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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狹路相逢

第七章 狹路相逢

  我來不及多想,隨著蒙面少女的輕拍,旁邊的少女樂師們倏的就開始奏樂。

  「咚咚……咚咚咚……」

  海島的音樂果然火爆,琴箏的配合之下,作為主角的大小鼓奏出陣陣鼓點,節奏感十分強烈,讓人感受到一種活力十足的沖勁!

  蒙面少女也隨著音樂,雙手舉在頭頂,從輕柔的轉動嬌軀,漸漸變成激烈的扭動。

  在輕柔的動作中,少女的腰肢如同水蛇一樣靈活,時而如孔雀引頸,時而如乳鴿飛翔,時而又像是海鳥那般輕靈;轉變成激烈的動作時,少女扭動起來也模仿著蛇的動作,忽而誇張的擺動,忽而又嬌媚的仰下扭動,動作優美而熱情奔放。

  然而,她腰腹的轉動幅度已經遠遠超出常理,使得我很擔心她那纖細的腰肢會不會因此而扭斷。

  「咚咚咚……」

  熱情之處,鼓聲又驀地一變,變得更加激情奔放,蒙面少女的舞姿也隨之做出改變。

  她一會兒做出海面上波浪的滾動動作,嬌軀畫出一道道弧線,一會兒又劇烈前後左右搖擺著美臀,仿佛蕩漾起層層波浪,或者是激烈的不住抖動,仿佛被閃電擊中一樣的抽搐……種種動作模仿得惟妙惟肖,讓從來沒有看過肚皮舞的我,拍掌贊嘆不已。

  我都這樣瞭,看慣肚皮舞的唐慶更是拿起筷子,在桌上敲擊個不停,還時不時大叫著拍手應和少女的舞蹈。

  「咚!」

  不知道過瞭多久,隨著一聲重重而悠揚的大鼓聲,像是精靈般的少女,做出一個高難度轉身單腳獨立動作,作為瞭本次肚皮舞的結束。

  此時,我總算明白為什麼要修那麼高的平臺,原來肚皮舞的熱情迷人隻有在稍微仰視的時候,才能看得更加清楚。

  「好!好!好!」

  唐慶倏的站瞭起來,邊拍掌邊道:「太棒瞭!我在迦南島都沒有看過這麼正宗的肚皮舞,姑娘肯定是正宗的波斯族少女吧?」

  「公子過獎!」

  蒙面少女從圓臺上跳瞭下來,自旁邊的侍女手上接過瞭一杯果子酒,先到瞭唐慶的桌前,雙手舉杯遞瞭出去:「謝謝您的捧場!」

  「呵呵!」

  看來這也是他們那邊的習俗,唐慶毫不猶豫的接過果子酒,一飲而盡,末瞭贊嘆道:「好酒!」

  好酒?

  我看是好美人兒吧!

  緊接著,蒙面少女又接過侍女的一杯果子酒,遞給瞭我:「也謝謝您的捧場!」

  「姑娘的舞蹈比脾氣要好多瞭。」

  喝下瞭果子酒後,我忍不住打趣瞭她一句。

  本來心情很好的蒙面少女,立刻嬌靨就紅瞭起來,旋即露出一股羞惱之色,她沒想到我還是認出瞭她,既不好意思又憤怒。

  無奈來者是客,蒙面少女沒敢發脾氣,瞪瞭我一眼後,又重新站上瞭圓臺。

  「接下來是桑巴島的桑巴舞,請貴客欣賞。」

  蒙面少女才說完這話,雙手都沒來得及示意少女樂師們開始彈奏樂曲,房間大門就「轟」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重重推開。

  一個同樣穿著東瀛和服的男子滿臉通紅,一臉傲然的走瞭進來,他先是看瞭一眼臺上的蒙面少女,再不經意的打量瞭我們一下,卻驀地眼睛睜得老圓。

  於是,滿臉驚喜的東瀛男子馬上對著外面大聲嘶叫道:「主人,快來!我看見那個王八蛋瞭!」

  呃?

  唐慶自然而然的望向瞭我,他可不認識其他的東瀛人,既然是有仇,那麼一定找的是我。

  媽的。真是他娘的不爽,少爺我才在這兒看海島艷舞,就來瞭幾隻蒼蠅,簡直是破壞氣氛吶!

