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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來使

第一章 來使

  玉合卷寄語:雲鬢風前綠卷,玉顏醉裡紅潮。

  大夏境內,清凈山劍閣。

  數座山峰傲然獨立,山巔清氣繚繞,隨著三聲鐘鳴,百頭雲鶴乘風而起,顯現出一片祥和盛景,仙傢氣象。

  身穿墨灰佈衣的俊秀少年,蘇雲徐徐睜開雙眼,搖瞭搖昏漲的腦袋,惺忪迷茫的雙眼打量著這昏暗的洞窟。

  良久後,才反應過來。

  一年多前,娘親上官玉合命他進入後山閉死關,突破練氣期瓶頸,如今一年期至,隨著完全吸收升級丹藥的藥力,瓶頸自破。

  娘親知道他突破的消息,一定會欣然的來迎接自己,時隔一年,終於又能見到美麗的娘親瞭。

  想到此,蘇雲不禁開心瞭幾分。

  從納戒中取出結凈的衣裳換上,突破的氣力亦從丹田湧入久坐的身體,疲勞瞬間被洗去。

  少年一朝破雲境,喜尋艷母在何方?

  可當蘇雲走出山洞。

  後山景色依舊,隻見兩名身穿清凈山劍閣弟子服的弟子鎮守在洞口前,二人見到蘇閑後皆是一驚:“少主,出關瞭?”

  蘇閑雖未見到娘親,甚為失望,但看到同門,也是笑瞭笑,爽朗回道:“突破瞭,自要出關。”

  “呵呵。”

  弟子尷尬的搖搖頭,咕噥著:“那少主真不巧瞭。”

  聽聞言,蘇雲稍稍有些疑惑:“怎麼瞭?”

  少主問,弟子自然老實交待:“半年多前,大夏終於臣服蠻奴之地,大片國土納入夏朝,後又設為藩國管轄……”

  “……而就在月餘前,夏朝欲讓雙方展開友好交流。決議令雙方修行界各宗門交換弟子進行學習,如今宗主應在鸞鳳殿與對方使者進行商議,一時半刻恐怕無法為少主慶賀突破事宜瞭。”

  “那倒無妨。”見狀,蘇雲豁達道。

  隻是一年時間,夏朝實力居然提升得如此快,連蠻奴都收復瞭?

  還記得閉關前,雙方還打得不可開交來著。

  相對的,這互換交流倒挺讓蘇雲好奇的,什麼事,能讓歷來最關心疼愛自己的娘親,忙到不來迎接自己出關呢?

  最終,蘇雲和弟子再說上幾句場面話,便離開去往鸞鳳殿找娘親去瞭。

  ……

  鸞鳳殿的存在,地位如同王朝皇宮,乃劍閣重地。

  但距離後山不遠,畢竟鸞鳳殿就是蘇雲娘親處理宗門繁瑣事務的工作場所,自要修建在後山的住所附近。

  走過後山的大片竹林,一築看似低調平凡的木制大殿隨即出現在眼前。

  大殿用黃花梨木搭建而成,內裡鋪設蘊含靈氣的暖玉,鎮四方的木梁更是用上瞭千年烏金石,其上雕篆金鳳陣紋,可收攏靈氣供養修煉。

  看著低調,實則乃是劍閣存在千年的輝煌證明。

  據蘇雲瞭解,此陣恐怕估不準還是鎮宗大陣的陣眼來著。

  而在尋常時候,鸞鳳殿前都應該高門大開,無數弟子會因公務出入頻繁,娘親的十數位貼身女劍侍凝息守衛在兩旁,隨時等候娘親的呼喚才對。

  可今日,鸞鳳殿居然大門禁閉,四周清凈無聲。

  不是接待使者,商議交流事宜嗎?人呢?

