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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雙鳳朝陽

第四章 雙鳳朝陽

  西南尚是仲夏,江南已經入秋。山上楓葉花紅,紅艷如火。

  白雲霄在去無藏庵途中,真是別扭透瞭,為瞭身上這件僧衣,要喝酒的時侯,隻能晚上在客房裡偷偷地飲。看到漂亮女人,還要裝作目不斜視的正經樣,不能露出輕佻之色,唯恐破壞神龍寺的招牌。

  上瞭棲霞,走到半山腰,就看到層層楓紅中,一座黑墻紅瓦,正是無藏庵,有許多人進進出出,擔土扛木,熱鬧非凡。

  於是他繼續上山,到瞭山頂,卻見一名女尼迎面而來。這名女尼看來頗為年輕,眼如桃花,膚色潔白,一身白衣,臉上還隱約有一絲香粉味。若不是她頭上是光的,他還以為是上山朝佛的哪傢小姐呢。

  白雲霄一想到自已的身份,不敢多看,裝作正經地合什稽首道:“此地可是無藏庵?”

  小尼姑道:“你從哪裡來?”

  白雲霄道:“貧僧來目神龍寺。”

  小尼姑皺眉想瞭想,道:“敝庵發的請貼,好象沒有神龍寺啊。你持有請貼麼,如沒有,大師請回吧!”她一付拒人千裡的口氣,似乎神龍寺的名氣太小,根本沒把它放在眼裡。

  白雲霄道:“貧僧聽說貴庵要一統佛教,擴建無藏庵,所以想捐獻一點香火,既然師太拒絕,那就算瞭,貧僧這就告辭。”

  小尼姑臉上露出笑容,連眼皮也有瞭情意,道:“想捐多少?”

  白雲霄道:“第一要看貴庵怎麼接待?第二嘛,貧僧也要看看少林峨嵋捐瞭多少?貧僧總不能搶這些名寺的風光。”

  小尼姑道:“少林已認捐五千兩,峨嵋是四千,你呢?”

  白雲霄笑道:“那貧僧就捐二兩吧——”

  小尼姑臉色一沉道:“就是二兩金子,也沒人稀罕,大師你請回吧。”

  白雲霄在袖子中一摸,掏出四顆明珠,揚瞭揚,道:“貧僧說的是二兩這珠子。”

  小尼姑一怔,臉色頓時燦若桃花,變得異常迷人起來,道:“大師怎不早說?”

  她正伸手欲接,白雲霄驀地收瞭起來,道:“小師太既認為這點不寒酸,那貧僧也要看看貴庵如何接待瞭,如果能讓貧僧舒服滿意,再多捐點又何妨。”說完,他色迷迷地沖小尼姑一個媚眼。

  那小尼看來也是個解風情之人,笑咪咪地道:“大師要本庵怎麼接待?什麼規格呢,”說完她用食指朝白雲霄勾瞭勾,隨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白雲霄跟在她後面,口中搭訕道:“說瞭半天,還沒請教小師太法號。”

  小尼姑道:“小尼無月,你呢?”

  白雲霄道:“貧僧法號藏龍,神龍寺主持。”

  小尼姑咯咯笑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是一位主持。失敬失敬。”

  無藏庵的格局走來並不大,隻有一座神殿,前後二重院落,左右八間禪房,跟普通傢庵差不多。走進神殿,無月笑道:“你請坐,我去稟報師太。”

  白雲霄不是真和尚,不習慣盤坐,隻有站著,開始打量四周約佈局。察看之中他無意發現瞭一件奇怪的事,這無藏庵顧名思義,應該供奉地藏王才對,可是殿中供的卻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而且是座千手觀音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神祉菩薩,一切顯得如此單調。

  就在這時,殿後出來瞭兩名尼姑,二個就是剛才的無月,另一個年紀三十五左右,皮膚光滑,頭戴一頂尼帽,兩眼如秋水,風韻猶存,但臉上卻冷若冰霜。

  白雲霄在心裡評估,看來這無藏庵別的沒有,可美人兒倒是不少,是個美人窩。無月急走幾步,搶在中年女尼面前道:“這位是神龍寺主持藏龍大師。”

  轉頭又對白雲霄道:“這是本庵的千山師太。”

  白雲霄合什道:“師太可是貴庵主持。”

  千山道:“主持不在,貧尼代管,無月,快拿化緣簿來。”

  白雲霄知道,這下要掏錢瞭,常言道,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他慷慨地在化緣簿上寫上明珠兩顆,隨後將明珠遞給無月。

  趁無月收拾東西,白雲霄道:“佛門弟子想多供佛祖,普渡眾生是好事,我若能多瞭解瞭解貴庵,說不定可以多認捐一些香火。”

  無月眼睛一亮,快嘴道:“大師還能捐多少?”

  白雲霄低頭故意用手指算瞭算,又瞟瞭那千山女尼,道:“本寺出個一、二萬兩是不成問題的。”

  千山頓時道:“白天工人眾多,人多嘴雜,大師既有這分盛意,無月,帶大師到客居休息,好好伺候。”白雲霄分明聽得那就後四宇說得意味深長。

  白雲霄跟著無月,出瞭大門,不禁問道:“無月,你們陪房不在庵內?”

  無月拋瞭個媚眼,道:“尼姑庵中怎麼能住和尚呢,客房就在左側,幹山師太說瞭,等明天再讓你到後院敘晤,那時,主持師父也回來瞭。大師今晚就先睡個好覺吧,一路上山高水遠,也好解解乏。”

  白雲霄此時已聽出瞭這話的弦外之音,暗忖道:“這無藏庵倒更像是個淫婦窩。本大爺乃一假和尚,難道還怕演這床上戲瞭麼。”

  轉過圍墻,露出一角木屋。無月推門而人,道:“請大師暫且將就,等晚餐好時,我會送膳來,那時再好好招待大師。”說完,吃吃一笑,一溜煙就走瞭。

  白雲霄獨坐室中,想瞭一想,無月除瞭佻巧刁滑外,並沒有紮眼的地方,那千山卻是城府深不可測。想來想去,一絲線索也沒有,看看時間尚旱。枯思無益,他起身出門,踱步來到擴建施工工地。

  白雲霄目光之利,自然無人與之能比。他看瞭盞茶功夫,已知道這些建築工人之中,竟混入瞭不少江湖高手,看來他們的目的,也與自己一樣,是前來探無藏庵的。

  瞭解瞭環境,已是暮色四分。不久尼庵送來瞭素膳,但並非無月,而是另外一名小尼姑,叫無雅。這無雅比起無月來,更是細皮白肉,面目嬌秀,兩眼秋水盈盈。仿佛要將人淹死一般,身材也是上乘,酥胸柳腰,前凸後翹,早看得白雲霄無心吃飯瞭。不過這無雅隻將酒菜一送到,就一溜煙走瞭,隻給白雲霄留下一個美麗的遐想。

  白雲霄吃過酒飯,等到夜深,他紮緊僧衣,掠到後庵,就在這時,兩條黑影自右邊方向又撲向墻頭。為瞭不讓人發覺,他選擇瞭一棵高大的榆樹,掠身而上,找瞭一處樹葉茂密之處,伏身下來。

  隻見剛才撲入墻中的兩人,一個拿著虎頭鉤,一個手拿鋸齒刀,正小心地向屋子遊進。從他們手拿的兵器和身材看來,這兩個莫不是:“鬼見愁金大膽”與“關東第一刀”王石頭。

  白雲霄不禁暗暗一驚!

