系。

  硬要說的話,最多就是會奇怪為什麼這個東西你有我沒有呀?

  但是在上瞭小學初中以後,兩性知識的普及,以及道德和倫理概念的形成,就使人會不可避免的想起小時候之前做過的糗事,並以現在的標準去評判。

  比如顧幽篁就曾經聞過弟弟那裡的味道,而且還是貼著臉聞的,不香也不臭,但是當時也竟然體會到瞭一種莫名奇妙的快感,反正就是說不出來的刺激。

  隨著年齡的增大,她明白瞭那叫背德感,違背道德後產生的心理快感,於是就理所當然開始認為自己才是那個引誘者,因此讓弟弟和她兩人一起陷入瞭背倫的重罪之中,從而自說自話、自哀自怨的陷入瞭一種絕望之中,甚至因此產生瞭強迫性重復,這種心理創傷簡單來說,就是不斷的在腦海中重復、強化一段痛苦的經歷,相當於一種無法不能控制的心理暗示,從某種角度上說,自我洗腦也不過如此。

  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不能拿對成年人的道德倫理標準,去要求小孩子。

  當年,並沒有一個人能站出來告訴顧幽篁說,那時候你還不懂事,所以你並沒有錯,隻需要下次不要再做瞭,就好瞭。

  沒有一個人。

  顧青檀覺得十分內疚,認為自己對大女兒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同時,姐姐她因為潛意識裡把他這個“養子”看得比女兒甚至比她自己都重要,凡事對他太過驕縱,乃至於把女兒當成瞭他的附屬品,也沒有完全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一定要好好的懲罰懲罰她,他想瞭想,那就罰她憋尿好瞭。

  “那個,那個,你說句話呀?隨便說點什麼都好……”

  顧幽篁不喜歡弟弟現在臉上的表情。

  說起來,她在叫瞭第一聲父皇之後,就不肯再叫瞭。

  畢竟面前的可是她心愛的弟弟,即使是玩過傢傢角色扮演,為啥平白無故要比他矮上一輩啊?

  他神情溫和,“爸爸永遠愛你”。

  聞言,她的嘴角微微翹起,顯然是心情不錯。

  弟弟很少跟她表白,要他說“姐,我愛你”這種情話更是可遇不可求,那麼退而求其之,聽到一句“爸爸永遠愛你”似乎也十分不錯,畢竟“爸爸”這個詞也可以用於小情侶之間的調情。

  父女倆在稱呼這一方面是如出一轍的降格以求,一看就是知道親生的。

  “小幽也愛你!mua~”

  顧青檀自己說的時候覺得沒什麼,畢竟那是真情流露,但是聽女兒夾著嗓子說什麼“小幽愛你”,這撒嬌撒的,說真的,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瞭!

  他略一沉吟,嚴肅道,“爸爸決定瞭,你現在明顯精神有問題,要不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不要去醫院!不要去醫院!不要打針!”顧幽篁假哭起來,“小幽不是神精病!”結果把他都給整笑場瞭,“抱歉抱歉,讓我先笑一會……”

  顧幽篁眼睛微瞇,漸漸變得有些不善,“不許笑!”

  “我受過專業訓練,一般不會笑,除非……”他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除非什麼?”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顧!青!檀!”顧幽篁頓時演不下去瞭,咬著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直呼弟弟的名字,“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一直都在偷偷笑,根本沒有停過!”

  “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她惱羞成怒的撲過去跟他扭打在一起。

  “你是誰爸爸,沒大沒小的,難不成……”顧幽篁大驚失色,“你對咱媽有想法!”

  她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被女兒這麼一打趣,顧青檀腦海裡忽然冒出瞭一句奇怪的臟話。

  說草你媽就草你媽。

  顧幽篁把他壓在身下欺負,雙手壓著他的手腕,引以為豪的蜜桃臀狠狠地坐在瞭他的腰上,一雙玉腿左右分開騎跨著,材質很軟的,黑色酒紅底窄裙都被卷瞭上去,露出平滑的薄薄灰絲包裹著的神秘大腿根,絕對領域更是若隱若現,如同想像中的美好伊甸。

  這種體位,咳,姿勢對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

  兩人正說著話,顧蘭芝突然推門走瞭進來,朱唇輕啟,“小靜叫我來看看,女兒怎麼瞭?”

  這話更多的是在詢問自傢老公。

  隨後她微微怔瞭一下,繼而皺起瞭眉頭,沒想到自己同樣也平白無故體會瞭一把捉奸的滋味,順手把門關上瞭,雙手抱在胸前,繞著他們走瞭兩步,似笑非笑道,“你們在玩什麼呢?”

  因為並不知道他有沒有跟女兒攤牌

  顧幽篁如同驚弓之鳥連忙從弟弟身跳下來,張瞭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有惡人才喜歡先告狀。

  顧青檀見狀,失笑著搖瞭搖頭,怎麼這倆孩子都一個樣。

  他從地板上坐起來,出言解圍,“我們在玩遊戲。”

  “什麼遊戲?”顧蘭芝微微蹙起眉頭問道。

  “過傢傢唄,我演皇帝,她演長公主。”

  聞言,顧幽篁瞬間睜大瞭美眸,好傢夥,這可是當著咱媽的面,你是真敢說嗷!

  她心說,我可不怕媽媽,我隻是尊敬老人。

  顧蘭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明擺著是在試探女兒嘛,輕聲道,“那我就是太後瞭……”她也在變著法子的告訴弟弟——長姐如母,我並不介意代替媽媽愛著你。

  她身上自帶的成熟.母性氣息,可以代替親生母親給予弟弟精神上的滿足。

  其實,對顧青檀而言,無論是“媽媽”,還是“姐姐”,在實指的那個對象之外,還存在著一種虛無縹緲的情感寄托。

  在他還是裴清風,還在上中學的時候,中國文壇上興起瞭一股“尋根文學”的熱潮,比如汪曾祺,阿城,而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其影響,內心渴望著某種溫暖而安穩的東西。

  什麼是“根”?其實就是“傢”。

  並非具體的傢宅,而是一個抽象的精神傢園。

  正如作傢們必須證明自己存在於文壇的意義,而他也必須為自己找到一個精神歸宿,或者說心靈錨點,可以帶他“回傢”的人,那個人,名為“姐姐”。

  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道如影隨形的痕跡,這道痕跡就叫做時代的烙印。

  他生長於那個處於歷史轉折點年代,傢庭背景,現實生活,理想境界,幾乎分屬於三個不同的陣營,當這些東西交織在一起,他開始思考未來的方向,不可避免地陷入瞭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我要去哪兒?

  這時,他回頭望去,“姐姐”站在原地沒有動,微笑著看著他。

  像極瞭觀世音。

  她說,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娑婆訶。

  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所有追求覺悟的人都到彼岸去吧,彼岸是光明美好的世界!

  那裡沒有壓迫,沒有剝削,大傢每天都在幸福地生活著,享受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一樣美好!

  顧幽篁頓時替弟弟松瞭一口氣,心裡有些奇怪,母上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富有童趣瞭?

  熟不知,人傢兩口子是在玩倫理梗為生活增添情趣。

  “青檀,你跟我出來一趟,有事跟你說。”顧蘭芝把他叫到瞭房間外面。

  顧幽篁好奇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耳朵貼在門上,很想聽聽他們之間會說些什麼。

  “你打算怎麼跟她們說清楚呢?”

