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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前因作祟

第152章 前因作祟

  這日正當月夜,易靜、癩姑、李英瓊自從陷空島回來,不覺已一晃經年,師徒數人每日照道書勤習。英瓊這蟒精空負千年道行,進境卻平平無奇,才屈居三女之末。究其竟,就是無自知之明。蟒精雖然轉瞭人身,唯是基因變不瞭,修人身經典,有如東施效顰,阻礙進程。必需順其外而應其內,那取舍自然有別,其效果如劃鬼腳,終點現天淵之別。

  陰魔先天法身,無影無形,稍給英瓊引氣過脈,英瓊即時靈悟,一旦豁然貫通,啟動奇厚的天賦,進境神速已極,元嬰已漸成長,不由喜出望外,用功不肯停歇。癩姑見英瓊吐納正純,知是大有精進,出人意表,恐召魔頭,不放心走開,也在側守候不去,忽略瞭易靜。易靜無癩姑的火宅並肩感情,更因初入幻波池時,開鼎取寶,給英瓊掃瞭面皮,心上難免芥蒂,自然缺乏癩姑那種殷切情懷,心思轉向暗中考查上官紅言行,隱身出洞。

  陰魔正合心意,心靈傳訊上官紅依本子辦事。易靜見上官紅與袁星昵身密語,更覺離奇,於是潛走向一獸一人身側,施展天視地聽。聽得有說神雕不時空中飛翔,常有發現,這半年多,池中先來的妖人一個也未見上來。因受陰魔警告,有意隱而不報,更告誡袁星、上官紅。今日來的妖人與往日的不同,破空之聲甚是尖厲。那些一到即去的妖人,功力多半不大高明;凡是入而不出的,多非庸手。上官紅來此山較早,知當初有妖人住在這崖頂石洞以內,認出是來人是同一來歷傢數,憂心妖人尋來,見全谷設有禁制,引瞭池中妖黨來犯。

  易靜才知受盡隱瞞,與其等妖人尋上門來,不如徑往池中探看一回,便隱形飛到幻波池旁,側耳一聽,那樹葉底下的飛瀑流泉,本來是靜悄悄地聽不到一點泉聲,這時竟喧如沸潮。易靜心中奇怪,情知有異,忍不住行法開池,將中心樹葉揭開瞭些一看,見到由上到下竟是一個空洞,水已涓滴不流,以前接受上面飛墮數百丈柱的池底中心深潭突突往上冒水,越冒越高。深潭與池底洞府相通,幻波池靈泉本是上下循環,升降噴射,周而復始,終古不息。那是赤霞神君已能借用水遁強操法力,壓阻環池一圈泉眼中的泉水斷流。

  那赤霞神君丙融為艷屍媚笑所惑。艷屍不住賣弄風情,說池中敵人可慮,請代出力除去說時,語多激將。當時赤霞神君丙融隻覺她玉艷花嬌,吹氣如蘭,意蜜情熱,令人心醉,還覺玉娘子禁閉多年,膽小過慮,與以前所聞行徑,大不相同,滿擬手到功成,為博取歡心,向玉娘子誇下海口。等到結壇煉法,卻為樂真人留極下的基本仙網所拒,有風雷之禁。

  艷屍再把臂叮嚀,說為免靈嶠宮以兩制受擾作借口而幹涉,唆擺赤霞神君留下原身,改由洞中水道遁出。赤霞神君一時為她艷色所惑,幾難自持,言無不從,隻顧求功討好,沒有覺察其中竅要。元神為真氣所聚,非後天五行所能遮擋,是以強凌弱的善法,不露痕跡。無奈隻是摹擬先天真氣,易被滲透反制,給賣瞭還懵懂無知,至死不悟。

  妖人運用元神飛出,並以暗紫色妖光護身,以防敵人隱形暗算。一出洞口,便面對在懸空水池中的五千萬蝦蟆遊□示威,翻出浪濤一線。如此疥癬之疾,實是鬧劇,不知死活,隻能搏個茶餘飯後的笑料。妖人隔絕環池泉水,那五千萬蝦蟆就隻能在池底水柱,浪蕩波昂一番後,即要自動匿跡,若無外敵喧染,則世無所知,更無發生過的遺痕。

