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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地仙秘隱

第103章 地仙秘隱

  此時已是開府前兩日,時當子夜,雲凈天空,月明如晝,清輝廣披,照得遠近峰巒林木、泉石花草,都似鋪上瞭一層輕霜。天空是一望晴碧,偶有片雲飛過,映著月光,若玉簇錦團,其白如銀。右有群山矗立,凝紫黃金,山容莊靜;左有危崖高聳,崖頂奔濤滾滾,浩無涯際,閃起千萬片金鱗,映月而馳。到瞭崖口,突化百丈飛瀑,天紳倒掛,銀光閃閃,直落千尋。身後更有川藏邊界的大雪山遙擁天邊,靜蕩蕩的卻與雪月爭輝,幻為異彩。端的景物清麗,形勢雄奇,非同比。

  天空澹蕩,凈無纖雲,隻面對之東南方天際有一片彩雲移動,其行看似甚緩,卻是迅速不下遁光,更覺優遊自在,迥與飛劍破空,遁光駛行不同。遁光一動,便起殺機,破空而過時那頃刻千裡之勢聲,咄咄逼人,老遠便震鳴耳朵。哪似仙雲麗空,通不帶一點火氣。

  忽見彩雲倏地加急,晃眼便近天中。仙賓催雲而來,快要飛近眾人頭上,卻略為一頓,剛看出彩雲中簇擁著幾個羽衣霓裳,容光美艷絕倫的女仙人,猛瞥見雲中兩道金光,宛如飛星隕瀉射下,是滇西派教主凌渾、崔五姑夫妻。彩雲也已飛墜,現出來客是二男五女,俱是東海盡頭,高接天界的海上神山天蓬山絕頂靈嶠宮中主者赤杖真人門下兩輩弟子。

  赤杖真人自從當年敗在連山大師之“必勝石”下,便在高接天界的海上神山天蓬山絕頂建立靈嶠宮,率領兩輩弟子隱居清修,度那仙山長生歲月,不曾再履東土塵世。後來西牛賀州群仙二次大鬥劍,五臺軸心久戰極樂真人、蒼虛老人不下,法窮力竭。靈嶠宮乘機大打落水狗,與兀南公聯手,夾擊五臺支柱司空湛,搶來瞭五臺西支剛巧煉成的滅絕神梭,炸癱哈哈老祖。又再雄心萬丈,放棄當日的瞞鑼宣言,以宇內仙界巡邏主宰自命。多年來因而揮霍無度,欠下天文數字的外功道債,瀕臨崩潰,隻有寄望伸張孳手,向東勝神州謀取法利寄存,撐過四九重劫。所以妖人耿鯤在山下盜采雷澤神砂,困陷門人,也等外人前往解救,引白發龍女上宮,裝作失口,說起不久將令弟子下山行道的話,並且還令白發龍女約凌渾往見,意圖隱居幕後,操縱凌渾夫婦,把霸權伸入東勝神州。

  凌渾夫婦兩面印證,覺著靈嶠宮與以前的隱秘行徑不符,頗似有心打開門路。估量如非有夙世因緣,便許將來有被用到之處。念起有靠山可借,何妨甘作傀儡,但求自身威勢,那管同濟死活。這日正要起身,巧逢齊靈雲、齊霞兒到來帖延。妙一真人為取出南明離火劍,命二女前來二借九天元陽尺,並請請凌渾夫婦開會前早一日前趕到。凌渾因此去萬裡遙遙,而劉、趙、俞、魏四弟子已經先往峨眉住瞭些日,便命馀下的楊成志、於建守山。

  楊成志因見峨眉眾女弟子十九均美如天仙,自來青螺,時涉遐想,已眼巴巴盼望師父即日起身,或命自己和於建先期趕往。今見師父馬上要走,還未提起,滿腔熱望,忍不住拿話一探口氣。

  凌渾看瞭他一眼,便罵道:“沒出息的東西!自不學好,人傢不要你,被趕瞭出來。是因我向來說話算數,才得收容。以我和峨眉諸友至交,理應全數登門,獨你一人不能前往。自己不知懊悔,發奮向道,一心隻羨慕人傢,想湊熱鬧,難道嫌臉沒給我丟夠麼?”

