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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躊躇滿志

第五章 躊躇滿志

  我選在彩霞街巷口的洗頭房門面,是南天市城南的一片老城區,平時人來人往,非常繁華,但卻不是南天市市中心,這片地方,自古以來,就魚龍混雜,區內巷巷縱橫,有如迷宮,要不是在南天市長大的本地人,一旦走瞭進去,就很難走出來。

  諾大一個南天市,也隻有這一小片地盤,是我們這夥兄弟的,其餘大片能做碼頭的地盤,都是其他幫派的,這其中當然要屬大狐的地盤最大、最好,全部都在市中心,道上的其他朋友,都被他擠得縮在邊邊角角的地方茍延殘喘。

  我選在十二月十二日開張,隨便起瞭名字,叫做“情灣”,這還算夠斯文的,要是依瞭曹甩子的意思,就直接叫做B店瞭。

  “情灣”在劈哩吧啦的鞭炮聲中開張,門前兩邊是兩排花籃,花籃的前面,是兩排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的奶大腰細屁股圓的靚妞。

  這些妞兒不但身材好,臉蛋兒還長得漂亮,嘴角掛著迷死人的甜笑,秀發束成馬尾,歪歪的紮在腦袋一邊,濃裝艷抹,眉目生春,上身裡面穿著低胸的緊身羊毛衫,下面穿著緊身羊毛高彈力緊身褲,外面罩著齊B小短裙,腿上穿著高過膝蓋的高跟皮靴,外面罩著沒有一根真毛的裘皮大衣,以禦初冬的寒風。

  為避免便於識別,所有的美女高聳的胸前,都有一個圓形的胸牌,上面標著編號,這是我從李衛紅嘴裡聽來的。

  武湘倩尤如卓文君當滬賣酒般的坐在高高的櫃臺後面,樓上樓下,佈置得清雅簡單,散發著淡淡的悠香,裡裡外外,全是美女,沒有一個男雇員;

  雖然這些美女所學技藝頗多,但是依花老鬼的建議,卻不一下全推出來,面是逐項逐項的慢慢的推出來,以不斷的吸引顧客,目前隻推出三項。

  店門口兩米高木板上,貼著一張大紅紙,上面標著服務專案、價格:

  洗頭十五元;

  敲腿十元;

  敲背十元;

  開業前三天,所有的貴賓八折優惠。

  十幾個極品的外馬,身著靚麗的站在門口,立即就引來過往行人的註意,幾個騎自行車的色狼,不約而同的全部撞到瞭路邊高大的梧桐樹上。

  鞭炮沒放完,就有一條色狼不顧大眾的眼睛往裡就鉆,後面觀望的就有開始罵瞭起來,罵聲中,又有幾條狼友緊跟瞭上來。

  第一條狼友涎著口水、臉皮厚厚的問道:“怎麼個洗頭法呀?”

  站在最前面的孟小紅笑瞇瞇的道:“老板!我也說不好,不如您體驗一下嘛!前三天優惠噢!”

  那條色狼看著極品的孟小紅,騷俏俏的站在面前,實在禁不住誘惑道:“那好吧!體驗一下,體驗一下!”

  孟小紅笑嘻嘻的道:“那好!請問老板需要哪個替您服務呢?”

  這話一問出來,頓時就為難死這位狼友瞭,面前的十幾位妞兒,個個妖美,隻隻出色,俏臉蛋兒吹彈得破,象這種貨色,平時就算搬個凳子坐在大街上看,一天之中,也不見得能看到一個,這一下子全出現在眼前,這叫他怎麼個選法?有心全要吧,但是一來囊中銀子有限,二來他也隻有一個頭呀!

  他正猶豫著選誰呢,後面的一個狼友後發而先至,叫道:“我就選你!一號!”

  孟小紅向第一個狼友笑瞭笑道:“不好意思!老板你慢慢看,我得為這位元老板服務瞭!”

  第一個狼友還沒還得及發火哩,後面又是幾聲狼吼,傾刻間,又有幾名漂亮的妞兒被帶走。

  第一個狼友連火都發不出來瞭,搶似的隨便指瞭一名外馬,高聲道:“就你瞭!哎呀!怎麼稱呼你好哩?”

  被他點中的外馬,是九號丁娟,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三圍是88-64-86,低低的緊身衣處,露出大半個雪白的奶球,兩個雪球之間,是一條深深的乳溝,聞言甜甜的笑道:“店裡規定,我們統一都叫小姐,你就叫我九號小姐就行!”

