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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48章

  陳京玉肯定不會想到我在這裡。此時與情敵在他和老婆偷情的現場,面對面相遇,而自己的老婆幾乎就是赤身裸體的還趴在他屋裡的床上,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再保持冷靜。

  我之前是內心有些畏懼與他們在現場碰面,我不想這樣的的方式來讓雙方告知,我並不是畏懼什麼,而是不想用這樣的方式,這樣就意味著沒有退路瞭,也許是因為我還愛著祁婧,無論是不甘於做失敗者,想把她奪回的好強心理,還是確實就是單純的還愛她,我不想讓她就這樣離開我。

  可是今天,事情已然到瞭這一步,我如果再退卻,那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也不能饒恕我。

  他看見我的瞬間表情凝固瞭,我幾乎面貼面與他對視,他眼神很快從驚訝轉向恐慌,原來那一直裝逼的表情此刻沒瞭蹤跡,我沒有說話,伸右手抓住他的衣領,然後拖住往樓道的西側走。

  他這時反應過來,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動作的意思是讓我放手,我沒有放開,往前又走瞭幾步,然後我順著他走的方向向前一甩,陳京玉腳下趔趄瞭幾步。

  我走上前,在他轉身的瞬間照著他鼻子就一拳,他反應還算快,也是我好多年沒動手打架瞭有些生疏,打的稍微偏瞭點,打在他左臉上面,雖然偏瞭,但是打的也挺實,陳京玉往後退瞭好幾步,我上前正面抬腳就奔他肚子蹦過去,他往後一弓身子,這腳沒有踹實,跟著我又踹瞭一腳,正踹他肚子上面,右手也隨著一去就扇瞭他一個嘴巴,他的眼鏡與打他臉的“啪”聲同時飛瞭出去。

  他挨完這個嘴巴沒有還手,隻是狠狠的瞪瞭我一眼,轉身就奔樓道跑去。我追上去拉著他胳膊,然後掄起手來照他鼻子上就是一拳,陳京玉的鼻血瞬間就流出來。

  「啊!~ 」這傻逼誇張的慘叫一聲,然後回過身也揪住我的衣服,伸右手就奔我臉打過來,我根本就沒有刻意躲,他半張開的手型,也打在我臉上。

  他打我同時我就揪住他頭發,左右開弓又是兩記耳光,這兩下我覺得打的特別痛快,整個樓道都有回音,「啪,啪」兩聲。

  他也伸手夠著奔我臉上打,我比陳京玉要高出一塊,比他要強壯不少,本身就不屬於一個重量級,而且他動手的目的是想掙脫我逃跑,對我來說,我此刻的心情,再加上身體上的差距,他打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

  我揪住瞭他,當然就不能放開,掄開拳頭也不分是哪,照著的頭部就開始猛捶。

  「啊!你憑什麼打我?」他邊伸手撒扯著我的衣服,邊扯著公鴨嗓質問。

  「憑什麼打你??!你說呢!!!我操你媽!」我聽完他這樣問我,更是火上澆油,意識裡更是用足瞭力氣。

  「有什麼問題講道理,你怎麼能動手打人?」他扯著公鴨嗓雙目圓睜的對我說。

  「講道理?我他媽跟你還有道理可講,今天我就在這兒廢瞭你就是道理!!」我聽他這樣說完,對著他的眼睛又是一拳。

  「你再打我要報警瞭」他捂住眼睛,聲音沉悶的說。

  「你報啊,我他媽先幹死你丫的」我往前一推,他座在瞭地上,然後他立馬站起身轉身想跑。

  我走上前,抬腳奔他臉部就踹瞭過去,然後我拳頭又像雨點一樣奔他臉上就亂捶下去。

  「哎呀,啊!啊!!來人吶,有人打人啦」

  陳京玉被打的顯然有些驚謊瞭,望著像是瘋瞭一樣血貫瞳仁的我,他的內心有瞭恐懼感,這傻逼就是個慫種,他那懦弱的神情真讓我覺得惡心,但是就這樣他嘴上也沒有服軟,無論我怎麼打,他依然是那樣倔強的眼神瞪著我,似乎將這個仇恨全部記錄在頭腦中。

