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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碧水寒潭往事如煙

第013章 碧水寒潭往事如煙

  大船在海上繼續航行,不同的是,周星星身邊卻有瞭一位風華絕代的混血美女陪伴左右,周星星用瞭一個極為幼稚的謊言,欺騙瞭所有的人,周星星對大傢說,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記憶中,對黛綺絲十分熟悉,希望黛綺絲能夠單獨陪他,幫助他回憶以前的往事。大傢都對周星星失憶深信不疑,所以都沒有反對。

  在另一艘戰艦的瞭望室內,黛綺絲迎風站在船艙口,眺望著蔚藍的大海,海風吹起她的一頭烏黑秀發。

  “來如流水兮逝如風,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

  黛綺絲驚訝地回頭,問:“少主,你怎麼也會唱這首歌?”

  周星星滿面蕭傷,“波斯人個個都會唱。”

  “可你不是波斯人。”

  黛綺絲明亮而充滿智慧的眼睛一眨一眨看著周星星,周星星苦笑道:“一個平凡的人,一個不朽的童話,一段淒美的傳奇,一個由不得你不相信的輪回。”

  黛綺絲迷惑地問:“少主,你在說些什麼?”

  周星星說道:“光明頂的碧水寒潭冰冷澈骨,都是終年積雪所化,他用這水洗著馬背,突然就聽見歌聲。唱歌的少女一襲紫衫,容貌勝仙,一雙眼睛澄澈清亮,深得好比碧水寒潭。他牽著馬站在那裡,怔怔的聽她唱完,紫衫少女回頭他我笑瞭一笑,說:‘你這也聽得懂這歌嗎?’,從此他便成瞭紫衫少女的隨從。

  每一年驚蟄以後,光明頂的積雪就會開始融化,那時候便會有一批批正派的人從東邊來,他們是來光明頂尋仇的。也許是明教得罪的人實在太多,所以每年上山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個馬夫住的馬房的後窗正好可以看見上山的路,隻是他每一年都隻看見那些人上山,卻沒有看見一個人下山去。

  他很愛觀察那些上山的人,背著劍,或者拿著些奇怪的兵刃,都是新鮮的面孔,但他知道每次我看見他們之後,便再也不會見到這些人瞭。他不願意去猜想這麼多人都躲到哪裡去瞭,最多,也就是一個‘死’字。”

  說到這裡,周星星扭頭看黛綺絲的神情,黛綺絲十分驚訝地看著周星星,“少主,你怎麼知道他?”

  周星星心中暗笑,這是金老爺子在編外寫的故事,想不到居然被我言中瞭。周星星不理她,繼續說道:“這個馬夫卻不是尋常人,他實際是波斯明教的凌風使者,前往中原來監視你盜取乾坤大挪移的行動,他裝作啞巴,至死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說他在暗中監視你,不如說他在暗中保護你,那一年,你在光明頂下被黑風三怪圍殺,是他救瞭你吧,還有一次,再與東瀛忍者的激戰中,你中瞭扶桑人的烈焰毒龍,說白瞭就是中瞭淫毒,功高強的他並沒有趁人之危玷污你的清白,而是拼盡全力用內功幫助你療毒乃至痊愈。從那以後,你對他應該有瞭好感,但是因為他始終不會說話,你一直以為他是個啞巴。所以最終你還是選擇瞭風流倜儻的韓千葉。

  但是,你不知道,他是因為知道你是波斯總教的聖女,極力克制瞭自己的愛欲,他盡可能回避你,這不能說明他並不愛你,而是他更加愛你。

  碧水寒潭,你與韓千葉一戰,相逢一笑泯前仇,從仇敵變為伉儷,那位啞巴在角落裡為你們祝福。

  不過,天下們總是沒有十全十美的因緣,碧水寒潭的寒毒十分厲害,你和韓千葉在譚底都受瞭很重的內傷,你的傷更重,當時陽教主正在閉關,沒有人救得瞭你。於是,你就想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完成自己嫁給韓千葉的心願,一個像你這樣絕美的女子,要是生前不能嫁人,肯定是一樁憾事。

  不料有個傻瓜中毒比你還深,那就是馬夫,不同的是,你中的是寒毒,他中的卻是情毒。

  他犧牲瞭自己,用他渾厚的功力挽救瞭你的性命。

  大婚之前,馬夫為你耗盡瞭他畢生最後的一絲功力,而你留給他的卻是沒有兌現的一吻。

  他對你一生鐘情,甚至為你付出瞭生命,可你卻……”

  黛綺絲絕美的臉龐流下淚水,喃喃說道:“我對不住他……”

  “如果有人告訴你,一件事可以讓一個人去記住另一個人一輩子,你信不信?我也不信。”

  周星星拍瞭拍黛綺絲的香肩。

  “百歲光陰,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少主,你告訴我,這段故事你怎麼會知道?”

  黛綺絲無論如何都不能明白,這個已經被埋藏瞭許多年的故事,怎麼會從周星星口中說出來。

  “輪回,是輪回。”

  周星星神秘莫測的眼睛沿著黛綺絲,“我追馬之後,昏迷瞭好長時間,我依稀記得,我本應該是死瞭,可是地獄中有一縷英魂送我回來,他還告訴我,讓我回這個世上幫她討債。”

  黛綺絲搖搖頭,迷惑地看著看著周星星,“這不可能,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千古的定律,這不可能……”

  周星星嘆口氣,“我也不相信,可是他偏偏對我說,直到他死瞭,他才懂得瞭後悔,他說他這一生為一個女人犧牲太多,得到太少,即使臨死的時候,都沒有得到她的那個吻。”

  周星星心中暗自狡黠一笑,接著說:“因為沒有得到你的吻,他至今不能瞑目,遊蕩在陰曹地府的黃泉路上,不願去投生。他說,投生的時候,小鬼會灌迷魂湯,這樣前世的記憶就徹底沒有瞭。他念念不忘的還是你,所以他助我返回陽間,並且想借用我的肉身,向你討回那個你欠瞭他半生的吻。”

  黛綺絲苦嘆道:“凌風使,想不到你至今都不能瞑目,我真的好後悔,當初是我太自私瞭。”

  周星星趕緊說道:“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我還以為他在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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