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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醒來,隻覺得頭疼欲裂,意識朦朧不清,茫然的看向四周,一切都如此陌生,粉色的床單,粉色的被子,粉色的窗簾,甚至還有一個粉色的狗熊玩偶,充滿瞭少女的可愛和清新。

  我疲憊的坐瞭起來,記憶斷斷續續,想不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也分不清昨天的記憶是現實還是夢境。

  「老大你醒瞭。」

  蘇穎推門而入,滿臉驚喜的看著我,穿一件橘紅色的長T恤,下擺蓋過瞭臀部,露出兩條光潔性感的美腿,踩著一雙橘色的長拖鞋,十根腳趾精致而又小巧,看起來很是可愛。

  「這是你傢?」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蘇穎點點頭,來到床邊坐下。

  「是她打電話給我,這些天我們一直在找你。」蘇穎的聲音很輕,像是某種試探。

  這麼說我沒有做夢,我確實見到瞭妻子。

  「她跟你說瞭什麼?」

  「她隻是讓我好好照顧你。」

  對於這樣的答案,或許我早該猜到。

  「有酒嗎?」

  我扶著額頭,感覺腦袋陣陣刺痛。

  「我給你煮瞭醒酒茶。」蘇穎說著便要離開,卻被我抓住瞭手腕。

  「老大,難道你就走不出來瞭嗎?」蘇穎回頭看著我,像是帶著某種責備。

  我沒有回答,隻是松開瞭手,蘇穎再度坐下,沉默的看著地面。

  「老大,有一件事,或許我早該告訴你。」蘇穎聲音很慢,像是有些糾結。

  「什麼?」看著神情古怪的蘇穎,我並沒有太過在意。

  「關於蔣非的事,其實他,他一直是王立君的人。」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著蘇穎,還以為是自己聽錯瞭。

  「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你安排我和蔣非去二中拍攝,當時蔣非一直在追求我,可是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答應,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他和一個男生私下裡見面,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把你的近況賣給王立君。」

  蘇穎的聲音很輕,在我聽來卻猶如驚雷炸開,整個人瞬間呆住,無數畫面在腦海快速閃過。

  蔣非是我在公司最信任的人,當初是他通過劉靜雯的事件讓我發現瞭王立君這個人,那時候他表現得如此激動和憤慨,後來在調查王立君的身份時我也曾經找過他,可是他卻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所有的記憶如拼圖一般破碎後重新組合,呈現出完全不一樣的畫面,為什麼我剛出國就遭人綁架?為什麼綁匪從來沒有現身?為什麼勒索的金額是我們根本支付不起的一個億?為什麼王立君為瞭妻子可以賣掉股份?

  一樁樁一件件都顯得如此詭異,就像是鋪墊好的一樣,隻是最初葉希妤告訴我真相的時候因為太過震驚無法冷靜思考,現在想來,所有事情仿佛都指向瞭某一個答案,王立君作為最後救世主登場而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記得王立君在偷拍妻子的照片中也提到過某一個計畫,他在學校三年如一日不厭其煩的窺視妻子,在我身邊又安排瞭自己的眼線,我們的生活習慣乃至對將來的計畫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中。

  他知道我通訊設備出現損壞短時間內無法聯系妻子,他也知道妻子為瞭救我一定會乖乖就范。

  「老大?」蘇穎忽然叫我。

  「你還知道什麼?」我急切追問。

  「後來蔣非跟我表白,我怕他們害你,所以就順勢答應瞭,本來是想查清真相,可是蔣非做事嚴謹,我一直找不到兩人交易的證據,反而意外發現,王立君和你的妻子已經……」

  說到這,蘇穎頓時止住,她知道這是我現在最大的忌諱。

  難怪蘇穎在成為蔣非的女朋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總是悶悶不樂,原來在我不知道的背後還發生瞭這麼多的事,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王立君的陰謀,他花費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來佈局,恐怕不隻是想要得到妻子這麼簡單,還有對我間接害死他父親的恨意和報復。

