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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終章下之傷別離

第27章 終章下之傷別離

  接上文,轉眼間兩道刀鋒奔襲而來,刀未至,凌厲的刀風已將河野平的臉部肌肉及衣服刮得“裂裂”作響扭曲變形。他毫不懷疑隻要被這兩刀劈中,馬上落個分屍的下場。來不及思考,完全憑著身體的本能反應,雙腳隻是輕輕一點,整個身軀急速向後飄去,在後移的同時,他分開雙臂硬生生硬接兩刀。

  “砰砰……”刀臂交錯之間發出金屬的撞擊聲,借著撞擊的力度,河野平向後飄移的速度更快。來襲的兩條黑影隻是稍稍延誤,但眨眼間拖著長刀繼續追殺而至,兩人行進間倒拖著鋒利的刀鋒與大理石地面拉出一條長長的火花並發出剌耳的響聲,顯然在蓄力準備致命一擊。就在河野平抖動著雙臂站穩身形準備迎接兩黑影再次來犯時,一絲涼意從背脊直沖大腦,但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遲瞭,背後一把匕首無聲無息的剌破瞭他的護體真氣並割開衣服正向著肉體深入。河野平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被迫到如斯田地,憑著前面虛張聲勢的突襲,背後才是無聲的殺著,一切行動都執行得如行雲流水,如果到現在還不明白這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剌殺的話,那簡直是侮辱他的智商,別看前面兩條黑影攻勢兇猛,但以自已武功之高同時應付兩剌客根本不在話下,而背後那人能突破他的護體真氣並作出致命一擊的卻是真正的高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襲,讓心高氣傲的河野平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隻見他暴喝一聲,背部肌肉一陣蠕動緊縮,竟然將剌進肌肉的鋒利匕首緊緊裹住,接著腰部一擰,借勢向後揮出威猛無鑄的一臂,誓要將偷襲的卑鄙小人頭部打爆。

  背後之人同樣想不到河野平竟然如此強橫,匕首不單再也無法寸進,甚至在轉身反擊中還差點將匕首從她手中帶離。但她的反應同樣也快,低頭避開帶著罡風臂擊的同時,手持著匕首舞起耀眼的刀花再次向著他的身體劃去。雖然河野平已經轉過身來,但先手已失的他一步失,步步失,這時他被那把如同神出鬼末的匕首弄得狼狽至極後退,而殺手卻如影隨形,剌,抹,劈,挑,每一下進擊都攻其必救,讓他隻能揮舞雙臂抵擋。這時候,背後的兩條黑影再次同時殺到,兩把武士刀一左一右攔腰劈至,誓要將河野平斬開幾段。

  在電光火石之間,憑空出現一把武士刀立在兩刀之前,“呯”的一聲堪堪將這殺著抵擋住,仔細一看,阻擋之人原來是河野平的司機兼保鏢狂狼,隻見他臉上青筋突現,接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顯然在兩大高手的全力一擊下,強悍如狂狼此時都不得不身受內傷,但他不退則進,拼命的揮舞著武士刀與兩黑影糾纏起來。這一系列暗殺攻擊看得人眼花瞭亂,但攻防轉換間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

  而河野平躲過背後的殺著後終於站穩瞭腳跟,面對剌向胸膛的匕首他不閃不避,全身肌肉暴漲高聲喝道“破……”護體真氣爆體而出,硬生生的將殺手震退。一直被動防守的他懷著滿腔怒火準備施以反擊時,與狂狼糾纏的其中一個黑影卻突破瞭他的防守,提刀殺至。

  “鼠輩找死……”河野平轉身暴喝。

  “將軍我來助你。”一聲嬌叱,平地中又再閃出一條身影,正是去而復返的依莉亞,她舞動長刀擋在黑影的身前。

  見到橫在跟前的依莉亞,黑影知道時機已失,她停止前進的腳步,瞇著雙眼持刀與依莉亞對歭起來,而另外一條黑影也擺脫瞭狂狼的糾纏跟她並立在一起。依莉亞和狂狼並沒有參與河野平與殺手間的對決,因為他們都知道將軍那深不可測的實力,更知道將軍是一個性情高傲之人,如果不讓他出瞭這口惡氣,說不得就是他們遭殃。

  此時,河野平與殺手那邊正殺得難分難解。匕首已失的殺手則踩著飄渺靈動的步伐雙手抱圓如同攬尾雀,步步進逼的在河野平身前不斷畫著似慢實快的圓環,那滿含真力的大小圓球將四周的空氣攪合出一股股猛烈的旋渦,將一不留神的河野平扯得下盤不穩。

  “將軍小心,這是太極拳。”吃過虧的依莉亞高聲提醒道。

  “來得好,看我的鐵拳如何以柔克剛,喝……”隨著一聲暴喝,河野平踏碎石板揮出右拳向著殺手的胸前轟去,拳頭勢若奔雷,帶著淒厲的風聲碼將扭曲的氣流轟散,拳至中途,忍而不發的左拳卻閃電般搶出,帶著“噼噼啪啪”的響聲後發先至,直奔殺手的臉門。

  面對如此詭異霸道的拳法,殺手卻不退反進,左右兩腳虛實互換,左掌沿著弧線搭上他的左腕,運起“擠”字訣,橫勁吐出,河野平的剛猛一擊被她這麼一運勁,千斤重拳如同泥牛入海,擦著她的臉龐而過。他像早有所料,原本右拳的虛招變實,急速奔向殺手的胸口命門。殺手的反應同樣迅捷,右掌環轉,左掌回收,一個圓環將手臂套住,接著雙手如蛇身般在手臂上畫圓,意圖在抵消剛猛拳力的同時並將手臂絞斷。

  “嘶啦嘶啦……”旋轉的氣流將河野平手臂上的衣服扯得碎葉飛花,片片佈條在空中飛舞。看出這招的惡毒之處,河野平怒氣填膺,讓空出的右手再次轟向她的臉門,這一次的出手更狠,正打向她必救之處,雖然可絞斷對方雙臂,但後果卻是爆頭而亡。瞬息間,殺手嘆氣聲中隻得松開手臂,回手一個小擒拿手抓向臉門的手腕。解放出來的河野平攻勢一變,雙拳連連揮出,一拳快過一拳,逼得殺手像致身於狂風暴風中,狼狽不堪的步步後退。她的上半身完全陷於河野平的雙拳籠罩之下,就在眾人以為她再也避無可避時,隻聽得暴喝一聲,使出“如封似閉”的招式,堪堪擋住雙拳,接著一個探步連消帶打般使出“雙風貫耳”,雙掌含著渾厚的內力拍向他的兩側太陽穴。

  “找死……”河野平雙拳揮出。

  “啪……”拳掌相交,接著兩人吐出悶哼聲,兩人“噔噔噔”向後急退,河野平連退四五步便穩住身型,而殺手足足退到兩條黑影前才堪堪站住。從這一番硬碰硬對碰中,殺手在功力修為上稍稍處於下風。

  “呸……”河野平擦瞭擦嘴角的血跡,對著蒙臉殺手陰聲說道:“哼……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裡美子,不想著茍且偷生,卻急著趟這趟混水,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闖進來。”

  蒙面殺手沒有回應,她的胸膛急速起伏,最後深吸一口氣才將悶在胸口的血氣壓制下來。她緩緩把覆蓋在臉上的黑巾除去,露出滿臉橫肉的胖臉,她正是有著包租婆之稱的裡美子。隻見她眼裡充滿著仇恨的火炎,接咬牙切齒說道:“河野雄,你這個殺千刀,如果不為鬼塚報仇,我死不瞑目。”

  “哼,就憑你?不是我小瞧你。”久居高位河野平自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在他的眼裡所有人都是微不足道的螻蟻,他用俯視眾生的目光越過包租婆看著兩個身穿緊貼身體的黑色作戰服的殺手。

  看著河野平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意味深長的目光,其中一個殺手按耐不住正想提刀上前,卻被另外一個殺手握住她的手臂搖頭道:“愛麗莎,別沖動。”

  “由美姐,你的殺父仇人在此,我們還等什麼?”脾氣火燭花的愛麗莎不解的看著身邊的真由美。

  隻見擋在身前的依莉亞卻囂張的嘲笑道:“敗軍之將何以言勇?2號,8號,想不到我們又見面瞭。咯咯咯……”依莉亞浪笑中帶著一股妖媚的神色。

  “你……”愛麗莎還沒說完,隻聽見身後傳來“隆隆隆……”的巨響,聽到這異響,真由美三人臉色立刻微變看著對方,看著她們緊張的神情,河野平的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緊皺起來。

  “噠噠噠……”這時,一條高大的身影由遠及近,直至站在真由美他們身旁才停下,來者正是沒有露面的黑鷹。

  “黑鷹,你瘋瞭?竟然將秘道的入口關閉瞭。”暴怒中愛麗莎不假思索就手中的長刀架在黑鷹的脖子上,而真由美和包租婆沒有阻止愛麗莎的舉動,因為她們心中有著同樣的疑問,而黑鷹冷硬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你說話啊,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連我們的退路都封掉?”愛麗莎手中的刀向下一壓,鮮血從從割破的頸部皮膚中流出。

  但黑鷹還是不為所動,他隻是漠然的說道:“沒有為什麼,隻是置至死地而後生而已,從你們接受這次任務的時候就知道是九死一生瞭。而他……”黑鷹手指向著河野平一指道:“就是我們的最終目標,這個死瞭,保皇黨勢力就會土崩瓦解,你們的大仇可報的同時保皇黨勢力就會土崩瓦解,日之國也會從新走向正軌,這樣就不枉首相大人作出的犧牲。”

  “狗屁的首相大人,就憑那行將就木的死老鬼也值得我們為他犧牲?我呸。”愛麗莎一口啖吐在他的臉上,看著他頗有唾面自幹的樣子,愛麗莎心中怒火更盛,正想一刀瞭結這個卑鄙小人。

  卻被身旁的真由美阻攔道:“愛麗莎,放開他,等我們殺瞭河野平後再同這個小人算帳。”聽瞭真由美的說話後愛麗莎氣哼哼放下瞭長刀。

  黑鷹這時目光如電般盯著河野平譏笑道:“將軍,叫你爪牙別枉費心思瞭,這座官邸的機關鐵閘是為瞭抵禦核彈而建的,隻要不是被直接命中,或被穿甲導彈擊中,厚達1米多的特殊鋼板鐵閘根本不可能被短時間內炸開,就算你們有膽動用到導彈,至於後果嘛……哈哈哈……”

