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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給媽媽作首詩吧

第45章 給媽媽作首詩吧

  第二天中秋節的一大早,6點鐘不到陽光穿過紗窗曬得我臉癢癢,在珂姨傢那段時間習慣晚起瞭,讓我熬夜通宵到早上6點還好,不然早上6點你讓我起床比殺瞭我還難受。我抓住薄被子一扯,連人帶頭給自己蓋起來。

  半睡半醒中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也不知道多久瞭,聽到媽媽熟悉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然後被子讓媽媽用力的掀起來,快掀到我腰部的時候,我應激的用大腿夾住被角,雙手死死抓住被子,眼睛猛的睜開,不為別的,咱健康的大好男孩兒,早晨肉棒當然是一柱擎天的,這要是讓母上大人看到可不得瞭。

  “快起來瞭~跟媽媽去拜拜廟。”

  經過短暫一天的休養,媽媽的聲音恢復到印象中甜糯的煙嗓,氣息松散,咬字落音又很清晰,而且語氣裡帶些哄勸的意味,甜如浸蜜。

  我這個聲控對此是太過受用瞭,渾身酥酥軟,但怕媽媽看出什麼來,慢悠悠的坐起身,屁股偷偷的向後撅,舉起雙手挺胸伸瞭個懶腰,呵欠連天。

  “拜什麼廟啊?”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問。

  “老傢合資建的廟堂,媽媽出錢記瞭你的名字,趁中秋節去給你求求神....唔!你能不能幹凈點兒?”

  我是無神論者,一聽媽媽說要帶我去求神拜佛我就犯無聊,昨天淋瞭雨沒洗澡身上癢癢的,情不自禁撓瞭撓自己的胳肢窩,媽媽見我這樣,話都沒說完就開始先訓人瞭。

  “癢~腋毛太多瞭....”我小聲嘟囔瞭一句,忍不住又隔著衣服按住腋毛擢瞭擢。

  “癢不會起床去洗洗呀,你一個小孩子的毛發怎麼會...這麼不正常...?”

  媽媽的聲音突然柳嚲花嬌般細膩瞭許多,我側目一窺,發現媽媽沒有紮平時的盤頭,烏黑秀發隨意灑於腦後,蓬松開來的鬢梢編瞭個精致的麻花辮,層層分明的發際線起伏有度,高額透著些貴婦人的冷艷氣質,而白裡透紅的耳垂,由一條5cm細絲墜著顆奶白色的珍珠,和白皙頎長的後頸形成似有若無的色差。冶艷撞瞭淡雅,我那如市井之徒的窺伺被媽媽常年養尊處優的邈然自怡阻擋在外,再難進半分。

  “有‘毛’才正常啊...”

  我忽然偏激起來,想到自己的下體陰毛也要比大部分人要旺盛一些,有點不好意思的呢喃道:“哪有人跟您一樣的?一根毛都沒有~”

  此話一出,空氣仿佛凝固瞭一般,等我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瞭,媽媽凝噎不語,隻聽到幾許氣籲的呼吸聲,暗道不妙。

  等瞭一會兒也不見媽媽動手抽我,這倒令我起瞭逆反心理,俏咪咪的瞰著媽媽。

  媽媽今天穿的是和昨天同款的連衣裙,不過換成瞭米白膚色的打底,披著針織的雪紡長袖褙子,袖比褙子長,褙子扣位編著縷亂的繡花和羽狀,從肩部一直延伸到高腰處,擺於水蛇一般的腰後。最要命的是,下身連衣裙的裙擺長度過膝,修長的小腿裹著極薄的透瑩肉色絲襪,襪尖猶見五隻嫩趾整齊的“擁擠”在裡面,朦朦朧朧的,視角上就像蛞蝓在蠕動,將白膩膩的熟肉蔭蔽其中,又增瞭些上位者的禁欲氣息。

  我的眼神沒在媽媽身上多作逗留,如果再這樣天天看老媽子的絲襪,我都要從聲控變成絲襪控瞭。

  “媽媽?”我做賊一樣縮著脖子,小心的喚瞭一聲。

  “怎麼?”

