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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敗走麥城

第五章 敗走麥城

  赤妖嬈本名喚作李燕濤,他爺爺就是鐵劍門的高手李雨振,是某某黨老字型大小特攻組的組長,特攻組是某某黨最早的間諜組織,解放後,擴大成為特攻局,曾一度直接受周某某的直接領導。

  在國安內部,喚做得“特攻”者得國安,陳東席雖然掌握國安九個局裡的七個,但是國安裡最精銳的特攻局,則始終掌握在李傢的手裡。

  代號赤妖嬈的李燕濤是革命世傢出身,本身根紅苗正,她和其她的美女軍刀不同,她是有軍銜有職務的,眼中壓根兒就看不起社會上的牛鬼蛇神,所以她帶著雷霆組三十六個高手南下之後,也沒跟我接觸,林召重在她眼中,可能連根鳥毛也算不上。

  雷霆組的三十六個高手,全是鐵劍門年輕的門徒,就算在局裡,也公然以師兄弟相稱,這種稱呼,使得國傢其他部門也跟著效仿,至少國安、公安兩大部門中,以師兄弟想稱的不在少數。

  鐵劍門的其他資歷深的高手,則是國安軍刀和國傢特種部隊的技擊、槍法教官,除瞭國安特攻之外,鐵劍門的高手,並不編入其他的八個局,原因是陳東席不相信鐵劍門的人,倒不是因為鐵劍門的人對國傢不忠,而是對他陳東席不忠,除瞭鐵劍門門主李雨振之外,鐵劍門門徒是目無餘子。

  若是以師門輩份來說,李雨振老鬼,正是我的師兄,但鐵劍門的門主,就不見得是他瞭,甘老鬼直到臨死前,也沒說鐵劍門的門主,到底傳給誰,但是我看到甘婷婷小小的後頸背上,竟然有象似紋身的花紋,細看之下,是兩把古劍。

  至於我,根本就不稀罕鐵劍門的門主之位,畢竟甘老鬼是在餓得要死時,被我當垃圾揀回來後,廢物再利用的。

  李雨振的門主地位,是得到國傢承認,但並沒有得到師門的承認,說起來還是假的。

  赤妖嬈自十三歲加入國安後,屢建奇功,社會上自然有她的路子,南下後,在第一時間就通過線人,摸清瞭躲在浙江的住吉會的勢力情況。

  但我既得知赤妖嬈會南下,怎麼可能不註意她的行蹤?這些年,我在鳳堂和新義安江南三堂的打壓下,沒有機會能進入高檔的場合撈錢,於是采納瞭花俊老鬼的建議,采用群蜂戰術,在江南各地,以南天市為中心,遍地開花的開瞭許多小旅館、小洗頭房、小餐館、小賭檔,飛狼谷派出去鎮場子的兄弟,又得到葉老鬼、李老鬼兩個軍統王牌特工的訓練,消息來源是又快又準。

  我在政府,有林召重、赤冰封、赤雪飄三個,在私,有遍撒在東南各省市的幾千名兄弟,赤妖嬈帶瞭三十六個國安高手南下,對我來說,她就象扛著一面大大的旗子一樣,一舉一動都落在瞭我的眼中。

  赤妖嬈前腳找道上混的兄弟問消息,我後腳就知道瞭,這樣反倒讓我挖出瞭許多不是飛狼谷,又不是鳳堂,又不是新義安,卻又私下為政府做事的道上混的危險人物,對於這樣的幾方面都不是的混混,我采取的自然是雷霆手段,跟在赤妖嬈後面的,是血風腥雨,赤壁千裡,而所有的罪過,都按在瞭日本人頭上,這個大黑鍋,雅庫紮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反正沒有人會聽他們的解釋。

  寧波明樓巷,是一處鬧中取靜的小街,以往倒還清靜,但是就在不久前,竟然順著街開著一溜排的洗頭房,洗頭房的裡小姐,自下午開始開張起,就衣著暴露的招搖過市,到瞭夜間,甚至有人全裸著當街拉客。

  當地的公安雖然知道這種生意,查起來大有油水可撈,但是開著這沿街三十幾傢洗頭房的後臺老板,竟然大有來頭,轄區的派出所長,被市局局長明確的告知,不準管明樓巷的事,非但是小姐不準管,就是死瞭人瞭,沒有苦主告時,也不準管。

