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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操挖玄章

第159章 操挖玄章

  千年蚌殼也真能寧神,尚幸那些陰魔乃初鳳以前自煉,雖然機智狡詐,終不如那諸天神魔飄忽若電,隨人心念來去,毫無跡象可尋,初鳳在蚌殼內回復瞭暫短的清寧。隻惜過瞭陰魔馮吾手,已暗藏殺機,楔入火綾紅劫衣,更有寶珠為誘。今時今日初鳳雖非如當年的渴求,卻也是心底下的懷念,引動喜聖,情不自禁的串上玉臂粉腿上。蚌殼即是火綾紅劫衣,繡嵌珠串,外看可真漂亮,似蝴蝶翩翩,實則要看是誰主蚌殼的一張一閉。陰魔馮吾操火綾紅劫衣之主,對初鳳卻成珠枷翼鎖。蚌殼張處,初鳳雙臂從背後向前高舉,雙腳分撅,暴露出女體中最惱人的逼戶,自由不再,任憑作賤瞭。

  對這狼毒的養娘,陰魔馮吾也無魚水之歡的心情,也不是因狼毒而忿恨。本來生於斯兮就勢不兩立,難邀仁心。無奈已是積惡深銘,要如春夢瞭無痕跡,實是有若挾泰山以超北海。不過志在大天玄章,必得用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戰功訣,削弱七聖,才能深入識海,挖出那近乎遺忘瞭的大玄天章。情是氣血之動,氣有馀便是火,所以情之所傷,皆屬火熱。七情已入魄,情滅則魄散,魄不散魔不消,本無可救,也仁愛不成。

  初鳳為喜聖所主宰,也無覺於臂肩、肘、腕、腿彎為珠串緊鎖,玉腿筆直的大大地張開。因喜氣並於心,致心氣渙散不收,神亂不聚,正好施用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戰功訣。此邪功是一種控制精神力量方面的奇術,是以後天真氣化為力,可以任意控制他人的心神和意志,利用人的七情六欲上的感情變化,趁機讀取他人腦中所想,偷竊他人的思維想法,又或是控制人的欲望。邪氣越重,惡氣越盛,精神力就越強。不過所需後天真力極多,對後天五行法身還未培育完成的陰魔馮吾,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

  此際對付精神失常的初鳳,正好不費後天法氣。挺起粗大、梆硬的肉莖頂在這美艷養娘那柔軟緊閉肉縫上。幫兇的慧珠很清楚地看見那根粗大肉莖,連青筋都漲得圓大,撐起似嬰孩頭顱大小的龜頭,粗如糙石,凸粒瘰瘰,卻是艷紅如血,緩緩地“沒入”初鳳那潔白柔軟的平滑小腹下端的淡黑陰毛叢中,不由觸目驚心,勾起那捱過來的劇痛,驚異著初鳳何以如此平靜。

  陰魔馮吾感覺著胯下絕色養娘那嬌小緊窄的逼徑異常地緊夾住他那粗壯的巨吊,箍得極緊。初鳳的陰道得蚌精元氣而生,也天生緊窄異於常人,就像是一個尚未發育成熟的八、九歲女童,有著稚嫩而嬌小的刺激。由於沒有分泌潤滑,頂進時艱澀無比,更有火熱的反應。由於初鳳神智喪失,隻馀自然反應,少卻中樞神經的制衡,其激烈處非常人可比。

  喜氣發於心,心屬火,火太過,甚則為狂,陰戶的火熱,猛烈的收縮和痙攣,使緊緊壓在初鳳那一絲不掛、晶瑩雪白的赤裸玉體上的陰魔馮吾忍不住發出快感的哼聲。樂極生悲,喜聖的反噬勢必連類而及,隻恐情之寒可以治喜熱。寒出於水,水發於腎,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戰功訣,帶入白陽真解的子支真氣註入初鳳腎盂,驅動恐聖。

  二聖碰,水克火,喜聖殘。冰涼的冷水倒流逼道。恐氣下,損傷腎氣,而恐懼過度,下元不固,二便失禁,黏液從初鳳雙臀間噴濺,赤裸的胴軀急速地抽搐,遍體冰寒,冷得巨吊凝固。過凝則脆而易碎,恐聖肆虐,必以思之土埋以塞寒水。土從脾,經辰支真氣助長思聖,填消怒聖。