  “您不抽我呀?我說您沒有‘毛’耶。”

  可能考慮到今天要外出吧,媽媽今天穿的連衣裙是高領的,鎖骨以下窺不得一點春光,由於此時雙手抱肘的動作,裙內兩團半球型鼓起惹人目眩神迷的曲線,再配上媽媽現在出奇的兩頰生出瞭淡淡的胭紅,讓我更拿不準母上大人生氣與否。

  “你要乖乖聽話,我抽你做什麼?免得某個兒子說我不講道理。”

  “媽~”我不好意思的下意識打斷她,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拎著媽媽的玉手,拽瞭拽說道:“我哪會兒腦子不清醒,母上大人不提這事瞭好不好?”

  媽媽微側著絕美的臉,淺笑哀怨的睨著我,氣質上的怡然是恢復瞭,嘴巴卻得理不饒人:“你這個小兒子...回老傢找媽媽不是撒潑就是撒嬌,粘人精。”

  我不予否認,拎著媽媽的手幅度變大的蕩來蕩去,最終老媽子不勝其煩的將手給抽回去,並意料之中的在我後腦勺來瞭一巴掌,嗔道:“別整天就知道折騰媽媽瞭,趕緊起來刷牙吃點東西,再餓出毛病來我懶得理你。”

  我多怕媽媽提昨晚我打她屁股的事兒啊,能不追咎這事我心裡放松多瞭,馬上應道:“您先出去嘛,我換好衣服就來。”

  “快點”媽媽臨出房間時提醒瞭一句。

  “知道知道...效率嘛。”

  ....

  確定媽媽出去之後,我薅起被子看到自己脹硬的肉棒,皺著眉,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然後著急忙慌的走到臥室的衛生間洗瞭個冷水臉才慢慢軟下來,臥室衣櫃裡有備用的新衣服,我抓緊時間換好衣服洗漱完走出去,因為心情有些張惶,推開門的時候又一次被鴣立在門外的護士嚇瞭一大跳。

  我“哇!”的一聲嚎叫,按住自己怦怦亂跳的胸口,有種很奇怪的思緒閃過,就是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很健康,活蹦亂跳的不像有病呀?

  “對不起小少爺,嚇到您瞭。”還是那天嚇到我的那個護士,面部表情跟個機器似的,說話波瀾不驚但很有禮貌。

  這次我忍不住瞭,沖她嘈道:“你別跟隻鬼似的站門口好不好?快讓你嚇出毛病來瞭,還有,叫少爺可以,前面別加個‘小’字!”

  “對不起”護士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畢敬的點點頭道:“按蘇部長的意思廚房做瞭您愛吃的早飯,我給您帶路。”

  “鬼叫什麼呢!”走廊一角傳來媽媽的呵斥聲。

  憑聲音的方向我知道怎麼走瞭,想想別人也是打工而已,越過護士,邊走邊背手擺瞭擺說:“你別跟著我,我知道餐廳在那。”

  外婆的別墅確實很大,陳設多但講究擺放邏輯,一些古董都放置在靠墻的檀木架子上,加上大廳拐角又多,好在昨天找母上大人的時候,我記得這個方向距離最近的一個餐廳,沒來過還真的容易迷路。

  餐廳是挨著露天院子的,長餐桌在室外的水泥遮陽板下,玻璃的隔門有將近二十米,左邊貼墻一個L型的灶臺,幾個女人圍著忙活,我剛到的時候,湊巧媽媽整理完準備拜廟用的竹籃子,見媽媽脫下手套在洗手池反復的搓弄,我拿出小瓶裝的洗手液遞上去。

  “給您,傢裡用的哪款~”

  媽媽微匝嘴瞧瞭我一會兒,不管自己反先抓著我的手往洗手池裡放,用洗手液邊搓著我的手邊問:“那來的?”

  我得意的笑道:“媽媽在傢備著很多洗手液啊,我怕用不完,經常帶著小瓶的。”

  洗好後,媽媽歪斜著臻首,含笑嗔瞭句:“嬌慣~”

  這個時候,那個稍有資歷模樣的護士,推著輪椅上的外婆過來瞭,另一個護士扶著有滑輪的懸掛式輸液架,到瞭餐桌,纖悉不茍的移開座椅,然後將輪椅調節調高,默默地倒背手站在一邊。

  外婆鼻子插著輸液管,靠在輪椅枕上微仰頭,一手無力的抬起來,嘴巴吐氣已經口齒不清瞭,媽媽見狀走過去想搭把手,問她想要什麼,她卻始終用一種很期盼的眼神往我這個方向看,氣息微弱艱難的說瞭聲:“孫...子...”

