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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精怪回鄉

第174章 精怪回鄉

  陰魔不受五行物質拘限,依鯀珠元神所經歷,黑亭下隻有入子午線這唯一通道。晶壁就是封口,隻冰蠶或溫玉能解,而不牽引神雷,發動元磁真氣。這是純粹一個預謀。大白蛛強硬攻開晶壁,弄至要面對元磁引力,就必需要有祭品隔離元磁真氣。

  再神光描掃,七矮身後竟附牽著大群海怪,由黑龍帶領,在寒霙團罩中,利用七矮卸減元磁吸力。依附幹神蛛的大白蛛竟與隨後的黑龍互通聲氣,基因似是同一源流。看來甄氏兄弟不受傷,也必被引導前來。

  子午線貫穿地心,竟是太火的空隙。陰魔細探太火躔度,竟是大地春分線跨越黃道另一宮之際,太火隔離子午線外,方可通行。精研太火躔度的變化,那軌跡竟有點似曾相識。搜索枯腸竟是與少虛寶冊最後一章雷同。鄭元規這叛徒可不是外傳的簡單,必是為少虛寶冊而去。所謂誅殺叛徒領賞,卻是對少虛寶冊絕望,以替死鬼作開路而矣。

  此時七矮眾人附身在地軸中樞,地體下層之外,被兩極元磁真力吸住,上下四面均有極濃厚的混元真氣裹緊,隻當中子午線可以通行無阻,左右移動,固然不能,什麼也看不見除越飛越快而外,別無所苦,也不見有什異兆。太火焚身之險雖可免去,但那南極盡頭的宇宙磁光威力之大,不可思議,多高法力也禁受不住,到時如何抵禦?

  金蟬卻想起仙示偈語微奧,幾經玉清大師、鄧八姑猜詳,好似真正洞府似在海外兩極處。照著目前形勢,好些俱已應驗。眾人聽金蟬一說,全都膽壯,憂慮全消,高興起來。法力雖高,仍是少年心性,反嫌飛行子午線上黑暗奇悶,巴不得早到盡頭,見個分曉,一點不知厲害。這一心急趕路,飛行更快,端的比電還急,朝前射去。

  眾人隻覺飛行之快,從來所無,也不知飛行瞭多遠,飛瞭多少時候,忽然發現前面微微有瞭一片亮光。眾人以為快要到達,心中一喜,猛覺身上奇熱,吸力倏地加增,前面隻是一大片灰白色光影。猛瞥見灰白光影中現出一個黑點,並無光華,發出無量芒雨,作六角形往外四射,吸力又復加強好多倍。眾人身子竟如一群隕星,往前飛投下去。

  那黑影便是大氣之母,陰陽二氣正在互為消長。所見灰白極光並非實物,乃是氣母與元磁精氣分合聚散之間發出來的虛影回光。陰疑於陽必戰,此正是極光出現以前應有現象。黑影一散,極光立現。於陽極陰生之際,那熱力竟比尋常烈火加增到幾千萬倍,而且吸力大得出奇,不論宇宙間任何物質,稍為挨近,便自消滅,化為烏有。眾人已經將近死圈邊界,形勢危險萬分,一點還不知道。

  那六角黑影突然暴脹,四邊齊射墨色精芒,當中空現一點紅色,其赤如血,晃眼加大,熱氣同時增加百倍。如換常人,早在半途熱死,也絕不會飛得這麼近。眾人本就熱得難耐,哪經得住熱力暴加。又看出黑影紅星威力猛烈,不近前已熱得五內如焚,透不出氣,再如飛近,焉有幸理?因覺這等突發奇熱,從來未有,金蟬已早將玉虎放出,也隻覺對面吸力減少一點,仍然抵禦不住奇熱,身子又被吸住,無法停止回退。

  少虛寶冊之道就是持盈趨虛,順子午變化的軌跡弧送,其偏雖少,卻處處蹈其接合之契機。就在這快入死圈,危機一發之際,眾人被導到恰好正子午線側面,與來復線交叉之處。那氣母元磁精氣恰巧由合而分,爆散開來,挨近子午線旁的極光虛影立即出現,吸力驟減。