  驅寒後,一圈密實的的逼膣不停地擠壓著巨吊。重重地頂在花芯上的龜頭陷進瞭溫暖舒適的包裹裡。感到無法言喻的舒服暢快,不住地狠狠的抽插著,每一抽插均直達那敏感的花芯。銷魂落魄的吶喊不斷的從初鳳的唇齒間叫瞭出來,扭曲的俏臉變得淫蕩妖魅,裸露的粉臀也搖擺得劇烈起來,爽得陰魔馮吾死命地抱住初鳳那竭力掙紮搖擺的粉臀,急劇地抽插著。

  過度思慮並於脾胃則氣結,以致脘腹痞滿,氣流而不行,為昏瞀,為筋痿,為白淫,陰部脹得極為難過,像要爆發,是思聖之患,必木怒以制。木之怒聖源自於肝,受甲木真氣添威,撕裂思聖,那又緊又窄的溫暖逼壁轉為蠕動。

  初鳳卻口中罵個不停,沒命地掙紮。深遽的“花芯”深處迫切地蹭磨著那梆硬、滾燙的龜頭,使龜頭爽得震顫。那激烈的扭動使逼膣上層層疊疊的皺褶不斷地摩擦著吊莖,更加深瞭他的快感。興奮得陰魔馮吾飄飄欲仙。

  怒氣逆並於肝,則嘔血及飧泄,發於外為癰疽,是怒聖無所舒。庚支真氣貫肺府,驅動悲聖。悲金破怒木,初鳳從喉嚨深處放出悲嗚,更築疊起陰魔馮吾的樂子,使魔吊昂撬對攻,使初鳳連眼角都迸出瞭淚珠,瞪著無神的大眼睛幽怨地望著身上的男人,發出尖銳的唉喲悲鳴,猛地劇烈扭動。陰道內金堅肉壁的刮擦出令人激痹,膣腔的狹窄帶來的麻痹快感越磨越銳,盛極而慢下去。

  悲哀太過而並於肺,氣消傷肺,則意氣消沉,懈惰乏力。氣逆為陰縮,為筋攣,為肌痹,為脈痿,為血崩。至此五行瘓散,無礙先天真氣註入卵巢,喚出憂聖化悲聖。哀傷變得淒婉,重巒疊障般的皺褶蠕動起來,就像千百張小嘴一起饑渴的緊緊吸吮。

  瘋婦知覺失靈,無阻於激烈反應,直非常人可效尤。魔吊感覺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火辣辣的酸漲滋味,有種電擊似的酥麻並傳遍瞭身體的所有神經。初鳳的裊裊身子不住的打著冷顫,觸電般地抖個不停,嘴角一下子張得大大的,雙眼翻白,屁股也失去控制地顫抖。

  嘶喊得越大聲,陰魔馮吾的情緒就越興奮。可憐初鳳已魂不附體,無內防可言,給攻入體內的真氣挑得元陰亢奮,逼膣猛地一陣收縮,隨後,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一陣陣火熱淫滑粘的稠元陰猛噴出來。又燒又熱的陰精直射不停,給用象嗦法撤底掃蕩。憂太過,氣凝於會陰,損傷陰精,狂泄後半昏半死。氣亂矣,為不省人事,僵仆,久則為痿痹。

  元陰盡,三屍無欄,先天真氣上攻靈臺,撩撥驚聖,痛徹中樞,痛得初鳳渾身直流冷汗,接著胴體開始痙攣,慘厲的痛呼撕肝裂肺地發泄出來,眼中露出狂亂的光芒。陰魔馮吾聽到痛苦的呻吟,竟然獲得瞭極大的快慰感,操得初鳳神魂顛倒,撕心裂肺,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尖叫,淒婉尖厲哀號充盈太虛,墜落九幽。

  痛驚則氣亂,傷神腦,神無所附,動湯而散亂,驚悸不安,驚惶失措。心識深處藩籬盡撤,大玄天章一字不漏,更勾出瞭巧手靈龍的漢奸秘史,給與初鳳一點殘馀利用價值。陰魔馮吾輸入先天真氣護持初鳳一點靈識,以後要她笑就笑,要她哭就哭,要她瘋就瘋,至於欲生不能,欲死不成,丟盡巧手靈龍那惡棍的死面子,畜牲九族也難安。

