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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想要殺死我的紫發少女轉校生與白色連褲襪魔法少女

PART.1 想要殺死我的紫發少女轉校生與白色連褲襪魔法少女

  『是續寫的子文先生的真‘純愛遺作,已征求瞭許可——話說改他的錯別字真的好痛苦啊嗚嗚嗚嗚嗚~』

  有人想殺瞭我。

  這是我剛剛才確定的,就在幾秒鐘前,一個花盆突然從天而降,然後在額的面前摔的粉碎,泥土和鮮花從土裡滾落出來。

  “啊,神山老師,您沒受傷真是太好瞭!”一個人在旁邊大聲說道,雖說是好意,卻讓我感到莫名煩躁。

  “哈哈,隻要多走一步就糟糕瞭,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嘛,或許我應該在下班的時候去買張彩票呢。”我盯著面前破碎的花盆碎片,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回應著同事的話。

  “哎呀呀,神山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樂觀呢。”

  “發生瞭這種事情還能保持淡定,神山老師已經樂觀到瞭過分的地步瞭吧?”一個女學生從我身後探出腦袋,身上洋溢著青春的味道。

  “不可以這樣說老師喔。”一個同事邊說著邊將周圍的學生趕走,然後走到瞭我的身邊,“沒事吧?”

  “沒事呢。”我回頭一笑。

  這個笑容我對著鏡子練習瞭很久,被我歸納到瞭『發生突發類事件後』的專用分類,用在這種時刻再合適不過瞭。

  果然,那個老師看到我這個笑容後也相信瞭我說的話,拍瞭拍我的肩膀,問道“這件事就交給我吧,這附近有攝像頭的,一定可以看到是誰這麼不小心!”

  “不用啦,說不定隻是哪位學生擦窗臺時不小心碰到的呢?要是這樣也要被處罰,未免太無辜瞭。”我大度的說道。

  “誒,這個花盆差點要瞭你的命誒!如果不是遠山老師的提醒,你現在已經人事不省瞭吧?”那個老師說道。

  “喔喔,差點忘瞭還有這一茬。”我露出合適的笑容,對那個新來的實習老師說道:“謝謝你,遠山老師,如果不是你的提醒,今天我就倒大黴瞭。”

  “沒事沒事,前輩這麼好的老師要是出瞭什麼意外,同學們一定會很難過的吧?”遠山老師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說道。

  遠山 雨,一位剛剛畢業的新人老師,前不久才來到我們學校實習,因為五官精致,再加上性格溫柔討喜,受到瞭很多男老師的追捧,聽說在學生之中也有著不低的人氣。

  我轉過頭看向哪位老師——我花瞭幾秒鐘從腦海中調出這個男人的名字——野比雷姆,是學校教導處的老師,為人脾氣火爆,對學生極為嚴格,因此很不受學生的待見。

  “請野比老師不要再追究這件事情瞭,現在哪位同學想必已經感到極度的害怕,若說需要什麼懲罰的話,這也足夠瞭。 ”我十分寬容的說道。

  野比雷姆原本還想嚴肅處理這件事,但是考慮到遠山老師正在一邊看著,再加上我這個差點的受害者都表示不願追究,再不依不饒的話就顯得過於死板瞭,因此也隻好點瞭點頭,嘴裡嘟囔著:“唉,神山老師你就是對他們太好瞭,要是依著我來,一個處分是跑不掉的,畢竟那麼危險……”

  和幾位老師聊過幾句之後,我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

  有人想要殺死我,這是百分百可以確定的事。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我卻無比的肯定。因為世界上不可能出現這麼湊巧的事情,這個想要殺死我的人對我的行走習慣瞭如指掌,不然算不到那麼仔細。

  我每隔三天會改變一次行走習慣,步伐長短,行走速度,以及每次跨步時微弱的角度偏斜,這些細小的差別外人用肉眼是很難看出來的,但是一心想要殺死我的人卻一定可以發現。

  在此之前我已經經歷過兩次意外,隻不過都因為我不斷改變的一些習慣而躲過瞭,這次精準到瞭這種程度,可以看得出那個躲在暗中的人,一定是懷著非要將我置之死地的原因。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他所做的那些謀劃,都在新來的遠山老師的一聲提醒中前功盡棄。

