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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步調教

第二章 初步調教

  鄭鈴恐怖的尖叫道:「饒瞭我吧?以後你們再叫我做什麼也行,千萬不要弄傷我。」

  劉勇嘿嘿笑道:「隻是在你的B唇上紮兩個洞,然後鎖上,不算弄傷你,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鄭鈴嗚嗚哭道:「好劉勇、親老公,那還不把我疼死?就算疼不死我,傷口也會發炎的,傷口發炎,會把我的B弄爛的,求求你瞭,千萬不要這樣對我。」

  劉剛傻笑道:「這我們都想好瞭,用鹽水替你消毒,大哥的也會盡量快點,隻疼一下就好瞭,不會有什麼事的。」

  鄭鈴和三個心智不全的人,簡直無理可說,急得頭一歪,昏瞭過去,替美女穿環鉆孔不是不可以,但是象劉勇兄弟這樣野蠻的,還真是少有。

  劉強呆呆的道:「大哥!嫂子昏過去瞭,要不要弄醒她?」

  劉勇道:「昏過去不是正好嗎?紮孔的時候她不就不疼瞭?」

  劉剛附合道:「對呀!大哥還不對手?」

  劉勇道:「你們兩個把她的兩條大腿按住,萬一她忽然醒瞭亂動就紮不起來瞭。」

  兩個兄弟應瞭一聲,果然一左一右,按住鄭鈴被捆在門板上的大腿。

  劉勇左手拎起鄭鈴的一片B唇,調整瞭一下位置,找瞭一個肉最多的位置,右手的椎子就狠狠的紮瞭下去,血光崩現,媚肉顫抖。

  「呀——!」鄭鈴立即就疼得醒瞭過來,同時一泡尿液跟著湧出。

  劉勇急道:「怎麼這會兒就尿瞭呢?」

  鄭鈴這是被嚇的,淚流滿面的大叫:「疼死我瞭,劉勇,你不是人!你個畜生。」

  劉勇急道:「別動別動,馬上就好。」說話時,手忙腳亂的拿起事先準備好連著粗棉線的大號鐵針,順著椎眼插過被紮穿的肉孔,一條粗線就掛在鄭鈴的牝唇上瞭。

  鄭鈴疼得渾身上汗,尖叫道:「快住手。」

  劉勇既然開始瞭,哪裡會理她?成功穿過一片牝唇之後,又把另一片牝唇翻瞭又翻,找到同樣一處肉的位置,又是一椎子紮下。

  鄭鈴又是一聲慘叫,復又昏瞭過去,蒙朧中感覺有東西穿過肉唇,又疼得醒瞭過來,肉檔中,血水混合尿液,黃紅滲雜,一塌糊塗。

  劉勇對劉剛道:「老二,弄一勺子鹽水來,我來替她消毒。」

  鄭鈴恐懼的驚叫道:「不要!」

  劉強道:「不消毒你會發炎的,要是不小心把你弄死,我大哥不是成瞭殺人犯?」

  南天市,一個深邃的城墻中,我嘿嘿笑著,看著臥在一堆乾草中,赤裸著姻身的江媚,漂亮江的玉頸間,直接被一條手指粗的鏈子鎖住,已完全沒有瞭昔日的風彩,她的一生在一個早晨的一個小時中全毀瞭,留下的,隻有恥辱。

  江媚因為牝器特殊,不能入肉棒,所以老公楊斌能放心的把她放在吳愛國身邊玩無間道,平日裡和吳愛國在一起,也是虛與委蛇,本廠的幾個原來高層,是打瞭保票的,想不到她和吳愛國的照片沒看見,倒看見一大堆她和張松學的淫穢照片,每張都是赤條條的一絲不掛,更有她替張松學舔雞巴的,那時男女做愛知道舔巴的還真是不多。

  江媚聰明得很,知道害吳愛國不成,反被吳愛國算計瞭,其實她哪裡知道,某某黨的幹部,沒有一個是好鳥,吳愛國當然不是好東西,但是張松學、李國華之流,也是披著人皮的狼,為得到廠內職工的支持,這時不得不裝出一副光偉正的形象,一旦趕走吳愛國,也是無法無天之輩。

