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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雲霧迷蹤

第33章 雲霧迷蹤

  就在吳主一一孫權決定對魏開戰的第五日,孫權便給駐兵江陵的曹操下瞭戰書!

  魏國使都使者懷揣戰書,回到江陵面見曹操。

  曹操觀罷戰書,遂召集文武百官齊商對吳大計。曹操手握戰書,掃視著堂下眾人,狂傲地道:“孫權這傢夥競無一絲君主之威,就憑那周瑜小兒的幾句信口雌黃,他就下戰書向我大魏開戰,看來,他真的是不識時務,沒先見之明呀!不過,這樣也好……”

  說到中途,他目光冷峻地註視著武將隊列中的蔡瑁、張允二人,沉聲道:“蔡瑁、張允!”

  二人忙閃出拱手躬身,齊聲道:“末將在!”

  “水軍的準備作好瞭嗎?”

  “已差不多瞭!明天水軍就可以出航!”

  曹操問畢二人,遂將目光移向荀攸,道:“荀攸,你的兵糧和武器的調配情況怎麼樣瞭?”

  荀攸閃出,拱手道:“丞相,我都準備好瞭!”

  曹操聞言,輕“啊!”

  瞭一聲,忽地從椅上騰地站起,大聲道:“如這戰書所說……東吳的孫權已正式向我們曹軍挑戰來瞭!那麼,我就做他看看,讓他看看我們能結束這亂世,平定天下的力量!”

  眾人聞言,皆興奮地仰視著那神情激憤不己的曹操,許多人亦舉拳歡呼、擁護……

  突然,曹操離案走到堂下,來到張遼身旁沉聲道:“張將軍!”

  張遼拱手稱道:“屆下在,丞相有何吩咐?”

  曹操緩沉地道:“去把病房內照顧眾士兵的龍娘娘叫來……最後的戰鬥就要開始瞭!”

  言罷,曹操拂袖冷沉地道:“散朝!”

  眾文臣武將皆議論著緩緩離殿……

  張遼頜命向殿前約有二三十丈遠的病房走去。片刻,他己到瞭病房內。

  此時,黃鳳翔正在為眾傷兵忙碌著。張遼上前拱手道:“娘娘,你還在忙著呀:你知道嗎?咱們的大魏即將和東吳交戰瞭!”

  黃鳳翔微驚道:“是張將軍呀!你說什麼?

  吳和魏要交戰瞭?“張遼頓首道:“是的!剛才丞相還召集眾人商議討吳大計呢:而且,丞相還讓我來請娘娘過去”話未道完,黃鳳翔便冷沉地道:“我知道瞭!走吧!去戰場!”

  旁邊正在為一名傷兵換藥的華陀師徒聞言,不禁驚訝地註視著黃鳳翔,嘴唇動瞭動,但卻未說出話來。

  可那些傷兵卻如開瞭鍋的沸油般議論紛紛:“龍娘娘,你別去那戰場,那兒很危險!”

  “是啊!戰場上是殘酷的,無情的……那兒太危險瞭,你不要去,娘娘!”

  眾傷員也顧不上傷勢的疼痛紛紛自病蹋上爬起,擋住黃鳳翔與張遼的去路。

  張遼驚異地掃視著眾傷兵,疑惑地道:“你們……你們這是……”

  黃鳳翔亦驚道:“啊!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一名中年傷兵跨前,扶著受傷的左臂,擔心道:“龍娘娘,我軍和吳軍一定是在水上交戰,而水上和陸地卻不同,它是合作敵人在船上廝殺,因此,沒有逃跑的地方!你不能去那裡……”

  話音未落,自傷員中閃出一名年輕人,隻見他面色憂鬱地大聲道:“不錯!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們絕不能讓龍娘娘一人去!娘娘若執意要去,那就請帶上我們吧:”

  黃鳳翔聞言,驚恐地道:“啊!你說什麼?

  和我一塊去……“旁邊的華佗師徒、張遼皆驚詫地掃視著這些神情堅毅的傷兵。

  那年輕傷兵微笑的註視著黃鳳翔,感激地道:“龍娘娘的心地太好瞭!你不論是曹丞相的兵,還是像我這樣的荊州降兵,你都一視同仁,細心地照顧我們!……”

  中年士兵未待他道完,便感激涕零地急接道:“娘娘她……她甚至連我們見瞭都皺眉作嘔的大小便之類的事也不厭其煩地……當我們高燒不退時,她就整夜地守在旁邊為我們擦汗、遞開水……“年輕傷兵堅定地道:“正因如此,我們大傢已經決定瞭要隨娘娘一塊去戰場,我們要保護娘女良!”

  眾傷兵齊呼道:“對!我們要去保護娘娘!”

  其聲如雷、震耳欲聾、氣壯山河!

  黃鳳翔被他們的誠摯言詞震驚瞭。

  張遼偷眼窺視著面前的眾傷兵,不由暗驚道:“這就是丞相把娘娘留在身邊所帶來的後果嗎?沒想到娘娘在士兵們心目中的地位、威望竟如此之高!不過,這也是丞相所希望看到的,因為,他們對娘娘的崇敬之情越濃,那戰鬥時的戰鬥力就越強,如此才能打敗敵人。”

  突然,黃鳳翔神情激憤地嬌叱道:“不,不許你們跟著我!你們的傷還都沒有康復,不能亂動的:你們真的想保護我嗎?可是你們這些人會連累其他士兵的!你們別太自負瞭!”

  頓瞭頓,她側首對張遼沉聲道:“張將軍,我們走吧!”

  言罷,便從眾人面前向門外走去。

  張遼應瞭一聲,遂緊隨其後,走瞭出去。

  眾傷兵皆詫異的註視著黃鳳翔遠去的背影,心中惆悵、難過不己。

  年青傷兵忽地雙掌緊握,仰首大吼……神情激憤己極。

  華佗見狀,遂上前喝道:“喂!鎮靜點……

  剛才娘娘所說的話,其實也是為瞭我們著想。難道你心裡在暗恨娘娘嗎?“中年傷兵忙道:“我知道華神醫!但是……

  我們自己太恨自己瞭!象娘娘所說的我們是一群臥病在床的無用之人,上瞭戰場隻會拖累大傢的。這些其實我們自己也明白!“華佗佯怒道:“因此說,你們要想保護娘娘,那就必須先將身體養好……你們說是不是呀?”

  眾人黯然地垂首不語。華佗轉怒為笑道:“既然大傢以為我所說的話有道理,那就上榻養病吧!待傷好之後再上戰場去保護娘娘吧!”

  眾人從其言,遂心情沉重地上榻瞭……

  黃鳳翔與張遼走出病房,她想起剛才無奈之下才對眾傷兵說出令他們難過的話時,心裡不由悲痛萬分。

  張遼不知其心情,便在後贊道:“他們一定會跟著你來的……”

  不聞則罷,一聞之下,黃鳳翔不由愈加悲傷,她突然硬咽著雙手捧面,淚如雨下,跪倒於地,痛哭涕零……

  張遼見狀,不禁驚愕萬分,輕呼道:“娘娘……”

  此時,張遼才明白她這是……是因為自己剛才所言而帶的結果……刺痛瞭娘娘的心。

  於是,他便懷著愧疚地心情上前將黃鳳翔扶起,並自責道:“娘娘,是屬下愚蠢而引得娘娘難過,你若覺得無處發泄,便罵屬下吧!馬上見瞭丞相我要向他請罪……”

  黃鳳翔驟聞此言,不由止住哭聲,幽幽地道:“張將軍,剛才我是被士兵們的一片赤誠之心所深深感動,而我……我卻責怪瞭他們,傷瞭他們的自尊心,可是,這也是被逼無親的呀!你以為我想如此做嗎?剛才……剛才你也是無意所說的……

  你不必自責、內疚!走……我們走吧!丞相還在等著我們呢!“張遼怔瞭怔,額首應允……

  二人遂向後面大殿走去,回見曹操。

  苦戰的序篇,已經在荊州南部的長沙開始瞭!

