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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蘇雲拜師

第六章:蘇雲拜師

  大夏,清凈山劍閣。

  旭日東升,逐漸躍上山頭,登山入劍墓的弟子行步如飛,多年不見人間煙火的山巔小路,路沿溝壑泛起泥濘水漬。

  禮臺房舍內,上官玉合盤膝坐在蒲臺上,劍眉緊鎖,皓齒輕輕咬著紅潤的絳唇,密佈汗珠的瑤鼻柔柔喘著嬌氣,一向孤高的眼神內展露出一副不堪回首的神態。

  側旁窗臺斜落下陽光,身子倒影被映入墻面上,由於方才冥想潮汐體質被充分激發的緣故,身上的道袍一律被汗水滲透,倒影顯得十分玲瓏有致。

  “宗主,發生什麼事瞭?”

  房門外守衛的近侍,第一時間聽到宗主的驚呼聲,立馬關心的出聲詢問,將房內宗主的出神思緒拉瞭回來。

  “沒事,半刻鐘後準他進來。”

  “是。”

  聽見上官玉合的話語,近侍安心的對著閉合房門微微一禮,便退回到禮臺樓梯處,尋找求見拜門的黃豐去瞭。

  房間內漸漸安靜下來。

  如煙一夢,上官玉合知道利用這個藥修煉,難免會使得自己的特殊體質變得更加怪異,但怎麼也沒料到會在冥想時出神,發起春夢來。

  然而發春夢也就發春夢吧,夢中人是掛念的雲兒倒沒什麼,也算是隨瞭心願,可最後怎麼突然出現瞭那個醜陋的小鬼?

  念到此,清傲的絕色容顏上浮現出窘迫的一幕。

  不過洞虛就是洞虛,上官玉合思緒慢慢清醒過來後,過人的意志壓下瞭心中的百感交集,咬著銀牙從蒲臺上站起身,手中納戒微微一閃。

  濕透的道袍霎時無蹤,抹抹浮白驚鴻一舞,又換回一身服制相同的幹凈道袍。

  吱呀——

  須臾半刻,房門被一隻小手慢慢推開。

  來人頭頂冠帽,穿著夏式衣袍,但身高不過五尺,皮膚與大夏人相比稍顯黝黑,並且長著一頭濃密微卷的烏黑長發,還是不難看出是個蠻人。

  走進房舍的黃豐,眼珠鬼祟祟地打量一圈後,落在瞭望向窗外背對著自己的上官玉合身上,嘴角揚起,就這麼看過去,上官玉合的身子比例真是好。

  先論胸臀,都是不虛身材豐腴的裴皖,再加上七尺有餘的高挑身材,那雙美腿都快有黃豐那般高瞭。

  上官玉合背對著黃豐,不代表不曉得人進來瞭。

  不過是因先前的荒唐一夢,使得上官玉合現在不想看到黃豐那張醜陋的臉而已:“劍墓已開,不去取劍,找我何事?”

  聲音還是那麼清靈,聽進耳中卻又無比酥麻,這上官宗主當真是外合裡差,黃豐享受得眼珠子向上一飄:“七日之期已到,小子自然是來為宗主獻藥的。”

  上官玉合一聽見這個就來氣瞭,倒負著’紅潮‘的手微微一挪,透著寒氣的劍光在房中轉瞭轉,偏過頭掃瞭一眼黃豐,眼神不喜:“如此的話,你可以回去瞭。”

  “怎麼,上官宗主是放棄使用此藥提升修煉瞭?”

  上官玉合瑤鼻岔出一口輕氣,心裡想著:那是當然,都不想想這怪藥得多害人。

  黃豐雖然年少卻有著閱女無數的經驗,在觀察上官玉合的表情後說道:

  “上官宗主當真不用?虧得小子想出辦法將刮骨柔情的媚藥成分去掉,又保留瞭提升修煉的藥力,當真是可惜瞭。”

  剔除瞭?

  上官玉合閃過意外之色,挑瞭挑細長劍眉,略顯疑惑:“噢?”