  某某黨當年提出的「要勞苦大眾得解放的」口號尤在耳邊,但是一旦得到實權呢?還不是那樣?也不見比其他的什麼組織好到哪裡去。

  如我等草民,根本不用管是哪個當權,哪怕是日本鬼子當道,隻要能在上位者的牙縫裡得到最多的好處,才是硬道理,其餘的全是扯蛋。

  宋學東在昏黃的燈泡照耀下,嘻嘻笑道:「狼哥!你真要我們幫你操她?你就不生氣?」

  按照花老不死的說法,這叫調教,是凡接受調教的美女,都已經不是人類瞭,要把她們當做牝畜母狗,方才能訓化出一流、甚至超一流的人肉玩具。

  調教美女的大忌就是把她當自己的女人,或是存什麼慈悲心腸,比如騎在跨下的馬匹,若不抽以皮鞭,是訓不出好馬的。

  我手拿一根油光滑亮的、暗紅色的奇怪鞭子,這是花門至寶響春鞭,據說是用早已絕種的淫蛇皮做成,從唐代一直傳到現在,吻過天下無數美女的粉臀肉股,紅拂女、李香君、董小婉等等名妓,都曾在花門這根響春鞭下欲仙欲死,無數的美女肉血,把本來是翠青色的響春鞭,浸成瞭今天的暗紅色。

  淫蛇皮與美女血混合,有特殊的化學反應,被調教的美女,在這條鞭下初時感覺劇疼無比,但是到後面,在這條鞭下,隻會感覺性欲怒漲。

  花門歷代傳下來的淫器訓具,遠遠不止這一根響春鞭,可是大量的好東西都在解放時和文化大革命中流失瞭。

  我點頭笑道:「當然,這是我們第一個試驗調教的美女,按花老不死所說,江媚這時已無生念,最容易沉浸在肉欲的快樂中。」

  俞正強以正常男人的心理道:「狼哥,我們可要真上瞭,你可別後悔!」

  李明猶豫道:「就算要痛操她,狼哥你一條雞巴還不夠嗎,還要我們幫忙?」

  我笑道:「男人就是一根自來水管,女人可是一口深井,男人爆漿一次就完蛋瞭,女人可是能得到無數的高潮,別瞪我,我也是聽花老不死說的,以後中國要是照這種樣子發展下去,就又回到舊社會瞭,黃賭毒橫行中國,這是大勢所趨,我們也定一個五年計劃,到我們二十歲時,至要收集、調教好三十名一等一的美女到我們的麾下,我們一不偷,二不搶,隻做那包賭包嫖的生意。」

  宋學東笑道:「狼哥真是宏圖大志,不過你把她用這麼粗的鐵鏈鎖著,看起來怪可憐的,不如放開她。」

  我譏笑道:「放開她?搞不好她就跑掉瞭,女人如烈馬,不把她狠狠的蹂躪蹂躪,她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曹帥子抖瞭抖雞巴道:「那我就不客氣瞭。」話畢就把那雞巴往江媚緊窄的牝穴中送。

  李明笑道:「甩子,不是我不告訴你啊,這女的隻有狼哥才能捅進去,其他人是捅不進去的,你別費勁瞭。」

  曹甩子笑道:「怎麼可能?是你找不到地方吧?」

  李明笑道:「前一程日狼哥要我和馬小亮辦事,搞得就是這個母的,我和馬小亮怎麼也捅不進去,最後還是狼捅進去瞭,我和馬小亮兩個都是看得幹著急。」

  宋學東道:「有這事?」

  我笑道:「我們已經把她抓住一個星期瞭,她的牝穴,我天天都在捅,你們雖然現在還比一般的女的緊,但是你們用點勁,肯定能捅進去。」

  實際上我把江媚搞來之後,依花老不死教的花門秘法,用淫蟲調教江媚,在淫蟲的鉆入鉆出之下,江媚的「竹節芳庭」已經可以入男人的雞巴瞭。

  最關鍵的是,江媚這種女人,天生有吸食男人精氣的本事,吸食男人的精氣越多,她就會越漂亮,就算到四十歲,外表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四五歲而已,但是一旦沒有精氣吸食,她就和正常女人一樣。