  可是幻波池為宇內群仙觸目,必鬧成仙界笑話。赤霞神君惱羞成怒,要尋代罪羔羊,用鼻亂嗅,覺出有異,嗅出易靜已經飛到池旁窺視,隱形神妙,正好是栽贓入反螽亂講份子身上。

  猛聽嘩的一聲,水花四下飛濺,水柱倏地裂開,飛起一幢暗紫色的光華,其勢甚疾,晃眼便沖飛上地面。易靜看見那玄光中裹定一個相貌古怪的道裝妖人,能令泉水激射不出,可知妖人縱然未成氣候,也是相差無幾。妖人已經飛到池旁,見池中樹葉無故揭起,覺出有異,上來便往四下張望,用鼻亂嗅。最後目光註定靜瓊谷一面,滿臉獰怒之色。

  易靜料知妖人必往靜瓊谷尋仇,便先飛到往靜瓊谷的中途嶺脊上,施用法力,把那方圓百餘丈的地面下瞭禁制,欲等妖人走過時突起發難。妖人也隨後追到,易靜立即發動埋伏。二人鬥法己相持有刻許工夫,易靜偶然發覺妖人隻用飛叉迎戰,那幢暗紫色妖光始終緊緊籠罩全身,不曾飛起禦敵。定睛仔細一看,竟是元神化身,已是立於不敗之地,遠勝自己的元嬰煉成法體,卻不知禁制中混入瞭陰魔的先天真氣,妖人元神施展不開。

  丙融一面施展自煉赤陰飛叉迎敵,一面心中嘀咕。這時遇敵,才想起艷屍的一切言動多半可疑。猛想起:“久聞同道中言,玉娘子貌比花嬌,心同蛇蠍,這匹馬最不好騎。休說犯瞭她惡,便是平日枕席男寵,稍微拂瞭她意,立有殺身滅神之禍。隻因她乃曠代尤物,人間奇艷,相與的人盡管引死者為殷鑒,存有戒心,仍是一見便為所迷,再一交合,更是甘死無悔。自己先還暗笑以前受她禍害的人枉自修道多年,竟會受其愚弄,死無怨悔,心中不解;哪知自己見瞭玉娘子以後,偏生迷戀。此女口蜜腹劍,陰毒淫兇,有名尤物禍水,什事都做得出,莫要中瞭她的道兒,把自己數百年苦煉之功斷送她手。”

  丙融越想越生疑慮,心中卻又不舍,以玉娘子現正需人之際,如是料錯,便是在一個峨眉後輩女弟子手下敗逃回去,豈不掃瞭顏面,被其輕視?深悔適才過於輕率,太無城府;來時又太情急,沒先查探出仇敵深淺虛實,引出麻煩。否則,洞中無人,正好親近,即便有什禁忌不能交合,至少可傾吐情慷,為異日地步;並可相機下手,先取藏珍,多麼得計。如今大言已發,鬧得不勝難歸,真個蠢極。正在進退兩難,悔慮交集,有心回去,偏生對方是個勁敵,脫身雖是不難,要想取勝卻非容易。終是不耐煩,將隨身至寶內中一件名為天瘟球的,當先發出。

  易靜忽見妖人發出一團栲栳大的黃光,知道所煉法寶俱是暗赤顏色,寶名也冠以赤字。內有五件獨門散瘟之寶卻是黃色,乃是瘟疫奇毒之氣煉成,奇毒無比,無論仙凡,稍微沾上,不死必傷。自己元嬰之體雖然不怕,卻也不可大意,即把手中牟尼散光丸發出。緊跟著,妖人右肩搖處,身佩紅蛟剪電掣而出,剪尾化作兩道暗赤色的朱虹,勢疾如電,甚是神速。易靜尚幸法寶早藏在手內,滅魔彈月弩相繼朝紅光迎去。同時回手要取六陽神火鑒,待將妖人元神罩住,以免逃遁。不料取寶稍晚,一瞬間天瘟球到瞭空中,便不去撞它,也要自行炸裂,牟尼散光丸一撞,立化為一片極濃密的暗黃色氤氳之氣內藏化血神釘。

  易靜倏見散光丸銀光亂瀑如雨,黃煙激蕩飛散中,眼前大片寸許長的暗赤血光,飛蝗一般射上身來。知道抵禦已是無及,忙運玄功縱起,饒是飛遁神速,因有光煙掩蔽,驟出不意,肩臂上仍被打中瞭兩處。如非元嬰煉成,就不死也萬難禁受。又見萬千飛釘一般的血光仍然飛灑追來,當時負痛大怒,一面略微閃退,一面忙取兜率寶傘抵禦。

  丙融見化血神釘打中敵人,竟似無什傷害,心中大驚。再見傘光一起,知更難於取勝。一片爆音過去,那本來收發由心的天瘟球竟吃震炸分裂,赤蛟剪也被彈月弩擊中,光芒減去好些。心中痛惜,惟恐有失,忙把神釘收回,想就此遁走。不料心中恨極的易靜連傷也顧不得醫,隻運玄功略閉瞭左臂氣脈,以防萬一。