  我走進辦公室裡面,就聽到瞭有同事在討論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不好管教瞭,昨天三班的一個同學被老師批評之後,居然在放學後砸壞瞭十幾個攝像頭來出氣,讓人感覺頭大的很。

  我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能夠看出我腳步變換規律的人,不可能那麼傻,考慮不到攝像頭這一點,如果他真的這麼愚蠢,那我就必須好好教育一下他瞭。

  電腦上彈出一個對話框,一個美麗的少女躺在地上,水手服上流淌著大片的血漬,可少女的臉上卻隻有淡淡的微笑,閉著眼睛仿佛睡著瞭一般。

  “政府逮到瞭一隻魔法少女呢,不知道又有那位大人物要享福瞭。”同事剛好路過,看到這條新聞時露出瞭羨慕和嫉妒的眼神。

  魔法少女,起初被譽為是對抗魔物的英雄,後來人們發現她們和魔物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同樣玩弄著危險的魔力,同樣是邪惡的存在,隻不過有瞭個美麗動人的外表而已。

  所以當魔物被清理的差不多之後,人類對魔法少女發動瞭突擊。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原本戰力強大的魔法少女們瞬間死傷慘重,超過三分之二的魔法少女隕落於那場突襲之中,剩下的也都身負重傷,紛紛藏瞭起來。

  而人們也從那些死去的魔法少女身上發現瞭魔核——一種可以提升人類機能,延長壽命的寶貴物質。於是一時間尋找並獵殺剩餘魔法少女的人多瞭起來,在那段時間裡又有大批的魔法少女被發現,然後在特殊部隊的圍攻中隕落。

  不過最近一兩年這種事情到是少瞭很多,以至於發現一例都會被當做新聞,這在過去是不會發生的。

  我對魔法少女沒有興趣,所以關掉瞭這個新聞彈窗。

  我在心中將可能想要殺死我的人列瞭一個名單,然後根據實際情況一個一個的劃去,最後名單上隻剩下瞭一個人——一個兩個月前來的轉校生。

  “是你麼?”我食指和大拇指相摩擦,這個細小的習慣原本是我表哥的小習慣,我覺得這個細節不錯,就保留瞭下來。

  有瞭目標之後,計劃也自動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將車鑰匙放進抽屜裡,然後開始瞭今天的工作。

  我現在的名字是神山 霧,是樊城高中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師,今年四十四歲,傢住在……算瞭,不玩梗瞭。

  我的本職工作是一名高中老師,沒有別的副業,如果硬要說有什麼與眾不同,那就是我已經四十四歲瞭還未結婚,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學生們對我的喜愛。

  “老師,聽說你差點被花盆砸到,是嗎?”在我去往教室的走廊上,一個穿著水手服,黑色短襪包裹住小腿一半的女學生朝我問道。

  “哈哈,這麼快就傳遍學校瞭麼?”我沒有直接承認,而是笑著反問。

  “老師可真是幸運呢,據說隻差一步之遙誒。”少女一頭紫色的披肩長發,帶著些許神秘色彩,一雙紫色眼眸中帶著一層薄薄的霧靄,讓人捉摸不透她真實的想法。

  “是的,真是兇險呢。”我說道,“不過月子你還不去上課嗎?小心遲到瞭被野比老師訓喔!”