  沒有理會黑鷹的嘲笑,因為從無線電耳機傳來的消息,他的手下的確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建築機關切割開,既然暫時無法脫身,那隻能先將眼前這些討厭的雜碎消滅掉。他雙眼掃向真由美和愛麗莎問道:“2號,8號,雖然知道你倆對我不滿,還處處和我作對,但讓我不明白的是,有多大的恨意才讓你們不顧生死的非要致我於死地,哼,如果不是我一直手下留情,你倆早就灰飛煙滅。”

  真由美取下面罩,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絕世容顏,如果不是一雙閃爍著無邊仇恨的雙目,那簡直是我見尤憐的尤物。隻見她緊咬銀牙道:“你竟然問我為何那麼恨你?好,今日就讓你死的明白,我真名不叫真由美而是叫鈴木奈雪。”看著一臉茫然的河野平,她接著道:“而我的父親就是十幾年前被你暗中殺害的鈴。木。青。松……。”聽見鈴木青松這個名字,河野平雙眼一縮,接著仿然大悟。

  “原來你就是鈴木傢的死剩種,怪不得瞭有點掛像,呵呵呵……”

  “父母之仇,傢族被滅之恨不共戴天,今日我就要親手手刃你這個殺人兇手。”

  “哈哈哈……呸,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每個人來找我晦氣的話,我河野平百條命也不夠填。哼,再說,他不死,我如何踩著他上位,況且,就算我不出手,他一樣會死,因為你母氏千山一族當年因為站錯隊,屬於被清洗的對象,而我的老上司同樣被牽連,他死在我手上和死在別人手上有何區別,倒不如做我的墊腳石好瞭。哈哈哈……來來來,如果沒看錯,你現在身手大漲,就讓我見識見識一下你有何手段讓我碎屍萬段。”河野平挑釁般的向著真由美勾勾手指。

  “納命來……”真由美早就怒發沖冠,握著武士刀不顧一切的沖向河野平。

  “先過我一關再說。”依莉亞橫著長刀再次擋在真由美的面前。

  “好,如你所願。”鋒利的武士刀挾著狂風劈向依莉亞的頭部,依莉亞妙目一閃,同樣旋身還以一刀。

  “砰……”兩刀相交閃出耀眼的火花。真由美沒有打算和她在力量方面糾纏,而是將刀一引一帶將刀鋒沿著她的刀背向著她的手臂劃去,招式巧妙到毫顛,依莉亞的反應同樣神速,兩腿橫跨,左掌一拍右手小臂,長刀倒轉立在身前險險擋住這一殺著,接著借力後退兩步,扭身揮刀閃電般攔腰劈去。

  大堂瞬間充斥著猛烈的刀光,兩人師出同門招式大開大合,刀刀殺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由美姐,我來助你。”愛麗莎暴喝一聲舉步上前,卻被狂狼攔住。隻見他使著一對帶著鋒利血槽的三菱軍剌,利用近身的優勢左右開弓般向著愛麗莎身上瘋狂的剌去。這對合金鋼鍛壓打造的細長軍剌,剌身上帶著三面呈灰白色無光的凹凸血槽,鋒利的剌頭可輕易的洞穿兩個成年人的身體,而且隻需剌入人體8CM,三菱剌就可以通過血槽迅速將空氣引入,在體內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在扯出後體內肌腱斷裂或是血管破裂再在血槽中導出從而形成無法修復的可怕創口,可以說,隻要被剌入任何部位,這個人不死都會廢。這種致死率極高的惡毒武器早就被聯合國所禁止,雖然還被小量配置在軍隊裡使用,但大多用於補刀之用,像狂狼這種以剌,挑,劈,削帶著匕首和蛾眉剌等讓人眼花撩亮的使用手法屬於絕無僅有。

  想不到貌不驚人的狂狼同樣是絕頂高手,一時大意的愛麗莎被這雙剌逼得險像橫生,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長刀雖屬於近身武器但並不適合貼身搏鬥,而且狂狼勢如瘋虎,一副不死不休的氣勢,讓愛麗莎隻能一邊倒退閃避一邊舞動刀身狼狽招架。站在不遠的黑鷹看著愛麗莎陷入危景,他毫不猶豫的拔出腰間手槍相助時,身後卻傳來兩聲暴喝聲。

  “鼠輩敢已。”“小心……”久經戰陣的黑鷹心生警兆,當他意識到危機想閃身躲避時,但一切都已經遲瞭。雖然他的槍法精湛,但對於一個隻是粗通武藝的軍人來說,在場的一眾高手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是變態般的存在。一把飛刀無聲無息劃破空氣的在他側方高速切入,當他發現時他的手腕連同手槍一同與手臂分離。

  黑鷹的中樞神經還來不及傳導痛楚,河野平的身形挾著狂風一個手肘擊打在他的胸口上。黑鷹隻感覺到河野平猙獰的臉容漸漸扭曲,胸口防彈背心連同肉體如遭千磅鐵錘撞擊形成凹陷,接著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向後倒飛。

  “噗……”黑鷹在空中噴出一口黑血,在落地前就昏死過去。河野平正想上前補上致命一擊,包租婆已經殺到,逼迫河野平放棄追殺再次回身接戰。一時之間在場六人形成捉對弒殺,暴喝聲,拳腳碰撞聲,金屬交擊聲響成一片。

  鏡頭轉向愛麗莎和狂狼一方,受到黑鷹剛才的舉動影響,狂狼稍稍分神被愛麗莎扳回劣勢,她顯然恨極瞭這個剛才逼得她狼狽不堪的狂狼,借助著武士刀的長度疾風驟雨般向著他的要害處劈去,雖然失去瞭貼身優勢,但狂狼還是不慌不忙的舞動雙剌擋格住愛麗莎凌厲的殺著,並不時踩著靈動的步伐借勢反擊,面對著狂狼神出鬼沒的雙剌,愛麗莎始終覺得有力使不出的感覺。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借助真由美傳授的雙修功法與深田雙修並讓功力取得一定的進展,但面對並不下於自已的狂狼竟然有種受制於他的雙剌之下的感覺,而且纏鬥瞭這麼久,對方不單隻沒有力竭,反而漸漸控制住局面的趨勢。她越打越心驚,這個陌生大漢到底是什麼人來的,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愛麗莎強行壓住心中的不安,讓自已冷靜下來並將長刀舞得潑水不漏。這時她心念一閃,借著下劈長刀與雙剌碰撞的力度,一個飛身向後旋轉飛向背後的墻壁,在雙腿與墻壁接觸的一瞬間,她的左手隱晦的捏瞭個手訣,接著雙腿一蹬,人刀合一般向著狂狼撞去。

  “來得好……”狂狼一聲暴喝,雙腿使個千斤墮,地面立刻出現一個半米寬的圓形小坑,借著強悍的爆發力握著三菱剌如人型坦克般怪笑著向愛麗莎身軀撲去。他臉泛殘酷的冷笑,因為高手對決中,隨意讓身形暴露在空中簡直是找死,完全沒有騰挪閃躲的空間就意味破綻百出,任由敵人擺佈。

  “傑傑傑……受死吧。”就在雙方接觸的一瞬間,狂狼一個矮身避過迎面而來的長刀,接著三菱剌一遞,“噗”的一聲悶響,無光鋒利的三菱剌頭輕易的剌穿愛麗莎的胸膛。

  就在狂狼冷笑著準備抽出三菱剌利用剌身上的血槽放血時,眼前的愛麗莎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接著“蓬”的一聲,愛麗莎幻化成一股輕煙後變為一根木頭。他心中大駭正想抽身而退,突然一股鉆心劇痛從胸口傳來,他不可思議的低頭一看,隻見消失的愛麗莎正跪立著手握長刀剌穿他的胸膛。

  “嘩嗬……”狂狼像受傷的野獸般發出剌耳的轟鳴聲,高頻的聲波逼得原本想絞碎他心臟的愛麗莎心神大震並停止瞭動作,她驚駭的發現狂狼的軀體瞬間暴漲,將原本覆蓋在身上軍服完全脹碎,露出那如同老樹盤根般強壯的軀體,更駭人的是那張戾氣十足的路人臉上長出一個個讓人作嘔般肉瘤,不屬於人類的瞳孔裡發出野獸的光芒。

  “不好……”愛麗莎暗叫不妙,正想抽刀而退,但狂狼的一個高踢腿已經閃電般踹在她的胸口位置。

  “啊……”愛麗莎如遭重擊,整個嬌軀騰空而起,而狂狼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順勢一個側踹踢在她的小腹,巨大的力量將愛麗莎踢出十多米遠。而愛麗莎同樣彪悍,在狂狼側踹來臨時竟放棄防禦伸手握住他胸前的刀柄,借著狂狼的腿力連人帶刀被踢出老遠。

  “哇……”倒伏在地上的愛麗莎鮮血狂吐,如果不是身上的戰鬥服超強的防禦力和超越常人的體格,狂狼的第二腳就瞭結瞭她的小命,堯是如此,愛麗莎隻感到全身像散開一樣,肋骨被踢斷瞭幾根,血氣也是翻湧不止,這時她已經完全失去瞭再戰的能力。而遠處的狂狼更是驚訝的看著自已的胸前破開的血洞,從血洞裡流出的鮮血並不是常見的紅色,而是墨綠色的,他還沒從愛麗莎會這種兩敗俱傷的舉動中清醒過來,劇痛和綠血的流失更讓他進入狂燥的狀態。

  “嘩嗬……妖女受死吧。”暴怒的狂狼原本醜陋的臉容更顯猙獰,失去理智的他提著雙剌如狂風般剌向倒在地上的愛麗莎,他要將這個讓自已身受重傷的妖女碎屍萬段。

  看著雙剌轉眼即至,動彈不得的愛麗莎隻得閉目等死。

  “呯……”隻聽得一聲槍響,茫然間的愛麗莎睜開瞭雙眼,入目處隻見三菱剌離自已額頭不足一公分,而握剌的狂狼脖子處竟出現一個恐怖的血洞,他睜著疑惑又憤怒的雙目盯著不遠處躺在地上握著槍的人,槍口青煙散去,開槍的人正是重傷的黑鷹。隻見他左手抖擅的握著軍用手槍,蒼白如紙的臉上艱難的露出嘲弄的笑意。

  “卑……鄙……小……人”聲音從打穿頸部的喉嚨裡艱難的吐出,他雙手一揮,用盡平生最強的手力將的三菱剌向著黑鷹射去。

  “砰砰砰砰……咔咔咔咔……”狂狼那醜陋的頭盧瞬間被打爆,無頭的強壯身體在搖擺瞭幾下之後“噼啪……”的倒在地下,顯然死得不能再死瞭。而開槍的黑鷹則被雙剌釘在地上,鋒利的剌身貫穿身體深入地面可以看出狂狼的力量有多恐怖。隻見黑鷹有出氣沒有進氣的躺在地上眼神渙散的看著天花板,六識逐漸消失的他完全聽不到愛麗莎對他的叫喚聲。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好冷,好冷……首相大人,我辜負對你有所托。”