  她吸食男人精氣倒是爽瞭,但是和她性交的男人就慘瞭,會折壽的,要是她一生隻和一個男人性交,就算那個男人是頭牛,不出十年,也肯定掛掉,這就是民間所說的克夫命。

  在淫蟲的撥弄下,她牝穴中這種天生的本事得到更一步加強,在她完全被訓化後,我還會按花門的秘法,教她主動運用牝器,以達到令男人欲仙欲死的手段。

  而花門中的男性好手,也有祖師秘法,控制精氣,隻射無核的精液,精氣卻是一絲不漏,通過性交秘術,控制門下的美女。

  我現在正對江媚進行調教的第一步,「感悟雞巴」,隻有被不同的雞巴不斷的插入,才能讓她在實戰中得到感悟,同時徹底摧毀她天生的羞恥心。

  江媚的肉穴早已經是蜜水漣漣,哥兒幾個把江媚扶得跨趴在乾草上,曹甩子一抖雞巴,奮起神勇,咬牙慢慢的插入江媚隻有一線縫隙的肉穴中,江媚感覺有雞巴強行擠行,頓時仰頭浪叫一聲,姻身後錯,迎合插入的肉棒。

  曹帥子爽得大叫:「天呀!不止一層哩,哎呀!我完瞭。」一股精氣隨著精液彪入江媚體中,江媚哼瞭一聲,牝穴本能的緊收,榨幹精氣。

  宋學東正掏出雞巴,放入江媚小嘴裡,一聽帥子說「完瞭」,不由瞪大眼睛道:「這麼快!以後叫就不叫你曹甩子瞭,叫你曹三秒,就是操B三秒就玩完。」

  哥兒幾一齊大笑,我也是大笑,心道:江媚這種騷貨,不是正真碰到,哪個男人知道她的厲害,更何況經過淫蟲的短暫調教,她本能的性欲已經慢慢的被激發開來瞭。

  曹甩子咬牙,直挨到精氣被江媚完全擠光,才抽出疲軟的雞巴,連叫「厲害。」但是同樣的,雞巴被這等騷穴擠壓的美妙滋味,卻是久久揮之不去。

  宋學東叫道:「看我的。」挺著一柱沖天的雞巴,轉到江媚的身後,按住江媚肥碩的粉股,扒開股肉,也是緩緩的把雞巴插入,隨著一節節的芳庭被破開,也是爽得不斷大呼小叫,雞巴好不容易插到底,動瞭十數下之後,也是滯得一塌糊塗。

  俞麻子大叫:「我來。」

  如此這般,我手下的兄弟連著上,可這江媚就沒有滿足的,來多少榨多少,精氣吸收的越多,精神越好,臉色越來越紅潤,連皮膚也是一片粉紅,渾身上下油光滑亮,雙眸中神彩飛揚,同時隨著被不同雞巴的插入上,初步有瞭感悟,慢慢學會瞭在雞巴進入時,放松穴口,放雞巴進來,雞巴一旦進入之後,再緊縮肉穴,以達到最大的快樂。

  江媚在性交時,感覺什麼煩惱都沒有瞭,慢慢的還慶幸起來,一般的女人,一生中能被幾個男人捅入?她就在這片刻之間,連吞七個精壯小夥子的雞巴,這輩子也不虧瞭。

  巨大的肉欲快樂,使她再不想輕生,七根雞巴最多就在她的極品牝穴中走瞭三十個回合,江媚身體中潛在的性欲被挑上來,不大滯怎麼能得到滿足?當最後一根雞巴抽出體外之時,江媚回頭看向我,急聲道:「快,快,再來。」

  我笑嘻嘻的走過去,拿手中的皮鞭撥弄著她性感的牝唇道:「叫我什麼呀?」一聲響,皮鞭夾著厲嘯,吻在瞭她光滑油膩的粉臀上,優質的粉臀迅速的把鞭子彈開。

  江媚現在的狀態,對這根響春鞭是既愛又怕,急扭肥股,妖聲道:「主人!給我啊!」

  宋學東笑道:「狼哥!為什麼要叫她喊你主人?搞得象舊社會似的。」

  我笑道:「這你就不用管瞭,反正以後叫我主人的美女還會更多,但絕不會叫你們主人。」

  曹甩子笑道:「隻要能給我們操,叫什麼都無所謂。」

  俞麻子接聲道:「狼哥!我們長大之後開碼頭,你真的打算以後就做美女生意?」

  我撫著江媚的妖臀,任她急得直扭,就是不操她,笑道:「對,我決定瞭,以後你們都要留心這方面的資源,印刷廠那邊的事,隻是暫時的,毛主席說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按我的計劃,要發揚娼大的話,我們手中先要有一批絕色的美女初步感悟男人的雞巴,在第一批美女取得足夠的性戰經驗之後,再擴大陣營。」