  司馬懿所率的“虎豹騎”人馬,己趕到長沙,並進行瞭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那些普通士兵怎是這些連死亡也毫不知懼的“死亡部隊”——“虎豹騎”眾人的對手呢?何況“虎豹騎”首領司馬懿及“五虎神”中的“赤飛虎”、“黑屍虎”還有靈虛等人親自上陣呢?因此,駐守長沙郡的將士們除瞭老將黃忠及魏延未在城內而幸免於難外,其餘眾人皆慘遭毒手……

  不到一個時辰,“虎豹騎”眾人已殺入長沙的郡太守——韓雲所躲藏之處:他所料理政務的大堂。

  那所剩的十幾名將士皆魂不附體地掃視著已逼近身前的“虎豹騎”眾人,握著兵器的雙手皆身不由已的顫抖不停。

  韓雲體若篩糠的向後緩緩移去,雙目瞪得大如銅鈴,面色如土,冷汗涔涔……

  牙齒因驚駭過度而發出“咯咯”地撞擊之聲,他哆嗦著自語道:“怎有這樣的事……幾十人就攻下瞭我……我戒備森嚴、偌大的長沙城……”

  話未道完,隻聞一聲“啊!”

  地慘叫,其聲慘厲之極,隻見為他保駕的十幾人,就在電閃石火間已被那“虎豹騎”首領——司馬懿的長劍將他們的項上連盔人頭齊削落於地,恍若一個個被劈開的西瓜般,“骨碌碌”地滾瞭一地。鮮血狂噴,腦漿溢流滿地……那十幾人的屍體如同劈柴般齊“轟”然倒地。

  韓雲隻駭得魂飛魄散,兩股顫顫……他正欲向後退去,但己不及……

  隻見司馬懿面色冷峻,右手長劍一揮,他的首級己被“咔嚓”一聲,斬飛出丈餘,“咚”地墜落於地,滾出老遠。他連哼也未哼出一聲,便身首異處。

  司馬懿將劍斜揮,靈虛、“赤飛虎”、“黑瘴虎”三人便齊跪於他面前,隻見他冷沉地道:“今日長沙己取……現在開始瞭……向我‘破凰’的第一步,便是曹操與吳國的交戰!你們等著瞧吧,一定有好戲看的:”

  在比“虎豹騎”眾人攻入長沙城提前半日,就在孫權剛剛決定對魏開戰之時,長沙郡湘水下流——巴丘關口:那些守衛在此的長沙軍亦被一二百名“虎豹騎”殺得無一幸存。其景慘不忍睹、令人發嘔。

  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堆積如山、屍橫遍野。

  突然,傳來一陣蒼老悲慟地哭聲,循著哭聲看去,隻見一位年約六旬,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老者正抱著一位己死的士兵正放聲痛哭,其聲甚悲,催人淚下。

  驀地,他身後現出一位老將,此將親切地向他問道:“請問……你是這士兵的親人嗎?”

  老者驟聞此言,微微一驚,遂轉首向來人看去,端詳片刻遂頷首低聲道:“哦……這孩子真是太傻瞭……要是他聽我話,和我一起打漁,他就不會死瞭……唉!”

  老將正欲答話,忽見從旁邊奔來一人,那人邊跑邊道:“黃忠將軍!我查過瞭,守衛在這個關口的士兵無一幸存,全部戰死瞭!”

  那老者驚疑地打量著身後的老將,問道:“黃忠?你就是那長沙太守韓大人帳下的大將……

  老將微笑著拱手道:“正是區區……這位是魏延將軍!”

  說時,黃忠伸手向旁邊之人指道。

  老者‘驚訝地掃視著黃忠二人,敬佩地道:“老漢俞古今日有幸得見二位將軍尊顏,真是有緣……二位將軍的威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呢?隻是無緣相見,今日幸見……”

  黃忠忙謙虛地笑道:“老人傢過獎瞭,黃某愧不敢當……對瞭,老人傢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如果這些士兵是曹操派兵殺的,那……那我得必須去通知玄德公才行!”

  愈吉沉痛地道:“黃老將軍,我兒子他們確實是曹軍所殺的!我見他們那些人都穿著黑色盔甲,而且還有人舉著‘虎’字大旗,我並聽到他們說什麼‘曹丞相……’如此難道還不能證明他們是曹軍嗎?隻有曹操這個滅絕人性的傢夥才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

  黃忠聞言……神情肅穆地捋須沉重地道:“不錯!從老人傢你所說的‘虎’字大旗……我就猜出他們一定是曹軍,而且還是他的精銳之軍——‘虎豹騎’幹的好事。現在,我得和魏將軍趕往夏口去告知玄德公,不然他們就搶先一步進攻夏口瞭!”

  俞吉沉思片刻,沉聲道:“黃老將軍,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好瞭。因為我有漁船,要不多時就能趕到夏口的。而且我的兒子是被曹軍殺死的,我要親口告訴玄德公這件事,請他殺敵時替我多殺幾名敵人,以報殺子之仇!”

  黃忠二人見他語氣堅定,神情激憤,知他已下瞭決心,遂頓首應允。

  於是,三人分別後,俞吉即駕船向夏口駛去,欲將曹軍來襲之事告於劉備知曉。

  曹操的使者從東吳取得戰書離開吳的同時,天揚與仁孝公主、小虎一行也向夏口出發瞭。

  龍天揚牽著小虎,迎著清風,立在船頭上,他目跳遠方,激動地道:“小虎,我看見瞭夏口的港口,我們馬上就要到瞭……”

  小虎喜滋滋地道:“是嗎?龍哥哥!我們終於回來瞭。”

  突然,仁孝公主自艙內走出,來到龍天揚旁邊眺望著前面那目己可及的城池,向龍天揚問道:“喂!那就是夏口嗎?和柴桑相比,它隻不過是個小城而己!”

  龍天揚轉首驚訝地道:“夏口雖較柴桑小些,但我卻深愛著夏口。不過,我真感到奇怪……

  來傳遞吳國的‘同盟書’的使者,居然會是你?我一直以為會是魯肅呢?“仁孝公主惕道:“怎麼瞭?就不能讓我任為東吳的使者呀?”

  龍天揚見狀,又怕仁孝公主象前幾日那樣一氣之下就是一兩日不吃不喝,直到前天好不容易才氣消瞭和他說話……

  想到這些,龍天揚忙微笑道:“公主說哪裡話瞭?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仁孝公主冷“哼!”

  道:“這次對魏開戰中,魯肅被任命贊軍校尉,因此,他的軍務十分繁忙,所以……所以,我就以使者的身份隨你來到夏口。”

  話音甫落,小虎插言道:“公主這次能與我們同行,真的是太好瞭!……因為……因為孔明軍師與冬梅姐姐尚留在東吳,我原本想一定很寂寞的,如今,有公主給我講那些城裡的新鮮趣事,我覺得又很開心。”

  言罷,小虎便撒嬌地走到仁孝公主身旁,仁孝公主微笑著握住他那溫軟的小手。

  龍天揚見狀,暗道:“這樣也好!原本我十分擔心那作為使者留在東吳的孔明和冬梅的安全……但如今有仁孝公主在我們這邊,我想周瑜他不敢對孔明軍師他們怎樣瞭!不過,現在孫權一定在發火吧……“果如龍天揚所料,此時,孫權正在大殿內大發脾氣,周瑜與魯肅垂首肅立一旁。

  孫權扶案而起,大吼道:“真是氣死我瞭,就在這即與魏作戰臨近之時……她竟隨同‘龍之子’跑到快要成為戰場的夏口去幹什麼?”

  魯肅聞言,忙上前愧疚地自責道:“主公,都怪微臣太大意瞭……我沒想到仁孝公主她會來搶去‘同盟書’,而以使者的身份去夏口……”

  話未道完,孫權便抓撓著頭發,煩燥地道:“別說瞭……我頭都被氣昏瞭!”

  稍稍平定瞭一下氣憤的情緒,孫權又側首對周瑜靜靜地問道:“公理,作戰準備得如何瞭?”

