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黃仟倩離開這座城市後,廖霞滿意地微笑著,果然不出她所料。
天氣漸漸變暖,雪花的飄落越逐漸輕柔。
這兩天,寧逸一直都將自己關在傢裡,心中的愧疚和離別的痛苦一直折磨著他。
他躺的床上,雙目失神地盯著天花板,眼眶有些紅腫,淚水已經流幹瞭。
廖霞就坐在他的身邊隻是靜靜地抱著他的頭,溫柔順著他的頭發。
她什麼也沒說,仿佛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隻是無言的陪伴在他身邊。
……
良久
他伸出手,搭在抱著的柔荑上,「你說,我明明都選擇她瞭,為什麼還會這樣……最終還是回到你的身邊,回到我最討厭,最溫暖的懷裡啊……」
廖霞隻是笑瞭笑,「呵呵……因為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無論你選她還是選媽媽,最後陪在你身邊的人都會是媽媽,也隻能是媽媽。」
「為什麼,我不明白啊!!我都決定變成你這樣的……」他很想說她是個十分惡毒的壞人,但畢竟是愛他愛到極致的壞人,對這個愛自己的壞人,他實在罵不出來。
「我這樣……嘻嘻,我這樣壞到極致的惡毒女人,是嗎?」她知道寧逸想說什麼,她也沒反駁。
將手裡的一根白發拔掉之後廖霞說道「因為啊,逸兒你絕對做不到像媽媽這樣狠心呢。」
「我是個心狠手辣暴虐的,病態到極致的,為瞭你可以放棄一切的女人。」「逸兒是個表面冷淡卻又溫柔善良的,內心無比缺愛的,永遠也放不下媽媽和你那小女友的男人。」
「她是個年輕漂亮又可愛活潑,為瞭你,即使自己受苦也不願意讓你傷心的溫柔聖母……媽媽最討厭的一類人。」
廖霞隨後將身上的衣服脫光,趴在他身上繼續說道:「媽媽也最清楚那些整體裝出一副溫柔微笑的聖母婊內心,所以為瞭你,她絕對不會和你走的呢。」她舔瞭舔寧逸已經幹裂的嘴唇,用自己的唾液去治愈這被雪花侵襲的傷口。
「嘖……嗯,所以,也隻有她和媽媽,能走進逸兒你的心裡面,媽媽也知道你忘不瞭她,但,沒關系……」
嘴裡的溫柔不斷,舌頭也撬開他的牙關,舔舐著裡面她最愛的味道。
「她讓媽媽最喜歡,最愛的人變成瞭一個更加溫柔完美的男人。」「媽媽討厭她,但也感激她,她也是媽媽最佩服的人。」「嘖嘖嘖……所以啊,逸兒,忘不瞭她也沒關系呢,媽媽不怪你,就這樣,帶著這些幸福和悲傷,一起走下去吧,媽媽答應你,會代替你一直保護她,守護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嘴上的動作越發不滿,她直接伸手抱緊他的腦袋,唇瓣緊緊接觸粘膩在一起。
是啊,也隻能這樣瞭,倩兒,為瞭我們三個人的幸福,也隻能這樣瞭。
隻是,你以後的幸福不再有我瞭,但她會代替我守護你。
寧逸也伸手抱住懷裡更為溫暖柔潤的身體,舌頭也伸瞭過去和她纏繞在一起,吮吸著彼此的最愛。
兩人的情欲也慢慢高漲,這是寧逸此刻逃避對她的愧疚、痛苦這些情感的唯一途徑瞭。
「嘖嘖嘖……嗯,啊!」
「吸溜吸溜」
……
兩人鼻息發出的嬌喘低吟有多淫蕩,她內心就有多幸福滿足……他內心對黃仟倩的愧疚痛苦情緒就有多沉重,多麼地渴望去逃避這一切。
就在這幸福滿足,讓人無比爽快的肉體欲望中,兩人就這樣一直淪陷下去,享受下去……
「啪啪啪……咕嘰咕嘰」
……
一連幾天,除瞭吃飯睡覺,兩人就是不斷渴求著彼此的身體。
即使知道他是為瞭逃避對待那人的情緒,廖霞也不在乎,能和他親昵本就幸福無比,更何況自己也能成為治愈他的良藥,這更是靈魂上的一番享受。
一周後,寧逸看著躺在自己懷裡滿臉滿足打著呼嚕的美人。
一旦停下肉體的欲望,一旦閑來無事,他就不由得想起那個一直以來都自己當作床墊的女人。
隻要,隻要努力忘瞭黃仟倩,或者說,隻要他能狠下心來就不會有那麼多愧疚痛苦。