  蘇雲深感奇怪,連忙走近,這才發現有位身穿鵝黃長裙的女劍侍正悄然站在門柱後。

  女子看模樣約莫徐娘之齡,但身段兒優美風韻,僅一堪握的細腰愈發顯得胸前臀後的驚人雄偉,氣質成熟。烏黑長發用一翡玉珠釵挽插腦後,白皙紅潤的臉龐上是一雙溫柔的眸子,櫻桃唇瓣不染而赤,黛眉微蹙,時不時墊腳偷瞄鸞鳳殿內,搭配著臉上的溫紅,顯得十分羞人可愛。

  “皖娘!”

  “啊~雲兒。”

  蘇雲發現女子後便偷摸到女子身後,玩鬧地一叫,嚇得女子嬌軀一怔。

  此女子可不是陌生的劍侍,正是蘇雲的奶娘,裴皖。

  蘇雲自幼喪父,娘親接管劍閣,公務繁忙導致無法脫身照料他,而裴皖作為娘親的近身侍衛,又逢嫁娶生育之齡,便被娘親吩咐照料年幼的蘇雲。

  可以說,在蘇雲十歲前,與裴皖相處的時光比娘親還多。不過也因此,在完全接手劍閣事物後,娘親終於有時間陪伴蘇雲時,更加表現出不少的愛戀。

  所謂愛戀,是除瞭會對蘇雲修煉得緩慢有所責備外,生活予取予求,妥妥的放在手心裡捧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磕到的地步。

  回到鸞鳳殿前外。

  驀然發現出關的蘇雲,皖娘被嚇得連連後腿,但未退幾步,似又想起什麼,俏臉愈發透紅,連忙與蘇雲搭話道:“啊~雲兒……出關啦!!怎麼過來瞭!!”

  聲音有些重,全然不怕打擾到內裡商議事物的娘親,而蘇雲卻隻當她是好心提醒娘親:自己出關瞭,你快點談完事,好騰時間給他慶賀一番。

  蘇雲點頭:“嗯。剛出關聽聞夏蠻交流大事,過來瞧瞧。”

  “啊!這樣啊。”裴皖草率回應著,柔和的眸子在蘇雲沒留意的時候,悄然瞄瞄殿內。

  然而其實,殿門很高又有陣法遮斂。憑肉眼壓根看不透,更是聽不到內裡一點動靜。

  反觀蘇雲,隻覺得羞紅著臉的裴皖是被他嚇到,打趣聊著:“怎麼今日就皖娘守在這?”

  聽到蘇雲的話,裴皖心中雖有些慌亂,但還是立馬回復下來,想瞭想:“夏蠻交流學習,如此重要事宜,還是屏蔽左右為好。你也在此候著,別莽撞沖進去,要是破壞瞭交流事宜,那便是破壞莽夏之交,乃是國罪,知道嗎?”

  裴皖語氣像極瞭幼時教導蘇雲的樣子。

  蘇雲自然是很聽話,隻回瞭句是,就乖乖的站在殿外。

  期間過去瞭半個時辰,甚是無聊,蘇雲曾試圖踮腳偷瞅殿內,可每次剛有點動作就被皖娘一個眼神打瞭回去。

  ……

  唰——

  靠在柱子打盹的蘇雲驀然驚醒,望向門口。

  一襲素白身影出現在眼前,盛雪長裙隨風輕擺,披在背後的青色輕紗輕輕飄蕩著,仿如隨時可以乘風而去的仙子。

  踏出殿門,嫩潤若玉的長腿在蓮步款款之間若隱若現,纖柔小腿下踩著一對晶瑩閃閃的暖玉高跟鞋。高跟上,白皙玉足上細嫩微紅的青筋顯出幾分清憐,彎彎足弓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延伸向豐盈玉潤鮮嫩得像是藕芽兒般的腳趾頭。

  再往上瞧,柔嫩纖長的雙手疊握在腰間,端重高貴的氣質瞬息顯露,三千青絲以竹簪挵作流雲鬢梳散披至身後,一對剪瞳劍眸清澈如水,眸中似有星辰閃爍,流轉間又似月兒般柔和,淡紅絳唇輕抿,瓊瑤玉鼻,未施粉黛,素面朝天,卻仍是仙姿絕顏。