  黃豐自然沒這麼好心,但裝著無辜地搖瞭搖頭:

  “上番事急從權,才拿出未經過淬煉的藥物逼迫上官宗主打開劍墓,這的確是小子的不對。”

  上官玉合心中半點不信,目光瞧向山巔:“此次開劍墓,可不是為瞭你的藥。”

  這句不假,她自己的確想借用此藥提升修煉速度,但此次打開劍墓,更多的是開放給全員弟子充實劍閣的基礎實力。

  黃豐嘴角微漾,眼神中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恰如勾引到鄰居淫婦般笑道:“呵呵,那宗主不妨先看看小子此次的藥物。”

  說著,黃豐從納戒中取出一瓶液體呈現金色的小瓶子,用靈力托向上官玉合:

  “刮骨柔情是媚藥這點沒錯,但欲從腎起,腎本水,主萬物本源,專司人的七情六欲,又可調理全身之氣。倘若能好好動用這點欲氣的話!”

  上官玉合接過藥瓶,打開瓶塞後往鼻子聞瞭聞,然而不擅長藥理的她也琢磨不出什麼:“有什麼不同?”

  “宗主不妨塗抹在皮膚上試一試。”

  塗在皮膚上?

  上官玉合掃瞭眼一臉無常的黃豐,柔荑試探性地沾瞭少許藥液,塗抹在白皙的藕臂上,再閉起眼感受起來。

  液體一點點滲進皮膚,確實沒有瞭那股沖擊的媚意,甚至有點溫潤柔和,如水一般緩緩融入血脈之中。

  不對,有些不同。

  以往的刮骨柔情入體之後,往往直攻心房靈臺,致使心神不定,但此番的藥卻是遊走於竅穴血脈之中,沒有瞭以往的媚春攻神之意,反而隱隱有調動氣血,激發靈氣之用。

  藥效應該是和一般修煉使用的聚氣散如出一轍。

  黃豐目光掃視在上官玉合的身上,聲音悠悠:

  “此物雖出自刮骨柔情,但更改配方後的藥效已截然不同,即保留瞭對上官宗主奇特特質的修煉效果,同時也能面向所有修士。”

  (小知識:由於娘親的體質,聚氣散是對她是沒有修煉效果的。)

  上官玉合雙眸微凝,修仙界存在悠久,目前的丹方都是經過無數先人付出心血才制作出來的,同樣效果的丹藥也已基本被琢磨完善,無論後人再怎麼研發,都幾乎無法用更低廉的藥材制作出同效且更出眾的丹藥瞭。

  但今日一個來自蠻族的小鬼,就是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一枚如此的新藥,著實是讓她震驚到瞭。

  歡喜寺煉藥居然這麼厲害,沒聽說過啊。

  醞釀片刻,上官玉合將丹藥收到手中納戒中,收起內心震驚的心思,平淡道:“能研發出這麼一瓶新藥,恭喜瞭。”

  “呵呵。”黃豐點瞭點頭,抬腳向房內走去:“宗主就不對這新丹方感興趣?”

  上官玉合瞧著黃豐那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心裡有種非常異樣的感覺說不出來,但就是很不舒服。

  而一旁的黃豐繼續說道:“無論是夏國聚氣散還是蠻域內的壯血丹,同等效果的使用藥材價值都等同於五枚靈石,再經過煉藥師提煉後,坊市的加價後就能賣出十五枚靈石的價格,再加上是修行時刻必須的丹藥,對於賣傢來說可堪稱暴利瞭。”

  “小子的新丹方藥材價值不過兩枚靈石,上官宗主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作為一個當權者,不難看出這款新藥背後隱藏的利益,這款新藥如今已不止對她自己有益處瞭,而是有可能得益於整個劍閣。

  試想想,一個小攤裡同時出現兩種一樣甜的水果,一種隻賣九文錢,而另一種賣一文錢,您會選擇哪樣?

  雖然劍閣不擅經商,但還是有在俗世和修仙界開店販賣刀劍器械以填充資產,如果劍閣能與黃豐合作販賣這新藥物,劍閣靈石短缺的問題,也就可以解決瞭。

  上官玉合吸瞭口氣,黃豐在她面前主動聊到丹方價格就說明瞭本意,此事是可以爭取的:“兩國停戰停戰不久,歡喜寺短時間內在夏國修仙界建立自己的坊市怕是有點難度吧。”

  “哈哈哈。”

  黃豐走到房中的蒲臺前,低頭瞧瞭瞧隱隱未幹的水漬,含笑道:“上官宗主快人快語,那小子就開門見山吧,我們歡喜寺負責藥材及提煉,劍閣負責在夏國的兜售如何?”