  “放心啦,現在去體育館也來得及的啦。”少女這樣說道,然後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一陣香風撲鼻,我卻屏住瞭呼吸。

  “嘛,那就待會兒再見咯,神山老師~”紫發少女朝著體育館跑去,語氣卻是悠哉悠哉,快要瞧不見她身影時,她又補充瞭一句:“對瞭,希望老師下次也同樣的幸運呢。”

  我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逐漸落下。

  月下月子,一個讓我琢磨不透的女孩兒,身上仿佛帶著一層霧靄,將一切的真實都隱藏瞭起來。

  我正準備上樓,卻感覺一道亮光閃過,仔細一看,發現走廊中藏著一根細線,我瞇著眼睛一瞧,發現這銀色的絲線比頭發絲還要細,如果不是剛好有一道光打在上面,我冷不丁的就要撞上去瞭。

  我從懷中取出一本作業,然後輕輕向前一遞,如同將豆腐推向刀片一樣,並沒有感到任何阻攔,絲線十分輕松的就將作業從中切成瞭兩半,鋒利程度可想而知。

  “有點意思。”我低聲說著,找到瞭這條細線的兩端,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它收瞭起來,抬頭一看,發現攝像頭正對著墻壁。

  果然是她,這位兩個月前才轉來的少女,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

  “不過這次有點冒失瞭啊,這樣一來不就相當於坦白瞭想要殺死我的事實瞭麼?”我一邊想著,一邊推開瞭教室的門,然後便聽到一個少女的驚呼:

  “哎呀!”

  一個女生從門裡跌瞭出來,我下意識的閃身,她便直直的朝著地面撲去,反應過來的我立刻托住瞭少女柔軟的小腹,將她拉瞭回來。

  這個少女名叫惠惠,是一位很可愛,但有時又有些大腦短路的孩子。

  “呼,好險,謝謝老師!”惠惠先是慌亂的從我懷中離開,雙手按住裙子,紅著臉向我九十度鞠躬,聲音中透露出不好意思。

  “沒事,不過惠惠你怎麼老是急匆匆的呀?”我問道。

  “內物同學身體不舒服,需要及時找老師才行!”惠惠說道。

  我無奈的笑瞭笑,老師也不是萬能的啊,於是大手一揮,讓惠惠帶著內物同學去校醫室瞭。

  之後便是身為一個老師的日常,認真上課,偶爾開一兩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緩解一下氣氛,然後再接著講課本上的東西。

  當老師並不會讓我感到有什麼愉悅,即使自己教的孩子考上東大我也不會有絲毫的喜悅。但是這份工作也不會讓我感到有什麼不滿的情緒,比如枯燥、乏味、單調什麼的。

  隻要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普普通通的活著,有個正經的身份,我的內心就會感到滿足。

  而月下月子,顯然會破壞掉這一切,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我都必須除掉她。

  ……

  在我的後備箱裡有一把工兵鏟,雖然不是最開始的那一把,但是功能都是一樣的,之前那把鏟子可以做的,這一把也可以。

  月子很聰明,我不敢拖的太久,因此在充滿警惕的準備瞭兩天之後,我開始瞭行動。

  對於我來說,殺死月子然後再思考如何擺脫嫌疑,比花費時間來思考對策再實施要簡單的多。因為日本的警察對我來說太過簡單,他們的智力仿佛還停留在彌生時代一樣。

  現在已經放學,我坐在車裡,手指在工兵鏟的鏟尖摩挲,冰冷而又堅硬的金屬質感讓我感到安心。我默默等待著結束社團活動後,路過此處的月子。

  七月的天有些燥熱,如果不開空調的話車裡的溫度足夠把我烤熟。那些少年少女們在放學後,將大把的時間用在瞭社團活動當中,夏日的炎熱也比不過他們正處於青春時期躁動的身心。

  真好啊,我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還睡在臟兮兮的馬棚裡,吃喝都受到限制,也不被允許接受教育,還時不時的被伯母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哥所欺負。

  正當我的思緒回到瞭遙遠的過去時,一個穿著JK短裙,露出光滑潔白大腿的紫發少女出現在街頭,正朝著這裡走來。

  那正是我要等待的人,月下月子。

  為瞭今天的行動,我特意回傢換瞭輛車來,這輛在地下室裡停瞭將近三年的汽車不會引起月子的警惕,就像是無意中被拍入照片的背景一樣,沒有人會在意到的。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搖曳著的紫發的月子越走越近,我已經可以想見她看見我時驚慌失措的樣子,然後試圖用她的智慧說服我的舉動——但我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我手中的鏟子將會完成它的使命,將這個膽敢傷害我的無知少女送入墳墓。

