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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華府夜曲

第04章 華府夜曲

  醒目的紅色情侶床占據瞭媽媽房內很大一片地方,從落地式的穿衣鏡望過去,老舊的皮箱依舊靜悄悄地躺在床下,站在鏡前的我身著一身深黑色西裝端詳著著自己的儀容,媽媽則站在我的身邊,溫柔地為我整理著衣服,眼中柔情滿溢。

  回到傢媽媽就像變魔術似的,又從她的衣櫃中取出瞭這套男士西裝,湊巧的是,我穿在身上竟然又是如此合體。時隔幾天,再次進入這個夢寐以求房間的我隻是任由媽媽擺佈著,鼻中飄來陣陣熟悉的幽香,腦子裡暈暈乎乎地想著:“這算不算成功瞭?畢竟是媽媽親自邀請我進來的。”

  “很合身嘛,我還怕你又長瞭呢。”

  媽媽看著鏡中的我滿意地笑道,帶著鼻音的磁性聲音更加柔媚誘人。

  我呆板地動瞭動脖子道:“穿這衣服還真……真顯成熟。”

  本想說真不舒服,可是看著邊上一臉笑意的媽媽又不忍拂逆瞭她的意思,隻好改口。

  媽媽聞言望著鏡中的我,美目中立時被慈愛填滿,悠悠地道:“嗯,我的壞小子真的長大瞭。”

  回想過去從我懂事以後,我們母子在一起就是打打鬧鬧,媽媽不像媽媽兒子不像兒子的,全不像一般傢庭那樣。可最近與媽媽發生瞭關系,不知怎麼回事我卻發覺媽媽總是容易習慣性地母性泛濫,這讓我很是費解。為瞭讓她回到新身份中去,我忙回身抱住媽媽的嬌軀道:“你這算不算引狼入室啊?”

  媽媽柔腰在我懷中掙瞭掙就不動瞭,嬌嗔道:“我隻讓你換件衣服,你別想歪瞭。”

  我湊上去在她飽滿的櫻唇上親瞭一下笑道:“你也要換啊。”

  媽媽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我的懷抱,見無法掙脫隻好柔聲道:“好瞭,別鬧瞭,一會該來不及瞭。”

  “那就不去瞭,反正我不喜歡那種聚會。”

  我又怎麼會讓她這麼輕易地離開我,雙手摸上瞭媽媽的屁股,並向下吻起她的脖子,心中暗想:“現在必須拿出些男人的魄力來,乘勝追擊,這樣才能一舉奪得芳心。”

  誰知道媽媽掙瞭一會忽然把臉一沉道:“剛才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現在又來,你最近越來越過分瞭知不知道。”

  我見她慍怒心裡也是一慌,卻沒有停下動作,在她耳邊小聲道:“可是你好像很喜歡我過分啊,在蒸汽浴室……”

  不等我把話說完,媽媽忽然停止瞭動作,冷冰冰地道:“徐永倫,你放不放開?”

  一聽媽媽的口氣,我嚇得連忙放開她。從小到大媽媽很少跟我真的生氣,但是我卻知道,隻要她直呼我全名的時候那肯定是真的火瞭。

  我本能地就像小時候做錯瞭事一樣低著頭,心中暗自後悔剛才的魯莽,竟然不知道適可而止見好就收,自以為已經征服瞭媽媽就開始胡鬧瞭,真是愚蠢啊。

  過瞭好一會隻聽媽媽嘆瞭口氣,語氣轉為溫和地道:“倫倫聽話,答應人傢的事怎麼能不算數,何況這事關你的事業,你已經長大瞭,不能總這麼任性,多參加這種場合才能對你的事業有幫助。”

  我心中納悶怎麼前後反差這麼大,她到底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隻得唏噓著小聲道:“那你先換衣服吧我先出去。”

  媽媽溫柔地看瞭我一眼,喟然嘆道:“我看我還是不跟你去的好。”

  我一聽媽媽變卦當下急道:“不是說好瞭嗎?怎麼又變卦啊,你不去我也不去。”

  心想這下壞瞭媽媽肯定是被我惹惱瞭。

  媽媽柔聲道:“倫倫,別任性。”

  “我不管,你不去我說什麼也不去。”

  我一邊說一邊把西服脫瞭下來丟在床上,又開始解領帶。不知為什麼,一股急躁的情緒沒來由地升瞭起來,我也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可是卻怎麼也控制不住。

  媽媽見我如此無奈地搖瞭搖頭道:“好吧,我答應陪你去,不過你也要答應我,我們的關系還是不要公開。”

  我大訝道:“為什麼?”

  其實這次我之所以想讓媽媽一起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讓外界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瞭,好打破之前的緋聞,也讓老周他們以後別老動不動就拿我和Linda 說事,現在媽媽這樣一說把我的計劃全打亂瞭。

  媽媽雙眸一潭春水般深情地望著我道:“倫倫,你聽我說,娛樂圈和一般的行業不同,隨著你的事業發展,今後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成為媒體的焦點,而現在的媒體又是無孔不入的,即使沒有新聞它們也會捕風捉影的制造新聞,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考慮,我們的關系都不能公之於眾。”

  說著緩步走到我跟前,一邊為我整理著剛剛弄亂的領帶一邊繼續道:“雖說現在沒人知道我們真實的關系,但是並不代表以後沒人知道,畢竟紙裡是包不住火的,我們若是不小心些,那今後就無法在這社會上立足瞭。”

  紙是包不住火的這道理我自然明白,而且之前秦峰也曾提過媽媽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事,可見已媽媽的過去並非完全無人知曉,隻是我一心想著成為媽媽的男人,如今好不容易讓她擺脫瞭對性愛的恐懼,本打算可以名正言順地與媽媽雙宿雙棲瞭,如今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大搞地下情瞭?