  “售賣價格?”

  “售賣價格定在十三枚靈石左右,比一般聚氣散稍低可以打壓對手,也不至於遷怒整個市場。”

  上官玉合贊許地點瞭下螓首,表示同意:“黃豐少主打算如何分成。”

  黃豐悠悠然的平淡回應道:“扣除掉藥材所需的兩枚靈石和藥師報酬,能給予劍閣兩枚靈石的報酬。”

  兩枚靈石聽上去少,但其實已經很賺瞭。

  畢竟劍閣不過是售賣一方不參與制作,但大夏地域廣闊,聚氣散市場雖然空泛,但也被幾大宗門死死把握住。

  劍閣要讓新藥的市場遍佈整個地域,還是需要不少人力物力的,這其中就需要不少資金支持,算上這些,能回賺到劍閣的實際靈石數量,一瓶或許隻有半枚到一枚靈石而已。

  上官玉合臉色微變,劍眸凝視著黃豐:“大夏地域廣闊,劍閣要將新藥推到所有地方不容易。”

  說白瞭,這事劍閣很想和你合作,但能不能加點錢。

  在上官玉合充滿威嚴的眼神凝視下黃豐沒有半點懼色。

  畢竟她又能拿黃豐怎麼樣,反而黃豐很想拿上官玉合怎麼樣……

  對此,黃豐嘴角淡淡一笑:“也不是第一次和宗主做買賣瞭,隻給這麼點小利確實寒酸瞭。這麼著吧,宗主此次要是還能答應小子兩個條件,報酬能提升到每瓶五枚靈石。”

  五枚靈石,什麼概念?

  販賣十三枚靈石,減掉兩枚藥材錢,藥師的報酬算下來一般是五枚靈石,真正的利益其實隻有六枚靈石。

  而黃豐居然願意分給劍閣五枚,這相當於這筆買賣純粹變成九一分成。

  要知道夏朝的靈石礦是由朝廷負責開采,宗門獲得靈石的方法便是接受朝廷供奉,或經營些私下生意回籠靈石。

  一流宗門基本每月到手的數量都不過十萬靈石,全分到弟子手裡也不過百多靈石。

  若是做成這生意,大夏修仙人數大約穩定在百萬人之間,每瓶丹藥能維持七日的效果,最為理想的情況下,人人都選擇購買這新藥,劍閣每月就能賺到兩千萬的靈石,平均分到弟子手上都能有兩萬靈石。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為什麼金錢明明是動都不會動的玩意,卻總是無比誘人呢,那是因為它源自人類內心深處最基本的欲望貪戀。

  “又是兩個條件?”

  上官玉合在聽到黃豐的話時,第一時間就感覺到厭惡,她總感覺自從這個蠻人小鬼到劍閣後,每一步都似乎處心積慮的在謀取著什麼東西,但偏偏給出的利益又總是讓自己無法拒絕。

  “是的。”黃豐坐在蒲臺上回應道,同時眼珠子還不忘從下至上觀賞起上官玉合的美妙身軀。

  素白的佈鞋,清憐玉白的腳背,稍微寬松卻無法遮掩身段的道袍,如畫的絕顏,額頭上一點仙意劍紋,如綢長發前端垂落的華勝,這一切切都慢慢充斥在他眼裡。

  如果上官玉合沒有洞虛修為,他怕是下一刻就忍不住地撲到她身上肆意鞭撻,將自己的所有精華灌滿這具惹人垂涎的軀體,怎麼也得讓這個夏國的美人給自己懷上蠻域的種來。

  然而上官玉合的心智還是非常堅定的,沒有被財富一下子沖昏頭腦。

  作為宗主,她也知道劍閣衰敗的原因,歸根到底劍閣是在先宗主驀然逝去後,在九州失去瞭威嚴,才導致無論是朝廷的供奉還是私下的生意都愈來愈孱弱的。

  十幾年過去,劍閣也已經從九州第一仙宗面淪落為一流仙宗的末尾,面臨著不少新繼宗門的挑戰。

  如果劍閣不是還有著她坐守,立馬就得崩潰為普通宗門,甚至於就地解散。

  解決劍閣危機最好的手段,不是提高即戰力,反而是獲得靈石等各種資源,進而提高弟子待遇,吸引更多具有修仙潛力的凡人。

  因此考慮良久後,上官玉合最終還是妥協瞭:“說來聽聽。”

  對面的黃豐看上去表情鎮定如常,心裡卻樂開瞭花,魚兒上鉤瞭:“兩個條件。一,宗門大比,我希望能成為劍閣的領隊。”

  “這不可能……”上官玉合蹙著眉頭,朝著黃豐說道:“黃豐少主還是換一個吧。”

  宗門大比的領隊基本都是各宗的宗主核心弟子擔任,這名弟子某種意義上可是繼任宗主的人選。

  若是讓黃豐領隊,不就是向外界表明他黃豐未來可能成為劍閣宗主嗎?