  楊成志追憶前事,全不肯承認自己的適應能力差,更居心貪婪,隻想著:“自己雖然不該冒失,畢竟事出無知。師長未曾回山,尚不知情,當時靈雲等人如肯通融,不是不可挽回。就說師長面前不能隱瞞,以師父的情面代為求說,也必可以從寬收容。為一草木之靈,並且還未傷著毫發,便這樣視如寇仇,一任怎麼苦求都是不允,連妙一真人面都未見,便作威作福,強給師父送瞭回來。自己和南姑姊弟原是一路,並且章虎兒與己還是同謀,既不肯收容,理應一齊逐出是。隻因南姑是個女的,和這幾個弄權的女同門日同臥起,近水樓臺,容易巴結討好,所以連章虎兒也被留下瞭。於建一個無辜的老實人,因是男身,反做瞭替死鬼,連帶受累,太不公平。”

  越想越覺不忿,把初來時惡念重又勾起。就是不想想,公平不是公均。宇宙浩瀚,也是成於能量,積聚成多是謂之強。山強則高,無聚即是浮氣流水,長受迫逐飄零。接受不來,是心中太有‘公平’之患。渾濁的乾坤,本是容不下清流,縱不起惡念墮入人畜關頭的分嶺,也無棲息處,必是叛逆的收場。

  於建在他的立場看來是老實,在峨眉的立場卻是徇私,忠誠不足。南姑姊弟得開脫,是章虎兒雖是受騙,但時窮見節,勇擊楊成志,救下芝仙,可見誠心可信。南姑與幾個主權的女同門日同臥起,得近水樓臺,巴結討好,容易同聲共氣。有這姊姊開導,必能萬眾一心,可堪做就,所以連章虎兒也被留下瞭。

  實質何關一草木之靈的貴賤。草木雖賤,能為用則有價。他楊成志被勉強收容,還須教養,更成敗難定,很可能是負資產,在別人心中地位無不絕低,難有公平,更豈能與有靈藥之能的芝仙相提並論。就是思欲拉攏,也要有拉攏的本錢,卻不知身無憑藉,隻會動輒得咎,更敢居心不良,還要別人徇私隱瞞、擔待掩飾,枷上不誠的千鈞重擔,他楊成志有何德能,值得別人為他冒此大險。

  楊成志就是這樣唯我獨尊的天生魔徒,由此益發痛恨靈雲、英瓊諸女,立誓努力潛修,學成道法,以便異日去尋諸女報仇雪恨。五姑覺著這等心術的人,便資質多好,也不該收他,助長他的惡念,聞言方欲開口規誡。凌渾已截口道:“人各有心,不可勉強。我當年便是這樣人性。不必多言,我們走吧。”

  所謂為善為惡,全仗自己修為。佛魔本同源,是魔,也是佛,但看他年有無成就。所謂忠誠,本來就是偏私,分別是受偏向的是那一方,有多大力量能照應追隨者而矣。是好是壞,人禽關頭也隻是勝負之分野,就不是系於自己的一念之間,也是必須有欲念,才有動力。重要的是成王敗寇,是系於成功者的史留汗青留。萬眾歌頌的佛,無私為仁,結果舍身喂虎,屍骨無存,留下虛空坐的幻影,給借佛名自肥的成功人物。這些成功人物,無一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殘害善信。

  佛的善名就是系於這些偽君子的一念之間,所以欲念是繁榮的推動力,無之無成;義念如債,如割肌膚,終難積極有成。

  凌渾夫婦念有靠山可輸誠為動力,何惜遠涉長途,急飛十萬裡。到達千裡流沙落,赤杖仙童阮糾、甘碧梧、丁嫦已一同迎上。崔五姑一面稱謝,一面笑問甘碧梧道:“諸位道友,端的道妙通玄,遇事前知,竟把十萬裡外之事瞭如指掌。”

  甘碧梧笑道:“我等哪有這深法力?這全是傢師適才吩咐。不特賢夫婦的駕到,全在意料,便是賢夫婦此來用意,傢師也早算出瞭呢。日前我們聽道友說起峨眉諸友法力和諸比丘靈異之跡,才知近來修士大不易為。人心日惡,魔隨道長。妖邪眾多,非具極大的降魔法和防身本領,不能抵禦。又值凝碧開府之盛,私心向往。道友代主人延客,正遂私願。靈嶠仙館所馀那三百馀間房舍,原是我等一時遣興,遊戲之作。隻憑載籍傳聞,刻意求工,哪知向壁虛擬,刻鵠畫虎,全無是處,連尋常修士也居之不宜。用來炫耀左道旁門中人耳目,使之驚奇,正得其用。另外還有三十六枚籃田玉實,不腆之儀,聊以為敬。”