  我心有不甘地道:“可是我們不表明關系你還怎麼跟我去參加酒會?”

  媽媽想瞭想道:“你可以叫李梅或老周安排一下,這種聚會原本就是用來交際的,很多人都是互不相識,隻要我們不說誰又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我知道肯定拗不過媽媽,想想也隻能如此瞭,不過一提到李梅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提醒道:“既然這樣,那我們跟人接觸最好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要時刻留意著身邊的人,像李梅你就最好不要與她接觸得太頻繁瞭,尤其我不在場的時候最好不要單獨見她,我總覺得她心術不正。”

  媽媽不解地望著我道:“什麼小心身邊的人?最近我發現你總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瞥瞭一眼床下的皮箱,很想對媽媽吐露心中疑慮,可是當我迎上她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的時卻又放棄瞭。眼前的女人不止是我的母親,還是我的女人,不管是兒子的身份,還是男人的身份,我都該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無憂無慮地生活。

  想到這裡我笑著再次將媽媽嬌軟的身子摟入懷中道:“沒事,我隻是怕曝光嘛,隻要能帶著你去怎麼都行,不然打死也不去。”

  媽媽笑瞭笑沒有繼續追問,寵溺地撫弄著我的頭發道:“這麼大瞭還撒嬌。”

  隨即噗哧一笑說道:“記得你剛入學的時候就說什麼也不肯自己進學校,一定要讓我在校門口等著,為瞭這個我連美容院都顧不上,整天就是看著你,沒想到這麼大瞭這毛病還不改。”

  我把頭枕在媽媽的香肩上長出一口氣道:“真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徐永倫的女人是誰啊。”

  媽媽拍瞭拍我的後背道:“你這臭小子占有欲還真強,難怪淑顏總讓我提防你。”

  我緊張地抬起頭來道:“蔣淑顏都跟你說什麼瞭?”

  媽媽笑道:“她說秦峰比你強,讓我最好再多考慮考慮。”

  我一臉無奈地道:“她好像一直不太喜歡我,總是想撮合你和秦峰。”

  媽媽嬌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這還看不出來?”

  我也笑道:“不過有些東西秦峰那小子永遠也看不到瞭。”

  心中又想起瞭桑拿房的香艷畫面,雙手不自覺地摸上瞭媽媽的臀部。

  媽媽臉蛋一紅打掉我不規矩的手道:“別以為你那小腦袋裡整天想些什麼我不知道,你沒東西能瞞得過我。”

  我嬉皮笑臉地道:“哪個小腦袋啊?”

  媽媽忽然仰起臉來杏眼微瞇笑意淡淡地望著我道:“你總這麼挑逗我就不怕真的挑起媽媽的欲望來你滿足不瞭嗎?”

  我頭一回見到媽媽臉上出現這種似輕佻似嫻雅的表情,臉上被她近在咫尺的小嘴中如蘭的香氣噴吐著,頓時被迷得頭暈目眩隻是呆呆地答道:“我以為女人都會喜歡所以……”

  媽媽微側著頭看瞭看我,額前一縷青絲垂瞭下來,嘴角上翹淺笑款款地道:“小壞蛋,你很懂得女人嗎?”

  看著眼前如煙似霧精靈般捉摸不透的媽媽,我傻傻地搖瞭搖頭答道:“懂不懂女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越來越不懂你瞭,你就像有很多面孔一樣,我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真的。”

  媽媽咯咯笑道:“就是讓你不懂,好瞭你出去吧,我再不換衣服就真的來不及瞭。”

  說著就往門外推我。

  “你還穿那晚的紫色禮服好不好?”

  我忙伸著脖子回頭道。

  媽媽嫣然笑道:“小笨蛋,就知道死盯一件,媽媽還有好多衣服你沒見過呢。”

  我連忙贊道:“沒錯我媽穿什麼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媽媽狠狠瞪瞭我一眼嬌嗔著道:“好瞭快出去吧,人傢要換衣服瞭。”

  邊說邊把我推出門外。

  “人傢?”