  果然,他們還沒接近屋子,那禪房的門倏然打開,出來的人,竟是那個容貌美麗異常的小尼姑無雅。

  即對上瞭面,金大膽也不閃避,道:“在下金大膽與王石頭今夜想拜訪貴庵主持。”

  無雅道:“白天我就註意上你倆瞭,果然深夜闖瞭進來,我不但知道你們來者不善,而且還想趁機欺侮我們。”

  王石頭道:“殺你這小尼姑不算好漢,叫老尼姑出來。”

  無雅道:“若我殺瞭你們,算不算英雄?”說完她欺身逼近,竟真的動瞭手。

  隻見她雙袖一拂,一雙手掌突然向二人同時拍出。隻見金大膽與王石頭同時悶哼-一蘆。身形竟倒飛出去,同時分別撞在墻上,兵刃落地,垂頭坐在墻邊,再也爬不想來,竟已死亡。

  那情形如同挨打一樣。他們當然不甘坐等挨打,可是無雅出手太快,快得連白雲霄都沒看到小尼姑是如何出手結束瞭這兩條性命。想不到一個小尼姑竟有這等功力,莫非就是“神龍斷脈震陽功”

  想到金大膽,一柄虎頭鉤曾力拼蒼浪八怪,使八怪五死三傷,可算得一流高手;而鋸齒王一刀,見瞭聞風逃,王石頭的刀功稱霸江湖,誰又知曉,沒想到兩位武林豪傑,卻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尼姑手下喪身。

  白雲霄在樹上看得驚心動魄,下面的無雅已進屋叫人收拾屍身,他趁此機會。

  悄悄溜下樹枝,溜回木屋客房。

  哪知他剛踏進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屋中早已有人坐在燈下等他。等他的不是別人,竟是嫵媚騷妖的小尼姑無月。

  卻見無月笑咪咪道:“大和尚到那裡去瞭,害得小尼一番苦等,不是說好晚上來服伺師父的麼?”

  白雲霄笑瞭笑,道:“獨對燈影,難免寂寞。所以出去散步。”

  無月道:“除瞭散步,有沒有看戲?”

  白雲霄暗吃一驚,道:“此地既無戲臺,又無伶人,那有戲白看。”

  無月道:“那你何妨自已演場戲,自娛自樂。”

  白雲霄道:“我?演什麼?”

  無月道:“演床上戲,小尼特來與師父同演。”

  白雲霄已雖然看出無月的輕佻淫蕩,但這句話從一個尼姑口中說出來,不但讓他感到新鮮,而且也具有刺激感。

  無月眼波一蕩,媚聲道:“你為什麼還不過來瞭,師父不是說過是個喜歡喝酒,還要吃肉的葷和尚麼?小尼今天就讓師父嘗嘗肉的滋味。”白雲霄此時已拿定瞭主意,與無月假戲真做,再從她口中探點消息出來。

  白雲霄笑瞭一笑,走過去正欲摟無月入懷,隻聽見窗外“卟嗞”一聲嬌笑,嬌聲道:“無月師妹有這等好事,也不叫師姐一聲,自已獨自享用。”話聲一落,一條俏影已閃身進屋。

  來者竟是剛才在後院殺死金大膽和王石頭的無雅。

  此時的無雅已一掃方才搏擊時的兇殘相,隻見她,臉如明月,眼如星,柳腰酥胸,儀態萬千。尤其是那一雙似醉非醉似醒未醒的明眸,在白雲霄身上上下打量,左顧右盼,早讓白雲霄的靈魂飛出瞭竅。

  “既然是送上門來的美味,那有不吃之理,本和尚既已身陷淫窟,就隻好來個順手推舟瞭。”白雲霄暗忖道。

  這時,無雅無月兩位俏尼已柳腰輕擺,款款走到他跟前,不由他思量,白雲霄便一左一右摟住她們的纖腰,走向瞭臥榻。

  無月那吹彈欲破的嫩臉,已貼上瞭他的胸膛,柔聲問道:“師父,你看我倆誰更美呢?”

  無推也在一旁嬌催,“說呀,快說,誰美誰就先陪師父睡覺。”

  那白雲霄本來也是個風流之人,他故意偏頭將兩女左看右此,末瞭在她們隆起的奶子上狠狠親瞭一口,笑道:“一樣的國色天香,我們今晚就來‘雙風朝陽’吧!”

  隨後、他剝光瞭無月無雅的僧衣,擠在她們二人之聞躺下。

  房中暗淡的燈光在一跳一跳,照在他們身上,一陣別樣的曖昧情緒在房中彌漫。他們都沒有出聲,隻有他的眼光落在瞭兩位女尼姑的乳房上,遊離仿佛般地比較起來。

  無月的乳峰似乎要尖挺一些,圓圓的乳頭如杏仁一樣嵌在上面。無雅的乳珠,紫紅發亮,如一顆欲落的葡萄,掛在兩個豐滿飽漲的奶子尖上。

  他兩手各摸一隻乳房,一絲快意沁入他久早的心田。自從穿上這身倒黴的僧服,他還是第一次——他用手撫,用嘴咬,在四個芬芳的玉乳中忙得如一隻勤勞的蜜蜂。

  想必無月無雅兩個小尼姑,身在佛門禁地,要嘗一次男歡女喜的滋味也不那麼容易。白雲霄才開始逗弄,她倆人口中己連連嬌呼起來。“哎唷——大師——我——好爽——唔——啊——哩——受不瞭——”

  白雲霄已是情場老將,他口中含著那豐滿嬌嫩的乳房,笑道:“受不瞭啦!那本大師就讓你們來一個更舒服更好點的吧!”

  話聲末落,他的雙手如蛇一樣從她們的奶子潛下去,由胸腹一直往下遊去。經過柔軟的小腹,穿過陰毛叢生的陰阜,停留在那紅艷艷的陰核上,粗大的指尖一按一按。

  “哎——媽呀——癢——死瞭——麻死瞭——人師——大叔——啊——你——要把那東西——擰掉瞭——啊——”

  白雲霄聽得兩女尼一齊嬌呼,宛如仙樂一般,他雙手不僅末松,反而更有力地搓、揉、捻、捏起來。

  陰核上傳來的癢、麻、酥,使兩個小尼姑四肢不停地顛顫,輕脆地拍打著玉腿。

  忽地,隻見無雅突然翹身起來,一頭俯在白雲霄的下腰,一口含住瞭他身下的那根大肉棒。

  不料玉棒一入無雅溫潤香甜的少女之口,強烈的麻,癢,酥象電擊一樣傳遍瞭他的全身四肢。特別是無雅那溫軟滑膩的丁香小舌,在自己的龜頭上拼命地絞纏。最後,她竟將舌尖抵著那和尚頭,舔舐著那尿道小眼。

  一陣狂野的快意沖上白雲霄的心頭,他的手指,迅猛地從陰蒂上滑下,“吱”地一下,沖入兩尼姑的陰戶之中。

  先是一根手指伸進去,隻見裡面空空無也。隨後兩根手指又沖瞭進去。他的三根粗指在桃源洞裡翻天復地地攪,胡天胡地地沖。兩個小尼姑的陰戶,被他的手指一攪一弄,更加忍受不瞭,哼哼吱吱,不停地嬌呼起來。

  “嘿——哦——呀——啊——好爽——好痛快——嘿——在使勁伸——哩——媽呀——好久——都沒——嘗到——這滋味瞭——啊——大師——大哥哥——情哥——哇——呀——痛癢死我瞭——”

  白雲霄的肉柱被咬住,雙手又插入兩女的陰門之中,正在快樂無比之際,忽感到一條香舌又伸入自己,口中,不由大喜過望,立即用力地含住那軟舌,狠命地吮吸起來。

  咬著他肉槍的無雅,在他龜頭口中,不停地玩弄和吮吸,卻不見龜頭口放出一絲半絲陽精,心中不由大感驚奇。來時千山師太曾叮囑要她傷白雲霄的元陽。

  無雅心想,我師姐妹二人,美若天仙,肌體如玉,難道你這賊和尚能把持得住,不泄讓半分元陽嗎?當下,她運起瞭玄陰功,一股柔媚淫邪的蕩氣,從她那丁香舌尖,柔柔地遞過自雲霄的龜頭、陰莖,侵入他下沉的丹田。這柔媚的玄陰淫氣,象千絲萬縷的糖絲,蜜蜜地侵入白雲霄的四肢百穴,使他萬分舒適受用,呵呵色笑道:“舒服,爽快,好久沒這樣搞過瞭。”

