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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歷盡艱辛見嬌娘

第37章:歷盡艱辛見嬌娘

  絕情谷,煙雨山莊。

  張瑞沒有修煉武功,卻獨自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對面一副仕女圖發呆。

  來到這煙雨山莊已經三日瞭,那銀發妖姬將外婆何巧兒帶走以後,便安排自己住在這間遠離內院的外圍的一間房間裡。張瑞心裡很是疑惑,不知道這銀發妖姬為何這樣安排。這三日裡,除瞭小廝按時送來飲食,其餘問話一概不知。

  張瑞本來期望著能夠見到娘親許婉儀,心裡邊不知道有多高興,有滿腹的話兒要對婉儀娘親講,現在卻隻能望圖發呆。那銀發妖姬也不許張瑞隨意亂走,隻是限制張瑞不能出這外圍小院中。那銀發妖姬武功高強,張瑞如今在人傢地盤裡,也隻能規規矩矩的。

  「娘親,瑞兒好想你啊,你還好嗎。娘親,瑞兒什麼時候才能與你見面呢?」

  「娘親,瑞兒見過瞭那魔教教主溫必邪瞭,那大仇人武功好高。還有那外公傢的大仇人雷萬川,孩兒也知道他是順天盟的幕後主使。」

  「娘親,婉儀,孩兒有好多話要對你講。」

  「婉儀,娘親,瑞兒好想你。」

  張瑞在床上不停的一個人思考著,將自己巨變發生至今的所有事情梳理瞭一遍。張瑞在暗暗思考著與娘親見面以及今後的復仇之路該怎麼走的事情。

  正在張瑞思考間,房門被敲響瞭「咚咚咚」。

  「張公子,主人請你大堂一敘,請張公子移步。」一個甜甜糯糯的聲音傳來。

  進來的是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青衣綠群、長相甜美。

  「你傢主人?可是那銀發妖姬?」張瑞問道。

  「張公子,小婢不敢直接稱呼主人名諱,請張公子跟小婢前往吧。」

  張瑞見小姑娘甜美可愛,忍不住問道:「小姑娘,你叫做何名啊?」

  見張瑞面容英俊,那小姑娘紅瞭嫩臉,不敢直視張瑞眼光,說道:「稟張公子,小女子叫做馨兒。」

  「馨兒?好名字,溫婉清馨可人的人兒,呵呵。」張瑞調笑道。

  馨兒不敢發言,隻是低下瞭粉紅的笑臉,一路將張瑞引至煙雨山莊前院大堂。

  張瑞此刻正坐在交椅上,品著馨兒奉上的香茶,觀望這大堂陳設。這大堂古色古香,漆紅木柱支撐著房梁,那窗欞上是鏤空雕刻的木雕裝飾。這大堂占地很大,空間很高,顯示出主人的氣勢。大堂中間是八張兩兩對放的梨花木交椅,上方是面南背北的主人位置,上面一張類似床榻的沒有扶手的大椅子。

  正在觀望間,那銀發妖姬來瞭。

  張瑞起身行禮,對銀發妖姬問道:「姑娘有禮瞭,不知道姑娘何時才能讓鄙人見到娘親?還有我那外婆何巧兒不知道姑娘是如何安排的?」

  「張公子不必緊張,我自有安排。今天請張公子過來,是有事情商量。」

  「請姑娘明示。」

  「張公子,以後不要叫我姑娘瞭,你還是叫我銀發妖姬好瞭。」

  「這…,好吧。」

  ……

  張瑞開始還耐心聽銀發妖姬講話,後面漸漸開始忍不住瞭。張瑞的手用力抓緊,因為過於用力手肚都開始被握得發白。這銀發妖姬對張瑞提瞭一個要求,就是要見到許婉儀必須要「過三關闖五將」。張瑞實在搞不懂這銀發妖姬要做什麼,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是一間清新典雅的書房,張瑞被馨兒帶到此處以後,便一直待在這裡觀看一副圍棋殘局。張瑞雖然粗通一些棋藝,但是這棋藝卻是一般般。此棋局名叫《珍瓏棋局》,乃是前代高人所留,棋盤上白子已經被黑子重重包圍,似乎已經毫無退路。張瑞目光發呆仿佛沉浸在那黑白激烈交鋒對抗中,張瑞感覺自己就像戰國時期長平一戰中的趙軍,被兇氣滔天的秦軍分割包圍,生死就在這一線之間。