  五人言笑晏晏,不覺連越雲層,到達天蓬絕頂靈嶠仙宮。凌渾夫婦拜見過瞭赤杖真人,又略請教些應劫的話。估量著赤仗真人具有無上法力,外表卻似反樸歸真,那些初傳弟子也不在他夫婦以下,但卻不知赤仗真人自二次群仙大鬥劍後,因外功道債揮霍無度,瀕臨崩潰,隻靠藍田玉實支撐,那法力無邊的隻是幕後操縱的赤仗夫人。

  當年靈嶠宮還未叁與二次群仙大鬥劍,赤仗夫人駕臨天蓬山西珍珠港灣口欣賞珍珠,為哈哈老祖所偷襲而受傷,無力還擊,撐著天心環,苦捱哈哈老祖的圓心劍,被劈得霞光亂閃,滿空飛舞。哈哈老祖因是遠來不敢多留,那知赤仗夫人已被劈出欲火,穴生煙。因哈哈老祖退縮,未能給她掃穴犁庭,致被淫火煎熬,成為被虐待狂的鼻祖。隨行男弟子被赤仗夫人拿來泄欲,盡死在赤仗夫人肚皮之上,這些犧牲全歸咎入五臺派下。

  宮中男弟子為此黑寡婦驚慌失措,欲求逃出宮禁,才叁戰二次群仙大鬥劍。

  戰勝後,那些男弟子不敢回宮,但也早已在赤仗夫人內敗道,欲火焚心,無不歡,卻又冷不堅,隻能拿五臺東支女弟子泄欲,盡送元陽後才回宮屍解,留下所產生出來的無數混血兒,卻是兩邊都不屑認親的邊緣人。

  五十多年來,宮中男弟子盡數毀在赤仗夫人的淫火之下,隻馀天閹的兒子赤仗仙童,及新近投靠的尹松雲,而赤仗真人也隻靠藍田玉實註補虛,強撐外表。瞞過凌渾夫婦,赤仗真人便命阮、甘等門人送客出殿。凌、崔夫婦因離庚辰正日沒有幾天,又路隔太遠,必須期前趕到。阮糾說道:“此行如何,傢師已經算出,明早起身,到時恰好。為瞭事前不使得知,已使用仙法隱蔽行藏,不到起身下山,誰也推算不出。”

  丁嫦駁道:“這個我敢和大師兄打賭,我們此去,隻一動身,峨眉諸道友便即知道。師兄的轉劫好友大方真人,和我們對頭的克星也在那裡,焉有不知之理?”

  甘碧梧笑道:“七師妹怎地胸無藏言?”

  這秘密新近才被靈嶠宮叁悟出來。月兒島陸沉,靈嶠宮可不知“必勝石”已後繼有人,估量專克天心環的異寶已長埋深海,料定西進更無威脅,安排兩輩弟子借峨眉開府之便,君臨東勝神州。旋即從軒轅魔宮傳出連山大師現身,威勢更遠勝當年。經先天大衍神術叁詳,此克星已歸駐峨眉。

  凌渾看丁嫦好似說走瞭嘴,面上一紅,便不再說。暗忖:“眾仙千年不曾下山,法力如此深厚,怎會有甚對頭?大方真人正是乙休,想不到他與赤杖仙童竟是歷劫知交。見時一問,便知就裡。”

  故作沒有在意,岔將過去。阮糾似已察覺,笑對凌、崔二人道:“傢師隻示瞭一點機兆,不曾明言。休說乙道友不能詳悉,便我等也隻略知梗概,此時未便奉告,蓋由於此。”

  確是天機微妙,把陰魔幻像替入先天大衍神術作叁求,求得克星之象。估量舍連山大師之外,寰宇何來敵手,遂對連山大師脫劫深信不疑,才派兩輩弟子巴結峨眉,暗中以女色窺伺連山大師機密,而留下赤仗仙童追尋靈嶠宮密使的消息來源。靈嶠宮的介入讓峨眉開府逃過滅派之死劫。

  崔五姑卻是不解,問道:“想不到諸位道友清修千年,早已天仙無殊,怎會突然發生這些煩擾?”