  就在妖人這略微緩得一緩之際,發出六陽神火鑒朝妖人照去。六道相連的青光由一面圓鏡照出,恰是兩個幹卦重在一起,合為幹上幹下六交之象,每道光長隻數寸,粗才如指,雖然晶明,並不強烈,可是火屬先天,引入瞭陰魔的先天真氣,其灼傷力比原來的強上千倍,越往外發射,展佈越大。

  那天瘟球黃色煙光還未及凝聚復原,吃鏡光一照,突然發火自燃,宛然薄紙之投洪爐,一瞥而盡。緊跟著護身光華又被照中,妖人立覺身上奇熱如焚。易靜恨極妖人,又是一粒散光丸、一粒彈月弩同時打到,妖光立被震破。如換尋常妖人,不必用六陽神火鑒,就這一丸一弩,也是九死一生瞭。丙融萬想不到如此厲害,幸是元神化身,不為丸弩所傷,也嚇得心膽皆寒,哪裡還敢停留,忙收赤蛟剪,帶著殘餘妖光急飛遁去。

  陰魔也不想丙融神滅此地,牽出魔宮,收回先天真氣,放妖人逃走。易靜見禁制無用,妖人已遁,怒火上頭,必欲殺以泄忿,忙縱遁光急追過去。丙融元神飛遁本極迅速,又在驚懼憂疑情急之下,連赤蛟剪都未顧得收到手內,剪光反在妖人的身後,神速可想。待逃到池底中心深潭才把赤蛟剪收去。

  易靜追到池旁樹邊,見四旁飛泉仍是幹涸,隻剩那根水柱凌空飛墮,隨妖人的投入,順流飛瀉。因受瞭微傷,忿氣難消,一見水柱下落,認為有機可乘,可以乘虛而入,更不尋思,忙將身形隱去,跟蹤直下,水柱降落極快,未容轉念,易靜已然落入池中深潭水眼之內,也借水遁入內。上空神雕長鳴示警,沒有止住,立即飛回靜瓊谷報信。

  易靜修道多年,雖然天性剛烈,未免疾惡稍過,平日行事仍極幹練持重。這次不知怎的,竟會沉不下心去。水陣內更在收控妖人元神,若非陰魔極力操持陣勢,易靜修為更高十倍,也必形神俱滅。易靜更不反顧,順著洞壁水道往上逆行,所經之處,俱是夾壁,最細之處隻有兩三寸。隻遠遠望著前面紅影飛馳。

  這時艷屍正在夥同兩個妖人收丙融元神,忽略瞭水道異態。紅光忽隱,水勢也由進而退,易靜已到瞭一個小池之內,微聞寶鼎前面有一女子與人笑語之聲,甚是柔媚。跟著又聽妖人丙融厲聲嘆息,似極悲憤,底下便聽兩男一女,一路說笑著往前走去,聲音已遠。易靜正想出水窺探,猛覺池面之水重如山嶽,再試回路,水源已絕,與外隔斷,那水竟成瞭一泓死水,無路可通。

  陰魔把易靜禁制封閉後,現出胎相,自空飛降靜瓊谷。此時英瓊恰好做完功課,聞神雕報訊大驚,主張硬沖入洞與妖屍一拼,就此下手除去。癩姑知力也不及。陰魔李寧來此就是怕英瓊涉險,說道:“洞中各層埋伏禁制均極神妙,不到時機,破去甚難。為父自會將他救出。”

  穩下英瓊,陰魔回到池內,易靜竟已逃出水面。易靜為金水之禁所囚,竟敢妄用法寶強行沖波,連試兩次,不特不能穿出水面,四外反生出極大阻力。料聖姑性情古怪,必因自己是女身,又看師門情面之故,沒有發動,知不服輸不行。

  沒奈何,隻得忍氣默祝。祝告未完,忽然身輕,試一行法,竟然離水飛出,落向池外。陰魔知道其勢難再沖擊池面,由原路退走,迫得導易靜入中宮寢室,循上官紅所過秘甬脫身。安排好有關禁制包抄易靜,迫上不歸路。更發動前洞禁際制,傳出極奇怪的警兆,再以馮吾外相入北洞播弄艷屍,拖延時間,給易靜行程所需。

  艷屍喜見心上人現身,即棄二妖人如敝履,聽得有強沖水面警訊,擾動水陣,即支使二妖人過來探察。也不等妖人去遠,喉嚨裡輕輕一聲呻吟,轉身望著陰魔馮吾。貼身的輕薄羅衫掩不住成熟美妙的嬌軀,雙峰怒突,蜂腰一握,柔軟的小腹下隱隱露出一抹濃密的黑色,款款走到陰魔馮吾近前,胸脯起伏,櫻唇翕張,充滿挑逗和誘惑。左手靈蛇般纏上陰魔馮吾脖頸,狂亂的吻著那英俊的臉頰,右手按住陰魔馮吾結實的小腹,順勢滑下,握住他怒挺的魔吊,膩聲道:“好人兒,我等著一刻好久瞭!”