  僅僅一瞥便能讓人再挪不開雙眼,深深陷入其中,那高貴的氣質又仿居於雲端,清冷得讓人不敢僭越,深感仙凡有別。

  而她便是蘇雲的親生娘親,洞虛境強者,劍閣宗主,大夏國的胭脂美人榜八魁的劍魁上官玉合。

  但不知為何,此時娘親清麗的仙姿絕顏下,卻莫名滲出幾分酡紅,顯得風風韻韻,眉顏間亦多出幾分難得一見的媚意。

  呼吸之間,其傲人胸脯在緊繃的雪白衣領下微微搖晃,衣襟因此而敞開,隱約露白際,足見豐潤。

  一陣風過,聞出幾份酒氣與腥香。

  娘親喝酒瞭?

  蘇雲深感疑惑,這才發現,母親身後尚有兩道身影。

  身影一老一少,老的背上掛一長條佈袋,看模樣應是一桿長全槍,穿著墨黑長衫,佈衣簡樸,白發蒼蒼稍顯雜亂襤褸。

  小的看著歲數不大,約莫十五六歲。但身矮不過五尺,體態瘦小,皮膚黝黑,穿著一身金黃蟒服,腰間配掛一根如意,上刻歡喜二字,彰顯身份。

  說白瞭,就跟土鱉長得差不太多。

  這兩人應該就是蠻奴的使者,而且還是屬於蠻奴的一流修行勢力,歡喜宗。

  娘親莫非是和這倆人在裡間以宴席商議?

  “娘親!”

  蘇雲見狀,也沒管那麼多,立馬上前扶過酒意上頭,步履瞞珊的娘親。

  走出鸞鳳殿的上官玉合自是知道兒子已經等待許久,將柔若無骨般玉臂的輕輕搭在蘇雲手上,憐愛的望向懂事的兒子,眼神中的媚意也稍稍隱去,多出幾份清澈。

  果然,娘親隻是應酬喝多瞭幾杯,蘇雲起初瞎想激蕩的內心也靜瞭下來。

  未等蘇雲詢問幾句,一道陰柔的少年音出現在耳畔:“那就不叨擾二位瞭。”

  上官玉合聽聞,搭在蘇雲手上的玉臂微微一震,其後絳唇輕啟,玉腿微微屈下,行過一禮:“劍閣叨擾兩位特使才對,裴皖!”

  “在。”

  “送特使至竹院歇息。”

  竹院上房,那不是娘親居所之旁嗎?

  要知道後山靈脈共三條,分別設於娘親的梧桐苑,蘇雲的玄武院以及竹院,竹林內院前身是父親的居所雲霄院,後來又更名為竹院,以備特別賓客做客留宿使用。

  例如:夏朝皇室成員,夏朝一流宗門之主。

  這兩位特使居然值得如此優待?