  宋學東按奈住心中的激動道:「那狼哥你說,第一批要多少美女?」

  我笑道:「八九個吧,在一年的時間裡,爭取能訓化兩到三個出來。」

  曹甩子笑道:「這有什麼難,隻要她們聽話,乖乖的給人操不就行瞭?」

  我笑道:「乖乖的給人操?這隻是萬裡長征第一步,一個優質的肉貨,想訓化成功的話,至少兩年,這還要那肉貨聰明,以前妓院中的妓女,都是從小開始訓化的,江媚不但漂亮,而且聰明,她是我們第一個的調教肉貨,以後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江媚實在忍不住瞭,轉過頭來看著我道:「主人!我要!」

  李明道:「狼哥!她這麼騷,好象我們哥兒幾個都放不倒她耶,怎麼辦?」

  江媚這種表現,是淫蟲的淫液漸漸入體的征照,決不能給她得到滿足,要是這時給她滿足瞭,淫性過後,又變得和常人一樣瞭,隻有便淫性深入骨髓才能得到計劃的目的。

  我笑道:「這幾天我天天都在操她,也沒興趣瞭,這樣,以後兄弟們分成兩班,白天給她吃鞭子,晚上操她,三個月後再說怎麼樣?」

  三個月就是一百天,就是淫蟲的淫液完全入體的時間。

  曹甩子眼睛放光道:「好!第一天就讓我跟阿東兩個來。」

  我笑道:「用我這鞭子,可是抽是抽,註意不要把她的皮相打壞瞭,要是打壞就不值錢瞭。」

  宋學東笑道:「狼哥,這還用你說?」

  我接著道:「還有,記著別給她滿足,一天二十四小時,要讓她一直犯騷,也不許她自己用手挖騷穴。」

  曹甩子笑道:「這倒有趣,行——!我們都記下瞭。」

  我笑道:「這邊的事兄弟幾個多費心,我去學車子去瞭。」

  下午一點鐘,我學完駕駛之後,就回到廠裡,看看鄭鈴在不在,她是我想收服的第二個目標,在我印象中,已經有十多天沒碰到她瞭。

  一進書記室,外間並沒有看見鄭鈴,裡間的房門開著,吳愛國滿面春風,看見是我,奸笑道:「小柴呀!這次多虧你幫忙,局裡面的決定已經下來瞭,讓我兼理廠長,同時撤銷張松學的職務,調到紙盒廠做調度員,還有一個好消息,國傢的政策會越來越開放,早晨開會,局裡讓我們各個廠,做好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準備。」

  我老BB的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點起一根煙道:「國傢這樣搞,可是你大撈特撈的好機會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吳愛國笑道:「小柴呀!和你這種聰明人說話就是好,國傢這樣搞,說白瞭,就是中央的某些實權人物,想為自己的傢族大撈一把,我們這些人是禿子跟著月亮走——沾光呀!道友木訥瞭一點,要是有你一半的聰明就好瞭。」

  我笑道:「算瞭吧,要是有我一半的聰明,那些書他也讀不下去,明著說吧!你想怎麼撈?我夾在中間有什麼好處?」

  吳愛國笑道:「你幫我當然有好處,我可以找人幫忙,把你的戶口搞上來,然後介紹你到局裡做小車司機。」

  我嗤之以鼻,不屑的道:「國傢這樣搞,以後要不要戶口都無所謂,關鍵能搞到錢就行,我說一桿子捅到底的話,我幫你掏空這個廠,我能得多少?還有,就現在來說,我能搞到什麼撈錢職位?這一江水一海水的,你一個人也喝不瞭是吧?」