  “獵鷹你要保重啊,醒來後如果不死的話就離開日之國這個是非之地吧,因為無論誰勝誰負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瞭。”

  “各位死去的兄弟,哥來跟你們賠罪瞭……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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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鷹,黑鷹……你個混蛋別死啊,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啊。”愛麗莎神情哀傷的拍打著地面並用力的呼喚,可惜遠處的黑鷹已經一動不動瞭,恨他嗎?恨,因為這個混蛋把將她們帶進死地,以自已火爆的脾氣恨不得將他煎皮拆骨。但當他拼死救瞭自已一命時,又好像並不是那麼恨他瞭,可能這是兔死狐悲的原因吧。

  在場的真由美等人雖然聽到槍聲,但對方不死不休的架勢根本無力它顧。如果說真由美和依雙方還算打得難分難解的話,河野平面對包租婆則是進入白熱化階段,受突然狂狼死亡的影響,讓原本一直占據主動的河野平心神出現波動,手上的速度和力度不期然也減慢下來,這讓被動防守的包租婆尋找到反擊的機會,隻見她突然之間拳風大變,一個欺身上前,左手依然使出太極拳,右手卻是她最凌厲的武功八極拳。如果說太極是以柔克剛的功夫,那八極拳就是以硬碰硬的霸道古武術。

  “剛不可久,柔不可守,剛柔並濟,天下無敵。”包租婆一邊默念口訣,一邊一心二用的同時使用二種剛柔極至的武功。河野平被她那怪異的打法逼得異常狼狽,包租婆左手連續使出太極拳中的粘、引、擠、按的招式,將河野平圈轉得如同致身於暴風的海浪當中,步伐更被帶得異常凌亂,而右手卻使出八極拳中挨、幫、擠、靠、崩、撼,拳勢之猛形同暴風驟雨。慌亂中,河野平不得不放棄進攻的打算,隻得伸出一雙鐵臂拼命擋格。

  “砰砰砰砰……”兩人拳臂都是走著最剛猛的路數,相撞時空氣中不時傳來空肉體的爆破聲,但包租婆明顯不願意與已之短碰他人之長,左手如靈蛇般纏上他的鋼臂,在一拈一帶下,河野平瞬間中門大開,想伸手護體已經來不及,包租婆怎麼可能放過如此機會,步如趟泥,拳,肘,膝,腿對著他的身體猛轟。

  “砰砰砰砰砰……”剛猛的拳腿如同打木樁沙包,閃電般的搗在他的身上,打得河野平東倒西歪的踉踉蹌蹌後退,這才是八極拳最強悍之處,一經粘上,八極連環,不死不休。最後,包租婆一個跨步,腰部蓄力,捏掌成拳一招“黑虎偷心”狠狠的搗在河野平的胸口。

  “砰……”河野平再也立根不穩,身體被允含內力的一拳打得向後倒飛。

  “噔噔噔噔噔噔噔……”落地後足足退瞭十多步,借著強悍的下盤功夫及踩碎瞭多塊地板後才硬生生的止住退勢,但包租婆卻不想就此打住,她雙腿用力一蹬,身形化作一束黑影向著他的立腳處閃至。

  “哇……”狠狠的吐出一口黑血,如果不是一身強橫的護體真氣,河野平早就被包租婆打成肉泥,這讓心高氣傲的河野平如何忍受如此屈辱?他的眼裡散發出駭人的光芒,身形不退反進,“死肥婆,受死吧。”一聲暴喝,雙拳帶著無邊的憤怒向著包租婆的身形轟去。拳未至,拳風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刮得讓人臉部生痛。

  雙拳呼吸間稍縱即至,剛猛的拳風讓包租婆無論如何都不敢硬扛,她細小的雙眼精光一閃,肥胖的身軀在行進中如蛇般擺動,在雙拳接觸時,上身的肌肉快速收縮,整個上半身竟硬生生的從雙臂之間擠瞭過去。

  “將軍小心……”依莉亞的話沒說完,包租婆已經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腰部,一個“貼山靠”狠狠的撞在河野平胸膛處。

  “呯……”河野平隨著一聲悶哼,整個人如炮彈般打橫著撞在背後的墻壁上,最後將墻體撞得粉碎才倒跌落地上。

  “嗬嗬嗬……”包租婆使用貼山靠後整個人像從水中撈出來一樣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因為面對河野平這種絕頂高手,她不得不一直強行摧動內力,這時就顯示出她根基不穩的隱患,全身經脈血氣倒流,而血水也從她五官緩慢滲出,如果不盡快平復這股亂竄的血氣,她很快就會被反噬而亡,所以她根本沒有餘力上前補刀。

  直至搬運瞭幾個周天,她的呼吸才慢慢平復,但她還是全身脹痛,如果不想爆體而亡,她暫時還不能使用內力。而這時,躺在地上的河野平卻慢慢的站瞭起來,他低著頭陰笑起來。

  “傑傑……傑傑傑……傑傑傑傑傑……”他抬起頭盯著包租婆,那陰冷狠毒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悚,而他的胸膛被擊打的位置更是恐怖,完全凹陷瞭下去。

  “可惜啊,傑傑傑……如果不是因為要避我雙拳而不能全力,不然就憑你這一下貼山靠可以擊敗我瞭,傑傑傑……可惜再也不會讓你得到同樣的機會瞭,傑傑傑……”話落,全身的肌肉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將破碎不堪的軍服震碎,露出那精壯又恐怖的軀體。

  包租婆沒有回應,而是繼續調整內息。就在這時,與真由美激戰的依莉亞卻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整個人跌落在河野平的身前。原來與真由美的生死搏鬥中一直處於下風的她心中大駭,因為在她印象中自身的武力應該在她之上才對,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悍。而且打鬥瞭這麼長的時間真由美竟然一點力竭的跡象也沒有,更是越戰越勇,刀刀往自已致命的位置招呼。而她卻漸漸出現乏力的癥狀,薄如蟬翼的武士刀竟變得千斤之重,從互相攻伐慢慢演變成單方面攻防戰,此時依莉亞身上更出現幾條不同程度的刀傷,鮮血將整個嬌軀染紅,如果不是身穿戰鬥服變態的防禦力,她早就被天照大神召見瞭。尤是如此她也隻能苦苦支撐,盡量將刀舞得潑水不漏。但當她眼角餘光及處目睹河野平被重擊的一幕,立即讓她心神大亂。

  高手對決往往是細節決定成敗,就在依莉亞動作遲滯的一瞬間,真由美鋒利的長刀已經劃破刀幕,直取中宮。來不及擋格的依莉亞果斷的松掉長刀,雙手用力夾住近在咫尺的長刀,但真由美卻沒有力拼,而是側身一記重踢,狠狠的踹在她的胸口,這含恨的一擊直接將依莉亞踢成重傷。沒有理會在地上狂吐鮮血神情委頓的依莉亞,而是奔至愛麗莎的身前,在檢查後發覺她雖然受瞭不輕的傷但還不致命後才松瞭口氣的回到包租婆的身旁站定。

  “將軍……將……將軍,咳咳……你沒事吧,對……對不起,咳咳……沒……沒能完成任務。”依莉亞一邊吐著血一邊愧疚的向河野平道歉。

  但河野平卻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臉上卻露出殘忍的神色重重的哼道:“哼,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讓我留你何用。”沒有理會依莉亞一臉的驚惶,而是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繼續道:“既然你已經被廢瞭,與其被這班跳梁小醜殺掉,倒不如讓你廢物利用起來。”

  就在眾人震驚於他的無情時,更讓人膽寒的在後面。隻見他全身肌肉緊崩雙拳緊攥露出一臉痛苦狀,接著一聲尖厲的長嘯,剌耳的嘯音讓在場所有人心跳加速,隻見原本還算英俊的臉上如同狂狼般長出讓人作嘔的肉瘤,接著背部更是長出瞭八條張牙舞爪滿是粘液的肉觸手。

  “怪物……”這是地場每一個人的心聲。

  “傑傑傑傑……。”破啞的聲線高頻剌耳,現在的河野平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人類該有的特征,無論從樣貌或聲音都變成野獸一樣,獸性的眼瞳掃視著在場的眾人,被那尖銳的目光掃無,眾人無不背上生出冷氣,明明是燈火通明的密閉大堂,卻像致身地獄般毛骨悚然。

  “咳咳……將……將軍,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倒在地上依莉亞驚駭的看著眼前這個怪物一般的男人。

  河野平獸眼冷冷的盯著她,醜陋的臉上泛起玩味的笑意,接著用破鑼般的聲音說道:“依……莉……亞,我變成這樣不好嗎?你,不是說很愛我嗎?不是說想永遠和我在一起嗎?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不……是永遠溶入我的身體裡成為我身體的一部份,傑傑傑……”話聲剛落,八條肉觸手同時就將毫無抵抗之力的依莉亞手腳捆住並凌空抬起。

  “將……將軍……為。”話沒說完,張開的嘴巴已經被一條觸手堵住並深入喉嚨裡抽插,另外三條觸手分別攀上她的雙峰和胯部。觸手上的沾液碰上極強防禦力的戰鬥服卻瞬間溶解,露出她那一對傲人的雪白巨乳和讓人神魂顛倒的蝴蝶肉穴。

  兩條纏繞上雙乳的觸手如同男人的大手用力的揉捏並利用觸口吸吮起鮮紅的乳頭,而原本嘴裡的觸手抽出探至依莉亞的菊穴與肉穴的觸手在毫無前奏的前提下同時深深的插瞭進去。

  “啊……”一聲慘叫,粗如手臂的觸手明顯超出瞭依莉亞所能承受的程度,鮮血從兩處結合部緩緩流出。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後,獸性大發的河野平更加興奮,揮動著兩條觸手交替抽插起來。

  “嗚……嗚……。哦哦哦……插死我啦……哦。”但很快敏感淫亂的體質讓原本痛苦不堪的依莉亞迷亂的呻吟起來,那些觸手上的沾液像是帶著止痛和催淫的效果,讓依莉亞忘記痛苦,全身心的沉浸在性愛的快感當中。她此時雙眼泛白,淫蕩蒼白的臉容興奮得扭曲變形,鮮紅的乳暈向外擴散,暴露的嬌嫩皮膚上更是泛起一粒粒疙瘩,她不斷的甩著波浪的紅發和豐滿的臀部迎合著觸手的進出,張開的嘴角裡涎液混和著血水不時流過下巴,“嘀嘀嗒嗒”的滴在渾圓雙乳之上但很快被觸手所吸收,而河野平卻臉帶淫邪殘忍的冷笑繼續施力。