以前的寧逸隨隨便便就能做到在這種事情,但如今他已經被溫柔聖母變得軟弱無比。
「嗚嗚嗚……」
他還是做不到啊,根本做不到啊。
廖霞也睜開瞭朦朧的睡眼,看著他那股悲傷無比的表情,伸手抹去他的眼淚。
「沒關系,不哭瞭,媽媽在……」
就是因為她在身邊,寧逸在會一直感受著那股愧疚。
不隻是倩兒的愧疚,還有著對廖霞的無法整個心思傾註在她身上的愧疚……
「逸兒,你去日本玩幾天吧,就當旅遊散散心……」
廖霞說出的話,讓寧逸震驚無比。怎麼可能,她怎麼會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
「因為媽媽我啊,一直都看著你,現在的你,什麼情緒都藏不住瞭呢,在我身邊你得到的幸福遠遠不足內心的愧疚。」
她調皮地用手摸著他的唇瓣繼續說道:「對那個女人的愧疚……」
寧逸隻好低下頭去低聲說道:「對不……」
廖霞止住瞭他的歉意「還有,對媽媽的愧疚,是吧。」「既然現在讓你在我身邊這麼痛苦的話,那你就先去日本放松放松吧。」「等你在我身邊的幸福大於內心的愧疚痛苦的時候,再回來吧!媽媽一直等你……」「什麼時候回來都行,除非媽媽忘瞭你,但這是神來瞭也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媽媽會一直等你回來……」
她說完後後摸瞭摸無名指上面那個銀色戒指,刻著霞字的戒指。
她自然是知道這個戒指是黃仟倩送給她們的祝福。
隻是她本人都不知道,這不僅僅是祝福,還是一份詛咒。
廖霞看著南方喃喃低語道「真是個討厭的聖母婊,讓我也變得柔弱瞭,不過,也沒關系,隻要逸兒還在,為瞭守護我們三個人的幸福,我還是那個惡毒的壞女人呢……」
她的內心此刻把黃仟倩貼上另一個標簽,不僅僅是溫柔聖母婊,不共戴天的仇人,還是她最喜歡最敬佩的女人。
「真的,真的可以嗎?」寧逸有些難以置信,她可是為瞭將自己留在身邊不擇手段的女人。
如今輕易就讓自己離開她的身邊,還是不限歸期,這些天他也知道她身體的欲望有多麼變態兇猛,一天不操兩次就渾身難受。
寧逸說道「那,那你怎麼辦?」
她抱著他的臉蛋親瞭一口後說「沒關系,不用擔心媽媽,都忍過四個多月瞭,再忍忍也沒事的。」
似乎也已經看見瞭忍耐時刻的自己又多後悔讓他離開,她閉上眼睛貼著他的額頭。
溫柔的話語從她嘴裡流出,「隻要為瞭你的幸福,為瞭我們三個人更美好的幸福,這一切的忍耐,是值得的。」
三個人?寧逸喃喃道,睜大瞭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女人。
那個惡毒無比卻已經帶著一絲溫柔的女人。
「她還是我的克星呢,不僅紮進我最愛的人的內心,還擅自將溫柔的詛咒戴在瞭我的身上。」
廖霞喃喃道,是啊,她已經對黃仟倩產生瞭好感,但內心的恨意與好感並存著。
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的閃耀下流出柔軟的光潔打在他的眼裡。
寧逸也知道她可能發現瞭戒指是黃仟倩給的瞭。
「那……我離開的時候,你會幸福嗎?」他做著最後的堅決。
如果他的離開會讓她無法忍受,就一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你又不會不回來,不是嗎?所以啊,媽媽看到那個幸福大於悲傷的你,就是最大的幸福。」
廖霞溫柔地在他額頭上做著最後的吻別,柔軟的唇瓣也給瞭他堅定的決心。
「嗯……嘖……那個最大幸福,在這到來之前痛苦,不及它的萬分之一。」寧逸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流瞭下來,這一次廖霞的形象在她內心更為豐富。
不僅僅有著母子的柔情,真摯的愛戀,病態的占有欲,還多瞭一份從未有過的,堪比倩兒的溫柔……
「嗯……媽媽,我會……我一定會回來的!」
他不斷說著這堅定的承諾!