  既然如此,那麼連當地的公安,在閑暇時,也偷偷的跑過來鬼混,附近自然的也開張瞭許多傢小酒樓、小旅館、小賭檔,一時之間,是歌舞升平、繁榮娼盛。

  明樓巷深處的一處三進的明代大宅內,正是日本雅庫紮住吉會在中國的老巢,住吉會副會長中森由紀,是住吉會在中國的最高長官,自幾個月前,帶著大隊的日本武士,去向竹聯幫的南天鳳堂討公道後,殺羽而歸,右臂算是廢掉瞭,要不是“恰巧”碰上來自本土的小混混曹川正帥接應及時,可能連老命也得搭上。

  從哪以後,中國政府不知道是哪個組織,不斷的盯在住吉、稻川兩會後面打擊,兩天兩夜內,死瞭上千幫眾,都是一刀斃命,端得是好手段,要不是曹川正帥和俞正麻強兩個小混混機靈,他和稻川會的副會長田村一郎,都不可能有命逃回基地。

  中森由紀知道曹川正帥極是好色,回來沒多久,就和小街上開洗頭的中國黑道頭目打得火熱,夜夜笙歌,無女不歡,不斷的涎著臉找中村“借錢”。

  對此,中村並不反對,好色,是日本男人的通病,並沒有什麼難看的,對於他結交中國黑道,中村甚至還鼓勵他這樣做,自日本侵華失敗後,日本的右冀分子都知道,對中國,要以華制華。

  至於“借錢”嘛,也沒有什麼大不瞭的,住吉會有的是錢,街裡那些小姐,最漂亮的也隻不過一夜一百元人民幣而已,就算曹川正帥不間斷的嫖一萬年,中村也供得起,以區區幾個小錢,換來下屬的死心塌地,對於中村來說,是最劃算不過的事情。

  就在中森由紀自以為擺脫瞭中國秘密部門追捕的時候,可怕的事情又發生瞭,潛入到浙江分散活動的住吉會會員,又接二連三的被殺,其方法手段,和數月前斬殺雅庫紮上千名幫眾的大同小異,中村知道,這個神秘的中國組織,又粘上他們瞭,但是同是雅庫紮的稻川會,卻平安無事。

  日本人也不傻,立即分析出問題來,判斷中國人采取的是一種蠶食和各個擊破的手段,以小股精銳不斷騷擾,意圖把分散在中國江南各地的日本人趕到一處,再調大部隊剿殺,中森由紀和田村一郎決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而對付這種小股精銳騷擾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某一地集中優勢兵力,一鼓剿殺,但是日本人深入中國大陸後,缺的就是消息,想集中優勢兵力,也是談何容易。

  曹川正帥已經被中森由紀當做心腹,日本人做事,不能說是不小心,中森由紀特意使幫中可靠的人,去曹川正帥和俞正麻強的日本傢鄉打聽過,其消息還不是一般的好,他們兩個,都是正真的武士世傢,身懷祖傳的刀法,是伊賀派柳生一門的,先祖都有人戰死在支那,雖然傢境貧困,但是卻是大日本帝國真正的精華,而曹川學習能力很快,這段日子來,已經學會瞭許多中國的日常用語,並且和中國黑道的年輕人混得很好,或許他可能有點辦法。

  所以再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後,曹川正帥第一時間就被中村召來,商量對策,在會的,當然還有住吉會在華的許多部長。

  曹帥正帥果然不負所望,立即請命去剿滅這股可怕的勢力,但是有條件,就是住吉會分散在中國各地的勢力,隻要是能戰的,在特殊情況下,必須接受他的臨時調遣。二是稻川會的高手,也要參戰,再就是,需要一筆錢,向中國黑道混的兄弟問消息。

  中森由紀對於這種要求,當即一口答應,辦事用錢是正常的,稻川會就算不請也會自來,畢竟他們共同的敵人是中國的某個秘密組織,若是坐看住吉會的中國勢力完蛋而不顧,下一個就會輪到稻川會瞭,田村一郎並不傻。

  曹川正帥果然沒令中村失望,就在中國春節的前兩天,打聽到瞭那個神密組織的行蹤,原來是中國國安的雷霆組,目前看起來似乎是分散行動,其實是分成兩支,坐鎮寧波的一支,落腳處竟然就在住吉會中國總部的對面不遠處。