  我呆澀的站在那兒,心裡忽然的很難受很難受,媽媽朝我使個眼神兒讓我湊近些,我才走過去和媽媽一同半蹲在外婆的面前,外婆抓住我的手,手心全是冰涼的感覺,欣慰的面容,不停的點著頭。

  “對不起,外婆”

  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對外婆我確實是沒什麼感情的,但看到她這樣我就是很難受,也從來沒想過經自己那麼一嚇,外婆就病到這個程度瞭,也許媽媽說得對吧,我什麼都不懂,隻知道闖禍讓媽媽收拾爛攤子。

  外婆略激動的從點頭變成搖頭,好像在告訴我沒關系,其實她這樣我反而更內疚瞭,類似委屈的酸感在我胸口翻湧,用力的緊瞭緊外婆的手。

  “你幹嘛?”媽媽覺察到我的情緒,沒好氣的打諢道:“你不會又要哭鼻子瞭吧,怎麼就跟張紙一樣脆呢?”

  “哎呀不是!”

  我臉一紅,幾乎是不自覺的否認,正言厲色解釋說:“我這不害外婆病瞭嘛,我道歉還不行嘛。”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瞭,你外婆的身體本來就...”媽媽欲言又止,抿瞭抿朱唇才說:“跟你沒關系,不信你問問你外婆。”

  我雙手將外婆的一隻手握緊,眼巴巴的看著外婆,外婆窘困虛弱的身體,卻還是很努力的搖著頭表示不是,媽媽見她難受,站起身伸手讓旁邊的護士拿來餐巾放在外婆雙腿上,安頓好外婆的餐具之後,自己也在一邊坐好,並冷聲囑咐:“吃飯。”

  “媽媽,我還有話要對外婆說...”

  媽媽坐在主位上,鳳眸乜瞭過來,措辭嚴謹道:“我說...吃...飯”

  真不知道又惹到母上大人哪瞭,沒轍,我正兒八經找個靠近媽媽的位置坐下,媽媽打開菜盤的金屬蓋子,都是我愛吃的,不過我早晨不喜歡嚼飯,怕吃撐瞭,有意挑著餐桌上的素菜猛吞,肉類是能少則少,媽媽怎麼可能放過她兒子啊,暇接的照顧著外婆,時不時往我碗裡夾一些鱸魚之類的肉食,慢慢的碗都快堆成高山瞭,我頭痛想要解決碗裡的“雜物”,突然靈機一動,有樣學樣的將碗裡的肉食遞到外婆的碗裡。

  “外婆我喂你。”我屁股不離座椅,輕推搡開媽媽,左手接住外婆的顎下,一手夾瞭塊鱸魚肉放在外婆的嘴巴前。

  媽媽側首望過來,笑道:“行不行啊?”

  “行!”我忙答應,沖媽媽獻殷勤說:“將來我也要這麼照顧咱母上大人不是?”

  外婆慢咽的將鱸魚肉嚼下去,末瞭,餘味無窮似的又張開嘴,我會意再夾瞭一塊肉給外婆,外婆都是來者不拒,全然沒有之前的虛弱感,媽媽見自己喂的都沒我喂的輕松,笑笑暼瞭我們一眼,也就隨我們瞭。

  飯後,我主動幫媽媽拎著拜廟用的竹籃子,在玄關換鞋子時,走在前面的媽媽突然轉身打量瞭我好一會兒,習慣媽媽走在前面瞭,她不動我不敢動啊,我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動,小心的問:“怎麼瞭媽媽?”