他已經傷害瞭黃仟倩無數次瞭,這一次再也不能傷害廖霞瞭,他最愛的媽媽戀人。
……
嗚呼呼。
飛機就在這白雪皚皚中穿梭雲間,降落到瞭東京。
打開艙門,一陣微風襲來,打在寧逸的臉上。
這股柔軟的風並沒有桂城的寒冷且幹燥,帶著島國特有的潮濕和溫暖。
仿佛被溫暖海洋所包裹著,從未有過的體驗也讓寧逸感到瞭溫馨和治愈。
這一次,廖霞真的讓他離開瞭自己身邊,就連監視他的小趙也沒有跟過來。
這一次的治愈旅途,隻有他一個人。
他漫步在東京的一個小鎮上,此刻正舉辦著花展,日本是個及其愛花的國度。
一大群女子穿著和服,白皙的長襪踩著木屐踏在青石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裝出淑女溫柔的那些和服女子,自然也不會跑瞭跑去,這些噠噠的聲音也不會讓人感到煩躁。
由於是花展,來的人大多都是女子,隻有極少數的男人。
看著那些五顏六色妖艷的花朵,滿溢的花香也讓寧逸的心情也逐漸好瞭起來。
慢慢走到瞭深處,深處的花也由妖艷而變得的淳樸,就仿佛是對待客人的熱情變成熟人的隨意。
但是淳樸中又帶著美感,而最後面則有一架鋼琴擺在其中。
寧逸忍不住走瞭上去,看著上面的標簽,是國際大牌,三十萬起步的牌子。
他四處看瞭下,也沒人來到這深處,這鋼琴也無人看管。
已經有些時日沒有撫琴瞭,他也忍不住做到瞭琴椅上面,隻是椅子上仍有著一絲餘溫,但撫琴心切的他並沒有註意到。
隻是閉上眼睛,隨著心情揮舞著之間,輕柔中帶著些憂鬱的樂符慢慢傳出。
在這花間輾轉反側,慢慢地也將那些和服女子吸引瞭過來。
這裡不僅僅有著花展,還是知名的鋼琴傢冬馬耀子女兒的演出,前面兩天是花展,最後收尾的晚上才輪到她。
十年前的冬馬曜子事業巔峰,火遍歐亞,但冬馬傢的輝煌已經過去很久瞭,更何況隻是她的女兒,所以導致這場演出幾乎無人問津。
「欸,他就是那個冬馬傢的傳人嗎?不是說是個女的嗎?怎麼像個男的一樣。」卷發女子對著夥伴小聲議論著。
「不過你看他的臉,還真有點女性的陰柔和美感,萬一真是她呢?」「美和醬,他彈得真好聽啊,手指也好好看啊!」
寧逸的鋼琴雖然不是頂級大師,但多年的頂級基本功也讓他的即興能糊弄外人,但門內的人知道。
他的琴隻是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他,對鋼琴和音樂卻並沒有感情,隻是將其視為工具,隻是想將心中的情緒發泄出來。
這些和服女子身旁的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女人死死盯著寧逸。
她披散著及腰的長發,頭發黝黑無比,幾根秀發貼在她無比白皙美麗的臉頰。
她的臉,和寧逸有些相似,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為陰柔,也有著無人能及的冰冷和美艷。
她168 的身材,潔白的臉頰在一身黑色的衣著顯得更為美艷,渾身的黑色也顯得身材更為修長完美。