  那戰場之中,箭矢漫天、刀劍拼殺。張瑞化身趙軍主帥趙括,面對兩國生死存亡一戰,兩國國運交替的時刻,奮力高呼:「趙國兒郎們,我軍已經被秦軍重重包圍,要想獲得那一線生機,就必須隨我拼死一搏。前面就是那秦軍步兵大陣,沖過那大陣就是那秦軍主帥白起的主帥大營,我等一路殺將過去,擒獲白起,方能贏得那最後勝利。兒郎們,與我一起做這最後一搏,為瞭趙國,為瞭傢鄉的親人、妻子,兒郎們沖啊。」趙括身後一片山呼海嘯:「為瞭趙國,為瞭傢鄉的親人、妻子,殺、殺、殺……」

  一場悲壯的拼死一搏開始瞭,人流如潮水一般沖鋒。趙軍面對秦軍弓弩齊射,一片片的倒下,後面沖鋒的士兵還是不停的往前湧動。張瑞化身的趙括已經身中數箭,但是卻沒有退縮,仍然率領趙國軍隊拼死前沖。無數的人命付出終於使趙括來到瞭秦軍大營前,秦軍大將白起正望著趙軍沖鋒過來的殘軍。兩人對望無語,眼神冷冽,片刻後趙括爆發出一往無前的氣勢,沖向兇氣滔天的秦軍大將白起,兩人交鋒,倒下的是趙括。

  白起望著倒下的趙括,手一揮,指揮秦軍殺戮殘餘趙軍,仿佛此刻趙國失敗的命運已經註定。突然,倒下的趙括高高躍起。趙括面目猙獰,眼口流血,肌肉漲鼓,乃是激發瞭全身內在潛力,準備自爆與白起同歸於盡。「不……」白起驚呼,「轟」巨響一聲,秦軍主帥大營一片狼藉,秦軍一片混亂,趙軍殘軍乘機拼死一路沖殺,終於沖出瞭重重包圍。

  張瑞此時氣喘噓噓,仿佛經歷瞭一場激烈的戰鬥。「啪啪啪」一陣拍手的聲音傳來,過來一個人,過來的人正是那銀發妖姬。

  「想不到張公子以自殺成仁的氣勢,居然破瞭這」珍瓏棋局「,厲害呀。」

  原來張瑞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破這棋局,幹脆亂放一白子自殺瞭一片,棋盤上頓時空出瞭一大塊空白,待到數子落下以後,張瑞反而因此贏得瞭一線生機,破瞭這殘局。張瑞心中暗道好險。

  「張公子,下面進行第二項考驗吧。」銀發妖姬冷冷說道。

  這裡是一座小橋流水、亭臺樓榭的精致花園。溪流旁柳樹下,擺放著一張矮幾和一個古色古香的古箏。

  「難道是要我彈古箏?這,這不是要我命嗎,我哪裡會彈奏呢。」張瑞心中暗惱不已。

  「張公子,我叫馨兒起舞,我親自彈奏,你要猜測得出這古箏曲曲目出至哪部經典方能過關。」銀發妖姬道。

  「貴主人請。」張瑞回道。

  悠揚古箏曲開始在這小橋流水的花園裡奏響,張瑞看著翩翩起舞的馨兒,聽著銀發妖姬的彈奏若有所思。

  馨兒翩翩起舞,隨琴曲旋轉飄逸。如同一隻飛翔小鳥,輕盈、飛舞。但見馨兒,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玉手揮舞,一條白紗輕揚而出。纖足輕點,衣袂飄飄,宛若畫中仙子。

  隻見銀發妖姬一雙玉手輕撥琴弦,聲音優美清澈悅耳,似小橋流水般的聲音引人入勝,仿佛不知不覺之間,進入夢幻般的陷阱,不覺沉醉其中。

  不過多時音色一變,撫出來的曲音仿佛醇酒一般醉人心扉,讓人欲罷不能。

  纖纖玉手微微一挪,古琴之音再變。仿若掉入戰場那金戈鐵馬時、刀劍縱橫間。琴音越來越勾人越來激昂……淒然悲切、寬闊蒼涼………

  張瑞笑瞭,嘴角微翹。他聽過,娘親在自己十四歲生日那天彈奏過。那日張瑞行瞭成人束發之禮,與未過門的妻子柳若玉訂下瞭兩年後的婚約。爺爺、父親、娘親、姐姐以及現場觀摩的柳氏族人高興之餘,娘親便彈奏瞭此曲。

  「此曲乃是南北朝時期,北方齊國蘭陵王高長恭邙山戰役時大破北周,得保北齊平安。後人紀念蘭陵王的勇敢、果斷、堅毅所做的《蘭陵王入陣曲》。古人傳言,這蘭陵王高長恭長相俊美,比嬌美女子更英俊動人,每每戰場拼殺都是以黃金面具覆面,以後更獲得敵我雙方共同稱贊的」黃金戰神「的美稱。」