  聽到親姐姐說起這件事情,顧青檀想瞭想,忽然又笑瞭起來。

  “順其自然吧,就像今天,遇到合適的機會就說瞭。”

  交談的聲音隨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房間裡,顧幽篁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弟弟明顯變瞭,之前他的一些行為,是比較幼稚或者說是不負責任的,而她一方面深愛著這樣不成熟的弟弟,另一方面也願意在弟弟成長的這個過程中,成為站在他背後的女兒,享受著看著他逐漸成長起來的快感,換句話說就是養成的快感,這也是姐弟戀的精髓所在。

  而現在呢?

  弟弟身上發生什麼事瞭,我弟弟呢?我那麼可愛一個弟弟呢?

  怎麼出去一趟感覺就長大瞭!

  顧幽篁咬著嘴唇,讓一個男人真正成熟的無非就是兩個原因,女人和現實!

  她覺得應該是前者,弟弟遇見能讓他一夜成熟的女人,感覺自己頭上莫名其妙,又多瞭一頂綠帽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幽篁歪打正著猜對瞭。

  另一邊,顧蘭芝將老公帶回瞭自己的臥室,從衣櫃中取出瞭一件黑色裙子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換上,手臂和鎖骨處都是半透明的蕾絲,這種半露不露才是最風情最誘惑的。

  顧蘭芝伸手去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依偎著坐在大床邊。

  “好看嗎?”

  他笑瞭笑,不假思索的誇獎道,“跟你冷艷的氣質很相襯。”

  “躺下吧。”她柔聲道,“這樣會舒服些。”

  顧青檀依言躺倒在瞭她柔軟的大腿上,顧蘭芝將他攬過來,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略長的黑發,在頭皮上輕輕地揉著,然後慢慢來到太陽穴,再揉回去,每一下的力道都恰到好處。

  在以前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因為超憶癥飽受折磨,內心痛苦不堪的時候,她便是這樣為他舒緩病痛的。

  “今天你玩的開心嗎?”

  正宮姐姐忍不住低頭湊上去吻瞭吻弟弟的嘴唇。

  不過是淺嘗輒止,心裡就止不住的歡喜。

  他閉著眼睛,“很開心,但是剛才女兒的事情提醒我,是時候該收斂一點瞭,不要把傢裡搞成瞭一個淫窩才是。”

  她輕笑道,“古今中外,皇帝陛下的後宮,不都是這樣的荒淫無度嗎?”

  顧青檀啞然失笑,“關於這個,我倒是不否認那些大人物的性欲比起常人要更強烈一些,當然瞭,他們遇到女性投懷送抱,邂逅艷遇的機會也更多……但是呢,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皇帝。”

  “因為人是不需要給自己認個主子的,主是什麼?基督,如來?”

  “都不是。”他搖搖頭,說出自己的答案,“不是滿天神佛,而是眾生牛馬。”

  有雲,佛第一次來到人間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這裡的“我”不是指佛,而是眾生,眾生就是“我”。

  換句話說,每一個人都是自己命運的主宰,而不是受什麼勞子的神仙皇帝控制。

  之前,他想教給喬雨荷的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今天,你陪女兒玩遊戲瞭,打算什麼時候陪我玩呢?”顧蘭芝捧著他的臉問道。

  “媽,你想玩什麼遊戲?”他十分自然的問道,沒有絲毫羞恥。

  要知道,夫妻之間光是恩愛是不夠的,如果失去瞭激情,久而久之愛情也會變質、異化,玩些無傷大雅的調情遊戲,是促進夫妻感情交流的良好手段。

  她低聲反問道,“哪有讓M來決定的?”

  說起來,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S,隻會做一些他自己覺得能讓兩人都舒服的調教。

  而且細究起來,有的時候,感情的事不是貼個標簽就能說清楚的,標簽隻是為瞭方便人們偷懶,不用獨立思考。

  之前說過,顧蘭芝並不是單純的喜歡S&M,她喜歡羞辱、疼痛和,身體上的刺激,這對她來說,其實僅僅是一種發泄內心不良情緒的行為,類似於修女受苦刑之難,主要是通過報復性的自虐來贖罪,以此來讓自己與弟弟的關系來達到一種心理的平衡,久而久之就形成瞭一種習慣。

  這一點顧青檀也是清楚的,他過去一直在致力於消除她的負罪感和愧疚情緒,後來,在夜裡聊天的時候,她伏在他的身上,說,他不應該也沒有必要把她看得那麼重要,這讓她有時候會感覺很有壓力,甚至會焦慮,最好狠狠地處罰她,踐踏她,處罰得越狠,就能越多消除她的負罪感,讓兩人在感情上趨於平等。

  選擇一個人成為精神寄托,不管是對於做出選擇的人,還是對於被選中的人來說,其實都不算是一件好事,因為愛太過沉重,往往會讓旁人產生窒息的感覺,在嚴重一點就會一種負擔,壓死人心。

  由是他明白,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自以為對她好,並不是真的好,舉個例子,這就好比濕婆大神以躺平在地上任由老婆踩來踩去,

  “在世人眼中,你踐踏在我身上。但對我而言,卻是你以足觸碰我心。”

  他之前的行為就好比自己口味清淡,就不想讓妻子吃鹽,也不管她是不是重口味,這到底是真的關心她呢,還是隻是自己價值判斷使然呢?

  做人,不能到最後自己做瞭聖人。

  “傢裡還有藥嗎?”

  顧青檀忽然沒頭沒腦的問道。

  顧蘭芝嬌羞一笑,在他耳邊輕聲細語,“自從我的記憶開始恢復之後,就去找周禮開瞭一點……”

  “吃瞭多久瞭?”

  他其實也算半個醫生,姐姐那種治療性冷淡的特效藥,需要長期服用才會對體質有所改善,至少要一個月的療程吧。

  “快一個月瞭。”

  他翻身坐起,伸出手指,去探索那幽深的排水口,穿過小小的圓孔,感受著管道內壁傳來溫柔的觸感,不斷把指尖頂得更深,發現裡面並沒有水漬殘留,反而越來狹窄,仿佛想把他緊繃的手指給擠出來,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水管工程師,他當即下瞭醫囑,“還是不行,繼續吃,藥不能停。”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你是不是喂靜姨也吃藥瞭?”

  這時,顧蘭芝正努力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聽到他的問話,立刻輕輕點瞭點頭。

  其實,光是被他用手稍稍疏通,快感並沒有那麼強烈,可她就是忍不住想發出“嗯嗯”的呻吟聲。

  顧青檀當即伸出手,將她的身體翻過來,讓她趴在床上,自己一隻手壓住瞭她雙手,然後在她的雪臀上抽瞭兩巴掌。

  “不要……饒瞭姐姐,以後姐姐再也不敢瞭!”