  面對著如此詭異的春宮大戲,包租婆張大著嘴巴不知所措的站著,她實在搞不懂為何兩人在大戰當中會玩內訌,但不管如何她還是閉上雙眼盡快調整內息。而真由美在不明情況下更不可能上前,兩人都是仇人,她巴不得兩人自相殘殺最好,況且她還要保護調息中的包租婆。

  在真由美兩人不為所動時,河野平的觸手卻加快瞭速度,雙穴間的觸手像打樁機一樣進進出出,她那蝴蝶陰唇已經被碩大的觸手根部磨擦得外翻糜爛破損,大量的淫液混合著血水像失禁般從陰道裡沖刷而出,落在地上形成一灘灘血腥的水漬,而她的菊穴同樣如是,粗大的觸手將她緊致的菊門撐得難以閉合,觸手進出間同樣帶著讓人驚心的血水肉屑。但依莉亞卻不知痛楚一般忘情呻吟,她的雙乳血管擴張快被擠爆,雙穴更是被蹂躪得觸目驚心,但她還是沉淪於那變態的快感當中,嬌喘不斷。

  半晌過後,四肢被捆綁的依莉亞身體出現強烈的抽搐,平坦雪白的腹部如波浪狀起伏洶湧的向著下體匯聚,而她穿過膝長靴的長腿緊崩搖擺,雙穴道裡自然般收縮緊壓,而之前正常的呻吟聲突然之間更是變得尖銳高亢,如電如麻的快感如洶湧的浪潮讓她蒼白的臉上泛起詭異的潮紅,一股股血紅色的粘液從兩人性器的結合處擠出。

  隨著一聲長長的嬌呼,河野平感受到依莉亞的高潮已經來臨,他的獸瞳閃過一絲寒芒,如陰莖般的觸手再次擴張,一股強烈的吸力從頂端處發出,將她噴灑出來的陰精及血水毫不留情的經過觸手吸進自身的體內。

  看著依莉亞在痛苦和快感中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凋零,真由美和包租婆兩人暗叫不妙,因為她們感覺到河野平的氣場不斷爆漲,仲使反應再慢都知道他在打著什麼樣的算盤瞭,本來河野平已經足夠強大,再不阻止他的吸食行為,就算聯手都難以匹敵。

  兩人來不及打招呼,正想展開身形殺向河野平時,隻聽見平空中一聲暴喝:“放開依莉亞……”

  “呯呯呯……”三聲槍響,三粒子彈向著河野平所處的方位激射而至,但河野平早就在他發射前已經敏感的感覺那股殺氣所在,不見他絲毫動作,在槍響前連人帶依莉亞一起平移數米,輕松的躲過槍擊,但對方顯然是個用槍高手,早就預測到他會躲閃過去,“呯呯呯……”再次三槍沿著他躲閃的軌跡而至,過於大意的河野平這時再也不能像剛才那麼輕松躲避瞭,危急中他心不甘的拋掉依莉亞這個累贅,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躲閃過去,但被打斷吸食的他心頭火起,他頭也不回,背上的兩條肉觸手就向著來人擊打過去。

  毫無防備的黑影眼睜睜的看著觸手臨近,但河野平看清來人時眼瞳一縮,兩條肉觸手被他硬生生的停止在那人胸前一寸之處。盯著來人英俊的臉上散發出無邊的殺氣,他不由得色厲內荏的開口道:“小野志,你瘋瞭嗎?連我你也夠膽襲擊?”

  含憤的暴喝震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房,但小野志卻毫不理會,而是快步的走到依莉亞的面前,蹲下身軀將她緊緊的抱在胸前。而他的意外殺出讓真由美兩人也同時停止進攻的腳步。怪事年年有,今日好像特別多,現在潮流是內訌嗎?她們心中打起瞭大大的問號。

  “依莉亞……依莉亞……”河野平輕聲的呼喚道,看著完本妖艷如花的愛人瞬間變成老太婆一般幹枯,心硬如鐵的昴藏七尺都不得雙目通紅,兩行濁淚從他的眼裡流出滴在依莉亞幹枯如鎬的臉上,這時,原本昏迷的依莉亞漸漸睜開瞭雙眼。

  看著泣不成聲的小野志,虛弱無比的依莉亞心裡難過又安慰,她露出難看的微笑並努力的舉起手,緩慢的摸著眼前這個心愛自已的男人的臉龐,他還是那麼英俊那麼的才華橫溢,而自已卻已油盡燈枯命不久已,自已一定很醜吧。

  依莉亞艱難的輕聲道:“小……小野,別傷心,別……別難過,我……這一切一切都是命啊。”

  滿臉淚痕的小野志捉緊她的手搖頭道:“不,不,你會沒事的,有我在,我會救你的,你堅持住。”

  “小野,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心嗎?不,我早就明白瞭,但……但我不能,你……你能……能原諒我當時沒有答應跟……跟你遠走高飛的要求嗎?咳咳……”依莉亞越說越吃力,隻是短短數語仿佛用盡所有力氣才能說完。

  “我早就原諒你瞭,傻瓜你不要再說話瞭,你該還都早就還完瞭,你沒有欠任何人,我帶你走,帶你向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從新生活。”小野志疼惜的安慰道。

  “真……真的可以嗎?別騙我,我好冷,好冷……小……小野你抱緊我,我好冷。”

  “真的。”小野志雙手緊抱,用自已的體溫作出最後的徒勞,聽著他們對話的河野平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梟雄冷漠的本色和獸性還是回歸他的身上,他早已收回觸手,默默的消化著從依莉亞身上吸取的精華,他這時感覺到身上的傷在快速復原的同時,力量正以幾何級數在增長,這讓他心中狂喜。

  “小……小野,原……原諒將軍好嗎?我……我不想你傷害他。”依莉亞的胸雙眼的瞳孔開始渙散,胸膛快速的起伏,但他還是繼續呢喃道:“小野,你……你知道嗎?從我十歲那年在一個雪夜路邊被將軍救回的那一刻,我……的命就屬於他瞭,他對我像嚴父……但更像愛……愛人……雖然我……知道他並……不愛我,但我……我愛他更勝……勝過我的命,我願意為他奉……獻……一……切……。”依莉亞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撒手而去。

  “不……你醒醒,你醒醒啊……嗚嗚嗚……”小野志抱著依莉亞尚有餘溫的屍體放聲痛哭,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罷瞭。連真由美和包租婆兩人都被這一幕所感染。

  痛哭過後,小野志將依莉亞輕輕的放在地上,手上輕輕的撫摸上幹枯臉容,那溫柔的眼神仿佛她並沒有逝去,而是睡著而已。半晌,他才慢慢的站瞭起來,隻是這時他已經滿臉猙獰的殺氣,抬起手槍直指河野平。

  “為什麼,她對你那麼忠心,那麼愛你,為什麼你要那樣對她,告訴我為什麼?”說到最後,小野志已經聲斯力竭般咆哮。

  “為什麼?小野志,你竟然為瞭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不單用槍指著我,還向我開槍,你活得不耐煩瞭?天涯何處無芳草,怎麼說我都待你不薄,我命令你立即放下槍,不然我就殺瞭你。”

  河野平放緩聲調充滿蠱惑的又道:“小野志,你是個人才,所以我一直都信任並重用你,相信我,我們的時代很快來臨,等我登上大寶後,你就是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首相瞭,到時你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種女人不由得你挑?又何必在乎這個死去的女人呢?”

  “哈哈哈哈……。”小野志聽完他蠱惑的語言後抱著肚子大笑不停,仿佛聽到人世間最大的笑話,看得河野平眉頭緊皺。

  “君臨天下?發你的春秋大夢,哈哈哈哈……這是我一生人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你……”河野平話聲未落,無線電通訊器便傳來情報官一陣急促的呼叫聲。“司令閣下,司令閣下,大事不妙啦……”

  看著此時小野志臉露嘲弄的神色,河野平眉頭皺得更緊,但他還是沉穩的回應道:“我是河野平,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是,我們……我們的備用彈藥出現問題啦。”

  聽到彈藥出現狀況,河野平終於神色大變,他咆哮道:“說清楚,到底出現什麼問題。”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出現這種狀況,後方運送過來的子彈竟然大部份是啞彈,還連累到槍支卡殼,前線已經大量出現這種情況瞭,發現這種狀況我們馬上組織一批批排查,發現……發現…………”情報官顯然被嚇壞瞭,話都說不完整。

  “到底發現什麼,說不清楚回頭我槍斃你。”他雖然對著通訊器說話,但冷冽的眼神卻盯著小野志,因為初階的部份彈藥和全部的備用軍火都是由小野志一手包辦的,如果全都出現問題,他就肯定是小野志搞的鬼瞭,那可是要瞭他的老命,想到這裡,他的背脊骨都發涼,冷汗直流。

  “是,是……經過檢查,發現大量的子彈內部根本沒有火藥,而是填充瞭沙石之類的東西……也……也有真的彈藥,但它們都是放置在前面部份,雖然還能用作射擊,但……但我們發現……發現它們竟然是產自東中波斯國的劣質復裝彈,射擊誤差大就算,還卡殼,還有,迫擊炮和手榴彈同樣如是,我們士兵很多都變成空手作戰啦,司令閣下,你快想想辦法吧,喂……喂喂……”

  河野平已經狠狠的將通訊器扔在地上,他帶著疑惑更帶著濤天怒火質問道:“小……野……志,為什麼要這樣做?”到瞭這個時候他如果還不明白被小野志擺瞭一道的話,真的要拿塊豆腐撞死算瞭。

  “哈哈哈……沒錯,是我,就是我,不,嚴格說是我們這個黑影組織做的。”他得意的接著道:“你以為從采購到運輸再到驗收這重重關卡我一個人能完成嗎?現在我告訴你,我們組織早就在十年前開始對你一手創建的基地開始滲透瞭,除瞭被你清除掉的內線,可以說由下至上各級軍官都有我們的人,而我也是在麻田晃這個老鬼當政時接到命令才開始接近你,如果說黑鷹他們是處於明裡的情報組織,而我們黑影則是隻有每任政府首相所掌握的地下特工部門,雖然我們人數不多,隱蔽性更強的同時往往目標更明確更強大。而麻田老鬼就在一個月前發動所有暗藏的黑影棋子,目的就是破壞你們暗中采購的軍火。”

  “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啊?跟著我打天下你會得到無法想像的榮華富貴,我一直對你信任有加,你卻為瞭麻田晃那死鬼老鬼對付我?他給瞭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死心踏地。”

  小野志默然道:“是的,你對我足夠好,也足夠信任,也讓我引以為傲的金融方面上面一展抱負,可以說除瞭我的親人,你算是對我最好瞭。”

  “但你卻用釜底抽薪來回報我對你的信任?你的良心被狗食瞭?”