  這個新鮮刺激的詞立時讓我心癢難擋,忍不住嘿嘿笑出聲來。

  “砰”在我的傻笑聲中門重重地關上瞭。

  我這才反應過來,忙拍打著門道:“等一下我衣服沒拿。”

  隻見門開瞭一道縫,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直撲眼前,當我看清蒙在頭上的是我的外套的時,那扇意義重大的門又再次重重地關上瞭。

  巨大的朱漆木門前,兩尊白色大理石獅子威嚴地聳立著,四隻獅眼怒視視著前方,似在警示著路人不要靠近。門楣的牌匾上用鎏金隸書刻著四個大字“華府會所”在射燈的照射下大門更顯得莊嚴肅穆。

  若是單看這個大門還真會誤以為是某座古代王府呢,不過再向兩邊看去卻又不同,隻見黑白灰為主色調的墻壁配上大量的落地玻璃,使整個建築透出一種神秘高貴的氣質,這種將傳統東方建築風格與現代建築的簡約結合在一起,而絲毫不顯突兀的設計,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傢之手。

  會所門前是一片非常寬闊的停車場,此時已經停滿瞭各色轎車,這些車絕大多數都是罕見的高檔車,很少有低於百萬的,可見車就是一個人身份的象征這點絕對沒錯。

  因為路上我接到瞭一通老周打來的電話,他說無論如何一定要我先不要進去,等他來瞭再說,還說這是汪總千叮嚀萬囑咐的。所以我把車遠遠地停在馬路對面,給老周發瞭一條短信之後,就與媽媽坐在車中遙望著會所大門等候。

  “難怪開發商從一開始就揚言要打造什麼頂級住宅區,還專門選擇瞭瀾海市中心的區域,光看眼前這個會所的氣勢就可見其奢華程度,這分明已經昭告世人,這片住宅區是隻屬於富人階層的。”

  我心裡暗暗想著。

  等瞭一會實在無聊,我又把註意力放在瞭媽媽身上,她今晚換瞭一身湖藍色V 領中腰晚禮服,整個纖柔的腰身都被褶皺的沙質面料素裹著,讓人總忍不住想要在那盈盈一握的小腰上摟上一摟。

  除瞭腰部禮服,其他部分的材料用的都是極其柔滑伏貼的絲綢面料,這樣則使得媽媽飽滿的雙峰格外突出,低領的設計更是露出胸前一大片白嫩的肌膚,尤其那神秘深邃的乳溝更是讓人流連忘返。

  此時媽媽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雙腿迭放著,亮出腳上穿著的一雙與禮服同色的高跟鞋,細細的鞋帶映襯著一雙沒有穿絲襪的白嫩小腳,更顯精雕細琢,看得我猛吞口水。

  忽然媽媽向窗外揚瞭揚下巴道:“倫倫你看!”

  這時窗外剛好有車駛過,忽明忽暗的光線映在她美麗的面龐上更增嬌艷,而那雙望著車外的眼中又透出如水一般的溫柔,我隻顧得癡癡地看著她,卻沒有轉過頭去,口中喃喃地答道:“嗯,我看著呢。”

  媽媽沒有轉頭,隻是抬起手來在我臉上輕輕一推,又向窗外一指,我這才順著她的手指望向車外。

  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奧迪轎車,一個身穿褐色套裝的中年女人站車旁,正與車上的兩個男人說著什麼。這女人四肢圓潤身材豐滿,全身上下無處不散發出一種成熟女人的風韻,臀乳比之蔣淑顏似乎還大瞭一號,最難得的是她竟然有著和媽媽相近的白皙皮膚,隻是長相卻隻算清秀普通的很。

  看瞭一會我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有些納悶地道:“看她做什麼?這個女人我不認識啊。”

  媽媽柳眉皺瞭皺,指瞭指車道:“誰讓你看她瞭,你看他們。”

  我隻好搖下窗子探出頭去再看車上的男人,隻見後座的是少年,略顯稚嫩的臉上皮膚微黝黑卻泛著健康的光澤,駕駛室的男人則長著一張國字臉,樣子憨憨厚厚的,卻也陌生的很。

  我隻看得一頭霧水,暗想:“這三個人非但陌生的很,而且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媽媽定要我看他們又是什麼意思?”

  這時隻聽那男人對女人說道:“行瞭,你快進去吧,我們爺倆先去買蛋糕,有什麼事等你回來再說。”

  女人囑咐道:“路上小心開車,別忘瞭系上安全帶,最近警察查的嚴。”

  男人有些不耐煩地道:“行瞭別操那麼多心瞭。”

  少年探出頭來沖女人道:“媽你早點回來啊,我給你準備禮物瞭。”

  女人笑著在少年臉上親瞭一口道:“好兒子,媽一定早點回去。”

  隨即又對男人道:“你要加油別去路口那傢,他們的油不好,最好去前面的。”

  男人有些無奈地苦笑著搖瞭搖頭,沖女人擺擺手,一打方向盤汽車使進主路。

  女人一直站在路邊,直到汽車尾燈消失在車流之中,這才整瞭整衣服,挺直身子向會所大門走去。

  我不解地問道:“你讓我看什麼啊?”

  媽媽嘴角上翹,一臉沉醉地道:“多好的一傢人啊。”

  我不由得啞然失笑,說來說去讓我看的原來就是看這個啊,這一傢三口雞毛蒜皮的事也能讓媽媽有這麼多感觸,看來女人的多愁善感還真是不一般啊。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念頭鉆進瞭我的腦海:“媽媽看樣子很羨慕這一傢三口,她心中在想些什麼?會不會是想起瞭我的父親瞭?”