  我慢悠悠的站瞭起來,「卡馬裡,你在旁邊看著,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情?」

  唐慶怒氣騰騰的跟著站起來:「我們是朋友不是?要打架,我可不怕誰!」

  「你不用……」

  「砰……」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完,我就看到那邊的蒙面少女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瞭一根鐵棍,從後面狠狠打在面對我們戒備著的東瀛男子腦袋上。

  猝不及防的東瀛男子連背後襲擊的人都沒有看清楚,就倒瞭下去,腦袋上還起瞭一個非常大的包。

  「王八蛋,居然打擾姑奶奶跳舞,你去死吧!」

  蒙面少女厭惡的打量瞭一下躺在地上的東瀛男子,隨手丟開瞭鐵棍。

  靠!好有性格啊!

  我馬上轉變瞭對她的印象,而一旁的唐慶眼裡更像冒出瞭紅心一樣,對蒙面少女瞬間充滿愛慕。

  這個東瀛男子上午的時候我見過,是宇門吉多目的一個手下。

  看得出來他是喝瞭酒,否則依上午我留給他們的印象,恐怕沒有誰敢來找碴。

  外面的人顯然聽到東瀛男子的話,一群人一窩蜂的走瞭進來,為首的正是宇門吉多目,滿臉通紅的他旁邊還跟著剛才領我們進來的少女,連聲向他解釋道:「宇門吉先生,露娜姐姐現在真的是在表演,等她結束表演後再到您那裡去好不好?您就別為難我們瞭!」

  進門之後,宇門吉多目就對她視而不見,他和自己的手下一樣,先看瞭看蒙面少女,然後看到蒙面少女身旁倒下的仆人不覺一愣,再看向我們這邊時,臉色已經很難看。

  可以想象的是,宇門吉多目在看清楚我是誰時,因為喝酒而通紅的臉更是開始顫抖。

  「給我殺瞭他!」

  沒有進兵衛在身旁,喝酒膽氣壯的宇門吉多目腦袋一昏,立刻下瞭命令。

  他們今天上午很不順,眼看到手的鴨子飛瞭,一個得力手下還被打得重傷,偏偏又沒有能力報復,氣悶不已的宇門吉多目帶著一群手下就去歸慕大道海島人開的酒樓大吃大喝瞭一頓。

  本來酒足飯飽後就該是思淫欲的時候,可是路過「倚紅樓」時,宇門吉多目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來過幾次,這裡有一位非常迷人的美少女舞娘,每次想要占便宜都被她嚴詞拒絕。

  老人傢曾經說過,事情不順的時候開個苞,見紅之後就會時來運轉。

  宇門吉多目也相信這個說法,於是幹脆走瞭進來,想假借讓美少女舞娘跳艷舞的機會,將她開苞,既能滿足心願,又能擺脫黴運,何樂而不為?

  結果還沒能嘗到美少女的滋味,就看到讓自己的生意雞飛蛋打的柳生摘星,而且他居然又殺瞭自己的手下,宇門吉多目立刻就怒火沖天,也不考慮能不能打得贏的問題,直接下令仆人往前沖。

  「殺!」

  東瀛武者們也都喝瞭酒,聽到命令的他們才不管那些,拔出身上的大刀,大喊著向我們沖瞭過來。

  「撲通!」

  唐慶當即嚇得跌坐在地,‘媽呀,不是說爭風吃醋的打架嗎,怎麼變成火拼瞭?’不過還算他有點義氣,還不忘大叫道:「摘星,快跑!」

  他話音還沒有落下,身邊一陣微風,我就已經不見瞭蹤影。

  「啊……啊……」

  一陣陣慘叫聲過處,空曠的房間之中,刀光劍影轉眼不見,十幾個沖過來的東瀛武者全部倒在瞭地上,一個個的手腳姿勢都很不自然,顯然是被打斷瞭手或是腳,痛得無法站立。

  宇門吉多目的眼睛都瞪圓瞭,看到手下幾個呼吸之間就被全部打倒,他嚇得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外面跑。

  然而他都才跑幾步,原本大開的房門那裡就出現瞭一個身影,宇門吉多目的眼光此時出奇的好,他腳步猛地一停,收不住腳之下還「咚」的一聲跌倒在地。

  我想也沒想,一腳就踩在瞭他的左手上。

  「喀嚓!」

  「啊!」

  骨裂和痛叫相繼響起,這下子宇門吉多目和他的手下們開始瞭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我使用的是魔教的分筋錯骨手,這個比起一般的分筋錯骨手要毒辣許多,直接就斷瞭他們的手腳關節,想要治好,不但需要大量的珍貴藥材,還要長時間的恢復,屬於專門用來折磨人的功法。

  唐慶、蒙面少女,還有其他的少女們,對這瞬間轉換的情勢,看得目瞪口呆。

  十幾個看起來氣勢洶洶的東瀛武者,居然一照面就被打得屁滾尿流,連同他們的主人都被制住,這個外表憨厚的少年果然秉承瞭「人不可貌相」的傳統吶!