  陰魔馮吾喉嚨發出一聲野獸似的低吼,魔手連揮,崔盈已經身無寸縷。崔盈也雙頰似火,一把扯去他的衣袍,將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搭在陰魔馮吾肩頭,雙乳高挺。陰魔馮吾緊握崔盈蜂腰,屁股一挺,粗大的魔吊全根沒入崔盈逼窿。巨大的吊莖把崔盈逼洞擴展到瞭極限,她甚至感覺要裂開瞭,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和近乎窒息的脹滿感占據瞭她整個意識。

  “輕一點,小壞蛋。你要弄死我啊。”崔盈捶打著陰魔馮吾厚實的胸膛。

  “嘿嘿,你久經戰場,怎會怕呢。”

  “你那壞東西比誰個都大過倍,又變粗瞭,哎,好大,好脹滿的,我怎麼受得~~~”

  那碩巨龜頭已重重撞擊在子宮口,瘋狂抽動起來,讓崔盈快活得彷佛死去一樣。男人野獸般的吼叫和女人騷媚入骨的呻吟激蕩在秘室內外。崔盈快要被這強悍無比的男人弄昏瞭,嬌小的玉體被頂的上下跳動,豐乳亂顫,連聲尖叫,沉溺於無窮快感之中,放縱的高喊:“小吾,不要那麼用力,太深瞭!好像裂開瞭,大柱子在我裡面亂攪,啊~~~小吾,我的男人,你操死我!啊~~~”

  耳聞崔盈的無意識胡言亂語,陰魔馮吾深深感受到作為一個男人的徹底征服女人肉體所帶來的極度成就,更喜歡崔盈逼膣那不停的律動和收縮,讓巨吊享受著被按摩的快感,發出野獸般的叫聲,“操死你!操死你!!!”

  胯下的魔吊飛快抽插,帶動著闊長的小陰唇翻出卷入,乳白的淫液被操的四處飛射,濺在濃厚的黑毛上星星點點。崔盈幾乎要瘋瞭,強烈的高潮一波接著一波,不可抑制的叫瞭起來,螓首左右擺動,玉腿高舉,粉臀前挺後送,手指深深陷進瞭陰魔馮吾肩頭,嬌軀每一部分都在顫動,片刻之間,已迷失瞭自我。

  陰魔馮吾在一陣陣異樣的快感沖擊下,幾乎陷入半瘋狂之中,巨大的魔吊插入瞭細長緊縮的甬道,吊莖從龜頭到根都被不斷蠕動的肉壁擠壓著,每次與宮頸的接觸都讓他感受到那花芯的強大吸吮力,更兇猛的抽動著,狂叫亂吼,速度不見減慢,反而越來越快。這個可怕又可愛的男人,帶給女人的強烈快感,真是無可替代。

  崔盈全身為之一顫,感覺自己的花芯不停的向外噴水,又被碩大的龜頭所阻擋,噴出的熱乎乎淫津沖洗著巨吊的怒突龜頭,又隨著巨吊的抽插,活塞般壓入花心深處,無法泄出體外的愛液越積越多,小肚子感覺陣陣的脹麻,才如開閘泄洪一般射出濕漉漉黏糊糊的淫津,火熱中的膣壁舒出清涼感覺,直引靈臺,爽得冰寒透骨,若墮深淵,也似化入虛無縹緲。

  陰魔馮吾心懷叵測,元神仍是掃描著水池周圍的變化。當二妖人走跟池邊,易靜已聽前面有兩男子說笑走來,趕緊躲閃在那藏寶鑰的鼎後,見到兩個相貌奸猾的中年道裝妖人,同去池邊仔細看瞭看,即負氣說話。隻聽那個穿黃的道:“我們終日對著一塊肥肉,不能到口,今日好容易陪她對飲一回,雖解不瞭饞癆,到底得點幹親熱也好。”