  本來眾人身上飛劍、法寶俱與心身合一,早被元磁真氣吸緊,萬拉不脫。極光現時,鯀珠嚴人英本在斷後,受陰魔先天真氣貫註,全力發動道光去遮擋熱力。如在先前,此舉也隻浪費元氣,這時卻是及時湊巧,而金蟬玉虎不是金鐵之質,具有隔離妙用,於是太陰元磁真氣被擋瞭一下。

  眾人猛瞥見左側極光突現,萬裡長空齊煥精光,霞影千裡,瑞彩彌空,壯麗無倫,俱以為極光原來在彼而不在此。猛又覺出身上一輕,不約而同,紛紛改道往有極光的地方飛去,於氣母擴散包抄未臻合圍的剎那,脫身於子午線外。當時一個寒噤,吸力全消,卻由奇熱變為奇冷,穿入瞭南極盡頭來復線內,知已脫險。陰魔松瞭一口氣,念頭轉向黑龍陷空老祖一夥。

  黑龍本是前古毒龍,修煉數千年,功候頗深,老巢就在本海深處,為避妖蚿殘殺,逃亡中土,藏身北極地竅。謀求少虛寶冊絕望,趁子午線纏度連線成直之際,回故鄉復辟。本來就精擅玄功,又收服瞭兩個冰魄寒精,不畏太陰元磁真氣,稍有警兆,也可由子午線上遁走。不料大白蛛叛變,致未用所授金蟬之三雷炸抗氣母,擾亂元磁引力。

  更因陰魔掃描到秘徑一邊的來復線處法氣隱隱,導少虛躔度入來復線另一邊,黑龍為進來復線秘徑的一邊而跨子午線,抗拒氣母,致元氣大傷,精怪也死亡大半。進入地軸纏道,直達廣殿後側地底深穴,本想偷襲,更落入萬載寒蚿的陷阱。妖蚿早已得大白蛛傳訊告密,於深穴出口怖下羅網,眾精怪除幾個先被神雷打死之外,全被淫兇詭詐的妖蚿移困入翠峰玉樓之中,供蹂躪淫欲。隻等盜去元丹,吸盡元精,早晚仍作口中之食。

  陰魔隨後進入殿後,先天真氣感應到絲絲頻道脈震,追尋到收發源地,竟是一個閉路磁場,記錄下從天外神山之依附天體至司馬遷之絕筆。原來天外神山竟是西牛賀州所尊崇的稗寶所說創世造人的神尊所降臨之駐地,造出生命。因為大地土壤卑劣,弱肉強食,致恐龍獨霸,神尊才要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交神使耶和華管理,是王權神授,設世襲太史官錄事傳稟。

  大地赤道受昂日軌跡引力所攝而臃裂致爆,形成深海。再因昂日繞行南回歸線時最接近大地,引力最強,爆裂處遂偏於大地南半。地心重質湧出發大,致大地擴大瞭一倍又半。原來的地殼浮為玄巖地塊,向北半遷移。更有黃道周狩,大地北趨,受紫薇垣所壓而凹陷出北冰洋。裂溝日漸成海,遠隔天外神山,更有神山與大地的互動,引湯磁光太火為障,神民不達,弄成太平假像,失疏糾察,世道日漸崩潰,縱董狐之筆也難達天聽。

  後世遂有龍蜥畜牲強奸凡婦,誕下劉邦,竊據天子之名,惡奴欺主。恨太史官之直筆,更忌司馬遷之遍尋神山,誣以罪致宮刑,絕神授稟傳的基因,通遞由是斷絕。其後連天外神山也為畜獸所據,以龍禽奴種為尚,自成一角,人性已難有幸存空間,卻竊稱為上流,無時無刻不在勾心鬥角,擇肥而噬,極盡殘虐,卻幻出偽善形象。