  唐慶想得更多:‘我說怎麼一個堂堂的大名,居然派一個毛頭小子來做購糧大事,原來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蒙面少女為這激動人心的場景眉飛色舞的同時,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要是剛才他的脾氣差一點,將我也變成這樣……

  「閉嘴,或者是死!」

  我清揚的聲音轉而就傳遍瞭每個東瀛人的耳朵。

  陡然間,連同叫喊得像是被推進屠宰場的豬一樣慘烈的宇門吉多目,也驀地緊緊閉嘴不語,房間再次恢復瞭平靜。

  「你們三番兩次找我的麻煩,要是少爺我不殺瞭你們,別人還以為我柳生傢族好欺負。」

  我惡狠狠的對他們道:「說吧,想怎麼死?」

  「你……你不能殺我們!」

  宇門吉多目顫聲道:「我們都是東瀛貴族,你給我點面子……啊,不要,痛啊!」

  我松開瞭腳,冷冷的道:「真他媽的賤人,你想要殺我的時候想過這一點嗎?今天少爺我心情好,不用剛刑瞭。說吧,你們想怎麼上路?」

  「啷……」

  刀鋒抽出的聲音過後,宇門吉多目眼前一根手指的距離,驀地出現瞭一把明晃晃的大刀,這種生死之間的恐懼,迅即讓他大汗淋漓,昏死瞭過去。

  「噢!」

  可是轉眼從肩膀上傳來的痛楚,又讓宇門吉多目醒瞭過來。

  觸目之下就是鋒利的大刀,宇門吉多目很想往後縮,但因為我踩在他的肩膀上,他又哪裡能動彈分毫?

  「夠瞭!」

  危機之下,酒醒瞭的宇門吉多目,終於有瞭一點他白手起傢的風范:「要殺要剮,你就痛快一點,不要這麼侮辱我!」

  「好吧,這可是你要求的。」

  我將大刀舉瞭起來。

  宇門吉多目身子在發抖,可強行支撐著不說話,隻是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旁邊他的手下們有看見這一幕的,紛紛大叫起來,或是大聲哀求,或是大聲恐嚇,但都無濟於事,根本沒能讓我心軟半分。

  「等一等!」

  就在宇門吉多目感受到刀刃的寒光時,唐慶忽然大喝瞭一聲,制止瞭刀刃落下。

  這一刻,宇門吉多目隻覺熱血再次湧遍全身,剛才鼓起的勇氣因為這一下的停頓而變得無影無蹤,不僅如此,一股無盡的恐慌也湧上瞭他的心頭。

  人如果什麼都沒有的話,勇氣和開拓性就是最強的,就像數十年前的宇門吉多目;人如果什麼都有瞭的話,對人世的迷戀和希望維持美好生活的願望,就會占據心靈的重大位置,一如現在的宇門吉多目。

  硬撐的勇氣一旦消失,他立刻想起自己擁有的嬌妻美妾,想起自己的萬貫傢財,想起自己才四十多歲還是風華正茂的年齡,生的渴望瞬間占據瞭他的腦海。

  「卡馬裡,怎麼瞭?」

  我其實也不想殺瞭宇門吉多目,因為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便順勢放下瞭大刀。

  「摘星……你和他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用不著殺掉他們。」

  唐慶吞瞭吞唾液道。他剛才是真的嚇住瞭,沒想到這個外表憨厚的少年居然武功如此厲害,心腸如此狠毒。

  他可以料想得到,如果我將宇門吉多目殺瞭,肯定在場宇門吉多目的仆人也不能幸免,到時「倚紅樓」將是一片血腥不說,我和那個東瀛富豪的傢族也將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海島人生性就不喜歡仇殺,特別是迦南島這個信奉佛祖的島嶼,唐慶當然希望化解仇恨,至少不要鬧出人命。