  另一穿青的道:“我看丙融那廝也是色蒙瞭心,也不問自己到底有什法力,煉瞭幾面黑煞旗門,連個護主幡的神魔都沒湊齊,便跑上門來強要送死。妄想人、寶兩得。正好所獻旗門主幡缺一神魔,用他本人再合適也沒有,這才給他當上的。實不相瞞,我也被她逗得迷戀欲死,但有時背人靜坐,卻能回想,覺出這尤物必是我們禍水,如不留意,稍一失足,便成千古之恨。近來見她口甜心毒,行事越狠,更加警惕。我看你入迷更甚。你我數百年苦煉之功,豈是容易?像她這等人百世難遇,如若真心相愛,為她死瞭也值。隻恐本來無情,口蜜腹劍,得不到她半點真心,連皮肉也未沾上,便把平生功行付與流水,豈非至愚?馮道友既善容成之術,品貌又好,我看她對他才是真親熱。背後卻對我卻說,志在用以出力,全是假意,顯然是謊言,安知對別人不是一樣說法。我二人以後必須小心一二呢。”

  陰魔連忙啟動寶鼎傳音禁制,把語聲導入。艷屍雖在高潮疊起中,聽得如此毀謗,更在心上人面前,那能不恨得咬牙切齒,怒不可竭。激動中,叫床叫春之聲更惹淫賤無恥,卻不知也為禁制傳出。二妖人本在密語誹議,忿恨妖屍狠毒,那個穿黃的還未及答,忽聽曼聲長吟,遠遠傳來,聲音詞意淫艷無倫。雖然法力俱都不弱,無如迷戀妖屍,陷溺已深,一聞艷歌之聲,不由面面相覷。盡管背人時想起妖屍狡詐淫毒,害人甚多,自身修煉不易,略生疑慮;可惜醒而不脫,更禍從口出。稍得妖屍一點聲音笑貌,又復沉醉。聽不一會,好似心蕩神搖,不能自制,倏地不約而同,一言未發,各自搶先飛馳趕入密室。

  室門打開,由於長時間劇烈的磨擦,男女體液生熱之後產生的氣息撲鼻而來,那是最能激起人原始欲望的味道,本已性欲高漲的被這味道一薰,登時軟瞭半邊身子。

  房內,陰魔馮吾快速而有力的抽動,崔盈滿臉高潮中的春艷緋紅,半閉著媚眼,那放蕩嫵媚的神色暴露無遺。玉藕樣的雙臂緊緊纏繞著淫侶的脖子,飽滿的雙峰更顯得碩大鼓脹,誘人乳溝深不見底,看的二妖人欲焰狂張,那還知身在何處。那修長圓渾的一雙玉腿盤在淫侶腰上,整個赤裸裸的嬌艷胴體離開床面,受箸迅猛的撞擊,顯示著音那過人的腰力和狂野的激情。

  崔盈被操的叫聲不斷,雙手向後抱著陰魔馮吾的頭,身體繃成瞭弓形,不停向後聳動著屁股,越來越快,叫聲也越來越大。這一來,豐滿的胸部更加高聳,兩個圓圓的乳房上下跳動。胯間的液體被放肆的射出來,噴到門外老遠。

  二妖人色授魂予,忽然大喊瞭一聲,已墮入裝設在室門的黑煞旗門,全身不停地抽搐。等得把二妖人元神被收入黑煞旗門,艷屍才率領眾妖黨急往前洞查看。因二妖人急匆匆趕回,未有還原甬道入口,艷屍上來先把北洞封閉,跟著封閉東洞入口,再沿途封閉過去,用隔水擒魚之法,一段段搜索,查看過去。全洞甬道甚長,共有五洞二十五出口,查到中洞,易靜已進入聖姑寢室。

  易靜適聽妖屍歌聲甚遠,知道洞中禁制密佈,步步荊棘,而見二妖人邪法頗強,恐被覺察,不及尾隨同往。四顧室中,青玉墻上聖姑遺容已然隱去,玉壁仍是晶瑩如昔,光鑒毫發,不現一絲邪氣與殘破之跡,決非經過妖法毀。惟有藏珍鼎仍立當地,光華燦爛。忽想起鼎中有“開鼎者李,毀鼎者死,瓊宮故物,不得妄取”的四句聖姑遺音;分明自己與聖姑無緣,想不出掌教師尊卻令自己來此是什作用,隻得小心戒備,覓路前行,徑從二妖人來路走去。

  在陰魔馮吾封甬導引下,易靜瞥見身後煙光閃處,歸路已斷。心料底下必有文章,忙把遁光加急,冒險駛去。晃眼又抵一處宮室,見門內禁制密佈,忽覺有警,剛往前略閃,身後煙光雜沓,又被隔斷。料妖屍心畏聖姑威靈,多半不敢妄入。為今之計,隻有隱入中洞,覓地潛伏。