  我一隻手放在瞭車門拉手上,一隻手緊緊的拿著鏟子,就等著她靠近。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停瞭下來,正當我以為她發現瞭我時,卻見她慢慢轉過身去,露出瞭毫無防備的背影,然後……

  “砰!”的一聲,不遠處的學校亮起一道紫色光柱,大地在短暫的停頓後開始顫抖,仿佛地震一般。

  一個隻比教學樓矮一點的怪物突然出現,巨大的紫色觸手重重的抽打在瞭教學樓上,將後者的一角直接拍碎。

  而散落的石塊和灰塵也讓尖叫聲響起,此起彼伏的驚慌叫聲讓我也感到瞭有些心煩,再看向前方,那個紫發少女已經沒瞭蹤跡。

  結合起之前的種種,我心中有瞭不好的聯想。

  那個巨大的魔物沒有停下它的攻勢,深紫色的觸手鞭笞著大地,將碎屑和灰塵揚起,大半的天空被遮擋,從我這裡看去,幾乎看不清學校裡的景象。

  “魔物麼,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瞭啊。”一個大樹在車旁說道,我想瞭想,然後搖下車窗,遞瞭一支煙給他。

  “奧,謝謝,這種時候有支煙抽真不錯。”

  “要報警嗎?”我問道。

  “不用,而且警察也管不到這個大傢夥啊。”大叔說道,肚子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也不知道拿來做成蠟燭的話可以燃燒多久。

  “那要怎麼解決?”

  “等對魔特殊部隊的人來咯。”大叔說道。

  “那魔法少女呢?”我問道。

  “魔法少女?別開玩笑啦,她們現在的數量比魔物還要少的可憐,而且她們怎麼可能冒著被人類獵殺的風險來幫助人類呢?”大叔自嘲道,“真是可悲啊,原本人類的保護者,卻因為體內的魔核被貪婪的人類所覬覦,而被迫東躲西藏。”

  “不是說她們隻是披著美少女皮的魔物嗎?”我問道,教材上也是這麼寫的。

  大叔神色復雜的看瞭我一眼,搖瞭搖頭,眼神中滿是復雜的神色。

  我隻是一個普通上班族,擔心這隻魔物朝自己撲來,便發動油門,準備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一道碧藍的光從彌漫著的塵霧中亮起,如同摧殘星光,隨後飛上天空,碧藍色的光芒占據瞭大片的天空。

  我睜大瞭眼睛,發現那是一個穿著藍白相間的緊身水手服,纖細的長腿上套著一雙白色絲質連褲襪,踩著一雙藍色細跟高跟鞋,深藍色的綁帶系在腳踝處,與白色連褲襪相得益彰。

  盡管周圍彌漫著灰塵,但那個少女站在那裡,一塵不染,每一寸肌膚上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美得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魔、魔法少女?!”身旁的大叔喊道,語氣中帶著激動,手指夾著的香煙上掉落下細碎的煙灰。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活的魔法少女,讓我感到驚奇的,是這位魔法少女在空中上下飛舞之時,裙子居然始終朝下,仿佛自帶重力一樣。

  這位魔法少女長的很漂亮,哪怕是厭倦瞭女色的玩,也會被她的美所打動,這種直觀的視覺震撼遠比電視上看到的要強烈的多。

  『要是能夠和這樣的少女做的話……』

  我內心中居然產生出瞭這樣的念頭。

  “好久沒有見到魔法少女與魔物戰鬥的場景瞭啊!”大叔激動的鼻涕泡都出來瞭,配合上那一身肥肉,讓人多少有點厭惡。

  “可惜,過一會兒對魔特殊部隊就要來瞭,希望她能夠早點離開啊!”大叔的目光中帶著擔憂。

  “你喜歡魔法少女?”我問道。

  “當然!我這條命就是魔法少女救得,那個時候魔物還很猖獗,因此打敗魔物的魔法少女在人們眼中就像是神明一樣,哪像現在,唉!”大叔嘆瞭口氣,隨後眼中又充滿瞭敬仰之情,“我就知道,雖然人類對她們做瞭很殘忍的事情,但她們不會放棄人類——說起來我倒是希望她們不要再管人類的死活,好好保護好自己……”