  「那蔣非……有沒有欺負你?」

  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我已經因為自己的魯莽害瞭妻子,實在不想再看到因為我的事而連累蘇穎。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瞭,做事會有分寸的。」蘇穎低著頭有些羞臊,連忙轉移瞭話題,「老大,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我想先見一見蔣非。」

  「可是我們手上沒有證據,他是一定不會承認的。」

  「你幫我把他約出來,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蘇穎轉頭看瞭我一眼,表情有些猶豫不決,說:「這個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答應,一定不能沖動。」

  我知道蘇穎在擔心什麼,點瞭點頭。

  「你放心,我會好好跟他談。」

  蘇穎這才松瞭一口氣,轉頭去給蔣非打電話。

  不到一個小時蔣非便匆匆趕來,因為今天蘇穎請瞭病假,電話裡又沒有說清楚,導致蔣非很是著急,買瞭好幾袋水果,還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我在臥室沒有出現,從門縫中剛好可以看到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泡著茶的蘇穎。

  「小穎,你沒事瞭?」蔣非很是詫異。

  「坐吧。」蘇穎隨手倒瞭一杯熱茶。

  「怎麼瞭?」蔣非也看出瞭蘇穎的情緒不對,把水果和花都放在瞭茶幾上。

  「蔣非,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蘇穎質問道。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麼?」蔣非乾巴巴的笑瞭笑。

  「你跟王立君到底是什麼關系?」蘇穎開門見山。

  「王立君?我們隻是因為工作的原因見過幾次面,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

  蔣非笑著解釋。

  「你到現在還在說謊!」蘇穎抬頭看著蔣非,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瞭什麼?」蔣非蹲瞭下來,一臉無辜的看著蘇穎。

  「是我親眼看見瞭,你把老大的事情告訴王立君,他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害他?」蘇穎步步緊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晚點再來看你。」蔣非說著便要離開。

  「我拍瞭照片。」蘇穎忽然道。

  蔣非頓時停下瞭腳步。

  「我跟王立君隻是普通朋友,偶爾會在一起閑聊,聊到什麼人什麼事我早就已經忘瞭,難道這也有錯嗎?」

  「當然有錯,你在害人你知不知道?」

  「說到底你還是放不下他。」蔣非冷笑,「他到底哪裡比我好?我這麼一心一意的對你,你卻永遠隻會向著他說話。」

  「我沒有向著任何人,現在是你犯的錯,我作為你的女朋友,理應跟你說清楚。」

  「既然你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那就應該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如果一個人沒有瞭良知,那跟禽獸有什麼分別?」

  看著爭吵愈發激烈的兩個人,我也適時從房間走出,蔣非聽到腳步聲猛然回頭,整個人忽然愣住。

  「老大,你怎麼會在這?」

  「是我拜托小穎找你來的。」

  「有什麼事嗎?」蔣非很快就恢復瞭平靜,若無其事的笑著。

  「喝酒嗎?」我問。

  蔣非有些詫異,不動聲色的看瞭一眼蘇穎,然後才點點頭。

  蘇穎從沙發上站起來,雖然我答應過她不會沖動,但她似乎還是擔心。

  「你生病瞭就好好休息吧。」我說。雖然我知道這是蘇穎自己編造的謊話,因為先前我們有過約定,我要和蔣非單獨見面,所以蘇穎也隻能無奈的點頭。

  我跟蔣非來到樓下的便利店,買瞭一箱啤酒和零食,在公園的長椅上,拿著酒瓶碰在一起。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喝酒瞭。」看著稍顯破舊的公園,蔣非不由得感慨道。

  「上一次應該是在我從非洲回來的慶功宴上吧。」

  「那時候你剛升職,意氣風發,前途一片大好。」蔣非不由得苦笑瞭一下,但是很快又陷入沉默。

  中午的陽光異常刺眼,枯燥的蟬鳴此起彼伏。

  「老大,謝謝你。」蔣非忽然開口。

  「為什麼這麼說?」我平靜的看著蔣非。

  「你沒有讓我在小穎面前難堪。」

  「我知道你在意她,我是不是很過分?」

  蔣非搖搖頭:「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

  「小穎是個好女孩。」我說。

  「可我不是。」蔣非抬起頭,從搖晃的樹影中凝視著斑駁的光點「小穎是光,可我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邪惡小鬼。」