  狼友急吼吼的問道:“沒有姓名啊?”

  丁娟伸出手來,拉住他的手,抿嘴笑道:“沒有耶,就叫九號小姐,老板是洗頭還是敲腿?”

  中國剛剛開放,以前從沒有這種事,狼友被這種上檔次的美女拉著手,整個身子都麻瞭,連聲道:“你們牌子上寫的三樣服務我全都要試一遍!”

  丁娟微笑道:“那好!請跟我來!”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也有一傢店開張瞭,是一傢餐館,天生一副笑臉的胡二屁胡二德,站在“二德小廚”的金字招牌下,微笑迎客,身後跟著六名在勞務黑市招來的女服務員,都穿一身大紅的制服,胸前圍著白色的圍裙。

  二樓的一間包房裡,我帶著甩子、麻子、條根李明、二皮馮信、瘦狗馬小亮、小皮蛋汪陽、貓屎強孫強勇,共是八個兄弟,圍著一桌熱氣騰騰的狗肉酒席,邊吃邊看著對面的“情灣”洗頭房,隔壁的包間裡,是朱在來、朱雲來等十個兄弟,也圍著一桌酒席吃著,今天第一天開張,我怕會有什麼事情,所以多叫瞭幾個兄弟幫忙看著。

  甩子夾起一大塊狗肉,放進嘴裡,吧吧的吃著道:“兄弟們都聚齊瞭,就是少瞭個宋學東,唉——!”

  麻子笑道:“你搞老同呀!沒事的想起瞭阿東瞭!”

  甩子跳腳道:“你他媽的才老同哩!想想兄弟不行嗎?”

  二皮馮信笑道:“我們這十個人,自小一起長大,一起跟父母下放,又一起跑到南天做黑戶,偷雞摸狗的什麼都做,以為這輩子就這麼過瞭,想不到跟著狼哥,還有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今天!”

  我笑道:“這隻是開始,以後的路還長著哩!”

  瘦狗馬小亮啃著一條狗腿道:“加下樓下的胡二屁,還有上警校的阿東,我們一起長大的正好十個人,不如大傢結拜,做個異姓兄弟怎麼樣?”

  條根李明推道:“都什麼年代瞭,還搞那一套?再說瞭,阿東上瞭警校,以後說不定和我們是死對頭哩?”

  我哼道:“不管阿東上瞭什麼學校,我們都是好兄弟!選個好日子,就是元旦吧,等阿東回來以後,我們就在關老爺面前結拜,有福同亨,有難同當,要是哪個敢背叛兄弟,就依江湖規舉,三刀六個洞的解決!”

  李明哆嗦瞭一下道:“這也太愚昧瞭吧?”

  甩子跳道:“你要是不肯就算瞭,我們九個人結拜!”

  貓屎強孫強勇道:“條根!你要是離開瞭兄弟,就什麼也不是瞭,還得貓在防空洞裡苦熬!”

  我笑道:“等我們賺到大錢,先提給你們用用,新聞裡面不是說瞭嗎?隻要在市區買房,戶口就可以同時上來,到時兄弟們在市區好的地方,都買一套一百多平米的大套房給娘、老子住,看他們還敢說我們狗肉不上稱?”

  我看著對面“情灣”人來人往的盛況,嘆氣道:“我還以為要用媒子引引哩!想不到生意這樣的好!”

  甩子笑道:“中國人都給毛大粽子壓抑久瞭,看到美色,還不急吼吼的往上撲,要不是我們跟著狼哥,這會兒還是處級幹部哩,遇到這種能摸美女手的事,還不哭著鬧著的往上湊?”

  馮信笑道:“這片地方本來就是我們的,想來也不會有人做跨江擊劉表的事,生意既然這麼好,狼哥!我們就放心喝酒吃肉吧!”

  我點頭想想也是,我們這夥人在道上就這麼點小生意,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就是這麼小的生意,卻是標志著我們這夥以前名不見經傳的小雞巴,正式開碼頭揚名立萬瞭。

  我坐瞭下來,從火鍋裡撈出一塊狗肉,開始有滋有味的吃瞭起來。

  孟小紅進瞭店之後,就把外面的裘皮大衣脫瞭,露出裡面穿著的緊身羊毛衫,開口成V字形的領口,露出孟小紅高高挺立的半個雪白晶瑩乳球,緊身的羊毛彈力褲,把她兩條修長大腿的形狀,完全展現瞭出來,直到大腿中部的高跟皮靴,更顯得她婷婷玉立。

  狼友的從鏡子中看到這麼個大美女對他淺笑盈盈的樣子,魂都沒瞭,急急的咽瞭幾口口水,目光從孟小紅的嬌靨一直掃到腳面。

  孟小紅展顏一笑道:“老板!喝茶水還是白開水?”