  瘋婦可就不知來日的苦難,原本驚呆般的表情冶艷嫵媚,勾人魂魄!隱隱帶著一種蕩人心魄的異樣魅力,有著秋後海棠般的淒美。那一身晶瑩雪白的赤裸玉體上漸漸泛起一片動情的嫣紅,逼穴變得濕滑泥濘,漸漸有瞭本能的反應。陰魔馮吾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魔吊,瘋狂撞擊起來,那種狂插猛抽、次次長驅直入、下下直搗黃龍的兇狠與殘暴,擊出“卜哧!卜哧!卜哧!”的肉與肉碰撞聲。

  每抽插一次,初鳳便嬌軀顫抖,歇斯底裡地大叫,劇烈的拱起身子,狂暴地扭動著淫蕩的屁股。逼穴又緊又滑,每次都帶著響聲,近於喪失心智的狀態下,隻是本能的發出“我死啦!”,“救命呀!”的反射性的狂呼。拖著哭腔的哼叫得好聽之極,讓陰魔馮吾越聽越想操。看著這個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在自己的胯下的怯樣,心中分外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刺瞭進去!

  初鳳受到猛烈的抽插,陷入瘋狂的狀態,將雙腿緊緊的纏繞著陰魔馮吾的腰,挺起屁股迎合著每一下抽送。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深深的插入,那斷斷續續的哀求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瞭若有若無的呻吟聲,眼睛失神,視線模糊,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骨軟筋酥,再沒辦法動彈瞭,接著雙眼反白,便失去瞭知覺,昏死過去。

  陰魔馮吾躊躇滿志的把神智已喪的初鳳交與慧珠照料。喚出鯀珠嚴人英,往尋周輕雲操傳大玄天章。此時輕雲自慚並列二雲,自己卻修為不如。位高的壓力頗令學子無心向道,動瞭凡心,被趙燕兒拖著,留戀紅塵。

  輕雲和靈雲、紫玲一起,自銅椰島別後,因將來有紫雲官那麼好的珠宮貝闕作為仙府,便無心再尋好地方。隻在五嶺中的騎田嶺深山之中,隨意擇瞭一個清靜偏僻的崖洞居住,叫作停雲崖。中間也常輪流出外積修外功。方瑛、元皓二人自從碧雲塘分手,也隨瞭三女在外面行道。

  紫雲三女雖是研習同一部道書,但紫玲自胎教入道,本來就是仙體,得屢世基因;而靈雲自幼隨父母一起入道,修煉多年;隻輕雲是一介凡胎,童女後才遇餐霞大師,全仗青索劍擠上二雲之列,修為上則遠遠有所不及。第三年上,輕雲道心散蔓,忽然逃避似的意欲歸返故鄉掃墓。哭奠亡母後,遊行經過仙都,忽遇石奇、趙燕兒前來采藥。

  石奇、趙燕兒為髯仙李元化得意弟子。因李元化與教主關系密切,恩命賜與洞府,為巫山三峽附近景物最靈秀之區,人跡不到。這次奉命下山眾弟子,日後修道的別府仙居,十九各自物色。就是事前指明時地,也須各仗己力,尋求開辟,多半要費心力。先進同門對二人的緣福,具覺此乃異數。

  巫山雖名為十二峰,實則千山萬壑,峰嶺雜沓,崖谷參差,勝景甚多。往往外觀危崖重山,高險插天,猿猱不渡,內中卻藏有大片奧區靈景。二人之洞府離神女峰北不遠,地名老楠嶺風火崖,乃本門長老風火道人吳元智的故居。風火道人吳元智初成道時,隻在內住過一甲子。昔年長眉師祖也曾在當地住過數年,洞壁之上,還留有好些靈跡圖記。因有長眉真人昔年所留風雷之禁,先後二百年間,沒有本門啟閉之法,外人決難入內。自來也無人敢生心覬覦。

  二人留洞勤習,不往遠方走動,按說本可無事。也是燕兒夙世冤孽太重,也並非不知自愛,隻為心又急於建功,不到功候,便強欲下山,偏生教主入關,代掌仙府的正是此人所拜師父髯仙李元化,愛徒心切,欲使少受傷害,降弱火宅蓮臺乾焰,居然使燕兒仗著靈警智慧,通行火宅,勉強出師。因而童心未退,一念引劫。