  室中左壁正中一個大蒲團,旁設鐘磐木魚。右壁空無他物,隻玉壁上有一個大圓圈,色作金黃,深浸玉骨,更是彩光閃閃,耀眼欲花。易靜識得這是諸天玄境幻象,乍見乃是虛景,但仙法微妙,能隨人心意,化出諸般幻境,神志一迷,便自昏倒,失陷在內。可是後退無路,隻得把心神鎮定,靈府空明,一念不生,依舊緩緩前行。進不兩丈,忽聽一個少女喝道:“來人止步,免遭不測。”

  那是陰魔料不到易靜竟然明知厲害,仍是莽撞邁進。易靜聽出這口音與上次來此取寶時聽到的相似,認是聖姑遺音,但也止步不及。彩光已隨聲而隱,呈現出一間極廣大的洞室,上下四壁俱是整片碧玉,地甚空曠。當中現出一座三丈方圓的白玉榻,榻上端端正正坐著一個妙齡少女,與上次東洞寶鼎前玉屏上面聖姑仙容一般無二,隻裝束有異。滿頭秀發披拂兩肩,柔荑纖纖,春蔥如玉,一手指地,一手掐著印訣。下面赤著一雙白如霜雪、脛跗豐妍的秀足。安穩合目,端坐其上,宛如朝霞和雪,容光照人,端的妙相莊嚴。

  那白玉圓榻後面環立著十二扇黃金屏風,金光燦爛,風雲雷電、水火刀箭之跡隱現其中。榻前立著一盞白玉燈檠,佛火青瑩,焰光若定。燈側一柄尺許長的小金戈,一根好似新采折下來的樹枝,一撮黃土,一個盛水的小金盂,為物俱都不大,一樣接一樣,做一圈環繞在榻的左前面,是聖姑所設五宮五遁法物。

  倏地眼前一亮,榻前玉石地面上忽湧起五尺大小一輪明光,恰似一面明鏡懸在空中。那光照到身上,光中景物人影忽似燈影子戲一般,一幕接一幕相繼現瞭出來。境中人物景地彷佛均曾相識,直似以前經過之事。直至那鏡中正現出一個白衣少女為數妖人飛劍法寶環攻,遭瞭兵解,化為一片青光從鏡中迎頭照來,透過寶傘光華,一閃不見。易靜忽然大悟,把前幾生的經歷一一湧上心頭。

  原來易靜正是聖姑昔年惟一好友白幽女,好事疾惡,樹敵甚多。因聖姑素喜自負,常有爭執,本就彼此生心。為除崔盈此禍胎,二女爭論已久,終致越說越僵。幽女一怒而去。

  聖姑得瞭佛經之力,功行大進,知幽女大劫將臨,難免兵解之厄,本人恰在幻波池入定,修煉佛法,不能往援。知崔盈忌恨幽女前仇,如今若命其往援,定必僨事。所以故意把雷符畫入掌中,令其一到便發神雷,如等妖霧中紫色火光一斂,幽女便遭兵解,人就不能救瞭。若過瞭所限時刻不發神雷,定必反擊持符人,切勿自誤。

  崔盈深知聖姑法力,那符又畫在手上,限有時地,隻有如命行事,不敢違背。但是仇恨甚深,巴不得幽女慘死,才能快意,故意隱身附近峰頭旁觀,遲遲不發。一心盼望在時限未到以前,幽女兵解身死。因雙方煙光雜沓,濃密異常,隻有神火強烈,微見紫光閃動,卻看不見人影。苦盼到時機將近,手上已自無故發熱震動,妖陣之中紫色火焰才忽然隱滅。崔盈隻當幽女遭瞭兵解,而且掌上神雷時限已至,不敢再挨,忙不迭揚手發將出去。奸狡的崔盈,雖被迫發出神雷,卻在偏左一面空中打去,誰知到瞭高空,仍照陣的中心下擊。

  白幽女看見震天大雷打將下來,一線金光沖開妖霧,射向身前。立即警覺,忙將天靈震破,舍出元神迎將上去。吃金光一繞,帶起便飛,就此沖將出去,屍身自然兵解在地。崔盈因被雷震,退出數十步,幾受重傷,驚顧倉促之中,看不到仇人元神已被金光護送,平安脫出。

  鏡光中景物才一現完,圓光忽隱,緊跟著煙光雜沓,風雷隱隱。虔心敬觀的易靜知道禁制發動,立縱遁光後退。才到外間室內,猛一眼瞥見左壁圓影正放光明,變作一個青光閃閃的圓洞。洞口立著一個女子,裝束異常華麗,面貌彷佛絕美,身材風韻尤為妖艷,隻是滿頭秀發披散,血流滿面,十分狼藉,眉目之間隱蘊兇威,神情似是剛到。