  狼友哽咽嗓子沙啞著聲音道:“隨便!”

  孟小紅一笑,替他倒瞭一杯白開水,放到瞭他的面前,又問道:“老板是用哪種洗發液哩?”

  狼友感覺臉頰發燙,還是沙啞著嗓子道:“隨便!”

  孟小紅一笑,就隨便瞭拿瞭一種洗發液過來,替那個狼友的肩頭上墊瞭一塊毛巾,把那個狼友的頭,輕輕的放在瞭自己高聳入雲的胸脯上。

  狼友舒服的輕哼瞭一聲,後腦明顯的感覺到美女胸脯的高彈性,情不自禁的把腦袋往後靠瞭靠,一股如蘭似麝的馨香直鉆心脾,褲檔裡面的東西立即就翹瞭起來。

  這店裡的十五匹外馬,用得全是能引起男人性欲的麝香,不但能讓他們意亂情迷,還會獸欲高漲,擺明瞭就是引誘天下狼友。

  孟小紅把溫涼的手掌放在狼友發燙的臉上,指尖向下,輕輕的在他臉上溫柔的上下摩搓瞭幾下,倒瞭些洗發液在他的頭頂上,修得長長的指甲,輕重適當的抓著狼友發癢的頭皮,邊抓邊問道:“老板!這樣可以嗎?重不重?哪裡癢啊!我幫你多抓抓!”

  狼友雙目微閉,連說不輕不重正正好,於他來說,隻要孟小紅的手放在他的身上就可以瞭。

  開改伊始,中國男人哪個享受到這樣的資產階級的腐朽東西,隻是簡單的被美女隨便摸摸,就感覺幸福得瞭不得。

  孟小紅一手拿著個空瓶,一點一點的把溫水輕輕的灑在狼友的頭上,一手熟練的替他洗著頭,當狼友頭上的洗發液足夠多時,孟小紅放下盛水的瓶子,雙手並用,自他的雙眉中間的攢竹穴向上,準確而熟練的由著經脈向後,按摩他前額直到頸後的各處穴位。

  十分鐘後,孟小紅低下頭來,溫柔的問道:“老板!可以沖瞭嗎?”

  狼友忙點頭,站起身來,隨著孟小紅去沖頭,沖頭的地方,有十個面池,也有七八個狼友在沖頭,孟小紅請狼友躺瞭下來,打開熱水器裡的溫水,雙手連動,一分鐘內,就把他的頭發上的洗發水沖得幹幹凈凈,再用一條幹毛巾,把他的頭包起來,紮瞭一個象個印度阿三式的包頭,請他站起身來。

  狼友問道:“這就是洗頭?”

  孟小紅笑道:“還要按摩哩!老板這邊請!”

  狼友愣愣的跟著孟小紅,又回到瞭先前的座位,孟小紅把椅子放瞭下來,讓狼友半躺在椅子上,拿起一支棉簽,扶住狼友的頭道:“老板不要亂動!我替你把耳朵裡的水掏幹凈!”

  孟小紅的掏耳朵技術,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由淺而深,正正的撓到癢處,狼友舒服得有如在九宵雲外,一隻耳朵掏完之後,孟小紅扔掉舊棉簽,再拿一隻新棉簽,去掏另一支耳朵,狼友配合的忙轉過頭來。

  孟小工掏完耳朵後,把手弄幹,開始按摩狼友面部的各處穴位來,狼友被溫涼的小手不停的按摩穴位,感覺舒爽無比,褲檔底下的東西翹得更厲害瞭,孟小紅通過鏡子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微微一笑。

  按摩完面部的穴位之後,孟小紅按照調教的方法,纖手很自然的順著頸側向下,滑過狼友的大小臂,拿起狼友的一隻手來。

  狼友春意盎然的早就想去摸孟小紅的手瞭,正在想入非非時,被孟小紅主動的拿起手來,狼友感覺入手處,溫涼滑膩,柔若無骨,這條狼從來沒有被女孩摸過,更何況是如此妖騷動人的極品美女,一個把執不好,褲檔裡的東西把頭一昂,一股不明液體就沖瞭出來。

  孟小紅精於此道,看狼友高高撐著的褲檔內忽然又高瞭些許,跟著微微顫動不已,就知道他竟然在清醒白醒時“跑馬”瞭,不由輕笑一下,伸出一隻白嫩的手來,在他的大腿處不能抓的地方柔而有力的按瞭幾下。

  本來這名狼友,在公共場合還拼命忍著哩,這下被孟小紅技巧性的一按,頓時毫無保留的泄瞭個淋漓盡致,羞得滿面通紅,大冬天褲檔濕濕的難受已極,忙起身道:“哎呀!我忘瞭,我傢還有急事哩!”