  周瑜上前拱手沉沉地道:“我想至少還得兩天才能準備就緒!”

  孫權聞言,驚道:“哦……現在還沒準備好嗎?可是,離‘陸口’之戰已到瞭火燒眉睫的緊急之關瞭……”

  周瑜領首低沉地道:“是的!‘陸口’被誰搶走,這會影響到整個戰役的勝負之關鍵。如果曹操捷足先登,那……那我們就沒有勝利的希望瞭。

  因為,‘陸口’是聯結水陸的沿岸之地,那裡有大片的水域,是曹軍往長江行軍時的必徑之處;並且他們要從陸路進攻柴桑,必須要以‘陸口’為據點;因為,其他的沿岸眾地,卻有許多大小的池沼阻隔,因此,他們不可以進行大舉進攻!如果曹操占據瞭陸口,那柴桑就會被他們水陸兩路夾攻,那時,戰況就極為不利瞭。

  “孫權覺得周瑜分析得甚是有理,遂不住頷首。突然,他驚憂地道:“公理,那……那這些……曹操也一定也知道呀!我們身處下遊,不利於向‘陸口’進軍,而他們卻可從江陵順流而下,速度當然比我們快得多……當時我們該把曹操的使者扣下來,就……“周瑜搖搖頭,緩沉地道:“不!那是沒用的!因為,他遣使者送來的檄文與我們……如果我們回復的太晚,那曹操他一定會立即派兵占領‘陸口’的!”

  孫權頜首沉吟瞬間,征求道:“那麼……公理,你有何打算呢?”

  周瑜淡淡一笑,似胸有成竹地傲然道:“主公,不用擔心!我是因此才讓‘龍之子’回夏口的。”

  孫權與魯肅皆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周瑜見狀,遂幽幽道來:“夏口比柴桑離陸口近。‘龍之子’……一定會比曹軍的速度快,他回到夏口會把玄德的人馬佈置在陸口的。而且,玄德對曹操的水軍也早有準備。他們一定比我們提前趕到陸口的。”

  孫權聞言,一頗多時在擔憂的心,總算放下瞭。他微笑著贊道:“真不愧是東吳人人敬仰的美周郎。有你和孔明在,我們一定可以阻止住曹軍的攻擊。”

  周瑜謙虛瞭幾句,遂和魯肅齊向孫權告退。

  二人出瞭殿門,剛走出不及三十丈遠時,魯肅便向周瑜慍道:“周都督,你剛才為何瞞住主公?”

  周瑜怔瞭怔,故作驚訝地道:“子敬,我瞞什麼瞭?”

  魯肅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遂激動地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玄德公的兵力……即使他們先占領‘陸口’,但也阻擋不瞭曹操的大軍的攻擊!”

  周瑜微驚,遂側首註視著魯肅……

  魯肅神激憤地續道:“如今玄德公的人馬至多也不過萬餘,他們又得留下半數的人馬守住夏口,故而能夠到‘陸口’抗曹的兵力至多有五千!

  而以此兵力來對付二十萬的曹軍……難道你想讓他們以卵擊石嗎?“周瑜冷笑道:“子敬,你急什麼?你沒聽兒明說過,龍之子有‘武運’嗎?既然他如此說,那我們為何不趁此良機來證實—下呢?既然他們很自信,……‘龍之子’他可以用‘武運’來渡過難關的呀!並且,現在戰鬥己應開始瞭,我也不願曹操能奪下陸口!走吧,子敬我們但願‘龍之子’能以他的‘武運’戰勝曹軍,奪下‘陸口’!”

  魯肅側沉著周瑜,暗驚道:“周都督的神情,語氣很堅決呀!看來我想告訴‘龍之子’他們也來不及瞭。‘龍之子’這次你千萬千萬不要輸,不然就無人相信你的‘武運’瞭!”

  帶著滿腔的憂慮之情,魯肅緩步離去……

  夏口城——此時,龍天揚與仁孝公主、小虎已抵達夏口的港口瞭。三人下瞭船,便急不可待、歸心似箭地匆匆往劉各住處奔來。

  龍天揚及至劉備那敞開的殿門前,遠遠便見劉備及關、張、趙、月英等眾人正在廳內商議著什麼,遂緊趕兩步入門內,拱手高聲道:“玄德公,我回來瞭!”

  眾人聞言,忙註目向他看去,皆面露喜色、高興不己……劉備急從椅上站起,驚喜道:“嗅!

  天揚你回來瞭!“眾人忙圍上前去,問長問短,喜不自勝……

  張飛越過眾人,至天揚身旁,興奮地道:“天揚,你的氣色不錯嘛!”

  龍天揚微笑道:“幾日不見,將軍顯得愈來愈年輕、威武瞭!你的氣色也不錯呀!”

  張飛打量瞭龍天揚身後的仁孝公主一眼,道:“天揚,這些日子來,你和東吳的這位美人玩得如何?”

  龍天揚聞言,扮瞭個鬼臉,發窘道:“將軍想到哪裡去瞭?我可不象你那麼有空!”

  張飛聞言,一瞪眼,道:“你小子說什麼?

  看我不給你一頓好揍!“說時,便揮拳向龍天揚打去,龍天揚一笑避開。

  仁孝公主在旁暗驚道:“嚇瞭我一跳,‘龍之子’竟和他們象一傢人一樣,親密無間……”

  突然,對面的關羽向龍天揚急切的問道:“天揚,和吳聯盟這事怎樣瞭?”

  龍天揚剛欲回答,他身後的仁孝公主急閃出,道:“‘龍之子’,等一下!這個讓我來說!”

  說著,她一把將龍天揚拉至一邊。

  張飛見狀,伸手擰住龍天揚的左身,驚惱,道:“好啊!你這小子:你敢說和這位吳國的大美人關系不親密?她剛才為何不拉我一下呢?”

  仁孝公主聞言,羞得滿面通紅,垂首不語。

  龍天揚急急道:“哎……快松手,疼死我瞭!她……她不是吳因的美……她是仁孝公主,是吳國的使者!”

  張飛松開手,驚訝地打量著仁孝公主,道:“什麼?她……她是公主?”

  仁孝公主抬首低沉地道:“我是吳主孫權的妹妹——仁孝公主!我是以使者的身份來到這兒的!”

  眾人聞言,齊驚詫地註視著她劉備忙上前拱手致歉意:“請公主原諒我三弟的魯莽無知吧!”

  仁孝公主細觀之下,問道:“你是玄德公吧!吳與玄德公的聯盟之約在此,請你過目!”

  說著,她自手中所提的藍色綢緞包袱裡取出一卷黃色絲絹,雙手遞與劉備。

  劉備神情異常激動的伸出雙手,躬身接過絲絹。隻覺心中感情的巨浪在洶湧澎湃地撞擊著心坎。

  仁孝公主見他神情興奮的愣在那兒,遂問道:“怎麼,玄德公?你不看一下這聯盟之約嗎?”

  劉備雙目哈淚,激動萬分地道;“沒有這個必要……仲謀公既能把自己的妹妹作為使者遣往夏口,其意己明……”

  言未畢,劉備忽地單跪於地、拱手道:“玄德接受聯盟的決定,我真的感激不盡!現在,我們就可聯手同心協力抗擊曹軍瞭!”

  仁孝公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她膛目結舌的註視著劉備,雙手欲將其扶起,忙又象觸電般地縮瞭回來。口中隻吞吞吐吐地道:“玄德公……請起……”

  劉備謝瞭一聲,才站起身來。眾人皆驚異的註視著他,被他這種突然的行動驚住瞭。

  劉備忽將目光移向龍天揚,感激地道:“天揚,這次讓你受苦瞭……我替百姓們多謝你!”

  龍天揚忙拱手謙虛地道:“玄德公言重瞭……“劉備又輕身對仁孝公主道:“公主也辛苦瞭!月英,請你帶公主去館驛歇息吧!”

  月英應聲至仁孝公主身旁,道:“公主,請隨我來!”

  二人緩緩走出門去,張飛驚訝地抓撓著頭發道:“真是奇怪,公主竟會當使者?”