  「你幹嘛……」這時從身後傳來一聲女人的叫喊,緊接著就有人拉住我的手臂我一回身,祁婧站在我身後,臉上焦慮,尷尬,痛心的表情復雜的凝結在一起,她穿著那件紫色的連衣裙,有些凌亂,看的出來隻是迅速簡單的套在身上遮體而已,光著腿,出來時腿上的那雙黑絲襪此時搭在裡面陳京玉的白大褂上面。

  她此刻在這裡面對我的出現,和我的舉動,內心的思想我也無法感受,面對她,我的內心除瞭憤怒,還有痛心,我倆面面相覷數秒鐘,各自眼神裡的復雜情緒不必過多描述。

  她伸手阻攔瞭我對陳的攻擊,這無疑更是火上澆油的舉動。按常理,我覺得我應該是連同她一起打的,可不知為什麼,我無法向對陳京玉那樣出手攻擊她,隻能憤怒的甩開她的阻攔,狠狠的伸腳向陳京玉的身上踹去。

  「啊!!」陳京玉被我伸腳踹到瞭面門上面,被踹的慘叫瞭一聲。

  祁婧又上來狠命攔住我「你別打瞭!你快走!!」她口氣臨近請求的勸阻我,然後回身對陳京玉吼叫讓他趕快離開這裡。

  「你他媽給我躲開!」我見祁婧阻攔著我,用手指著她的臉兇狠的對她說。

  「許博,你冷靜一下」她見我面露殺氣的說,也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來阻攔,但還是惶恐的站在我前面拉住我的手臂。

  「滾!」我邊說邊把她向一旁推,她驚叫瞭一聲,說實話,我沒有真用力,隻是將她推開,但她還是座在瞭地上。

  這時候陳京玉已經跑到樓道裡瞭,在她開門的瞬間還是那個眼神狠狠的看瞭我一眼,然後走進樓道。

  我隨後跟上打開樓道門,聽到他急促的腳步聲都快要消失瞭,知道追也追不上瞭,此時頭腦也稍微清醒瞭一些,我回頭看瞭一眼座在地上的祁婧,她流著眼淚站起身,我看著心理竟還會有些微的心痛,想要上去把她扶起。

  她站起身擦瞭擦眼睛,然後走進陳的辦公室,又很快拿著她的包走瞭出來,她出來時眼神堅毅且復雜的與我對視一眼,然後緊咬嘴唇轉身也像樓道走去。

  「你不想說清楚嗎?」我見她要離開,站在原地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詢問一聲。

  「……我現在腦子很亂,給我時間讓我想想吧!」她哽咽著說完,快速的從樓梯向樓下走去。

  我愣在原地,到現在也沒有調勻氣息,剛才的對陳京玉的那一番拳打腳踢,現在覺得腰腿酸軟,我好久沒有和人動過手瞭,平時也梳於鍛煉,就這幾分鐘的劇烈運動,現在停止現來簡單有占令我疲憊不堪,甚至都快要站立不住。精神恍惚,似乎剛才是一場夢一般。

  愣瞭不知多久,我才意識到站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瞭,於是我也順著樓梯一步挨著一步的走下樓,天已經完全黑瞭,今天的天氣還不錯,春天萬物復蘇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中,聞起來令人氣曠神怡,我該去哪兒呢,我在此刻覺得自己似乎無傢可歸瞭……

  站在醫院的樓下,連續吸瞭幾支煙,很遺憾,它沒法緩解我鬱悶至極的心情。

  「許哥?」我真沒有註意前方走來的人,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前面走過來,我聽到聲音才註意看,原來是羅薇,她穿著一身便裝向我走瞭過來。

  「羅薇」我不自覺的也回應瞭一聲。

  「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沒事兒,過來探望個人」我猶豫瞭一下,還是沒有和她說。

  「你衣服怎麼瞭,臉怎麼破瞭?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來的?」她邊說邊走上前,看著我的臉詢問。

  「我……」她這麼說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也在剛才的撒扯中弄亂瞭,而且臉上不知什麼時候被陳京玉抓瞭一下,她這樣的一說,我才意識到有點疼。

