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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巴蕉寨的傳說

第13章 巴蕉寨的傳說

  村子裡小學校就設在村旁不遠,出瞭村數十米遠的地方,兩排長長的竹籬房,頂上蓋著小片小片的傣瓦,中間是一小塊做為操場的空地,背靠著小山坡,前面是一條綿延的河水,遠遠望去,依山傍水,風景很美。

  還沒走近,便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的讀書聲。

  村長波恩進瞭學校,站在空蕩蕩的操場上,扯起嗓門叫瞭起來:「劉老濕……娃子們都出來,歡迎下你們的新老濕。」

  隻聽呼啦一聲,從兩間教室裡突然沖出來幾十個學生,王寶被這種陣勢嚇瞭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些學生團團地圍瞭起來。

  這些學生大部分都是女學生,隻有十來個男生,有的隻有七八歲大,有的卻差不多都已經是大姑娘瞭,穿著各式各樣的民族服裝,如花團錦簇一般,看得他眼花繚亂。

  很快,劉雲蘭就從一間教室裡走瞭出來,沖學生們叫道:「大傢都趕緊回教室,把老師剛教你們的生字讀十遍。」

  這群孩子立刻又嘩啦一下,全都跑回瞭教室。

  劉雲蘭不高興地埋怨波恩道:「村長,你沒看到我正在給孩子們上課嗎,你把孩子們全都叫出來幹什麼?」

  「對不起啊,我在給這些娃們介紹她們的新老濕呢。」波恩不好意思地撓瞭撓頭,不無得意地說道,「劉老濕,我把小王老濕給你帶來瞭,小王老濕已經決定要在咱們寨子教上三年的書,你調回去以後,咱們也不用再擔心學校又要停課瞭。」

  劉雲蘭一愣,目光越過村長望向他身後的王寶,王寶象個做錯事的孩子,隻偷偷瞄瞭她一眼,立刻就低下頭去,不敢正視她的目光。

  劉雲蘭心裡一喀噔,暗道,昨晚自已離開後,肯定發生瞭一些什麼事。

  她不露聲色地說道:「那好,小王老師你留下,村長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波恩有些尷尬道:「那我先回去瞭。小王老濕,終於記得到我傢吃飯嘍。」

  劉雲蘭直接就替王寶拒絕瞭他:「不用瞭,中午小王老師就在學校吃飯瞭。」

  波恩色迷迷地瞟瞭眼劉雲蘭豐滿的胸脯,這才悻悻地走瞭。

  「王寶,你跟我來。」

  村長一走,劉雲蘭立刻把王寶領到瞭自已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十分的簡陋,僅有一張床一張書桌和幾把椅子,和一個折疊式的簡易衣櫃,四周的竹籬笆墻上密密麻麻的糊上瞭厚厚的報紙,雖然簡陋,倒卻收拾得十分整潔,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芳香。

  劉雲蘭拉著王寶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問他:「王寶,剛才村長說的那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寶很羞愧,怕蘭姐責怪他,不敢說出實話,隻得胡亂說道:「蘭姐,我喜歡這裡的風景,所以決定留下來在這裡當一名老師。」

  劉雲半如何肯信:「是不是村長逼你這樣做的?」

  王寶搖頭道:「不是,是我自已自願的。」

  「胡說,你根本就不是自願的。」劉雲蘭故做生氣站瞭起來,「王寶,你要再不跟我說實話,那我可就不幫你瞭,讓你在這裡自生自滅好瞭。」

  「別。」

  王寶一慌,便把昨晚的事都老老實實的交待瞭出來。

  「什麼?你把村長的女兒給睡瞭?」劉雲蘭大吃一驚,「我一再交待你,讓你防著他一點,不要喝酒,你偏就不聽。」

  王寶耷拉著腦袋:「我也不想啊,可是他們老是來敬我酒,我也沒辦法,結果就喝醉瞭。」

  劉雲蘭嘆瞭口氣道:「這也怪不得你,就怪波恩這傢夥太狡猾瞭,欺負你年輕不懂事,設套子給你呢。隻是他也怪舍得本錢的,居然讓他女兒來陪你睡覺。」

  王寶反應過來,問道:「蘭姐,你是說是村長讓他女兒鉆進我被窩裡,不是我故意……那個的?」

  「要不是村長讓他女兒來跟你睡,就你那膽量,我才不信你真的敢強行把人傢小姑娘給睡瞭。」劉雲蘭酸溜溜地嘲笑道,「小依溜可還是個嫩生生的處女,人也長得水靈靈的,倒是便宜瞭你這小子。」