  還有就是宗門大比名額有限,隻有三個名額,而上官玉合很希望弟子能在大比奪得名次,一掃多年被人低視恥辱。

  不然她也不會對全宗弟子開放劍墓,那可不是白白送出去千把靈劍,而是對弟子未來的投資。

  就這麼讓練氣巔峰的黃豐占用一個名額,將對於淘汰賽制的大比非常不利。

  “這個條件……”黃豐含笑解釋道:“如果小子承諾上官宗主,劍閣能在大比奪取三甲呢?”

  聽聞後,上官玉合搖瞭搖頭:“怎麼可能,黃豐少主是以為夏國宗門的弟子都是你這般修為嗎?”

  在她心裡預估的情況下,若是再給雲兒數年時間磨練,劍閣或許可以爭取三甲,但以雲兒目前的實力最多隻能進入前十。

  此時再看向黃豐那矮小的身板和微弱的修為,上官玉合可以保證雲兒甚至不需要拔劍都能將他給揍趴下。

  就這還妄想奪三甲,無異於癡人說夢。

  “至於第二個條件。”

  面對上官玉合的質疑,黃豐卻置若罔聞,繼續說道:“大比之後小子要進夏京一趟,屆時缺少護衛,得麻煩上官宗主一趟。”

  夏京指的自然是大夏京都,他一個蠻人為何進京?

  顯然黃豐沒想對上官玉合說明一切,說完話後便目不轉睛地盯著上官玉合,隻等著答復。

  不大的房舍漸漸安靜下來。

  先考慮第一個條件,這件事不是沒有答應的可能性,不談是否相信黃豐能幫助劍閣取得三甲。

  即便不能,無非是未來評選宗門排名落後於人,宗門的名譽將打上折扣,和朝廷供奉的減少。

  而這些其實都能從和黃豐合作新藥得到間接性的回補。

  那麼第二個條件,雖然不清楚黃豐為何進京,還需要她自己親身作為護衛,但護衛不過也是暫時的。

  可是為什麼又一定要選自己呢,黃豐身邊不是一直有個化蘊境巔峰的老者護衛嗎?需要她來護衛,此行是要防止洞虛刺殺他不成?

  良久過後,上官玉合遲遲沒有給出答復,黃豐自顧站起身走向門外,在他看來要把握這個女人是不能操之過急的:

  “條件已然擺下,上官宗主可以慢慢考慮,進入劍墓取劍也需要時日,小子希望出來之後能得到宗主的答復。”

  拋下這麼一句話後,黃豐便大步走出瞭房舍,獨留下上官玉合站在窗沿蹙眉思索。

  色欲是刮骨刀,財禍是下山虎,都能讓人沉淪,也正是歡喜寺最為操控人心的手段之一。

  即便上官玉合擁有洞虛的實力能抵抗住媚藥的色欲攻心,但身為統禦一宗的宗主,時刻都需把持經濟命脈。

  和色欲相比,上官玉合明顯對於財物的需求更剛需。

  此番黃豐給上官玉合拿出來的藥其實也確實具備修煉的藥效,但卻並非沒藏有玄機。

  源自刮骨柔情產生的修煉藥物,怎麼可能不影響心智,隻是被他稀釋得十分微弱而已,微弱到隻能通過潛移默化,使用百來瓶才可能產生一點效果而已。

  這已經足夠瞭。

  但別忘瞭,黃豐不單是歡喜寺弟子,他還是蠻廷皇子,遠赴萬裡到劍閣的目的,可不僅僅隻是追求上官玉合的美妙嬌軀,這麼簡單。

  —————————

  歡喜寺。

  洞府亭臺隱隱,蘭花香氣久久彌漫不散。

  喘息聲回蕩在洞府之中,汗珠不停地從額頭上滴落至地面。

  雖然不知道是發生瞭什麼導致姑姑沒有追捕自己,但蘇雲還是留瞭心眼,一路繞著歡喜寺周圍的山峰逃竄,觀察過好幾次沒有屁股吊著,才回到的洞府,也因為這樣體內的靈氣都被消耗殆盡,幾近力竭。