  艷屍本來把易靜認作網中之魚,逐處行法搜索兩洞,擾攘多時,俱無敵人蹤影,覺出可疑之點甚多,心越不安,疑是聖姑預弄狡獪。所以未至中洞查看,是因懼聖姑威力。意料中洞乃寢宮所在,禁制強烈,威力至大,神妙無窮,敵人誤入重地,不死必陷,萬難脫免。艷屍自己也視為畏途,輕易不敢深入寢宮重地,每值去時,必須現出以前被雷擊死血污狼藉的本來真相,始敢前往,而且也隻敢在那圓洞口和適才封閉的正面門外窺伺。

  近來妖屍功力越高,更從上官紅手上搶得道書,雖不能除去本身所受禁制,洞中禁法卻能隨意發動,用以害人。以前唆使外來妖黨犯險破禁時,因不願當著眾妖黨現出遭劫時醜態,更防萬一聖姑留有遺音,或是與自己死前一樣,寢宮那圓神光忽然出現,暴露自己種種醜態惡跡。為全一時體面,寧肯多折羽翼。其用心尤為兇險狡詐,不特不指點趨避之法,反在暗中運用原有禁制,使妖黨入內犯險,破法成功瞭固可喜,不成功便把性命斷送在內。

  此時,妖屍把壁間圓洞入口行法開放,忽見內室門裡光華閃耀,風雷隱隱,猛見一幢傘形寶光護著一個小女嬰童,與妖魂所說的敵人女神嬰易靜一般無二,正由裡面禦遁飛出,門內五遁禁制連同外室烈火神焰之禁均未引發,大出意想之外,不禁又驚又怒,兇威暴發,面容突變,二目兇光暴射,獰笑一聲,先將雙手四面一陣亂劃,先將室中神焰神雷發動。

  風雷遽作,全室立化火海,烈焰熊熊,夾著無數雷聲,潮湧而至。易靜不知底細,見她面上血污狼藉,披頭散發,站在洞口揚手頓足,切齒咒罵,神態兇暴,宛如雌虎。暗笑:“似此悍潑淫兇之鬼,又是如此污穢醜惡,就有點姿色身材,也全掩去。眾妖黨雖是左道妖邪,也都修煉有年,怎會對她那樣迷戀,甘為效死?實是不解。”

  忽覺出雷火厲害,從來未見,自恃寶傘威力神妙,六七尺方圓一幢光華,僅僅將身籠護在內,照聖姑所說,靜候時機。妖屍雖對池內禁制十九俱能因勢利用,那壁上圓洞另有法力防禦,咫尺鴻溝。妖屍身在洞口以內,多厲害的法寶也難攻進,隻能口中辱罵不休。

  易靜因妖屍罵得十分污穢惡毒,不由大怒。冷不防將手中彈月弩、散光丸猛朝妖屍打去。滿擬妖屍當時披發流血情景,分明妖魂業已修煉復體,以肉身出鬥,多厲害也難禁此一擊。一片爆音過處,身前雷火立被震散,沖開一條大火□,一蓬銀雨夾著一團明光,恰似流星趕月,電也似疾,直向妖屍打去。哪知中洞寢宮內外四壁俱有聖姑所設埋伏禁制,尤其厲害的是五遁之禁相生相應,一觸即發,進攻愈猛,反應之力愈強。

  眨眼之間,巨變立生。二寶光華才飛射到瞭洞口,妖屍連躲也未躲,隻面上略帶驚異之色。隨聽一串爆音過處,洞口青光閃得一閃,轟的一聲巨震,便似點燃瞭大堆火藥焰硝,化為一片青黃二色的精光,夾著無數粗可合抱的青色光柱,連同千萬把金刀,排山倒海一般向易靜迎面壓到。

  跟著全室隱去,隻妖屍目閃金光,時在前面出沒隱現,惡罵不休。同時風雷、水火、金刀之聲交作,震耳欲聾,護身寶光立被上下四外一齊束緊,難於移動。最惡是水、火、金、木、土五行互相摩蕩,生化變幻,威力越來越猛,發出五行神雷,密如驟雨,不住向護身寶光沖擊上來,聲勢險惡,從來未見。

  易靜盡管運用玄功,施展全身法力抵禦,竟覺出寶傘光華似乎在減弱,久便難以支持,知道誤觸聖姑禁制,將五遁神雷一齊引動,自相生化,聯合來攻。想不到洞中埋伏竟有如此厲害,深悔適才不該大意,自蹈危機,不敢再去施展別的法寶還攻,隻把六陽神火鑒暗藏手內以防萬一。同時靜攝心神,默運玄功,謹守寶傘之下,靜待時機,以謀脫身之計。