  另外一支,在張清峰的現場指揮下,四處活動,搜殺雅庫紮的兄弟,曹川正帥不但打聽到瞭消息,還說出瞭自己詳細的計劃。

  雷霆小組的行動,自入浙以來,一向都很順利,他們三人一組,有效的執行著首長李忠澤的指示,短短的三天內,已經殲滅瞭日本住吉會分散在各地的悍匪三百餘名,隻等把這些日本鬼子趕到一處自保時,再會同當地的公安、野戰部隊,一鼓而擊之。

  桐廬市富春江的一處偏僻的民房大院外,夜沉似水,國安雷霆組的張清峰,帶著兩個同門師弟王清江、周清山立在院門外,從線人的口中,他們知道,這間不起眼的民宅在半年前,就被到中國來“做生意”的日本人包瞭下來,兩層小樓內,有臥室十二間,住著十個左右的日本人,全是雅庫紮的駐中國的重要人物,奉命看守一批國寶,準備偷運出國。

  張清峰他們雖然隻有三個,但是以三打十,他有信心在一分鐘之內,結束戰鬥,聽著裡面嘰哩呱拉的日本話,張清峰從腰間拔出“五四”手槍來,低低的下令道:“我從正門沖進去,弄出大動靜,你們兩個從兩邊的圍墻跳進去,留著後門給他們逃跑,我倒要看看,這些小日本藏的得什麼國寶?”

  周清山咧嘴道:“師兄!幹嘛給他們跑哩,你在周邊守著,我一個人進去,把他們全滅瞭!”

  周清山說的一點也不是大話,以鐵劍門當代高手的藝業,滅掉幾個所謂的空手道高手,就象喝杯水一樣的簡單。

  張清峰低喝道:“不準亂來!按師妹的佈置,我們現在就是在趕鴨子,把他們趕到一起時,方才能大開殺戒!”

  實際上,張清峰還有一個身份,他是赤妖嬈的現任男朋友,兩人聯手以來,從來就沒失敗過。

  王清江嘿嘿笑道:“但也不能便宜他們,放一個走吧,讓那個幸運的鬼兒子回去報信,其餘九個,就地處決!”

  張清峰點頭道:“那好!速戰速決,不過那一個我們要保護他安全逃到下一站,否則的話,線索斷瞭,我們又得廢事!”

  王清江不滿意的道:“這活累,還得替人傢做保姆!”

  張清峰道:“少廢話!對表!”

  三個雷霆組的高手對過手表後,分散開來,五分鐘後,有如鬼魅般的飄到瞭大院中,分散在三個角落,院中的狗早被他們投得虎豹丸給制服瞭,一聲也不敢吭,一樓的大廳內,幾個日本人在笑鬧。

  王清江、周清山隱伏不動,張清峰悶聲不響的沖進門去,抬槍就射。

  就在張清峰抬槍的一瞬間,廳內的日本人忽然都四散跳開,以一種詭異的身法避開瞭“五四”手槍裡的八粒子彈。

  “竟然失手瞭!”張清峰大腦一空,這種情況,他是從來沒遇到過,但盡管如此,也不慌亂,丟掉手槍,後腰中拔出短劍來,大吼一聲,沖入廳中。

  院裡的王清江、周清山正等著被打得沒頭蒼蠅的日本人沖出來自抽羅網哩,想不到張清峰竟然會失手,就在同時,更黑暗的地方,悄沒聲息的射出兩排鋼針,黑夜中奇準的貫入王清江、周清山的後腦上,每人的後腦都挨瞭三枚之多,兩人一聲不響的跌倒在地。

  鋼針是用機械發射的,威力比手槍也差不到哪去,更是無聲無息,叫人防不勝防,三枚鋼針盡根貫入大腦,就算大羅金仙來瞭,也救不瞭他們的命瞭。

  王清江、周清山倒地之後,暗影中轉出餘森林、李玉忠兩個,正是飛狼谷的兄弟,兩個小雞巴小心的接近到王、周身邊,在他們的頸上又補瞭一刀,確定死透瞭之後,方才放下心來,收瞭刀,手拿暗弩,去廳外策應曹川正帥。

  張清峰所面對的,不是幾個日本人,而是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左右的日本年輕人,這種詭異的情況,他以前也沒遇到過。

  那個日本年輕人沒打之前,先是丟瞭個眼色過來,二五郎當的用漢語道:“窗前明月光!”