  蘇雲思緒時,皖娘已然應諾,攜著兩人往後山走去。

  山風徐徐滑過,蘇雲望向遠去的身影,隱隱覺得不妥,但究竟為何又說不出口。

  而就在蘇雲回首照望娘親時,遠方那小蠻奴,居然笑嘻嘻地握上皖娘的小手,轉頭沖蘇雲不懷好意的看瞭看。

  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

  潺潺流水順著山坳流動,青竹細葉飄然而落,梧桐苑前木棉樹,盤根如龍弓虯結。

  梧桐苑挺大,通體以喬木搭建,隱有暗香,其中床櫃、書臺、擺件一應具有,尚設溫泉、練劍臺、廚廁等設施。

  蘇雲攙扶著娘親,纖細腰身在手,一向心系娘親,對此心中蕩漾,然而他還是不敢生出歹念。

  娘親此時的身子也很放松,摸起來軟軟的,加上幾份酒香和本身自帶清新體香湧入鼻腔,著實令人上頭,至於上哪個頭,就隻有蘇雲知道瞭。

  而這一路上,上官玉合均閉著眼,體內靈氣隱隱流動,似乎是在消散酒意。

  將娘親輕輕扶到床沿邊做下,她閉眼的容顏真的無比清冷端莊,恰如天上流雲,不沾一抹污穢。

  微微敞開的衣衫,顫顫巍巍間滲著細汗,蘇雲毫不懷疑,若是從旁側、上方某些角度仔細端詳,一定會發現些很難看到的驚喜。

  蘇雲咽瞭咽口水,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見娘親沒有和他說話的動靜,便轉身準備退出房間,後方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雲兒,去哪兒~”

  聲音成熟,但婉約甜美,似乎帶著些什麼意味一般,蘇雲還是頭一回聽見娘親發出這種語氣,本能的站直身,望向娘親。

  才發現娘親已側躺坐於床上,許是有些倉促,側下來的衣領徐徐落下,露出大半個傲人碩乳,側臥成峰,身子凹凸分明。下半身衣裙亦是不整,雪膩臀瓣與兩條豐潤大腿微微並攏,修長玉腿伸搭至床沿之外,裙裝美臀之處玉戶半開,白皙誘人。

  若是細看,隱隱間有水跡滑動。

  見到此幕,蘇雲明顯呆瞭呆。

  上官玉合瞧著兒子傻愣的模樣,嘴角微翹淺淺一笑,身子隨之動瞭動,白玉般的修長腿不自覺稍稍錯開,雪白無毛,粉嫩的陰阜瞬間展露而出。

  可就在蘇閑即將看到娘親誘人的生殖機器時,卻又畏懼地低下瞭頭,拱手福禮:“不知娘親還有什麼吩咐。”

  “……”

  刷啦啦——

  隨著蘇雲低下頭,床上聲音四起,蘇雲內心也陷入無限糾結,自己實在太沒膽瞭,娘親是何等仙姿美顏,自己怎麼就不敢看呢?

  明明自己閉關日夜都想著何時能躺倒在娘親的軟弱溫和的身子上隨意鞭撻,可機會擺在眼前時,自己這麼連看的勇氣都沒有瞭?

  刷啦啦——良久。

  “唉~雲兒。”

  “是。”

  “你抬起頭來。”

  聽著娘親的話語失去瞭先前的嫵媚,回到往日對自己的溫和愛憐,蘇雲不知為何有些痛心,他徐徐抬起頭。

  娘親已經正坐在床前,一襲素白的長裙已經被打理得整整齊齊,衣襟裹緊,修長玉腿回到保守裙裝之後,就連小腳高跟都隱於其中。

  眼神中的媚意也消失無蹤,眸子恢復一片清冽透徹,不經意間還閃過些許幽怨的神采。

  這一時間,蘇雲感覺兩人的距離一瞬間變得遙遠起來,娘親又變得如仙子般,傲立於雲巔遺世而獨立,而自己卻如山下老泥,守舊懵澀。

  “突破得如何,根基可穩?”

  上官玉合隨和問道,語氣平常。

  蘇雲對娘親還記得自己成功突破,自然開心:“按娘親吩咐,完全吸收培元丹的藥力,根基打得很穩。”

  “切勿焦躁。你已近弱冠之年,方才突破練氣期,已是極為緩慢,相比其他一流修道宗門,和你一般年紀的,已將準備突破至化蘊期。”

  (本作等級劃分:練氣、歸靈、化蘊、洞虛、問道。其實沒什麼大用,以防人問,特此聲明。)

  “是。”聽到娘親的訓導,蘇雲點點頭,稍微有些泄氣。

  “你啊~”上官玉合見到蘇雲泄氣的模樣,有些不忍,連忙嬌聲安慰道:“過來娘親這。”