  「哦?張公子果然聰慧過人,此關公子過瞭。下面張公子可進行第三項考驗。」

  張瑞隨銀發妖姬與一旁隨伺的馨兒走向一處精致的內院建築群。這裡的建築房舍明顯與外圍屋舍不同,精致美觀,處處體現居住者的品味。

  「張公子,開始吧。」

  內院外墻旁,一張五尺高的桌子上,擺放瞭一副工筆仕女圖。張瑞站在圖前細細觀察,並未發現此圖有何不妥之處。此女子像極瞭脫下面具後的銀發妖姬,隻是圖上的女子表情平淡典雅,並不似此刻帶著面具冷冷表情的銀發妖姬。

  「張公子,你可以添加一筆,使此圖女子生動起來便算你過關。」

  張瑞左思右想,苦苦不得答案。此仕女圖上的女子,有羞花閉月之貌,有沉魚落雁之容,多一分則滿,少一分則瘦。「應該怎麼辦?」張瑞心裡有些焦急。

  張瑞思想瞭一炷香時間後,終於提起筆來。隻見張瑞以尖端極細的狼毫硬筆,輕輕吸瞭一點墨汁,凝神片刻,右手毛筆輕點仕女圖右眼眼角下方。

  張瑞給這仕女圖上的女子右眼眼角下方點瞭一顆美人痣,這一點下去,圖中的美人仿佛煥發瞭生氣活力,嬌美中帶點嬌媚。一掃平淡典雅之氣,反而增加瞭一種發自內裡的嫵媚。銀發妖姬凝視此圖許久,才抬起頭來看著張瑞,又凝視張瑞良久,方才點頭示意張瑞過關。

  …

  張瑞此時正暗暗運起瞭內力,渾身真氣湧動,原來是這銀發妖姬安排的「闖五將」。這一處內院廣場外,五個嬌媚女子正手持利劍,劍尖正對著張瑞。張瑞屏住呼吸息仔細觀察,這五個女子身形步伐一致,內功水準相似。移動行走間,配合互補,應該是擅長五人合擊之技。這五個女子移動行走間,已經將張瑞團團包圍,準備進攻。

  張瑞也拔出的背後長劍,做防禦狀態。那五個女子,其中兩個持劍搶攻過來,其餘三人則分佈張瑞左、右、後三方斷瞭張瑞後路。張瑞持劍左擊右擋,劍身互擊「叮叮當當」之聲不斷。張瑞勉強擋住面前兩人攻擊,正欲跳出這包圍之圈,這五個女子卻又攻守互換。段瞭張瑞左、右、後三方的三個女子轉而攻擊,前面攻擊的女子換為斷路。

  張瑞險象環生,左右抵擋,苦苦支撐。那五個女子見張瑞守勢漸弱,便加強瞭攻擊,招招兇猛。張瑞見五女配合無間,攻守得體,如果不使出《龍龜決新解》中功力疊加的秘術,今日便沒有取勝的機會。隻是現在能夠與自己功力疊加的娘親許婉儀並不在,這功力疊加暴漲的《龍龜決新解》便無法使出來,張瑞努力抵擋間,心思不住快速轉動。

  張瑞突然想到瞭外婆何巧兒提到的許傢功法運轉路線。那次,張瑞與巧兒外婆首次修煉《乾坤倒轉》時,曾經利用《龍龜決》偶然獲得的「內視」能力,觀察瞭何巧兒許傢功法的經脈運走路線,這許傢功法也確實有獨到之處,似乎並不遜色於張傢《龍龜決》。張瑞這時突然丟棄瞭手中之劍,大喝瞭一聲。

  隻見張瑞左手與右手分別順、逆時針繞轉,身體中湧出滾滾真氣。張瑞腳步一轉,左右手一合,兩股真氣在掌中「噼啪」作響。張瑞將兩股不同經脈運行的真氣勉強合作一團,然後對準那兩個斷瞭自己後路的女子發出,「轟」的一聲,兩個女子倒飛而去。張瑞毫不遲疑,又照貓畫虎一番,將合擊真氣對準其餘三個女子。

  「住手,你贏瞭,趕快住手。」

  隻見銀發妖姬快速將倒飛的兩個女子抱住,然後對著張瑞驚聲說道。

  張瑞真氣難以收回,便調轉手掌方向。隻見一塊奇異石頭「轟」的一聲化為點點碎片。張瑞嚇瞭一跳,真合擊真氣竟如此厲害。張瑞此刻其實也是強弩之末,這不同真氣經脈運行對身體經脈的沖擊滋味十分難受,還要勉力合作一團,更是對經脈壓力倍增。還好銀發妖姬叫住自己,要不然張瑞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搞不好張瑞還要弄得自己受瞭重傷。