  無雅的玄陰功沁入白雲霄的陽體之後,直逼他的丹田要穴,那料白雲霄的丹田門戶堅硬似鐵,於是,那玄陰淫氣又返回向白雲霄的四肢百穴,企圖媚治他的骨肉筋絡,進而溶化白雲霄那一團護丹田的元陽之氣。

  那知無雅的玄陰媚毒辣進入白雲霄的身體後,他不僅身心體質未曾軟化,反而大叫快活、舒服。

  無雅的心開始氣怒瞭。她剛才隻不過是把玄陰之功力使出二、三成,那知白雲霄內力深厚,定力穩固,元阻緊鎖,難以動搖。

  所以,她聽到白雲霄的快活之聲後,臉上仍然掛著媚冶的蕩笑,櫻口緊含大肉柱,丁香小舌在紅亮亮的龜頭上翻滾,玉手在白雲霄肉槍上時不時地撫摸,作出一付憐愛之樣,卻暗自將玄陰功力激增至七成。

  柔媚入體的蕩意,又排山倒海一般攻入白雲霄的丹田。他口中連連快意道:“哎——呀呀——真厲害,你這張櫻桃小口,倒比那下面的那個桃源洞口更叫人銷魂蕩魄呀!”白雲霄雖然口中浪呼,但他丹田內的元陽,卻仍然堅硬如鋼,淫邪的媚毒,卻如泥牛入海,沒有消息。

  無雅又哪裡知道,這位不顯山露水的小和尚,竟是令江湖人物聞風喪膽的白面書生白雲霄,而且他來這無藏庵已是心中存疑,所以處處戒備。那怕是在床上也是如此。在高深的內力和強烈的戒備之下,區區玄陰功,豈能動搖白雲霄的元陽。

  這無雅女尼羞怒之下,將玄陰功使至極限。那知無雅將玄陰功盡力使盡之後,竟感自己如春蠶絲盡,體內的陰精,竟一絲一縷,源源不斷的被白雲霄吸入龜頭尿口中。

  她不由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在自已玄陰功全力攻之下,對方不僅能自保無虞;還能以小小的龜口強行吸盡自已的陰精。

  此時,這一龍鳳陰陽的修合對抗,已至駭人聽聞的高妙程度!

  無雅急忙收回玄陰內力,含著玉柱的□也忙松開,企圖將肉柱吐出口中。哪知白雲霄的肉柱有如一根磁石,竟緊吸住她的櫻口,無論她拼命發力,怎麼也掙紮不開。

  無雅此時己知白雲霄是一位功力莫測的高人,怎敢繼續放肆,隻見她含著玉柱,口中吐詞不清地求饒著:“大師——大爺——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求大師——饒小女——一命——”

  這時無月還在那裡和白雲霄口對口,舌咬舌地大肆尋歡作樂,使出渾身解教,滿足自己和對方的性愛快樂,她忽聽師姐哀求的聲音,大吃一驚。

  回頭見師姐臉色蒼白,渾身嬌軟無力,她們修習的是同—媚功,目睹之下,立刻明白瞭內因。

  無月忙將潔白如玉的身體壓上白雲霄的身上,極為嬌媚地俯在他耳邊說:“大師,師姐定是無心之失,你大英雄頂天立地,怎麼熊與我們認真呢?恩人——哥哥——你放瞭她——好嗎?”說完,柔軟的嬌軀,在白雲霄的身上放肆地左搖右擺起來。

  白雲霄哈哈一笑,道:“乖乖,還是你乖,又香,又嫩、又軟、又柔,美人兒,本大師就豈能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說完,他將內力悄然放歇,含著他玉棒的無雅,這才將肉柱從她口中滑出,隨之,她身子竟如泥一般軟軟地滑落下去。這時:隻見她肚腹間,清麗的陰毛如雨水沖洗過似的倒伏在肌膚上,本來新艷奪目紅如嬰口的陰唇,已顯得退色不少,在燭光下格外蒼白無血,惹人憐愛。

  她神妙的桃源洞口,緩緩不絕地流著乳白色的陰液,隨著陰毛一絲絲一縷縷向下流淌。她那渾園、豐滿、柔韌的乳房,呈現出酥軟萎迷的模樣,高翹、脹飽的乳頭,也悄悄地深陷進乳肉中。

  無雅她大趴著雙腿,雙手無力地垂在地上,象一條精疲力盡的大白鰱。

  俯在白雲霄身上的無月見師姐這付氣息奄奄的樣子,也不由暗自心驚:“這俊和尚好深厚的龍鞭神功。”

  當下,她伸出兩條玉臂;一把勾住白雲霄的脖子,輕搖著說:“師哥——快救救師姐吧!我不依你,剛才還說有憐香惜玉之心呢!”

  白雲霄哈哈一笑,道:“還是你乖,你甜,叫得大師我心都軟瞭,好吧。”

  說完他移身到癱軟的無雅身前,將她放置在床中央,平平擺好之後,才將她那一雙潔白的玉腿作大字型分開。

  真是一幅香艷欲的美景。無雅那神秘奇特的三角地帶的隱密,因雙腿已著極度的分開,一切的一切完全呈現在白雲霄的兩眼之下。花蕾一樣的陰蒂,雖不再紅艷欲滴,卻仍然傲然地挺立在小陰唇和那柔柔的茸毛之間,泛動著誘人的光彩。

  神奇的桃源洞口,半開半合,嬌羞無比。那欲掩還休的姿態,好象是在召呼你去探尋它洞中無上的美妙、瘋狂。

  白雲霄抓住她的一雙玉腿,緩緩地向兩邊壓下。無雅的玉腿被他幾乎壓成“一”字型,奇妙的桃源洞口,隱去它嬌羞的面目,完全敞開瞭它的門洞。

  此時,白雲霄的大肉柱,仿佛是一根燒紅的鐵桿。

  蹲在一旁的無月,也實實在在感到瞭那肉槍上灼熱的光焰。他握自己的肉棒,對準無雅的陰門,猛然挺進。隻聽“卟滋”一聲。又粗又長的肉柱倏時齊根沒進。

  “哎——呀——呀——唷——唷——好麻——好癢——好脹——真爽——爽死小尼——瞭——快用勁——往裡——小尼——裡面癢——哥呀——你使勁捅吧——嘿——啊——妹妹——樂得——要升天瞭——”

  無雅終於忍受不瞭這入心的癢麻快樂,嬌聲呼叫“嘿——啊——使勁——大師——哦不——大叔——哥哥——用力——沖——往裡——再深點——對——就是這——再用力——啊——呀——舒服死瞭——真要命——我要——妹妹——被你搞——死瞭——搞死——捅死我吧——我死瞭——做個風流鬼——快活叟——呀呀——我不行瞭——我要死——”

  白雲霄一邊用力向裡狂沖,一面悄悄放開丹田裡所吸收的玄陰與真氣,通過對她花心的轟擊,註入無雅的嬌體內。

  無雅回收著自已剛才釋放出的媚功陰精,更加瘋狂瞭。隻見她嬌軀猛顛,陰戶左右翻騰,雙手抓著自已的一對已恢復豐滿堅挺的乳房搓揉狂按。白雲霄的沖擊越加狂野瞭,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在陰道裡左沖右突。忽地,他龜頭突然死死地頂住美艷小尼姑的花心,上下左右地磨擦起來。

