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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枝節橫生

第10章 枝節橫生

  聖誕節過瞭沒幾個月,筱莉他們學校也結束六年級上學期的課程,開始放寒假瞭。小傢夥一直吵著說要出國去玩,但是我醫院的工作實在太忙瞭,連續好幾個政府大官都排隊等著讓我開刀,我實在抽不出空來,隻好跟她說聲抱歉瞭。她一張小臉氣嘟嘟的可愛模樣,讓我覺得對她挺過意不去的,同時也有點厭煩這些政府官員們真會挑時間。這些蠢豬平時縱情酒色大魚大肉,吃的滿腦腸肥一身贅肉,得到的全是一些心臟、血管方面的富貴病,平時又不註重保養及健康檢查,非要等到情況嚴重瞭,才想到要住院開刀治療。而且每個都怕死的要命,都非指定由我執刀才肯放心。

  筱莉雖然明白這是我工作上的無奈,但小孩子的脾氣還是有點不諒解,有時晚上我想抱她時,她都會厭惡的甩甩手掌,做個拒絕的動作。那幅模樣就像是一對結縭多年的夫妻,不堪其擾的太太,在拒絕需索合歡的丈夫一樣有趣。我雖然覺得好氣又好笑,卻不大敢對她硬來,因為以前我會一時沖動不管她的拒絕,就把她壓在我下面狠狠發泄。筱莉雖然沒有什麼抵抗,但是第二天後卻會一整天不理睬我,用行動作無言的抗議,我反而要花更多時間去安撫她。

  幸好離寒假沒多久就是過年瞭,忙裡忙外的大掃除,及採辦年節用品等事情,總算讓她有點事情做瞭。別看她年紀小小的,當她穿梭在賣年節商品的攤販前,和那些歐巴桑搶東西的潑辣模樣,可是一點都不會輸給大人的。

  比較讓我感到麻煩的事,當有時我在傢休息時,她都會拿著掃把硬逼我幫忙打掃,那時我都會藉口去買香煙,或是醫院臨時有急事,就一溜煙的逃出去,一直混到吃飯時間才敢回來。

  雖然諾大的房子,隻有筱莉和我兩個人生活而已,但她還是很努力的,把傢裡佈置的很有過年的氣份。屋子裡到處都是春聯或元寶等過年的裝飾,年糕、臘肉等年菜也準備瞭一大堆。我心中很感嘆,因為往年過年時,我都是孤獨的一個人,面對著冷颼颼的客廳,吃著微波加熱食品過年。我自己雖然會做飯,但想到要一個人如此大費周章的,也就懶得動手瞭。雖然有些同事好友,會熱心的邀請我和他們共度圍爐,但一看到別人那副不屬於我的幸福表情,我內心的忌妒和增惡,就會不由自主的拒絕瞭。現在則是我第一次,如此有過年的感覺,這也是筱莉和我一起迎接的第一個新年。

  我為瞭讓筱莉開心,特地到療養院把老太婆給接回傢過年,我這麼貼心的舉動,讓筱莉忍不抱著我親吻。那老太婆的癡呆還是很嚴重,一直問我和筱莉是誰,要對她做什麼。筱莉一直跟她解釋說她是他外孫女,那老太婆不大相信,說他隻有女兒沒有外孫女。最後說不過她,乾脆說我們是他女兒的朋友,特地接她到傢裡來過年的她才相信。

  筱莉煮的年菜很豐盛,除夕夜的圍爐桌上,除瞭一隻大火鍋外,還有好幾道她從電視上學來的大菜,我有點擔心這麼多東西,隻有我們三個人吃的完嗎?筱莉表現的非常開心,因為這是她第一次過的如此快樂的除夕,而不是還要為金錢短缺煩惱的除夕。吃飯時她很體貼的,一直不斷的幫我和老太婆夾菜。我一邊享用她精心烹調的手藝,一邊陶醉在這幸福的氣氛裡。吃完飯後理所當然的是發紅包的時間,我給老太婆包瞭個三萬塊的紅包,給筱莉的則隻有薄薄的五千塊紅包。