  我沒有再聽這個大叔的絮叨,而是將目光投向瞭學校那邊,此刻魔物與魔法少女的大戰正酣。

  藍白相間水手服的魔法少女看似嬌小,但是每次放出的光線卻威力強大,幾個回合下來,魔物的觸手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自己卻是被打掉瞭好幾根觸手。

  “嗨嗨嗨!”魔物發出一聲嘶吼,猛地卷起一截建築碎片,朝著魔法少女丟去,然而卻被後者靈活閃開。

  為瞭方便觀戰,我現在正和大叔站在一起,然後便看到瞭那塊朝著自己飛來的建築物。

  那好像是一根柱子,又像是半截墻壁,不過不管那是什麼,這由鋼鐵和水泥鑄造的堅硬之物,不是我血肉之軀可以抗衡的。

  我仿佛已經看到瞭自己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場面。

  而就在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隨後我便感覺自己被人抱住,周圍景象也瞬間模糊。

  “你們沒事吧?”這個穿著藍白色水手服的少女說道。

  這麼近距離的觀看讓我看的更加的細致,這個少女皮膚光滑而細膩,沒有一顆痘痘或者雀斑,白的就像是十二月的雪一樣,一雙眼眸如同大海一樣碧藍,帶給人無限的寧靜。

  頸部的藍色絲質綢帶上,一顆碧藍的寶石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通透明亮,澄澈無暇。過肘的白絲手套,白色連褲襪,再加上碧藍色細跟高跟鞋,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都為之加快瞭不少。

  “沒事。”我說道,因為另外哪位大叔已經在偶像面前說不出話瞭。

  “那就好,不然姐姐大人又要說我惹……抱歉把你們牽連進來啦。”少女的聲音很好聽,隻不過很可惜,她說完之後就離開瞭,繼續與那隻魔物交戰。

  我看瞭一眼運來站著的地方,我的車已經被砸壞瞭,我試瞭試,連車門都打不開,隻好坐到瞭車頂上,看著那個漂亮的魔法少女將魔物消滅,然後又急匆匆的離開。

  頭頂投下幾個陰影,伴隨著直升飛機巨大的噪音。

  “這些傢夥終於在戰鬥結束時趕到,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摘取到瞭勝利的果實,真是會恰時間呢。”一旁的大叔抱怨道。

  “不過,”我站起身來,眺望著遠方,“魔法少女麼,似乎很有趣呢。”

  ……

  “神山老師,你最近好像運氣不大好呢。”同事這樣說道。

  我的開水壺突然炸裂,碎片散落一地,還好是在我辦公桌下爆炸的,不然鋒利的碎片必定會傷到人。

  我彎腰吧一片碎片從辦公桌上拔出,將碎片掃到瞭一起,然後用袋子裝好,再用紙條寫好瞭『鋒利小心』的備註,準備下班時丟到垃圾桶裡面去。

  “哎呀,不小心割到手指瞭,我去找校醫要點消炎藥好瞭。”我說道。

  其他同事都露出瞭擔憂的神色,沒辦法,我最近遇到的危險的事情太對瞭,溫水瓶爆炸都算輕的瞭。

  那個傢夥,那個紫色頭發的少女,為瞭殺死我真是費盡心機啊。

  不過我沒有想要將其殺死的想法,起碼暫時是這樣。

  因為我隱約察覺到,這個少女似乎與魔法少女有什麼關聯,那天她就像感應到瞭什麼似的,突然站在原地不動,緊接著那隻魔物便出現瞭,而她也失去瞭蹤跡。

  之後便是哪位穿著藍色緊身水手服的魔法少女,與那隻巨大魔物的作戰。

  如果哪位魔法少女沒有救我的話,我說不定懷疑她就是月下月子,但顯然,一個想要殺死我的人,是不會那樣做的。

  不過,魔法少女又不是隻有一個,不是嗎?