  因為世人多是看外表,而很少去印證他們的內心,是否由衷之言,是以縱成“公眾人物”的兩副面孔。達其至厚至黑的《厚而無究其形,黑而無見其色》境界,使世人皆以其為〈不厚不黑〉的〈無形無色〉形象,才算止境。所以厚黑教主就教授徒眾,把《厚黑學》匿而藏之,必法不傳六耳,非子侄不授,形成世傢大族,對外則更對厚黑大加討伐,才是教徒的登堂入室。

  其匿而藏之,就必需靠私隱法罩保護,才能幸存,哪得不對專事跟蹤的〈狗仔隊〉法陣恨之刺骨。進而互相掩護,亦可說同流合污,才得永生,達到佛的圓通。這就是“空不異色,色不異空”的現象。整個影像都是同一個色,無比較下,而日夕視之為常,由此世人之眼,誰能分別黃與白?在暗室中,誰知其光富於藍色?

  所以對有執著“正確價值觀與道德”者萬不能容。邪正之分本來就是成王敗寇。掃穴犁庭後,由得全勝的有佢講,無人講,乜都“正”曬。這就是歷史。漢代官方記錄不見韓信事跡。其近者,近至軒轅魔宮成立前,也抹煞瞭北洋系“維新”及“臨時”兩派系的拖著哈哈老怪。太乙混元祖師與白谷逸的達摩系分身成正反兩面,企圖在二次群仙大鬥劍中,無論那方勝敗,也能登上戰勝派中,以維系神州。千古功罪能向誰說,卻為白谷逸及軒轅魔宮的刻意煙沒。後世又有誰能知之?

  使其知之,必是叫人做佢唔做之事。那就如軒轅老怪的訓導,靠天天講,日日講,叫人為留芳百世,一門五傑的傢破人亡,死盡死絕,才得踏上其血路,坐享其成,登上最最最最偉大主席,或民間特首寶座。這就是偽君子的高明處,如文豪悲士的一句:多少罪惡假偽善之名而行之。小至宗教善堂,也以救濟好施之善名,巧名立目,乘災趁危,斂財不息。竭澤而漁也不足養其高層,及周濟自己友。魔宮頭目更盡括入私囊。卻口口聲聲以民為本,可惜那主持愚弄“本”民的蠢驢奴才卻是以能勾搭剝削巨獸為大肆宣揚。

  其內外有別,必禍於內。龍的傳奴以其淫性而早夭於色欲,致蚿跨龍囚,為萬載寒蚿統領神山,龍子龍孫非是流竄,則必斲喪元陽入妖蚿逼內。黑龍心切族類,惜乎龍性兇惡陰險,居心殘害七矮以圖功,反為陰魔所誤,危在旦夕。玄霙精氣所結的寒光、玄玉兩個冰魄寒精本屬氣態,鬥寒蚿雖力有不逮,卻未為所羈,奉命逃出翠峰玉樓,向七矮求眾小仙求助,兼誅大白蛛報仇。

  陰魔以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各有各的立場,各有各的牽絆,利益必有沖突之處,茍能暫且同路,終必現分歧。更應假手萬載寒蚿族滅龍種,才能從妖蚿手上收回神尊的天外神山。遂追躡入玄霙所據之隘。

  霙氣類似影魅,其形體有別於後天五行界結,於常人肉眼中若是氣化瞭的影像,不反射光粒子,所以必需轉化才入得後天五行視野。要修煉成人,先要吸取日月精華以凝聚成後天五行形態,才算初步入道,已經是非常消耗時間,若無非常際遇,動輒千年也無所成。

  往下的脫胎換骨,要是隻靠這一種法方修行想要得成正果的話,縱使幾萬年也都不夠。必然走上惡魔之途,就是以獲取別人的力量供為己用,將采集來的血肉一點一點的替代抽換成自己身體內的細胞、血肉、骨骼、皮毛,從而凝固自己的元神,然後再新陳代謝的替換。如此周而復始,修煉得身體越接近完美,法力也就越強大,但也非數千年不可。