  另一女仙羅茵笑道:“按說我們雖然道行淺薄,不能上升靈空天域,到那金仙位業,卻也不在天仙以下。尤其是清閑自如,既無職司,又無羈絆,不似天仙多有繁巨職掌。隻是自成道起,兩千一百九十年中,有三次重劫,一次比一次厲害,是個討厭的事。”

  丁嫦笑道:“羅六師姊倒說得好,假使地仙如此易為,似我們這等清福,那些天府仙官都願退這一步,不再稀罕那天仙位業瞭。”

  凌、崔二人聞言,心中一動,默計赤杖真人師徒成道歲月,正是道傢四九重劫以後的第二難關快要到來。起初以為真人有無上法力,誰知仍難輕免,不禁駭然。天機難泄,無怪支吾不肯明言。便朝羅茵點瞭點頭。眾仙知道二人業已會意,便不再提起。

  過瞭一天。阮糾不等凌、崔二人開口,便請起身,同駕一幢彩雲五色繽紛,往峨眉仙府進發。阮、甘諸仙因峨眉山乃千年前舊遊之地,剛剛把仙雲勢子改緩,在夜月清光之下追憶前塵,也想暗查連山大師所在,丁嫦忽指前面笑道:“我說如何?你看前面崖上,洞口石亭均有人在守候,分明峨眉諸道友對於我們來意已前知瞭。”

  凌渾夫婦遙見峨眉這等大舉出迎,自己面上也有光輝,好生欣喜。靈嶠諸仙於是催促雲駕,由凌渾夫婦先下雲頭引介。

  為首三人乃真人嫡傳弟子。那生相奇古,虎面豹頭,金發紫眉,金睛重瞳,年約十四五歲的道童是大弟子赤杖仙童阮糾。身旁一個身著藕合色羅衫,腰系絲絳,肩披翠綠色娑羅雲肩,羅襪朱履,手執拂塵,年約二十三四的少婦,名叫甘碧梧。另一個身著薄如蟬翼的輕紗,胸掛金圈,腰圍粉紅色蓮花短裙,雪膚花貌,秀麗入骨,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名叫丁嫦,尤為個中翹楚。

  下馀三個少女,一般淺黃宮裝,各用一把竹為柄,紫玉為頭的長柄鴨嘴花鋤,挑著一個形式古雅的六角淺底的花籃,扛在玉肩之上,雲鬢風鬟,仙姿綽約,都是萬般美艷,年紀也差不多,名陳文璣、管青衣、趙蕙,乃甘、丁二女仙的弟子,都是道骨仙風,豐神絕世。還有一個羽衣星冠的中年道者,在同來諸人中年紀最長,卻隨在三個肩挑花籃少女後面,輩分尚在最低,名叫尹松雲,也是峨眉群仙所熟識的千古罪人。

  尹松雲本是李靜虛的守爐童子,口甜舌滑,善長於挑引善信情緒。極樂童子從蜀山撤退時,死顧面子,放“光榮撤退”煙幕,破格提升尹松雲為總管,臨危授命。當時瑛姆本是蜀山權貴的代表,權傾內外,借既得利益者的廠衛為謀,引入群仙眾意,與極樂童子門下一系,鼎分三極,苦煉直通神車,聚盟以共抗軒轅老怪幹預。謀拱兩制,落實軒轅老怪的統戰煙幕,蜀人治蜀的諾言。尹松雲那九流修士,不學無術,隻識依賴靈嶠宮,向內爭權奪勢,借仙意的一仙一票,排斥廠衛魔頭。

  廠衛核心“豉油黨”魔徒自綁上魔京乞降受賞,回蜀作反戈一擊,祭動“另起爐灶”魔法,助軒轅老怪聚垃圾臨時成會。瑛姆心血付之東流,給毒手摩什從大咎山空降,入主蜀山,西牛賀州群仙頓失優勢。尹松雲遂成西牛賀州的千古罪人,無顏回派,仗著與靈嶠宮一點關系,由山腳下冒著冰雪與罡風、烈火之險,費時半年,步行上天蓬山頂,苦求得靈嶠宮收留。極樂童子靠攏靈嶠宮,無奈委尹松雲為五臺派西支的共同盟體外執事。靈嶠諸仙此行,各有任務,順便帶來尹松雲,為他一壯行色。瑛姆就是不願見他。