  吳愛國大笑起來道:「好好好,夠爽快,既然這樣,你肯定成竹在胸瞭,有話你就直說瞭吧。」

  我笑道:「先給我弄個供銷處長做做,把廠裡的供應、銷供全劃給我,供銷處招什麼人,有我自主決定,你認帳就行。」

  吳愛國笑道:「這樣不好吧?雖說張松學倒瞭,可是廠裡那些老人不都還在嗎?說算我答應你,他們也決不會同意呀?」

  我笑道:「所謂打蛇不死,遺禍千年,局裡不是已經讓你大權在握瞭嗎?你也有想搞你人的名單,不如這些人一把頭全部搞掉,撤除一切職務,就算開除不瞭他們,也夠他們喝一壺的瞭,毛某某不是說過,對待敵人,要象寒冬一樣殘酷無情嗎?還黨員哩,這個狗屁道理都不懂?」

  吳愛國譏笑道:「說你聰明吧,還盡說小孩子話,要是把他們全撤瞭,這廠就要倒瞭。」

  我笑道:「毛老頭掛掉,中國還不是照轉?也沒見就亡國瞭,你要是留著他們,就是給他們反水的機會,遲早一天給他們把你弄死。」

  吳愛國皺著眉頭沉呤道:「話是這麼說,可是誰來接哩?」

  我笑道:「你個呆B又把方向搞錯瞭,我沒去局裡開會,隻聽你大概說說就知道國傢想怎麼弄瞭,國傢說是要企業自負盈虧,又沒有說各個國營集體企業一定要盈不能虧!我們現在的最終目標是抽空國傢的錢,然後走人,不是幫國傢搞好一個廠,多交一點稅,養活這些工人,對我們來說,隻要能順利的把錢抽走,就算達到目的瞭,弄掉瞭這些老不死的之後,看哪個上路子向我們這邊靠的,就給他想要的職位,有什麼稱職不稱職,能頂不能頂的?」

  吳愛國猶豫道:「這樣上面會有人查的。」

  我笑道:「中國全國都是一窮二白,某某某不是說嗎,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他傢兒子孫子當然是在這一部分人之中,在他傢兒子孫子沒撈夠之前,國傢是不會管的,所以要快不能拖,一旦等他的兒孫撈足瞭,就會收緊的,所以我們從印刷廠抽走國傢的錢,最好就在三年內,所謂兵貴神速。」

  吳愛國一咬牙道:「好!本來我還想慢慢掏空哩,小柴呀!我不好自己出面,你可以在外面弄一塊地,我們兩個合夥,搞一個印刷廠怎麼樣?」

  我笑道:「狐貍尾巴露出來瞭,我知道你其實早就想好瞭,可是我能占多少股份?」

  吳愛國笑道:「是這樣的,我們倆搞得這個印刷廠,我占全股,所有設備、原料都由我供應,人員也是我招,地皮也由我弄,實際中的管理也由我負責,方方面準備好瞭之後,你就辭去本廠的職務,然後出面去工商局領一張營業執照,做為那個新廠的法人,然後在道友大學或是中專畢業時,把企業無償的轉讓給道友就行。」

  我笑咪咪的喝瞭一口龍井茶道:「你當我傻B呀,你想我會答應嗎?再者說,張松學的事上,我們兩個可是一條錢上的蚱蜢,沒有實實在在的好處,我們一拍兩散,各不相幹。」

  吳愛國笑瞭笑瞭道:「你說你能出多少股?再說瞭,我怎麼會白讓你幹哩,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剛才你提出的供銷處長的位子,我完全可以滿足你,並且我們搞的那個新廠,每月都支付你兩千元的薪水,一年就是兩萬四,年底還給你百分之五十的分紅,並且我還答應你,把你傢的戶口全搞上來,怎麼樣?條件夠優厚瞭吧?」

  我嘿嘿笑道:「吳書記呀,說起來人也不能貪心不足不是,既然這樣,我們成交。」心中卻想:你個老王八蛋,算計到我頭上來瞭,我要是不答應你有什麼辦法?到時要是那個新廠搞得好,老子就是不交給吳道友,看你怎麼辦。