  “如果你不是發動內戰,我相信我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協助你,甚至,我想再過幾年,說不得會叛變組織。”小野志咬牙道:“可惜,你為瞭滿足一已之私妄圖挑起軍事政變,讓億萬日之國人陷於戰火當中,可以說你犯下的罪行馨竹難書,就算將你碎屍萬段也不足以平民憤,而你更可惡的是竟然連對你忠心耿耿的依莉亞也殺瞭,你不是人,你簡直是個喪心病狂的冷血動物,我雖然無法殺你,但我依然會詛咒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哈哈哈……十八層地獄,我告訴你,誰敢壞我好事就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受死吧。”

  “小心……”真由美雖然震驚於事情的神轉折,與她們一直作對小野志竟然是自已一方的人,雖見兩人爭執不休,但她還是一直留意著河野平的舉動,見他準備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她手裡暗藏的苦無立即以漫天飛花的手法暴射而出,務求將他所有路線都封鎖住。

  但她估計不足的是,河野平的身形竟然快得驚人,苦無未至,他的人已奔雷般奔到小野志的身前。而小野志仿佛早有所覺,但他完全沒有任何防禦的動作,隻是眼神溫柔的看著依莉亞的屍體,口中無聲的仿佛說著“別怕,我來陪你。”

  “呯……”河野平含恨的一拳何止千斤,簡直可以開山劈石,即使身披防彈背心的小野志也被他擊飛得如同炮彈般撞在墻上,接著落在地上滾動瞭十來圈才停止。當眾人以為小野志會被這一拳斃命,但奇跡的是,他竟然嘔著血一點一點的向著依莉亞屍體的方向慢慢爬去,他爬得很慢很慢,但一點都沒有停止的意思。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和意志來維持那一口氣不斷?是對愛情的信仰嗎?隻有經歷過超脫過生死的愛情才懂得珍惜所愛之人,連對他深惡痛絕的河野平心裡也產生一絲絲的波動,但很快憤怒爬滿瞭他的臉上。

  “想不到你連死都想著跟依莉亞在一起,傑傑傑,你壞我好事,那就別怪我棒打鴛鴦瞭。”河野平冷笑著大踏步向著小野志走去。

  “過我們這一關再說……”回過神來的包租婆連同真由美向著河野平同時出手。

  “來得好,這一次就讓你倆雜碎跟他在黃泉路上做伴。”實心大增的河野平何懼二人,而且他也沒有心思再同她們糾纏下去,外面戰事逆轉已經掀動瞭他所有心思,如何解決危機才是他的重中之重。於是他再也沒有留手,一雙鐵臂同時向著二人砸去。而真由美兩人同樣知道此戰兇險,同樣沒有保留的使出平生絕學與河野平激戰起來。

  滿臉血污的小野志還在繼續緩慢爬行,他完全沒有理會激戰中的三人,渙散的眼神裡隻有依莉亞,那是對依莉亞那種不舍及愛戀才讓他的精神不滅,他就算死也要死在她的身邊,他們的距離很短,但此時更像是咫尺天涯,他一點一點的往前爬,眼中的依莉亞時而模糊時而清淅,最後變回原來美艷的模樣,正展開笑顏向他招手,說我在等你,快過來吧。時間過得飛快,仲隔再遠也有到達的一刻,他拼盡最後一口氣爬到依莉亞的身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們……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瞭。”說完,帶幸福的笑容永遠閉上瞭雙眼。

  ………………………………………………………………………………………………………………

  小野志如願長眠於依莉亞的身邊,真由美和包租婆卻經歷著最兇險的一戰,原本已達武道頂級之列河野平在吸收瞭依莉亞的精血後變得更加強橫,一雙鐵拳鋼臂打得虎虎生風,刮起的罡風將真由美兩人吹得生痛,包租婆再次強提內力使出左右互搏的絕技,但她很快發現,無論左手的太極功無論如何都粘不上他的鐵臂,即使搭上,在內力還沒催動時,就被從臂上傳來的內力硬生生的震開,逼得右手使出短打的八極拳與他的鐵拳對撞,但原本在硬功上占上風的河野平此時更是今非惜比,包租婆跟他每一次對拳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巨力都讓她如遭千斤重擊,手臂發麻得心跳加速,血氣翻湧,讓她心中叫苦不迭,在十多招無果後,包租婆果斷放棄左右互搏的功夫,全力使出八極拳兇猛的招式與他硬碰硬接招,但她很快發現,對方也在同時加力,招式之詭異,速度之快讓她完全陷入重重拳影之中顧此失彼,險象環生。而真由美的情況稍稍好點,但河野平明顯沒有對她使出全力,隻是每當刀光臨近才用鋼鐵臂擋格開去,因為強如自已都不可能同時攻擊兩大高手,而且他更恨包租婆剛才造成的重傷,所以他如附骨之蛀的粘著包租婆一招快過一招的轟去。

  看著身陷險境的包租婆,真由美心急如焚,她使出瘋魔刀法將鋒利的武士刀瘋狂的劈向河野平的各處要害,可惜每次不是眼看得手時,被河野平貼身避過,就是伸臂強行擋開,強大的反噬力度讓她如同斬在堅鐵上震得雙手發麻,差得連刀都握不住。這讓她心中驚濤駭浪同時暗暗後悔當時沒有阻止他吸食依莉亞的行為,造出一個變態的對手。

  苦苦支撐瞭幾十招後,包租婆漸感不支,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慢,看在眼裡的河野平再度加強攻勢,在舉著感覺不屬於自已的雙手堪堪擋格住轟向頭部的重拳後,隻聽見河野平一聲暴喝:“中……”另一記重拳如泰山壓頂之勢後發而至,那正是包租婆舊力未盡,新力未生之際,她勉力合並雙臂擋格,但力有不遞的她如何擋得住這開山裂石的一擊,拳頭撞開雙臂,直取中宮。這時他身邊一道寒光刮著狂風劈至,逼得他不得不分心收住幾分力道。

  “呯……”的一聲,包租婆喉頭一甜,被擊中胸口的她如同斷線的風箏狂噴著鮮血向後倒飛十來米才重重的砸在地上。

  “阿姨……”真由美驚叫一聲,她原本攔腰一刀,意圖逼退河野平,但河野平卻不閃不避,同樣一揮鐵臂向著刀身狠狠砸去。真由美想不到此獠應變如此神速,早就領教過那恐怖臂力的她根本不可與之硬扛,心念如電的她在刀鋒與手臂接觸的瞬間,撤刀並在刀柄上使瞭個巧勁,整把長刀竟然在他手臂劃瞭個圓圈,落到另一面,而真由美不等長刀落地,一伸手重新取回長刀,刀鋒直指對方咽喉要害。從棄刀取刀再出擊,動作之快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這大出河野平所料,但武功已達化境的他竟硬生生收回身形,雙腳輕點,整個人飄出刀鋒所達范圍外。

  真由美一臉震驚,她想不到自已的絕技竟然被他輕易化解,但她此刻無心他顧,她轉頭望向包租婆的位置,隻見她雖然勉強支撐起身形閉目調息,但剛才的那一記重拳顯然將她重傷。

  “傑傑傑……不錯,想不到你武功精進如斯,不枉我一直對你們倆放水養魚,不過已到收獲的時候瞭,傑傑傑……”河野平一雙獸瞳裡充滿著貪婪的神色。

  真由美被他那眼神盯得極度不安,但還是冷靜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很……快……就……會……知……道。”話畢,河野平身形如同出膛的炮彈踩碎地面再次發動攻勢。兩天不休不眠又激戰連場的真由美無論從體力或精力已經達到臨界的狀態,她深知再這樣糾纏下來隻有失敗一途,所以她決定冒險一試。凝神戒備的她左手快速結印,此時四周的空氣急速升溫並向著她的身前凝聚。

  “忍術,豪火龍之術。”真由美小嘴一吞一吐,燃燒的空氣匯成一條巨大的火龍張牙舞牙的向著河野平撞去。

  “雕蟲小技。”河野平完全無視火龍,身軀直接與之對撞。

  “呯……”恐怖的火龍竟然被他強悍的護體真氣生生撞散,散碎的火苗粘在四周,見物即燃,高溫澎漲的空氣讓整個空間尤如人間煉獄。

  “受死吧。”真由美早有所料一般,她雙腿一蹬,人凌空腰部如放開的緊崩弓弦,接著雙手握刀全力向著撞來的河野平頭部劈去。

  “不自量力。”如果說對於她那出神入化的刀技尚有顧忌的話,這種純硬功卻不是真由美所能達到的高度,強如包租婆都甘拜下風,隻見河野平雙掌一合,將氣勢如虹的武士刀穩穩的定在頭頂上,任由真由美如何雙臂青筋暴漲都不得寸盡進。半空中失去騰挪空間的她心生警兆,果不其然,河野平一個彈腿,大腳狠狠的印在她的胸膛,“咔啦……”的一聲,真由美被踹飛幾米之遠,這還是因為河野平並不想傷她性命才踢中之間收住瞭四分力度,不然她就不是被踹斷幾根胸骨那麼簡單瞭,堯是如此,真由美胸口氣血翻滾,口吐鮮血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河野平看瞭下火光沖天的四周,他深吸一口氣,接著長嘯聲中雙臂一震,從體內爆發出來的氣浪竟然將帶著真力的火焰一下子撲滅。看著河野平這個怪物強大如斯,讓倒在地上真由美和包租婆原本失血的臉上更顯煞白。

  “傑傑傑……”河野平背後的八條觸手再次伸出,陰笑著走來。再次看到那讓人惡心的觸手,知道再不反抗依莉亞就是她的下場瞭,她忍著劇痛勉強站瞭起來。

  這時,她的身旁響起瞭零亂的腳步聲,她側頭一看,隻見愛麗莎握著武士刀踉踉蹌蹌的向著河野平沖去。

  “愛麗莎,別過去。”愛麗莎仿如未聞,可惜結果還是註定瞭,河野平根本不將她放在眼內,一記鐵拳搗在她的小腹,在她痛苦的彎下腰時,另一隻大手攥住她的頸部將整個嬌軀高高提起。

  “放開她……”真由美失聲尖叫起來。

  “哼……泥菩薩過江。”河野平背後四條觸手閃電伸出將真由美四肢捆住拖至身前,像愛麗莎一樣高高抬起。

  “哈哈哈哈……。這一天我等得太久瞭,終於來臨啦。”河野平聲如夜梟瘋狂大笑。

  “我呸……你這個怪物。”真由美一口血痰準確的吐在他的嘴角,河野平卻不以為意,伸出舌頭將那帶血的痰卷進嘴裡,吧嗒吧嗒的享受般吞食掉。

  “傑傑傑傑……2號8號,知道為何一直壞我好事我卻沒有對你們痛下殺手的原因嗎?”