  這個可怕的念頭才一閃現我就趕忙將它排除出去,現在我最不願想起的就是這個人。

  好在這時一輛紅色保時,捷駛進我的視野,讓我順利地將思路轉移開來。

  根據我的瞭解,開保時捷的人一般性格比較張揚,這輛又是紅色的,看來車的主人一定很有個性。我心裡想著並留意起來,想看看車上下來的是個怎樣的人。

  汽車駛進會所的停車場,從車中走出一個女人,隻見這個女人燙著一頭大波浪卷發,裸露在外的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身醬紫繡著淺色桃花的晚禮服包裹著格外醒目。

  她一下瞭車,便昂首挺胸地走瞭進會所大門,對身邊鞠躬示意的侍應生連正眼都沒瞧上一眼。

  看來我的判斷果然沒錯,這個女人還真是那種性格張揚的人。我本來很想看清她的長相,不過因為角度的關系,我沒能看清女人的臉,心中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媽媽這時卻湊到我耳邊道:“這個人好像是楊艷。”

  我大奇道:“你認識她?”

  媽媽笑道:“她是演員啊,最近很紅的,虧你還是圈內人士連這都不知道。”

  我一聽是演員當下也就不放在心上,不以為然地道:“我是音樂人,又不是娛樂人,沒事認識什麼演員啊。”

  媽媽撇瞭撇嘴又指瞭指窗外道:“好瞭音樂人,找你的人來瞭。”

  說話間就見賊眉鼠眼的老周東張西望瞭一陣,這才神秘兮兮地鉆上瞭我的車。

  才一上車不等我開口,老周就一改往日的笑容一臉嚴肅地道:“永倫,今天來的媒體都是很有分量的,我們得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所以狀況臨時有些調整。”

  我心中早就知道他們今天肯定又有安排,懶洋洋地道:“怎麼調整啊?”

  老周看瞭看媽媽道:“公司希望你可以暫時不要讓你的女友曝光。”

  “為什麼?”我瞪大眼睛道。

  這已經是我今天第二次說出這三個字瞭,可笑的是竟然都是因為同一件事。

  老周正色道:“現在外面對你和Linda 的事情非常感興趣,就現階段來看,一個感情專一的愛情故事,遠比三角戀情更有市場,對你們的個人形象也更好,所以公司還是希望先以你們兩人的關系作為炒作點。”

  說完又一臉歉意地轉頭對媽媽道:“方小姐,希望你能理解並配合我們,這麼做也是為瞭永倫的事業。”

  媽媽點頭道:“這個我明白,我本來也是這個意思。這樣吧,永倫你自己去,我先回去瞭。”

  說著就要推車門下車。

  我忙道:“不行,都這麼晚瞭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再說你又穿成這樣打出租多別扭啊。”

  雖說我聽瞭媽媽的話決定暫時先不公開關系,可是從老周口中說出這一番話來卻難免讓我火往上沖,忍不住想要給他找點麻煩,當即回頭對老周道:“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想辦法讓我……我女朋友進去,不然我也不去瞭。”

  慌亂之中我險些把“媽”字沖口而出。

  老周無奈隻好答應我找人安排,我這才一臉不情願地跟他一同走出車門。

  與大門不同,會所裡面卻是另外一番光景,歐式中庭的大廳穹頂正中心是用玻璃鋪設的一大塊圓形天窗,抬眼望去似乎可以仰望到夜空,無數細小的射燈從上面射下來如水銀瀉地一般,仿佛將天上的繁星引進瞭屋內。

  大廳兩側是兩面黑色墻壁,涓涓的流水鋪滿瞭墻面,水流匯聚到下面的池子裡發出嘩嘩的響聲,清涼濕潤的氣息撲鼻而來。再配上肖邦夜曲的背景音樂,頓時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意境,使人身心俱醉。

  再往廳中望去,隻見大廳被分成瞭兩個區域,一個是主會場,另一個則是展示區,用以展示諸多奢侈品。兩塊區域中間則被一個臨時搭建的舞臺分割開來,舞臺背景依舊是一扇巨大的九釘宮門,給人一種門內別有洞天之感。

  三五成群,手握酒杯相互交談的男女遍佈大廳各個角落,我隻隨便掃瞭兩眼,就已看出其中不乏一些演藝名流,隻是這些人雖然不停地配合著閃光燈展露著職業化的笑容,卻幾乎都是陪伴在那些富豪身邊,全無一點往日獨領風騷的光彩。

  看到這裡我心中不由感嘆,再紅的藝人在這種場合也不過是個陪襯,說白瞭金錢和地位在這世上才是王道,從古至今藝人都隻是表面上風光,其實從來沒有太高的地位。

  這時老周難聽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今天來的記者都是主辦方花錢請的,他們自然不用擔心負面報道,不過這些記者大爺對待咱們可是絕對不會筆下留情的,所以凡事還是要小心些。”

  我聽得皺瞭皺眉,這種骯臟的交易是我最反感的東西。

  老周卻在一邊贊嘆道:“你這朋友李小姐還真是手眼通天啊,瀾海從來沒一下來過這麼多大神,像今天這種酒會沒點關系根本進不來啊。”

  我雖然心中不樂,卻也不得不贊同地點瞭點頭,畢竟主辦方華騰集團是目前國內最大的住宅開發企業,三年前在瀾海落戶的時候就已經大造聲勢,前些天報紙上更是刊登著華騰有意要將建在月崖峰上的海月酒店打造成七星級酒店的新聞,可見其實力何其雄厚。像這種大企業主辦的活動肯定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若非李梅的關系,像我們這樣的小公司肯定排不上號,我也沒想到李梅竟有這麼大的能量。

  老周見我點頭聲音有些亢奮地道:“今天咱們真是賺到瞭。”

  我沒好氣地白他一眼道:“人傢再大牌也是做房地產的,跟咱們業務面不同,你這麼興奮幹嘛?”