  其實包五千塊錢給筱莉,隻是象徵性的意義,因為平時我給她零花的費用,根本就不隻這個數目,我給她在銀行開的戶頭裡,也存瞭好幾十萬在裡頭。甚至我的保險箱號碼、存摺印章等東西的所在處,我也毫不隱瞞的告訴她,我跟她說如果她不夠用的話,隻管自己動手去拿,我不會禁止她的。我將有的財產毫不保留的,全部攤在她的面前,來博取她的信賴,我要讓她知道我是有能力讓她幸福的。所以金錢的價值,對現在的筱莉來說,根本不具任何意義,因為她知道她已經擁有我的全部瞭。這個紅包隻是象徵性的,慰勞她平時的辛勞而已。

  我們陪著老太婆欣賞除夕夜晚的綜藝節目,一直到老太婆感到疲倦瞭,筱莉才扶她進房睡覺。我回房等瞭又等,卻還不見筱莉回來,過年的幸福氣息,讓我從早上一直興奮到現在,原本想和她來個開春第一炮的說。我不耐煩的偷偷跑到她房間,卻看到筱莉正在哄老太婆入睡,我悄悄的走近她身邊,輕輕的拉著她睡衣的衣擺,臉上則裝著撒嬌的表情暗示她。她生氣的瞪瞭我一眼,用手指做瞭個禁聲的動作後,就揮手示意我“滾出去”她生氣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冷艷而美麗,每次我看瞭心臟都會繃繃的跳個不停,被她這樣驅趕後,我自討沒趣的隻好回房睡覺瞭。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整個晚上輾轉難眠一直睡不著,最後沒有辦法,隻好流著眼淚,孤獨的到廁所,獨自慶祝這值得紀念的“開春第一炮。”

  往後這幾天原本應該相當快樂的,我開著車子帶著她們婆孫兩四處遊玩,但是那老太婆卻老是給我們出狀況,一會兒是自己忽然跑的不見蹤影,害我和筱莉為瞭找她四處疲於奔命,一會兒又是說我和筱莉想綁架她,嚇得我們趕緊跟圍觀的路人解釋,最後幾天還吵吵鬧鬧的一直說要回療養院去。原本是快樂的過年假期,就在這亂七八糟的情況下結束瞭。筱莉雖然也很困擾,但是也很開心,因為是和她最心愛的外婆一起渡過的新年。初五那天下午,我們總算把她送回療養院瞭,回傢的路上又遇到返傢的車潮,一直塞車到晚上十點才回到傢。

  進瞭傢門我和筱莉對望一眼,同時嘆瞭一口,算是對這新年假期所作的結尾。

  她白著小眼斜斜的望著我說:“你想幹嘛?”

  因為我正一幅不懷好意的賤笑表情瞧著她。筱莉話還沒說完,我已經把她攔腰抱起沖進房間,她尖叫瞭一聲,因為她連鞋子都還沒有脫。我把她壓在床上,非常粗暴的扯開她的上衣,然後將整個臉頰埋進她微隆柔軟的胸脯中摩擦。我深深吸瞭一口這久違的肉味,感覺這嬌嫩潔白的肌膚香氣,我已經有整整五天沒有聞到這股味道瞭,要是再吸不到的話隻怕我會發瘋!

  筱莉笑著罵我說我有病,我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回答說:“你說得沒有錯,我就是有病!而你就是我最好的良藥,專治我的性饑渴!”

  或許是這幾天來,她外婆帶給我蠻大困擾的,筱莉除瞭對我覺得有點歉意外,也感謝我讓她們婆孫團聚的努力。在床上不管我提出多麼無理的要求,她都盡心盡力的滿足我。我很想把這五天來的積聚,一次清算完畢,但是到瞭第三次時,小傢夥已經軟趴趴的不行瞭,連續三次的高潮,讓她精疲力盡的攤在床上喘息不止。她高潮的樣子越來越可愛,皮膚會因興奮而透著潮紅的美麗光澤,嘴唇紅潤潤的,好像快要融化的蠟燭一樣。尤其是那對水汪汪的眼睛,濕潤朦朧的似乎會把人的靈魂給吸進去。