  巫山猿猴本多,三三兩兩時在洞前一帶出沒。燕兒因前在仙府,見英瓊所收雕、猿神通靈慧,心生喜愛,早想學樣,收伏兩個,以供役使。事有湊巧,這日偶然離洞出遊,無意之間走入嶺西幽谷之中,忽然發現一隻通臂小猿,長才二尺,火眼金睛,通體毛白如霜,一雙長臂可以伸縮,似頗解意,隨定燕兒,緊拉衣角不去,用爪示意,趨前引導,走入谷中,從一個滿佈藤蔓雜草的崖壁中間尋出極隱秘的山夾縫。

  山縫蛇徑彎環,內裡逼狹,僅可容身,長有十馀裡,隻中間有兩三丈長一段直裂到頂,略有一線天光,已塵封甚久。盡頭處隻有可供小猿進出的石竅,似燕兒那麼小的身量也出不去。由石竅往外一看,原來外面是一廣坪,隔坪對面有一座高隻數十丈,玲瓏剔透的危崖。就著形勢建有十馀座樓臺高閣,紅欄碧謝,高下參差,名妙仙崖。坪上繁花亂開,重光浮映,景物甚是華麗清幽。當中卻建有一座法臺,環臺四角,幡幢林立,上站一個相貌醜惡的中年道姑。

  這道姑生得身材肥大,闊額廣顴,濃眉巨目,隱蘊著一派兇威殺氣;獅鼻虎口,一嘴黃牙;兩腮肥肉下垂,恰似垂著大片豬肝,色作油紫。自頸以下,皮肉卻極肥白,腿臂均有尺許粗細,偏穿一身極華麗的裝束,雖作道傢打扮,卻是珠圍翠裹,羅綺纏身,色彩尤為鮮艷,襯得形貌越發醜怪。最難奈是臉上擦有厚厚脂粉,又身帶狐腋臭氣,異常濃烈,與粉香混合成一種怪臭味,老遠便聞到刺鼻。燕兒暗罵:“醜妖狐怎生得如此怪狀?正是醜人多作怪。”

  道姑面前,放有尺許大小一個玉缽。燕兒經歷尚淺,沒看出道姑煉的是什邪法,隻覺不是良善純正一流。忽見道姑面對玉缽,口中喃喃念瞭幾句咒語,手向缽中一指,立即冒出一片暗赤色的光華。剛飛高丈許,便自展開,化為一蓬極淡薄的煙霧,往上蓬勃而起。到瞭空中,再由外邊倒折下來,法臺立被籠罩在內,宛如山瀑間瘴氣一般,停在坪上。煙中人物全被隱蔽,不見形影。燕兒看出道姑是個妖邪,因此山隻十馀裡之隔,上空現有禁網,妖女深淺難知,便待守伺瞭一會。

  妖煙忽又上升,化作一片天幕,連危崖一帶廣坪一齊蓋住。道姑已目閃兇光,一聲獰笑,化作一道暗赤光華,破空飛去,到瞭煙幕左近,一閃不見,再看已無蹤影。燕兒手指處,一道青光閃過,劈裂石竅,於碎石紛飛中,縱身飛出。乘其不在,施展本門心法,用新學會的本門太乙神雷,揚手發出一團雷火打向空中。一聲雷震,上空煙幕立被震散,現出青天。跟著又是一雷打向法臺之上。這次卻不見全效,雷火橫飛中,隻將那法臺震塌瞭一大片。幡幢、玉缽雖被震碎,幡上卻飛起無數黑煙,缽中也冒出大股暗赤色光華,蓬勃高湧,奇腥之味,中人欲嘔,眼看彌漫全坪。

  這是醜鬼用生魂惡鬼所煉妖幡,血光乃是瘴氣煉成,人一上身就死。燕兒好勝,一時性起,忙將身劍合一,手中神雷連珠爆發。峨眉心法果然不同,隻見青虹電舞,雷火星飛,霹靂連聲,天驚地撼。不消半盞茶時,妖光盡掃,邪光齊消,連崖洞帶上面的樓閣亭臺,全數震塌,方始住手。