  玄關處有一個不算很高的踏垛,媽媽後退到踏垛下的地面,招手讓處在踏垛上的我靠近她,天知道這幾步的距離對我來說有多麼的觸目驚心,總感覺媽媽要針對昨天我打她肥臀的事秋後算賬瞭,給我嚇的。

  “快一點”媽媽凌厲的催道。

  用盡畢生所有勇氣,好不容易來到媽媽的面前,看媽媽居高臨下,站在踏垛下依然比我高上不少的冷艷模樣,我一忽兒勇氣無翼而飛,糯糯道:“媽~您不會要殺瞭我吧~?”

  旁邊的幾個護士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聞言失聲嗤笑,我聽到這些個笑聲卻聽不到媽媽的回應,心裡更慌瞭。

  “媽媽...~要殺要剮還是就地正法,等拜完神再說好不好~?讓您兒子再多活幾小時。”

  “嘖!”媽媽輕的蹙眉蹙額,焦思似的吐出一砸嘴聲,柔荑卻溫柔的撫著我的腦勺:“真的長大瞭...也長高瞭...”

  我這頭懵著呢,媽媽接著打趣道:“不過還是個小矮子~”

  合著搞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瞭量一下咱母子之間的身高差唄?嚇死我瞭。

  “媽...”我淒惋的喚出聲,氣緩後才半戲言道:“您好嚇人吶,我還以為您要就地廢兒子的武功呢,您兒子心臟病嚇出來瞭都。”

  “不許瞎說!”媽媽急應。

  這本是無心的調侃,卻讓我記起自己心臟病的事,不由自主的沉下臉來。媽媽丹鳳眼輕眨,眼神中瞬間有道說不清道不明的善睞,萬般風情繞眉梢,可媽媽不說,我也猜不透她眉眼間寄著的,沒說出口的緣由。

  “走吧,趕時間。”

  詭秘的對視一會,媽媽撂下一句先轉身要出門瞭,我提著竹藍子跟上,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知道自己的心臟病是什麼原因....

  老傢的風景還是不錯的,沒有大都市那麼熙熙攘攘,開擴的稻田可望而不可及其尾,遠處甚至可見不知源頭的灤河流,一片稻田裡,分割瞭幾條水泥過道,今天行人不少。

  早晨日升月恒,有些冷空氣,媽媽貌似抓弄我一下過後心情好很多瞭,淺淺的梨渦在晨曦下蓬閭生輝,嘴角始終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碰到有行人打招呼也都一一回應,而且對別人介紹我的時候,雍容上的自豪濫於言表,隻不過路上會間歇性的壓底眼眸瞧瞧我,似乎瞧出我有心事瞭。

  到瞭第一個廟堂,媽媽按照習俗將竹立香依次插在幾個很大很大的香爐裡,從香爐室出來的時候,似乎撞散瞭一蓑煙雨,媽媽獨特的婦人芬香消彌瞭世俗的氣息,近看,卻如不知源頭的灤河流那樣遙遠。我在外頭是聽琴曉韻。

  媽媽今天絕對有穿緊身胸罩,不然腳步略匆忙的走到我面前,胸前那團肥膩的搖晃幅度怎麼可能這麼小?

  那怕讓我隔著裙子摸上一把....要我一年沒性愛我都願意呀。

  “傻笑什麼?”

  意淫間,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我側邊瞭,這個角度媽媽的胸型就像一倒扣的玉碗,玉頸以下一點,圓潤飽滿的肉感坡度以一條逐漸上翹線,被末端的那處盛滿之地“艱險”的穩住。媽媽胸部的大小絕對比珂姨有過之而無不及,肉眼上不如珂姨那麼鼓囊囊,可能媽媽的肥乳太軟瞭吧。

  媽媽沒給我繼續意淫下去的機會,素手的食指、中指曲起來,不輕不重往我腦殼上一敲,斜著絕美的臉蛋兒,左眼角的淚痣很恬雅,但我現在是做賊心虛,也不躲瞭,隻是微微的縮著脖子讓媽媽過兒子的“腦殼癮”。

  “你剛剛傻笑什麼?”媽媽是不搞清楚事情緣由誓不罷休的性子,敲瞭我一陣腦門又問瞭。

  唉....我隨我媽。

  “哪個....”我眼神避開媽媽的註視,想到《美人魚》裡的電影橋段,隨口道:“我想起瞭高興的事情。”

  “什麼事?”