  我不敢再繼續下去,怕她真的會斷氣,再加上我自己一連三次的,也有點力不從心瞭,這段恥辱隻好留待來年再來雪恥瞭。

  寒假結束後,筱莉和我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又開始忙碌的都市生活。

  有天下午我剛開完會走出會議室時,背後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過頭來一看,原來是小兒科部門的主任胡紀,他今年已經五十二歲瞭,算來是我的老前輩及老學長。隻是他人很固執又不知變通,凡事又愛以自我中心為主,所以在醫院的人緣不大好。胡紀雖然醫術不錯,但是升遷卻很慢,勉強升到主任後就很難再有進展瞭。有好幾次副院長的寶座,原本是屬意由他擔任,但他那副討人厭的個性,為他樹敵太多,所以副院長的位置最後都與他擦肩而過。

  而我跟他剛好相反,做人做事都相當圓滑,凡事隻要有好處,大傢都可以互相分一杯羹。再加上我愛攆花惹草的個性,醫院大部分的護士都曾經跟我有一腿,所以我大概是那種,他最討厭最瞧不起的人吧。但是也拜我這種個性所賜,我在醫院友好的人脈相當不少,他們都鼓勵我角逐副院長的寶座,如此一來他對我更加恨之入骨,巴不得將我剃除以求無後患之憂。

  我虛心的向他打聲招呼說:“胡學長你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胡紀冷笑著說:“千萬不要叫我學長兩字,那真讓我有點愧不敢當!”

  我笑著說:“哪的話,你大瞭我好幾屆,又是我的老前輩瞭,我不稱呼你學長,那才過意不去呢。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嗎?”

  胡紀說:“哦!其實也沒什麼大不瞭的事情,隻是聽說你最近多瞭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忽然感到好奇罷瞭,所以想找你問問。”

  我收養筱莉的事情,並沒有很刻意的在醫院隱瞞,因為我知道與其偷偷摸摸的惹人非議,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公開承認,說我有一個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反正其中內情也沒有別人知道。

  醫院的同事雖然都感到很訝異,但卻無損於我的聲譽,因為我是老實的承認,而不是掩藏逃避,這讓許多同事反而稱讚我是真男人,凡事敢作敢當。

  護士小姐對我的評價,雖從黃金單身漢掉落到後面加拖油瓶,但是她們知道多一個拖油瓶,對年少英俊又多金的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很大的缺點,所以我在她們之間還是很搶手的。再加上有時筱莉到醫院找我時,都表現的一副天真可愛又無邪的模樣,她那副像洋娃娃般美麗的笑容,和她那張甜死人不用賠命的小嘴,都讓許多年紀比她大的女人,搶著摟她疼愛她。所以醫院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個美麗又乖巧的可愛女兒。

  我裝著慚愧的表情,微笑著說:“哪是什麼可愛的女兒啊,學長你太抬舉我瞭。那不過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所造成的一個錯誤而已。不過男人嘛,總是要勇敢負責的,本來不知道也就算瞭,既然找上門來瞭,我就有責任要勇於承擔!”

  我話說的很漂亮,這番話跟我說給其他人聽的內容,其實是差不多的,隻是不知道胡紀聽不聽的進去。

  他點點頭又問說:“那怎麼會以前都不來找你,現在突然才來找你相認呢?”

  胡紀咄咄逼人的樣子,讓我感到很厭煩,但我還是耐心的回答他說:“以前我那老情人雖然一直想來找我,但是卻苦無我的行蹤,這次恰巧到中南部去的時候,剛好遇到他就這麼相認瞭。”

  胡紀不死心的繼續問說:“那孩子的母親你沒有娶她嗎?”