  張清峰狐疑道:“什麼意思?”

  那個日本小混混舉著刀叫道:“窗前明月光,快說下句!”

  張清峰遲疑的道:“疑是地上霜!”

  日本小混混怪叫道:“呆B——!你答錯瞭,殺——!”

  張清峰急用手中短劍迎敵,幾個照面下來,心驚肉跳,日本人的人數雖多,但都是抱著刀在邊上看著,沒有下場的意思,隻是防他逃走,而場中的這個小混混,似是對他的武功熟悉已極,邊打還邊替他挑鐵劍門中劍法的錯誤,但是出手卻是亂七八糟,很顯然,是不想有人看出他的本門功夫。

  張清峰心中一動,用起瞭後來李雨振合天下技擊自創的“一招制敵”中的兩招,那個日本混混被逼得急瞭,不自覺的掏出真才實學保命,手中的日本刀招演“血海揚波”、“血戰天下”,正是鐵劍門的正宗功夫——苦海七式,李雨振跟師父的時日不長,常常為沒能學全鐵劍門的功夫而遺憾。

  張清峰後退幾步,大吼道:“且慢——!你是我們鐵劍門中哪一支的?如何會使這傳說中的苦海七式?”

  曹川正帥,也就是曹甩子誇張的大叫道:“放屁!老子用的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絕技橫拔逆斬,你們的功夫不行!兄弟們上,這點子紮手!”

  張清峰暗恨,院內的兩個同門師弟半天沒作聲,想來是遭人暗算瞭,面前的這個日本甩子,其藝業決不在他之下,若是他好好打得話,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叫他想不通的是,鐵劍門會有哪一支流落到瞭日本,且調教出瞭這樣的高手?

  隨著甩子的一聲叫,四周看戲的日本人全湧瞭上來,這下倒給瞭張清峰機會瞭,揉身撞入一個沖上來的日本人懷中,手中短劍一翻,那名真正的日本人立死劍下,一吻過喉,狠辣無比。

  張清峰到雷霆組多年,實戰經驗非常豐富,隻幾個照面間,就大概摸清瞭敵情,廳中的十數個日本人中,除瞭起先和自己交手的日本甩子外,還有兩個人,其藝業竟然也是鐵劍門的手段,若是被他們纏上,就不可能脫身瞭,這時也顧不得兩個師弟瞭,一咬牙,踢飛兩個呱呱怪叫著撲上前來日本真貨,身形一收,縮得身高不足三尺,跟著就甩出瞭帶著介子毒的毒氣煙霧彈,身體後挫,短劍從一個日本人的下腹捅出,殺開血路就往外沖。

  廳中的三個飛狼谷兄弟,都受過軍統的訓練許多年,如何不知道毒煙的厲害?發覺有異,早滾到上風口警備,那些日本人就慘瞭,幾乎全夥被放翻。

  張清峰滾到圍墻邊,身形暴長,“一鶴沖天”,冉冉的直上圍墻。

  黑暗中兩隻強勁的鋼針飛來,由下至上,半空中奇準無比的貫入張清峰的後頸椎,半晌方傳來可怕的機簧聲。

  張清峰向上跳起的雄壯身體,隨之重重的貫在瞭地上,哼也沒哼一聲,一縷鮮血,慢慢的從他嘴角冒瞭出來,四肢不停的抽搐。

  曹甩子跑到他近前,踢瞭他兩腳,小聲嘀咕道:“想跑!沒那麼容易!我們飛狼谷的消息是出奇的準,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定會要瞭你的小命,乖乖的去會你的兄弟吧!”