  說著,拍瞭拍床側。

  蘇雲聽聞一喜,隨即跑到娘親身前跪下,把頭躺在娘親膝枕上。

  這是他自小最愛做的事,因為這是他最能光明正大觸摸仙子般的娘親美妙身子的時候,能從下方欣賞娘親傲然的胸襟的時候,能觀察娘親數十年未變仙姿絕顏的時候。

  上官玉合瞧著蘇雲乖巧的樣子,伸出柔荑俏手,纖細靈巧撫弄起他的烏黑長發,一年多未見,二人彼此掛念多時,就這樣溫存瞭起來。

  蘇雲躺在娘親軟潤的膝枕上,娘親身上芬芳沁人的媚熟奶香紛紛湧入鼻腔,隻是不知為何比往常多出幾分腥氣,不過蘇雲不在乎,娘親的味道還是那麼好聞。

  約莫過去小半個時辰,上官玉合似想起些什麼,眉頭微微蹙起,接而望向東北方竹院的方向,又低下頭望瞭望蘇雲。

  這一刻,她做出來決定:“蘇雲,你願意去蠻奴地界修煉,做半年交換生嗎?”

  “嗯?”

  蘇雲驀然一驚,抬起眼簾,可見娘親清和艷麗的面容沒有絲毫蒙騙之色,依然是那一副遺世獨立的仙子樣子。

  而對於即將要做交流生的事,蘇雲心中頓時五味雜陳,迅而問道:“為什麼?我不去,都閉關一年未見瞭,我不想離開娘親!”

  上官玉合青蔥柔荑的俏手,緩而撫摸著蘇雲的額梁:“你修煉緩慢,是因為你身具木性靈根,修木系功法。而清凈山,卻隻有金土水三種靈脈,你僅能勉強調用屬性相近的水靈脈修煉,效率實在太低……”

  “……而歡喜宗內有木系靈脈,若是你到歡喜宗修行一番,修行速度必有進展!更何況……”

  蘇雲疑問道:“更何況什麼?”

  “唉~”接著,上官玉合檀口一嘆,胸脯都隨之震瞭一震:“此次夏蠻交流,女皇陛下決議,一流宗門必須交換一名宗主親傳的核心弟子……”

  “……而我劍閣繼你父親仙去後,久經風雨,娘親這麼多年隻著手宗門事務都難以抽身,何談收親傳核心弟子。所以現在也隻有雲兒你有這資格做交流生瞭。”

  話語中透著無奈,可瞅著兒子蘇雲憂愁的模樣,上官玉合一下子又憐憫起來:“要不咱們不去瞭,娘親到帝都找女帝解釋一番便是。”

  蘇雲望著娘親清艷俏臉,屬知娘親的心意,女帝的情哪是這麼好求的。

  劍閣自從父親驟然倒下,弟子已經失散一半,留下來的多半是女弟子或修行不高的男弟子,若不是娘親還有著洞虛境的修為,恐怕劍閣早已淪落為二流勢力,連皇宮都進不去,何談面聖?

  “娘親莫要憂愁,雲兒去便是,此去過後,雲兒定當拼命修煉,為劍閣爭一口氣!”

  “雲兒~”

  望著懂事的孩兒,上官玉合眼眶紅瞭幾分,那張看上去不染一片塵埃的絕色容顏,一下子多出瞭幾分人性。

  隨後上官玉合就突然抱著蘇雲的頭,埋入自己傲人的碩乳之中,語氣憐惜:“娘親也好舍不得你,為什麼!為什麼那傢夥死那麼早,留下一大堆禍事給咱們孤兒寡母的,惹得我都沒法好好照顧你。還好兒子現在懂事瞭,都識得照顧媽媽瞭。”

  胸脯奶氣逼人,蘇雲感覺一下子被埋進到全世界最柔潤的地方,臉上甚至還能感覺到娘親碩乳上的兩點凸起。

  實在太舒服瞭!