  我接著唬他說:“我那老情人身邊已經有一個男人瞭,我怎麼能橫刀奪愛呢。反正她嫌小孩子是個累贅,而且孩子也大瞭,跟在我身邊或許會比較好過一點。她狠狠地敲瞭我一大筆,就這麼把孩子丟過來瞭。“我心中覺得胡紀真是名不虛傳的龜毛,他再問下去我都快掰不出話來瞭。

  胡紀冷笑著說:“小王啊,那孩子確定是你”親生“的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呢?你有做過DNA基因的遺傳檢測嗎?萬一不是親生的話,你不是虧大瞭。”

  我用嚴肅而略帶生氣的表情,恫嚇他說:“我相信我的老情人不會騙我,那孩子絕對是我“親生”的沒錯,至於DNA的檢測……我當然會找時間做的。隻是這些都是我的私事,胡主任你好像太關心瞭吧。我勸你還是把這副精神,多多用在關心其他人身上,否則的話恐怕我明年又要叫你一聲“胡主任”瞭!”

  這句話明褒暗貶的,恰好採到他的痛處,胡紀瞪瞭我一眼,氣沖沖的轉身離開。

  我心中抒瞭一口氣,這個老麻煩終於走瞭,他一走掉馬上就有幾個同事圍過來安慰我,他們對胡紀都沒什麼好感,每個都指責他沒事挖人瘡疤。們都好心的警告我說,胡紀把我列為和他爭副院長寶座的敵手,這陣子老是走上走下的挖我的隱私,想作為攻擊我的手段。我表面上裝的很委屈,還故做好人的幫他說話,心中卻是一陣冷笑。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的蠻悲慘的,胡紀他好像仍不死心,每次見瞭面都要套套我的話,沒事也老是找一些業務上的麻煩丟給我,我因為要在表面上裝作尊敬他的模樣,來博取大傢對我的同情,並且加深別人對胡記的厭惡,因此都乖乖忍下來瞭。胡紀雖然以為他這樣打擊我,可以達到打壓我和他競爭的目的,卻不知道正一步步掉落我的圈套內。其實我雖然會耍手段,卻不大愛使,除非有人危害到我的利益安全時,才勉強為之。因為整天弄心眼使手段的,會讓我覺得很煩,而且我和筱莉的事情,也不希望弄的熱熱湯湯人盡皆知的。

  雖然胡紀在醫院的人緣關系,在我委曲求全的計謀下日益越差,可是每天面對胡紀那張臭臉,卻仍然讓我受不瞭,我漸漸覺得到醫院上班,是件痛苦的差事。

  我好像患瞭上班恐懼癥一樣,每天都要拖到逼不得已才勉強去醫院。

  有一天我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鼻子和耳朵一邊聽聞筱莉做早飯的切菜聲和香氣,一邊懶懶的趴在床上。筱莉每天早上的切東西聲和煮菜的香氣,是我最好的起床鬧鐘,以往那股幸福的聲音都會自動的把我喚醒,今天卻毫無反應。筱莉在餐廳叫瞭我幾聲,卻不見我出來,最後忍不住進房叫我起床。

  她小手搖著我頹廢的身軀,用她清脆美妙的聲音陣陣催促,我張眼瞧瞭她一下,剛好她就站在我身邊,於是我惡作劇的掀開她的裙子,把臉埋進她的跨下摩擦。

  筱莉很愛乾凈,每天早晚都有洗澡的習慣,因此她現在身上還帶著肥皂的淡淡香味。她今天穿著一件純棉質地的黃色小內褲,旁邊還帶著滾絲的小花邊,圖案則是她最喜歡的凱蒂貓。我的臉頰隔著棉質的內褲,正沈醉在她小小恥丘的彈性,和她身上的香氣時。筱莉手中的湯瓢,卻忽然重重敲在我的腦袋瓜上,她下手很重,打的我眼冒金星睡意全失。

  筱莉很生氣的罵著我說:“幹嘛啦!一大早就在發春啊!還不快點起床刷牙洗臉去吃早飯,不然我們上班上學都要遲到瞭!真是的,都幾歲的人瞭還學小孩子賴床,你丟不丟臉啊!”