  更完美的是擷取人類精髓,所得能量則純凈入格,可自行長育。這種魔物必須依靠性交以吸取人類身上的精源,是所謂淫魔又稱為精魔,通常都有著極為美麗的外型,更是陰性居多。雄性就先天性能力所限,不易索取到陰精。而天地靈氣更匯聚在精蟲裡,做成攀龍則成鳳,飛上枝頭即鳳凰;而附鳳則隻能在鸞帶下隨風飄蕩而矣。怪不得世道有言: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寒光、玄玉身負奇寒之氣,雖然威力絕倫,卻接近不得任何人體,不等采擷,血肉已死僵無用。所以入道千年,於後天五行界結,仍是幼童模樣。見先天真氣的氣化可互視原來形體,更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現出的仍是人的形象,卻不是七矮眾人眼中的樣子。

  那是張嬌媚絕倫,勾人攝魄之極的俏臉,姿容決不下於傾國尤物。一身薄如蟬翼的冰紈霧縠全部貼在那成熟美妙的身體上,雙峰怒突,蜂腰一握,柔軟的小腹下隱隱露出一抹濃密的黑色。讓人一見就欲火暴脹,輕易地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款款飄近陰魔身前,左右貼迎,更見胸脯起伏,櫻唇翕張,充滿挑逗和誘惑,更是惹火撩人之極。美得勾魂懾魄,修長豐滿的肉體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充盈著活力和生機,眼中更是時刻帶著一種濃濃的春情笑態,有著水汪汪的春情蕩漾,泛著一股從骨子裡透出的邪惡和淫蕩之色,無論是一舉一動,還是一顰一笑,均具有使人神魂顛倒、心醉意迷的磁性魔力。總是不知覺間就讓人欲火暴脹,直想把她壓在身下淫操。

  喉嚨裡輕輕一聲呻吟,聲音嬌媚無匹,柔膩誘人之極。這種似專門為瞭勾張男人上床似的淫媚,騷浪入骨。輕扭著她那惹火動人的胴體,臉上神情似羞似怯,帶著一種若欲火高熾難忍的艷媚淫情,口中還不住發出男女交歡時那種似舒暢似歡愉的輕哼浪語的呻吟之聲,配合著她那絕世的容顏,真是具有驚人的誘惑力。這種魔功乃是利用女人的身體,由一種奇異的神意操縱,讓身體的各種動作蕩人心魄,迷惑別人的心神,輕易地勾起獵物心中最深處最原始的欲望。

  在這“天魔舞”的引誘下,陰魔隻覺得一股無法抑止的欲火從心頭燒起,鼻息漸粗,呼吸漸喘,要狠狠的蹂躪她倆,以發泄自己那充溢全身的洶湧欲火的沖動。一時間更左擁右抱,可真極盡溫馨,看著蝶舞鶯飛,香風團轉,二美爭先噬吊,花推卉擁,滿眼盡是鮮紅豆蔻,軟玉乳球,幽香雲滲,那能不陶然酩酊。下更嬌逼就吊,卻在二雌的推拉互扯中,似是嬰唇吮蒂,甫啜即離,更惹得昂吊燥狂,粘身追逐。糾纏間陰魔血影朦朧,裂化為二,貼背黏合,各具首吊,來一個平分秋色,無逼落空。寒光、玄玉都隻道自己獨占鰲頭,更喜不自勝,環繞著陰魔正反兩面的赤裸玉影,慢慢地滲入到身體裡面去。

  低階的淫獸在吸收人類精氣時,隻會貪婪的吸光對方每一滴泄出的精液。這些能量隻是獵物原體不到百分之一,更在轉化為自己所有之際,受排斥及耗損不少。因此凡淫獸所經之處,四周都可見到被吸乾精氣的人類屍體。它們無法消化其中大部分的能量之故,也平白浪費瞭世間許多無辜的生命。