  回到洞府後的蘇雲第一時間換回應有的衣服打扮,盤膝坐在劍萍上,雙手結印,膝蓋前擺放瞭數瓶打開的聚氣散,回復起靈氣來。

  隨著修煉時間的過去,洞府內流淌的靈脈靈氣開始滋潤起蘇雲,蘇雲的呼吸也從急促開始轉為輕微且具有節奏的律動,聚氣散內的藥液被身體散發出的氣流席卷起來,順著呼吸緩緩鉆進體內。

  藥液入體,體內的脈絡隨即煥發出別樣的生機,受到溫養後的皮膚竅穴盡數打開,進而瘋狂的吸取過濾空中的靈氣,漫長無休止的索取。

  蘇雲的臉色也從一開始蒼白慢慢紅潤起來,幹癟的靈海也逐漸回滿瞭靈氣。

  ……

  扶光漸上,碧落纖凝,時間已從卯時到瞭午時。

  盤膝冥想的蘇雲將最後一點藥液消耗殆盡,睫毛眨動,一對漆黑深邃的眼眸緩緩睜開,直勾勾的望向高空,臉上沒有什麼別樣的神色,仿佛昨夜發生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在冥想回復期間,蘇雲想瞭很多,現在的自己能對這些事情做什麼?

  因為昨晚的事讓自己直面姑姑?蘇雲沒有這個膽量,甚至會因為今朝的暴露,歡喜寺內部加強戒備,讓自己失去瞭替奶娘尋找解藥的辦法。

  說到底,蘇雲什麼都做不瞭,自己太弱瞭,在修仙界根本翻不起一點風雨。

  別看蘇雲滿臉正常,內心是充滿瞭無窮的悔恨和暴怒的。

  “你似乎很鬱悶。”

  聲音清靈通透,有種說不出的韻味,但聽進蘇雲的耳朵裡卻猶如白日驚雷。

  洞府中霎那間變得死一般寂靜。

  嗆啷一聲,蘇雲猛地站起拔出長劍,目光尋向出聲之處。

  才發現一盤的茶座上不知何時坐瞭一名穿著白衣,頭戴帷帽的……女子?

  為什麼是女子,其實原因很簡單,這人雖然一身白衣素靴,帷帽垂落的絲絹也遮蓋住瞭面容。

  但她沒裹胸呀,胸前的璞肉雖然沒有皖娘和娘親大,但隱隱隆起的弧線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

  見到女子之後的蘇雲明顯愣瞭愣,起初還以為是姑姑和自己交手的時候留瞭什麼禁制尋瞭過來。

  但就這麼一看之下,又應該不是,畢竟觀摩瞭姑姑一晚淫靡的肉體,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

  坐在茶座上的女子,悠閑地給自己倒上一杯熱茶:

  “清凈山的心法雖然不錯,但真不適合冥想,我人都在坐這裡一個時辰瞭,你都沒發現。”

  這女子能偷偷潛入洞府,還一眼道破自己的心法,看來修為比自己高。

  但蘇雲此時卻不想討論自己的功法問題,隻困惑道:“不知姑娘是?”

  “姑娘?”

  女子纖手遞起熱茶,小嘴輕輕吹氣:“別試圖瞭解我的身份,說瞭你也不認識,更何況……”

  更何況?

  話畢,女子纖手輕點茶水,一滴水珠帶出一道弧線,席卷起空中靈氣,化成一條半丈長的青龍。

  化周天蘊氣為己用,一水一物皆可為武器,這女子至少是一名化蘊一層的修士,遠遠勝過歸靈三重的蘇雲。

  而蘇雲知道女子修為比自己高,隻不過是女子聲音聽上去的清靈感,很難讓自己把她想象成比自己大很多的前輩。

  最後,蘇雲小心翼翼問道:“前輩這是?”

  女子也沒打算和蘇雲進行話語上的糾纏,索性也表明瞭自己的來意:“來找你是想問一下你的劍,再收個徒弟。”

  問劍收徒?