  “我老婆快生孩子瞭。”我沒頭沒腦的順著電影裡的記憶回答。

  媽媽沒看過周星馳的電影吧可能,誤以為我和欣欣姐那啥瞭,聞言檀口微張,酥胸氣鼓鼓的,平時溫婉的熟禦聲線現下有些壓抑後的低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好在廟裡還有其他人在,不然母上大人定要就地撕瞭我,嗯...就算現在不撕瞭我,回去也是難逃一死瞭。

  我那裡還敢嬉皮笑臉的呀,語無倫次解釋說:“媽媽~不是哪個意思,我....您說過有人在的地方您不會動手打我的,我...我成年瞭!您不能隨便動手打我”

  “就是成年瞭才要加強管教你!”

  媽媽略提嗓子,掄起粉拳作勢要抽我,卻被旁邊的中年大媽擋住,媽媽微怔,轉而看向這個擋在我們母子中間的大媽,大媽受懾母上的凌人氣場,放開手,口齒不清的問:“蘇部長,這...這是你兒子吧?”

  媽媽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特別是之前媒體報道過後,在老傢基本人人都認識這個官場的女強人。

  “小兒子。”媽媽對待外人還是有禮貌的,不過態度就有點拒人千裡以外瞭,說話時怒目瞪著我,根本不看旁邊的大媽。

  “您兒子說的是電影美人魚裡的情節,他是開玩笑的....”

  我想不到一個普通大媽居然比咱母上大人對電影更有見識,吃驚的看瞭一下她,媽媽也是,擰頭瞟瞭瞟,然後善氣迎人沖我問:“真的?”

  “別人不都說瞭嘛。”泥人亦有三分火氣,我不答反問。

  “我要你說!”媽媽再次提嗓。

  好吧,這三分火氣在媽媽面前不頂用,噯聲說:“是是是...是真的,我開玩笑的。”

  “你們這一傢人,顏值都好高啊...兒子也長得很好看。”

  一旁看熱鬧的大媽忽然感嘆,話完瞭面帶慈善的伸手想要摸我的頭,我還沒來得及做出閃躲的反應,媽媽眼疾手快先一步將我拽過去,一手搭著我的肩膀,嚴肅道:“我兒子不喜歡別人碰他。”

  這倒是沒說錯。我心裡甜滋滋的踮起腳尖,將頭靠在媽媽的香肩上,我人瘦脖子長,稍微拱一拱,脖子和媽媽的雪頸相貼,袖蘭膚薰撲鼻而來,讓我躁動得來又很安心,媽媽對此莞爾一笑,非但沒阻止我作妖,反而彎著藕臂將我的小腦袋抱緊。

  至於哪個大媽...尷尬的頓著足,然後沖母上大人俯俯頭,識趣的忙自己的事去瞭。

  長時間踮著腳尖脖子累,而且媽媽今天是穿著5CM高跟鞋的,我從那片溫柔鄉裡收回脖子,故作生氣的抬頭沖媽媽撒嬌道:“媽媽~你誤會我瞭,我要補償。”

  媽媽整理一下披在肩上被我弄亂的褙子,直截的問:“你和哪小丫頭同一屋簷下那麼久,真的...沒做什麼?”

  我心想何止那個小丫頭啊,小丫頭的媽也和我那啥瞭,不過,這肯定是不能認的。

  “我跟媽媽不也住同一個屋子嘛,您看我敢對您做什麼瞭嗎。”

  媽媽聽瞭我的玩笑話半瞇著丹鳳眼,但沒生氣的跡象:“不許耍貧嘴,認真回答媽媽的問題。”

  “沒有沒有...牽手,呃...”我搖著頭,想得再找一個不算太過分的說出來,這樣媽媽容易信服:“還有...摟過腰,親過...親過小嘴。”

  “就這樣?”

