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飯菜，大傢就坐在一起吃飯，鐘琴坐在媽媽身邊，這回小屁股倒是實實在在坐在椅子上，還不時給媽媽夾菜。
媽媽說：“我喜歡這樣，這樣才像一傢人。”
王丹和鐘琴的臉都紅瞭。
吃完瞭飯我就取出茶具對爸爸說：“爸爸，喝喝你兒子的功夫茶。”
爸爸笑地看著我洗杯，洗茶就說：“茶也要洗，那不都把味道洗沒瞭。”
我說：“不會的，隻是洗掉過灰塵。”
潤好瞭茶，就倒入聞香杯倒放在茶杯裡，過瞭一會兒，就把茶水緩緩倒入茶杯，拿瞭聞香杯放在爸爸的鼻子旁說：“聞一聞。”
爸爸猛嗅瞭幾下說：“還真是香。”
我說：“再喝茶就更香瞭。”
爸爸就一口把茶飲盡，還說：“這杯子太小瞭，還不夠功夫的，不願叫功夫茶。”
王丹就笑瞭，纖纖的手端起茶杯小飲一口，然後又淺淺喝瞭一口說：“還真是有點味道，什麼時候學的？我說：“沒有學，就是看熟瞭，自己琢磨。”
爸爸說：“喝茶還用琢磨，我喝瞭一輩子茶也沒琢磨。”
媽媽說：“你喝瞭一輩子茶，都是草帽黃。”
鐘琴收拾完就坐在沙發旁的椅子上，媽媽拉著鐘琴的手就拉傢常，鐘琴很會和老人聊天，吳音軟軟，就說著杭州的風土民情。
鐘琴說：“我們老傢過年可熱鬧瞭，一到過節就以村為單位自發組織舞龍隊伍，在城鄉各地盡情節嚴重歡舞，僅龍燈就有板龍、兜水龍、柴箍龍（又名獅毛龍），舞獅也分好多種類，有青獅、文武獅、白像獅，還有大頭和尚、古亭鑼鼓、跳仙鶴、紙傘、竹馬、跳魁星，在上海可是看不到。”
媽媽說：“是不是就和我們那裡的走高橋一樣？鐘琴說：“大同小異，可是聽人傢說，竹馬是我們一大特色，別處可沒有。”
媽媽說：“竹馬是什麼樣子的？”鐘琴說：“主要有龍門竹馬，淥渚汪傢竹馬。制作以竹篾紮成馬狀骨架，外糊彩紙，馬頭則用硬紙裱糊。一般三匹為一堂，八匹為一群，最多可達5~6群，由青少年男子裝扮成古戲中的文官武將，騎著竹馬，上場舞跳，在鑼鼓聲中，竹馬隨馬夫令旗起舞，排出“剪刀”“四角”等陣式，可好看瞭。”
我說：“我最喜歡你們杭州的古亭鑼鼓，據說是富陽的一大特色，古亭鑼鼓始於南宋，原出宮廷，主要活動於場口一帶。分古亭與樂隊兩部分，古亭為三層四角欒，飛簷翹角，前後開門，四面有窗，上兩層四角垂掛角燈。亭高2~3米左右，1米見方大小，中空燃燈，古亭以紫竹為架，糊以綢、絹。門上有匾，書‘武城遺風’。柱上有聯，制作極為精致、樂隊隨後，或進或退，或顫或停，均伴以悠悠氣揚的樂曲。幾十個人撬起鼓來，既有北方的雄悍又有南方的精致，真是民間瑰寶。”
鐘琴說：“大哥你說的真熱鬧，就好像見過一樣。”
我說：“還真沒見過，有些神往，現在時興到鄉下過年，這些民間的藝術不能不說是個吸引。”
王丹看見鐘琴和媽媽聊得很熱乎，臉上就莫名出現瞭醋意。
王丹說：“讓媽媽休息吧。”
爸爸說：“老婆子，上樓吧。”
就扶著媽媽上瞭樓。”
鐘琴就進瞭保姆房收拾起來。
王丹看瞭我一眼就獨自進瞭房間，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眼睛就瞄著鐘琴的房間，看著她關上門，我就進瞭王丹的屋子。
王丹說：“鐘琴還真能哄老人。”
我說：“吃醋瞭，我的新娘子，來，讓老公疼一下。”
就親瞭一口，王丹掙紮著躺在一邊說：“這個小姑娘不簡單，我還真是佩服，一說話就讓老太太高興。”
我說：“你一說話就讓我高興。”
就摸著乳房，在身邊躺下。”
王丹說：“不要胡鬧瞭，昨天晚上剛做完，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
我說：“好好休息也要摸著乳房，你脫光瞭吧，我喜歡肉挨著肉。”
王丹說：“脫光瞭可不能胡來。”
我說：“不會的，我給你脫。”
脫光瞭王丹，自己就赤身從後面抱著她。