  眾人黯然,突然,劉備向天揚沉聲問道:“天揚,孔明軍師和冬梅小姐還留在吳國吧!我想這次你不會無緣無故回來的,一定有何打算?”

  龍天揚頷首,低沉地道:“是的……”

  他遂將心中的想法說瞭出來……

  此時,月英領著仁孝公主往館驛而來。忽地,仁孝公主疑惑地道:“我真搞不懂,雖然我是吳國的公主可他居然向我跪下……他可是與我父孫堅一同戰過董卓的玄德公呀!他怎的這般謙遜呢?”

  月英驟聞此言,側首低沉地道:“謙虛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心地軟弱,有二心的人。另一種則是意志堅強、堅定不移之人,而玄德公則屬於後者,他是一個有十分遠大的目標,肩負民眾生計之重任的偉大之人,剛才的舉動與其博大的胸懷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仁孝公主驚疑道:“他難道……難道連跪下也不覺得可恥嗎?”

  “是的,吳因的參戰,對於想打敗曹軍以償民願的玄德公來說,是十分重大之事……正因為他堅強,才會直接地表露出他對貴國誠摯的謝意,莫非剛才公主感到他是個弱者嗎?”

  仁孝公主聞言,怔瞭怔,沉默不語。但她心裡卻暗驚道:“當玄德公在我面前跪下時,我反而感到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壓迫感!是呀……這正是他堅強的表現!”

  她正想時,隻聽月英道:“公主,館驛己到瞭!走,我們進去,我安排你歇息吧!”

  仁孝公主猛然回過神來,聞言,忙頷首隨月英進瞭館驛……

  與此同時,龍天揚卻在大殿內將這些日子來所發生的諸事皆詳細地道於眾人。

  突聽張飛怒吼道:“天揚,你剛才說周瑜那小於讓我們孤軍去守‘陸口’?”

  龍天揚沉沉地道:“哦!……但吳軍會很快趕來和我們會合的!”

  話音未落,張飛便恨恨地道:“你這個傻瓜:他們怎靠得住?他們的話不可信!難道你忘瞭吳和魏一樣同是我們的敵人,隻不過現在是應燃眉之急,才會和他們那幫鳥人聯盟對曹,不然,誰讓人去那個鬼方!”

  旁邊的關羽阻喝道:“翼德,別和天揚吵瞭!看你一生氣,臉又變大瞭。”

  張飛忙辨道:“二哥,這……”

  劉備走上前沉聲道:“好瞭,三弟,你別再哆嗦瞭!天揚,你有何妙計對付來犯‘陸口’的曹軍呢?”

  龍天揚低沉地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我想駐紮在襄陽的曹軍極有可能會沿漢水進攻夏江的,孔明軍師也說過,隻有把兵力分據在夏口與陸口,這樣才能阻擋曹軍對兩地的攻擊。”

  劉備聞言,不由默然暗驚道:“對付曹軍,隻有將這本己十分微弱的兵力又要分散……看來如今‘臥龍’和‘龍之子’也束手無策瞭!”

  此時,龍天揚卻想起瞭臨行前孔明與冬梅、魯肅相送時,孔明對他們所說的一番話來——臨行前,孔明站在港口碼頭對龍天揚深沉地道:“天揚!你相信自己的‘武運’吧!你要知道,‘武運’決不是依靠神兵相助,它裡面包含著至要的因果關系。譬如,撿到銀子的人他是很幸運!但沒有人掉下銀子,他就撿不到瞭。這就是因果關系。而‘運氣’就是這些因果關系重合的結果。並且,天揚你是‘天命之相’的主人,因而你能在最大限度內創出這種因果關系的,……相信自己的力量吧!”

  想到這些,龍天揚不由矛盾地暗嘆道:“孔明軍師……你雖然如此對我說……

  可是,這次我沒有自信瞭,即使我有‘武運’,但我卻沒有水戰的知識和經驗,這和‘長坂坡’時的情況井然不同……因此,我隻會一點仙術,而被眾人尊奉為‘龍軍師’……其實我隻是一個知道《三國志》一點歷史的普通人,歷史……歷史上,東吳在這次戰爭中取得瞭勝利。

  因此,現在我既使什麼也不做,玄德公的士兵們也不會輸的。無論陸口之戰如何,那是歷史,與我無關!……““什麼,我怎麼可以這麼想呢?我為什麼會活到現在,那是由像焦覽等人的拼命相救,我才會幾次死裡逃生!不……我不能現在未想出對敵的辦法,就想置大傢於不顧,我不能這樣想,更不能那樣做……我如今也是這現實的亂世中的一人,現在我要面對現實……”

  想著,龍天揚便身不由己的緩緩走出殿外,眾人見他神情漠然……知道他有心事,於是也未出言問話,更未阻攔……

  龍天揚順著殿門外的青石大道怔怔而入神地向前走著……忽然,他聽到有人大聲道:“走開!

  走開!……你真煩人!“龍天揚忙抬首註目循聲看去,隻見前面的一道崗哨裡正有兩名士兵與一位老者在那兒吵鬧……

  這老者正是乖船前來夏口向劉備報信的俞古。那兩名守衛在旁的士兵架著長槍,煩燥地道:“我告訴你不行,不經允許是不可進去的i ”俞吉大聲怒道:“我給你們說過多少次瞭!

  我有事要向玄德公票告……小子們,閃開!“兩名士兵正待發作,忽聽身後有人道:“哦!出什麼事瞭?”

  兩士兵忙轉身向後看去,齊驚道:“啊!龍之軍師!”

  俞吉聞言,驚愕地打量著走到其面前的龍天揚,道:“軍師?就這麼個小毛孩子?”

  一士兵大怒道:“你這者頭,在胡說什麼?

  竟出言不遜……“俞吉亦怒道:“你兇什麼,小子?我是因為替黃忠將軍來給玄德公報信才來的,你們不配問我!”

  龍天揚驟聞此言,驚疑地向俞古道:“老人傢,你剛說‘黃忠將軍’……他……他不是已回長沙瞭嗎?”

  “是的,他委托我來告訴玄德公,曹軍己開往長沙瞭!”

  “曹軍己開往長沙……真的嗎?”

  “當然瞭,不然我來夏江幹什麼?我親眼看到,霧中有許多大兵船駛向長沙……”

  龍天揚聞言,驚道:“什麼?霧中……老人傢!你能說得詳細一點嗎?”

  俞吉笑道:“嘿……軍師到底和這些下等兵士不同!說話是客氣多瞭!”

  龍天揚暗道:“這老者歷說的‘霧中兵船’……他若能詳細的說出……也許……我就能找到守衛‘陸口’的方法瞭!”

  想到此處,他遂對俞吉道:“老人傢,我帶你去見玄德公吧!你當面可把詳情告知於他!”

  俞吉應允,二人即向玄德的大殿走來。

  片剔,已至大殿,俞吉上前參見劉備後,龍天揚便向劉備道:“玄德公,曹操的‘虎豹騎’已開赴離我們不遠的長沙瞭!”

  劉備驚道:“什麼?‘虎豹騎’己開赴長沙瞭?真的嗎?天揚?”

  龍天揚沉聲道:“是的,玄德公!這位俞老先生在打魚時,看見瞭敵人的軍船……雖然霧很濃看不清楚,但穿黑色盔甲的士兵和‘虎’字大旗,俞老先生說他還是能認出的。而從那些士兵的裝束和旗幟來看,他們一定是曹操的精銳部隊——‘虎豹騎’!”

  劉備聞言,向俞吉問道:“俞老先生,這是真的嗎?”

  “是的,那些船的外形十分可怕……我回到傢後還是心有餘悸……最後,我趕到我兒子所在的巴丘關口一看,屍堆如山,所有守衛在那裡的士兵無一幸存……我兒子……也在那些死屍中……”

  俞吉道罷,已老沼縱橫,泣不成聲……

  眾人亦悲哀不己,沉浸在萬悲痛之中。

  張飛恨恨地道:“不留一個活口……是‘虎豹騎’那些龜孫子的兇殘本性……”

  忽然劉備驚疑地道:“可是……為何他們會進攻巴丘關口呢?”