  孟小紅不依道:“哎呀!我還沒到鐘哩!這樣不好吧!”

  狼友急急的抽出二十塊錢,塞給孟小紅道:“不用找瞭,我辦完事後立即再來!對瞭!你叫什麼名字,下次來我好找你!”

  孟小紅眉開眼笑的道:“我是一號!你下次來找一號小姐就行瞭!老板!我們不收小費的,交錢請跟我來!”

  按我的規舉,所有的洗頭妹都不準收客人小費,那樣會亂瞭秩序,影響正常的業務,孟小紅開張大吉,半個小時不到就賺瞭六元錢,這比她在菜館做小工賺錢來得快多瞭,當然開心瞭。

  那名狼友交瞭錢,急急的跑回傢,換瞭條內褲之後,果然又急急的殺瞭回來,孟小紅的手上,已經又有客人瞭,隻得坐在等待的沙發上,翻起店裡為客人等候時準備的黃色畫報來。

  開業第一天,風平浪靜,十五個洗頭小姐,沒有一個能閑十分鐘的,連晚飯都是胡二屁叫餐館服務員端過去給她們抽空吃的,十五匹外馬的第一天,每匹都是翻蹄亮掌的狂奔在賺錢的高速公路上。

  “二德小廚”送飯過去的女服務員,看見“情灣”裡的小姐,就是幫狼友洗洗頭,按按腿而大把的賺取人民幣時,眼睛就紅瞭。送過飯回來之後,竟然向胡二德打聽有沒有辦法和對面的老板說一聲,她們也要幹那洗頭的工作。

  由於“情灣”的帶動,過往的人也註意到新開張的“二德小廚”瞭,洗頭過後,發現“二德小廚”餐館的價格不貴,就三三兩兩的過來吃個便飯,但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忘不掉,胡二德的手藝乃是祖傳,缺的隻是一張文憑,頓時這邊的生意也火瞭起來。

  我看看天色已經晚,吩咐甩子帶人繼續看守,然後就帶著麻子他們回來瞭。

  十五匹外馬從早晨十點一直幹到晚上十二點才收工,一個個累得倒頭睡,第二天清晨,武湘倩本來想把她們打起來的,卻被江媚拉住,兩個人一齊來到我面前。

  我昨天盯瞭一天,今天就非要去印刷廠瞭,那邊的事也不少,現在吳愛國真是甩手不管瞭,我不能不頂著,除非我不想要現在這種剛剛起步的事業,看見兩個美女過來,就問道:“什麼事?”

  武湘倩道:“那些懶坯子,都不想起來,我正要打哩,卻被江媚攔住!”

  江媚笑道:“狼哥!管理是有一定先決條件的,那些外馬,昨天實實在在的忙瞭一天,確實是累壞瞭,依我看,不能這樣滿負荷的運轉,得讓她們松緊有序,才能做得長遠!”

  我笑道:“噢——!怎麼個調節法?你說說看?”

  江媚笑道:“我聽湘倩說,下午、晚上的生意明顯的要比早晨的好,所以說我們早晨就不必在那裡白耗著,浪費我們的精力,這樣,我們從今天開始,每天中午十二點半開張,小姐們十一點半左右,準時到達店裡,留一半人打掃衛生,另一半人先在胡二屁裡吃個好點的早中飯,等吃飯的人吃完飯之後,再來換打掃衛生的人,第二撥人吃過飯後,也立即來到店裡開始工作,怎麼樣啊?”

  我笑瞭笑,江媚這個妖精,連打掃衛生的大媽也省得請瞭,但依我看,這也隻是開始,以後店裡的衛生還是找幾個大媽來,早早的打掃幹凈為好,讓小姐打掃衛生,這是大材小用,有這個功夫,不如讓她們多洗幾個頭瞭。

  我點頭道:“作息時間就依你,但是打掃衛生的事,暫時先這麼訂瞭,以後還是找幾個大媽來,花不瞭幾個錢的!”