  眾仙同進太元洞內後,凌渾因與乙休與阮糾有舊,命靈雲去請。隨問眾人,那些異派中的惡賓不久即至,那三百問仙館樓臺如何佈置?說那帶來的三百間仙館樓臺,可以消長隨心,大小取攜,無不如意,不用時,俱可縮為方寸收起;用時隨地放置,立呈華屋。再將屋形隱去,等那些惡賓到來,依次領往,隨時出現。妙一夫人再四謙謝,不欲勞動仙賓,說道:“這樣雖好,隻是小徒們法力淺薄,不知仙法運用,萬無重勞嘉賓之理,還是現出來吧。”

  甘碧梧道:“運用之法不難,一學就會。”

  由靈嶠三仙先傳運用之法,仍命門弟子執掌,妙一夫人便命齊霞兒、秦紫玲、諸葛警我、林寒四人充任,引導尹松雲、陳文璣、管青衣、趙蕙四人,分四路前往佈置。

  靈嶠三仙另有居心,力言彼此同道傾心,一見知己,此行專為觀光,就便看看目前左道伎倆,要求擇一高曠之地,可以縱觀全景,而又不當要沖,以便作壁上觀,更點名陰魔入侍。妙一夫人估道靈嶠宮女淫仙要見識陰魔奸力,暗罵小色鬼,不知檢點,招惹瞭這些欲海榨汁機,看你如可活下去。見他們堅持,無奈親自陪同,往繡雲澗去物色仙居,眾仙也相率走出。

  眾仙剛剛走出洞門,便見亭臺樓閣,瓊館瑤榭,到處矗立,點綴得一座凝碧仙府霞蔚雲蒸,祥光徹霄,瑞靄滿地,絢麗無儔。方在齊聲贊妙,倏地光霞一閃而逝,所有樓臺館榭全數隱去,知四弟子已經佈置停妥,正在試法。尹、陳、管、趙四弟子也在洞門等候繳令。忽見靈雲回來,說道:“乙師伯說要請阮仙長往見。不知可否?”

  阮糾笑道:“行客須拜坐主,原該我去見他才對。也許和他同住。到瞭正日會集,再相見瞭。”

  阮糾師徒隨靈雲去後,妙一夫人陪甘碧梧師徒五女仙走到繡雲澗上,命齊霞兒將崖上仙館現出,是一座霞光四射的樓閣,共是三層。每層五間,形如重臺梅花,通體碧玉砌成,瓊檻瑤階,金門翠棟,雕雲鏤月,氣象莊嚴,奇麗無濤。一層有一層的陳設,無不窮極艷麗,妙奪鬼工,玉案晶床,盡管華貴異常,卻又不是富貴人傢氣象,於珠光寶氣之中,現出古色古香,別有雍穆清雅之致。頂層五間開通成一敞廳,比起下兩層設備還更精美,四面碧玉欄桿,空玲瓏,似是準備仙賓暇日登樓憑眺觀景之用。更有百十盞金燈點綴其間,燃將起來,燦如明星,夜間望去,更是奇景。

  玉清大師已招來陰魔,見而笑道:“此崖雖然隱僻,卻非最高之地。如再高出二三十丈,全景便在目下,一覽無遺瞭。”

  丁嫦笑道:“這個容易,這一所小瓊樓原本可高可下,乃二師姊姚瑟所建,恰被愚師徒數人占用。”

  隨說,將手一指,隻見祥雲如帶,橫亙樓腰。頂層便於不知不覺中升高瞭數十丈,仙府全景立現眼底。二樓一段便在隱約之間,正好雲遮春色。可見一切已有安排,此樓此地已先擇好,另有輔助仙法才能隱現,茍為其他仙賓選中,也現不出來,所以堅持將屋形隱去。妙一夫人觸目心酸,而眾異派中惡客行即到來,正當多事之秋,便也不作客套,吩咐陰魔小心侍候,與玉清大師含愁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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