  回到風火崖,才從石奇處知那醜道姑真名夏三娘,同道妖人俱稱她為美嫫母,又叫作四妙仙娘。妖婦生相奇醜,天性卻是淫毒無比,又精邪教采補之術,工於狐媚,無論什人,一與交合,便把她視若西子,任其搜精吸髓,至死不悟。有時連同道中人,也一樣為她所迷戀。人更狡猾,對法力稍比她高的,決不輕惹;而法力稍次的,一落她手,便死而後己,更長於隱形遁跡之術。妖窟僻靜,不當往來孔道,占地不大,常年用邪法遮蔽,由上空下視,隻是一片赤黃色的童山。

  雖然為惡年數不多,被她害死的已在百數以上,因是行徑隱秘謹慎,知她底細的人仍是極少。

  時正黃昏,暮靄蒼茫,四山寥寂,更無一毫動靜。忽然瞥見嶺西半天空中一道暗赤色光華,直向崖前駛來,勢甚急驟。二人知是妖婦回山,發現妖窟已毀,趕來報仇。妖婦飛行神速,晃眼飛到,先未下降,隻在附近半空飛翔,竟似拿不定對頭所在,又似是知道風雷厲害,心存顧忌,遲疑不敢遽下。飛翔瞭一陣,把左近幾處峰崖山谷一齊飛遍,忽似看準仇敵所在,兩道紫黑色的濃眉往上一豎,目射兇光,將手一指,立有幾枝箭一般的血光朝崖前洞中直射下來。

  一下觸動禁制,洞中所伏風雷立即爆發,栲栳大一團團的雷火隨著罡風,雨雹一般當空爆散,火焰橫飛,霹靂之聲震撼山嶽,聲勢猛惡異常。妖婦原有戒心,見狀大驚,慌不迭飛身遁起,幸未被神雷打中。石、趙二人如何能容,同縱遁光趕將出去。妖婦為洞口風雷先聲奪人,已然氣餒,忽見雷火光中射出一青一白兩道長虹,其疾如電,朝上飛來,料定是勁敵,本有逃意。及至定睛一看,來人乃兩個道裝美少年,都是仙骨仙根,上等美質,不禁欲心大動,不特去瞭退志,反想用妖法媚術,將二人攝去享受。

  妖婦忙把飛刀放出,同時也施為邪法,不防敵人來勢神速已極,一片粉紅色的香光剛剛揚手發出,青白兩道劍光已經神龍馭空,交尾而至,迎著妖婦飛刀隻一絞,便灑瞭半天血雨紅星,在斜陽影裡紛飛四散。燕兒除惡心切,當先應敵,沒防到妖婦血光之外又使妖法。雖然抵禦尚遠,揚手一雷,將那粉紅色妖光震散,未被罩向身上,鼻間卻已微微聞到一股腥香之氣。

  妖婦一見飛刀被斬斷,如此厲害,心膽皆寒,性命危急,哪還顧到邪法有無成效,怒嘯一聲,便縱遁光往回逃去。石、趙二人自是不舍,忙縱遁光追趕,晃眼追到妖窟,眼看妖婦飛星一般,往崖洞中斜射進去。石奇比較慎重,覺出妖婦勢窮力竭之際不往外逃,恐其技倆不止於此,恐中誘敵之計,止住燕兒不令下去,自在空中將法寶、飛劍、本門太乙神雷一齊施為,向下打去。雷轟電舞,劍氣縱橫,不消半個時辰,便將燕兒先前未毀完的妖窟毀滅,連那危崖也被震塌。妖婦終未再見。

  燕兒這才漸覺四肢有些慵情,好似以前讀書時春困情景,知中瞭妖婦迷陽香邪毒,已然侵入體內,隻有仙都鼎湖峰頂產有一種青靈草,性最寒涼,服後可以化去。二人剛把五株青靈草采到手內,便與周輕雲相遇。燕兒問知輕雲此時無事,便邀她入川同除妖婦。

  三人一同趕回妙仙崖,把妖窟幾乎翻瞭個過,也未尋到妖婦蹤跡。燕兒因料妖婦必已逃遠,挽留輕雲不住,欲送一程。二人沿著巫峽上空飛行,前面不遠正是烏鴉嘴兒時舊居。輕雲舊地重遊,剛近竹林,便聞到一股奇腥之味。燕兒料是極毒蛇蟲,自未把這類毒物放在心上,略運玄功,屏著氣息步入林內查看。