  江媚笑道:“以後廢物海裡去瞭,狼哥說得也是,讓小姐打掃衛生,確是太浪費瞭!還有就是讓小姐們每天輪休,每天可以讓兩個小姐休息,她們十五個人可以分成七組,星期一生意可能輕松點,可以休三個,其它時間休兩個,你看呢?”

  我想瞭想,要是叫她們這樣滿負荷的運轉,確實吃不消,要是累倒瞭幾個,損失的可是我,要是象這樣下去,明年開過春後,民工一齊上來打工的時節,我還得去勞務黑市,多挑幾匹外馬,以補充店裡人手的不足,想罷點頭道:“可以!輪休規定,從今天開始,就讓她們執行!”

  武湘倩為難道:“但是讓哪個先休哪個後休哩?”

  江媚笑瞭起來道:“這有什麼為難的,抓烏龜就是瞭,排好作息時間後,她們要是有事調換的話,一定要到湘倩你那裡登記,否則的話,就要受到處罰!怎麼處罰還要我多說嗎?”

  武湘倩笑道:“就你個小蹄花樣多,但是既然狼哥都同意瞭,我也沒意見,這樣搞得話,這些妞兒倒是象在正式上班瞭!”

  我翻著裡野狼眼道:“本來就是!”

  經江媚這樣一調整,十五匹外馬頓時一片歡呼,既有錢賺,又能休息,吃得還好,住得又好,這樣日子,比起她們以前的打工單位來,算是天堂瞭。

  這邊十五匹外馬高高興興的梳洗打扮,那邊花俊站在正樓後門門,向我招手道:“徒弟過來,我有事這你商量!”

  我笑道:“徒弟徒弟的,你個老鬼還上癮瞭,我今天要去廠裡,處理要事,沒空和你磨牙!”

  花俊也不生氣,笑道:“我又沒有子女,這後半輩子的生活,還全得靠你哩!耽誤不瞭你多少時間的!”

  我聞言,拿瞭公事包,快步走瞭過去,說道:“說吧!什麼事?一大早窮喊鬼叫的?”

  花俊老鬼笑道:“徒弟呀!你知道明末我們花門最鼎盛時,秦淮河畔,有多少妓女嗎?”

  我肩膀一聳笑道:“不知道,好象這種事,歷史書裡也沒有記載!”

  花俊笑道:“我們花門,原是這生意的鼻祖,我告訴你,明末秦淮河畔,共有各類婊子九萬七千餘人,這些全是拿著政府花牌的,沒有花牌的婊子,有二十萬之眾,那我問你,能稱得上名妓的有多少人?”

  我笑道:“這我知道,不就是秦淮八艷嗎?應該是顧橫波、柳如是那八匹艷馬!”

  花俊又道:“民國的時候,拿著政府娼妓執照的婊子,也有十萬餘人,但是最頂級的婊子,也就十三個人,號稱金陵十三釵,你是南天人,這你也不會知道對吧?”

  我翻著野狼眼道:“花老鬼!別跟我繞來繞去的,你到底要說什麼?”

  花俊笑道:“徒弟呀!你到底還是年輕,雖說也夠陰險,但是還是沉不住氣呀!好吧好吧!我直說,省得你暴跳!”

  我道:“我又不是某某黨,對於我來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除此之外,全是廢話,不會那種又是又不是的人妖東西!”

  花俊笑道:“昨天我去我們的花場繞瞭一圈,感觸良多呀!你選的那十五匹外馬,模樣、身材都是一流的,還精心調教瞭一個多月,把花門珍貴的秘藥都用盡瞭,這要是換在民國時,一個青樓能有一二個,就是鎮樓的寶貨瞭,老板笑都笑不動,平時還要藏著,不輕易接一般的客人,生怕掉瞭身價,可你一下子把十五名花魁級的美女,一字排開的站在門口,這在民國妓女最鼎盛的時期都是罕有的!”

  我猶豫道:“你是說——?”

  花俊道:“我是說樹大招風,你得多叫得力兄弟盯著點,不要松勁,以免道上的人來搗亂時,殺你個措手不及!”

  我深以為然,忙大聲道:“甩子你過來一下!”

  甩子、麻子正在對練,聽見我叫,就一齊跑瞭過來,齊聲道:“狼哥!”

  我道:“甩子!你挑二十個武藝好的兄弟,排好班盯緊我們的情灣洗頭房,不要叫牛鬼神蛇攪瞭我們的剛起步的生意,明白嗎?”