  “……”

  “哈哈哈……到瞭這一刻告訴你們也沒有所謂瞭,因為一切秘密都藏在十多年前對你們的人體改造計劃當中。”

  真由美和愛麗莎當然知道基因改造的事情,因為她們兩個就是改造人之一,聽到這裡她們更是心驚,人體基因改造的失敗率有多高在場眾人都知道,可以說連萬份之一的成功率都沒有,以他身份那麼尊貴的人竟然大膽接受改造,那是對自已多狠多瘋狂才能做到,他沒有想過萬一失敗呢?

  “傑傑傑……同為改造人,我當然明白你們的心中想法,與其說你們是被動改造,我可以說是主動尋求變得更加強大。反正你們身體的力量很快變成我的瞭,我就不妨在你們臨死前告訴你們。”

  河野平看著兩人,神情變得肅然道:“縱觀歷史,政變造反從來就不是請客吃飯,那都是殺頭的買賣,沒有強大的勢力和周密的計劃支撐根本不可能成功,而基因改造就是其中的一環,雖然你們隻是實驗品而已,但成功與否卻是舉足輕重,隻是這項工程費錢程度和對個人要求實在超出計劃的范籌,讓我不得不取消全面改造計劃,隻能集中在個人改造,也就是我的身上和造出一批相對強大的士兵,我需要從數量和質量上徹底壓倒現代化裝備的軍隊,所以最後才有魔鬼師團的成立。當我就向亞德博士提出改造我的身體時,亞德博士的表情就跟你們一樣震驚,覺得不可思議。呵呵呵……但我是什麼人,自命絕世梟雄的人,如果讓我平平凡凡的活一輩子我寧願去死。”

  “你……你就是一個賭徒,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才對。”真由美聽完他駭人聽聞的內心獨白,震驚得無以復加。

  “哈哈哈……對,我就是一個瘋子,為造反而生的瘋子,所有阻我大計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而你母氏千山一族隻是擋在我面前的小小拌腳石而已,略施小計就讓他灰飛煙滅,傑傑傑……你們看到我這副身軀,這是亞德博士那老鬼做出來最接近完美的傑作,它強悍的同時更有著比一般人長壽得多的生命,而你們的存在就是為瞭進一步完善我這副體格,所以你現在該明白我一直容忍你們兩個存在到今時今日吧,你們越強大,我就會變得更完美,哈哈哈……從表面上來看政變計劃一切都很順利,眼看就快要成功,想不到從一開始就被小野志及麻田老鬼這些殺千刀擺瞭一道。嗬……”河野平臉色變得越來越猙獰:“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想不到我天縱之才竟然被這些螻蟻玩弄於股掌之中,就算千刀萬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哼……但即使政變失敗又如何?他們死瞭,我還活著,我可以等,站在人類顛峰的我終有一天會王者歸來,區區一個日之國算得瞭什麼?我要整個世界都要活在我的恐怖當中。傑傑傑……雖然你們無緣見證我的成功,但作為很溶入我身體的一部份你們應該值得榮幸才對,傑傑傑……。”

  “你妄想,你這個怪……嗚……”真由美正破口大罵,但很快被一條觸手堵住瞭嘴巴。

  “罵吧……怎麼不罵啦,放心,你們等會很舒服很爽的,我會讓你們在高潮中獻出一切,傑傑傑……”河野平的觸手分別抵在真由美和愛麗莎的胯部,輕輕蠕動,兩人的緊身作戰服如同依莉亞一樣很快被觸手上的粘液所消溶,露出誘人的粉色肉穴,不知道是否受到粘液的影響,兩人的粉穴大張,露出如花生米般大小的陰蒂和光滑蠕動的陰道,從陰道裡流敞出來的愛液嘀嘀嗒嗒的滴在觸手處,與粘液混合時會散發出一絲絲白色的輕煙。

  “果然是師出同門,與依莉亞一樣浪蕩,傑傑傑……”說完,兩條粗壯的觸手緩慢撐開兩雙粉嫩的肉穴,一點一點的擠瞭進去。

  “嗚嗚……”真由美和愛麗莎兩人不約而同瞪大著雙目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顯然兩條粗如手臂的觸手已經超出她們的承受范圍,嬌軀很自然的作出激烈的掙紮,陰道在異物的入侵下自動收緊,而淫霏的陰唇在恐怖下極度充血,陰蒂更腫漲得如花生米般大小。河野平臉上露出淫邪的笑意,觸手沒有一絲停下的意願,利用著觸手表面沾液的潤滑一點點往最深處挺進,直至插入子宮口。

  “嗚……”觸手鈴口分泌出來液體帶著強烈的催淫效應,侵蝕著她們敏感的神經,加上本體如同依莉亞一樣的淫邪特性,她們臉上很快從恐懼中變得淫亂舒爽起來。

  “傑傑傑……好好享受最後這段美好的時光吧,我會讓你們在極樂中上天堂。”他看瞭一眼坐在地上努力調息的包租婆一眼,轉過頭來感受到兩人已經失去抵抗的意識後,河野平就指使觸手開始抽動起來,開始緩慢,接著越來越快,每一次都深入最底部,將細如針孔的子宮口撐得寬大。

  真由美僅存的意識讓她覺得不妙,原本想利用陰道壁的壓力和吸力作出最後的抵抗,但身體的反應完全跟他意識相反,臉上淫蕩十足的極力配合著觸手的抽插,觸手的每一下深入讓她如同電擊,全身發麻,當觸手抽出時又覺得空虛無比,陰道癢得如同蟻咬,而這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剌激越來越強烈,讓她整個人完全陷入性欲的深淵當中。她身旁的愛麗莎同樣如是,盡管被河野平握住頸部,但檀口還是極力的淫叫渲泄著那身體痛快的感覺,臉上同樣開始泛起妖艷的潮紅,兩片厚美充血的陰唇在愛液和粘液的滋潤下閃著糜爛的紅光,這是她身體已經達到臨界點。

  果然,愛麗莎在長長的嗚咽中全身劇烈抖動痙攣,一股帶著騷味的金黃液體從兩人性器的結合處噴灑而出。

  “哈哈哈……8號,很不錯,這次是噴尿,不過下次就是你們的陰精瞭,傑傑傑……”河野平在陰笑中不斷加快抽插,“噗哧噗哧”響遍整個空間。詭異的性愛場面還在激烈的進行當中,真由美的身體被捆綁的雙腿開始慢慢形弧線般後繃,蟬首帶著三千黑絲極力飛舞,白與黑之間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她的視界開始越來越模糊,身體像火一般灼熱燃燒,平坦的小腹開始如波浪狀向著下體凝聚,她銀牙緊咬將小手攥實,她雖然激烈抵抗,但發麻的快感卻背叛瞭她的意志,她知道自已快要達到高潮瞭,而達到頂峰的時候就是死亡之時。

  “深田君,我快不行瞭,對不起,再也不能陪伴在你身邊瞭。”兩行清淚從她緊閉的雙目中流出。

  河野平一直觀察著兩人兩人身體的變化,知道她們快達到極限瞭,他得意的再次看瞭不遠處的包租婆一眼,但奇怪的是原本受到重創的包租婆竟然吃力的支撐著肥胖的身體站瞭起來,臉上更是掛著嘲弄的神色,這讓他瞬間心生警兆。

  果然,在他還沒回神過來,一道寒光無聲無息的閃至。

  ………………………………………………………………………………………………………………

  “不好……”河野平正想抽身,可惜一來他根本預料不到完本密閉的官邸竟然還有人存在,二來這道寒光的主人根本就是個高手,讓他連騰挪閃躲的時間都沒有。

  “咔嚓……”聲中,捆綁和淫辱她們的六條肉觸手應聲而斷。

  “嗚哇……”河野平慘叫著向後“噔噔噔噔噔噔……”一連退瞭十多步才站住瞭身形,隻見他背後除瞭完好的兩條觸手外,其它六條觸手被齊口切斷,它頭上冒著冷汗嘴角流血著將所有觸手收回體內,並飛快的自點體外幾處要穴。這時隻要能觀察到他的背後,可以看到背上出現六個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洞,那六個血洞正汩汩的流敞出墨綠色的血液直至河野平封住穴道才停止,顯然觸手根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份,不然被斷後會出現受創的征兆。

  他此時像受傷的野獸用狠毒的目光盯著來犯之人,目光所處,隻見一個樣貌平凡的年青人手提巨刀滿臉怒容的盯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早就將河野平撕得粉碎。他怒哼的一聲,大腳將地上的斷觸手踩住,力度所至,如蚯蚓亂動的觸手被踩成肉泥。

  看著這個平地出現的陌生男子,河野平忍著巨痛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在此出現?”

  沒有理會河野平,男子彎下腰抱起倒在地上的真由美,眼神關切的問道:“由美,你沒事吧,醒醒……”

  躺在懷裡的真由美悠悠醒來,看見這張正是無限思念的臉容時,她一時心神激蕩得咳嗽起來:“深田君……咳咳……你怎麼來瞭?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瞭。咳咳……”

  深田溫柔的拍拍她的背部說道:“別說話,好好休息,這裡就交給我吧。”他轉過頭來看著同樣坐在地上一臉激動的愛麗莎說:“愛麗莎,對不起,我來遲瞭,讓你們和師父受苦瞭,你幫我照顧一下由美好嗎?”