  龍在揚沉思瞬間,沉沉地道:“關於這事,我也猜不出……但‘虎豹騎’卻能利用霧,襲擊關口,而一舉將其攻下。”

  劉備驚詫地道:“霧?難道濃得……連敵船也看不見嗎?”

  俞吉頷首低沉地道:“的確很濃……那天我也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們的戰船。這附近,一到秋末冬初,霧氣就會逐漸增多。尤其是洞庭湖附近,那霧濃得根本看不清陸地在哪兒?”

  劉備聞言,頓時大悟道:“哦……所以巴丘關口才失陷瞭!”

  忽地,龍天揚向劉備沉聲道:“玄德公!我想請命,給我五百名士兵和相應的兵船吧!”

  劉備聞言,驚道:“天揚,莫非你想到瞭良策?”

  “是的,我想用這些士兵阻擋……進攻‘陸口’的曹軍!”

  眾人皆驚訝己極地齊註視著龍天揚……仁孝公主驚怒道:“龍之子,你沒發燒吧?不然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癡話呢?用五百名士兵怎麼擋住曹操八十萬大軍呢?”

  龍天揚微笑道:“公主,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張飛安慰道:“公主你別擔心!你現在還不太清楚天揚那特殊、超人的能力吧!”

  關羽在旁插言道:“翼德說得對!公主,你遲早會明白天揚為什麼會被稱為‘龍之軍師’的原因的!”

  仁孝公主掃視瞭他們一會,然後,驚疑地註視著龍天揚。

  龍天揚倏地轉身對俞吉恭敬地道:“俞老先生,要阻擋曹軍,必須要依靠你的幫助:肯幫這個忙嗎?”

  俞吉頓首悲慟而堅定地道:“好:為瞭給兒子報仇……我什麼都願做!”

  龍天揚聞言,忙拱手謝道:“多謝俞老先生!”

  言罷,他不禁暗付道:“不遇見黃老將軍,俞吉便不會來與我見面的。因此,抵擋曹軍的辦法也不會在此時想出。這難道就是孔明軍師所說的……因果關系瞭?既然我有這種‘武運’那就不該置於歷史之外,而應在歷史戰爭中盡力一戰!“柴桑館驛。

  孔明和冬梅站在門前,出神地遙望著夏江方向,冬梅神情甚是悲哀,更充滿憂慮,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

  孔明見狀,冷笑道:“冬梅,你還是不該逞強,那日應該和天揚他們一起回去的。”

  “孔明軍師,你別亂說呀!我可是為瞭保護先生,才來到東吳的,你怎麼能讓我回去呢?”

  “真的如此嗎?那我就多謝瞭!”

  “可是,天揚……他不會有事吧!……夏江隻有不到一萬的士兵,卻要和眾多的曹軍交戰,守住陸口!我擔心……”

  “別太擔心瞭,冬梅!如果天揚真的是一個無能的軍師,我想……我想你一定放心不下,也就不會留在吳中,而回到夏口瞭吧?”

  頓瞭頓,又道:“如果不是這邊戰務忙,實在走不開,我也會和天揚他們一起回夏江的!不過,我們明早也會和吳軍一同出發,我想天揚他們現在一定會在‘陸口’等著我們的。”

  冬梅雙目噙淚,凝視遙望著遠方,暗道:“天揚,你們一定要盡力抵抗住曹軍,一定要活著等我和孔明軍師回來!”

  此時,曹操己讓水軍正副都督蔡瑁、張允調兵遣將,駕船數艘由長江上流直向‘陸口’駛來,欲與孫劉盟軍決一死戰,船在霧氣中前進……

  曹操倍黃鳳翔親自督戰。

  蔡瑁直立於船頭甲板上,得意洋洋地掃視著他所佈置的船陣,傲然地自語道:“我蔡瑁作荊州守將已有不短時日瞭,但從未見過這種陣容如此浩大的船隊及水軍,我想這下可將敵人盡數圍剿瞭。”

  此時就在其船隊後面水寨督戰的曹操手扶欄桿,立於船頭,掃視著其強大眾多的戰船,亦不由得意道:“我的戰船之多之大,那孫權、玄德的戰船豈能與之相比!隻要有他們這些自不量力之人,這亂世就不會結束……現在,我隻有替天行道去教訓教訓他們這些無知的傢夥……玄德、孫權你們等著吧!”

  江面上先前本己較濃的霧氣,此時變得愈來愈濃瞭。一裡以外就無法看清任何事物,哪怕是一艘大船也毫不例外。

  曹操見狀,不禁又驚且急地向身帝的黃鳳翔道:“在這麼大的霧……這種天氣裡航行,看來我們是無法如期到達‘擊口’瞭!娘娘,你認為這霧何時會晴?”

  黃鳳翔攏袖低聲地道:“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當天氣熱時,這濃霧就會散的。

  而當大氣比江水冷時,水氣就會蒸發,形成‘蒸氣霧’,此霧與普通霧不同,氣溫不升高,它就不會散。在秋末冬初時,天氣驟冷,極易出現此霧。到瞭冬天,河水與大氣一起變冷時,就不會出現‘蒸氣霧’瞭。“曹操聞言,驚詫地道:“蒸氣霧?……娘娘的話經常讓我無法理解。可能,這才是‘龍’的智慧吧!”

  “不……這在我們那個社會裡是十分基本的氣象知識,談不上是會‘龍’的智慧!”

  “可是……霧再大,也不能停船呀!蔡瑁說能否得到‘陸口’,關系到這場戰役的勝負之關鍵,因此,我們決不能讓吳軍捷足先登,雖然我們心中不太願意派他……但現在也隻有讓他水軍都督——蔡瑁率領船隊去與敵人交戰瞭,因為,他對水戰較我們熟悉……”

  此刻,前陣的蔡瑁正得意非常,心中暗喜道:“嘿……這回終於該我走運瞭!

  隻要大軍能占領‘陸口’,那就不難攻下吳國的柴桑瞭。那麼,攻下吳的大功就非我莫屬瞭。隻要攻下‘陸口’‘我至少可以在魏國中當上一名威名顯赧的大將軍……說不準亟相一高興還會讓我作吳國的主君呢!“他正在癡心夢想,忽覺有異,遂回過神來發現船已停下。忙高旁邊的士兵喝道:“媽的,怎麼回事?為何停船瞭?”

  那士兵惶恐地道:“對不起,都督,我劃的船櫓碰到瞭旁邊漁夫的網瞭?”

  蔡瑁驚愕道:“什麼……網?”

  眾士兵聞聲而出,紛紛爬上船頭向船下俯視去。隻見船下旁邊有一葉小舟,舟內有一老一少。

  這二人正是稍作裝扮的俞吉和己用“雲體風身”裝扮而成女身的龍天揚。

  隻見俞吉向站船上的眾人喝道:“喂!你們快點解開我的網!我可不能讓你們弄破我的漁網!”

  蔡瑁聞言,大怒道:“混蛋!你這老傢夥為什麼在這兒打魚?”

  俞吉亦怒道:“你說什麼?這附近本來就是我的漁場!我在這兒打魚有何不對?倒是你們在霧中突然出來,碰到瞭我的漁網,令我閃也閃不開!”

  頓瞭頓,他向身後的女孩( 龍天揚) 問道:“對吧,秋菊?”

  “對呀,爺爺!”

  蔡瑁見他倆一問一應,早己在船上氣得七竅生煙,怒吼道:“老不死的,你還敢頂嘴,不快點解開網,我們全軍就無法前進瞭!”

  突然,船頭上有士兵跑過來驚訝而急急地道:“蔡都督!在前方有……船影出現瞭!”

  蔡瑁聞言,忙註目向前看去,隻見前面在濃霧之中隱隱約約有一些船駛瞭過來。

  他猜道:“好像是兵船……是‘虎豹騎’的船嗎?這麼大的霧連大旗都看不清!……”

  話音未落,士兵皆驚叫道:“啊!那是什麼?好像有東西飛過來瞭!”