  張瑞勉強站住,氣息有些慌亂。然後對銀發妖姬說道:「貴主人,方才張瑞不知天高地厚,傷瞭兩位美麗的姑娘,張瑞向兩位姑娘道歉。」

  張瑞起身向兩位女子鞠躬,銀發妖姬並未理睬,隻是抱住兩個女子服下藥丸,並開始為受傷的兩女子運功療傷。

  「這張瑞居然能夠使出我絕情谷秘術?還傷瞭她們五個中的兩個?」銀發妖姬心裡驚嘆道。銀發妖姬對於自己的五名武功高強的侍女信心還是有的,這五個女子自小被訓練合擊之技,五人圍攻之下,便是那江湖接近超一流的高手都要不及堤防下吃大虧。這張瑞居然混合瞭絕情谷秘術與他張傢秘術,使出這混合真氣傷人破陣?

  銀發妖姬感嘆間,不禁對張瑞心裡另眼相看。銀發妖姬猜測是許正廷將絕情谷秘術傳承瞭下來,然後被張瑞得知。可是這兩種不同功法混合之技,銀發妖姬倒是暗暗吃驚不已。

  過瞭些許時候,銀發妖姬收功,叫其餘三個女子將受傷的兩個女子帶回去修養。那五個女子離開之時,眼中還是帶瞭些深意。

  張瑞已經休整完畢,對銀發妖姬講道:「貴主人,請讓我見見我的娘親。」說完深深鞠躬一拜。

  「你不要著急,這」過三關闖五將「你是過瞭,但是還有最後一件事情沒有做完。」

  「何事,請貴主人明言。」

  ……

  張瑞此時無可奈何,銀發妖姬的要求真是層出不窮,讓張瑞猝不及防。張瑞站在內院中一處精致的小園林中,這處園林後面就是一座精致的屋舍。

  張瑞正站在屋舍的前面,面對緊緊關閉的房門,張瑞正在醞釀心情。這銀發妖姬要求張瑞必須說動裡面的人打開房門,不能自己動手推開,不然張瑞就永遠見不到娘親許婉儀。

  張瑞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巨變發生之日起的一幕幕往事。

  中秋之夜,爺爺大壽宴請江湖正道豪傑,整個華山許傢一片歡樂祥和。張瑞手拉著自己的新婚妻子柳若玉,望著談笑風生的爺爺、父親,看著正陪伴自己與妻子的娘親許婉儀合姐姐張倩。張瑞為自己的爺爺感到驕傲,這武林的盟主就是氣勢非凡,他幻想自己有一天也會站在那個高度,氣吞山河、意氣風發。

  可是後來魔教下毒偷襲,爺爺與反抗的父親以及一些武林正道人士被殺,姐姐和妻子也在混亂中被擄走,隻剩下娘親許婉儀與自己在忠仆的拖延下才得以跳崖逃生。張瑞與娘親許婉儀經歷瞭太多的生離死別、悲歡離合,直到最後,兩人惺惺相惜、情不自禁而相愛交媾,娘親許婉儀就是陪伴自己終身的神仙伴侶。

  想到與許婉儀可能相見的場景,張瑞不禁激動萬分。

  他開口說道:「裡面是娘親嗎?我是瑞兒,你的瑞兒。娘親,瑞兒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告訴你。娘親,你知道嗎,你失蹤的這幾個月,瑞兒每時每刻都是心如刀割。」

  頓瞭頓語氣,張瑞又說道:「娘親,我與你,經歷過鐘情、相思、暗戀、渴慕、等待、失望、試探、患得患失、痛不欲生、天涯永隔,追憶似水流年……種種這些。當初被迫與你分開,我才知道,娘親,我的婉儀,你真正才是瑞兒的心頭最愛的那個女人。」

  「婉儀,你知道嗎,有一個人讓我覺得很安心,所以我想要依偎著她。沒有你,我的婉儀,我覺得很孤單,所以我想要擁抱你。」

  ……

  「婉儀,你聽到瞭嗎?是我,瑞兒,你開門吧。」

  「吱呀」房門從裡面被打開瞭。

  隻見一個高挑俊美的女子,年約三十,正飽含深情的望著張瑞。她眼中流著激動的淚水,身子微微顫動著,雙手不知所措的飛舞著。

  她旁邊還站立著另外一個嬌美婦人,同樣也是滿含熱淚,這兩人正是那許婉儀和何巧兒。

  「娘親…,婉儀……」

  張瑞激動的撲身進去,緊緊抱住瞭許婉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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