  老周一臉得意地小聲在我耳邊道:“我剛聽說瞭,昌宇影業並購瞭CM唱片,今天兩傢公司的高層今天都到瞭,你說咱們不是賺到瞭是什麼?”

  我聽他這麼一說也是一愣,昌宇影業的名字我是聽過的,聽說很多知名的導演、演員都是他們捧起來的,不過因為是搞電影的,所以我一直沒怎麼關註過。

  至於CM唱片,隻要是搞音樂的我想應該沒有人會不知道,它與天虹唱片是國內兩大頂級唱片公司,旗下的藝人很多都是天王天後級的。

  像CM這麼大的公司居然也能被人並購,這讓我十分意外。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今天不是地產業的事嗎,這些娛樂業的人摻和進來幹什麼?”

  老周見勾起瞭我的興趣更加得意地笑道:“這你就不懂瞭,歷來商界和文化界都是不分傢的,彼此之間相互陪襯各自得利是常有的事,不然你以為那些明星都是怎麼嫁入豪門的?況且現在華騰集團要在瀾海開發文化園區,很多公司都盯上瞭,希望能與其合作,今天這樣的好機會他們怎麼可能錯過呢。”

  聽他這一解釋我這才明白老周為什麼會這樣興奮,像他這種靠搞人際關系吃飯的人,認識的人身份越高他們的資本就越大,機會也就越多,要是命好點再懂得抓住機會是很有可能一步登天的。

  老周說完頓瞭頓又有些失望地嘆氣道:“聽說天虹也有意插手文化園區的事,可是看這架勢還是昌宇快瞭一步,不然今天咱們應該也能見到天虹的高層啊。哎~ 真是可惜啊。”

  我心中隻覺得好笑,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這話看來真的沒錯,這還沒怎麼著他就開始因為缺瞭一個機會而悵然若失瞭。

  這時服務生端著盤子來到我們身邊,我隨手取瞭一杯雪利酒,順勢向門口望去,剛好看見一身黑色晚禮服的李梅正陪著媽媽進入大廳。

  隻見媽媽柔軟的藍色裙擺在走動中時貼時分,嬌臀玉腿若隱若現地映出來更增神秘的誘惑。她這一進來立時吸引瞭廳中不少男人的目光,就連服務生都急忙獻殷勤地遞上酒水。

  遠遠望去媽媽手中的酒杯內正有冰塊輕輕蕩漾著,葡萄酒的紅色光芒映襯著她白玉似的素手,再配上她清幽淡雅的氣質真是一幅紅酒美人的絕美畫面。

  看到媽媽進來瞭我心裡也踏實瞭很多,開始暗自合計著:“我雖然答應不公開關系卻沒說一定要配合公司的炒作,今天我偏偏盡量少與Linda 接觸看你們能怎樣?”

  正想著老周忽然捅捅我道:“汪總過來瞭。”

  我收回目光卻見汪總在一位白衣美女的陪同下正笑逐顏開地向我們走來。

  看到汪總身邊的美女我隻覺得眼前一亮,這個女孩皮膚粉白細嫩,一張瓜子臉上大大的眼睛宛如碧湖般清澈無瑕,小巧的瑤鼻之下櫻唇鮮紅柔嫩,一襲月白色晚禮服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禮服下擺呈魚尾狀散開遮住腳面,加之她的步伐輕盈款步姍姍仿佛足不點地,清純聖潔得好似月光女神下到凡間一般。

  出於視覺殘留原理,我很自然地把她與眼前的美女與媽媽做瞭一番比較,不由得大感詫異,心中暗想:“這世上居然還有在氣質和樣貌上都不輸於媽媽的女人,看來我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瞭。”

  汪總一見面就親熱地拉住我的手道:“永倫來啦,以前還不知道你有李小姐這麼好的關系呢,要是咱們早點與李小姐的公司合作,上一張專輯肯定賣得更好,你可真能沉得住氣啊。”

  畢竟汪總是我的老板,再怎樣我也不能不給他面子,隻得擠出個虛偽的笑容準備說兩句場面話,卻見他身邊的美女朱唇輕啟以黃鶯般悅耳的聲音道:“徐監制您好。”

  聽她開口這一說話我頓時驚得膛目結舌,呆望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聲音我太熟悉瞭,隻有Linda 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Linda 屬於那種天生的歌手,她那天籟般的聲音清澈得就如一汪泉水,純凈地在雲端飄蕩,即使在喧囂中那空靈的聲音也能觸動心靈,當真是將那份純凈發揮到瞭極限,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她和Helen 兩人中對她更加偏愛的原因。

  可是我現在卻實在無法把眼前的美女和平日的Linda 聯系到一起,平時的她要麼戴著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要麼就用帽子把臉遮擋得嚴嚴實實,就連拍攝專輯封面也總是遮遮掩掩的,加上她為人又低調,除瞭她的聲音我幾乎對她的人沒什麼印象,如何能想到她的長相竟一點也不輸於她的聲音。