  “就這樣。”我猛點頭,一方面擔心說太多媽媽聯想到什麼,一方面是想通過點頭不讓媽媽看到我心虛的樣子。

  “以後,也不許...親嘴。”媽媽說這話時聲音很小,毫無威嚴,吳儂軟語般,我都懷疑這話是不是出自我的母上大人瞭。

  我上前攬著媽媽的藕臂,求道:“為什麼不能親嘴啊媽媽?情到深處不親嘴我會死的。”

  “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別瞎說呀!”媽媽嗔怪的在我肩頭上拍瞭一巴掌,手掌力度可謂輕到不能再輕瞭,卻仍然湧起在裙子裡的軟肉脯:“小孩子不懂克制自己,你要是那...‘擦槍走火’瞭....你說怎麼辦吧?”

  其實媽媽沒擔憂錯,認真想想,我現在的確沒能力贍養一個孩子,真搞出什麼來,我會比媽媽更崩潰的。

  “媽媽答應給我補償,我就答應您不跟欣欣姐親嘴~”

  “你還敢跟我談條件瞭?”媽媽微瞪著美目,藕臂從我的纏繞裡抽出來,雙手抱肘。

  “沒有就算瞭,還兇我~”我癟著嘴,小聲的嘟囔。

  媽媽籲著鼻息,半響,淡然道:“拜完廟跟媽媽去一個地方。”

  “真有呀!?”我知道這個隨口說說的補償是有戲瞭,高興的跳起來,想再去攬住媽媽,卻被老媽子不耐煩的避開。

  “別碰我!”

  “哦...”我楞在原地。

  廟裡來人慢慢開始多瞭起來,來拜廟的都婦女居多,不過男的也有,媽媽太美太美瞭,尤其雙膝跪在墊子上拜銅像的時候,從側背看去,豐腴的上半身微微的內弓,腰如束素,誇張的臀圍上窄下寬,壓在絲襪小腿上形似一隻熟透瞭的水蜜桃。我這個當兒子的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更別說其他人瞭,最離譜的是,有些女人也會時不時用一種賞析的眼光盯著媽媽,或許女人也愛看美女吧,就很神奇。

  我醋壇子打翻瞭,拉來一張圓墊子跪在媽媽的後面,將那些可惡的目光統統擋掉。

  可惜大美人不察郎君意,見常年不屑神佛的兒子終於肯跪下來拜神瞭,玉指攤開包住我的小腦殼就是一通按壓....

  事後,媽媽告訴我還要再拜幾個廟堂,說什麼求神要求全,對此我敢怒不敢言,索性裝啞巴悶悶不樂的跟著母上大人穿行在田道間,心裡有兩件事,第一肯定是關於自己的心臟病,第二個就是媽媽給我什麼補償瞭。

  等到廟都拜完瞭,天色漸暗,回院子洗洗吃完晚飯,媽媽換上一雙黑色的運動鞋,將我帶到一個偏僻的施工地,施工地的彩鋼圍欄延伸很遠很遠,幾十米高的機器轟隆作響,夜間機器上的照明燈異常的紮眼睛,但比不上這裡海拔略高的中秋節的明月。

  “媽媽,你將我帶到這裡來幹嘛呀?你要埋瞭兒子呀?”我打開話題,調侃的說。

  媽媽即沒回答也沒像往時那般嗔怪,微笑的撫著我頭,接著拉著我的手柔聲一個“來~”字,拎著我搭施工電梯來到海拔更高的地方,仰仰下頜問:“喜歡這裡嗎?”

  高處能俯瞰空地全貌,那有大男孩不喜歡開闊的視野呢?

  “喜歡...”

  我邊應邊看向媽媽,不知道媽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天際晴雲似擘絮,皎潔如玉的新月底掛著,一如媽媽能看出年紀,卻看不出一絲歲月痕跡的雍容。

  “媽媽替你想好瞭...你不是愛畫畫麼?華海市美術行業匱缺,而老傢這裡呢,離中央美術交流院比較近,你在這邊蓋一個畫廊,以後機會多一些,等媽媽將來搬回傢鄉養老瞭,也能在你身邊監督你,所以啊,媽媽前段時間將這裡買下來瞭。”

  “媽...”我癡癡的喚道,心裡一暖,眼角承著些眼點,但這次沒有心酸委屈的感覺,是一種很特別的情感。我也是時候長大瞭,不能一直仰仗在母親的溺愛裡。

  “嗯哼?”媽媽怡悅的淺哼答應,唇沿的梨渦展現,依舊不忘打趣我:“小矮子又要哭鼻子瞭~”

  我使勁用小臂抹掉眼睛, 怯生生卻嚷道:“媽媽騙人的!媽媽就一個財務部長,您哪有錢買這麼大的地,除非您貪污瞭!”