  或許她是處於某種個人恩怨才想殺死我,而又不方便對同伴講,這種可能性也還是有的。

  如果月子是魔法少女的話,那我之前想的就太過簡單瞭,工兵鏟可不能砸壞魔法少女的頭,而要是被她反應過來,我可就不好解釋瞭,就算魔法少女有著什麼不能對普通人使用魔法的原則,光是『中年男老師試圖打暈未成年少女』這件事就足夠讓我喝一壺的瞭。

  因此我決定要換個思路。

  我從網上買瞭大量的真空攝像頭,在我值班的時候將它們安放在瞭學校的各處,這樣一來,隻要她在學校內變身,我就能錄下來,然後將視頻交給對魔特殊部隊去,到那時不僅可以解決掉這個想要殺死我的人,還會獲得一筆豐厚的獎金。

  在去醫務室的路上,我看到瞭那個紮著雙馬尾的少女——惠惠。

  這個女孩和月下月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我捉摸不透她的想法,她的行為似乎不受大腦控制,不過和月下月子不同,我從來不會覺得惠惠很危險。

  畢竟,誰會跟一個傻子過不去呢?

  現在的惠惠正蹲在地上,學著青蛙一跳一跳的,馬尾也隨之飛起又落下,我瞥瞭一眼她的前方,果然有一隻小青蛙。

  “咳咳。”我假意咳嗽瞭兩聲。

  惠惠身體一抖,然後僵硬著轉過瞭頭。

  “神、神山老師!”惠惠尷尬的笑瞭笑,然後從地上站瞭起來。

  “你剛剛是在學青蛙嗎?還是說在練習某種功法?”我開玩笑的問道。

  “哈哈,隻是覺得青蛙先生跳著走有點好玩。”惠惠戳瞭戳手指,很不好意思的回答。

  雖然女孩學青蛙跳很可愛,但那往往是小學階段才會發生的事情,而已經成為高中生的惠惠顯然不大合適再進行這種模仿遊戲。

  不過這也正是惠惠可愛的地方,這個身材逐漸發育成熟的少女,依然擁有著海通般的天真與童趣。

  惠惠的長發到腰,紮成瞭雙馬尾,一跳一跳的非常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握住把玩。穿著一身JK制服,短裙下穿著黑色絲襪,將兩條美腿的曲線勾勒出來,又沒入黑色小皮鞋中。

  “學校教學樓裡怎麼會有青蛙呢?”我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那個同學偷偷抓來,結果不小心被它給逃掉瞭的吧?”惠惠眨瞭眨眼睛,如此說道。

  我看瞭看那隻小青蛙,離開瞭熟悉的池塘與潮濕的泥土,踩在堅硬的地面上,現在恐怕很害怕吧。

  “那就麻煩惠惠同學把它放回自然去吧。”

  “好嘞!”惠惠元氣滿滿的答應瞭下來,然後睜大瞭眼睛,很吃驚的問道“誒誒誒?神山老師你手怎麼在流血呀?”

  “喔喔,被暖水瓶碎片劃破瞭而已,沒什麼大不瞭的。”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惠惠一下子跳到瞭我面親,將我受傷的那根手指含進瞭嘴裡,用柔軟的舌頭舔舐著玩的傷口,將血液吮吸進瞭嘴裡,然後輕輕吐在瞭衛生紙上。

  “我媽媽跟我說,口水是可以消毒的喔~”惠惠仰起頭,傻笑著說道。

  我看著這個傻丫頭,心裡有瞭莫名的情緒,據我所知,她的母親很久以前就去世瞭,這想必是她很小時候對母親的記憶瞭吧?