  汪總見瞭我的表情也笑道:“沒想到吧,剛才我也很意外,要不是今天這個特殊的場合,咱們恐怕都還不知道Linda 是個絕色美女呢,看來以前的宣傳和造型真的做得很失敗啊。”

  我雙眼盯著Linda 口中咕噥道:“沒想到,沒想到,簡直跟換瞭個人似的。”

  Linda 被我看得臉一紅羞怯地低下瞭頭,我留意到她一臉紅幾乎連脖子上都泛起瞭一片紅暈,目光在粉嫩的脖子上稍作停留就自然而然地滑瞭下去,來到飽滿堅挺的酥胸之上。

  Linda 這身禮服的前襟遮擋得比較嚴實,隻勉強露出瞭一點精致的鎖骨,胸前兩座漲鼓鼓的小山丘被緊緊包裹在衣服裡面,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卻反而更是容易引人遐想。

  我的目光一路向下,又驚喜地發現Linda 的臀部居然特別挺翹,根據她腰身的比例,我推論裙下的那兩條長腿定然是極為修長的。記得以前聽人說過這種長腿翹臀最適合從後面站著插進去瞭,不知道……

  我正滿腦子轉著齷齪的想法,老周卻湊瞭上來,一本正經地對我和Linda 囑咐道:“聽我說,今天這個場合你們要盡可能地表現得親密一些,當然也可以適度地保持點距離,造出那種欲蓋彌彰刻意掩飾的效果會更好。”

  我根本沒心思聽周的話,還在用我的“透視眼”猜想著Linda 禮服下面的風光。

  估計Linda 是發覺瞭我在看她身體的什麼部位,雙手擋在兩腿之間交叉扭結著,臉蛋更是紅得像個大蘋果,那頭低得幾乎都快埋在雙峰之間瞭。

  發現她的不自然,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收起眼神心,中卻在納悶:“最近這是怎麼瞭?怎麼看見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探索起她們的‘內涵’來瞭?”

  老周還待向我們解釋今晚作秀的重點,我一來懶得聽他的長篇大論,二來為瞭掩飾自己的尷尬,打斷他道:“Helen 呢?”

  老周向身後看瞭一眼道:“你別管她,今天的主角是你和Linda.”我向他身後看去,隻見一身大紅色晚禮服的Helen 正被幾個男人圍住,陣陣放浪的笑聲飄瞭過來。看樣子她在這裡還真是如魚得水啊,我心中不由暗自慶幸幸虧公司沒有安排我與她傳緋聞。

  忽然肩上被一隻帶著香風的手拍瞭一下,我轉過身來隻見李梅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臉上依舊掛著她招牌式的媚笑,上下打量我一番調侃道:“沒想到你打扮起來還真有幾分姿色嘛。”

  這種平時習慣瞭的玩笑方式,因為今天被她拖進這讓我不自在的酒會,此時聽來是那樣的厭煩。我當即把臉一沉道:“我再有姿色也招不來蒼蠅,哪像你啊。”

  這話要是平時私下說起,大傢也不過隻是當個玩笑,嬉笑兩句也就算瞭,可是如今卻當著汪總、老周和Linda 這些外人,饒是李梅也不由得臉上一紅,有些掛不住瞭。

  汪總察言觀色,忙打圓場道:“現在我們的人都到齊瞭,是不是麻煩李小姐幫忙引見一下貴賓啊。”

  李梅看瞭我一眼,臉上又恢復瞭笑容道:“不麻煩,走吧。”

  說完轉身扭動著她那柔若無骨的柳腰,向廳中走去。汪總和Linda 跟在後面,我也被老周連拉帶拽地跟瞭上去。

  走在李梅身後,看著她的屁股在眼前一搖三晃,偶爾裙擺還會陷進臀縫之中,我心中不由暗想:“不知道這個屁股的質感比媽媽的又怎樣?”

  剛想到這裡我猛然警覺起來,我今天這是怎麼瞭?怎麼總是胡思亂想的?以前可從來沒這樣過,難道在桑拿房不光解開瞭媽媽的心結,連我自己的欲望也被釋放瞭?我急忙晃瞭晃腦袋甩開這些念頭。

  我們這幾人一起行動其實非常顯眼,一路上我都能聽見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地在對我們品頭論足,更有記者不知在那個角落閃著快門,我忽然生出一種錯覺,感覺我們就像剛入夥的小山賊,正要去參拜老大一樣。

  一邊走著老周還不忘記在我耳邊喋喋不休地做著介紹,根據他的介紹我也開始逐一打量起這幾個人來。

  其實之前我早已註意到大廳的中心位置站著六個人,他們總是刻意地與周圍的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似乎很註重自己的身份,從不輕易走動,所以特別顯眼,這時細看之下發現那個穿著艷麗的楊艷竟然也在其中。

  六人中站在最外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紀在三十五六之間,生得眉清目秀,看起來溫文爾雅,很藝術氣息。讓我頗為驚訝的是那個女人,她就是剛剛我和媽媽在停車場看到的女人,與剛才的賢妻良母形象比起來,此時的她又多添瞭一種知性美。

  通過老周的介紹我知道男的叫穆凡,是華騰的副總,他身邊的女人叫黃素芹,是他的得力助手,今晚的活動就是由他們主辦的。

  兩人過去是楊艷和站在她左右的兩個男人。左邊的男人年紀在四十左右,長得劍眉虎目,臉型輪庫分明,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右邊的男人生得齒白唇紅,三十多歲,一看就是那種紈絝子弟,尤其是他還穿著一身純白禮服更是乍眼。