此刻她手裡的拳頭緊握著,眼睛裡帶著些憤怒,仿佛在說「你個醜八怪,長的醜,還彈的這麼爛,簡直禍害我冬馬傢的名聲……」等會是她上去表演的時候,但也因為沒什麼人來,所以工作人員也被她打發走瞭,她也不喜歡和外人交流,她隻在乎彈琴,還有她最喜歡也是最討厭的母親——冬馬曜子。
但她不會去叫停寧逸的彈琴,不打擾正在彈琴的人,是她的原則,雖然在她眼裡他彈的很爛。
寧逸彈完之後,發現已經有幾個女人圍著附近看著,「你好,請問您是冬馬先生嗎?」那個花癡的女子上去問寧逸。
他有些不好意識地說「不,不是的,我隻是路過忍不住彈瞭下,不好意思,打擾瞭……」
偷偷玩別人的鋼琴被發現瞭,心中的羞澀讓他恨不得直接跑掉。
他快步離去,但他發現有個陰柔的黑衣女人一直跟著自己,她的臉頰讓寧逸有一絲的熟悉,隻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看著這個嚴肅的正裝女人,他猜測應該就是工作人員。
他隻好看著這張冰冷的臉說,「額,你好,擅自彈瞭你們的琴,我給你道歉,可以讓我離開瞭嗎?我也沒弄壞鋼琴,要賠錢的話……」但她說的話讓寧逸十分不解,「算瞭,原諒你瞭,還有,你真醜,彈得也爛的要死,以後別彈瞭……」
隨後便轉身離開,寧逸十分不理解她說的話,隻能站在原地喃喃道:「啊?醜?……我雖然不如吳彥祖,但起碼不醜吧?我彈得很爛嗎?」
離開這個地方不久,寧逸在附近的咖啡店裡面坐瞭一會,將手裡溫熱的咖啡送進嘴裡抿瞭一口。
「吸溜……」
甜蜜的味道從味蕾和鼻腔傳來。
這時又有一位客人走瞭進來。
「你好,夫人您要什麼?」
「太子妃焦糖咖啡,加糖。」
……
過瞭幾分鐘,她來到寧逸前面的座位,寧逸不去理會,隻是當作路人。
那個女人連續加瞭三勺糖,才慢悠悠地喝著咖啡。
如同以往在自己店那般,躺在沙發上一臉憂鬱地看著路上慵懶的人來人往。
有著打鬧戀愛的學生,有著帶孩子逛街的溫馨……正當他思緒紛飛的時候,渾然不知自己臉上的憂鬱深深吸引著對面的女人。
看著那張憂鬱陰柔的臉,她好像想起瞭什麼,看瞭許久,她終於想起來瞭,他就是記憶中的那個孩子。
隻是,要將他拉入這趟渾水嗎?
這位美麗的夫人一直思考著,她本來以為這輩子都再也不會看見這一個男孩,看見被她傷害著最深的一傢人。
她也有個無人知曉的秘密,但是最近她的身體已經不太行瞭,她已經大限將至瞭。
但是還有一個除瞭鋼琴一無是處的女兒讓她實在放心不下。
讓一個幾乎不與任何人交流的女兒,性格也差勁到極致,31歲瞭連煮個飯都不會。
要是她走瞭該怎麼辦,她一直很惆悵,女兒這麼久也不找男朋友,連朋友也沒有一個。
看著眼前的寧逸,她心裡十分糾結,是否要將當年的真相告訴他。
但寧逸看著如同20多年前那般,一如既往的冰冷憂鬱,如果他還是個冷淡的人,那麼能幫到她的概率幾乎為零。
畢竟除瞭她這個媽媽,沒人願意接觸那個冰冷整天臭臉的女兒。
但是,她過去已經傷害瞭寧逸一傢,還要再次傷害他嗎?