  「來護士站吧,我幫你處理一下」

  「沒事兒,不用瞭,也沒流血,就破瞭點皮」我邊用手擦拭瞭一下,邊說。

  「許哥,你到底是怎麼瞭」

  「我沒事兒,真沒事兒」

  「……你來這裡找他嗎」她聲音低沉,很是真誠的詢問。

  「……」我也不知她指是她還是他,無法回答。

  「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跟我說!」

  「沒事兒,羅薇,真的沒事兒瞭」我確實也不想讓她再摻合這件事,對她不好。

  「……許哥,你」她也不知說什麼好。

  「好瞭,你是不是剛下班?要回去?」我見狀岔開話題。

  「不是,我是來拿一下東西,我不在這裡瞭」羅薇輕描淡寫的說。

  「為什麼?」我聽完很驚訝,馬上意識到這是因為我的事情造成的。

  「沒什麼,是我自己不想幹瞭,現在護士容易找工作,我換哪都一樣。明天去XX醫院面試,離開這裡更好」羅薇還是微笑著平靜的說。

  「是不是因為陳京玉?!」我聽完嚴肅的詢問,

  聽她這樣說完,我心理特別的難過,因為她說的那傢醫院與這裡的無論是名氣,還是規模都不可同日而語。

  羅薇笑著輕輕搖瞭搖頭,但是在這個笑容裡我讀出瞭苦澀的味道。

  「我本來就不適合這裡的工作環境,願意換個地方瞭」

  「……」我聽完有些無言以對,我知道,她肯定是因為把陳京玉和祁婧的事情告訴我,受到瞭陳京玉勢力的牽連,這讓我聽完瞭非常內疚,本來人傢一個小女孩兒,安份守已的工作,這事兒與人傢毫無關系,果因為我還讓人傢失去瞭這份收入頗豐的工作。

  「沒事兒的,真的。我先走瞭,朋友在外面等著我呢,以後電話聯系」羅薇盡量表現輕松的對我說。

  「……好吧,那有時間一起出來座座,帶著你弟弟」我見狀也隻好這樣說。

  「好的,那哥,再見啊」羅薇與我揮手再見,就向樓裡面走去,她說她是要去取一下自己的物品。

  望著她的背影,我心理還是十分愧疚,我覺得不應該連累人傢,以後我一定盡力幫她找一傢更好的醫院。夜幕下的醫院越來合法安靜,我也該回去瞭,回哪裡呢,在我這麼鬱悶至極的心情時,唯一能排解的恐怕也隻有飲酒瞭……

  「師傅,三裡屯」誰也不想找,就一個人,這時就一個人痛飲,我這心情也在此刻找不到合適的人去傾訴,在門口叫瞭一輛出租車,直奔三裡屯。

  這是北京最著名的酒吧街,這裡活動著形形色色的各種人群,富二代,官二代,有錢的,裝逼的,賣淫的,戀愛的,同性戀的,各式各樣的人群於晚間在這裡匯集,我平時不太喜歡來這裡。

  進瞭一傢在這一帶知名度很高的酒吧,座在吧臺開始在的音樂中開始痛飲,過瞭一會兒,走來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孩兒,座在我身邊與我對視瞭一眼,我對吧臺說,給這位小姐上一杯軒尼詩,這個女孩兒微笑瞭一下,我倆碰杯對飲,然後我就開始與這個女孩把酒言歡。

  這個女孩兒很放的開,說自己是剛畢業不久,前一段和男友分手瞭心理鬱悶,我也把我的事情合盤告訴瞭她,最後我倆幾乎都喝醉瞭,我的意識還能勉強記得當天的情節,我倆走出酒吧,我攔瞭一輛黑車,女孩兒問我去哪,我說你傢在哪,女孩兒說與人合租,不想回去,我去哪兒她去哪兒,我對司機說出瞭我傢的地址。

  當時是凌晨的什麼幾點我也不記得瞭,我倆勾肩搭背,互相說著曖昧的玩笑走進電梯,我用密碼打開房門,傢裡的客廳漆黑一片,我進門打開燈,然後招呼女孩兒進來。

  這時候,臥室的門打開瞭,祁婧從裡面走出來,我就像沒有看到一樣,繼續招呼女孩兒往裡走。

  「你,她是誰?」祁婧出來見我還帶回一個人來有點吃驚的問。

  「你他媽管的著嗎?」我見她這樣問,幾乎是吼著回應。

  「這必竟也是我的傢,你憑什麼把別的女人帶進來!」祁婧語氣嚴厲的責怪道。

  「你他媽要臉嗎,許你帶男的來,不許我帶女的來!進來」我回身對那個女孩兒說。

  「……」祁婧聽完眼神復雜的看著我,眼裡似乎有淚水,然後憤怒的轉身走回瞭房間。

  「這是你老婆?」女孩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嚇到瞭。

  「現在不是瞭,進來」

  「我……我還是回去吧」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怕什麼,沒關系,進來」我伸手把她拉瞭進來,然後我就帶著她進入瞭另一個房間。