  感謝完惠惠之後,我繼續朝著醫務室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回想起瞭住在馬棚裡的時光,那裡也同樣潮濕陰暗,而且還伴隨著惡臭,而我現在卻站在瞭學校明亮的走廊上,絲毫沒有想要回去的意願。

  我想,這或許就是人和動物的區別吧。

  “神山老師,你怎麼受傷瞭呢?”一個聲音在前方響起,一頭紫發的月下月子正站在風裡,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是在嘲笑我麼?已經這麼明目張膽瞭,是吃定瞭我不敢對她怎麼樣嗎?』

  “我的暖水壺年久失修,結果爆炸瞭,還好遠山老師來問我關於三班那個孩子的事情,不然恐怕下半身就要被炸開瞭呢。”我帶著些誇張的語氣說道。

  我原本以為自己做足瞭準備,誰知道陪伴自己多年的暖水壺有朝一日竟會成為殺害我的兇器,不過幸運的是,那個實習老師因為不知道怎麼處理三班那孩子砸壞攝像頭的事件,特地跑來問身為前輩的玩,這才讓我逃過一劫。

  說起來,遠山老師已經在無意間救過我兩次瞭呢。

  月下月子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我一直留意著她的表情,因此捕捉到瞭她是在聽到『遠山』這兩個字時才露出的那個表情,而不是『炸開』這個詞。

  也就是說,『遠山』比『炸開』更能讓她心生方案。

  “那神山老師這是要去醫務室嗎?”月下月子問道。

  “是的呢。”我瞥瞭一眼壞掉的監控,放在褲子中額手指勾到瞭小刀的吊環。

  旁邊就是男廁所,裡面也沒有監控,如果有血漬的話也相對要好打理一些,從二樓跳下可以回到我的車裡,車的後座之下常年儲備著兩套換洗衣服以及足夠一個月的口糧,那是我為其他事情而做的準備,現在正好可以用上。

  『在這裡就可以試探一下瞭吧?』

  我在心中想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如果她是魔法少女,也一定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對我出手,否則那些光怪陸離的魔法就可以悄無聲息的殺死我。

  而附近也沒有監控設施可以證明我對她施暴,沒有證據的前提下,我這個工作瞭二十餘年的好老師說的話的可信度,也比一個剛剛轉校過來,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古怪學生好得多。

  而如果她不是魔法少女,我就可以直接殺死她,然後再想辦法善後。

  心中打定註意,我開始勻速向她走進,我發現她對我似乎有種厭惡……或者是——恐懼?

  這倒是我之前沒有註意到的,難道說我做過某種讓她感到恐懼的事情嗎?

  『啊,算瞭,都無所謂瞭,早點結束吧。』

  就當我和月下月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之時,走廊突然裂開瞭,正好位於我們中間的一段突然向上一抬,然後又向下崩塌,發出轟隆的響聲。

  我低頭看去,發現一隻比人還高的青蛙正抬起頭,與我對視,如同一位年長者一般。

  又是魔物!

  我朝對面一瞧,煩心那個紫發少女又不見瞭,內心更加篤定她與魔法少女肯定有著某種聯系,好在我已經在全校的幾個重要位置都放置瞭針孔攝像頭,隻奧我能夠在這場危機中活下去。

  那隻青蛙一下子就跳到瞭二樓,目光愁苦的看著我,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我聽說青蛙看不見靜止的東西。

  然後……

  “呱!”

  聽說果然都是騙人的!

  一條黏糊糊的大舌頭朝我飛來,我連忙蹲下,黑色的巨大舌頭宛如炮彈般轟在瞭我身後的墻壁上,瞬間打瞭個大窟窿出來!

  在這隻大青蛙再次攻擊之前,我從二樓跳下,踩在瞭松軟的泥土上,稍微調整瞭一下身形,就朝著我的車跑去。

  單靠兩條腿我是絕對不可能跑過這個怪物的,而要是把它引去教學樓,則會造成巨大的學生傷亡,因此我必須開著車將它引走。

  這倒不是我有多高尚,而是這樣的事情做瞭出來,那麼我的普通老師生活就會受到影響,經此而已。

  而且我的後備箱裡還有一把鏟子,雖然打不過巨大的觸手怪物,但要是走投無路瞭,我也會讓這隻大號田雞見識一下工兵鏟的威力。

  那隻魔物蛙的目標果然是我,從二樓跟著跳下,將地磚都給砸壞瞭。

  “呱呱呱!”