  這片竹林約有十畝方圓,俱是粗如碗口的大竹,翠竿入雲,綠侵眉宇,密壓壓天光不透,到處落葉滿地,竹箭怒生,竹筍叢出,分明荒置已久,看去景色陰森已極。燕兒一路搜查過去,那腥味隻初到林邊時隨風吹來,入林反未聞到。忽見東北角上地勢逐漸高起,成一土坡。順坡前行,到瞭盡頭,乃是一座假山,上半已然傾紀,山石縱橫堆積。山旁土坡上有一竹亭,坡上隻有青草,稀落落長著十幾竿竹子,俱不甚粗,天光獨透。因地勢頗高,竹林俱在下面。

  燕兒猛又聞到奇腥氣味,好似就在身側不遠,心疑怪物藏在假山腹內,再聽哧溜之聲,起自亭外亂石堆中。尋聲註視,猛見壁苔縫中有幾點藍光閃動,腥氣也益發濃烈。定睛一看,那怪物果然藏在亂石堆中。那怪物見人一味發威,急叫噴毒,兇睛閃閃,宛若星星,隻不出來。那石縫闊僅數寸,看不見怪物頭面身形,隻現出黃豆大幾隻怪眼,藍光閃變,明滅不已。怪物除目射藍光外,馀者似與石上苔蘚一色。隻聽哧溜之聲低而猛急,腥味隨聲而出,似在發怒噴毒,卻看不見口在何處。

  燕兒因覺腥毒難聞,雖料怪物氣候未成,隻是毒重,無甚技倆,放出飛劍,一道青光射將上去。山石碎裂處,怪物一聲怒嘯,猛躥出瞭半截身子,形似壁虎,卻長著一顆又扁又圓的如意頭。前額生著一排怪眼,不下二三十隻,明滅如電,光作暗藍。眼下無鼻,闊腮之上生著一個寸許長的血口。口中無牙無舌,每一開張,便有一蓬十幾根尺許長的紅絲,蛇信一般噴將出來。每根上面各有如意形的小鉤,出時又勁又直,收時卻互相勾結,作成一個網形,往中縮進,吞吐絕快。腹下生著兩列短足,前半身躥出之勢絕猛,到瞭地上伏定,一面仰望發威,一面身子不住伸縮。待瞭一會,漸漸伸出全身,才知兩半身強弱相差甚遠。

  那怪物除首尾外,宛然一條七八尺的大蜈蚣,通體暗綠,身上一樣也有環節,尾上還有兩個極銳利的鉤子。前半截甚油滑堅細,後半身看去爛糟糟的,彷佛軟若無骨,連行動也不方便。好似生自石堆之內,裡面空隙僅容前半身,先是蜷伏在內,前半身尚能容納,日久長大,因山石太重,後半身難於回旋,石縫又窄,急切間無法鉆出,後半身又被緊壓大石之下,所以扁細,軟爛如腐。而今初遇殺星,不知利害死活,還在噴毒,怒嘯連聲。

  燕兒一眼瞥見怪物伏處,青草忽然焦黑瞭一大片,由怪物身側起,好似野燒一般,往四外蔓延開去。才知怪物奇毒無比,如用飛劍殺死,難保不留下禍患,不敢冒失。忙將禁制縮小,將怪物困住,不令動轉,並禁毒氣流溢。然後飛身出林,請來輕雲商議。

  輕雲便令燕兒行法,將怪物就活的移往深山窮谷之中,用法力掘一深坑,再用太乙神雷將其火煉成灰,並且禁閉毒氣腥味溢出地上,最後再用石土將坑填沒,下上禁制。輕雲自己則在當地運用法力,把怪物潛伏之處一齊用雷火煉過,將這假山沉入地底深處,另起一座小山鎮壓其上,永絕後患。

  風聲傳揚出去,左近得知來瞭兩位神仙,一般好事鄉鄰也相繼趕到。燕兒有衣錦榮歸之感,樂不思回洞府,拖著輕雲留下。輕雲因當年其父周淳於神州赤化後失勢,怕毛太尋仇,避往四川,得燕兒母子周濟。燕兒本是明朝翰林學士之子,富甲一方,其父死於李闖之手後,避居烏鴉嘴。輕雲心慕富室繁榮,早熟的風情竟賣盡相思,誘得童子無知的燕兒,效村中男女的私訂終身,現又同門,雖然身已入道,情分仍是比誰都更厚,難於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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