王丹說：“沒辦法，你一挨著我就硬，又頂著我。”
我說：“誰叫你乳房吸引人，屁股也吸引人，臉蛋也吸引人。”
王丹說：“就挨著，不要進去，好嗎？我說：“你也流水瞭，就讓它進去吧，我不動，就在裡面泡著。”
王丹說：“真拿你沒辦法，進來吧，輕點兒。”
我說：“進去是不是很舒服？王丹說：“我是舒服，我是怕你受不瞭，就這樣抱著睡吧，還要熬夜呢。”
真是有些累瞭，一覺就睡到晚上五點鐘。
真開眼睛，王丹還闔著眼睛。
我就動瞭一下，王丹就笑瞭，說：“我早就醒瞭，看著你睡得熟，又在裡面就沒動。”
我說：“那我就動瞭？王丹說：“一開始是老實的，可是你要醒的時候就大瞭，還跳著。”
我說：“那時休息好瞭，有瞭精神。”
王丹說：“有瞭精神也不能做瞭，都五點瞭，該做飯瞭，老人肯定都在外面，還有鐘琴。”
我說：“就幾下。”
說著就動瞭幾下。
王丹說：“夠瞭，不能再動瞭，我會出聲的。”
正說著，程爽就老瞭電話，王丹就坐瞭起來，看著我一直立著，就含在嘴裡。”
程爽說：“聽吳琛說，你爸爸媽媽來瞭。”
我說：“是的，真是給我個驚喜。”
程爽說：“我想看看去。”
我說：“別的瞭，太亂瞭，還有人很多。”
程爽說：“是不是又其他的女孩兒？我說：“有，有時間我去看你。”
王丹一聽我和女孩子打電話，就吃得更來勁瞭，幾次我都禁不住呻吟起來。”
程爽說：“你怎麼瞭，是不是不舒服？我說：“沒事，剛睡醒，有人叫我。”
程爽說：“我想你瞭，我以為你回傢瞭，就給吳琛打電話，他才告訴我。”
我說：“初一去看你，你在哪裡？程爽說：“我現在在傢，我可以回宿舍。”
我說：“你等我電話吧。”
一放下電話，我就來瞭，弄瞭王丹一嘴。”
王丹笑著就向我展示成果，我就用手在她嘴裡摸瞭一下，放在嘴邊。”
王丹還是沖我笑，嘴裡都溢出來瞭，我就親上她的嘴，把舌頭往裡伸，一直讓她咽下去。”
王丹說：“知道我想要什麼，還不趕緊，非得我求你，我又說不出話來。”
我說：“好吃嗎？王丹說：“好吃，有你的口條佐餐，味道就更好瞭。”
一出來，鐘琴就向我笑。”
我說：“笑什麼，小姑娘。”
鐘琴說：“我都二十三瞭，不要叫我小姑娘。”
我說：“那就叫大姑娘。”
鐘琴說：“睡得好嗎？我說：“好，你呢？大姑娘。”
鐘琴說：“我沒睡著，就收拾瞭一下你的房間，你的房間太亂瞭，襪子褲頭滿天飛，我都給你洗瞭。”
我說：“謝謝你，大姑娘。”
鐘琴說：“你的褲頭太難洗瞭，好多白點，洗衣機都洗不掉，我隻好用手洗。”
我說：“太感謝瞭，大姑娘。”
鐘琴說：“你就叫我小琴好瞭，不要大姑娘大姑娘的叫，我聽起來怪別扭的。”
我說：“你不會去過年，男朋友不生氣？鐘琴說：“我還沒有呢。”
我說：“我給你介紹一個？鐘琴說：“好，你說的。”
我說：“好，男人還不好找，你什麼條件？鐘琴說：“隻要對我好就行。”
我說：“那得交往才知道對你好不好。”
鐘琴說：“就像你和王丹姐姐那樣就行。”
說完臉就紅瞭。
我說：“還是小姑娘呢，滿腦子花花腸子。”
鐘琴就嬌嗔瞭一聲進瞭廚房，好久沒有出來。
王丹紅著臉出來，看沒有老人就進瞭洗手間，打扮瞭半天才出來。
王丹說：“都願你，弄得人傢一嘴的味道。”
我說：“不是刷瞭呀嗎？王丹說：“你聞聞還有沒有？我就湊上前聞瞭聞，正好爸爸媽媽下樓來看見瞭，爸爸就咳嗽瞭一聲，王丹就羞紅瞭臉又進瞭洗手間。
王丹和鐘琴說：“晚飯一定要豐盛，我和你一起做。”
媽媽說：“不吃餃子嗎？我說：“年夜飯吃餃子，晚飯就炒幾個菜。”
爸爸說：“這裡倒省瞭事，不用上供瞭。”
我說：“這裡的人都不迷信，如果燒香就去廟裡。”
爸爸說：“那你初一就去廟裡燒燒香，不要讓神仙挑瞭理。”
我說：“好的，我去，你放心吧。”
媽媽說：“還記著那點破事。”
爸爸說：“就這點傳統瞭，燒香也是為他們小輩。”
爸爸又說：“從今天年夜飯就要吃素瞭，不要忘瞭。”
我說：“我真是忘瞭。”