  她不想理我就悻沖沖的走出去。我嘴理咕噥噥的,怎麼我和筱莉的立場全反過來瞭,她自己也不想想,她自己也是小孩子啊!我很想在她面前這樣說,卻沒膽也沒那個勇氣去招惹她。

  被她這麼一打後,我也睡不著瞭,隻好乖乖的起床。在餐桌上筱莉好奇的問我,怎麼我最近幾天看起來都怪怪的,好像無精打采的樣子。我本來不想說的,怕增添筱莉的擔憂,既然她開口問瞭,我也就一五一十的對她說瞭。

  筱莉聽瞭好像覺得很好笑,說我也有傷腦筋的時候,我臉色凝重的說這件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我們的關系被那老麻煩挖出來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筱莉偏著腦袋想瞭一下,忽然說叫我今天請那老麻煩回傢吃晚飯,她想看看他長什麼德行。

  我心中感到納悶,不知道這小傢夥想打什麼鬼主意,但是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也就答應瞭。

  胡紀對我的邀約雖然感到有點鴻門宴的懷疑,但這是深入虎穴挖我弱點的好機會,因此想也不想的就答應瞭。回傢後當我打開門時,筱莉在門口很親熱的擁抱著我叫聲:“爸爸!”

  接著我替他們雙方互相引薦一番。胡紀看著筱莉點點頭讚美著說,果然名不虛傳是個很可愛的小美人兒,也恭維我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兒”筱莉裝著小孩子般的害羞表情,謝謝那老麻煩的稱讚,就到廚房準備晚飯瞭。胡紀聽我說傢裡的大小事情,全虧筱莉的打掃整理才維持的這般乾凈,又稱讚說我真有福氣,“女兒”不但看來可愛,性格還如此乖巧賢慧。他說這話似乎言不由衷的,反而一雙賊眼在傢裡四處亂飄,想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吃晚飯時胡紀很驚訝筱莉年紀小小的,就有一身的好廚藝,能夠煮出一大桌豐盛的菜餚,隻是他吃起來好像也沒什麼胃口,一直纏著筱莉問東問西的,想從她嘴裡問出點什麼來,他大概以為筱莉還是個小孩子,比較不會騙人吧。胡紀的算盤雖精,卻不知道我的小寶貝,其實可是一條小狐貍,更是個說謊的小天才,我當初隻跟她約定說,不可以對我撒謊,可沒說不可以對別人撒謊。筱莉回答他的話,大部分是我們之前事先套好的,臨時有點超出的范圍,她也能從容的應付。

  胡紀問瞭老半天,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覺得挺納悶的就乖乖的低頭吃飯。

  反倒是筱莉似乎覺得挺無聊的,居然頑皮的用她的小腳,開始撩撥我的大腿。

  我心裡嚇瞭一跳,都這當口瞭還這麼調皮,要是被那老麻煩看到就不得瞭,我裝作若無其事不理她,筱莉卻得寸進尺的不斷攻擊,撩的我心癢難搔。

  於是我不甘示弱的,也把腳伸進她的裙子裡,用腳趾輕搔她的跨下。筱莉紅著臉“啊!”的一聲,胡紀問說怎麼瞭,我們兩個連忙異口同聲的說沒什麼。我和筱莉互相低頭瞪瞭一眼,開始像鴨子滑水一樣,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卻在餐桌下大打腿仗。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激烈瞭,我一不小心踢到餐桌,結果一盤糖醋魚竟然彈起來,好死不死飛濺到胡紀的衣服上。

  我們嚇得半死,連忙沖去拿東西擦拭,嘴裡還不斷道歉說,我的腳不小心抽筋瞭,所以剛才才會這麼個……胡紀以為我是想藉機報復他,平時在醫院對我的欺凌,整張臉氣的鐵青的不說話,筱莉連忙到我房間拿衣服給他替換。由於我的身材蠻標準的,而胡紀人已中年還挺著個啤酒肚,所以我的衣服他都穿不下去,這樣感覺上好像更加在嘲笑他的身材太胖瞭。胡紀試瞭好幾件衣服都不合身,最後我乾脆叫他自己去挑,他挑瞭老半天後勉強才找到一件運動服還可以穿,隻是運動褲的伸縮帶被肚子繃的老緊,似乎隨時會被撐裂一樣。

  胡紀好像發現什似的,不懷好意的笑說:“小王啊,怎麼你們父女倆的內衣是放在一起的呢。”

  我暗叫糟糕,由於筱莉喜歡買衣服,特別是內衣,買多瞭她的房間就漸漸放不下瞭。而且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我房裡睡覺,為瞭換衣服方便,就把常穿的衣服放在我房間瞭。

  我正傷腦筋不知要如何開口解釋時,隻見筱莉不慌不忙的說:“那會很奇怪嗎?以前我還沒和我爸住時,我媽和我及她男朋友的衣服都是放在一起的耶!我媽媽說這是一傢人感情好的象徵!難道胡伯伯你傢人的衣服,都不跟你放在一起的嗎?”