  吳愛國笑道:「真是太好瞭,我就知道和你說話不費勁,很多事不用我說你都明白,來,在這張協議上簽個字按個手印吧。」

  我拿起來一看,是一張我無償的把廠轉讓給吳道友的協議,並且註明是所有產權,一旦轉讓過後,新廠就和我毫無關系瞭,之後我隻能做為顧問,在新廠每月拿二千元的工資,並且可以得到利潤的百分之五十的分紅。

  利潤多少還不隨便他說,到時我除瞭每月領二千塊錢,什麼也得不到,再說瞭,若幹年後的兩千塊錢,可能連一斤豬肉都買不到,這個吳愛國,真當我沒讀過書瞭。

  我承認,國傢正規教育下,我除瞭學會認字寫字,算術飛快以外,就什麼也沒學瞭,這個主義那個思想的,對我來說,統統記不住,但是雜書可看瞭不少。

  那張協議,我隻飛快的掃瞭一點,就知道裡面的內容,表面上卻是一副看不懂的樣子,毫無心機的在上面簽瞭大名「柴化梁」,並且按吳愛國的要求,在上面按瞭手印。

  吳愛國滿面微笑,一副計謀得逞的樣子,我隻在心裡冷笑,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看他奸笑的樣子,我不由說道:「吳老鬼,我要是到時賴帳呢?」

  吳愛國奸笑道:「不會!隻要我們新廠成立,這份東西我立即會把它交到可靠的律師手中,而且我這裡有點東西,你來看看。」

  我接過他手中的一疊照片,雙眼立即瞪得渾圓,隻見照片上全是我的裸體照片,是在向陽漁港武湘倩、鄭鈴幫我吹簫的,雖然我現在沒身份沒地位,但是未來可不好說,再者說,就算現在吳愛國把些照片拿出來,我在印刷廠也不好混瞭。

  雖然我也有吳愛國和江媚的兩張照片,但是不到關鍵時候,我是決不會拿出來的,這種魚死網破的事,我怎麼會去做?

  我佯裝毫不要意的從頭看到尾,邊看邊笑道:「這事對我無所謂,要是流傳出去也沒什麼。」

  吳愛國笑道:「看你的的發展趨勢,未來決不會是池中之物,這些東西未來對你可是管用的,還有,你現在也不想和我把關系搞僵吧?」

  我笑道:「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就當真瞭?你能答應給我做個供銷處長,把我傢的戶口弄上來,我已經很滿足瞭,以後弄的新廠,我也會認真幫你打理的,搞得紅紅火火的時候,再交到吳道友手上,我這種吊樣子,能賺點小錢就心滿意足瞭。但是,我還有個條件!」

  吳愛國笑道:「隻要不過份,你盡管說。」

  我嘻嘻笑道:「等我把新廠交到吳道友手中之後,你先前說的,讓我到局裡做個小車司機的條件,得滿足我。」

  吳愛國笑道:「這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心中想到:吳老鬼,我們走著瞧,你有張良計,我有上房梯。

  吳愛國坐下來,喝瞭一口茶,想瞭想道:「剛才你說的快刀斬亂麻的法子,也不是不行,那些個老鬼我可以不顧後果的把他們全下掉,但是頂替的人你得替我出面想辦法,既不能太混蛋,但也要百分之百的聽話,而且必須是廠子裡現有的人,除你之外,決不可以在社會上胡亂的弄個人來做我們廠的幹部。」

  我噴瞭一個煙圈,笑道:「就從廠辦開刀,把那個姓潘的和小車班司機姓盧的兩個,先給免瞭,頂替的人我去幫你找。」

  吳愛國笑道:「好!」

  我又道:「怎麼這些天沒見鄭大奶啊?不是你強奸未遂,把她毀屍滅跡瞭吧?」

  吳愛國道:「屎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早叫勞資部門找過她傢人的,她傢人說,她生病瞭,我還沒時間去看她哩,要不,你買兩樣水果,幫我到她傢看看?」