  王寶辨白:「蘭姐,可我什麼也沒做呀!」

  劉雲蘭有些不信:「你真的沒有碰她?」

  王寶小臉一紅:「我就是稀裡糊塗的摸瞭她幾下,其它根本就沒有做。」

  「還算你小子知趣。要是你真把人傢小女孩給禍害瞭,我才懶得再搭理你瞭。」劉雲蘭板著的俏臉這才舒展開來,道,「身份證被扣瞭倒沒多大關系,大不瞭重新補一個就是瞭。你那張銀行卡裡,還有多少錢?」

  王寶哭喪著臉道:「裡面總共有五萬塊錢,我前天才取出來幾千塊錢,還剩下四萬多塊呢。」

  劉雲蘭呆瞭一呆,嘆道:「都怪我一時糊塗,把你帶到這裡來,沒想到卻害瞭你。」

  王寶搖頭道:「蘭姐,不怪你。我也想通瞭,反正我是個孤兒,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幹脆就留在這裡陪著蘭姐你好瞭。」

  他也想通瞭,既沒身份證又沒錢,自已跑到哪也沒法混得下去,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會被公安局的人給抓住瞭,倒不如先在這裡躲上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瞭再想辦法離開這裡。

  「可是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我也馬上……」劉雲蘭嘆瞭口氣,及時地轉移瞭話題,「不過你留下來也好,對你這樣的小夥子來說,待在這裡是最合適不過的瞭。」

  王寶悶悶不樂道:「蘭姐,這種偏僻的窮山溝裡有什麼好的,又窮又遠又沒電,想看個電視都看不瞭。」

  劉雲蘭道:「窮山溝裡有窮山溝裡的好處,你別看這裡偏僻,可是這裡的風景美,空氣好,還有這裡裡裡外外四五個寨子的女人,一個個都長得水靈漂亮,而且這裡的人在這方面也挺開放的,隻要你願意,自會有大把的女人願意跟你上床。可惜我是個女人,要不然我還真舍不得離開這裡。」

  王寶好奇道:「對瞭,蘭姐,我有些奇怪,這裡的女人怎麼比男人還多呢?」

  劉雲蘭坐到王寶身邊,笑道:「我剛來時也覺得很奇怪,在這裡待久瞭,才知道瞭這個中的原因。這個巴蕉寨之所以陰盛陽衰,和這裡的地質有很大的關系。你想啊,這裡為什麼叫巴蕉寨?」

  王寶一呆:「難道和巴蕉有關系?」

  「這倒不完全是,而是某種象征意義罷瞭。一般來說,巴蕉樹大都是雌體,幾乎每棵巴蕉樹都會開花結果,很少有不會開花結果的巴蕉。這裡盛產巴蕉,所以人們就管這裡叫巴蕉寨,也暗示瞭這裡是個陰盛陽衰的地方。」

  王寶點瞭點頭,象是明白瞭一些。

  劉雲蘭接著說道:「聽說二三十年前這個寨子還有七八十戶傢,到現在就隻剩下三十四戶瞭,裡面的其它寨子,也都存在這種人口劇減的情況。這裡的村民也很著急,千方百計想要使山寨的人丁興旺起來,可是偏偏這裡的男女比例失調,男人奇缺,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要不瞭一百年,這些寨子就會完全消失瞭。」

  「於是這裡的人就想方設法想要從外面招些男人到山裡來。隻是這些民族住在這裡的歷史已經很悠久瞭,恐怕得有數千年瞭吧,至今還保存並恪守著他們那些完整而傳統的民族習俗。比方說,傣族和哈尼族是永遠不允許通婚的,還有就是上門的習俗,現在外面寨子的傣族娶媳婦,頂多是到女方傢上門三年。但在這裡不行,外面寨子的小夥子要想娶巴蕉寨的女人,就必須要到女方傢去做上門姑爺,一輩子安居在這裡,否則的話,是決不會把女兒嫁出去的。」

  劉雲蘭接著道:「這裡既偏僻又落後,特別是到瞭雨季,一連幾個月,完全就和外面隔絕瞭。你想想,這樣地方的女人再漂亮,外面的小夥子也很少有人願意來這裡上門的,這也就造成瞭這裡男人越來越少的情況。」

  王寶恍然大悟:「我明白瞭。」

  劉雲蘭笑道:「要不然那個村長波恩怎麼一看到你,就跟見到瞭寶貝,千方百計的下扣子想要把你留下來,他就是想要你在他們巴蕉寨裡上門,娶個傣族老婆,一輩子呆在這裡。」

  「要讓我在這裡呆一輩子,他還不如一刀把我捅瞭算瞭。」王寶咋瞭咋舌,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便問,「蘭姐,白板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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