  聽老周說左邊的男人叫費東,是昌宇影業的二把手。右邊的叫袁宗清,是CM唱片的太子爺。此外還有一個戴著眼鏡一臉憨笑的胖子,一個人站在最外面,卻連老周也不知道他是誰。

  聽完老周的介紹,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專業,這麼短的時間就把重要人物的身份都調查清楚瞭,可見他是做足瞭功課的。

  來到幾人近前,李梅自然先為我們介紹起今天的主人,作為主辦方的代表,穆凡和黃素芹還是很友好地與我們握手寒暄瞭幾句。黃素芹說話大方得體,讓人覺得親切,穆凡雖然也是彬彬有禮,卻讓人感覺有些不冷不熱。

  介紹完二人,李梅又引著我們來到楊艷三人跟前。此時的楊艷手中正握著一杯香檳,站在比較靠近費東的一邊,像是在小聲與他說著什麼,臉卻微微朝向一邊,紅唇輕輕抿一口杯中的酒,雙眼慵懶地看著人群。

  她不是那種第一眼美女,但是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和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慵懶媚態,卻仿佛能摸到人的心底,把所有的欲望都給撩撥起來,直看得我心中一蕩。

  在我觀察楊艷的時候,李梅已經為我們和費東、袁宗清相互做瞭介紹,費東隻是微微向我們點瞭下頭,臉上連一絲肌肉都沒有牽動,袁宗清則從始至終沒有多看我們一眼,目光隻是集中在大廳中央。

  察覺到袁宗清視線的方向,我心中頓時對這個人大生敵意,因為我知道,他目光所及的位置,最好的景色隻有媽媽。

  “久仰費總和袁公子的大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人傢明明對我們這些人愛搭不理,老周卻還是厚顏無恥地說出一句奉承話來,我聽瞭都覺得臉紅。

  或許是被遮住瞭視線,袁宗清收回目光,聽瞭老周的恭維話眉頭微微皺瞭一下卻不回答,反而沖我和Linda 笑瞭笑道:“金童玉女果然般配,這個組合將來肯定有市場。”

  汪總忙謙虛地賠笑道:“袁總過獎瞭,我們這種小公司的藝人怎麼能跟CM比啊。”

  袁宗清淡淡地道:“說的也是,你們包裝和宣傳藝人的手法確實太老套瞭,而且很多地方也不到位,這麼好的材料若是在我手裡,不出半年保證是一線紅人。”

  當著別人的面說就能出這種話,可見這個袁宗清平時就目中無人囂張慣瞭,我心中對他更加反感瞭。

  老周和汪總卻毫不在意,一味地點頭稱是,還說什麼請袁總多多指點,我看在眼裡深為兩人行為所不恥。

  袁宗清瞥瞭眼身邊的費東,有些陰陽怪氣地道:“現在和過去不同啦,什麼事都要先請教斌哥和東哥的意見,你們還是請東哥指點吧。”

  我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斌哥是誰,卻能感覺出他和費東的關系絕對沒有到那種稱兄論弟的程度,他不叫職位單用一個哥字顯得十分怪異。

  費東眼中閃過一絲讓人畏懼的厲芒旋又隱去,依舊面無表情地道:“袁總說笑瞭,袁氏父子在唱片界的地位無人可比,公司雖說合並瞭CM還是你們父子說瞭算。”

  從兩人的對話中我感覺到,這兩傢剛合並的公司的高層之間似乎還有著相當深的隔閡,本來這也屬於正常的事,可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袁宗清竟然會當著我們些外人的面表露出來,可見其城府並不很深。

  李梅見這二人說話火藥味十足,忙扯開話題指瞭指楊艷笑道:“這位就不用我介紹瞭吧?大傢平時在各大媒體雜志上應該都見過瞭。”

  楊艷聽李梅介紹自己,將胸前的兩座山峰挺得更高瞭,隻是淡淡地對我們笑瞭笑。雖然這個笑容很美,我卻能感覺得出,這個高傲的女人從心裡根本看不上我們這些小腳色。

  介紹完幾人李梅最後看瞭看那位戴眼鏡的胖子,以詢問的目光對著黃素芹道:“這位是……”

  看樣子她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黃素芹忙過來介紹道:“這位是市委的魏副書記。”

  一聽這個名字我們都是一愣,即使如我般不關心政治的人,對魏副書記這個名字也都是有所耳聞的。此人雖然剛到瀾海不久,卻聽說很有背景,最近他的名字更是頻繁出現在各大媒體,看架勢除瞭市委書記和市長,他已然坐穩瞭瀾海的第三把交椅,沒想到華騰居然這麼大的面子,把他都給請來瞭。

  這時我註意到就連費東、袁宗清、楊艷三人聽瞭黃素芹的介紹,臉上也都露出瞭詫異的表情。心裡琢磨著:“看樣子這三人都不知道這個魏書記的身份,為什麼華騰請來這麼個重量級的人物卻把他晾在一邊呢?”