  她在床上扭動,忍不住媚笑瞭起來,臉頰微紅,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他。

  這是他的壞女人姐姐,現在是個壞媽媽。

  打完之後,他又伸手進去幫她揉瞭揉,然後認真說道,“這兩巴掌打你,不是因為給她喂瞭藥,是因為你故意幫她打開瞭心裡的那扇欲望之門。”

  正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靜姨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屈服於藥效的威力什麼的,其實隻是借口罷瞭。

  她本人並不需要什麼“貞節牌坊”,“墮落”也隻需要一個理由用來說服自己的內心,同時還可以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這是女人的本能。

  顧蘭芝的眸子水光盈盈,“你懲罰我吧。”

  他輕笑一聲,開始宣讀判決,“罰你今天不準去廁所尿尿。”

  顧蘭芝抿瞭抿嘴,“那我忍不住瞭,應該尿在哪裡?”

  “床上。”

  她瞬間臉紅瞭,尿床對於一個成年女子來說,非常羞辱。

  “還沒完呢,今天是你把女兒叫回來的吧?”他準備數罪並罰。

  顧蘭芝低聲承認道,“是……”

  顧青檀瞬間換上瞭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不說懲罰,轉而問起瞭藥在哪裡。

  “在梳妝臺的抽屜裡。”

  他走過去拉開抽屜,沒有找到她所說的藥瓶,反而找到瞭盛放在黑色天鵝絨盒子的裡的一雙對戒,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這對結婚戒指是當年他親手做的,名字叫“芝蘭玉樹”,鑲嵌的是稀有的同胚鉆石,寓意著兩人佳偶天成。

  顧蘭芝在用這種細膩的方式向他表白,但目的並不是為瞭讓他放過她,女子的心思便是如此。

  舉個例子也許會更好理解,女子打開雙腿,等愛人接近的瞬間再把腿合上,這麼做的目的是為瞭拒絕嗎?

  很顯然並不是,她是為瞭一會自己被肏的更狠。

  顧青檀默默把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回過神來,刻意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來,到她面前,捏著她的下巴,“騙人是吧,藥呢?”

  顧蘭芝眼眸深處似乎更興奮瞭,委屈巴巴的說道,“在下面那個抽屜裡。”

  他轉身去拿瞭藥瓶,戒指又去飲水機旁倒瞭一杯溫水。

  “媽,該吃藥瞭。”

  顧蘭芝躺在床上,藥效開始發作,她渾身發燙,修長的雙腿情不自禁的夾在一起互相摩擦,中長發隨意披散在枕頭上,像一朵盛開的黑色玫瑰。

  顧青檀的眼睛盯著床上的不斷扭動的姐姐,在他眼裡,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被欲望禁錮的雌獸。

  “我可憐的姐姐。”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有些縹緲,“永遠也逃離不出我的魔爪。”

  他充滿愛戀的摸著她的秀發,輕輕的撩起她的長裙,指尖光潔如玉的肌膚上輕輕遊走著。

  她對此甘之如飴,她對此歡喜無比。

  “這是我的宿命,我生來就是該嫁給你的!”

  “我很想你,天天都想你呢!想和你永遠一起!”她口中呢喃著動聽的情話,拼命的哀求著,“弟弟,把我捆起來,你把我捆起來,吻我……”

  不管二十年前還是二十年後,她的身體是屬於他的珍寶,連自瀆這種事情都是不被允許的。

  在她的心目中,守貞的概念同時也意味著性方面的自我控制。

  顧青檀依言解開皮帶,把她的雙手捆在瞭床頭,然後欺壓在她的身上,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已經多少年,已經多少年沒和他靠得這麼近瞭。

  他們終於跨越瞭世界上最遠遙的距離。

  房間裡,當兩人身體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仿佛全世界已經不存在什麼瞭,隻有他們彼此才是最重要的,那種溫馨、快樂的纏綿根本不能用語言形容。

  象征著戀人的火焰樹正在熱情地燃燒,花如星星之火燎於翠葉,而火焰樹的花語是用我的熱情撫平你受傷的心靈。

  中午吃飯的時候,跟往常相比少瞭兩個人,靜姨和顧蘭芝都不在餐桌上。

  靜姨做好菜端上桌就躲回自己的房間去瞭。

  “咱媽呢,明明在傢,怎麼不下來吃飯?”顧幽篁隨口問道。

  “她說她不餓,直接午睡瞭。”

  顧青檀避重就輕的幫她解釋瞭一下,事實上是顧蘭芝還沒玩夠,打算要把自己捆到晚上。

  顧幽篁覺得哪裡似乎有點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最討厭瞭!

  她氣鼓鼓扒瞭幾口米飯。

  “下午去迪士尼玩嗎?我約瞭裴旖。”

  顧幽篁夾菜的手停頓瞭一下,咽下口中食物,輕哼一聲,“去,怎麼不去?”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

  顧青檀如約去接瞭二女兒裴旖,三人驅車前往瞭迪士尼樂園。

  因為是工作日的緣故,園區的遊客並不算太多,所以遊玩的時候,也沒有浪費很多的時間在排隊等候上。

  裴旖顯然很喜歡這裡,尤其是旋轉木馬,玩的不亦樂乎。

  顧青檀沒有一起坐上去,而是在下面給自傢的小公主拍照,顧幽篁交疊著雙腿坐在長椅上輕輕咬著吸管,喝著飲料,漫不經心看著她們。

  她曾經也很喜歡玩旋轉木馬,不過那是都小時候的事情瞭,妹妹真是有夠幼稚的。

  出門的時候,在弟弟的建議下,她也穿瞭一件JK制服。

  是純白色的長袖襯衫搭配著深藍色格子及膝百褶裙,露出瞭半截小腿,再穿上一雙白色馬丁靴——說實話她有些後悔瞭,不應該穿靴子出來的,太悶熱瞭,回去之後恐怕腳丫都要臭臭的瞭。

  這時候裴旖也從旋轉木馬上跳瞭下來,顧青檀走過去,蹲下來親自給女兒整理著裙子的下擺,然後伸手摸瞭摸她的小腦袋,然後跟她手牽著手。

  顧幽篁把飲料杯扔進垃圾桶,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

  顧青檀自我感覺他們三個根本不像是明面上的兄妹三個出來玩,反倒像是爸爸帶著女兒,還有一個後媽。

  在旁人看來大抵也是如此——牽著手是那個妹妹,挽著胳膊的女朋友。

  沒有人會想到真相其實是他們之間是父女關系。

  顧青檀順著女兒的目光望去,前面不遠處有個買冰激凌的小店,隊伍排得老長。

  “想吃冰淇淋嗎?”

  “要吃!”裴旖忍瞭忍還是沒忍住。

  “什麼口味的。”

  “香草噠。”

  顧青檀把女兒交給瞭“後媽”,輕聲道,“我去買冰淇淋。”

  “嗯”。顧幽篁輕輕點頭,心裡隱隱有些得意。

  以他們多年養成的默契,根本不用問“吃不吃或者吃什麼口味的,”

  一個人如果想買什麼好吃的,一定會給另一個人也帶上一份,或者默默記在心裡等以後有機會瞭直接帶對方來吃,總之無論如何也讓對方也嘗一嘗。

  他走向冰淇淋店,打算發動鈔能力跟人換個位置,姐妹倆坐在長椅上,等著他回來。

  顧幽篁忽然開口瞭,“你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裴旖愣瞭一下,過瞭一會兒,才小聲問道,“誰呀?”

  她實在弄不清楚,這個“我們”到底是指代的是誰們。

  “我和你。”

  裴旖認真地看著她,“你是我姐姐。”

  顧幽篁秀眉微蹙,她竟然知道?!