  我沒有說話,隻是給蔣非開瞭一瓶新酒,蔣非酒量很好,一箱啤酒很快被我們喝去大半。

  「老大,你為什麼不問?」蔣非疑惑的看著我。

  「我在等你說。」我平靜道。

  「你總是這麼自信。」蔣非笑瞭笑。

  「這是我從……某個人身上學來的。」

  我看著手上的酒瓶,不知道為什麼不敢提妻子的名字。

  「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蔣非低下頭,沉重的跟我道歉。

  「我想知道一切。」我轉頭看著蔣非。

  沉默良久,蔣非才緩緩說道:「大概是半年前吧,王立君找到我,給瞭我一百萬,讓我監視你在公司裡的一舉一動。」

  「半年前?」我有些詫異,他明明在三年前就盯上瞭妻子,為什麼半年前才突然找人監視我?是他在我身邊還安排瞭別的人,還是說半年前發生瞭什麼事?

  「時間大差不差吧?」蔣非接著說,「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你突然決定前往非洲做一名戰地記者,為瞭保證你的安全,一直都是你跟我們單方面聯系,有一段時間你杳無音訊,我們雖然擔心但也不敢主動去問,後來你解釋說是通訊設備壞瞭。」

  「可是那段時間,原本每天找我瞭解情況的王立君卻也突然不見瞭,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後來私下裡調查,才發現王立君和你的妻子走得很近,以及你遭遇綁架的事。」

  「可我甚至連綁匪是誰都不知道。」

  「確實破綻百出,除瞭你的妻子沒有人會相信。」

  「可偏偏是她……」

  「我看過綁匪發來的照片,那並不是合成,我原先懷疑是你找的向導出瞭問題,可你前後換瞭七名向導,所以我終究無法確定是誰的原因。」

  「我也曾經問過王立君綁架的事是不是他做的,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經過調查,他那段時間確實曾賣掉股票套現瞭兩個億。」

  我不由得愣瞭一下:「兩個億?綁匪要的贖金不是一個億嗎?」

  蔣非搖搖頭:「他分瞭兩次套現,前後不相差半個月,每次都是一個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實在無法理解,如果綁匪是他派的,那他根本沒有必要交付贖金,如果綁匪不是他的人,他為什麼要多套現一個億?難道真的隻是為瞭把戲做全?可我總覺得這粗糙的綁架和這個深思熟慮的少年有著某種割裂感,他為瞭得到妻子隱忍瞭三年,難道想到的就是這麼拙劣的把戲?

  蔣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事實上除瞭我收他的一百萬,其他的事隻是猜測,我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他所為。」

  「後來你給我們報瞭平安,更多的事我也沒有去想,直到劉靜雯出瞭事,我終於感到這個少年的可怕,可是我收瞭他的錢,我不敢把這一切告訴你,隻能引導你自己去發現,我想讓你提防這個人。」

  「後來的事我想你大概也都知道瞭,我一邊給王立君輸送情報,一邊想要把事情調查清楚,可是他做事十分謹慎,一直沒有完全的信任我,我也始終找不到有關他犯罪的證據。」

  蔣非把酒瓶舉過頭頂一股腦倒下,深深的呼瞭一口氣。

  「這段時間我總是惶恐不安,現在終於可以解脫瞭。」

  我也把瓶中的酒倒在瞭他的頭上,他看著我忍不住笑瞭笑。

  「老大,能不能最後幫我一個忙。」蔣非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說:「幫我把這個交給小穎。」