  就在曹甩子大戰張清峰的同時,雷霆組其他六個小組,也在行動,但是這次他們消息就不靈通瞭,每個雷霆組的戰士,都要面對三十個以上的日本人,在格斃瞭大量的日本武士的同時,跟著張清峰在外活動的雷霆組二十一名成員全部殉國。

  寧波明樓巷深處的一傢小旅館內,住著以赤妖嬈為首的另一撥十五名雷霆組密諜,赤妖嬈做事非常小心,先由當地的一名線人包下瞭整個小旅館,然後再令十五名密諜分批住進來。

  但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傢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旅館,其實也是飛狼谷的兄弟在經營,營業執照上登記的名字是張月琴,也就是飛狼谷兄弟邵振堂的母親。

  邵振堂在飛狼谷考核合格後,就被我派到老傢寧波開碼頭,明樓巷的小洗頭房、小酒樓、小旅館、小賭檔等等偏門生意,全是他帶著兄弟在照應著,他以母親的名義,在僻巷深處開的小旅館,其實就是提供明樓巷的小姐,方便帶中日嫖客過來嫖宿。

  赤妖嬈莫名其妙的落進瞭狼窩還不自知,所以她們的動靜,甩子知道的一清二楚,從飛狼谷基地出來的兄弟,有哪個會不認識曹甩子?

  晚上十點,赤妖嬈穿著一襲緊身的黑皮夾克,合衣躺在還算不錯的席夢思軟床上,早晨派出去打探的國安密諜,到現在還是消息全無,芳心中十分焦急男朋友張清峰的安危,按以往的慣例,張清峰在完成任務後,會在第一時間內向她通報,這次都過去二天一夜瞭,張清峰還是音信全無。

  赤妖嬈的第六感覺告訴她,這次事情非常的不簡單,雖然不願意多想,但是張清峰恐怕是兇多吉少。

  小師妹卓清嬌在門外敲著門道:“師姐你在嗎?”

  赤妖嬈起身打開門問道:“清峰他們有消息瞭?”

  卓清嬌搖著紮著雙馬尾的頭道:“非但大師兄他們二十一個沒有一丁點兒消息,我們派出去打探的六個師兄師姐,這會兒也沒有一個回來,另外,我們以前能聯系的線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死絕瞭,手段狠辣無比,我們現在就是在孤軍作戰,師姐!這事有玄機瞭!”

  門外轉出一身黑色勁裝的葉清湖,滿身落得全是江南的冷雨,神色狼狽,劈面就道:“師姐!我奉命在附近轉瞭一圈,果然不出你所料,我們已經被日本人盯上瞭,我一出巷子口,就遭到瞭高手劫殺,要不是他們想抓活的,我就回不來瞭,看來林召重所料不錯,這群日本人極不簡單,絕不是日本簡單的黑道,而是日本再次伸向中國的魔爪,師父師祖都低估他們的,我們真應該聽聽林召重的建議,和他的江南周邊組織先聯系的!”

  赤妖嬈一披小嘴道:“林傢的人,都是反革命、黑二代,向來急功好利,奸詐狡猾,他說的話,我聽著就不實在,你們想想看,建國都這麼多年瞭,哪來的大青幫餘孽?日本雅庫紮又怎麼可能在中國潛伏瞭兩萬餘名的幫眾?照中日軍隊一比七的概念,若是當真潛伏瞭二萬日本人,武裝起來的話,中國須要二十萬以上的精兵,才能保證全勝,真是如他嘴裡所說,整個江南就要淪陷瞭,若我所料的不差,林召重就想故意制造事故,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好為他林傢扳過本來!”說著話,把兩個漂亮的師妹讓進門來。

  葉清湖在窗邊的椅子上坐著就脫身上的皮衣,她後背的皮衣開瞭一個恐怖的豁口,光滑的皮膚上,有血珠滲出,那一刀再向前一點點,她的後背就給人破開瞭。

  葉清湖道:“聽說林召重一再要求,把國安的軍刀全夥調到江南來,另外,至少再調三個局的精銳過來,才能撲滅江南的黑道勢力,當時聽起來是點危言聳聽,但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他說的一點也不過份,師姐,我們不能再等大師兄他們瞭,得想辦法回杭州或者是南天!”

  卓清嬌指著葉清湖的後背道:“葉師姐!你到底遇到幾個高手呀?這一刀好險!”

  葉清湖苦笑道:“一個!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大,要不是他看我漂亮想捉活的,我早就成他刀下的亡魂瞭,我們早晨出去的七個師兄弟,可能現在屍體都涼瞭!”

  赤妖嬈搖頭道:“也不見得,許師弟輕功一流,善於潛伏,他雖是鐵劍門的人,但是他的忍術,已經到瞭登峰造極的地步,或許可以平安無事!”話音剛落,門外傳來輕弱的拍門聲。

  葉清湖脫得隻剩下瞭三點,露出瞭一身的白肉,小腹處,是六塊漂亮腹肌,聞聲立即嬌叱道:“誰——!”