  這一磨—頂,簡直頂到瞭無雅的心尖上。攘著她性神經的未稍,顛聲狂叫起來:“啊——爺——我不行——我要死瞭——大爺,——情哥——快快再捅——幾下——喲——哎——媽呀——我不活瞭——你那和尚頭——把妹妹——的花心——頂穿瞭——捅穿瞭,鉆漏瞭——我要——丟瞭——不行——快停下,——情哥——求你——別再使勁——插瞭——饒瞭——妹妹吧——我死瞭——”

  熾熱的陰液,象噴泉一樣從倏地從花心口沖射出,射上瞭那龜頭,也射入緊頂著花的龜頭口中。

  白雲霄的龜頭在這熾烈陰液的噴射下,一股無比強烈的而又奇妙的快樂,沁入他的心頭和全身。麻麻的、癢癢的、酥酥的,他丹田的熱力忽然湧起,散魂消魄的快意頓時麻醉瞭他的全身。

  此時,他心中隻有一個意願,讓肉柱來往幾次瘋狂無比的沖擊,沖向那快樂的頂峰。猛烈的,瘋狂的,野蠻的沖擊,每次都直搗黃龍,每次都直抵花心。

  美麗嬌艷的小尼姑在快樂的尖叫,粉臀在瘋狂的轉動。白雲霄眼中放射著熾熱的欲火,口中嗷嗷直叫:“啊——我搞死你——搞死你——鉆通你——捅破你——我幹——我操——我頂——我壓扁你——這個淫尼——好爽——好痛快——我——呀——”

  經過一番又一番狂野的撞、沖、插、抽、送,白雲霄的身子忽然僵硬,丹田下二寸之地熱力噴發,一道奶白色的元陽,炸雷一樣轟入小尼姑的花房之中,一滴也不曾外泄和遺漏。

  白雲霄的肉槍點射完畢,身子也軟癱下來,但他仍緊緊抱著她的大白屁股,讓自己的肉槍在她那桃源洞中安穩地休生養息。

  無月在旁邊目睹瞭這一場驚天動地的肉博大戰,早已是心旌搖曳,欲火焚燒,陰戶下淫水泛濫成災,更是從心底裡敬仰白雲霄精湛的床上功夫。她恨不得以身相待,讓自己陰戶也好好咬一咬這粗大肉棒,體驗這欲死欲仙的滋味。她幻想著那根大肉柱在自己的陰道中橫沖直撞,倒海翻江,轟擊花心的種種奇妙快樂,芳心悠然神往,嬌軀輕輕發抖,臉上愛意橫生,欲火早已在全身上下,四肢百穴,五臟六腑,七筋八脈中熊熊地燃燒起來。

  隻見她象一隻看見魚兒的饞貓,撲上瞭白雲霄那寬廣雄壯,肌肉隆起的身上。

  她忍不住下體的陣陣需要,竟將奇妙的陰戶三角區,象男人一樣騎在白雲霄的屁股上下顛動,左右搖擺,磨擦,轉動,室內頓時又響起嫩白屁股的“啪,啪!”敲擊聲。

  那無月騎在他身上,時時拋起大白屁股,又重重落下。

  一次,二、三、四——白雲霄平生不曾遇到過如此騷蕩野冶的女人,他知道這是因為無月剛才目睹瞭自己和無雅交合而誘發瞭她的欲火的原故。他心中突發奇想,想試試“倒插楊驢”的滋味,看看無月的功夫如何。

  他猛地翻身過來,隻見一根七寸長的肉棒,刀把粗的身子,紅光閃輝,直挺挺,硬邦邦地直立在空中,象一條張開舞爪,昂首欲飛的巨龍。

  無月頓時看呆瞭,看傻瞭,水汪汪的眼中噴著欲火,俏臉上流露出強烈的渴望與需求神色。她一翻身騎瞭上去,小巧白嫩如玉的小手握著那根肉柱,對準自己的陰門口,一抬粉臀,用盡全身重量,狠狠地向下坐去。

  隻聽得“卟滋”一聲。七寸長的陰莖倒插進她的陰戶,直沒至根。

  這時,她竟沒有抬動粉臀,原來,她不敢動,也不想動,她要保留住這一剎那讓她直上九霄雲外的快樂片刻。之後,才聽見無月長喘一口氣,嚶嚶地呻吟起來:“啊——啊——哎——唷——我要死瞭——我要吞——我要吃——我要死——啊——呀——我不要命瞭——喲——”她將忍受不瞭這醉心動魄的麻醉,開始瞭瘋狂的擺動,將大、小陰唇,陰蒂,陰阜狂野地在白雲霄的肉根周圍磨擦,磨擦,再狠狠地磨擦。

  隨著她陰戶的磨擦,屁股的上下起落,白雲霄明顯地感受到龜頭在她那喇叭一樣的花房口上撞過來,劃過去。這每一撞,每一劃,每一次重壓,都必定引發她瘋狂的尖叫和呻吟。

  白雲霄看到無月此時香汗淋漓,晃動著白晃晃的身子,在自己的腰上如一隻發瘋的母獅,騰起和下落都伴隨著一聲輕脆的肉體撞擊聲。看女人的快樂和瘋狂,同樣也是一種極為新鮮的刺激。

  而現在,正是陰陽顛倒,龍鳳錯亂,這“倒插楊柳”,己把性交的主動權都交給瞭女方。女人性高潮申的浪態,白雲霄可以靜靜地去欣賞,但龜頭在無月陰道中磨來轉去的快感,卻不容他努力挺起屁股,好去迎戰那越來越狂瘋的下壓與沖擊。

  “啊——嘿——我累死瞭——嘿——啊——哎哼——不行——我沒——力氣瞭——媽呀——你的寶貝頂死——我瞭——我命都——不要瞭——”

  白雲霄龜頭緊緊抵住她的花心,象活塞一樣深深陷在她的花房口裡。他隻感受到無月粉臀上的肌肉一陣抽搐,陰門緊縮,悸動中,她的花房大開,花心裡一股熾烈的陰精奪門而出。

  這小尼姑也其奇怪,她的陰液,竟象男人一樣隨著臀肌的收縮而噴射著——一汪米湯樣的陰精傾刻射流到白雲霄的肚腹上,濺得四處飛散,他用手沾瞭滴陰液放到嘴裡,一股腥騷味差點沒嗆得他閉瞭氣。

  終於,她坐直的嬌軟身軀撲倒在白雲霄的胸膛,口中仍喃喃嬌呼著:“嘿——哦——我舒服——親大爺——情哥哥——你真行——我樂得——要死——我升天——我入地瞭——哎——喲——嘿——我不行——真——不——行——瞭——”

  那“不行”二字一入白雲霄耳中,立即激起瞭他雄性的威風和野蠻的獸性。

  他小心翼翼地將少女的裸身翻轉過來,緊緊摟著她白嫩的屁股,不讓肉柱從她陰戶中滑落出來。

  他將無月的身軀擺正,又將她的雙腿作八字型分開,並拿來一個枕頭,墊在她的大白屁股下,然後,雙手緊抓住她的雙乳用力的搓揉撫弄。

  他不再憐香惜玉,操起硬挺挺的肉棒便奔那小尼姑的下陰而去。

  那無月見狀,知他有要行那事,臉上馬上充滿瞭哀求的神色:“哥哥——小妹——剛丟,你別——做——饒瞭我吧——我保證下次——全部給你——就是讓你搞死——我也心甘情願——我剛瀉陰精——不行瞭——求——別——”

  這個美艷小尼姑本已癱軟,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十分的嬌弱無力。剛才胡天胡地的瘋狂,早已透支瞭她太多的內力,此時她已身軟體疲,身體間再也凝集不起力量。

  她想繼續向白雲霄告饒,但一看到他那狂熱的,閃動著野獸一般光芒的眼睛,立即知趣地閉上瞭嘴。因為她知道,在男人性欲高漲發狂的時刻,你最好的表現就是服從。

  霎時,無月感到陰道中又傳來猛烈的快感,象電流一樣沖擊著她的全身,她想奮起再戰,四肢卻是那樣的柔軟無力。一陣又一陣的愛潮,拍擊著她的心堤,使她禁不住要高聲呼叫,來抒發心中的暢快,但是,出口的聲浪,卻又是一陣嬌小細弱的軟啼。