就趕緊告訴鐘琴年夜飯要炒幾個素菜。
鐘琴和王丹就像變魔術一樣，一個菜一個菜就端上桌子，雞鴨魚肉一樣不缺，色香味搭配適宜，看得媽媽眼花繚亂。
我說：“這樣的春節過得怎樣？媽媽說：“還真是頭一次，看不出小姑娘真會炒菜，傢裡的大師傅也做不出來，就是聘閨女娶媳婦也沒這樣，炒菜還擺出花樣來，真好看。”
我說：“上海菜講究精細，不僅好吃，模樣也不能賴。”
上齊瞭菜，大傢都做好，我說：“今天是虎年最後一天，就祝願老人傢健康長壽，姑娘們越長越漂亮。
鐘琴就哧哧笑瞭。
我說：“王丹，你給媽媽介紹一下菜，都沒見過。”
王丹就拿瞭一雙筷子指著菜說：“媽媽，這些菜全是本幫菜，我想給您報一下菜名，這個是蟹粉排雞腰、爆魷魚卷、金銀鴨片、龍鳳酸辣湯、蝦籽大烏參、如意鴨卷鮮、雙色蝦仁、蛤蜊汆鯽魚、原籠粉蒸牛肉，還有西湖醋魚、蘭花春筍、五味煎蟹，湊夠四平八穩。”
爸爸說：“上海人也講究這個。”
我說：“哪裡人都圖個吉祥。”
王丹說：“媽媽，我給你說一下做法。”
我說：“簡單些，爸爸媽媽可不是王峰，點到為止。”
媽媽說：“說多瞭我也不懂，就是聽個熱鬧。”
王丹說：“好的，媽媽，我就簡單說。”
王丹就一個一個介紹起來：蟹粉排雞就是用河蟹、雞腰放在一起蒸熟，取蟹肉、蟹黃和蟹油，雞腰汆熟去皮。
用蔥薑嗆鍋，下蟹肉、蟹黃、蟹油、雞腰略炒，加雞湯、調料，炒至入味勾芡淋香油就可以瞭；爆魷魚卷就是把鮮魷魚下清湯中汆至入味撈出，用蔥薑嗆鍋，下魷魚卷稍炒，就可以。
金銀鴨片就是把凈鴨肉蔥薑嗆鍋，然後放熟鱔絲、熟雞脯絲、香菇絲就行瞭……
王丹如數傢珍，說得頭頭是道。
王丹說，重要的是西湖醋魚要用活魚加醋、白糖，沿脊部剖開，從裡面各剞3-5刀，但不能切斷魚皮；魚皮朝上放入開水中煮3分鐘；撇去餘湯，留半斤左右原湯，加醬油、料酒、薑末燒至入味後，取出魚塊裝盤；原湯加糖、醋、濕淀粉各50克，燒開起泡後澆在魚身上這個菜要講究火候，這是鐘琴做的，我還沒有這個手藝，還有這道全傢富，營養非常豐富，有海參、鮑魚、魚肚、魚翅、雞脯肉、厥魚肉、冬菇、口蘑、鮮蝦仁、蹄筋味道鮮美又吉祥，鐘琴可是費瞭不少的事。
鐘琴說：“王丹姐姐說笑瞭，我就是一個做飯的，應該的。”
我說：“謝謝鐘琴，她給我們一個全傢福。”
王丹說：“菜都涼瞭，吃吧。”
就給媽媽加瞭一塊魚。”
爸爸對每一道菜都很喜歡，吃得非常高興，還喝瞭口紅酒，說：“這酒有點苦，不如老白幹呢。”
我說，這酒有營養，可以軟化血管。”
媽媽說：“城裡人就是講究，喝白酒就不軟化血管瞭，血管就硬瞭。”
我說：“不是的，媽，吃點竹筍。”
媽媽說：“冬天裡還能吃著竹筍，現在的日子就是好瞭，以前就是過年才吃回肉，上哪兒去弄竹筍。”
王丹說：“這也不是新鮮的，是醃瞭的。”
鐘琴說：“老太太如果想吃新鮮的，明天我去菜市場買去，就是貴些。”
我說，明天菜市場還開門？鐘琴說：“開門，我都問瞭，就是比平時貴些。”
我說，好，就買新鮮的竹筍，春天到瞭，就吃新鮮的，欣欣向榮嘛。
爸爸的胃口出奇的好，吃瞭兩碗全傢福。
我說，爸爸，你可是有胃病，別吃太多瞭。
爸爸說：“都說魚翅好吃，我吃瞭兩碗還沒吃出滋味。”
我說：“爸爸，魚翅本身就是有些腥味，如果單純從味道上說，並不出奇。”
媽媽說：“越老越沒出息，竟給兒子丟人。”
我說：“丟什麼人，誰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吃蝦，差一點喝瞭洗手水。”
王丹說：“有時候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鐘琴說：“我剛進城裡，臉廁所都找不到。”
我就笑瞭：不說瞭，吃飯，不能浪費鐘琴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