  隻聞“哩哩……”

  的利器透空的銳耳風聲,驟然響起。

  就在那些東西都將飛至眾人面前之時,他們方始齊聲驚叫道:“啊!什麼?是火箭!快閃開!”

  隻見那些綁著棉絮熊熊燃燒的火箭,如蝗般狂風驟雨的向眾曹兵疾飛而來。頓時船頭的甲板已被那些火箭點燃瞭。

  蔡瑁見狀,大驚命令道:“快……快點提水滅火,不然馬上就燒得更大瞭!”

  眾曹兵邊閃避邊入艙內端著木盆晶水潑向火苗。

  蔡瑁雙目瞪得如同牛眼,他怒視著對面那些若隱若現的兵船,愕道:“混蛋!他們是吳國士兵,那船……那船是他們的戰船。”

  突然,一支火箭飛落在俞士所乘的小舟上。

  接著,又有幾支飛瞭過來。俞吉慌忙閃避著。秋菊見狀,驚呼道:“你你!快躲開!危險!”

  正在此時,一支火箭閃電船向她射瞭過來。

  “噗”地一聲,她的左腿已被利箭擦邊而過,帶下一塊肉來。

  俞吉見狀,驚叫道:“啊!秋菊你……你怎麼樣?”

  話音未落,他們身後的舟蓬也被火箭燃著,熊熊燃燒起來瞭。

  此時,蔡瑁亦向士兵們命道:“弓箭手,快射箭迎敵:”

  眾曹兵紛紛拉弓拈箭,正待射時,忽見那些船影正快速地向後撤去。不禁齊驚道:“什麼?敵……敵船撤退瞭!這是怎麼回事?”

  蔡瑁見狀,氣得大吼道:“別讓他們逃走瞭,若讓他們全身而退,那我們回去後會讓眾將朝笑的!給我射!”

  突然,下面小舟上的俞吉急急地道:“喂!

  等一下,將軍:我孫女中瞭箭,動不瞭啦!我們的小船著瞭火,她會被燒死的!

  “蔡瑁瞪眼大怒道:“這關我何事?你們的船著火瞭,你們自己跳入江裡吧!”

  “什麼?……啊!對瞭,將軍,你們不是要追那些船嗎?我可以給你們在霧中帶路呀!我常在這帶打漁,對這些地方很熟悉……”

  未待他說完,蔡瑁便驚喜道:“是呀!你說得不錯,這霧中的確是需要一個向導,好瞭,你們來我們船上吧!”

  俞吉勉強微笑道:“多謝瞭,將軍!”

  口中雖如此說,但他心裡卻暗罵道:“哼!等一會就讓你有得受瞭!剛才你罵我的話,還有你那見死不救的狠毒心腸……我們一並讓你付出代價!”

  蔡瑁讓士兵們放下吊籃,將他們自小舟上提到大船上,秋菊暗喜道:“好瞭!現在你們已中計瞭,看我馬上怎麼治你這該死的蔡瑁!”

  剛才,那些向曹軍射箭之人,正是趙雲及劉封所率的劉軍。

  趙雲、劉封及仁孝公主屹立在船頭,皆憂慮地註視著對面的敵船,隻見趙雲憂慮道:“我們現在放瞭箭……軍師能成功的進攻敵人嗎?”

  仁孝公主亦擔憂道:“是呀!‘龍之子’去做密探,這是很危劍的呀!我好擔心……”

  趙雲忽地面露喜色道:“仁孝公主,不過!

  ‘龍之軍師’的這條妙計還真管用,它可以攔住曹軍……而且,我們不會犧牲一人,沒想到他竟能利,用這濃霧來狙擊敵人,真的瞭不起……“仁孝公主頷首沉沉地道:“我知道……正是危險少,‘龍之子’他才應允我隨你們來的,這次我是想……親眼看看‘龍之子’的行動……”

  突然,站在趙雲左邊的劉封向趙雲遲疑地問道:“趙將軍,那蔡瑁真的會上當嗎?”

  趙雲堅定地道:“劉將軍,你別擔心,剛才我也有一些懷疑,不過,現在我深信‘龍之軍師’的妙計一定會成功!因為,軍師對敵人的想法瞭如指掌,曹軍的水軍都督是一個新人——荊州降將蔡瑁。他一定會急於立功,以便贏得曹操的歡心,而‘龍之軍師’正是利用他這一點,而進行設計的,由於‘急於立功’就無法冷靜地判斷和分析事物,因此,‘龍之軍師’所設之計,一定會萬無一失的,別擔心,他一定會阻攔住曹軍的進攻!”

  正說時,忽有士兵來報:“趙將軍,敵船追來瞭!”

  趙雲註目看去,隻見蔡瑁所率的船隊正急急向他們追來,冷笑一聲,趙雲揮手命道:“魚上鉤瞭!弓箭手,放箭!”

  立時,漫天箭雨頓時向後面緊迫而來的曹軍戰船疾射而至。

  蔡瑁見狀,勃然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弓箭手!給我反擊!”

  眾曹軍得令,全惡狠狠地拈箭向前面的劉軍戰船射擊。

  前面的劉軍們見狀,遂向趙雲票道:“趙將軍,曹軍己還擊瞭!”

  趙雲冷笑道:“嘿,好瞭,你們給我調轉船頭,撤!”

  眾劉軍逆轉過船頭,急向前駛行。

  蔡瑁一見,咆哮道:“啊!混蛋!你們還想逃嗎?嘿……隻怕沒有這麼容易……給我追!”

  突然,俞吉驚疑地道:“啊!真奇怪!那船……”

  蔡瑁聞言,急轉身疑惑地問道:“老頭,有什麼奇怪的?你說出來聽聽!”

  俞吉沉沉地道:“將軍,這樣追下去會進入渾水的。那是吳因的船,他們為何不回吳國?若回吳國,他們應走澧水呀!”

  蔡瑁聽他這麼一說,猛然猛悟,一抬頭道:“對呀……好,停船!你們給我確定一下江水的流向!”

  有士兵忙伸櫓探入水中,隻見櫓向後飄浮,不由大驚,忙向蔡瑁稟道:“都督,水……水的流向,變得相反瞭。”

  蔡瑁聞言,悚然大驚,道:“媽的……怪不得敵人放瞭箭就跑呢?原來,他們想利用霧來讓我迷路!的確,這麼大的船隊一旦走偏瞭,那真的是很難改變方向瞭。他們這做,一定是想利用我們迷路的時間,在‘陸口’進行充分的佈置,不過,似乎運氣還是偏向我們這邊……因為,敵人根本想不到我們會遇到一個熟識此處地形的漁夫來作向導!”

  微一思索,他便大聲命道:“你們快……快將船改變方向,別追敵船!”

  眾曹兵忙掄櫓將船劃向另一方,前面的劉軍見狀,遂驚道:“趙將軍,曹軍的船隊改變瞭方向,我們該怎麼辦?”

  趙雲大笑道:“哈哈哈哈……他們己發現瞭我們引他們進入泮水……但蔡瑁這個蠢豬卻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陷阱呀!”

  後面的蔡瑁見船己駛向別的方向瞭,遂感激地對俞吉道:“俞老先生,謝謝你,多虧你看穿瞭敵人的奸計,才使我們安全脫險。”

  俞吉微笑道:“沒什麼……我隻是想讓將軍救我孫女,才略施微薄之力……”

  秋菊蜷腿坐在甲板上,不住地輕聲呻吟著……

  蔡瑁見狀,向左右眾人間道:“喂!這姑娘中瞭箭傷!誰過來幫她一下!”

  話音未落,自人從中閃出一名長著腮胡的粗壯大漢,他色迷迷地掃視著秋菊,咽瞭咽口水,急急地道:“讓我來吧……小兵們,閃開!”