  但她這嬌喘無力,弱不禁風的風情,卻大大激發瞭白雲霄潛伏已久的獸性。

  他心中湧起瞭強烈的占有欲,自豪的征服感。

  他也象剛才無月對他的那樣,用陰莖根狠狠頂刮她的陰阜,陰核,陰唇,拼命地磨,同時,肉棒也在她陰道中左沖右撞,倒海翻江。

  “啊……嘿……哎晴——媽呀——我不行——要——死瞭——情哥——死和尚——你好狠——好毒——我今天——死在——你手裡瞭——嘿——哎——不行——救命——救命——饒——我——吧——哥哥——你——可憐——妹妹——吧——啊——我痛——癢——啊……搞死我瞭……”

  聽到小尼姑不停的求饒聲,白雲霄心中頓時生起一股作弄和虐待的心,他收回搓揉奶子的左手,按在她的陰核上。左右一揉,上下一扯,胯下的女子立即尖叫起來:“哎——唷——不行——救命啦——你——把我——那東西——扯掉瞭——不嘛——你陪我……”

  白雲霄受到尖叫的刺激,撫扯陰核的手指更為有力,也更為粗魯。同時,大肉棒在她的陰戶中抽插得更為猛烈和頻繁。

  扯搓陰核所激發的麻酥感,頓時傳遍瞭無月的全身,她再度高聲尖叫起來:“啊——大爺——親爸……,我不行——你輕一點——不,重——哇——哎——唷——師姐——師姐——你來……擋擋——人吧——把我——換下——救——救……我——嘿——唉——我要死……瞭——”一會兒功夫,她禁不住呻吟起來:“嘿——啊——別老按……陰核……好痛——求你……別停——肉棒——快沖——使勁——往裡——沖——猛猛沖……我不要——死瞭——我升天……升天——升——啊——”無月的口在呼叫,身子在亂扭。

  連白雲霄也幾乎控制不瞭她的扭動亂顛,大肉棒好幾次從陰道中滑出。白雲霄雙手緊緊抱住她的大白屁股,又是一陣瘋往的窮追猛打,亂捅瞎鉆。直到把無月搞得隻剩下一口氣息,吐氣若絲,方才停下。

  那床上的無雅,因玄陰功被吸,雖為白雲霄退回大部份,但至今仍是元氣未復,任憑他兩人怎麼狂呼浪歡,淫亂交合,卻無動於衷地靜臥一旁。

  白雲霄將胯下的無月搞得奄奄一息之後,仍覺得不滿足,不過癮。隻見他一個回身就爬到那靜靜臥在床上觀戰的女尼無雅身前,說道:“來,一個人躺著太寂寞孤單,本和尚也叫你舒服—下,再體驗體驗那欲死欲仙的滋味。”說罷,將她的玉腿又作八字型地分開。

  一根粗壯的手指按上瞭她的陰蒂,輕輕搓揉起來。片刻之後,估計她陰道已經潤滑,才又將大肉棒“卟”地插入她的桃源洞中。

  陰核,是女人最敏感,最脆弱的性感部位,搓揉之後的那種麻與酥,幾乎沒有女人能拒絕。加之白雲霄的大肉棒在陰戶的四周和裡面瘋狂的攪動,這個元氣大傷的小尼姑也跟著瘋狂起來。

  白雲霄逐漸加大腰部的沖擊力量,胯下的無雅又開始瞭戰抖,扭動,呼叫——“啊——喲……用勁——再——往裡……往裡……探深點——對——用力——猛——插——哦——癢……死——我瞭……爽——爽——你……真行……我都——被你——快——搞死瞭——哦——頂死……我瞭……哇——唷……我——小穴——美死瞭——小穴脹……死瞭……快——快——再快——哇——”

  同時,床上另一邊的無月,快感並未因白雲霄肉槍的離開而消失,她仍在低低地呻吟。

  白雲霄聽著這高低不同的兩個女子的呻吟,心中很是舒服和受用。

  他仍覺不滿足,順手將全身仍在癢麻而呻吟的無月拉到身邊,兩手同時按在兩女的陰蒂上,放肆地,狂亂地磨擦搓揉著。

  兩名小尼姑同時顛抖著身子,口中間時發出瞭淫呼浪叫之音,床板在她兩人的拍打中“叭叭”直響,加上白雲霄的大笑,這聲音共同組成瞭一曲和韻而又雜亂的交歡樂章。……良久之後,白雲霄指風過去,倏地滅瞭燈火。

  早辰,千山女尼帶著八名弟子在神殿上做早課,一邊敲木魚,一面誦經,半個時辰,辰課剛畢,千山女尼突然對無雅道:“你再去看一看,把那神龍寺和尚叫起來,說主持已經回來瞭,要召見他。”無雅立刻轉身出殿。

  盞茶功夫,卻見無雅急奔進來,腳尚未進神殿,話已傳瞭進來:“人不見瞭,那和尚跑掉瞭。”

  千山一哼,道:“不愧是白面書生,果然機靈得很,無雅,無月,你們趕快去追,諒他還沒跑遠。”

  “不必追瞭。”這四個字並非出於眾尼之口,而是從千手觀音像中發出來的。

  接著,觀音像中聲音又起:“他會回來的,不過,你就用飛鴿傳書,致函少林,告訴那些和尚,用白雲霄的命,換少林全寺的命,少林掌門該知道怎麼做。”

  千山有點驚訝,道:“主持怎麼知道他會去少林?”

  主持道:“這點道理,難道你還想不通?”

  千山默然片刻,道:“我立刻去辦。”

  其實這道理並不復雜,“神龍斷脈震陽功”既露瞭相,幸逃一命的,隻有少林一位長老及山後的智光大師。智光大師已不知逃向何方,所以,除瞭少林,白雲霄幾乎沒有第二處可去。

  那白雲霄呢?他的確是下山去瞭少林,少林藏經閣的法海大師,是他的忘年之交。而法海的智識淵博尤其是對武學經典,獵涉極廠。所以白雲霄想先把“神龍秘笈”中所載的武功數路搞清楚。

  從棲霞到嵩山,來回路程要個把月。白雲霄每天趕路,才走瞭一半,卻碰到一個老和尚。

  那是在一個小鎮的客棧裡。那天,遇經此地的白雲霄一進店門就叫瞭一盅酒,一盤牛肉。

  那個老和尚有點看不順眼,喃喃道:“何處佛門弟子,居然喝酒吃肉,不守法則。”隨後,那老和尚見白雲霄不說話,以為他心虛瞭,又放聲道:“不守法則,也還罷瞭,居然還裝聾作啞,莫非以為老衲不能教訓你。”

  這時,白雲霄卻笑著道:“老和尚,想教訓誰啊。”

  老和尚霍然起身,但他想瞭想,卻又重重坐下。臉上有一種無奈之色;道:“罷瞭,今天就放過一次,若在昔日,我非抓你在佛祖前念上百遍金剛經不可。”

  白雲霄看得有些奇怪,不由想激他一激,道:“若你過來,還不知道誰教訓誰呢,好歹我還是個方丈主持,你又是那傢野廟的和尚。”

  老和尚果然惱火道:“看你年紀輕輕,不守清規,居然還是方丈。嘿!是哪座寺廟的主持呀?”

  白雲霄道:“這店不大不小,就是神龍寺。”

  老和尚神色一怔,道:“你說的是南嶺苗疆神龍寺,請問方丈法號?”