  胡紀支支嗚嗚的不知如何回答。我知道他的老婆孩子因為受不瞭他的脾氣,早就跟他分開住瞭,筱莉那番話有點刺傷他的心。

  折騰瞭一晚上,好不容易把這個老麻煩給送走瞭後,我皺著眉頭責備筱莉,說他膽子也未免太大瞭吧,居然在吃飯時亂搞。一想到剛剛那盤糖醋魚飛起來的情形,筱莉忍不住的笑著躺在沙發上腰枝亂顫,她感到很好笑的說,這樣一個老傢夥我都對付不瞭,一想到當初中瞭我的計謀,就覺得輸的有點不太甘心。我訕訕的笑說,小鬼好捉老鬼難纏,對付她我有把握,但是對付那老鬼我就沒折瞭。

  筱莉裝著一幅瞧不起我的表情笑著,為瞭讓她知道我的厲害,我把她拖到房間的床上,狠狠地“教訓”她一番。

  過瞭幾天,筱莉特地抽空到醫院,把胡紀那天換下來的衣服洗好送還給他。

  由於快夏天瞭,氣候蠻悶熱的,她穿著一身白色露肩的小洋裙,頭上還戴著一頂寬邊的荷葉帽,看起來充滿瞭涼夏的氣息。當她走在路上時,那一頭長發迎風飄逸的,惹的一些路人目光不停註視,要不是看她年紀還小,早就有幾個年輕人想上前搭訕瞭。筱莉到醫院後,問明瞭胡紀的診療室方位,就到他房間去找他。

  剛好胡紀現在是休息時間,筱莉很容易就見到他瞭。胡紀謝謝筱莉如此體貼的舉動,卻瞧瞭她半晌開口問她說,到底和我是關系?

  筱莉裝著天真無邪的表情,微笑著說:“我們當然是父女關系啊!胡伯伯你怎麼會這樣問呢?”

  胡紀冷笑著說:“他和你會是父女關系,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你快點老實說出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瞪著筱莉裝著嚴肅的臉孔。

  筱莉無奈的笑著說:“嗯……你的眼光還挺利的嘛,知道我們不是真的父女,我們關系要嚴格說起來的話,應該算是互相利用吧,你要稱之為“生命共同體”也可以啦!”

  胡紀困惑的說:“你們在互相利用?這話聽起來怪怪的,難道說你們是互相握著對方的什麼把柄不成?”

  這時如果有外人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他們的對話,實在是不像是大人和小孩的談話。

  筱莉坐到病床上,那雙穿著細帶涼鞋的小腳,懸空擺動的說:“把柄啊!談不上啦,隻是當初我像是被他螳螂捕蟬,不小心中瞭他的詭計,沒辦法嘍!所以……隻好……這樣……你懂瞭吧。“筱莉說的牛頭不對馬嘴的,胡紀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胡紀皺著眉頭說:“反正你的意思就是說,他用手段控制住你瞭,對不對?”

  筱莉眨著美麗的眼睛,笑著說:“您真聰明猜對瞭一點,不過他既然能螳螂捕蟬,卻沒想到我又為什麼不能反過來變成麻雀,來捉他這隻螳螂呢。”

  她眼裡開始閃爍著深遂的目光,那種不像小孩的眼睛,讓胡紀忽然覺得背脊一陣寒冷。

  筱莉接著說:“其實你這樣努力的挖我們之間的祕密,到底是為什麼呢?我覺得蠻好奇的?“胡紀冷笑著說:“那當然是要把他給趕出這間醫院,像他這種人憑什麼和我爭副院長的寶座呢!”