  “是你媽媽告訴你的?”

  裴旖不說話瞭,矜持地抿嘴笑瞭笑,那笑容既有得意,又有些……憐憫?

  她想,姐姐真可憐,她的愛,跟我的愛比起來,不知道要少下多少決心,所以我的愛要比她多得多的多的多。

  顧幽篁心裡有些惱火,用一種“臭妹妹你竟然在可憐我,你有什麼資格可憐我”的冷漠表情看著妹妹。

  說真的,要不是這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而是換是做其他的女人,比如夏望舒之流,壓根就別想在她這裡討到一點好臉色!

  另一邊,顧青檀在想,正好奶茶店業務佈局正在全面鋪開,到時候在遊樂園裡開傢分店算瞭,下次女兒來玩的時候就不需要排隊瞭。

  “來瞭,您要的冰淇淋,請拿好。”女店員抬頭看瞭他一眼,忽然驚訝道,“顧學長。”

  顧青檀憑借記憶力,瞬間就認出來的她是跟他同一學院的一個學妹,在學校裡也說過話,於是對她微笑道,“下午好,勤工儉學嗎?”

  “是啊。”

  兩人簡單聊瞭兩句,顧青檀就說,我還有事,先告辭瞭。

  女店員當即拿出手機,拍瞭他的背影,然後發給瞭閨蜜陳書顏。

  照片裡,落日黃昏,他手裡拿著冰淇淋,向著兩個絕美的JK走去。

  顧青檀把右手那個香草味的冰淇淋遞給裴旖,隨後把草莓味的遞給瞭顧幽篁。

  裴旖接過冰涼的繽紛甜筒冰淇淋,說實話顏值還挺高的,她咬瞭一小口,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好吃是好吃不過有些冰牙,於是改為用舌尖輕輕的舔著吃瞭起來。

  接著,她主動把自己冰淇淋送到瞭爸爸的嘴邊,邀請他也嘗一嘗。

  顧青檀倒是不介意吃女兒的口水,於是低頭淺嘗瞭一口。

  “哥哥,好吃嗎?”她笑瞇瞇的問道。

  “好吃,很甜。”

  “我想嘗嘗你的!”她終於圖窮匕見。

  他笑著把自己的那份冰淇淋遞給女兒。

  顧幽篁看不慣他們這麼膩歪,隨口問瞭一句,“花瞭多少錢?”

  “跟哈根達斯差不多價格吧。”

  這是還沒算上他跟人換位置用的錢。

  不過花錢是次要的,主要是為瞭哄女兒開心,隻要能達到這個目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無論花多少錢都是理所應當的。

  話又說回來,雖然不在乎錢,但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

  在顧青檀看來,營銷無處不在,迪士尼和哈根達斯這兩個外國品牌在國內市場的成功,都是市場營銷的產物,商品溢價十分嚴重,更好笑的是,這兩個品牌甚至還合作過,一起收割智商稅。

  還有,之前他市場調研的時候發現,冰淇淋行業的同行之間競爭也是非常激烈的,這些年來,中國本土的冰淇淋品牌也紛紛崛起,

  可以遇見,也許用不瞭多久就會有其他的品牌慢慢的代替哈根達斯,來占據國內的高端市場,將來國產雪糕也能賣出天價。

  這些跟他的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息息相關,因為冰淇淋和奶茶其實是互為替代商品的關系,按照需求理論,一方賣的多,另一方就賣得少,甚至二者的區分界限並沒有那麼明顯,已經出現瞭融合的趨勢。

  以前,也許有人會去哈根達斯買冰淇淋吃,但是相信日後越來越多的人都選擇從他這裡購買一杯奶茶,原因是主要是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奶茶攜帶方便,幹凈衛生,不會像旖兒現在這樣被融化冰淇淋液滴到手背上;

  另一方面,奶茶的價格也是比較實惠的,這才是最核心的競爭力,大多數人的錢都是通過辛辛苦苦勞動所得,被騙一次可以,但是絕不會次次被騙,倘若不懂得尊重消費者,最終難免會被市場淘汰。

  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說出來有些自負,那就是他在主持推進這個事情,他過去的一生像教科書一樣,從出道到現在還沒在商戰上輸過,即便是去賣豬肉也有自信能身傢過億。

  “哥哥,有紙嗎?”

  顧青檀驀然握住旖兒的手腕,遞到嘴邊,舌尖繞走她手背上的冰淇淋。

  ‘“沒有。”

  她頓時羞得俏臉通紅,連忙把手收瞭回去。

  爸爸,哎呀,你幹嘛!

  顧幽篁十分震驚的來回打量著他們,隨即露出疑惑的神色來,心說,你們什麼時候相認的,關系又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瞭,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雖說她一直對弟弟撩裴旖這件事樂見其成,因為這樣一來可以報復長期以來支配著她的媽媽,徹底打亂她和裴阿姨這些年的謀劃!

  可有一個前提是,他們倆人好的時候,不能偷偷瞞著她,要不然她總感覺心裡怪怪的。

  顧幽篁一直盯著弟弟看,卻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破綻來,依舊是那般溫潤如玉。

  “走吧,我們繼續玩下一個項目。”他笑著說道,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三個人繼續逛著,不知道過瞭多久,顧青檀忽然聽到有人叫他,“學長!”

  他轉身一看,陳書顏穿著一身英倫風制服,胳膊拉著一個稍微有點姿色學妹出現瞭。

  顧幽篁瞇瞭瞇眼睛,從來人的身上,感覺到瞭一股淡淡高級綠茶的氣息,出來玩還特意帶著一個不如自己的閨蜜當電燈泡,無非就是為瞭襯托自己。

  果然人心經不起推敲。

  她朝裴旖使瞭個眼色,裴旖一臉疑惑,眨瞭眨眼睛,天然黑的表示自己現在不可以理解她的眼色。

  畢竟是自己疼愛的學妹,顧青檀馬上笑著打招迎瞭上去。

  “沒想到你們來這裡玩啊,現在時間是不是有點晚瞭?”

  陳書顏撩瞭撩頭發,恬靜一笑,“學長,今晚會有煙花秀呢。”

  一是表達瞭自己來意,這次真的隻是“偶遇”;二是不露聲色的邀請他留下一起看煙火。

  隻要天氣合適,迪士尼樂園的煙花秀每天都會有的,夢幻城堡的燈光秀也是每天都有,具體的表演時間要看當天的時刻表,一般來說,晚上9點閉園,煙花秀通常安排在8點半,持續大約三十分鐘。

  顧青檀略一沉吟,轉身看瞭一眼女兒們,幽篁神情冷淡,眼神還有些危險,她對遊樂園的設施其實沒什麼興趣,主要是陪他,如果他說回傢,那現在扭頭就走也無所謂;但是旖兒她顯然一副還沒玩夠的神情,畢竟是第一次陪他出來玩,他也想要給她留下一個無比美好的回憶。

  此時此刻,他忽然有瞭一種分身乏術的感覺,不光是面前這三位佳人,姐姐還被用皮帶銬在傢裡的大床上,而且晚上他還約瞭望舒解釋今天上午的事情……念及於此,他也想起瞭上午聚會的事情,心裡也就有瞭主意——與其忙著顧此失彼,還不如把她們都集結起來,然後聚上一聚。

  反正如果大傢要一起生活,見面都是遲早的事情,早一點認識一下彼此也好。

  令他有些無奈的是,明明他的舊愛們都老實瞭消停瞭,也不打架瞭,這會兒新歡們的爭風吃醋又要開始瞭。

  這該死的因果報應,命運輪回!