  妖屍見五行神雷不能攻進,不由暴跳如雷,一面催動五遁禁制,加增威勢;一面暗中行法,施展大挪移法,將禁制倒轉,使敵人於不知不覺之間投入靈寢前面的五宮埋伏以內,無論觸犯何種法物,皆難活命。妖屍又極陰毒兇險,故意做出許多醜惡形態,叫囂跳躑,以分敵人心神。

  易靜心雖未亂,無如寶光受瞭五行強壓,本就難於轉動,看隨著妖屍行法,緩緩前移,就要陷入羅網。易靜先是身子凌空,不曾覺察。猛將六陽神火鑒發出一片紫焰神光,往下照去。雖然聖姑禁法神妙,五行神雷變化相生,隨滅隨生,五色焰光雷火隻有加盛,勢甚神速。不過紫焰神光沖照的瞬息工夫,易靜一雙慧目法眼,已然瞥見先前靈寢前面的五遁五宮,正從對面緩緩移來。那火宮法物的玉石燈檠已然射出奇光,就在腳底相隔隻有尺許。五行真火威力神奇,不可思議,專一引起人的魔念,有法寶也無所施,久必形神皆滅。

  妖屍見陰謀毒計已被識破,不禁憤怒如狂,一面厲聲咒罵,一面把五行神雷益發加緊催動。易靜因上下四外俱是五行煙光雷火包圍密厚,什麼也看不見,心中憂急,奮力往相反方向強沖出去。那五遁禁制經法寶一沖動,勢愈強盛,圍湧上來,越與相抗,威力越大,終於四面猛壓,將易靜定住,一步不能動轉。身外五色煙光雷火又似排山倒海一般仍在增強,壓湧上來,令人心驚目駭,震耳欲聾。如非寶傘威力,不必陷入五宮,即此已足亡身滅神亦有餘。

  妖屍見仇敵被陷不能再退,重又轉怒為喜,正在興高采烈,獰笑連聲。易靜情知不免早晚失陷在內,方在危急無計,忽聽梵唱之聲隱隱自前面傳來,由遠而近。心方一動,忽又聽耳邊有一個熟人口音說道:“回身隨著前面清光飛行,便出困瞭。”

  無論多嚴密的法網,祭煉之主必留有餘地,以免作法自弊,當然必需有獨特密咒方能啟動,法罅就在就最危險處,也就是最安存處。陰魔李寧就是等這一剎那,才直飛寢宮,發動五行挪移迷魔障。

  易靜聽出是英瓊之父李寧口音,驚喜交集,隻見面前隻閃得一閃,身外五色煙光雷火忽都無影,面前卻多瞭一圈清光,中有一個極淡的影子,正緩緩往外飛去,連忙隨後飛出。

  祥氛一照,妖屍已為五行挪移迷魔障惑出幻覺,見靈寢中一聲雷震,聲甚猛烈,全洞皆起回應,跟著五行神雷之聲又復交作。五行煙光雷火包圍中的易靜幻影便被引入五宮烈火以內消滅。妖屍隻覺消滅仇敵太易,當是聖姑五遁威力,竟被瞞過。

  易靜隨佛光所至,如入無人之境,所經俱是中洞宮室,未經甬道秘徑,既未遇見妖人,沿途也無埋伏發動,不消片刻,連經過十餘層大小洞室,便達中洞門前。佛光一照,洞門立自開放,易靜隨同從容飛出。到瞭幻波池飛泉水柱之下,佛光一閃不見。回顧中洞,門已自閉,隨即沖波直上。梵唱之聲早住,空山無人,水花放,四面靜悄悄的。遁光迅速,晃眼靜瓊谷在望。正往下降,忽聽空中一聲雕鳴,同時英瓊、癩姑當先,後面緊隨著袁星、上官紅,一同迎出,朝上揚手歡呼。

  妖屍一味打著如意算盤,卻不知受瞭陰魔馮吾九天都篆陰魔大法箝制,一面禁她肆意橫行,一面又將她引向自趨滅亡之途。外表功力大進,漸成氣候,法力日高,眼看脫困在即;實則心靈已然受制,機智靈敏轉不如初。因此之故,易靜等人在靜瓊谷中日夕修煉,並無妖黨前來生事。

  陰魔卻為救出易靜,等候五遁禁制的罅隙,錯過瞭軒轅魔宮的劇變,諸老冤衰大鬧歪釁堂,引發死士頭目介入氓化歹夾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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