  說時,己走上前來一把將秋菊抱起,並“嘿嘿”淫笑道:“姑娘,抓緊我的手臂,小心你這彈指欲破的皮膚又要受傷喲……”

  眾曹兵暗道:“這回我們的伍長又有瞭好事。”

  俞吉在後緊隨著那伍長,向艙內走去,秋菊側首與俞吉擠眼相視一笑,甚是神秘……

  進瞭艙內,那伍長將秋菊放在榻上,轉身對俞吉道:“老人傢……嘿嘿……把你孫女交給我們照顧就行瞭,你上船頭給都督指路吧!”

  俞吉忙拱手謝道:“啊!那就多謝伍長瞭,小老兒告退!”

  言罷,便轉身從艙內樓梯向上面船頭走去。

  他回首看瞭一眼那欲火攻心、急不可待的伍長一眼,暗暗冷笑不己……

  那伍長見俞吉己離,遂向在身旁的幾位守衛喝道:“你們還呆在這兒幹嘛?”

  這幾名曹兵喏喏稱是,忙退出艙內。

  那曹兵伍長見眾人皆離開瞭,頓時,一雙小眼瞪得如同銅鈴,口水亦流瞭出來,喉結不停的活動著,發出“骨碌碌”的咽水聲。

  他雙手顫抖著輕拍秋菊的玉腿,輕聲道:“喂!姑娘,坐起來,我來給你傷口上藥瞭……”

  秋菊嬌喘連連,胸脯劇烈的起伏,她努力著試圖爬起,但由於腿部受傷而無法用力,故雖經努力,但力不從心,還是失望的躺在床上,眼中對那曹兵伍長流露出企盼的目光。

  那曹兵伍長見狀!正中心懷,忙獻殷勤及別有所圖的上前淫笑道:“嘿……姑娘,看你這麼吃力,我就來幫你一下吧!”

  說時,己不待秋菊應允與否,他急盯著她那高聳劇烈起伏的胸脯,一手己急不可待的自秋菊挨榻的背後伸出將其挽起,而另一隻手卻毫不規矩的在其胸脯上揉捏起來。

  秋菊故作羞態的輕輕掙脫道:“伍……伍長,你……你怎的能這麼做呢?大白天的……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多羞呀!承蒙伍長相救,小女子威激不盡,不過……你要……也要等到天黑之時嗎?”

  道罷,秋菊已滿面排紅,羞答答的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令人心曠神怡,丟魂失魄,渾身酸軟……

  那曹兵伍長聞言,心花怒放,喜得眉開眼笑,道:“哦!你真得這麼想?嘿嘿……就是嘛!

  你做那漁夫的孫女有什麼好,整天過著食不果腹,奔波勞累的日子……今後若做瞭我的女人,那……

  那吃香,喝辣的生活讓你享個夠!好吧,小美人!

  暫且依你,我先給你上藥,不過,等到晚上你可得拿出你的真功夫和我好好較量喲!“秋菊羞得垂首不語,嬌艷欲滴……

  那曹兵伍長哈哈大笑,遂伸手在秋菊粉嫩的臉蛋上輕擰瞭一把,然後,將其放坐於榻沿,彎腰去地上藥盒內取藥。

  突然,秋菊冷笑道:“嘿……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那伍長聞言,不由一怔,就在他尚未回過神來的電光石火間,秋菊急伸左手,駢指在其背勁後的‘玉枕穴’上疾點瞭一下。

  那傢夥瞭聲未吭,便癱軟下來,驚駭地目不轉睛的註視著秋菊,口不能言……

  秋菊冷笑一聲,遂除掉頭上所佩飾物,運功返容,現出瞭他的原身———龍天揚。

  龍天揚將其拖出,放在艙房的門邊,然後,揚掌扇瞭那傢夥幾個響亮的耳光,輕聲罵道:“狗東西,剛才占瞭我的便宜,現在我‘龍之子’要討回來!這就是你這個色鬼的下場!好好守在這門邊吧!”

  那傢夥靠在門邊,目不能轉,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動彈……

  龍天揚朝他哼瞭一口,轉身走向隔壁的船艙,他輕聲自語道:“現在……該俞老先生你表演瞭!”

  此時,在蔡瑁他們後面的後寨大營裡,張遼正急急趕向中軍帳,一進艙,他便向坐在龍椅上神情肅穆的曹操票道:“丞相,前方蔡都督所率的船隊己陷進瞭吳兵們所設的‘陷阱’,而迷路瞭!”

  曹操聞言,面色候沉,大驚道:“什麼?吳兵們設下的陷阱……”

  “是的!剛才蔡都督遣人來報的……”

  “這真是奇怪!吳國兵船應早己佈置完畢,他們為何又來引我們迷路呢?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張遼思索著,緩緩搖頭……

  “張遼!敵人走瞭多長時間瞭?”

  “這個……在霧中,連傳信的船都慢瞭一兩個時辰……”

  “蔡瑁這傢夥太急於立功瞭……這些也許是玄德設的計。不然就是孔明或‘龍之軍師’……憑蔡瑁那豬腦袋是看不破敵人的計謀的!也許他現在已中瞭敵人的詭計,快,讓蔡瑁立刻停船!”

  張遼領命,忙遣士兵去下達曹操的命令!

  而此刻,蔡瑁這邊卻發生瞭——龍天揚來到隔壁的艙外,他註目艙內,隻見有兩名士兵邊向窗外看著,邊議論道:“這霧怎麼還不散,這樣漫無目的得行船是很危險的……”

  “是呀!並且……這霧比剛才更濃瞭……”

  龍天揚聞言,暗笑一聲,遂推門進去,接道:“你倆說得沒錯!因為,湖裡的濃霧被油摻合進來瞭!”

  那兩名士兵猛然一驚,忙回頭向身後看去,還未看清,隻覺眼前人影一閃,他們每人的下頜已被來人重重擊中,工人“砰!”

  地一聲,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瞭。

  龍天揚掃視著這偌大的船艙,他一眼瞥見前面靠艙角處放有十幾個大罐。他驚喜地上前抱起一罐,揭開上面的油佈,嗅瞭嗅,道:“哦!這罐內裝得的確是油!

  那位伍長還沒說謊!不過……他當然是在我逼問之下才說的!……現在曹操的水軍已經進入洞庭洞瞭……我們表面上是引他們進泮水,可實際上卻是引他們進入洞庭湖……這雙重陷阱,蔡瑁是看不破的。現在,我就讓他嘗嘗我的厲害!

  不過,用火是有些殘酷,但我也得想安全脫身呀!

  沒辦法,隻好如此瞭!“龍天揚遂將各罐的油佈掀開,將油潑灑在艙內的甲板各處,然後,擦著火鐮,“轟!”

  地一聲,油皆熊熊燃燒起來瞭,不多時,艙內已濃煙滾滾,火光沖天,艙內己傳出“噼噼啪啪”的甲板爆裂之聲。

  龍天揚見火勢己大,忙將其中一名昏倒在地的曹兵盔甲穿在身上,然後,他又將另一人扶起向艙外走去。

  此刻,曹兵們己如熱鍋上的螞蟻,無頭的蒼蠅般驚恐萬狀的在船上奔竄驚叫不己:“啊!船倉起……起火瞭!”

  “糟瞭!快來滅火!這是怎麼回事?怎的突然起火瞭?”

  龍天揚走出船艙,向眾曹兵故意咳嗽道:“快……快來幫忙!他受傷瞭……我吸瞭濃煙,動不瞭啦!”

  急奔來兩名曹兵,他們將龍天揚所扶的那士兵抬瞭過去,又急切地向龍天揚問道:“喂!你要不要緊?要不去休息一會!”

  龍天揚擺擺手,緩緩地道:“沒什麼,這樣吧,我去叫人救援!”

  說著,他便拔腿向上層船艙跑去,欲尋俞吉。

  站在上層船頭的蔡瑁,陡聽下面人聲嘈雜,並有火光沖出,不由驚然大驚,道:“啊!怎麼會這樣?我的船怎的起火瞭?並且火勢越來越大……

  快,你們快點滅火!“眾曹兵見火光沖天,甲板己“僻啪”作響,盡被燃燒,不由驚駭不己,無人上前去救,他們紛紛驚議道:“不行,我們會被燒死的!誰肯不顧性命去救……快逃吧,跳水!”