  顧青檀十分幹脆道,“那這樣,一會兒我們先去一起吃個飯,然後就去看煙火好瞭,我再叫上一個朋友,人多熱鬧一些。”

  “好的呢。”

  “我沒意見。”

  她們紛紛表態,如同暮春三月,群鶯亂啼。

  既然已經決定好瞭,顧青檀就給女朋友發瞭消息。

  【顧:晚上帶你看煙花?】

  【夏:好(笑臉)】

  【顧:沒辦法去接你瞭,自己打車過來吧,可以嗎?】

  同時發送瞭自己現在的位置。

  【夏:嗯嗯】

  【夏:我現在就過去】

  當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公司的時候,又收到瞭另一條消息

  【顧:對瞭,不是隻有我們兩個,其他人也在】

  【顧:如果不願意來,那就算瞭吧,晚上我去傢裡找你】

  她看完後,站在原地發瞭一會兒呆,默默捏緊瞭拳頭,仿佛自言自語道,“那我就更應該去瞭!”

  不久後,顧青檀一個人在遊樂園門口接到瞭女友,兩人站在人海中,相顧無言,就那般對望著,一動不動。

  他率先走過去牽住她的手腕,溫聲道,“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夏望舒低低“嗯”瞭一聲,跟在他的身後。

  來到餐廳的包廂,他問她們說,“點菜瞭嗎?”

  她們異口同聲道,“沒有,打算等學長/哥哥/弟弟你回來再點。”

  顧青檀他“哦”瞭一聲,拉著夏望舒坐下來,拿過菜單點瞭幾個她們喜歡吃的菜,隻要跟他一起吃過飯的人,喜歡的吃什麼喝酒還是喝飲料,他基本上都記得清清楚楚。

  大傢圍著圓桌而坐,他左邊是裴旖,對面則是陳書顏。

  顧幽篁在瞭妹妹身邊,對面是陳書顏帶來的那個閨蜜。

  俗話說,四個女人一臺戲,就是說一群女性在一起,很大概率會相互之間暗暗較勁,像唱大戲一樣。

  單論美貌,她們都是令人難以忘懷的女子,如同春花秋月,夏雨冬雪。現在因為同一個男人齊聚一桌,自然是醋味十足。

  顧幽篁冷冷的瞅瞭一眼在場的除瞭妹妹之外其他三個女子,盡力表現出自己的正宮氣勢來,仿佛在說,他是我弟弟,你們幾個綠茶婊能不能要點臉的?還是說,非要跟我們姐妹搶人?

  她性格大部分隨媽,在外面是個典型的女強人,作風十分強勢,一般人都招架不住。

  裴旖低垂下眼睫,在桌子底下勾著爸爸的手指玩,在他的掌心裡撓著,看著姐姐一對二,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她抿瞭抿嘴唇那天爸爸媽媽已經給她劃瞭線——兩人的關系隻能到親親臉頰這一步,不可逾越,所以不管將來爸爸娶誰,她都隻能是女兒。

  躺平咯!

  陳書顏看著裴旖,不著痕跡翻瞭個白眼,同時,腹誹顧幽篁道,哼,知道的以為你是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學長的正牌女朋友呢,人傢夏學姐都還沒說什麼呢!你用得著這樣橫眉冷對的嗎?

  姐姐,你知不知道呀,在場的這些女人裡,就屬你離終點最遠瞭!

  之前提到過,陳書顏她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愛意”這種東西的,打個比方,就類似佛經裡的他心通,不過是戀愛專供版的。

  陳書顏心想,如果用【好感度】來做數據量化的話,那她對學長的好感度應該是97,跟那邊那位裴小姐是一模一樣,都是二壘的區間,而學長的姐姐是96,屬於是一壘邊緣那種,

  縱觀全場就數夏學姐最高瞭,她是99,全壘打!

  所以陳書顏轉頭滿懷期待地看著夏望舒,有些希望她跟顧幽篁打起來。

  局勢越亂,對她就就越有利,最好大傢都沒有名分,都重新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夏望舒深吸瞭一口氣,心裡想著“跟你們這群人在一起,怎麼能守住江山”。現在外敵當前,還依舊各自為戰,真等那些高貴優雅的輕熟女們把青檀搶走瞭,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痛瞭!

  她莫名感覺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像是鎮守邊關的女將,外面全是敵軍,內部姑且算是盟友的人還在勾心鬥角,前後皆敵!

  “等結婚以後每天晚上要把青檀榨幹才行,一滴都不給她們剩!”夏望舒如是想到。

  “你們看看還想吃點什麼?”

  酸甜苦辣,每一個女孩子的口味,都是不一樣的,所以顧青檀習慣最後再這麼問上一句。

  他環顧四周,最後把菜單遞給瞭陳書顏的那個小透明閨蜜,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以致於大傢都把她忽視掉瞭。

  這時大傢又都紛紛看向瞭她,嚇得人傢差點要哭出來。

  她幽怨的瞪瞭始作俑者一眼,顧學長~我隻是來蹭飯的,你為什麼要cue我。

  顧幽篁冷哼瞭一聲,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三個女人在她心目中被判瞭死刑,誰都別想成為她弟弟的妻子。

  在她們點完菜以後,顧青檀就把菜單遞給瞭服務員,很快熱氣騰騰精致的西式菜肴就端瞭上來,諸如烤豬肋排配蔬菜,炸雞塊,鱈魚蟹餅,芝士蝦蝦,看著就熱量滿滿。

  顧青檀雙手拿著刀叉,剔著豬肋排,忽然感覺到餐桌下一隻小腳伸瞭過來然後不動聲色的拿鞋尖蹭瞭蹭他的小腿。

  餐桌對面,陳書顏朝他嫵媚一笑,承認對此事負責到底。

  他不禁有些感慨現在女孩子的大膽,輕咳瞭一聲,提醒吃飯的時候她不要胡鬧,轉頭看著裴旖,發現她正在嗷嗚嗷嗚咬著的吃著龍蝦肉。

  這時候,望舒的手伸瞭過來,如同老夫老妻般遞給他一杯果汁,輕聲說道,“喝水。”

  顧幽篁看著她的動作也不甘示弱,夾瞭一筷子炸魚給弟弟,“吃魚。”

  這時候,陳書顏手腕一抖,叉子掉落在地上,發出瞭清脆的聲音。此時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看向瞭她,心說,玩陰的是吧!

  顧幽篁直接連裝都不裝,隨手把自己手裡的叉子丟到地上,一會兒如果那個小婊子敢爬到桌子底下去撿,到時候她就直接給她一拳。

  顧青檀頓時有些好笑,立即道,“都別撿瞭,去拿新的!”