  還有人敢收九州第一劍仙的兒子做徒弟?

  蘇雲無言以對地收回手中長劍:“蘇雲目前沒有拜師的想法,前輩的好意我心領瞭。”

  “面對比自己高境界的修士。”女子品下一口清茶,輕聲道:“不拔劍,可是會死的。”

  盤繞在洞府高空的茶水青龍應聲而落,直直激射向蘇雲。

  蘇雲瞅向頭頂水龍,隨即單足點地,躲過氣勢十足的一擊,但水龍卻沒有傻不拉嘰地直撲空蕩的地面,而是驟然拐彎,繼續襲向蘇雲。

  這水龍看上去氣勢十足,但和姑姑那一掌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姑姑的一掌很明顯就是要擒住自己,讓蘇雲沒有反抗之力,這水龍卻沒有讓自己產生任何危機感,有的隻是單純的切磋之意。

  蘇雲不想拜莫名其妙的人為師,但也不想得罪比自己強的修士,隨伸手拔向綠卷長劍:“前輩,得罪瞭。”

  咻嘭——

  一聲音爆炸響,洞府內,茶水青龍瞬間被劍氣斬斷,化成水霧消散在空氣中。

  這一劍沒有劍名,但和先前面對姑姑的一劍不同。

  面對姑姑的劍是以自身靈氣溝通天地的木屬性靈氣調為己用,可以稱為靈氣招數,也是他最強的一擊。

  而這一劍更多的是快,是靠錘煉的劍術使出最快的速度再揮打出剛猛的一擊,瞬息瓦解對方的招數,但前提是對方的招數並不致命。

  水龍消散後,女子放下茶杯,口中喃喃:“雖然比不上你爹,但也不差。”

  蘇雲眼中露出驚岔:“前輩認識我爹?”

  女子隨站起身,笑道:“怎麼感興趣瞭?”

  蘇雲怎麼可能不感興趣,對於父親的瞭解,蘇雲隻局限於他是劍閣的前任宗主,出生於京城蘇傢。

  至於其餘生平經歷,劍閣和九州修仙界似乎都將其列為隱秘,就連娘親都很少對自己說起父親的事。

  “無論蠻夏都對你父親諱而不言,但我不同。”說著,女子手中忽向蘇雲甩出一劍譜。

  接過劍譜後的蘇雲,立馬看瞭起來劍譜為藍色封面,上頭寫有’綠卷劍法‘幾字,下方署名:蘇青山,這是父親的名字。

  翻開劍譜,裡頭記錄的劍招和清凈山劍法都頗有幾分相似之道,應該無假,但這本書隻有上訣。

  得到父親遺落的劍譜,蘇雲甚是高興,抬眸望向女子:“為何隻有上訣?”

  女子解惑道:“拜師!傳你下訣。”

  “真要拜師?”

  “當然。”帷帽後的完美容顏望著滿臉鬱悶的蘇雲,奇跡地笑瞭笑,“不拜師,誰傳你功法?雖然是你爹的劍招,但現如今的修仙界也隻有我能帶你學,就是你娘都不行。”

  蘇雲有些愕然,有些不明白女子的話,為什麼爹的劍招隻有你能教?

  “想學會你爹的劍招,就必須擁有木系靈根,並且熟練上訣劍招再搭配下訣的運氣法門,而下訣沒有書面記載,隻能口口相傳。”

  聞言,蘇雲略微沉默之後,忍住瞭心中的波瀾,緊問出瞭一句:“我憑什麼相信你。”

  女子驀然嘆瞭口氣,隨後將手腕的衣袖緩緩拎起,皓白的藕臂背面,刻畫著一柄劍紋,劍紋通體呈綠色,和’綠卷‘外觀一模一樣:

  “你如今是綠卷的劍主,這是你爹青山刻下的護身劍紋,你應該可以感受到劍紋裡頭的意。”

  “前輩曾是劍閣近侍?”

  “蘇雲,這個世界是很大的。”女子搖瞭搖頭:“就憑你在劍閣學到的一丁半點根本無法任意傲遊,也無法抗衡。蘇雲你現在隻有磕頭拜師,未來我才會將一切告訴你。”

  “如果我不拜師呢。”

  女子轉過身望向天際,神情憂憂:“沒有如果,蘇雲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會做選擇。”

  選擇什麼?

