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眼神啊。”凌臣沒好氣的看著他，一臉不屑。
“是真的！”瘦子急瞭，激動的說道：“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在妓院裡頭待瞭十多年，女人的面相我是再熟悉不過瞭，她是熟的還是雛兒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凌臣見他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不由得沉吟下來。
明妃是處、女？？
這消息太他麼勁爆瞭，已經勁爆到荒謬的地步。
看通聖皇帝那身子骨，虎虎神威，不像是個陽、痿、早、泄的悲劇男啊，明妃那麼一個仙子般的女子，怎麼可能還是處？！
不但凌臣想不通，就是宋子莫也是疑竇叢生。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是處女？這消息說出去誰信？！太嚇人瞭。
要是別人和凌臣說這番話，凌臣鐵定不信的，但是宋子莫不一樣。宋子莫從小生活在妓院裡面，做瞭十幾年龜、公，閱女無數，可謂經驗豐富。據說他曾經和一個落魄道長學過閱女之術，眼光毒辣。平常有人往妓院裡面賣女子，都是他出面判斷對方是不是處的。所以，這番話在宋子莫嘴裡說出來，是很有說服力的。
凌臣在這裡暗暗留瞭一個心眼。如果宋子莫這次沒有看走眼的話，說不定這個秘密會是自己對付明妃的一張底牌。
兩人之後沒有再多說，直接朝著司禮監走去。畢竟明妃那個層次還是太高瞭，不是他們這兩個小人物能夠接觸的。
司禮監掌管皇宮大內的刑罰，裡面有一位掌印太監，五位大太監，還有其他的宦官不計其數、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太監帶著凌臣二人進入一間雅閣，然後獨自退出。
好在胖子去奉旨泡妞瞭，不然見到這麼一個俊秀的小太監，估計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胖子在性格上和凌臣很像，都是為瞭得到自己喜歡的人不擇手段，又是甚至會用上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不過不同的是，那死胖子是個男女通吃的變態。
兩人在雅閣之中並未等上多久，很快毛太監就瞇著一雙小眼睛走瞭出來。作為一個文藝太監，他和黃太監那個二筆太監還是有所不同的，此時他手中拿著一串翡翠佛珠，穿著很簡陋樸素，但穿在他身上，翩翩卻是合適得體。
“咱傢早就說瞭，凌兄弟是不會讓咱傢失望的。”這死太監對著二人微笑道，隻是這微笑在凌臣二人看來，倒是皮笑肉不笑，仿佛一頭僵屍在強作微笑。
“參見毛公公。”二人急忙起身。這毛太監乃司禮監五位大太監之一，權勢肯定要比凌臣這個百戶高上不少。
“凌兄弟不必多禮。”毛太監微笑道：“咱傢倒是要在這裡恭喜一下凌兄弟瞭，這次聖上破格提拔賢弟，倒是皇恩浩蕩啊。”
凌臣心中暗道：“自己沒權沒勢的時候，這死太監看自己就像一隻螻蟻一般，隨便就要亂棍打死，如今我受到皇後和皇帝的恩寵，他倒要和自己稱兄道弟瞭。鄙視之！”
不過凌臣是什麼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既然對方有意要交好自己，他也自然而然的順勢接瞭下來，畢竟能夠和司禮監搭上關系，對自己好事有好處的。
太監這種人，因為沒瞭男人的那東西，性格最容易扭曲，所以歷史上變態的太監不少。但這也造成瞭他們另外一個性格，那就是護短。隻要他們將你當做瞭自己人，隻要你不是造反政變，無論你犯下什麼過錯，他們都會結黨的保下你不死，更重要的是，你的仇敵自然而然也會成為他們的仇敵。而太監們往往擁有很大的權勢，如果能夠和他們大好關系，那簡直是凌臣做夢都再想的事情。
不過這麼做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名聲不好，經常要被人閹黨閹黨的叫，很難聽。
不過名聲這東西對於凌臣這個敗類來說就是浮雲，別人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反正傷不瞭自己一根毫毛。
歲月他立馬諂媚著笑臉和毛太監交談瞭起來。凌臣本來就是一個油嘴滑舌之徒，口才極好，兩人居然越說越投機，到最後真的以兄弟相稱。
“賢弟啊，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擺脫一下你。”兩人說著，毛太監突然面色一暗，有些酸楚的說道。
“大哥還跟我客氣什麼，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出來，上刀山下火海，小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凌臣在一旁吹著牛皮，信誓旦旦。
“是這樣的，我小時候傢裡很窮，幾乎每餐都吃不飽飯。為瞭活命，父母將我和我妹妹一起送給瞭別人。我妹妹當時還很年幼，比我小瞭十歲左右。從此以後，我和我妹妹就這樣失散瞭。如今幾十年過去瞭，咱傢雖然位居高位，但卻一直很掛念我那妹妹，也不知他如今過的如何。凌賢弟如果有機會，還請幫我留意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我那命苦的妹妹。”毛太監一邊說著，一邊擠出幾滴眼淚，沿著老臉上的溝壑流下來……
“沒問題。”凌臣倒是很爽快，一口答應瞭下來。錦衣衛人手眾多，且分佈廣泛，找個人什麼的，還是很方便的。
“隻是不知大哥的妹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好讓我等有個方向。”凌臣說道。比毛太監小十歲，也就三十歲左右瞭，這個年紀應該已經是人母瞭，想要找起來還是有些麻煩的。
“特別的地方……·”毛太監思考瞭一下，突然想起瞭什麼，道：“對瞭，我妹妹的臀部有一塊蝴蝶狀的胎記。”
不過他剛說出這話就後悔瞭。這難道是要凌臣去看女人的屁股來找他妹妹？
他和凌臣頓時都尷尬的訕訕笑瞭。
“放心吧，小弟等下就吩咐下去，去查查你們當年失散後的事情，看能不能幫你找到。”凌臣說道。
“如此有勞瞭。”毛太監和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