  “是我——!許清傑!”

  赤妖嬈一個箭步沖到門前拉開大門,一個渾身血泥的精壯青年翻倒在地,氣若遊絲的道:“李師姐,此地不能再留瞭,快走——!”說完話,雙腿一蹬,一陣抽搐。

  赤妖嬈扶住許清傑的身體一看,隻見他的左脅下,開瞭一條尺長的刀口,內臟血淋淋的半掛在外面,能苦撐到現在把消息傳來,也算是鐵打的人瞭。

  赤妖嬈放下許清傑的屍體,嬌靨出奇的冷靜,向兩個師妹下令道:“把其他的師兄妹叫來,我們準備突圍!”

  卓清嬌道:“我們不如報警!”

  赤妖嬈敲瞭一下她的腦袋道:“等地方上那些傻公安趕來,我們的屍體早冷透瞭,再者說瞭,日本人能長期的呆在這裡,地方上的關系一定不錯,公安來瞭,還不知道抓的是誰呢?若我所料不錯,日本人在等人,等那人來瞭,就會發起總攻,我們得趁這機會,拼死突出去!”

  戰無不勝的雷霆小組,這次隻剩下瞭十個人,三女七男,從葉清湖的嘴中知道,這群日本人極為好色,赤妖嬈能肯定的是,她自己和卓清嬌、葉清湖決不會死,但也決不可能出去,落在日本人手中,這罪就不好受瞭,非給日本人調教成不知羞恥的人形寵物不可。

  所以在突圍的安排上,赤妖嬈要求卓清嬌、葉清湖和自己三個人,盡量掩護其中一個師弟突圍。

  赤妖嬈這次又料錯掉瞭,其實我早就和甩子、麻子在喝啤酒瞭,至所以遲遲不進攻,就是等著雷霆組的密諜一個個出來,好各個擊破,反正她們就十幾個人,飛狼谷如他們一般身手的兄弟,有三百二十四個,這還不算藝成後,單獨出來開碼頭的,要是把這些年能打的飛狼谷兄弟全部召集起來,和雷霆組普通組員一般身手的飛狼谷兄弟,人數人已經突破瞭兩千大關。

  我正聽甩子吹得唾沫星子橫飛的時候,邵振堂在外面敲門道:“狼哥!赤妖嬈那個婊子竟然不知死活的突圍瞭,我們怎麼辦?”

  我起先還以為國安陳東席會聽從三角眼林召重的建議,遺大批的國安高手來,幫我在前面打頭陣哩,想不到國安隻派瞭區區三十六個小蝦米來,要不是我一時想不開,想搶日本的好處,在幾個月前派大隊的兄弟追擊日本人,這三十六個國安密諜,早就遇到日本人有效的殂擊瞭,要知道,敢到中國大陸來闖的日本雅庫紮成員,沒有一個是庸手。

  甩子聞言,跳起來就要往外跑,卻被麻子一把拉住道:“狼哥在這裡哩,你亂跑什麼?”

  甩子瞪著眼道:“那個赤妖嬈長得不是一般的好看,老子要活捉瞭生奸!”

  我笑道:“國安的密諜,沒有一個是老處的,你奸奸也沒打緊,不過你們須要如此這般,那個母老虎你們玩過之後,就交給我,否則的話,她遲早會要瞭你們的命!”

  麻子道:“一切聽狼哥的,美女要操,可這小命更重要!”

  我向甩子道:“你呢?”

  甩子頭腦也不笨,想也不想的道:“我隻圖一插,真玩過之後,哪能把她帶在身邊,此去日本,兇險重重,萬一要是漏瞭海底,老子的命就沒瞭,當然是聽狼哥的!”

  我笑道:“其實日本的美女也不錯,前幾個月,我們斃瞭一個叫蒼井晃的日本人,近日,我從到日本替你們打前站的人嘴中知道,他竟然還有個漂亮的妹妹,叫做蒼井空的,這次你們去瞭日本後,得好好盡盡本幫兄弟的友誼瞭!”

  麻子笑道:“若是我們的計劃能成功,住吉、稻川兩會以後就以拍AV為主要生財管道,還怕沒有女人?”