  我笑道:「好是好,就是她傢太遠,在下關哩,我怎麼去?不如你叫廠辦調部車子送我去撒!」

  吳愛國笑道:「沒問題,以後你學會開車瞭,辦起事來就方便多瞭。」

  吳愛國當即給廠辦打瞭個電話,廠辦主任潘健接到電話後,也不說行不行,隻叫我自己去小車班。

  我笑道:「我說吧,這些個老桿子不做掉,我們幹什麼事都憋手憋腳,我就自己去小車班,看看到底能不能調到車?」

  吳愛國奸笑道:「不是看你能不能調到車,而是看我這個廠長兼書記的話管不管用。」

  我站起來,抖瞭抖身上的煙灰,就下樓去瞭。

  果不其然,當我出現在小車班,要求用車時,小車班班長盧傢忠就怒聲道:「廠裡的小車,不是哪個說用就用的,想用,去到廠辦辦正規手續來。」

  我看著小車閑著的三個司機,嘿嘿笑道:「吳書記不是已經和廠辦通過電話瞭嗎?你們難道不知道?」

  盧傢忠道:「不知道。」說完自顧自的看起報紙來。

  我抓起電話,就叫接線員接廠辦,那時各個廠內的電話,都不是自動的,都要人工轉接。

  接線員沈莉和我關系不算,忙替我接通瞭廠辦主任室。

  潘健在那頭陰陰陽陽的說道:「小柴呀!不錯,吳書記是和我打過招呼,但是廠裡的車子,也不是說派就派的,還要統一安排,你上來辦個手續,詳細填寫用車原因,等我們安排過後,看看有沒有空車,還要看看有沒人司機,要是有車沒司機也不行對吧。」

  我心中冷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等過幾天有你好看的。但是這時我決不會暴跳,掛瞭電話之後,我乖乖的又跑到三樓廠辦手續,無可奈何的填寫要車原因。

  潘健抓過我填得單子,看瞭一眼扔到一邊道:「這種事你自己騎自行車去就行瞭,還擺什麼洋卵子,向廠辦要車?這字寫得,跟狗爬似的。」

  我笑道:「鄭鈴傢在下關呢?我要是騎車去,回來不知道到幾點哩!」

  潘健陰陰的道:「你又沒有什麼吊事,耽誤些時間,有什麼吊關系?」

  我也不生氣,依然笑道:「可是吳書記已經和你通過電話瞭,再怎麼說,他現在是廠長兼書記,我們潘大主任不會一點面子不給吧?」

  潘健冷哼瞭一聲,拿起筆來,在我填的單子上畫瞭一行字丟給瞭我。

  我拿起來一看,是下午四點半的,工廠正式職工五點鐘就下班瞭,四點半哪個肯出車呀?我笑道:「潘大主任,這時間是不是太遲瞭,真是今天沒車的話,就換明天早晨的吧?」

  潘健陰陰的道:「你以為廠裡的車子都沒事嗎?就這時間有空,你自己去小車班找盧班長,叫他給你派車。」

  我明知他在故意刁難,但是還是笑道:「時間太遲瞭,不如你向小車班先打個電話?」

  潘健道:「我隻安排時間,至於盧班長安排誰去,人傢肯不肯去,我就管不著瞭,你自己去解決,我還有事,你可以出去瞭。」說罷拿起報紙看瞭起來。

  我又跑下樓去找盧傢忠,盧傢忠放單子往桌上一放,對小車班的幾個人道:「下午四點半的班,你們哪個去?」

  司機李亮看瞭看我,勸盧傢忠道:「盧頭,雖說時間遲瞭點,但看在吳書記的面子上,就派個人去吧,反正汽車快得很,打個來回過來,頂多六點罷瞭。」

  盧傢忠冷哼道:「吳愛國算個吊,要是你怕得罪他,就你去!」

  我向李亮拱瞭拱手道:「亮哥!鄭鈴和我們關系也算不錯,幫個忙吧!」

  李亮看瞭看盧傢忠,一咬牙道:「好,我去。」

  盧傢忠道:「馬屁精!記好瞭,是下午四點半,開1543去。」

  李亮笑道:「盧頭,你不要生氣嘛,其實我們也是一般的職工,真得罪瞭吳書記也不好吧?再說瞭,現在也沒有事,不如我和小柴馬上就走,下班前就能回來,那部1543太舊瞭,我怕半路熄火就麻煩瞭,車庫裡不是還有一部桑塔那,一部北京吉普那閑著嗎?不如給我們一部吧?」