  我淡淡的一搖頭:「你也看到瞭,我不殺他們,他們也要殺瞭我,與其這樣,不如讓我送他們下地獄!」

  唐慶連忙道:「你殺瞭他又沒有好處,還不如讓他繳納贖金的好。」

  我眼睛一亮的道:「贖金?」

  「是啊,贖金。在我們海島上,如果一個貴族失敗瞭,他可以用對應自己身份的金錢買回自己的性命。」

  唐慶道:「所以你可以要求他贖回他的性命,如果他不願意,再殺瞭他好瞭。」

  唐慶出身於商業世傢,一看宇門吉多目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他是身價不菲的商人。

  一個商人最不願意的就是拼死拼活,在他們看來,有命在就有希望,唐慶以己度人,當然以為宇門吉多目也是這樣。

  實際上,一炷香時間以前,宇門吉多目絕對不是這樣,但現在嘛……宇門吉多目就和他一模一樣瞭。

  「我交贖金!我要交贖金!」

  扶桑島上赫赫有名的宇門吉大人,撕心裂肺的喊道:「我願意繳納贖金,從此再也不來找您的麻煩,柳生殿下,請您饒瞭我吧!」

  扶桑島上,「殿下」這個稱謂是一種尊稱,並不是專指皇傢的人,宇門吉多目為瞭活命,卑謙得很呢。

  哈哈!剛想找點錢,就有人送上門來,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我表面上仍舊一臉的冷酷:「宇門吉大人,不知道你願意出多少贖金呢?」

  「一千萬!」

  宇門吉多目毫不猶豫的舉起一根手指頭,大聲的道,「一千萬金幣!」

  「那你還是下地獄吧!」

  我馬上就揚起瞭大刀。

  「兩千萬金幣!」

  「媽的,你以為在談生意啊?直接給個數目!」

  我冷笑道:「如果達不到我預期的數字,那麼我也不和你廢話,就讓刀子代表我說話吧!」

  唐慶在一旁連連點頭,誰說繳納贖金不是在談生意?不過摘星你也夠厲害,這種談判的技巧簡直是太厲害瞭,隻比我差一點點。

  宇門吉多目無法多想,心裡尋思著過瞭這關再說,於是咬牙大喝道:「一億!柳生殿下,我出一億金幣買回自己的命!您看行嗎?」

  「成交!」

  我很幹脆的收回瞭腳:「拿錢來吧!」

  「柳生殿下,您見過有人出門帶著一億金幣金票的嗎?」

  宇門吉多目爬瞭起來,不敢去揉自己受傷的手臂,陪笑道:「要不這樣,您跟我回我的府裡拿吧。」

  「用不著。」

  我凌空一點,那邊痛得要死要活的東瀛武者中,其中一個人忽然覺得自己痛楚感消失瞭許多,下意識的就站瞭起來。

  「有什麼事就吩咐他去做吧。」

  我淡淡吩咐道:「不要耍什麼陰謀詭計,海森彌五都被我殺瞭,我也不稀罕手裡多幾條人命,宇門吉大人傢大業大,當不會跟我這個孤傢寡人拼命才是。」

  「是,是,願賭服輸,這是我得罪瞭柳生殿下,就該付出代價。」

  宇門吉多目一臉正氣凜然,仿佛這不是贖金,而是自動捐獻一般。

  他自然明白我是在提醒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宇門吉多目傢財萬貫、妻妾成群,我可是一個人,如果你敢起歹心,我想什麼時候殺進你府裡大開殺戒,就不知道是何時的事,我就不相信你宇門吉大人還能天天都派千兒八百的人守著府邱,守著自己——這還過不過日子瞭?

  此刻宇門吉多目是真的怕瞭,剛剛浮現的念頭立刻又打消,連忙吩咐仆人找進兵衛帶錢來。

  反正不管怎麼說,過瞭這關再做打算。

  進兵衛帶著金票進來,又帶著他的主人離開,隻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事,期間並沒有出什麼問題。