  “對瞭,明日一早你到裴皖那裡取一塊天遁牌。”

  “嗯~”蘇雲回應,可埋在胸脯內的聲音多少有些模糊。

  他自然知道天遁牌是何物,在修行時代,人們常以自身能瞬移千裡而自豪,但那是頂級強者才能做到的事。

  所以人類又常常疑惑,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人與萬萬裡之外的人做出交流,隨後歷代諸多陣法大師付出無數心血。

  終於做出瞭一名為‘天遁牌’的溝通之物,其能以語音、視頻兩種形式隔萬裡而交流,甚至還能影像傳播,有諸多效用。而這期間隻需要付出自身精神力和繳納溝通費用的代價。

  溝通費用為靈石,一般隻需在當地設立的天遁塔繳納即可。

  就這樣,蘇雲在與娘親聊上兩三個時辰,至天黑後便離開娘親的梧桐苑,回自己屋子冥想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修行者破境便可增壽,破練氣為一百年,以此倍增。

  甚至有傳聞,洞虛突破問道境後,修得圓滿便可飛升,其後壽數可達無窮。

  所以區區半年時間,蘇雲隻當過眼雲煙,混過去瞭,就又能看見劍仙娘親瞭。

  —————————

  天一亮,蘇雲照例到梧桐苑練劍一個時辰。

  清風徐來,練劍臺前的蒲臺上,上官玉合盤膝閉目神態清閑。烏黑長發用竹簪紮作垂雲鬢,幾縷青絲垂落在皎白嫩滑的粉頸旁,眉心一點劍紋,出塵如仙。

  穿著一襲素白色道袍,將正值繁殖之期的飽滿身子裹得密密實實,吐納間,酥胸高聳浮動,隱隱展露的酥白嫩肉,引人遐想。

  娘親已達洞虛境,早修已不需要如蘇雲般練劍,對她來說,一劍西去,劍開天門不過隨手可為之事,更需要做的是打坐吐納,為龐大的靈海補充靈氣,以備突破。

  蘇雲相信,擁有潮汐體質的娘親,踏入修行三十年便達洞虛,不出十年突破問道境,破大陸千年未出問道飛仙之人的記錄,不過眼前。

  似乎察覺到蘇雲收劍結束晨練,上官玉合宛如青山黛染的雙眉微微蹙起,劍眸抬起,在打坐未散功時,娘親望向蘇雲的眼光無比地居高臨下,恰如天上仙人俯瞰凡塵般孤高。

  “雲兒,去皖娘那取此行需備之物吧。”

  上官玉合道。

  蘇雲負手持劍站於面前,臉上滿懷不舍地行過弟子禮:“孩兒辭別不過半年,還望娘親保重身子,不必時時掛念遠方孩兒。”

  踏踏踏——

  低頭垂首的蘇雲眼前,出現一襲淺青俏影,曲線優美的小腿雪白修長,素白佈鞋將如霜玉足裹在其中,玉白透亮的足背卻又惹人垂涎。

  上官玉合伸出柔荑小手牽抬起蘇雲,眼中流露星光,含蓋熱淚,絕美容顏滿懷留戀,久久後,她居然低下頭,平生第一次在蘇雲側臉親瞭下,耳畔盤溫和細語:“娘,等你回來!”

  蘇雲面色微漾心中一暖,娘親眼神閃躲,完全不敢與蘇雲對視,其後。

  咻——的一聲。

  清風不留痕,梧桐苑娘親的閨房一開隨閉,仙儷俏影瞬息消散於練劍臺前,背靠在閨房門後,秀臉透著微紅,靜靜看著孩兒站立房前嘴角掛笑說道:

  “半年之後,待孩兒回來為娘親盡孝。”