  甩子道:“錄影廳的事,我弄得七七八八瞭,不如叫麻子主要負責洗頭房的事,我帶著朱傢兄弟,去把錄影廳弄好,爭取早點開門,也好多個掙錢的路子?”

  我點道:“那好!但是麻子單挑大梁能行嗎?”

  俞麻子咬牙道:“狼哥!你看不起人,就讓甩子帶人去弄錄影廳,這邊洗頭房的事交給我,我這就挑二十個能打兄弟排個班,包管沒事!”

  我眼睛掃瞭一下院子道:“條根哩?清大把早的到哪去瞭?”

  麻子道:“李明說是他傢有事,一大早就一個人出去瞭!”

  我笑道:“噢!似乎李明傢這一程子事不少啊!行瞭!好兄弟!這就去安排吧!”

  花俊望著甩子、麻子走遠,方才又道:“年前、年後,都是外鄉人來打工的高峰期,都想多掙兩個錢好過年,你要是還有閑錢的話,不如就在情灣附近,再多盤幾傢門面,做那種洗頭的生意,接的是普通的客,外馬的姿色不必要都是極品的,隻用一般級別以上的就行,要是發現嫵媚級能上的美女,你再用點心培養,你用那種價錢,使喚這十五匹極品的美女,去乾洗頭的生意,實在是大材小用!不過這樣也好!這開門的一炮,我們算是紅瞭!”

  我想瞭一下,點頭道:“行瞭!老鬼,我知道怎麼做瞭!”

  花門根據女人的長相、身材、氣質等等綜合,把女人分成瞭十個等級,從上到下、從美到醜依次為傾國禍水、傾城妖孽、絕色、極品、佳麗、嫵媚、漂亮、風騷、一般、垃圾,共是十級。

  半數以上的女人都是一般或是垃圾兩級,象鄭鈴、武湘倩、江媚三個,就在絕色的行列,而黃菲兒就是妖孽級的,吳麗、王燕、王雀三個,身體都未長成,奶子屁股還會發育,臉形還會變,但就是現在,也是絕色的小蘿莉,至於以後能長成什麼樣,還真不好說。十五匹外馬,以及沈莉、葛薇、付燕等人,全是極品之列。

  花老鬼的意思我懂,越好的東西,價格就要越好,不能賤賣瞭,否則就是暴殮天物,更何況女人老起來快得很,不趁著這會兒她們年輕貌美的時候多賺幾個錢,那過瞭這個村就沒這個店瞭。

  現在我手上莫名其妙的有瞭二千萬美金,這錢我不管是誰的,打定主意先用著再說,否則的話,就是印刷廠那二千多號人,拿不到工資的話肯定會鬧事,他們可不知道其實印刷廠已經空掉瞭。

  鄭鈴、江媚一左一右的跟在我後面準備去印刷廠,我邊走邊想,忽然就在前院正中間站住,叫道:“二皮!瘦狗!你們兩個過來!”

  二皮馮信,瘦狗馬小亮跑過來笑道:“狼哥!什麼事?”

  我背著手道:“馮信,你帶幾個兄弟,去逛逛勞務黑市,到那幾個黑仲介那裡,看看有沒有替我們留著的花貨,還有,要是在市場中看到還算漂亮的外馬,一並給我帶回來,快過年瞭,這些都是想趁年底撈點錢回傢的!”

  馮信點頭道:“好的,狼哥!”

  我對瘦狗馬小亮道:“你在我們兄弟的地盤內多轉轉,把靠近情灣處小街小巷臨街的房子,都想辦法收過來,能買的就買,不能買的就租,但盡量買過來,門面房子也不必連在一起,但是至少要有裡外兩間,方便我們做洗頭生意的就行!”

  馬小亮笑道:“狼哥!你先交個底,是硬拿還是怎麼的!”

  我道:“我們不能硬拿,還是以談為主,價格合適我們就收,一傢不行,再找另外一傢,但是也不排除使點手段,但不能把事情搞大,要是把事情搞大,張齷齪那裡,又得花兩三萬塊錢打點,我們現在隻能是小舢板,還不能搞航空母艦!”

  馬小亮道:“是——!”

  我笑道:“隻要不把屋主搞毛掉,價格高點不怕,你談妥瞭之後,就去找鄭鈴,由她找房產部門辦手續!”

  鄭鈴笑道:“其實也不是我出面,而是借助廠行政處陳鵬的關系!狼哥!那個房管局的局長,你得抽空請請他,我們以後還有許多事要找他哩!”