  我沒有伸手去接。

  「還是你自己交給她吧。」

  蔣非把盒子放在長椅上,神色黯然。

  「我已經,再也沒有臉去見她瞭。」

  蔣非又拿瞭一瓶啤酒,站起來走進瞭陽光裡。

  「蔣非,我無法原諒你,但我希望你能平安無事。」

  蔣非回過頭,看著我笑瞭笑:「老大,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喜歡你。」

  頓瞭頓,蔣非接著說:「老大,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或許你可以去找一個人。」

  「誰?」

  「你的妻子,她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我忽然愣住。

  蔣非朝我擺擺手,在烈陽中漸行漸遠。

  我看著長椅上的盒子,蘇穎從遠處緩緩走來,我把盒子交給瞭她,打開後竟是一條刻著「Sy」的蝴蝶寶石定制項鏈,我不知道蔣非原本的打算是什麼,又是送花又是送項鏈,似乎幻想瞭很浪漫的開場。

  蘇穎隻是看瞭一眼又重新合上,坐在原本蔣非坐著的位置,我開瞭一瓶啤酒遞給她,兩人輕輕碰瓶,而後相視一笑。

  「我還以為你們會打起來。」蘇穎感慨道。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因為你看起來很可怕。」蘇穎一副很認真的表情。

  把剩下的啤酒喝完,蘇穎已經微醺,我把她送回傢,等她睡下後,我獨自坐在客廳,消化著所有的資訊。

  如果蔣非沒有說謊,那麼可以肯定的是,王立君一邊監視妻子,一邊派人監視我,肯定是謀劃瞭一個大陰謀,這個陰謀很可能就是導致妻子墮落的綁架事件,這起莫名其妙的綁架不僅讓他得到瞭妻子,還同時以最殘忍的方式報復瞭我,雖然我不知道妻子為何無法看穿,但我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妻子救出來,我必須要把王立君的偽裝撕開,然後找出證據把他送進監獄。

  我一刻也不敢耽擱,這個少年太過可怕,多拖一秒妻子就多一分危險,我拿出手機果斷給妻子打去電話,等瞭好久,一直沒有人接,我不知道妻子發生瞭什麼,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慌,我繼續打,還是沒有人接,我不停的打,不知過瞭多久,就在我將要絕望之時,妻子的手機忽然接通。

  我驚喜萬分,剛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到妻子驚慌大叫:「王立君,你不要動我手機!」

  同時還伴隨著非常清晰的啪啪啪的聲音。

  我整個人瞬間呆住。

  「林老師,舒服嗎?」王立君得意的笑。

  我終於反應過來,他是故意接通,故意對我挑釁。

  妻子沒有說話,耳邊的啪啪聲卻更加猛烈。

  「不行瞭,求求你輕一點。」妻子終於求饒,可是聲音卻很奇怪,像是帶著一點哭腔。

  「林老師,你怎麼瞭?」王立君陰陽怪氣道,同時傳來一聲清脆的肉響。

  「嗷!」妻子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好痛!要壞掉瞭!」

  聽起來既淒慘又可憐。

  我完全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妻子會說出的話。

  我被震驚的呆若木雞,過瞭好久才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斷瞭電話。

  王立君到底對妻子做瞭什麼?

  他明明看起來對妻子充滿愛意,難道一切都是假裝的嗎?

  我不顧一切的沖下樓,如果妻子隻是王立君用來報復我的工具,那麼現在正是他露出獠牙的時候,我絕不能讓妻子落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我攔下一輛計程車讓他去長青路,看著擁堵難行的車道,心裡充滿瞭急躁和不安,我從未像現在這般惶恐,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從手中失去。

  我好不容易才接近瞭真相,正要將妻子從泥潭裡救出,難道一切都已經來不及瞭嗎?

  「你不要著急,今天是周末,又是個好日子,所以車多瞭點,走過這一段路就好瞭。」司機是個和藹可親的胖大叔,他看出我情緒不對,笑著解釋。

  果然如他所言,後半段路暢通無阻,大叔一路狂飆,很快把我送到王立君傢。

  站在大門外,隻看一眼我就瞬間呆住。

  院子裡掛滿瞭鮮花和氣球,彩色的燈籠,鋪著紅毯,還有一路禮炮留下的痕跡。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婚禮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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