  姑且算是終結瞭這場鬧劇。

  剛好裴旖推瞭一隻碟子過來,裡面是一隻剝好的大蝦,然後托著香腮直勾勾的盯著他,滿眼都是“爸爸你肯定餓瞭吧吃啊你快吃呀你為什麼不吃啊”。

  在她的帶領下,修羅場以某種奇怪的形式開瞭起來。

  裴旖像是投喂上癮瞭一般,一頓飯吃下來,他都有些吃撐瞭。

  還好,其他人都很體貼,看他吃不下就不給他夾菜瞭。

  大傢分成瞭兩隊三人一組去排隊,打算先去遊玩一些項目消消食,順便等待著煙花秀的開場。

  夢幻城堡底下的小露臺,是最好的觀賞位置位置,還可以看到光影表演,不過價格比較昂貴。單純就看煙火而眼,不少人都會選擇站著看,畢竟放煙火是在天上,無論在哪裡都可以看到,甚至在園區外面也能白嫖,倒也沒差。

  同一片天空,同一個銀月下,有人坐著,有人站著,有人出生,有人死亡,世界就是這樣運作的。

  顧青檀坐雙手伏在欄桿上,看著煙火在天上開花炸開,閃爍著的花蕊和花瓣變成火星子隱入煙塵。

  對於看過天安門前的國慶煙火晚會的他來說,迪士尼的煙花有點寒酸,更像是信號彈。

  不過她們仰著頭看的都很認真,甚至就連顧幽篁也不例外。

  顧青檀看著她們會心一笑,這其實很好理解,因為和喜歡的人一起,眼睛裡看到的都是不一樣的煙火,就算是一個隻有火星的呲花,也會令人感到心情愉悅。

  她們在看煙火,他在看她們。

  煙火裝飾瞭天空,誰又將裝飾誰的夢?

  很快,越來越多的流星劃過天邊,拖著尾巴落下來。絢爛中,令人眼花繚亂。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裴旖忽然雙手合十,開始許願。

  美麗少女的天真舉動感染瞭在場的其他人,人們想著,我要不要也許一個願?很快“祝福”的人連成一片,大多數都是女性,她們多愁善感,容易被打動。

  她們對著猛烈燃燒又迅速歸於寂靜的煙花,訴說著對未來生活美好的願景,遊園所帶來的疲憊仿佛被一掃而空。

  明天太陽照常升起。

  “你許瞭什麼願望。”顧幽篁戳瞭戳妹妹柔軟的腰際,輕聲詢問。

  裴旖一臉警惕的看著姐姐,小聲道,“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傻瞭吧唧的,願望說出來可就不靈瞭。”

  顧幽篁瞬間愣住瞭,扶額滿臉無奈,忍不住沖她抱怨道,“……你這個笨丫頭,真的是我妹妹嗎,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要不然你教教我怎麼裝糊塗吧!”

  “這是天生的,教不瞭姐姐哦。”裴旖微笑著說道,看上去特別乖巧可愛。

  陳書顏目光有意無意的在夏望舒的俏臉上掃過,她們兩個之前就認識,今天晚上一起吃飯一起玩,關系又變得更熟悉瞭一些。

  她低聲說道,“學姐,看起來你的情敵不少啊。”

  夏望舒默然,目光定定的看著遠方的黑暗,敵人?敵人可不止眼前這些……

  敵在本能寺!

  “不如,我們兩個先結盟吧。”

  夏望舒沉默瞭一會,眼神復雜的看著她,隨後緩緩開口輕聲說到,“陳師妹,你有這個時間想這些,不如抽時間去多提升自己。”

  這確實是夏望舒的真實想法,這些天,她在公寓裡獨守空房的時候,就會從男友的書房裡找些書來讀。

  有一本叫做《中國歷代後妃傳》的書,讓她想明白瞭一些事情。

  當皇後要走王道,頭腦清醒一點,做事堂堂正正,不犯錯誤,不出現失誤,隻要做到這些,又怎麼會鬥不過又漂亮又有背景的那些“小三”們呢?

  她的念頭通達起來,雖然自己以後可能會受委屈,帶點綠帽,但隻要不分手,依照她對男友的瞭解,最後他娶的人一定會是自己。

  當然,這個道理隻適用於後宮的小打小鬧,不能適用於別的國傢的“女帝”,那些“大三”。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因為對手的改變,夏望舒的心態、格局、思想境界都開始發生瞭變化。

  這其實是顧幽篁很早之前跟母親對弈的時候,就經歷過的。

  陳書顏卻不這麼認為,她輕哼一聲,似乎有些不屑,心道,學姐這個奮鬥逼,竟然在跟她說什麼戀愛成功學,我信你的鬼哦!

  誠然,女人的個人魅力和才華十分重要,但從沒聽說過聽說光靠提升自我就能收獲愛情的,哼哼哼,等以後學姐她結瞭婚,一定會是那種每天努力工作美其名曰為瞭傢庭結果錢也沒掙到傢庭關系也冷淡瞭那種笨蛋女人!

  她在心裡忍不住忍不住瘋狂吐槽,之後長長的呼出瞭一口氣。

  陳書顏和夏望舒,一個想做陳阿嬌,一個想做馬皇後,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說起來,陳書顏看上去待人接物方面很大方,其實骨子裡是有些小心眼的,也很計較,凡是在學校裡罵過她和學長的人,她都會一一記在小本本上,以後如果他們有事情求到自己這邊瞭,一概不幫!

  這一點顧青檀是十分贊賞的,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就應該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晚上九點整,煙火散盡。

  人們行走在出園的道路上,臉上掛著意猶未盡的笑容。

  從經濟學角度上來說,煙火晚會可以聚集分散的人流,等到瞭閉園時間也方便大傢有序離開,這樣一來就大大減少清場的成本。

  然後又到瞭顧青檀頭疼的時候,女朋友和兩個女兒,都想讓他跟著自己回傢,可是他又不會分身,該回哪個傢呢?

  她們之間又沒有公認的那種輪值表……

  陳書顏忽然提議道,“既然大傢都沒玩夠,要不然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喝一杯吧。”

  反正學長不可能又跟著她回傢,那還不如在外面多玩一會,到時候如果她們同意瞭,還可以趁機裝一波醉,正好讓學長送他回傢。

  計劃通!

  “我明天還要上班。”顧幽篁語氣十分平淡。

  現在明顯是她優勢最大,而且名正言順,為什麼接受新的競爭規則?

  “我也要上班。”夏望舒接著她的話說道。

  “我不會喝酒……”裴旖弱弱地說道,順便來瞭一記神補刀,“喝酒不好。”

  現在的局勢,表面上,看似是陳書顏被群起而攻之瞭,但她絲毫不慌張,隻是微笑,也不辯解。

  這時,顧青檀伸手揉瞭揉陳書顏的小腦袋,輕笑道,“很晚瞭,下次吧。”

  學妹在學生會給他做瞭三年的小跟班,基本情況他還是十分瞭解的,她每次部門聚會都喝果汁,根本就不會喝酒,跟他出去玩,來上幾杯酒精風味飲料似的雞尾酒就醉瞭。

  陳書顏的小透明閨蜜,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瞪大瞭眼睛。

  呃呃,我算是看出來瞭,你們個個都身懷絕技!

  顧青檀開車,把她們幾個一個個都送回傢,角逐到最後,車上就剩下瞭夏望舒和顧幽篁兩個人。

  姐姐坐在副駕,女友坐在後座。

  他溫和道,“望舒,你願意跟我一起回傢嗎?”