  白雲霄道:“藏龍。”

  若和尚皺眉喃喃道:“我沒聽黃龍大師說過,貴寺有‘藏龍’這個法號。”

  白雲霄也一怔,道:“請問老和尚法號。”

  老和尚道:“老衲智光,棲霞山地藏寺主。”

  白雲霄失聲道:“原來是智光大師,剛才倒是失敬瞭。”

  老和尚道:“不必多禮,小和尚,你究竟是誰。”

  “在下白雲霄。”

  這名字果真如霹靂,智光振衣而起,合什一禮道:“原來是白大俠。剛才失禮。老衲請罪。”隨後,智光目光向左右掃視瞭一下,確定沒有可疑之人後,才壓低聲音,道:“老衲回棲霞山,卻是受法海大師之托,一路前來找你,大師說你必從這條路前往少林。”

  白雲霄愕然道:“法海大師是如何猜到的?”

  智光輕聲道:“無藏庵飛鴿傳書到少林,要少林寺拿下你,否則要以少林全寺僧人抵命。”

  白雲霄淡淡一笑道:“看來這無藏庵神通真有點廣大,法海又怎麼說?”

  智光道:“法誨要我急來阻止你,切勿去少林,陡增許多麻煩——”

  白雲霄冷笑道:“少林門下,弟子三千,莫非也怕幾個尼姑不成瞭?”

  智光嘆道:“白大俠何必責怪少林,尼姑不可怕,可怕的是‘神龍斷脈震陽功’。”

  白雲霄不禁默然,他嘆道:“其實遇上大師,我去不去,已沒有多大關系。”

  智光道:“如果老衲能為大俠效勞,請吩咐。”

  白雲霄道:“聽說大師一身功力,已被神龍斷脈功震散。”

  智光嘆道:“不錯,老衲自己也知遣,在世的日子,已是不多瞭。”

  白雲霄道:“大師請勿傷懷,在下想知道當時那一剎那的過程。”

  智光想瞭想,道:“對老衲動手的尼姑叫無心,她出手太快,隻見她手一伸出,不知怎的,已擊在胸上,有如針尖刺痛的感覺,隨即一種懶洋洋舒服的感覺,可是卻再也無法凝集內力,氣守丹田瞭。”

  白雲霄聽得非常仔細,等到聽完,才神色凝重地道:“大師,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還是不太清楚,假如是掌擊,疼絕不會像針刺,對不對?”

  智光道:“不錯,那會使整個胸部疼痛。”

  白雲霄拍掌一擊道:“我總算明白瞭,她出掌的時候是張開的,可是擊中你胸部的剎那,已變拳為指,隻因太快而已看見變化。”

  智光道:“你的推斷,或許沒錯,但這有什麼關系?”

  白雲霄道:“關系太大瞭,我現在已知道施展‘神龍斷脈功’時必須要用蓮花指。”白雲霄說完伸手以拇指扣著中指,其餘三指翹起,道:“就是這樣,這種下功必然來自西域——”

  昨夜,他就想到瞭“神龍舞”舞姿中,手勢無異是重要的一部份,但手勢的變化,必然以手指為主,決不會以手掌為主,所以他無法推定這種聯想對不對?

  現在智光大師現身說法,使他覺得正好與聯想吻合,怎不使他暗暗心喜。

  武功之道,內劍是氣,形於外則是招法,氣出而無招則廢,招出而無氣則無效。白雲霄聰慧過人,稍一分析即能洞察出關鍵所在。

  智光又道:“大俠若不用再去少林,今夜何不借這客棧,作徹夜長談。”

  這時,白雲霄沒有回答,目光卻直勾勾地望著一隊人影在街上走過。老和尚正在納悶,突見白雲霄振衣而起,道:“大師你就一個人落店吧,恕小弟不能奉陪。”話聲未落,人已急急走出客棧,隨車隊人影而無影無蹤。

  剛才老和尚沒有看到,那輛馬車上坐著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那少女青絲披肩,頭戴一頂花冠,一身白衣,點塵不染,猶如畫中人,難道真是白雲霄色心不改麼?又對女人產生瞭興趣。

  不錯!因為那少女似乎就是紫雲英。當時雖是一晃而過,但白雲霄仍是不免激動,何況他對紫雲英始終有一分愧疚。

  等他暗暗跟上那輛馬車,這才發現,車後還有四名尼姑跟著,所以走得並不快,轉瞭個彎,突然遠遠看到一座頗具氣派的莊院。

  莊園門開著,等馬車與四名女尼進去後,莊門立刻又關上。

  白雲霄走近一看,心中既驚且愕。

  莊門上掛著一塊匾,一面寫著襄陽世傢江湖上有兩大世傢,北為天波府,南為襄陽世傢。這兩大世傢,任何人都碰不得。就連朝廷也避忌三分。

  誰都知道,天波府是揚門令公,楊門女將的後裔,其功在朝廷。而楊傢槍法也在武林中獨樹一幟,自楊文廣後,代代單傳,已絕意於宦途,到現在的楊闖,在槍上精研出不少精妙招法,被武林中譽為槍中之王。

  而襄陽世傢卻是諸葛孔明之後,到這一代諸葛威,更是武林中的驕子,他的八卦連魂鞭被稱為魔鞭。出鞭的招式,往往千變萬化,出人意表,暗含奇門遁甲生克之妙,尤其是絕招母子鞭,在武林中還找不到破解之法。

  現茬問題是,紫雲英怎會進襄陽府。

  白雲霄找不出結果。正在這時,莊門又打開,一傢丁出來,手捧菜飯。道:“小師父在門前站瞭這麼久,想是來化緣的,這素齋一盆,紋銀一兩、恭請笑納。”

  那傢丁交代完,轉劈欲走,白雲霄道:“管傢,貧僧有件事要請教。”隻見白雲霄繼續道:“剛才看到四位出傢人和一位姑瑯進莊,莫非要誦經祈安?想那姑娘卻非佛門中人,所以貧僧——”

  傢丁道:“那位姑娘是南嶺苗疆的公主,嘻嘻!如今快要是襄陽世傢的少奶奶瞭,公主篤信佛教,所以那些女尼是伴她來的,當然。也給老夫人講講經。”

  白雲霄一呆,紫雲英居然嫁給諸葛公子,這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

  天色已黑,白雲霄決定夜闖襄陽世傢。

  當他掠上墻頭時,隻聽得在深深庭院中,飄來女人的啼哭之聲。但這庭院的范圍卻大得很。處赴垂柳夾竹,垂吻池塘。一泓綠水中,還有小橋假山,真是庭園深深,深幾許。一時之間,不知這啼哭之聲,來自何處?

  在庭園的西邊與南邊,各有一排屋宇,梁簷高聳,紗窗明亮,燈火猶如白畫,顯然是內眷住處。

  他伏身細聽,那啼哭之聲,似乎已經停止。這哭聲似乎來自南邊的屋宇。

  白雲霄身形一長,像輕燕一般,向南屋掠去。庭院太大,他選中瞭一座假山小橋,作為立足點。哪知人一落在橋上,眼前的景色倏然變瞭,放眼望去,隻見四周白霧茫茫,哪看得到梁簷屋宇,就連近在身側的柳樹與修竹也看不到瞭。

  白雲霄不禁大吃一驚。他這才發覺,自己第一步就走錯瞭,剛才隻因專註哭啼聲,卻忘瞭襄陽府中到處都是奇門八卦陣,現在自已身陷陣勢之中,變成瞭寸步難行。

  他心頭一急,立刻飛上假山,可是顧目四周,仍是白霧茫茫,一望無際。他雖知道這是因觸動陣勢,產生的幻境,卻又偏偏不知該向何處去。傳聞諸葛孔明八陣圖,困住東吳三萬兵馬,達四天之久,如此這襄陽府的祖傳看傢本事,果真不同凡響……幻由心生,障由心起,這一點,白雲霄久遊佛門,道理是懂的。所以此刻他想澄清靈念,然後再張目看一看眼前的環境,能不能變回原來的秀麗景色。

  那知他眼晴剛剛閉上,卻聽到有人道:“那來的奸細,獨上奈何橋,暗闖陰陽界,莫非想喝一口奈何湯。”說話的是個女人,聽聲音蒼老,白雲霄張目望去,卻看不到人,隻能聞其聲。

  又聽到有一個嬌嫩的聲音道:“冷婆婆,這人怎麼闖入後院來,莫非不懷好意。”

  冷婆婆道:“既然來瞭,就讓他死無完膚。”

  那嬌嫩的聲音道:“婆婆莫非要殺他?”