  魔物蛙的舌頭宛如炮彈,不停的朝我打來,不過都被我給閃開瞭。

  “還好這些年一直沒有荒廢呢,隻是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派上用場。”我一邊感慨一邊逃跑,離我的車越來越近。

  『終於要到瞭,上次處理魔物的對魔特殊部隊就在附近,隻要把車開到那裡去就好!』

  我在心中想到,然後我就看到瞭一隻黑色小皮鞋出現在面前。

  那是惠惠的小皮鞋,因為隻有惠惠才會把小皮鞋擦的那麼亮,畢竟那是她唯一的一雙小皮鞋,她非常的喜歡。

  我感覺身邊的一切都慢瞭起來,惠惠紮著雙馬尾,在學校裡蹦蹦跳跳的樣子從我腦海中閃過。

  『學校走廊裡怎麼會有青蛙呢?』

  『那就拜托惠惠同學把它放回自然去吧。』

  “是我害瞭你嗎?”

  我轉頭看向那隻魔物蛙,它的嘴巴十分巨大,惠惠那嬌小的身體被它一口吞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會是怎樣的呢?

  那個可憐的女孩是怎樣失去她那燦若朝陽的生命的呢?

  是被一口直接吞下,還是先被磨碎瞭全身的骨頭,在痛苦的哀鳴中被那張散發著腥臭的大嘴吃進充滿濃酸的胃裡呢?

  我從後備箱中拿出工兵鏟,我並不是想要為誰報仇,我隻是突然間很討厭青蛙。

  魔物蛙朝我跳來,我閃開之後,原本待著的地方出現瞭一個小坑,不用思考就知道,要是硬碰硬我肯定打不過它。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對策,而就在此時,我無意間看到瞭下水道蓋子。

  『下水道裡積攢瞭不少沼氣,學校會定時請專業人員來清除沼氣,不過現在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來瞭。』

  『如果誘騙它砸碎地面然後掉進下水道的話,那我就可以利用沼氣產生的火焰將它炎上。哪怕不能殺死它,也足以拖到對魔特殊作戰部隊的人到達。』

  我這樣想著,也這樣做瞭,並且過程進展的很順利,魔物蛙掉進充滿沼氣的下水道時,我將燃燒著的打火機丟瞭下去,然後便是“轟隆!”一聲巨響。

  地動天搖,整個地面都為之一震。

  『還好沒有把全校師生都送上天。』

  我沒有回頭看爆炸,朝著自己的車走去,然後撿起瞭那隻小皮鞋,曾幾何時,一隻溫軟的黑絲小腳踩在裡面,它的主人是一個紮著雙馬尾的靚迷糊少女。

  我將小皮鞋放入懷中,就準備離開,然而這時我聽到瞭破空聲,意識到不對的玩立刻閃身,然而還是晚瞭一步,被一個黏糊糊的東西給纏住瞭腰。

  “果然還是年紀大瞭麼?如果是二十年前,我一定可以閃開的吧……”

  我看著纏繞在自己腰上的舌頭默默想道,那隻魔物蛙的生命力居然這麼頑強,已經被炸的面目全非瞭,還有餘力攻擊我。

  我感受到舌頭的縮緊,劇痛沖擊著玩的大腦,它似乎要將我的手臂和腰一同碾碎。

  我因為胸腔受到擠壓而喘不過氣,在窒息帶來的眩暈中,我仿佛看到瞭馬棚裡的那些長著像人臉的石頭,以及那熟悉的潮濕氣味。

  我似乎從來沒有從那裡離開過。

  “呱——!”一聲慘叫從魔物蛙的方向傳來,隨後我便感覺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舌頭沒瞭力氣,輕輕一晃身子,便掙脫瞭出來。

  一道溫柔的光從前方傳來,我睜開眼睛,看到瞭一個粉紅色雙馬尾少女,皮膚白皙,正穿著一件緊身水手服,頭上帶著寶石發飾,站在魔物蛙身上,眼中帶著某種熟悉的感覺……

  之後我便昏厥過去,懷中依然揣著那隻黑色小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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