  我笑道:“赤妖嬈她們一定是等急瞭,我們這就行動,先讓日本人上去,消耗他們的體力,我們的兄弟,蹲在緊要路口,發現有人想突圍,就把他們擋住,等日本來收拾,不耗光日本人在中國的精銳,田村、中森兩個王八蛋,如何能完全依仗你們?”

  邵振堂在門外笑道:“早按狼可的意思佈置好瞭,帥哥、強哥帶來的十名兄弟,已經占據瞭緊要路口瞭,地面、房頂上都有人,他們決對是跑不掉的,裡面有三個雌兒,看樣子都烈性的很,我很懷疑,她們會不屈自殺!”

  我大笑道:“決不會的,因為她們都經過間諜訓練,早就被人開瞭苞兒,男女之事,對於她們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萬不得已時,她們完全可以犧牲肉體,隻要留得命在,對於她們來說,都有翻本的機會!我們等他們殺累瞭再出去。”

  曹甩子笑道:“我和麻子這次共帶來瞭五百名日本人,全是空手道五段,劍道四段以上的好手,日本人什麼東西都搞批量生產,訓練武士也是一樣,五百名日本人都悍不畏死,夠裡面的人喝一壺的瞭,我們要不要出去,先擒下那最美的婊子?”

  我笑道:“急什麼哩!不過去看看倒是可以的!”

  我和甩子、麻子所住的地方,正是之前監視赤妖嬈等人的一個五層樓之上,憑窗一望,下面已經打得不可開交。

  國安精銳三人一組,進退有序,赤妖嬈也想不到有這許多的日本包圍瞭她們,人數雖多,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波一波上來拼命的,全是日本人,不由暗罵地方公安該死。

  畢清成一身血污的從屋頂上跳下,跑到她面前,把頭一搖,氣喘籲籲的道:“師姐!日本人果然狡猾,屋頂上也走不透,緊要處,都有藝業奇高的日本人把守,我們一上去,就給他們纏住,緊跟著召來大批的日本人圍住我們亂砍,孫清林、馬清斌兩個完瞭,身上中瞭數十刀,想救也救不瞭!”

  赤妖嬈和卓清嬌、葉清湖三個,護著計劃突圍出去的小師弟朱清虎,冷靜的道:“這麼說來,兩路誘敵的師兄弟們全完瞭,你來瞭也好,現在也顧不得瞭,我們就並做一路,向杭州方向突圍,註意,跟緊點!殺——!”

  國安密諜手中的“五四”手槍,早把子彈打光瞭,地上丟瞭起碼五十具以上的日本人屍體,以赤妖嬈為首的雷霆組成員,手中用的,全是龍泉精煉的“龍泉劍”,這種劍把頭尾拿住,彎成滿圓也不會折斷,也不會生銹,上面血槽紋理開得講究,捅入人體後,抽出來順溜的很,決不會被狂湧血浪吸住,橫砍豎劈直剌,無不得心應手。

  赤妖嬈看著一波波呱呱大叫道湧上來的日本人,鳳眼一瞇,煞氣暴現,手中龍泉劍劃出瞭古怪的弧線,劍過血出,一名沖到近前的日本劍道七段高手就在一個照面間,當場殞命。

  我看得野狼眼一縮道:“射星七式!”

  俞麻子也看得真切,疑道:“狼哥!也不全是,你看她,似乎隻會一二式!”

  甩子盯著赤妖嬈的招式道:“不對!不是一兩式,就是第一式中的那三劍,你個吊人,什麼眼神?太有意思瞭,讓我下去會她!”

  我一把抓住想下去的曹甩子道:“就是性急,等她體力耗得差不多時再說,你現在下去,不是替日本人擋災嗎?”

  俞麻子疑道:“她怎麼會射星七式?甘老鬼不是說過,在國安的那個李雨振,不是隻會大擒拿手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功夫嗎?”

  我摸著下巴上剛剛長出來的、有些硬度的胡子道:“我想起來瞭,當年甘老鬼為瞭叫李雨振保護他的傢小和寶藏,曾傳過一鱗半爪的鐵劍門絕技給他們兩個,傳李老鬼的,可能就是這射星七式第一式中的三劍瞭!”

  曹甩子道:“想來甘老不死的也是摳門,教徒弟也不教全,若不是狼哥,我們如何知道除瞭這招式之外,還有內功心決?”