  所謂的見見,就是通過熟人拉關系,然後封個大紅包,要是沒有給退回來,這樣官商就算勾結完成瞭,印刷廠行政處正好有個叫陳鵬的,是房管局局長的的侄子,這個年紀青青的陳鵬,要是能完成我的任務,那他理所當然的就是印刷廠的行政處處長瞭。

  我上車之後,對鄭鈴道:“以前我們廠跟哪個銀行的關系好點?”

  鄭鈴笑道:“省中行!行長聶遠志其實狼哥也認識!”

  我想瞭半天道:“我怎麼會認識他?”

  江媚笑道:“你不記得上次?你陪吳老鬼去落陽市香泉渡假村的事瞭,那個聶遠志也在其中,後來吳老鬼為瞭巴結他,還找狼哥把我借瞭出來,去香格裡拉賓館替他吹瞭一夜的簫?狼哥!你是不是想貸款?”

  我笑道:“正是!實際上印刷廠這個月就沒錢可用瞭,我們必須貸個三四千萬的款,解解燃眉之急,才能把日子過起來!”

  江媚笑道:“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上次留瞭聶遠志的電話號碼,我先打過去,和他溝通溝通,那個老鬼色得很,可能現在還想著我的嘴巴哩!”

  我笑道:“但願如此吧!不然的話,又要廢事!”

  江媚嘆氣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狼哥多麼風光,其實在我們看來,狼哥就是在火上烤呀!前些天狼哥還收瞭人傢一千畝的地,那鄉裡人還以我們是大戶哩,都指望能好好的敲我們一筆!那八十七戶四百二十七人,裡面肯定有水份,狼哥我看你怎麼弄?”

  我微笑道:“我讓孫啟明和他們面對面的做過思想工作瞭,那些農民,思想還沒切換過來,都想著能進廠當工人,做旱澇保收的事,我已經安排好瞭,讓他們年輕力壯的進廠,開始學徒,年紀大點的進廠做雜事,隻要沒有到退年齡的,都安排進瞭印刷廠,並和他們簽瞭合同,工齡也是有一年算一年,一直算到退休!實在是超過退休年齡的,每月每人給四十塊錢的養老金,那些菜農都沒意見,還高興的很哩!”

  鄭鈴自從接瞭財務的大小事情後,深知這筆開銷實在不小,不由吃驚道:“狼哥!你這是在玩火明白嗎?現在我們印刷廠其實已經是入不敷出瞭,現在又添瞭這四百多張吃白飯的嘴,我怕我們負擔不起呀!”

  我笑道:“隻要撐個年把的就行瞭,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把以前的賬做做平,某某黨說變就變,說翻臉就翻臉,根本不跟你講道理、說情面,所以這事不能耽誤,等再來個廠長把這廠搞倒時,這些收地的也好,本來的職工也罷,就不能怨我瞭!”

  江媚道:“狼哥是成竹在胸瞭?”

  我笑道:“本來我也沒什麼竹子,但是天外來瞭一筆橫財,還真解瞭我的燃眉之急,那筆錢不管是誰的,我先用著,以後大不瞭再用貸款的錢填上,這就叫拆東墻補西墻,能糊就糊;前天我拿瞭一萬元,找關系批瞭三十個書號,我們把這三十個書號重復的用,印刷廠開足馬力,排個三班四倒的,歇人不歇機,等第一個月發出去的書款收回來時,南天印刷廠這邊的事就穩住瞭,至於人員調整嗎?我也想好瞭!”

  鄭鈴、江媚都是從印刷廠底層幹起的,深知南天印刷廠養得閑人太多,邪頭懶漢遍地抓,不好管理,聞言一齊好奇的道:“狼哥打算怎麼辦?”

  我笑道:“我已經叫宣傳科的人,著手準備洗腦子的宣傳,告訴職工,國傢反對我們等靠要,黑貓白貓,都要抓到老鼠,抓不到老鼠的貓,都要打死吃肉,現在改革開改瞭,隻講鈔票,不講思想,然後,對全廠職工進行一次大范圍的技術培訓!”

  江媚笑道:“定是又有陰謀!”

  我笑道:“當然有陰謀,我把印刷廠自己培養的三屆技校生,全部抽調出來,由方洪牽頭,把吳老鬼進口的那套設備全部吃透!”

  鄭鈴算道:“三屆技校生,除瞭幾個狼哥不想用的,比如江媚她傢的老公楊斌之類,還有我、江媚、沈莉、葛薇這些人之外,總共還有三百人不到,這些人,可是南天印刷廠的精兵,再配上一些輔助工種,四百人左右,正好可以讓那套設備運轉起來!那剩下的老弱殘兵怎麼辦哩?”