她一直都是個自私的人,過去是,現在也是,即使為瞭那幾乎為0 的希望,她也要去嘗試。
她慢慢走到寧逸的面前,用著強行擠出的溫柔打著招呼說道「你好,我覺得你和我一位故人長得很像,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寧逸回過神來,發現眼前已經做著一位中年婦女瞭,即使眼睛的魚尾紋訴說著她已經50多的年紀,但歲月的風霜依然掩蓋不住她的魅力。
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和眼神裡的嫵媚與冷艷。
居然一直用著異性的眼光一直盯著對著這個阿姨,寧逸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將視線移開。
然後說道「嗯,好的,我並不是日本人,我來自華夏,叫寧逸。」華夏!寧逸!
是的,就是她要找的人,她曾經一直看著從有幼嬰長到小孩的人,一直陪伴著她女兒整個童年的人。
那個一直故言寡語跟著女兒屁股後面的小屁孩,整天黏在一起的人。
她激動著仿佛要流出眼淚,眼眶裡忍不住泛紅,但她很快將心中的心思壓下。
畢竟她是傷害過他們一傢的人,對寧逸母親傷害最深的人之一。
「逸君,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小時候的鄰居阿姨,彈琴給你聽的冬馬阿姨?」看著眼前那張陰柔又嫵媚的臉,寧逸的回憶也慢慢想起。
他有些難以置信道「我記起來,還真的是你啊!冬馬阿姨!」即使過去二十多年,她依舊如同記憶般優雅美麗。
「叫我曜子阿姨就好瞭,逸君,你媽媽還好嗎?」她慢慢地拉近瞭兩人的距離,然後如同過去那般寒暄著。
聽到許久為曾提過的母親,寧逸的臉上頓時浮現憂鬱傷感,他如今再也藏不住情緒瞭,他的內心已經被倩兒侵染。
看著他的臉色,冬馬曜子也知道瞭大概,意識到瞭說錯話,她連忙繼續說道「不好意思,逸君……」
寧逸擠出一個微笑,說道「沒事,已經過去很久瞭,當年您和媽媽也是好朋友,謝謝您的關心。」
隨後他將冬馬曜子離開後和母親的事情說瞭給她聽。
聽著聽著,冬馬曜子也不由得做到他的旁邊挽上著他的手背,就如同小時候那般安慰著被女兒欺負受傷的他。
許久許久未曾有過的溫馨,寧逸也有些放下心神,話題也漸漸打開,說著自己這些年遇到的有趣事情。
隻是,並沒有提及黃仟倩和廖霞,她們的回憶,即幸福又痛苦,也是他為數不多的不願提及的秘密。
……
兩人的咖啡許久沒有動過瞭,溫熱的咖啡慢慢變涼,冬馬曜子的心裡也慢慢變得不忍。
她已經發現瞭,寧逸變瞭,不再是過去那個內心冰冷的他,隻是他依舊那麼孤僻……
真的要將他拉進來嗎?
將那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捆綁到他的身上?
她知道如果那樣的話,他絕對放不下自己的女兒,那樣子隻會讓他也變得不幸,幾乎斷絕瞭他幸福的婚姻之路。
寧逸仍在回憶著過去娓娓道來,她抬起頭將眼裡的愧疚吞去,看著這個陰翳又溫柔的男人。
她的內心再次愧疚道:抱歉瞭,逸君,要再一次深深傷害到你。
是的,為瞭女兒,自私的她決定再一次犯錯。
再一次無比殘忍地傷害著寧逸。
「逸君,那個……」
她打斷瞭寧逸的回憶,說出瞭本打算那個塵封一輩子的秘密,將所有人再次弄的遍體鱗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