  冷婆婆道:“我又何必動手,讓他在這八卦陣中,困個十天八天再說。”

  嬌嫩的聲音又道:“啊,那人頭巳光光的,像是個和尚。”

  白雲霄知已露聲,哈哈道:“二位一說一唱,口口聲聲要我死,可惜橋下有水,水中有魚,恐怕十天半月,我還死不瞭。”

  冷婆婆道:“好個小禿驢,你居然能看見東西。”

  白雲霄道:“諸葛武俠的奇門陣圖,不過是利用人性的迷障,幻由心生而已,貧僧佛在心中,澄清靈白,不但能看見東西,而且連你也看得清清楚楚,你以後貧僧被困住瞭麼?”

  冷婆婆道:“你真能看見?”

  白雲霄道:“靈臺不沽塵,何物看不見。”他其實隻看見白茫茫中,兩個影子而已,但此刻就是唬人,也要唬到底。

  冷婆婆道:“果然有點道行,不過夜闖內院,想幹什麼?”

  白雲霄道:“想見見白天上門的那位公主。”

  冷婆婆道,“和尚,你與公主有何關系?”

  白雲霄道:“貧僧化緣四方,男女老少都是施主,認識公主,這也算不得是奇事。”

  冷婆婆道:“你找她有何事?”

  白雲霄道:“他鄉遇故人,貧僧想探望一下而已。”

  冷婆婆道:“為何不從正門求見?”

  白雲霄嘆道:“公主仇傢甚多,我不能不小心些。”這時,雲霄已破瞭那八卦迷途陣,舉目環顧,四周境物清清楚楚。隻見明亮燈光下,他首先看到四名尼姑個個年輕貌美,卻又掩不住奸詐媚騷之態。

  然後,他看到瞭紫雲英,玉容樵悴,眼眶紅紅的,剛才恐怕就是她在哭泣。

  白雲霄內心頓時熱血沸騰,正想沖入屋中,倏聽到遠處有人在問:“人呢?”

  這剎那,白雲霄立刻打消瞭原意,決心看個究竟,因為這囊陽府中,實在有太多的謎瞭。他立刻翻身伏在屋塘邊,向院中望去。

  又是月圓之夜。月光明亮之處,隻見橋上站著一個人。他劍眉朗目,出落得英俊瀟灑,卻有滿臉的傲氣,他莫非就是名動江湖的襄陽世傢的傳人,諸葛公子。

  白雲霄第一次見到,便覺得他果然稱得上才貌雙全,隻是不知他心地如何?

  隻聽得冷婆婆道:“剛才有位和尚,口口聲聲要見公主。莫非他己潛入閨房。”

  她這一說,隻見諸葛威已掠身飛起,直撲南房而去。他這突然撞進,倒把四個尼姑嚇瞭一跳。當她們看清是公子時,才齊松口氣。

  諸葛威目光一轉,道:“瞭剛有什麼動靜沒有。”

  一名尼姑笑道:“沒有啊。”

  諸葛威嘿瞭一聲,越過女尼,走到紫公主面前,一揖道:“公主住在此地,不知習慣否?”

  “還好。”紫雲英道。

  諸葛威柔蘆道:“公主若有不便,隻管吩咐。”

  紫雲英倏—指那四名女尼,道:“那你就把這些女尼姑趕出去。”

  剛才那說話的女尼急急道:“公主,我們是奉命保護保護你的,一路披星戴月,辛辛苦苦,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啊,難道你過瞭河,就想拆橋。”

  紫雲英尖叫道:“你們給我滾出去。”

  諸葛威轉身道:“各位師父,公主或許心煩,你們就暫且到隔壁歇下吧,好在襄陽府中,不會出什麼差錯。”四人這才應聲走出。

  諸葛威柔聲道:“我就留下婆婆與迎秋陪你,免得你一人寂寞,公主看如何?”

  紫雲英道:“聽從公子吩咐。”

  白雲霄看到這裡,不由暗忖道:“難道她甘心嫁給他?其實紫姑娘若能嫁給這樣才貌雙全的名公子,自己倒可以真正放心瞭。”看到紫雲英,他不由想起瞭胭脂女,這女人雖然聲名狼藉瞭一點,不過本性並不壞,她此時又在哪裡呢?

  諸葛威一看沒事,便走出瞭房門。

  隻聽冷婆婆道:“不過老身有件事想請教公主,你有位和尚朋友嗎?”

  紫雲英道:“我的朋友中沒有和尚朋友,倒是有不少和尚想殺我。”

  冷婆婆道:“公主請放心,剛才一轉眼,他就溜瞭……”

  突然一聲哈哈大笑在門外響起:“貧僧未曾謀見紫姑娘,怎麼能溜。”話聲未落,門已被推開,進來的人正是年紀輕輕的假和尚白雲霄。

  紫雲英一呆。

  白雲霄笑笑道:“貧僧隻不過想與這位公主說幾句話而已,冷婆婆不必如此緊張。”

  冷婆婆一哼道:“那就快說。”

  白雲霄這才註視著紫雲英,柔聲道:“你好嗎?”

  這三個宇幾乎包含瞭千言萬語,紫雲英雙眸一紅,又垂下頭去,淚水像雨點一般落瞭下來。白雲霄又道:“襄陽世傢,世代顯赫,諸葛公子,人中之龍,你能嫁這樣一個丈夫,我應該可以放心瞭,但我還要問你一句話,你真是出於自願嗎?”

  紫雲英還沒有回答,婆婆已叱道:“野和尚,你太放肆瞭,以為我不敢殺你麼?”她說完在腰際一摸,“唰”一條軟鞭,已在凌空翻抖,握在手中,雙目中露出濃重的殺氣。

  隻見她厲聲道:“和尚,不論你想如何,反正你是走不出這間屋。”

  白雲霄笑道:“能不能走出去,貧僧並不在乎,婆婆能容在下把話問完麼?”

  “你找死!”冷婆婆叱喝之聲出口,手一抖,軟鞭已經抖出。帶著風聲向白雲霄脖子上卷去。那鞭勢如毒蛇擺尾,不但急,而且詭異,明明是從左邊向右邊卷,到瞭眼前卻又是右邊卷向左邊。假若是看錯瞭鞭勢方向,頭一閃讓,恰好一頭撞到鞭圈裡去,再也無法掙脫,必死無疑。

  但白雲霄一動也不動,自從領悟瞭“神龍舞”,他對攻擊的方法完全變瞭。

  他等鞭影近身,隻慢慢伸手在鞭影中一撈,已緊緊抓住瞭鞭梢,就如同伸手抓掛在墻上的繩子那麼簡單。

  現在一條鞭子已繃緊如弓弦。

  冷婆婆雖然大吃一驚,卻仍不服輸,冷笑一聲道:“果然身手不凡。”隨即隻見鞭身一抖,鞭梢倏然自動斷瞭。

  白天霄用力過猛,冷不防一個踉蹌,那婆婆的斷鞭就如蛇信一般,向白雲霄的咽喉點去。這一招更快,快到令人眩目。

  從鞭斷到白雲霄倒退,鞭影已到咽喉,但他並沒閃頭躲避。他就手中的三尺斷鞭往鞭影中一點。

  “卟”的一聲。

  冷婆婆的鞭竟揚起一尺,正好在白雲霄的頭頂掃過去,而他的另—隻手一揚,又把斷鞭抓住,輕輕一抖。冷婆婆驚叫二蘆,鞭柄已經脫手,她身形倒退,橘皮樣的臉上,殺氣變成瞭驚駭,因為這諸葛世傢成名三十年的軟鞭已反倒被白雲霄拿在手中。

  隻見白雲霄仍冷靜站在當地,含笑道:“在下素聞諸慕神鞭奇妙無比,今日看來,竟也不過如此。冷婆婆,現在可以讓公主說話瞭麼?”