  至於高階的淫魔如寒光、玄玉就不同瞭。他們所吸收的每一滴精源,能完美的轉化成自己的魔力、能量,而不需要殺害人類,尤其在吸納時,還會適時給予對方無比的快感,讓他徹底墮落,沈迷其中,心甘情願的不斷奉獻出自己能量,甘之如飴。然後從人體內的根本精源提取一小部分,更讓他們很快能夠恢復,繼續提供所要的采擷,所以通常需要同時維持跟許很多男人或女人發生關系。由於這個需要,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善於隱藏偽裝,透入獵物體內,,與血影透體有同類的功能,卻未能如血影神光的整個接收。

  普一接觸,陰魔即覺渾體一震,一股徹冷的極寒氣流閃電般從逼穴經吊莖直掠入心田,高速得叫人無法接受的向全身擴散,揪心裂膽,穿入全身的毛細孔內。玄霙之寒,任是黑龍有著玄功蓋世,也無法抵受那無孔不入的刺骨寒罡,所以將玄霙育分為二,本是先由其一抽寒留熱,才讓另一魅透入。也隻能淺嘗即止,所以求冰蠶、溫玉之心甚切。

  陰魔化身為二,更兩頭瞞。二魅合作多年,自然估量同伴已作準備,其寒罡之勁,非是陰魔此際的先天真氣也真難幸存。道傢重劫,劫後必然超升,道行精進顯著。寒氣所到之處,受得住冰凍的洗煉,便讓人渾身酸軟無力,同時又讓人有一種骨頭又都酥散瞭似的顫震,非尋常的纏綿交合可比,任是如何的酣暢淋漓。興奮得飄飄欲仙,死死地抱住寒光、玄玉那竭力搖擺著的飽滿屁股,急劇地抽插著。

  寒冰上聚心頭,始也即陰留陽,一股熾熱而麻癢的火焰直湧魔吊,陽剛罡氣左沖右突,形成一頭勁道無儔的火龍在龜頭遊旋盤轉,身體好像突然間就全不見瞭,存留下來的隻是奸淫所產生出來的快感!那種享受著極樂升華的如醉如癡,那種歡愛的蠕動、顫抖、抽搐,渾身毛細孔都似要張開般的極樂性趣,癢酥酥的鉆入丹田,令火龍激湯在有如火燒般的漩渦中。

  陰道壁膣也起瞭水紋般的蠕動,不斷地抽搐,痙攣緊縮,擠夾出陣陣令人窒息般的揉壓。那種感覺極其強烈,感到深處的悸動和震顫,銷魂至極。產生一種高度興奮的魔力,刺激著她整個身心,一直深到靈魂深處。酥麻的悅樂令腦髓也幾乎快要麻痹。

  突然龍飛九天,消失得一滴不剩,若是魂魄抽離出肉體,驟間頓感全身虛虛蕩蕩。先天真氣洗煉的精源離體尚系,順著二魅的經脈運轉,用陽煉陰。陰陽交泰,元陰和元陽交融通匯,以陽補陰,以陰滋陽,當可肉白骨,活死人,重塑生機。在此龍虎交合,水火相濟,纏得難分難解之際,七矮一行也恰好飛來。

  七矮兄弟脫出子午線吸力,驚魂乍定,惟恐又陷危機,俱以全力飛行,朝前疾駛。但見天色上下一片混茫,也與平日所見天色不同。銀色極光佈滿遙空,下半齊整如剪,上半長短大小參差不齊,宛如一大片倒立著的天花寶蓋,瓔珞流蘇,不往下垂,根根上豎。霞光電射,銀雨星飛。萬裡長空,上下四外隻此一片極光,不見一點別的景物。越往前走,遙望極光越發鮮明,所行之處反更黑暗起來。從子午來復二線交叉處的南極盡頭,轉眼重又走入極邊地竅。