  那天晚上,我格外的賣力,與那個女孩兒瘋狂的做愛,我倆歡喻的呻吟聲充斥著整個房間,之後在我精疲力盡的倒下後,酒精與疲憊的雙重作用令我很快就進入瞭睡夢中。

  在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昨晚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過去,頭痛的厲害,稍座瞭片刻,我能回憶起的就是在女孩兒走進我房間,然後依偎著倒在床上的情景。身邊已經沒有人,不知那個女孩兒啥時走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我走到客廳,不知道傢裡面是否有人,自己接瞭一杯水,然後座在沙發上,看手機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我也懶得回復,過瞭一會兒,房門開瞭,祁婧走瞭進來,我倆對視一眼,氣氛真的是緊張尷尬……

  她沒有說話,換掉鞋,然後走進瞭房間裡面,我看著她內心五味雜陳,這是我妻子,怎麼此刻變得如此陌生,她剛才的眼神好冷漠,怎麼好好的嬌妻就這樣要失去瞭,她為何要樣做!我想到這裡,頭更痛瞭,內心的情緒開始強烈的波動。

  我站起身,推開她的房門。

  「我們談一下吧」我語氣冷漠的說。

  「……好吧」她聽完平靜的說。

  我倆走到客廳座在對面的沙發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實在難以抑制情緒,內心特別的復雜,伸手拿起一支煙。

  「……許博,你認為我這樣,都是我的責任嗎」她平靜的反問道。

  「不是你,難道還他媽的是我的責任嗎!!」我聽她這樣說話,情緒更加的激動!

  「你這麼多年是怎麼做的!你自己不反思嗎」她聽我這樣說完,反問我。

  「我反思?我為這個傢日夜操勞,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你媽逼你就用綠帽子來回報我?!!!!」我聽完,不禁的吼叫著說,因為情緒的原因,此刻我很難控制。

  「你去操勞,許博,你做的事情真的還要我再重復嗎!你從結婚到現在,你在外面都幹瞭些什麼,你安份守已過嗎,光我知道的就有多少次,直到你腿傷之前,你還和一個沒畢業的女孩兒在偷偷來往,你讓我生活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你以為隻要物質上的條件好瞭,我就一切都願意接受嗎」她平和的說。

  「……祁婧,就因為這個,所以你也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你就忽視瞭我對這個傢的付出嗎,傢裡的什麼不是我打拼出來的。你就因為這些小事,你就跟那麼一個傻逼背叛我!」

  她前面說的,我確實無力反駁,她說的對,我在外面確實經常拈花惹草,也被她發現過,但是她選擇瞭原諒,我也說那是逢場作戲。所以我把話還說到這件事上面。

  「我並不是報復你,你總認為有錢就能替代一切。事實你覺得能是這樣嗎,你這些年盡到瞭多少做為丈夫的責任,我媽生病瞭你管過嗎,我開心與否你關心過嗎,你就知道和朋友花天酒地,認為隻要拿錢拿回來就夠瞭。在我媽甚至都快沒法自主走動的時候,我才借你的光,認識瞭這樣一個認真負責的醫生,那我隻能借這個機會也把我母親來治好,這樣認真細致的給我媽來治療,你甚至都沒有做過」

  「就因為這個你就愛上瞭他?因為他能給你媽治病?」我聽完低聲問。

  「……不。是我覺得踏實,做事情認真,什麼事情問他,他不是想到以錢來解決,他的儒雅,懂得傾聽理解讓人覺得舒服……」祁婧舒緩直白的說。

  「……狗逼!!!你他媽知道他到底什麼人嗎!!還儒雅,就他,呵呵呵」

  我聽她這樣說,更是覺得惱火,就陳京玉也配這樣的評價,祁婧隻看到她一面,如果他刻意表現出好的一面,那肯定就是主觀的瞭解。

  「我看見的就是這樣,你不認可我也沒有辦法」

  「算瞭,不說他。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

  「你想離婚跟他走嗎?」

  「……」祁婧聽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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