  我笑道:“其實那不到三百的技校生,我還要淘汰一些,把太差的三四十個全部淘掉,再滲進去原來廠裡技術好的老技工,組成紅旗印刷廠的骨幹,另外篩選一些年紀不大的,能幹的做輔助工作,這樣頂多再過十天,建在長平鄉的紅旗印刷廠新廠就可以開工瞭,這可是我們的主要收入!”

  江媚笑道:“這紅旗印刷新廠,吳老鬼是董事長,所有的股份全是他的,你隻是總經理,現我們還能分到一半的利潤,以後要是吳老鬼把你踢開,我們就什麼也得不到瞭,我勸狼哥在這事上不要太上心!但是有個問題,這四百多人的勞務關系,怎麼算?要是把他們從國營轉為私企,他們肯不肯呢?”

  我笑道:“其實若幹年後,象印刷廠這樣的國企就不會這麼吃香瞭,可能將是窮困潦倒的代名詞,但是現在我是不會剌激這四百人的,他們的關系,全部算是借調!”

  鄭鈴笑道:“這還有可操作性!”

  我笑道:“我已經請設備供應廠的人,來我們廠把所有的設備大修瞭一遍,把現在借給方洪車間用的設備也分批撤回原位,一旦物料齊瞭,我可不想有一臺設備扒窩:那剩下的職工,我會來個技能考試,讓技術好的上重要崗位,以後在我們印刷廠,就不存在什麼工齡不工齡瞭,誰也不能拿老資格壓人,能幹的多拿錢,不能幹的,哪怕他活瞭八百歲,還是拿得沒有別人多,所有國傢規定工資,全部改為檔案工資,等他們退休以後再拿吧!”

  鄭鈴叫道:“天呀!狼哥你在印刷廠扔瞭個原子彈呀!”

  我笑道:“還不止哩!我查瞭一下,全廠竟然有三十多個、整整的一個加強排的人,長期不來上班,我可不管他有病沒病、邪頭歪頭的,全部開除!”

  江媚、鄭鈴一起張大瞭嘴巴。

  我提醒江媚道:“註意開車,不要看我!”

  這幾個月來,我的兄弟如甩子、麻子、條根以及江媚、武湘倩、鄭鈴等等,全都拿到瞭或是正在拿駕照。

  江媚苦笑道:“狼哥你捅漏子瞭,那些不來上班的人,不是傢裡有關系的,就是做過牢的,你做決定之前,做沒做過調查呀?”

  我笑道:“怎麼沒有!那些所謂傢裡有關系的,在局裡全是些小人物,也不是直系親屬,進印刷廠時,反而是局裡的一些辦事員,求我們廠的某些人給予照顧的,這些年以訛傳訛的,都搞反過來瞭,我已經和包禿子、莫豬頭打過招呼瞭,要是傢裡真有關系的,比如行政處的陳鵬,我提拔他還不及哩!那些邪頭也是訛傳,我們本來就是道上混的,還怕做過牢的?全是些老流氓,實在不成氣候,叫他們宰個把人都不敢,他們這些人中,如果真有殺人放火的好漢,老子倒履相迎,決不會虧待他!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加強排的弱智呆子!”

  鄭鈴接道:“狼哥是不是也想把一個排的呆子開除?”

  我笑道:“才不呢?這些呆子聽話的很,叫他一聲,就屁顛屁顛的跟著跑,南天廠的清潔工作、紅旗廠的清潔工作,還有我們的錄影廳、洗頭房、餐廳的清潔工作,食堂、餐廳的揀菜、洗菜、洗車、刷碗、洗衣服等等,我算算還不夠哩,還得把一些收地進來的人和一些實在沒技能但又肯幹活的職工,淘汰到這裡面來,再把平時沒多少事的水工、電工、修理工、木工、瓦工等等全編在一起,依然算是我們廠的職工建制,弄個七八十人左右吧,但是要另外成立一個傢政公司,就叫藍天傢政,也可以在外招一些人,再招進來的外面人,就算是籃天傢政公司的人瞭,我在一個加強排的呆子中,挑瞭一個不是太呆的,名叫做魯大忠,外號叫彌勒佛,我想給他做那個傢政公司的經理……!”

  鄭鈴、江媚兩個笑道前仰後合,在呆子裡面挑個不太呆的,那還不是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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