  我搖頭道:“不是甘老鬼摳門,而是鐵劍門的門規,當年又適逢戰亂,一來難以識人,二來也沒有時間教學,李老鬼能在入門後短短的三個月內,學會大擒拿手,已經是瞭不起的人才瞭。”

  我心中想的是,我也藏私瞭,除瞭我之外,所有的兄弟,包括宋學東、甩子、麻子在內,所得到的內功心法,全是我改過、刪節的,然盡管如此,這些兄弟也是受益匪淺,假以時日,藝業比李雨振、莫雨婷等人,高得何止一個檔次?

  更何況,花門的采陰補陽秘法、迷魂魔眼等等,除瞭用做爐鼎的美女習得一些末技之外,哪個兄弟我也沒教,教他們的,就是延長性交時間、玩弄美女的手段或是各種春藥的配方而已。

  赤妖嬈關鍵時候,使出鐵劍門的“射星七式”,呼息間連斬十餘名沖上來日本劍道六、七段的高手,僻巷內殺開一條血路,踏著日本人抽搐掙命的死屍,向外就走。

  甩子哼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墻角處摸出一支五點八口徑的日本阻擊步槍來,架在視窗,一個點射。

  跟在赤妖嬈身後、但拉開一段距離的畢清成哼也沒哼一聲,向後就倒,屍體的倒地聲驚動瞭走在前面的四人,回頭看時,朱清虎狂嚎一聲,胸前一片血雨。

  麻子罵道:“甩B呀!這麼近還沒打中?應該一槍暴頭的!”

  甩子翻著眼睛道:“麻B!你懂什麼,我這是給剩下的三個妞兒,制造恐怖氣氛哩,這一槍打在那小子的左心上,你認為他還能活?除非他的心肺是反著長的!”

  我笑道:“甩子長智惠瞭,快用日本話,鼓動日本人再向前!”

  麻子抱臂笑道:“看美女拼命,好玩呀!”

  甩子丟瞭槍,拿起話筒,嘰裡瓜啦的用日本話亂叫一通,那些被赤妖嬈殺怕瞭的日本人,聞言又怪叫著從暗影裡撲瞭上去。

  卓清嬌拿著卷瞭刃的龍泉寶劍,吸瞭一口冷氣道:“師姐!我們怎麼辦?”

  葉清湖冷聲道:“要是被日本人抓到,我們就慘瞭,日本人對付女人的辦法,我想著就恐怖!我情願自殺,也不要落到日本人手中!”

  赤妖嬈悲憤的嘶叫道:“不行!我們必須活下去!要不然,國傢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今晚到底發生瞭什麼事,還有,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葉清湖看著黑暗中慢慢圍上來的日本人,絕望的道:“國安中誰都知道,我們女人被日本人抓住之後,毫無疑問會被他們調教成毫無人性的母狗,赤身裸體的當街交配,象垃圾一樣的被踐踏,被男人鞭打凌虐,鋼針過乳頭,終日生活在不見天日的狗籠中生不如死,最後還會被鋸斷四肢,成為人彘,對不起,我不奉陪瞭!”說著話,倒轉龍泉劍,毫不猶豫的剌入粉頸咽喉,艷紅的鮮血,冒著生命的氣泡狂湧而出。

  赤妖嬈叫道:“不行——!哎呀!清嬌——!”

  卓清嬌向赤妖嬈哭叫道:“對不起!師姐!”一把精致的龍泉“小虎藏”匕首,貼著她豐滿的乳房的下沿,插在卓清嬌的左胸處,直沒至柄,龍泉造的刀劍,血槽開得特別的好,匕首一入酥胸,就幾乎把她腔內的鮮血全放瞭出來。

  曹甩子、俞麻子把腳連跺,直叫:“可惜!”

  卓清嬌、葉清湖兩個,都是很漂亮的女郎,身材阿娜剛健,正是男人喜歡的玩物,這下全部瞭帳,倒是大出我意料之外。

  甩子跳腳道:“狼哥呀!這次你料錯瞭,我這就下去,捉瞭剩下的婊子!”

  麻子叫道:“我也去——!”

  我想瞭半晌,也不明白為什麼兩個漂亮的女間諜會自殺,下面已經傳來甩子、麻子雙攻赤妖嬈的呼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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