  唐慶根本不怕危險,和已經除去面紗的美少女舞娘坐在小幾前大口喝酒,大口吃東西,聊得還挺開心。

  唐慶留下來等我倒沒有什麼奇怪,可這位美少女舞娘在少女樂師都走光的情況下也不離開,恐怕是別有用心瞭。

  果然,等到一億金幣落帳,我走過去和唐慶舉杯慶祝的時候,美少女舞娘也很熱情的和我碰杯:「哇……這位大哥哥……你好厲害哦……居然一下子就賺到瞭一億金幣呢……」

  她是海島人,說大陸通用語原本就有些別扭,這麼一撒嬌發嗲,音調更是古怪,險些弄得我雞皮疙瘩都起瞭來。

  我連忙搖手:「這位姑娘……」

  美少女舞娘打斷我道:「我叫露娜。」

  「露娜姑娘,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現在這副裝得很嬌嗲的樣子,還不如剛才痛罵我的直爽呢。」

  「哦,是嗎?」

  美少女露娜點點頭,溫柔的放下瞭酒杯,卻驀地用力一拍小幾:「混帳!誰教你在我們‘倚紅樓’裡面打打殺殺的?破壞瞭貴重東西無數不說,還嚴重影響我跳舞的心情,你要賠償,大大的賠償!」

  她的用力一拍,將正要拿起桌上水果吃的唐慶嚇得不輕,倏的就倒仰在地上。

  我當然沒有被嚇住,而是微微一笑,算是懂瞭她趁火打劫想要分一杯羹的意思。

  我先不說話,向四周望瞭又望,露娜看得奇怪,不耐煩的道:「喂,柳生摘星,你在看什麼?別假裝聽不懂,姑奶奶要你給錢賠償,知道嗎?」

  「我在看啊,這裡哪個地方有損害的跡象,我好找人來給你修理啊。」

  我淡淡的道:「可是左看右看,好像你們的地板很結實嘛!」

  「壞沒壞,你有我清楚嗎?這是……是內傷!對,是內傷!你這個笨蛋!」

  露娜理直氣壯的反駁我道。

  但她這話卻引得唐慶哈哈大笑,在露娜快要殺人的眼光中,唐慶才訕訕的停瞭下來,很好心的告訴她說:「露娜,內傷這個詞匯,可不是這麼用的。」

  「怎麼用沒關系,反正我……喂,你站住……不要跑……」

  露娜才一回頭,結果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我飛速往外而去,美少女舞娘哪裡肯善罷甘休,抽身就跑來追我。

  我是怕瞭這個頭腦單純的小辣椒瞭,聽到腳步聲,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朝後扔去。

  美少女舞娘看見眼前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砸來,下意識伸手一接,手中馬上就多瞭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她停住腳步一瞧,手上的是一個黑袋子,打開後是滿滿一袋的金幣。

  憑著對金幣的敏感,露娜一掂量就可以判斷出這袋子金幣起碼有一百枚以上。

  再抬頭看時,門口哪裡還有那個壞蛋的蹤跡?

  「便宜你瞭!」

  美少女舞娘一跺腳道:「真是小氣,得瞭一億橫財才分給人傢這麼少一點?奇怪瞭,他們大陸人不是說見者有份嗎?姑奶奶好歹也幫你打架,還這麼吝嗇,哼!」

  說到此處,她忽然想起,還有一個冤大頭坐在那邊,臉上才一露出笑容,結果轉頭過去,卻發現小幾前已空無一人。

  敏銳的美少女舞娘頭一轉,望向敞開的陽臺,果然聽到瞭「咚」的一聲。

  「兩個都是無賴啊!」

  露娜搖頭晃腦的感嘆道,旋即卻「撲哧」笑瞭出來,也不知道她笑的是什麼。

  不一會兒的工夫,剛才為我們帶路的海島少女跑瞭進房間。

  「姐姐,姐姐!」

  「什麼事這麼慌張?」

  「哇,我們可是發財瞭哦,終於能渡過難關瞭!」

  「渡過什麼難關?兩個王八蛋才給瞭一百多枚金幣,隻夠幾天的租金。小沙芳,看來要不瞭多久,我們就得打道回府瞭。」

  「不是啦,姐姐,剛才那位公子走到櫃臺前,給瞭我們一張十萬金幣的金票哦,足夠我們用度瞭哦!」

  「什麼?誰給的?是那個卑鄙如豬的,還是那個貌醜如狗的?」

  「呃……是、是那位扶桑的公子。」

  「哦,是那個小氣鬼啊,嗯,總算還有良心,不枉費我參戰的辛苦!」

  露娜笑盈盈的攀著沙芳的肩膀:「走,小沙芳,姐姐請你喝酒!」

  「不要瞭吧,上次你喝醉瞭就跳脫衣舞……幸好沒有外人在……哎呀,打我幹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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