  冷婆婆還在喘氣,門外卻響起瞭一串嬌笑,道:“公主說不說沒關系。貧尼能說,大師何不問我?”

  白雲霄側身一看,門外已站著四位女尼,都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白雲霄合什道:“請教四位佛友法號,來自何方?”

  左邊的女尼似是頭頭,道:“貧尼法號無星,她們都是貧尼的同門師妹,叫無影、無悔、無明。”

  冷婆婆急急道:“四位師太,他要接帶公主走。”

  無星道:“原來是位花和尚,也不問問本師太是否願意?”

  白雲霄笑道:“老大婆經不起打,你們四位難道也想試試本師父的手段麼?”

  無星咯咯笑道:“不必四打一,一對一你能贏就算不錯瞭。”說到這裡對右邊的女尼道:“無悔,交給你瞭。”

  “是!”無悔應聲道,身形突然欺近,衣袖倏向白雲霄揮出……這種出手的姿勢白雲霄太熟悉瞭。

  而無悔僧袍揮出的一剎那,他已看到袖中有隻白白嫩嫩的手,握著蓮花指,向自己胸部揮來,果然沒錯,又是“神龍斷脈震陽功”,白雲霄心念一悟,掌勢已揮出,向無悔的手擊去。

  雙方的速度同樣的快,隻聽到咔喳斷指之聲,無悔慘叫一聲,抱袖而退,臉上頓時露出痛苦之色。

  一招就分出勝負,另外三名女尼臉部變色瞭。

  白雲霄已開口問道:“師太剛才施的可是‘神龍斷脈震陽功’?”

  無星驚奇道:“果然有些見識。”

  白雲霄道:“莫以為懂瞭點‘神龍斷脈功’,就可以懂天下,我問你,你們可與無藏庵有關系?”

  無星道:“我們正是無藏庵門下弟子。”

  白雲霄道:“貧僧來此,正是專破你們的震陽功,想找死就一齊上。”

  話聲剛落,卻聽到一聲朗笑從身後響起:“深夜何來不速之客?到襄陽府中論武逞威。”隨話聲隻見諸葛威倏在女尼身後出現。

  無星轉身急急道:“這和尚要搶公主,公子千萬別放過他。”

  諸葛威本來還態度從容,一聽這話,立刻跨進屋中,道:“當真如此?”

  冷婆婆道:“不錯。”

  諸葛威目光移註到白雲霄身上,臉色已陰沉下來,沉聲道:“剛才從奇門陣中脫身的就是你?”

  白雲霄道:“是!”

  諸葛公子道:“果真不是普通和尚,你還想把公主帶走?”

  白雲霄道:“要等公主答應才行。”

  諸葛公子道:“假如公主還沒有回答,現在你不妨再問一問,看她意下如何?”

  白雲霄:“公子果然不愧為名門世傢。紫姑娘,聽到瞭麼,你怎麼決定?”

  紫雲英抬起頭來,望著白雲霄道:“我跟你走。”

  這話一出口,四名女尼變瞭臉,諸葛公子更是神色大變。他突然目註無星道:“師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無星忙道:“公子千萬不要當真,公主有時會神智錯亂,自己都不知所雲。”

  白雲霄沖公子道:“公主已表明意願,貧僧可以把她帶走瞭麼?”

  諸葛威冷冷道:“當然可以,不過在下未曾領教大師的身手。”

  白雲霄道:“公子莫非心口不一,想留難貧僧。”

  諸葛威仰天長笑道:“我諸葛威豈是這種人,可惜你深夜闖入,破我陣法,敗我冷婆婆,如今又要把人帶走,若我不出手,武林中恐伯已無襄陽世傢這塊招牌,我諸葛傢族也被人恥笑,和尚明白麼?”

  白雲霄道:“明白——”

  諸葛威從腰上解下手鞭,道:“屋內不易施展,請隨我到外面來——”

  白雲霄道:“不必!”

  諸葛公子作色道:“你想怎樣?”

  白雲霄道:“我施展一招,隻要你想得出破招方法,我就認輸,任憑公子處置。”

  公子冷笑道:“你這麼有把握?”

  白雲霄道:“沒有,不過公子名門高第,何妨不效君子之爭,動口不動手。”

  白雲霄突然從懷中抽出輕易不露的軟劍,迎風一抖,劍已筆直。

  諸葛公子神色聳動,道:“看大師的劍勢,你不是和尚,莫非就是名霞江湖的‘白面書生’白雲霄?”

  白雲霄笑道:“公子好眼力。在下正是。”

  公子瞳孔倏然收縮,沉聲道:“在下仰慕已久,本以為能成為朋友,想不到今天——”

  白雲霄道:“我們仍可以做朋友。”

  公子厲聲道:“你先拆瞭我的襄陽府,還要在下跟你做朋友,哈!哈!莫非公子欺我府中無能人。”

  白雲霄嘆道:“剛才在下冒犯——”

  未等他說完,諸葛威道:“還是請大俠亮招吧。”

  白雲霄平靜地道:“公子請細看。”他橫劍當胸,劃出一劍。

  這一劍非常慢,慢得如一支彩筆,在畫天上的彩虹,抖顫的劍影,在燈火映照下,的確如跨山的彩虹,然而劍身顫動,又像躍躍的音符。

  諸葛威神色更加凝重,他隻見劍影如浪推千層霧,幻出數十數百支劍影,竟一時無從判斷,何者為虛,何者為實?

  就在他凝神時,劍影已經消失。

  白雲霄仍屹立在面前,連握劍的姿態也沒有變動,仿佛他根本沒有移動過。

  諸葛威道:“好劍法,千手觀音黑如來也不過如此。”

  隻見公子又冷笑道:“但我若不動,也不破,你未必傷得瞭我。”

  白雲霄道:“何以見得?”

  公子道:“我施展一招,你就明白瞭我的道理。”

  白雲霄開始註意他手中的長鞭,鞭有各式各樣,但以諸葛威的鞭最為奇特。

  嚴格的說,這並不是鞭,像是一個個鐵圈連起來的鏈條。

  隻風他—抖鐵鏈,金鐵之聲交鳴,鞭勢霎時圈起。那圈勢越來越急,像龍卷風越轉越快,竟已看不到他的身形。

  就在這時,白雲霄軟劍突然彈出。

  那劍勢猶如神龍見尾首,“叮”的一聲,諸葛威鞭勢刮起的龍卷風突然消失,白雲霄的劍尖恰好插入鐵鏈的一節圓圈之電這一劍要極精確的眼力,極精確的判斷。猶如駱駝鉆針孔,沒有人能辦得到。

  諸葛公子神色慘變,道:“好準的一劍,好精確的眼力,我輸瞭。”

  白雲霄道:“那麼,我可以把人……”那“帶走”二字還沒說出來,目光瞬動中,看見坐著的紫雲英竟已失去瞭蹤影。

  白雲霄大吃一驚,道:“人呢?”轉頭一看,就連屋外四名女尼在他專註諸葛公子的鞭勢招式時,也走得一幹二凈。

  諸葛威向白雲霄抱拳一揖道:“在下疏忽,人已走瞭,望白兄勿怪。”

  白雲霄此時那還有心情多嚕嗦,揮手道:“算瞭算瞭,我要去追人,來日再登門請罪。”說完,人掠出屋外,翻上瞭屋脊,轉眼不知去向。

  隻留下諸葛威木立屋內,看著屋外的月色,不知是悲是恨?是痛苦還是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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