  拜不拜師而已。

  選擇不拜師,無非就是在歡喜寺繼續做交流生,實力固然可以繼續變強,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幫助姑姑,以及抗衡老禿奴尋找解藥的機會,幾十年嗎?

  屆時黃花菜都被豬拱爛瞭。

  那麼拜師呢,自己就能從這位女前輩手裡學會父親的劍招變強,並且就二人短短的談話中,似乎還表明瞭她知道不少’隱情‘,似乎是和父親有關。

  洞府之中甚為安靜,半柱香的思忖過後。

  蘇雲卸下長劍置於身前:“蘇雲願拜前輩為師。”

  言語氣貫山河,一名十七歲少年禮數齊全的跪拜在白衣女子身前,表情嚴肅地行過拜師禮。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母‘。

  在夏國九州,對於師徒關系可是看得很重的,這也是蘇雲不願隨意拜師的原因,但既然頭磕下瞭,就沒有反悔的道理,自有天地為鑒。

  女子耳畔回蕩起蘇雲的話語,完美聖潔的容顏下滑過一絲淚痕。

  蘇青山,你知道嗎?

  你的兒子拜我為師瞭,你的劍,你的魂都會被傳承下去。

  —————————

  大夏九州。

  修仙宗門一般都選擇在大山裡作為據點。

  一來可以和凡人隔開,以彰顯自己的高上,二來,山中多靈脈,更適合修士修煉。

  光霧谷群峰環繞起伏、林木蔥蘢幽翠,諸峰環峙下,狀若城廓,一棟棟宏偉的道傢建築坐落其中。

  每處道觀前都駐守有穿著青色道服的弟子,戒備森嚴,繞過前山的所有道觀抵達後山後,一面石制牌坊忽現於眼前。

  牌坊額枋頭前雕有夏字:醉情軒。

  前山與後山不同,前山更多的是作為凡人參禮的道觀,非常熱鬧,反而是真正修行居住的後山卻相對冷清。

  一年一落葉,一歲一枯黃。

  臨近冬季,後山栽種的銀杏樹的樹葉漸漸變得枯黃,隨著冷冽的寒風刮落到地面上山道上鋪上瞭一層金璨璨的葉毯,這一幕稍顯淒憐的美景反而有種比繁花滿地還驚艷的感覺。

  一名替班歇息後的弟子,繞過山中的羊腸小道,路沿的潺潺流水,一路行到一處氣象巍峨的樓宇下,抬頭而望。

  樓高九鬥,層層飛簷,簷角安放有異獸裝飾,從上往下是一龍二鳳三白虎,四騰蛇五玄武六白澤,七乘黃八麒麟九辟邪。

  充滿神性的樓宇閣門均是大開,過山堂風吹蕩起樓內的紅綢,和外界的淒涼的山景不同,不大的樓宇大殿內擠滿瞭人。

  眾人似乎紛紛排著隊往殿內走著,神色緊張兮兮的,有的人甚至憋紅瞭臉一般,時不時嚷著:“前面的快點,憋不住瞭。”

  視角流轉,順著人流而上,一張長寬均為十丈長的’大床‘上擠滿瞭人。

  說是大床,實情是一塊無比大的溫玉,一具赤裸身軀靜靜然的癱軟在溫玉中央,白皙的膚脂和溫玉的比鬥下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更為妖冶,完美的色澤和曲線足以讓人血脈僨張。

  而這具嬌軀,正是夏朝醉情軒的宗主,洞虛薛曦月。

  此時躺在玉床上的她,無暇的面容已經被弟子的精華所覆蓋,兩截長長的睫毛時不時顫栗,瞳孔迷離地翻白,朦朧間含著水霧,精致秀氣的瑤鼻急促粗重的喘著大氣,檀口張開卻喊不起話語來,喉嚨發出絲啞的呻吟聲。

  身旁無數的宗門弟子爭先恐後地爬到她的身邊,占用起她每一處可以利用的肌膚,有的用陽具磨蹭她的酥乳,有的含住她殷紅的乳頭,或親吻著她凝脂賽雪的肌膚。

  “宗主今天的花徑又被你們肏松瞭。”

  “秦師兄,這可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剛輪值回來。”

  隻見中央一位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弟子,忽然翻起薛曦月的身子,將她的肉體翻倒在另一名年輕弟子的身上。