  —————————

  後山竹林。

  蘇雲腰提長劍‘綠卷’,緩步行走在密集竹海間,光線暗淡,徐徐清風吹起片片竹葉,稍帶蕭瑟之意。

  皖娘作為娘親近衛居住不遠,就在梧桐苑和竹院之間,有諸多小庭院,近衛都住在那。

  而皖娘素愛桃花,在庭院中,有一顆巨大的桃樹,將近十人合抱之粗,遮天蔽日樹冠下,千百朵桃花盛放,鬱鬱花香能讓人沉迷其中。

  蘇雲走至院門,禮貌地敲瞭敲,便走入其中。

  皖娘是他的乳娘,他在這院子,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自出自入都是常事。

  微風吹過花海,瓣瓣桃紅落下,踩在滿地花瓣下,很軟和舒適。

  裴皖作為近衛,沒什麼宗門事務,平日無事多半都在庭院賞花,偶爾會喚上蘇雲,在桃花樹下泡上一壺花茶,再拿出一把古箏,由蘇雲彈奏,皖娘起舞附和,雙方恰如神仙眷侶般逍遙自在。

  可今日,庭院卻出奇的安靜。

  廂房中墻紙跳躍著微微燭火,昏黃暗淡,蘇雲搖搖頭,心念想著,皖娘不會還未睡醒吧?

  而當他正準備走近廂房時,窗臺忽然打開少許。

  身著淡綠紗裙的女子從中探出,桃眼柳眉臉頰緋紅,未插珠釵長發飄散,甚至有些濕潤的秀發散亂披在肩上,僅露出飽滿圓潤的上半身壓在窗臺上,擠壓出一個無比下流的美景,隨著急促的呼吸搖晃:“雲兒,齁……你來瞭……啊……嗯”

  語氣多嫵媚,說話間時不時微咬嘴唇,奇奇怪怪。

  蘇雲瞅見皖娘這副模樣,走上前去:“皖娘這是怎麼瞭?”

  “等……你……等會!啊~”

  一抹紅霞沖上裴皖的臉頰,她不安地回頭看瞭一眼,後又快速望向蘇雲,唇口微張:“你……別別……過來!!”

  蘇雲覺得非常不安,但還是非常聽從皖娘的話,駐足立定於院落中間。

  “唔~”

  皖娘柳眉驀然蹙起,滿頭細汗從額頭緩緩滴滑至胸中衣襟中,潤滑的身子猛然向前一沖,隨即癱軟在窗臺上,檀口控制不住的張開,吐氣如蘭:“雲兒~你……給……給我!給我……轉過身去,皖娘……嗯……剛洗漱……不得體……別……別看!”

  “雲兒知道瞭。”

  說著,蘇雲立馬轉過身去,怪不得皖娘這麼奇怪,原來是剛洗漱完,就看到自己害羞呢!

  嘩啦啦,啪嗒啪嗒——

  似乎有水聲落在地面的聲音。

  “雲兒……啊……你是不是……來……來瞭!來拿天遁牌的啊!”

  蘇雲就知道會說這個,點頭回道:“是的!”

  “嗯……嗷齁齁,好。”

  噠的一聲,一塊玉牌伴隨著流光,甩在瞭自己腳邊。

  “這天遁牌,已經繳……繳納瞭百塊靈石,夠……啊……夠到瞭,到你去歡喜宗用的瞭,齁齁!”

  “嗯,皖娘我知道瞭!”

  “不,不要!皖娘要去瞭”

  “……?”

  蘇雲迷惑,這是在說什麼,正欲轉頭:“皖娘你在說什麼去瞭?”

  啪啪啪——伴隨著奇怪的聲音,窗臺忽地閉上,隻餘下一道倩影倒靠在窗紙上,身子曼妙時不時震動,內裡傳出聲音:“去瞭……去瞭,嗯……皖娘是說雲兒要去……去交流瞭!”

  原來如此,皖娘今天真是奇怪,而正當蘇雲滿佈愁緒,深覺不妥時。

  “雲兒……還有什麼事嗎?”