  “嗯。”愛麗莎眼冒小星星點頭答應,現在在她眼裡,深田姐夫簡直就是大英雄一般存在,那是救她們出水火的絕世英雄。

  他輕輕的將真由美放在愛麗莎的身邊後,倒持與他身形不相配的巨刀走到河野平的面前,那噴薄而出的殺氣仿如殺神降臨。

  “深田君……你小心,這個怪物很利害。”深田沒有回頭,隻是“嗯”的一聲答道。雖然他功力大成,但畢竟從沒有真正與高手生死對決過,而且這一次的對手顯然是絕頂級的存在,所以更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你就是2號的情人深田一豐?好像跟情報不一樣。”從真由美的對話中,河野平很快從文海般的情報中找出一條條與至對應的信息。

  “哼……你就是河野平,人稱將軍,同樣是日之國內亂的罪魁禍首之一吧?”深田反問道。

  對於深田的冒犯,他不憤反笑:“你們這些螻蟻之輩懂得什麼,安心做你們的蟻民不好,非要趕這趟混水,哼哼……據情報顯示你原本就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雖然不知道你因什麼因緣際會變強瞭,但對於我還說都是一樣,膽敢傷害我的人,我都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受死吧。”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年青人深藏不露,但剛才隻是一時大意才讓他偷襲得手,心高氣傲的河野平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話聲未落,身形如匹練,一記鐵拳直取深田胸膛處,這一拳沒有虛招,完全走的是剛猛之路,拳頭帶著罡風誓要將這個偷襲的卑鄙小人打得筋骨俱碎。

  深田也感受到此拳厲害,見他如此托大加上重傷真由美等最親近之人,讓深田心中的怒氣轉眼變成無邊殺氣,他也暴喝一聲,舉起巨刀順勢向著他的拳頭斬去。

  “來得好。”河野平收拳揮臂,借著身軀沖擊力揮臂撞去。

  “噗……”沒有想像中的巨響,聲音既沉且悶,如木棍擊打敗革,兩人同時被反震力擊退三步。河野平瞪大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抖擅的手臂,他隻感覺到半身酸麻,而深田同樣不好受,心驚河野平竟如斯強悍,但畢竟他占瞭武器上的便宜,他知道機不可失。大吼一聲飛奔過去橫刀劈去,回過神來的河野平因失去先機不得不再次舉臂頑抗。

  “噗噗噗噗……”深田一刀快似一刀,他的招式相當簡單,絕無花巧直來直去,但借著巨刀的霸道和自身的力大無窮竟然完全將河野平的身形覆蓋住,氣得河野平拼盡全力邊退邊用雙臂抵擋。

  在拼命格瞭十多刀後,河野平雙臂被震得全無知覺,血氣翻湧得快要吐血而出,他深知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這讓心高氣傲的他絕對不能容忍,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借著巨刀再次下劈時,他不再被動防守,而是雙拳合並一招“雙龍出海”擊向深田頭部,表面上看似要同歸於盡,實質是攻敵之必救。

  眼見雙拳及至,深田當然不願意拼個兩敗俱傷,於是不得不放棄攻勢,同樣舉拳擊去。

  “呯……”兩人同時飛退十多步才堪堪站住,回過氣來深田甩瞭甩酸麻腫脹的拳頭,然後嘴角含笑的得意著伸出手指向著河野平勾動。而對面的河野平此時極度狼狽,一雙金屬鋼臂被巨刀劈得粉碎,虎口爆裂的同時手臂更腫脹得大瞭三分之一多。醜陋的臉上滿是狠毒的神色,綠色的血液不斷從嘴角流出,背後完本止血的傷口再次並發,染綠瞭整個背脊。

  “哇嗚……可惡……哇嗚……”帶著獅吼功的怒哮響徹整個空間,震得在場眾人心神不定。發泄過後,心情平復不少的河野平撿起遺落在地上武士刀,武功大成之後他再也沒有用過武器瞭,單憑借一雙鐵拳鋼臂就可以橫掃所有對手,但今時今日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帶給他屈辱的男子,隻有他的鮮血和生命才可以澆息心中的怒火。但無可否認,在力量的比拼下他稍處下風,就算沒有那駭人的巨刀同樣如此,但他真的沒有缺點嗎?不,他的獸瞳微縮。

  “你比我想像中強得多,但等會希望你還會笑得出。”

  “哼,盡管放馬過來。”雖然中氣不屑,但深田深知河野平隻是吃瞭不知深淺的暗虧而已,之後的對決很難再有這種機會。

  “好……”河野平倒提長刀提速向著深田發起沖擊,閃著寒光的刀尖劃過地面發出尖銳剌耳的磨擦聲,隻是兩個呼吸間,河野平身形已到身前,畜力已久的武士刀形成一道匹練攔腰砍至。

  “來得好。”深田抽刀同樣橫劈,意圖利用刀長的優勢先將他砍殺。河野平沒有與他硬抗,腳下雙腳一踩,一個閃身避過他的巨刀後,再次持刀劈來,他的身形靈動,刀法鬼魅,與真由美依莉亞等一脈相承,甚至更快,逼得深田硬是回刀向著他的刀身劈去。但河野平仿佛立下決心不與他硬碰,而是利用步法一直與他遊鬥佯攻,明顯想消耗他的體力,並不時發出致命的一擊。

  而深田此時叫苦不迭,因為他自已知自已事,自從重生後他力大無窮,在雙修後更是精進不斷,但因資質平平和缺乏對敵經驗的關系,在包租婆身上根本沒有學到什麼像樣的武功,隻能憑借著巨刀的霸道使出混世魔王的絕學“三板斧”的改進版來一力降十會。雖將巨刀使得虎虎生風,劈、砍、剁、抹、砸、摟、截等簡單實用的招數大有將河野平劈成幾段的意味,但吃過虧河野平鐵瞭心不與他正面接觸,要不利用靈活的步伐躲閃,要不利用武士刀劈在巨刀背上的反作用力脫離刀圈。有力無處使的深田越打越心驚,巨刀砍不到對方還好說,但對方砍在巨刀上的次數多瞭,讓他虎口脹痛的出現握刀不穩的跡像。

  所謂柔不可守,剛不可久,在雙方對戰瞭一百多招後,深田全身大汗淋漓氣息粗重,手中的巨刀變得千斤重般舞動的速度越來越慢,身體漸漸出現脫力的癥狀,當他抽刀想後退回氣時,河野平的武士刀如影隨形的從詭異的角度直取他的要害,逼得深田回刀硬扛時,對方的長刀又巧妙的避開。在場的真由美等人都是武學上的高手,如何看不出深田正處於險境?但身受重傷的她們隻能握著拳頭緊張的看著打鬥的兩人。

  果然,又過十多招後,深田回刀稍慢,中門出現破綻,河野平側身拗步挺刀剌出直取心臟位置,深田回刀不及,隻得用刀柄堪堪架開刀鋒,但對方一記重腿正中深田的小腹。

  “哇……”深田痛得彎腰倒退幾步,河野平哪會放過這種機會?一個起伏連環三腿,“呯呯呯”三聲猛響,深田如斷線的風箏向後倒飛重重的砸在真由美的身前。

  “哇……”深田一口鮮血噴出。

  “深田君,你要振作啊。”真由美和愛麗莎扶住受傷的深田關切的說道。

  “沒……沒事,可惡,我……我還能再戰。”深田想硬挺的站起身來,但洶湧的血氣和劇烈的痛楚讓他還是重重的坐在地上。

  “傑傑傑……小子,你還嫩得很,你力大又如何,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你的破綻就是招式太單一。傑傑傑……現在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瞭,你們都受死吧,哈哈哈……”河野平邊走邊將長刀敲擊在地面上,那由遠及近的“叮叮”聲如同催命的鐘聲,讓在場眾人彌漫著一遍絕望的氣氛。

  “啊……”就在這時,從包租婆的方向傳來一陣痛苦的叫聲,眾人紛紛扭頭。隻見包租婆一臉痛苦的神色,手上拿著幾根長針一根根的剌入自已的身體,河野平一臉探究的停止瞭前進的腳步,而看得真徹的深田卻臉色大變,他忍著劇痛大叫道:“師父,不要啊,你那會喪失一身功力並有生命危險啊。”

  包租婆微笑著搖搖頭,將最後一根長針從頭頂的百會穴狠狠拍入,直至沒根。“啊……”口鼻噴血的包租婆一臉猙獰的攥實雙拳瘋狂的咆哮,一股強大的內自息從她的體內噴薄而出,散發出來的氣場竟比沒有受傷前強大得多,河野平雖然冷靜瞇著眼看著她身體的變化,但仍然壓抑不住心中的驚駭,這到底是什麼妖法?能讓功力暴漲如斯。

  幾下重重的呼吸後,稍稍平復的包租婆轉頭向著真由美的方向大叫道:“閨女,將你的全部功力輸入深田的體內,隻有這樣我們才有獲勝的希望,放心,你們血脈相連,他不會有性命危險的。”

  真由美一臉茫然:“啊?我怎樣才能渡入深田君的體內?”

  “你忘記雙修功法裡記載瞭這一種功法嗎,快,我身體堅持不瞭太久。”

  “好,我知道瞭”心神領會的真由美毫不猶豫讓愛麗莎扶住深田盤膝坐起,雙手伸指在他背後的幾處穴點得飛快,最後雙掌在他背後一按,隻見自身的真氣源源不斷的開輸入深田的體內。她雖然身受重傷,但功力未失,此時她頭上如同蒸籠般散發著濃濃的熱氣,而原本臉如紙白的深田臉上卻漸漸回復紅潤。

  “妄想……”深知不妙的河野平,全身功力凝聚長刀,脫手向著深田方向急射而出,眼見盤坐著的深田兩人就要被鋒利的長刀貫體而亡,但早有防備的包租婆怎會讓他得呈,隻見她身如電閃伸掌橫拍在刀背上,滿含真力的長刀堪堪偏離軌道“噌”的一聲深入水泥墻身直沒刀柄,可以想像河野平的功力有多強悍。

  “媽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眼見飛刀失手的河野平心頭大怒,雙腳踩碎地板兔起鶻落,揮舞拳頭向著包租婆打來。

  “先過我一關再說。”包租婆不退反進,她要利用短暫的功力暴漲幫助深田他們爭取時間。兩人再一次激戰在一起,但這一次河野平真的是氣壞瞭,被這些螻蟻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休,佛都有火,他再次使出快拳絕技,隻見他雙拳連動,臂影如風,像無數個拳頭同時出擊,暴風驟雨般向包租婆打來。包租婆雖然強行催谷功力,但內力修為上的劣勢還是難以彌補,雙掌隻得使出太極功苦苦支撐,但在河野平全力施為之下她的上三路完全處於拳影的籠罩之中,避無可避,無可抵禦,不時被漏過的拳頭擊打在身體之上,但口吐鮮血的包租婆死戰不退,她不求取勝,但求能盡量拖延對方的步伐。

  “砰砰砰……”胸口小腹連中三拳,後退兩步的包租婆勢若瘋魔般又再次撲上,她隻感覺到力量漸漸從身上抽離,骨頭像散開一樣,是不能倒不能退的信念一直支撐著她虛弱的身體,她的拳法已經散亂不堪,步伐凌亂,被鮮血漫過的視線也變得漸漸模糊,已經變得招不成招瞭,被擊中的次數越來越多。

  不知抵抗瞭多久,最後被一記勾拳狠狠的擊中下巴,連慘叫都還不及倒飛昏死過去。河野平一個探步旋轉踢正想徹底瞭結她的性命,這時,平空中卻出現一條長腿。

  “呯……”的一聲巨響,兩腳相撞,“噔噔噔噔噔……”河野平狼狽得倒退十多步,他隻感覺到大腿像失去知覺那樣,差點跌倒在地上。抬頭一看,與他對腳的竟然是剛才被他重傷的深田,隻見他此時身周散發著無形的黃金真氣,抱著昏迷的包租婆如山般屹立場中。沒有理會愕然的河野平,他走到愛麗莎的身前,蹲下放下包租婆說道:“愛麗莎,幫我好好的照顧師父,最好現在帶著由美和師父從秘道離開,等我殺瞭他後很快跟你們會合。”