  魏書記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隨和地笑瞭笑,打著官腔道:“瀾海市一向都很註重文化產業發展,如今又榮幸地成為文化產業示范園區,相信在各位企業傢的強強聯手之下,今後我市的文化產業發展一定會更上一層樓,我謹代市委市政府恭祝各位合作成功。”

  說著舉杯向眾人示意。

  汪總和老周連忙舉杯回敬,完全沒有意識到人傢說的強強根本與他們扯不上半點關系,費東、袁宗清此時也放下瞭架子,圍瞭過來與魏書記大談仰慕之情。

  大佬們說著話,一時間我和Linda 似乎都像楊艷一樣成瞭陪襯,汪總和老周兩人像見瞭活祖宗般地在這些大神面前點頭哈腰一臉諂媚地笑著。

  看著眼前這些虛偽的人,我心中感到無比的厭煩,隻想能夠盡快結束這個讓人作嘔的酒會,目光條件反射地又向媽媽的身影尋去,正好瞥見一個大胡子正在手舞足蹈地跟媽媽在說著什麼,我立時緊張地伸直瞭脖子盯著他們。

  好在這時燈光一暗,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臺上的主持開始說話瞭。趁著這個機會,我四下看瞭看沒人註意,這才小心翼翼地向媽媽身邊蹭瞭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我剛湊到媽媽身邊她就目視著前方唇齒不動地道:“這麼多媒體你還敢過來?讓人看見怎麼辦?”

  來到媽媽身邊我頓時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輕松自在,慢慢呷瞭口酒道:“沒事,現在他們眼中隻有那些大神,對我這小鬼沒興趣。”

  媽媽側目看瞭看我笑道:“傻兒子,剛才幹嘛總是皺著眉頭?這要拍出來多難看啊。”

  我瞟瞭一眼靠近舞臺的穆凡等人道:“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我煩他們。”

  頓瞭頓又道:“剛才那個大胡子是幹嘛的?你們說什麼說得這麼興奮?”

  媽媽抿嘴笑道:“又吃醋瞭?他說他是導演,想找我拍戲。”

  我駭然道:“拍戲?你沒答應吧?”

  媽媽偷眼看瞭看我緊張的摸樣,忍不住“吃”地笑出聲來,又忙用酒杯遮住嘴道:“你當你媽是傻瓜啊,這種騙小姑娘的伎倆我怎麼會上當?要不是因為他是李梅介紹的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聽媽媽這樣一說我這才放下心來,但是心中卻覺得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

  這時穆凡作為主辦方的領導,已經開始上臺講話瞭。媽媽看瞭一眼臺上道:“那個人是不是姓穆?”

  我又是一驚道:“你認識他?”

  媽媽點頭道:“嗯,看著是有些面熟,他是叫穆凡嗎?”

  我一聽她說出穆凡的全名更是驚得合不攏嘴,險些失聲叫出來,還好及時控制住情緒低聲問道:“你真的認識他?我怎麼不知道。”

  心裡卻在祈禱,千萬不要說他是我老子,我可不想跟這些人扯上關系。

  媽媽似是自言自語地道:“還真是他啊,他怎麼又回來瞭?”

  這時她忽然察覺到我驚愕的眼神仿佛看穿瞭我心中的想法一般,沒好氣地白瞭我一眼道:“你緊張什麼勁啊,他跟咱們都沒關系,以後別亂認親。”

  得到媽媽的答復我懸著的心這才放瞭下來,拍著胸口暗叫僥幸,卻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追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媽媽微微把頭湊過來道:“他是蔣淑顏的初戀男友,我對他多少有些印象,不過他應該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人。”

  我愕然道:“蔣淑顏的初戀竟然是華騰的副總?那她怎麼會不要這個凱子反而嫁給老陳那個老頭子啊?”

  媽媽神色一黯嘆氣道:“那時候他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那裡來的什麼副總啊。”

  我忽然記起媽媽曾經說過蔣淑顏曾經結過三次婚,後來都因為她無法生育而以失敗告終,此時見媽媽提起蔣淑顏的初戀,又憐憫之意大升心,中不由得暗想:“看起來蔣淑顏這個女人的身世應該真的很可憐,以致媽媽每次提起來總是同情心泛濫,可別又勾起什麼傷心事來。”

  為瞭不讓媽媽想起不開心的事,我搖瞭搖頭假裝一本正經地道:“我不信穆凡對你沒印象,隻要是男人見瞭你之後肯定天天想著,要是能時時刻刻把她抱在懷裡就好瞭,多少年也忘不瞭的。”

  媽媽聽著我胡說八道臉一紅啐道:“又不正經,也隻有你這小色鬼才連自己的媽媽都不放過,你以為別人都像你啊?”

  我笑道:“你和蔣淑顏是同學,總會帶著男朋友一起出去玩吧?要換成是我,隻要看上你一眼,肯定會朝思暮想地睡不著覺,把什麼蔣淑顏都忘得幹幹凈凈瞭。”

  媽媽聽我變著法誇她,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道:“他恐怕連一眼也沒見過我,當初我每天都要回去看我傢裡的小壞蛋,哪還有時間出去玩啊,都是淑顏給我看照片我才記得他的。”

  我剛想繼續說話,忽然發覺有人正向我們這邊走過來,急忙假裝欣賞起展區的展品,媽媽則舉著酒杯做出一副認真聽著臺上穆凡的講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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