  媽媽被我突如其來的嚷叫嚇得矯軀微震,顰眉蹙頞柔輭的說:“媽媽的主要收入來源又不靠市裡的工作,你怎麼知道這個施工項目,媽媽就沒掙錢呢?”

  媽媽是顧及我的自尊心故意這麼說的,我又不傻,這種單買土地,媽媽身為高職人員怎麼可能從中掙錢。

  “不哭瞭好不好~?一看到你哭媽媽心裡就慌。”

  媽媽俯下腰身,玉手撫著我的額頭安慰道,這個角度看不到媽媽的後半身,香肩後面能見到一些內陂下去的背脊,到瞭水蛇腰處,撅起一團蜜桃肥臀,新月與其相映,肉光濺得我眼睛恍恍忽忽的。我有意避開自己不該有的眼神,見到泥土上的一束被蠶絲拉住的梅花,想到在珂姨傢裡那首沒作完的詩,單瞇著左眼將媽媽的玉手放下來,然後雙手拎著媽媽的手腕。

  “月下觀花伴蠶絲,花欲落,絲尤握,如伊羈歌,芙蓉美貌褻。”

  媽媽怔的看著我,隨後笑道:“怎麼,不想當畫傢要當詩人瞭?....什麼意思?”

  此刻我無比的正經,也笑著說:“我說,梅花和芙蓉和媽媽一樣高貴,美麗性感又不像那些官場美女那樣墮落。”

  “你是想問媽媽什麼吧?一整天都皺著個眉頭。”媽媽微笑著說。

  我底下頭幾秒後重新抬頭正視媽媽,並肅穆喚道:“媽媽...”

  “嗯?不在這呢。”

  “無論您有什麼...您說什麼我都會信的,不管您有什麼苦衷,隻要是您親口告訴我,我都能理解的。”我無意識的緊瞭緊媽媽的手腕,艱難的咽一口水,咽聲在嘈雜的工地裡亦像響遏行雲,我太怕瞭,太害怕如果答案不如意,我會不會失去一位心目中完美的母親。

  “說下去。”媽媽柔聲催道。

  “我...我是不是快死瞭?我回傢的時候拿泌液去檢查瞭,他們說我有心臟病,他們說我快要死瞭,媽媽..”我眼淚婆娑的抓緊媽媽的手腕,毫無保留的沖面前的女人訴說著內心的恐懼:“我不想死,不想離開媽媽不想離開姐姐,我還有大好的人生,我不要離開您...”

  媽媽表現得出奇的冷靜,靜靜的看著我一會,掙脫開玉手,用力在我腦門上啪瞭一巴掌,我人都傻瞭,雙手抱頭委屈道:“您還打我~?”

  “每年你爸都有帶你倆姐弟去做全身檢查,你能有什麼病?你是我蘇婉芙的兒子,媽媽會讓你得病麼?”

  “可是...”我楞瞭,組織好語言說出自己的疑慮:“可是我就是在爸爸的醫院做檢查的呀?我.....”

  我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翻出手機裡的那條檢測報告信息想給媽媽確認,媽媽正眼都不望一個,問:“你是不是叫別人來取樣本去檢查的?”

  “是...是啊?”

  媽媽眉頭一皺,道:“那些不靠譜,之前你外婆的醫療團隊給你做的檢查結果出來瞭,你沒病!”

  “可是...媽媽.....”

  “你不是講媽媽說什麼你都會信的麼?”媽媽蛾眉愈鎖愈緊,見我猶猶豫豫的樣子,泄瞭口氣道:“算瞭,跟媽媽回去,我給你看檢查報告。”

  為瞭緩解這個緊張氣氛,我裝作無所謂道:“吶吶吶...兒子不是信不過您哈,但是能看到檢查報告就最好瞭~”

  “你給我趕緊的!”

  媽媽怒氣沖沖的一手將我拽住,拎袋子似的拉著我向電梯處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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