  盧傢忠道:「我是照章辦事,他吳書記要有意見我也沒辦法,我是對事不對人,這個小王八蛋是什麼東西,也配用好車?能有部車用就不錯瞭。」

  我笑道:「姓盧的,你不要出口傷人,嘴巴放幹凈點,要是被我抽兩個耳光,你的臉上就不好看瞭。」

  盧傢忠怒吼道:「你敢!」

  我笑道:「敢不敢你到時候就知道瞭」

  李亮和稀泥道:「算瞭算瞭,小柴,你少說兩句,盧頭,我們就四點半走,用那部破車行瞭吧?小柴,我們先出去。」

  我被李亮拉著出瞭小車班,跑到花圃中間找瞭個地方坐下,我掏出從吳愛國那裡混來的「大中華」,彈瞭一支給李亮。

  李亮拿出火柴點瞭,美美的噴瞭一個煙圈,小聲的對我道:「小柴,別和這幫老桿子鬥,鬥不過他們的,他們是樹大根深,你想在這廠子混,凡事都得忍著點。對瞭,鄭鈴怎麼瞭?」

  我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她十多天沒來瞭,問瞭一下吳書記,吳書記說她病瞭,托我代他去看看鄭鈴哩!」

  李亮小聲的道:「辛辛苦苦出來工作,大傢都不容易,這班老桿子,就知道鬥。就算吳書記不來,他們自己內部也會鬥,反正不鬧得人死人瘋的,他們就不會安生。」

  我低聲道:「我知道他們在搞我,咦!小李子,你在廠辦這麼久瞭,就沒想過向上升一升?」

  李亮警惕的左右看瞭看,視線所及處,並沒有一個人,這才小聲的對我道:「這班老桿子,對下面封得嚴得很呢,沒有鐵的關系,根本就不可升上去,比如這廠辦主任,根本就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是負責派車、買茶葉、買煙、買辦公用品、訂酒席、向上送禮、搞機件等等,油水可足著呢!要是我哪一天能當上廠辦主任,傢裡的煙酒、小孩子的奶粉、玩具學習用品就不用買瞭,而且用車還方便,小柴!我對你說,別看你用車這麼困難,他們那一夥人用車就向潘健打個招呼就行瞭,哪還要填什麼單子?姓盧的碰到和他關系好的,用車根本就是隨要隨有。他也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照章辦事的人。」

  我笑道:「我明白,小李子,我說如果,如果我能把你弄到廠辦主任這個位子,你能幹起來嗎?」

  李亮的眼睛頓時就瞪圓瞭,呼息也不受控制瞭,喘著氣道:「小柴!不——!柴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

  我笑道:「好——!你當上廠辦主任以後,我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可要幫幫忙噢,不過我的兄弟習慣叫我狼哥。」

  李亮急聲道:「沒問題,狼哥!」

  廠辦主任這個位子,對於我和吳愛國來說,用自己的人真是迫在眉睫,這個口子沒有自己的,辦什麼事都不方便,比如前些日子,吳愛國替鄭鈴置辦OL裝,就隻得叫我去,報銷起來也很不方便,要是叫廠辦主任去,隨便找個由頭就報瞭,還有夜間花天酒地時,也不會為瞭用車、出賬而煩惱。

  和李亮聊瞭一會兒,李亮對金錢的渴望真是太深瞭,我決定拖李亮下水,我看看時間才三點多鐘,也不想等瞭,就對李亮說道:「不如我們馬上就走,也不要聽盧老不死的,就用那部北京吉普。辦完事後晚上我請你吃飯。」

  李亮笑道:「哪能讓狼請我吃飯哩,這頓飯無論如何是我請,但是沒有盧老不死點頭,我可不敢用那部車。」

  我笑道:「車鑰匙不是都在小車班的墻上掛著嗎?直接拿瞭用就是瞭。」

  李亮連連搖手道:「不行不行,那鑰匙雖說就在墻上掛著,但隻有盧老不死敢隨便拿,我們可不敢。」

  我眼珠一轉道:「你就在車庫等我,我去拿拿看。」

  李亮點頭道:「好!不過這事要上鬧起來,你可要幫我扛著。」

  我笑道:「你狼哥都叫瞭,出瞭事自然是我幫你扛著,就這麼說,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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