  以前不是時候,現在正是時候,不早不晚。

  聽到男友的話,夏望舒的心臟又開始砰砰直跳。

  明明這個問題,不久之前他才問自己過一遍,同樣是這個場景,但她這一次心中產生預感卻截然不同。

  如果說,之前她的直覺告訴她,自己已經被一頭猛獸盯上,再往前僭越一步就會被吃掉,而現在那頭猛獸則是靜靜匍匐在他的身前,頗有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就像貓一樣被馴服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夏望舒的預感十分正確,因為顧蘭芝現在正在被捆在床上,十分享受……宿命通,據說覺者依靠此神通能知過去、未來、現在,而她卻隻能通過心跳的幅度,預感到自身命運的吉與兇,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青檀,還是算瞭吧。”

  她笑著搖搖頭,臉上微微泛出紅暈,“我們都還沒訂婚呢,不太適合去你傢過夜。”

  同樣是拒絕,心態已經與上一次落荒而逃時大不一樣。

  人都是會成長的,經過這半個月的磨煉,她也有瞭一絲上位者的自信,不再像過去的那般自卑。

  以前,青檀不願意跟她結婚,對此她確實有些惴惴不安,覺得他隻是把她當包養的情人,看到他被眾多的女人簇擁著,她感到心裡很壓抑,心理防線幾乎快要不攻自破,甚至想要再次逃離他。

  她是如何這麼快走出陰影來的呢?

  是因為她想起瞭男友批註在《中國歷代後妃傳》中“娶妻當娶陰麗華”旁邊的一行字,“善妖善老,善始善終,吾猶效之。”

  這句話用在這裡的意思是,在人傢年輕時要好好對待,在老年時也要好好對待;感情開始的時候要好好對待,要結束的時候也要好好對待,我願意效法這樣。

  第一次讀到這句話的時候,那一瞬間,巨大的快樂沖擊著她的全身,如同醍醐灌頂,就好像窺見瞭宇宙真理,她突然間頓悟瞭陰麗華-郭聖通第一定律——在夫妻之間利益統一永遠敵不過恩愛默契,因利而聚,利盡則散。

  自己隻需要愛他就好瞭。

  那顆心一下子就安靜瞭下來,對不確定性的焦慮和恐懼也全都變成瞭極度的亢奮感,靈魂被撞開的顫栗,內心湧出的歡喜一浪又一浪,仿佛找到瞭可以寄托的去處……人活著其實就是為瞭給自己找個心理支撐,無論是這個主義,還是那個主義,隻要找到瞭就能一路走下去。

  車上,夏望舒眉目舒展,笑吟吟道,“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呢。”

  女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倒是真有幾分大婦的風范瞭。

  顧幽篁忽然回過頭來凝視著她,眼底略微有些驚異,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遊玩瞭一下午,父女倆終於回到瞭傢裡,兩人都有些累瞭,顧幽篁和往常一樣抱瞭抱弟弟,然後回自己房間洗澡。

  等她走後,靜姨才悄悄走瞭出來,她的俏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憂色,看到青檀之後,才不自覺的露出瞭一抹溫柔的笑意,“回來瞭。”

  顧青檀笑道,把她抱過來,“姨,你老是躲著她也不是個事啊。”靜姨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母性的女人,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他一親芳澤。

  靜姨瞪著他,一臉幽怨道,“別說瞭,還不是都賴你!姨在幽篁面前算是徹底沒臉瞭……”

  顧青檀貼近她的耳邊,突然爆瞭一個猛料,“其實她早就知道咱倆好上瞭。”

  “啊!”靜姨十分驚訝,紅唇微張,“青檀,你說什麼?”

  他進一步做出解釋,語氣帶著一股子調笑的意味,“姨,你不會以為你那跟白紙似的演技能騙得瞭人吧?”

  她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越想越羞,在他懷裡伸手捂著自己緋紅的臉頰,“唉,你不知道,幽篁那天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幫我擦屁股”幾乎聽不見瞭。

  “故意羞你的唄。”

  他也是故意的,這一陣子羞澀難當,克服過去就好瞭,往後總不能不相見瞭吧。

  見靜姨已經像個小女生似的滿臉通紅羞不自勝,他覺得已經夠瞭,也就不打算在逗弄她,轉移瞭話題。

  “我媽起床瞭沒有?”他明知故問,不自覺的壓低瞭聲音。

  說到這個,靜姨露出瞭略微的擔憂,“沒呢,晚飯都沒下來吃,我去叫她的時候門鎖著……”

  顧青檀不動聲色,吩咐道,“這樣,姨你去把飯菜熱一熱,我先上前看看。”

  “可是夫人晚上從來不吃東西的……”

  顧青檀托詞道,“她不吃我吃,我就愛吃你做的。”

  靜姨她心裡忍不住一陣喜滋滋的,轉身去瞭去廚房給他熱飯菜,他上瞭樓,來到妻子的房間門前,用鑰匙開瞭門,隨後立刻將門反鎖。

  大床上,顧蘭芝的雙手被牢牢的綁過頭頂,一雙美眸半睜半閉,修長雙腿微曲著,緊緊的並攏在一起,緊緊夾住。

  聽到他回來的動靜之後,她驀然睜開瞭眼睛,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龐上露出甜蜜而幸福的笑容。

  尋常男子若是娶到她這尊白玉觀音,即使上香供奉,一日三拜,也難得一次垂眸,而他褻瀆羞辱,捆綁鞭撻,卻能令她含羞而笑。

  顧青檀走到床邊,輕輕吸瞭吸鼻子,“媽,尿瞭幾次?”

  之前,他喂她吃藥的時候刻意讓她多喝瞭幾杯水,所以排出來的尿液很清澈,接近於無色透明。

  她低低的“嗚”瞭一聲,回答時,語氣裡似乎帶著一種隱隱的興奮,“……兩次。”第三次現在還在身體裡忍著,打算等他回來尿給他看。

  尿褲子是什麼感覺,就連小時候她都沒有體會到過幾次。

  他走瞭之後,她感覺渾身都使不上力氣,括約肌也是,根本憋不住,就隻好漏出來,讓尿液浸濕內褲和裙擺,順著腿流到床單上,又濕又暖很暢快,可尿完之後內褲濕漉漉貼著皮膚好癢好難受,她的手又被老公用皮帶捆著,那種感覺既羞恥又刺激。

  他接瞭一杯水,坐在床邊,自己先喝瞭一口,然後吻住瞭她有些幹澀的的嘴唇,將水慢慢渡過去,她下意識的吮吸著,迎合著。

  “應該玩夠瞭吧,我給你解開瞭?”

  她絕美的俏臉上露出瞭一抹薄薄的嬌羞,隨後輕輕搖頭,“沒有,說好瞭要玩一整天,現在還沒到十二點。”

  他輕嘆一聲,捏瞭捏嬌妻的臉頰,“手腕該留下紅印子瞭。”

  “你捆的又不緊。”顧蘭芝繼續嘴硬道。

  說實話,她其實更想老公用皮帶狠狠抽她屁股,可惜他最多打個一兩下意思意思,再多就舍不得瞭。

  他打她,她心裡高興;他不舍得打她,她心裡也高興。

  眼看說不通,顧青檀轉念就想出來一個辦法,“要不然,我們打個賭吧?”