  眾人飛瞭一陣,眼前一暗,極光不見,又入黑影之中,才看出與初入陷空島地竅時情景相似。想著仙示海外開府的語意,全都興高采烈。所行之路乃是一條弧形甬道,乃是在天外神山地軸底層來復線中,勾瞭一個大圈。行到盡頭,忽見前面微有亮光。光並不強,隻似一團實質,將去路堵塞。

  這是正是陰魔與寒光、玄玉二魅的陰陽交泰最吃緊處,無數光箭並發,朝眾人猛射過來。眾人雖仗飛劍、法寶防身,不曾受傷,但那力量大得出奇。尤其是酷寒難禁,與上次陷空島初探戰門時所經一樣。晃眼之間,眾人便全陷身於光海之中,冷得亂抖。那寒光之中另具有一種極大壓力,上下四外一起湧到。

  幹神蛛別有用心的道:“這必是兩極寒精所萃之地,那三粒神雷呢?”

  金蟬不等說完,便將陷空老祖所贈神雷一起發將出去。寒氣怕雷,二魅自知難抗,想要逃遁,無如那從陰魔處挖來的精源似具有靈性,非但不能起動如意,更纏得本身形影動彈不得。這是欲作捕蛇人,反被毒蛇纏棍上,陰魔乘機吞並寒霙玄氣。

  神雷脫手,三團酒杯大小的五色火花紛紛爆炸。耳聽兩聲哀吟過處,寒退光消,一閃不見,前面地上,甬道重現,倒身兩具殘屍。過去一看,乃是兩個質如晶玉的女子,各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的冰紈霧縠,與陷空島二童一樣形質。隻是現出本來的猙獰相貌,兇惡非常。千載修來的後天肉身已被神雷打死,肢體碎裂,橫仆地上,寒霙玄氣盡為陰魔收攝。

  眾人也無所知,隻因看不到盡頭,便把勢子放緩,戒備前行,忽聽幹神蛛笑道:“我看看去,也許走遠一點,諸位尋不到我,不要介意,這地方我許有一點事要辦呢。”

  眾人見他面有喜容,胸前蜘蛛影子時隱時現,張牙舞爪,興奮異常,不似路上那樣沉默憂鬱之狀。幹神蛛說罷,身形一晃,當先飛去,轉眼不見。眾人再走出四五十裡,見洞徑彎曲向上,前面又現微光,光影似由上透下,才知那地方正是通往上面的出口,形如深井,勢向前傾,上下相隔約數百丈,洞口大隻數尺,天光由此斜射下來。眾人不由精神一振。忙催遁光飛將上去。

  那出口乃是一座極高的冰山頂上,通體翠色晶瑩,為一座高約十丈的黃色玉亭罩住,平頂垂直,整齊如削,直似整塊晶玉摟空雕刻而成。對面大片海洋,碧波浩瀚,天水相涵,極目蒼茫,漫無涯際。水色又極清深,幾可見底。海底深約百丈,細沙如雪,上生海藻海樹之類。有的五色交輝,槎枒分歧,宛如巨樹;有的翠帶紛披,長達十丈以上。更有不少奇形怪狀的海獸、飛魚穿行其間。海底細沙受瞭震蕩,立卷起千層星雨,億萬銀花,飛舞於翠帶珊瑚叢中。亭後矗立著一座高達數十丈的玉壁,左右兩面有數十丈高的冰崖,環向對峙。

  眾人已從地軸穿上小南極左近,附在地體旁邊的天外神山。隨將陷空島所得晶瓶玉匣取出打開,瓶中靈玉膏、萬年續斷和冷雲丹外,玉匣中尚有一個小蚌殼,中藏綠豆大小九粒透明金丸。甄氏弟兄便照前法醫治,不到半盞茶時,便同復原。各人又把那粒金色丹丸服下,入口覺有一絲清涼之氣流行全身。再等行完一周天後,好似心神比前更加清靈,隻心頭微有一點涼意。

  陰魔融匯瞭極地霙氣後,見七矮危機已過,心系花無邪,交代鯀珠元神密切傳訊,就射回珠靈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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