  “不,雖然現在我幫不到你,但就算是死是生我們一定要在一起,永不分離。”因失去功力變得虛弱的真由美眼神依然堅定的說道。

  “姐夫,我們不會拖你後腿的,你放心去殺瞭這個蓄生吧。”愛麗莎接口道。

  深田深情的撫摸著她蒼白依然艷麗的容顏道:“好,你們等我。”說完,他起來向著河野平走去。

  此時被擊退的河野平眼神陰毒的不甘心道:“那力量原本是屬於我的,你竟然奪瞭去?可惡……哇哇……”河野平一邊咆哮,一邊周身骨節噼噼啪啪的發出響聲,正暗自運功,顯然到手的獵物竟然被這無名小卒奪去,沖天的怒火讓他失去理智。

  但這時深田根本不與他廢話,他恨透瞭這個傷害自已身邊眾人的罪魁禍首,不見雙腿如何用力,身形便在一個呼吸間奔至他的身前,河野平被他迅捷的身形一驚,但他還是將久蓄的右拳向著對方的胸口兇猛揮出,深田完全無視他勢如破竹的一擊,他一聲暴喝,右拳後發先至。

  “呯……”的一聲大響,那河野平“噔噔噔”連退三步,雙眼鼓起,胸口氣血翻騰。深田得勢不饒人,一個探步,右拳再次無聲無息的閃電擊至,來不及躲閃的河野平不得不將左拳揮出。“呯……”河野平再次後退三步,在他還來不及調息時,深田的右拳再一次轟至,雙手發麻的他這次雙拳合並以沖天炮的招式抵擋,但深田這第三拳卻是接近八成功力,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哪是氣血受阻的河野平所能抵擋。

  “呯……”河野平慘叫一聲,雙臂被硬生生轟斷折後身子如同炮彈一樣“喀喇”整個身形陷進墻裡。盡管此時河野平基本失去反抗的能力,但深田怎會就此放過他,一個閃身來到身前,接著一拳搗在他的小腹上。

  “哇……”一口綠血沖口而出。

  “這是為由美打你的。”深田說完再一拳搗至,“這是為愛麗莎打你。”“這是為師父打你的。”“這是我要打你的。”“這是被你所害的人所打你的。”“這是……”深田每一拳都沒有用盡全力,因為他不單要發泄心頭怒火,而且他知道自已全力施為有多麼可怕,恐怕一拳就可以將他打死,他要將這個蓄生慢慢折磨死,打瞭二十多拳,河野平的慘叫聲越來越弱,整個人被打得不似人形,地上全是他沾乎乎的綠血。

  “這最後的一拳是為戰火中死去無辜之人報仇。”說完,深田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整個獸臉被轟沒瞭一半,而他也像死魚一樣跌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一絲動彈。

  “呼……”深田深深的呼瞭一口俗氣,將凝聚的護身真氣散去後轉身向後走去。

  “由美,我們走吧,一切都結束瞭。”苦戰後深田終於面露微笑。

  真由美在愛麗莎的攙扶下也同時露出笑意道:“是啊,終於大仇得報,那我們一起離開吧,去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快樂的生活吧。”

  “對,還有帶著阿姨離開這個見鬼的國度。嘻嘻嘻……姐夫,你對我可不能厚此薄彼哦,我一輩子就賴定你哦,嘻嘻嘻……”

  “呵呵呵……你們說瞭算吧。”深田尷尬抓弄著一頭短發向她們走來,能與真由美情定終身又得到愛麗莎這個霹靂嬌娃垂青,夫復何求。但她們怎麼突然張大嘴巴露出驚慌的神色呢?從她們的目光所及正是自已的背後,難道……。

  一絲危險的征兆在深田的腦海劃過,他轉過身來正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危險……”真由美和愛麗莎兩人同時大叫。但她們的提醒來得太遲瞭,隻見兩道黑影急速襲至,在深田閃避不及下“噗噗……”洞穿瞭深田的身體。

  “深田君……”“姐夫……”姐妹兩人失聲慘叫。

  “哇……”鮮血從深田的嘴裡狂吐而出,當他痛苦的看清洞穿身體的物體竟然是兩條惡心的肉觸手時他終於明白是什麼回事瞭,隻見觸手的主人河野平雙手下垂的抖擅著站立在不遠處,沒瞭半邊臉的醜陋腦袋正露出得意的神色,他體無完膚的身上沾滿著綠油油的血液,甚至從破敗的皮膚上看到深深的白骨,加上那如夜鴉般的陰笑,整個人尤如從十八層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

  “你……你竟然沒死?”忍著巨痛的深田艱難的吐出心中的疑問。

  “嘻嘻嘻……傑傑傑……是……是的,我就快死瞭,但……但我含著一口怨氣不死就是要將你們拖著一起下地獄。”

  “憑什麼?就憑你這個將死之人?”深田開始凝聚真氣厲聲問道。

  河野平雖然同樣吐著血,但整個人仿佛進入顛狂的狀態“憑什麼?傑傑傑……告訴你們吧,好讓你們死得明白,就憑我心臟裡面安裝瞭一個小型核彈就可以將你們和我一同炸得灰飛煙滅,不單你們,就連大半個京東都會瞬間煙消雲散,哈哈哈……哈哈哈……我們一起去死吧。”話聲剛落,河野平狂吸一口氣,接著整個人如同充氣的汽球急速膨脹。

  在場所有人被他這瘋狂的舉動驚呆瞭,這要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得出這麼狠毒的事情,深田咬著牙正想起動將他斬殺,但貫穿他身體的觸手如同鐵鉗,讓他無論如何都動不瞭,急得他冷汗直冒。

  “傑傑傑……沒用的,你知道我為何沒有將你一擊殺死,因為我要看著你們在絕望恐懼中慢慢的死去。”他看著眾人無可奈何的神色後又再得意的說道:“我心臟的核彈是經我體內真氣發動的,隻要達到一定程度才會爆炸,即使你現在有機會殺瞭我,體內的真氣一經斷供,核彈就會立即啟動,所以說,無論你怎樣做都會難逃一死,傑傑傑哈哈哈……你們絕望嗎?恐懼嗎?這種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就是喜歡看你們想殺我,又對我無可奈何的表情,既然不能在理智中成功,那我們就在瘋狂中一起下地獄吧,哈哈哈……”

  已經徹底陷入癲狂中的河野平已經膨脹成直徑一米多的大圓球,皮膚漸漸變得稀薄,即使站得在遠都能看到那變得粗大的血管和液體流動。在場除瞭深田,真由美和愛麗莎臉如死灰,死亡的陰雲籠罩著整個官邸。

  這時,退無可退的深田在眾人面前做出驚人的舉動,隻見他從身上抽出幾枚鋼針,像包租婆一樣快速插入周身幾大穴道,最後將剩下的一枚從頭頂的百會穴拍得沒體而入。

  “啊……。”深田在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中,體內真氣急速暴漲。

  “深田君……”“姐夫……”“你……”

  在眾人驚叫中,功力暴發的深田無視透體的觸手強行奔襲至河野平的身前,在他來不及反應前五指成爪,“噗”的一聲悶響穿透身體攥實住跳動的心臟。

  “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傑傑傑……但那又如何,我說過隻要內力被切斷,核彈依然會爆,到頭來你們一樣會死。”

  “你試試……”五竅滲血的深田猙獰的說道。

  “你……”河野平正想加強內力的輸入引爆核彈時,他駭然的發現自身的經脈被強行切斷瞭,但緊接著一股純厚的真氣依然緩慢的輸入並維持心臟的跳動。

  滿臉鮮血的深田沒有理會一臉震驚的河野平,而是轉頭向著真由美暴喝道:“由美,愛麗莎,你們快走。”

  “不……我不走,我死都不走,我死都要跟你在一起。”真由美痛哭著向深田艱難爬去。

  “你走……你走啊……我求你瞭,快走。”想著即將與愛人陰陽相隔的深田瞬間流下瞭男兒淚,他嗚咽著對愛麗莎說道:“愛麗莎,算姐夫最後一次求你瞭,馬上帶走由美和師父吧,求你啦……”深田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同樣淚流滿臉的愛麗莎經過短暫的痛苦掙紮後,一個手刀劈在真由美的頸部動脈,“不……”真由美話沒說完就昏死過去。

  “姐夫,我愛你……”

  “走,快走,我也愛你們。”

  愛麗莎知道事不可挽回,隻得滿臉淚流的點點頭然後分別倒拖著真由美和包租婆吃力的快步跑向秘道入口處。

  看著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轉角的身影,深田喃喃說道:“再見瞭師父,再見瞭我的愛人,你們要保重,好好的活下去,下輩子,下輩子再做你們的徒弟和愛人吧。”

  “可……可惡……”河野平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發出最後不甘心的咆哮。

  感受到河野平心臟負荷的臨界點已到,淚已盡的深田將大手用力的緩緩收緊,他此時同樣陷入最後的瘋狂,猙獰的血臉形同厲鬼狂叫道:“哈哈哈……來吧,你這個魔鬼去死吧,即使下地獄,我也讓你永不超生。”話畢,催動全身的功力“啵”的一聲攥爆心臟。

  “啊……”“轟……”一聲淒厲的巨響過後,以爆炸中心為原點產生堪比1000個太陽強光,將整個空間照得白茫茫一片,緊接著爆炸形成的沖擊波直接將整個首相官邸撐爆,大量的建築碎片被拋向空中被高達攝氏幾十萬度的高溫迅速燒熔汽化。而這隻比長旗原子彈爆炸當量小瞭一半的核彈沖擊波更以超過音速幾倍的速度向四周三折擴散,將方圓一百公裡可見的所有物體通通“吹”毀,最後核爆放射性微料形成煙術騰空直沖去霄,從而形成一座巨大的蘑菇雲,濃煙和帶著核輻射的灰塵向著四周擴散。核爆的時間很短,但它前所未有的破壞力驚人,以爆炸原點為中心所產生的高溫讓大半個京東市陷入火海,高溫將所有能見的物體引燃燒毀,更別說濃度極高的核輻射。不管因戰亂成一鍋粥的城市,還是戰火還沒波及到的城鎮,身處其中的士兵和平民無不呆立抬頭看著讓他們畢生難忘的場景,核爆的陰雲如同開啟潘多拉魔盒釋入出來的魔鬼,在戰後七十多年後再一次嗜虐在這個可悲,可恨,又可憐的國度,而本故事裡面的所有主配角裡產生的恩怨情仇,悲歡離合都隨著這一爆中都變成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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