  年輕弟子會意的看瞭中年弟子一眼,隨即提跨上槍,來瞭一招直搗黃龍,陽具輕松地突破宗主的一層層花徑美肉,溫暖濕潤將他盡情包裹,隨著年輕弟子的抽送,發出一聲聲淫靡至極的的’滋滋‘水聲。

  中年弟子也俯下身,舌尖舔向薛曦月的谷道菊門,這一舔弄下去,原本失神的薛曦月似乎回復瞭幾絲神色,眼眸迷離地望向身後,瑤鼻發出瞭更沉重的嬌喘,喉嚨並作沙啞地喊著:

  “要死瞭,又要死瞭”

  沒過一會,一陣火辣辣的撕裂感從菊門傳來,疼的薛曦月’噢‘的一聲張大檀口,雙手用力地抓向身下年輕弟子的手臂,美腿一下子緊繃伸直:

  “啊……要飛上天瞭……好舒服齁”

  雖然她作為宗主,但薛曦月其實是醉情軒自小培養的爐鼎,隻有紙面的洞虛實力,都是由各種藥物堆填,以及豆蔻年華之後,便開始和醉情軒弟子雙修承歡提升的。

  後頭的中年弟子感嘆地箍住薛曦月的腰肢,刻意的壓緊她的屁股,隻要采取這個姿勢,和下方弟子配合起來,薛曦月常年被疏通的穴道就能變得無比狹窄,似如回到處女一般:

  “舒服,宗主感覺怎麼樣?”

  身下每一次插頂著薛曦月的蜜穴,都會讓她發出’啊‘的大叫呻吟,而隨著另外一根抽插谷道的時候,又會讓她發出’噢‘的一聲呻吟。

  一面是爽快到極點的體驗,一面則是被充實空虛的呻吟:“嗯!舒服,很舒服……今天最爽就是你瞭”

  “宗主的花徑果然變得好緊,還是秦師兄有辦法。”

  “好爽……兩個騷洞洞都被插滿瞭,用力插,快泄瞭,快泄瞭。”

  被夾著的薛曦月籲籲呻吟到。

  “宗主準備好運轉功法。”

  “秦師兄,我快不行瞭。”

  薛曦月無法說出此時的感受到底有多奇妙,雖然已經經歷過無數遍,但還是非常令人回味:

  “再深點,再深點,完全插進來,插進來”

  “徒弟們,再用點力,師娘快頂不住瞭”

  “再頂,碰到花心就泄,快,齁齁齁”

  美妙的酥麻感流竄在周身,傳達到靈臺深處,薛曦月忍不住的動起腰肢,試圖使勁吞下兩人的陽具:“真棒,嗯嗯……肏進來瞭……被兩個徒弟……給肏到失身瞭,哦哦,要去瞭……齁齁”

  “要被搞死瞭,啊……爽死瞭!”

  “宗主,我忍不住瞭。”

  “我也是。”

  “來吧,射到宗主的騷洞洞,好乖,我要泄身瞭,齁齁~”

  薛曦月一聲長叫呻吟,渾身不自禁的開始抽搐顫抖,四肢死死地包緊身下的底子,花徑、谷道的肉壁隨著泄身急遂蠕動起來,甘霖降地,滋潤萬物。

  三人齊齊攀爬上瞭男歡女愛,欲仙欲死的高峰,兩位弟子的修為也攀升瞭幾分。

  卟卟——

  隨著兩聲抽去陽具的淫靡聲,兩位弟子舒暢地伸瞭個懶腰,至於薛曦月又開始失神的翻起白眼,閑置的空虛身子準備迎接著下幾位弟子的填充。

  此時的樓閣之上,兩位身穿華美道服的男子閑散對弈。

  其中一位臉帶刀疤男子落下一枚黑子:“聽說劍墓開瞭。”

  對坐的男子落下一枚白子:“是啊,正打算過兩日帶曦月去走一趟。”

  刀疤男子臉色一板,抬起的黑子遲遲未落下:“不怕上官玉合宰瞭你?”

  “打不過,倒也跑得瞭。”對坐男子望向樓下的薛曦月:“就是有點眼饞。”

  “我看你是眼饞上官玉合的美色,而不是眼饞劍墓裡頭的寶貝。”

  “哈哈。”

  對坐男子大笑道:“或許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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