  筱莉感到很好笑的說:“胡伯伯你這人怎麼這麼老實啊,明明要對付別人還敢講的這麼明白,不過我還是要拜託你放過他啦。他這個人雖然卑鄙無恥下流,風流好色又變態,但是我還蠻喜歡他的,而且他對我還有利用的價值耶。”

  胡紀冷冷的說:“放過他!哪有那麼簡單,我早就瞧他不順眼瞭,我要他身敗名裂!”

  筱莉微笑著說:“那你就不怕我會阻止你這樣做嗎?”

  胡紀鄙夷的瞧著她笑說:“哼!就憑你一個小女孩能做什麼!”

  筱莉嘆瞭一口氣說:“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方法啊,既然你不肯罷手,那就別怪我嘍!”

  她突然把自己的頭發給弄亂,又將衣服的細肩帶用力扯下,將上衣撕裂瞭一半。

  胡紀驚訝的說:“你……你在做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筱莉已經深深的吸瞭一口氣,放聲尖叫。筱莉的聲音很高昂,這麼驚天動地的一叫,連病房外面好幾條走廊都聽得見。這間醫院本來人就很多,一聽到尖叫聲馬上就有許多醫生、護士和患者跑進來。他們一進病房,隻見到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衣衫凌亂的縮在角落上發抖,這種情形讓十個人見到的話,十個人都會想到那種情形上面去。

  筱莉見到人多瞭,才嗚嗚耶耶的哭著說:“那個醫生伯伯說要幫我檢查身體,我不肯他就……他就……哇啊!”

  她開始痛哭失聲,這時有幾個認識筱莉的護士,馬上過去安慰她。圍觀的眾人紛紛指責胡紀,還有幾個人甚至很生氣的要動手打他。胡紀本來就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現在遇到這種情況更加說不出話來。而且筱莉傷心的可愛模樣,和抽搐發抖的聲音,又有誰會想到這個看來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其實是在假裝的呢。

  這時我已經收到消息趕來瞭,我看到筱莉狡獪的眼神,馬上猜到這是怎麼回事瞭,這條小狐貍雖然騙的瞭別人,卻騙不過我,於是我也連忙配合她來唱戲。我一邊安慰筱莉一邊指責胡紀,把我這陣子所受的氣全部還給他。這件事在醫院內部鬧的很厲害,胡紀的人緣本來就不好,許多人紛紛發難落井下石,說他身為小兒科主任,卻傳出對孩童性騷擾的醜聞,要是讓外界知道瞭,恐怕以後都沒有父母敢帶小孩子來看病瞭。最慘的就是胡紀瞭,明明是無辜的卻是百口莫辯,尤其他雖然知道我不大對勁,但卻沒有實質上的證據,隻能恨的牙癢癢的。況且他現在提出來的話,隻怕也沒有人相信瞭,反而認為他是在狡辯。

  醫院的輿論都很同情的偏向我,這場仗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瞭。而我極力壓下這檔事,怕外界太深入追究的話,對我和醫院都不大好。至於胡紀,醫院則把他調到東部分院去瞭,我看他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瞭,當然垂涎已久的副院長寶座也終身無望瞭,我則趁機暗推一位友好的醫師,去接任小兒科的主任,以作為我將來爭奪副院長的人脈。其實我蠻羨慕胡紀的,東部地方的好山好水一直是我所向往的,他沒事時應該可以多到海邊賞鯨觀豚,調養身心。不像我還得繼續的,在這污濁的功利社會中打滾。

  至於最大的功臣筱莉,我在床上好奇的問她為什麼那樣做,她說:“我當初為瞭籌外婆的醫藥費,都可以不擇手段瞭,現在有人要打擾我的幸福,我當然還是會不擇手段。”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淡,我聽瞭卻有點害怕。

  筱莉笑著說:“你怕會讓我吃瞭啊!”

  她的頭開始慢慢的朝我跨下滑落,我並不擔心,反正有好幾天沒碰她瞭,裡頭的量足夠喂她吃的飽飽的。至於以後的事隻有以後再說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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