  蘇雲想瞭想,想不出個所以然,無奈搖頭:“沒事瞭。”

  “那好……齁齁……好,你拿天遁牌下山吧。”

  “皖娘,不來送雲兒嗎?”蘇雲泄氣般說道。

  “嗯……嗯嗯……待會我換身衣裳便去……去送你,你先去準備行李包袱吧,好齁……不好?”

  皖娘語氣急促之餘,不知為何有些幽怨。

  “那好吧。”蘇雲如此說道,低頭撿起天遁牌。

  用雪靈玉雕刻的天遁牌,通瑩剔透,其中一面如水幕般閃爍,上方陣紋顯現著諸多功能,其中最顯眼的便是通訊二字,蘇雲常年居於深山,還是頭一次用這神奇玩意,便拿起來觀察兩眼,屬不知為何,這塊天遁牌下方有幾痕液體流動。

  蘇雲皺起雙眉聞瞭聞,似乎是水但帶些腥氣。

  “好瞭,雲兒你先去準備吧。”

  “是。”

  蘇雲欠身一禮,退步離開桃花院,隻是關閉院門時,不自禁的瞄瞭廂房一眼。

  突破煉氣境之後的蘇雲聽力暴漲不少,隔著窗紗庭院,仔細觀望細聽,便看到皖娘依舊背靠在窗沿上,身上輕紗徐徐落下,曼妙身影映入眼簾,動作起伏間隱隱看見兩旁側乳蕩漾,腰部往下的身子全然隱藏在窗楹下,一隻手抓捂著秀發,另一隻手伸到身下,感覺在用力壓著什麼東西。

  ‘啪啪啪’的拍打聲四起,其中還伴雜著‘滋滋’,‘嘩嘩’的水聲,而隨著水聲和拍打聲加快,皖娘上下起伏的動作振動也愈快,“嗯……”地一聲,皖娘莫名嬌媚的叫喚,頭猛地抬起,身子僵直瘋狂地顫抖瞭十數息,方才癱軟倒下,消散在窗紙之上。

  什麼鬼?

  見到此幕,蘇雲無腦的呆瞭呆,內心無法察覺地揪瞭起來,他默默轉身離開,心中念叨著:皖娘怎麼在窗邊洗澡,而且剛才莫非是在自瀆?

  ……

  知而不行,謂之不誠。行而不成,謂之不能。

  草長鶯飛,人如折柳,生活就如同河岸渡口,日出日落間,會有人登船作伴,亦有人離別走散。

  晨早的清凈山,落下絲絲小雨,山門牌坊下,蘇雲抬手引過雨水,在俊秀的臉上抹瞭一抹,有些清涼,雖然去歡喜宗的路有萬裡,但國境之間有傳送陣,蘇雲隻需先前往山下夏國帶有傳送陣的城市,不需片刻便能到達。

  抬頭望去,清凈山高聳入雲,千步長梯的路有如登天,兩道靚麗的身影一前一後的站立在上方。

  娘親依然是那一件素白長裙,白雪簌簌,傲立山巔如一把鋒利的寶劍,無人敢觸其鋒芒,僅僅在揮手與蘇雲道別時,那纖纖素手,那高峰積雪會驀然搖晃,冷艷俏臉會變得有些小擔憂,有些可愛,或者說是有些充滿瞭……母性。

  至於皖娘也換上一身深青色的輕紗短裙,上身紋繡著凋零落下的桃花,這身衣服衣領很低材質輕薄,前襟豐滿凸出似有兩點殷紅,裙擺很短亦上提到臀間,她那雙修長性感的豐腴肉腿展露無遺。

  可惜蘇雲不過初初邁入歸靈境,無法一目百千裡,不然就能見到豐腴長腿上滑落的混濁乳白液體,一滴一滴地落在清凈山上。

  隨而蔓延,漸漸地失去所有凈土,清凈山不久的將來,隻會充滿歡喜的叫悅,再無清凈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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