  “對……在船上隻有等死,快跳水逃命吧!”

  眾曹兵紛紛解甲脫盔,減輕重量,“撲通”接連陸續地跳入湖中,逃生去瞭!

  蔡瑁見狀,氣得暴跳如雷,忙阻喝道:“混蛋!你們別逃,先滅火!這些膽小怕死之輩!……

  俞老頭!快來救火!“他向身後俞吉喊道,但無人應話,他不由一楞,遂回頭一看,空無一人,不禁疑惑道:“哦!

  俞老頭跑到哪裡去瞭?“言罷,他便往艙內找去……

  原來,俞吉見火起,已知是龍天揚幹的,遂入艙內找尋龍天揚。

  “龍之軍師……你在哪兒?”

  恰巧,龍天揚正從底層艙內向上艙走來,忽聞此言,忙答道:“俞老先生,我在這兒,上來瞭!”

  俞吉見他上瞭船艙,急忙問道:“你在這裡幹嗎?我們該離開瞭!”

  龍天揚一擠眼,神秘兮兮地道:“等一會兒,我還有一點事……聽腳步聲,那傢夥己過來瞭!走,我們到船頭去!”

  二人遂手扶船欄,剛站定,蔡瑁己急急奔來,大叫道:“俞老頭,你在這兒幹什麼?快快去救火!”

  俞吉也不言語,龍天揚待其已近身旁,猛一轉身,目光如電地射向蔡瑁。

  蔡瑁註目一看,右手顫抖地指著龍天揚道:“啊!你……‘龍之子’……這……你為什麼會在船上?”

  頓瞭頓,他似有所悟地瞪大雙眼,驚恐萬狀地道:“莫非……也許……剛才那女的是……”

  龍天揚沉聲接道:“不錯……我為瞭混進你這艘船,而故意中瞭一箭……現在你該明白瞭吧!”

  蔡瑁驚駭的怒道:“潛入這艘船?你!俞老頭你和‘龍之子’一同密謀來對付我……”

  俞吉憤然道:“我才不會告訴正確的路徑給殺死我兒子的曹軍!這兒已經不是長江瞭,這裡是洞庭湖!”

  龍天揚亦冷笑道:“蔡瑁,你還不知道吧?

  ‘陸口’現在已經先歸吳國水軍瞭,如今,對於你們這些沒有方向感的曹軍來說,你們是很難在霧中回到長江的!“蔡瑁聞言,驚怒萬分,道:“陸口……我的巨大戰功己變為泡影!混蛋……你這該死的‘龍之子’,你打破瞭我的美好夢想,我要殺瞭你!”

  話音未落,他便“刪”地抽出長劍,兇神惡煞,形同瘋狗船惡狠狠地向龍天揚挺劍當胸疾刺而來。

  龍天揚待劍及近,微一側身,候出左臂緊緊夾住其挺劍刺來的右手,同時,右手疾如流星地向其小腹擊出一記凌厲無匹的“實拳!”

  “哇……呀……”

  蔡瑁口中鮮血狂噴而發,一道血箭射出三尺,他緩緩地撲倒在地,痛叫不己,冷汗涔涔直流,五官已痛得扭曲變瞭形。

  龍天揚看也不看其一眼,恨恨地怒瞪雙目,目中盡充滿瞭仇恨的火焰……他切齒道:“別忘瞭……蔡瑁!上次在荊州我未殺你,留瞭你一條狗命殘喘至今……鳳翔被擄,荊州百姓慘遭曹軍慘殺……這些都有你的功勞!蔡瑁,我絕饒不瞭你!記住!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俞老先生,我們走!“剛才的情景,俞吉盡看在眼裡,他註視著龍天揚,暗驚道:“我第一次看見‘龍之軍師’這麼兇,他這副模樣讓人看瞭心中發毛……”

  正想著,龍天揚又催道:“俞老先生,走呀!我們從船上跳下湖中就可逃走……”

  俞吉猛然回過神來,二人遂齊從船上躍入湖中。

  那些剛上小船,正欲逃走的曹兵,驟見水中有人,忙道:“快過來,我們拉你們上來!”

  龍天揚二人奮力遊向一條小船,那船上隻坐著四五名曹兵,他們伸手將俞吉拉瞭上去,正要來拉龍天揚時,龍天揚忽地從水中一躍而起,恍若一條巨鯉破水而出,隻見他雙目怒睜,神情憤怒……

  這五名士兵見狀,已知不妙,忙退後一步,緊握雙拳,齊驚詫地道:“你……你要幹什麼?我們可是來救你上船的……”

  話音未落,龍天揚雙掌齊推,當前兩名曹兵便自船內倒飛跌入湖中,“撲通”一聲濺起丈餘高的水花。

  餘下三人皆驚駭萬分地註視著他,面面相覷。

  龍天揚掃視著他們,沉聲道:“你們三人,給我快離開船,這船我要用!我不說第二遍,不想死的話,就快跳入湖中,另尋船去!”

  三人對視一眼,齊躍身跳入湖中,逃走瞭。

  龍天揚站在船裡,掄櫓劃起船來。俞吉豎起大拇指誇道:“龍之軍師,你真瞭不起!隻是一個眼神,就把這幾個曹兵嚇跑瞭!”

  龍天揚聞言,怔瞭怔,沉聲道:“我並不是……很瞭不起!隻是由於剛才……對蔡瑁餘怒未消,因而我無法控制體內發作的殺氣……控制不瞭自己的感情,這是我的弱點!”

  俞吉見他自責,遂出言安慰道:“但是,結果……你仍沒有殺一人。而且,那艘船上的火,雖然很大,不過,那些曹兵也是可以逃出來的……你原本可全部殺瞭他們,可你有好生之德,而末那樣做。沒想到‘龍之軍師’也是個性情中入,遠比我心目中的你更偉大!”

  龍天揚忙謝道:“多謝俞老先生的贊譽……

  不過,沒有你老人傢的盡力相助,我的計策也成功不瞭的!“俞吉謙虛道:“哪裡……還是‘龍之軍師’你扮成姑娘……而取得成功的!”

  龍天揚邊說邊劃憎向夏口駛回,他掃視著四周朦朦濃厚的霧,道:“接下來,我就是希望這大霧別停,那樣,吳軍們在這段時間內才能順利無阻的占領‘陸口’!”

  事實上,正如龍天揚所願……這場大霧又持續瞭兩天。而曹操擔心的也十分正確,那在蔡瑁率領下進入洞庭湖的水軍一直迷路,直到天晴瞭才找到確切的方向,因而耽誤瞭戰機。

  因此,龍天揚的計策獲得瞭成功,玄德未損一人一馬,而成功地支持到東吳援軍的到來。

  “龍之軍師”的超凡計策亦傳到瞭駐在“陸口”的吳軍那裡,吳軍上下人人皆知。

  劉備、龍天揚率眾人趕到“陸口”與駐在此地的周瑜所率的吳軍會合瞭。

  眾人見面,驚喜萬分,孔明、冬梅皆上前贊龍天揚的妙計絕策。

  周瑜與魯肅立在船頭,凝視著歡呼雀躍地眾人,亦欣喜不己。

  忽聞魯肅贊道:“周都督!這次‘龍之子’幹得非常不錯!而且未傷一兵一卒……就守住瞭‘陸口’,阻擋瞭曹軍的進攻。怎麼樣?現在你還懷疑‘龍之子’的力量嗎?”

  周略一沉吟,深沉地答道:“經過此事的證明……現在我隻有承認瞭他的力量,孔明說得對,‘龍之子’的確有武運。”

  說到此處,周瑜心裡卻暗嘆道:“可是,子敬,你知道嗎?還有件事可確認瞭……對於吳來說,現在出現瞭一個比曹操更有威脅性的敵人!”

  此時,“陸口”已完全成瞭吳的據點,而晚到的曹軍就隻有在“陸口”的對岸附近的“鳥林”紮營。

  《三國志》歷史上著名,“赤壁之戰”即將在此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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