  夫妻間的打賭是一種情趣,顯然跟賭博有明顯區別,既不涉及到金錢的賭註,又能使雙方在輸贏之中找到快感。

  既然要玩遊戲瞭,顧青檀立即動手將她解瞭下來,

  顧蘭芝慢慢活動瞭活動被捆得發麻的手腕,問道,“賭什麼?”

  對於賭贏賭輸,她顯然也不在意的,隻不過是想讓兩個人玩得開心而已,權當是睡前消遣。

  顧青檀微微一笑,輕輕地摟著她苗條的腰肢,在她耳邊低低的說瞭一句話。

  “就賭你現在身上穿的內褲,到底是幹的,還是濕的?”

  聽著他在自己耳朵邊發出的氣音,顧蘭芝的臉蛋頓時浮現出瞭似嗔非嗔的神情,瞬間明白瞭他的用意,這分明是在賭她的心!

  她怎麼舍得會讓他輸嘛?

  此時此刻,她穿著的那條薄薄的黑色蕾絲內褲,實際上已經被體溫烘幹瞭。

  這個賭局其實可以轉化為一個量子物理學上的經典問題——薛定諤的貓

  細究起來,在沒有撩起裙擺進行觀測的情況下,內褲的幹與濕就如同薛定諤裝在盒子裡的那隻貓一樣,處於量子疊加狀態!

  內褲可以同時既是幹的,又是濕的,無法直接判斷,在掀開裙子的一瞬間,才會坍塌成幹內褲或者濕內褲其中的一種狀態,

  想到這裡,顧蘭芝不由自主來瞭快感,黑色絲綢裙擺下修長的雙腿不著痕跡地摩擦著。

  “還是老樣子,贏瞭的人,要答應輸瞭的人一個條件!”

  他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那就開始吧。”

  顧蘭芝滿含期待的看著他,他並沒有著急,而是先輕聲問瞭她一個問題,“你想尿尿嘛?”

  “想~”從剛才開始,她的俏臉一直是紅的,聽到這個問題,更是興奮無比

  “那我猜,是幹的!”

  他怎麼舍得讓她在自己面前尿褲子。

  顧蘭芝嘴角微微勾起,然後便伸手從裙擺下面拽出那條還帶著體溫的黑色蕾絲內褲,接著朝著兩邊張開大腿,膝蓋彎曲,就這樣在他面前將自己光潔的花園完全暴露出來。

  然後,如同“春潮帶雨晚來急”一般,尿瞭他一身。

  “是幹的。”她的冷艷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惡作劇得逞的微笑上,其餘更多的是羞意,“你贏咯。”

  “給我過來!”顧青檀走過去,拉她站起來抱在懷裡,然後“啪啪”兩巴掌打她屁股上,抱著她進瞭衛生間,抱到瞭浴缸邊,開始放水。顧蘭芝赤裸著玉足踩著防滑墊,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跟他接吻,用玉臂摟住他的頸脖,主動將舌尖奉上,情動之時,身上的裙子也已經褪掉,裸露出生育過後的格外豐腴圓潤的嬌軀。

  吻過,顧青檀輕輕將她放開,抱進浴缸裡,“你先自己洗著,我去拿你的晚飯。”

  顧蘭芝雙手伸到腦後,將中長發紮起,站在浴缸裡,然後緩緩蹲下,慢慢的躺瞭下去,讓雪白的身子完全沒入水中。

  “快去快回。”

  他洗瞭洗手,輕輕推開浴室門,走瞭出去。

  下瞭樓,走進瞭廚房,瞬間就聞到一股香味。

  “好香,姨,你做瞭什麼,麻辣小龍蝦?”

  “夫人怎麼樣瞭?”

  “醒瞭,跟我說瞭一會兒話,過一會就睡瞭”

  他語焉不詳的說瞭幾句,也不算騙人。

  靜姨正在剝著龍蝦殼,已經剝瞭一盆,淺笑著側頭看瞭他一眼,卻驚訝發現的他身上的襯衣和褲子都被打濕瞭。

  “哎呀,青檀,你這是怎麼回事?”

  他隨手在她的圍裙上抹幹凈雙手,編瞭一個借口,“洗瞭把臉,不小心把水盆打翻瞭。”

  “濕瞭還不趕快換下來,明天姨給你洗洗。”

  洗衣服這種事情既有洗衣機,也有女仆。

  女仆平時是不住在傢裡的,隻有每周大掃除的時候會過來,把這一星期內積在地板和傢具上的灰塵擦去,順便清洗一下床單被罩之類的,他的四角內褲什麼的,一般都是靜姨手搓的。

  顧青檀伸手解開第一顆衣扣,第二顆,然後第三顆……他把衣服都脫瞭,隻剩一條內褲,下面甚至還是扯旗狀態。

  靜姨看著看著有些移不開目光。

  接著,顧青檀耍流氓把內褲往下脫瞭一點,靜姨馬上別過頭去,偷偷的笑,“內褲也換一條吧。”

  然後他就變得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瞭。

  靜姨將一縷發絲從她眼前撩開,抱著他的衣服,低著頭理順好,聲若蚊吶,“青檀,今晚你過來麼……”

  “我今晚就過不去瞭。”他輕聲道,“今天凌晨有比賽。”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騙人,是男女混合格鬥大賽。

  盡管有些遺憾,但靜姨並不感到失落,畢竟今天兩人上午的時候已經做過一次瞭,足夠她回味許久。

  “難怪呢,那正好,拿過去吃吧。”她把剝好的小龍蝦推到他面前,順便還打開瞭一罐啤酒,“看完比賽就早點睡。”

  他微微一笑,“姨,有你真好。”

  靜姨被他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瞭。

  等他走後,靜姨猶豫瞭一下,還是伸手拿起瞭他的內褲,貼在臉上聞瞭聞,有股尿騷味。

  浴室的門沒有關,嬌妻正在裡面沐浴。

  顧青檀端著啤酒龍蝦走瞭進去,放到她身邊的浴臺上。

  “你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飯,隨便吃點吧。”

  顧蘭芝看瞭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還知道先把衣服脫瞭,不錯。

  熟不知,他是拿那一身衣服換瞭一盆小龍蝦,一罐啤酒。

  “哼,你難道不知道,辛辣和油膩都是女人美貌的大敵嘛?”

  “事實上,辣椒中含有的辣椒素,可以促進體內激素分泌,你看川妹子的臉上少有暗瘡痘痘,皮膚也很細膩。”

  顧青檀忽然很想學好兄弟周禮那樣,抬手推一推眼鏡,可惜他不戴眼鏡。

  顧蘭芝舒展著嬌軀,從水中站起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她走過去抱住他,貼著他的胸膛,“現在沒有川妹子給你,拿我將就一下吧。”

  “在我眼裡,你就是最美的,不將就。”

  這話說得顧蘭芝都有些情動,臉都紅瞭,她把一隻木瓜奶捏住遞到他的嘴邊,“你嘗嘗我的,我的皮膚也很細膩。”

  顧青檀挑瞭挑眉,“怎麼,真要做媽媽呀。”

  “你嘗嘗!”

  他低下頭去,含住瞭那猶如覆雪之上的一點梅花尖兒,她昂起頎長的頸子,發出瞭一聲醉人的呻吟。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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