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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中)

第十五章(中)

  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讓我直接炸刺。

  “操!”

  我臟話直接飚出瞭口。

  李諾直接貼瞭過來道,“你還有這精力嗎?既然來瞭,就在這兒住些日子吧,我倆在一塊兒讓倪元現身的可能性更大。他要是知道你玩瞭他的女人,說不定氣得今晚就殺上門來瞭。”

  李諾在我身上摸索著,誘惑著我的欲望。我一把推開她道,“滾,他要是在乎這個,他就不是倪元瞭。你以為你是他看上瞭,卻一直沒上手的女人嗎?”

  我知道倪元的性格,他上過的女人會很快膩味,如果沒有其他的利用價值會被很快拋棄。李諾直到失蹤前都沒拋棄李諾,隻能說明她機靈,懂得放大自己的價值,並不是她多有魅力。

  我話一出口,忽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對瞭,紀委有派人保護我老婆嗎?”

  李諾臉上一陣吃味,看著我不爽瞭半天,才轉過身重新坐下道,“妮姐不是倪元的利益關系人,紀委自然不會浪費人手去保護她。”

  “什麼意思,你沒跟紀委說倪元一直很覬覦我老婆嗎?”

  我氣道。

  “倪元覬覦的女人多瞭去瞭,他們都要一一保護嗎?你把妮姐當成什麼瞭,人間女神嗎?這麼想的隻有你自己罷瞭。”

  李諾一句氣憤的回懟讓我啞口無言,她這明顯話裡有話,嘲諷我對妻子毫無道理的捧高,而另一邊妻子又在羅老頭面前盡顯淫墮。、我氣憤的用手指瞭指她,轉身向外走去。

  “你幹嘛去?”

  李諾急道。我沒有理會。

  “你今天過來還沒告訴我你的答案呢。”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可這時候我還哪心思管這些,轉身懟道,“屁的答案,被你坑死瞭。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嗎?跟一傢老小的安全相比,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你!”

  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一開始我跟她就不是一路人,合作也不過利益的交換罷瞭,可笑我竟然放不下以前的光環猶豫瞭。

  出來以後我直奔妻子的公司,目光從後視鏡中看到果然有車一直跟著我。我手指敲著方向盤盤算著,按照紀委以前給的電話打瞭過去,將情況說明瞭一下。面對紀委我沒瞭對李諾在說話時的那種隨意,也不能責怪他們用保釋將我當作誘餌,隻希望他們能再派點人保護一下我的傢人。

  結果被他們以倪元並不屬於危險在逃人員為由拒絕瞭,他們派跟著我的人主要是為瞭在嫌犯出現時第一時間進行抓捕,並不屬於專業安保人員。

  對於這種官腔,我真是隻能強忍懟兩句的沖動。既然紀委不能派人提供保護,我提出自己雇傭安保人員。紀委的人倒是沒反對,但是提醒我最好不要打草驚蛇,如果出現人員混雜的情況很可能會影響他們的抓捕,這隻會對我傢人的人身安全起到反作用。

  我知道他們話裡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節外生枝,做出影響他們抓捕的行為。不管是我將安保升級讓倪元知難而退,逃之夭夭,還是倪元將報復行為加碼,都會提高他們的抓捕難度。如果最後真的因為我打草驚蛇的舉動讓他們抓捕失敗,我很懷疑他們會秋後算賬。

  我氣洶洶的掛斷電話,來到妻子的公司。她看到我還一臉的詫異,我也沒心思跟她繞彎子,將她拉到辦公室把事情跟她一說,妻子短暫的震驚過後竟然表現得比我平靜得多。

  “紀委的人這麼處理無可厚非,倪元隻是貪污犯的共犯,並不是暴力犯罪的危險分子,你指望紀委的人去申請人身保護令,上報是不可能通過的。”

  妻子無奈的說著事實道。

  “那能怎麼辦,我是無所謂,可不能讓你跟甜甜還有媽碰到危險,要不我還是去安保公司請一些人來保護你們吧。”

  我感到很自責,覺得這都是我惹來的麻煩。

  “我們在明,他在暗,這麼做雖然能起到威懾作用,但如果他還是一心想要報復咱們,肯定會采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咱們先按兵不動吧,如果真的打草驚蛇瞭,他會一直是我們的安全隱患,我們也不可能一直請著保鏢。現在最好的辦法還是要配合紀委的人盡早抓到他,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個問題。”

  妻子也身為當局者,竟然能如此透徹的看清問題,我真是慚愧。

  “抱歉,當時我要是聽你的就好瞭。我是真沒料到紀委的人會這麼操蛋,偷摸著算計我。”

  我低頭認錯道。妻子有過警醒,可我卻急於獲得自由,造成局面現在如此被動,責任實在不可推卸。

  “還說這個幹什麼,你不出來倪元就不會報復我們瞭嗎?你跟他的那點恩恩怨怨早就不是你不指證就能化解的瞭,我點醒你也不過就是想讓你像現在這樣註意防范。如果你現在還在牢裡,又有誰又來保護我們呢?”

  妻子一句安慰的話差點讓我淚崩,這女人善解人意起來真的讓我什麼都能放下。

  我看著妻子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莞爾一笑,隨即又凝重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媽帶著甜甜早點離開,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都不能讓媽和甜甜卷進去。”

  我點瞭點頭,當即準備去辦。妻子卻拉住我道,“別急,你這樣突然回去說會讓媽瞎想的,等中午我跟你一起回去安排吧。還有件事,你沒把這事通知一下你那個前助理嗎?”

  妻子的話讓我咯噔一下,怕妻子誤會我隻說是碰到瞭方平,然後找紀委求證的,並沒有提去見瞭李諾的事兒。

  “你跟倪元是在他被查以前就決裂的,你的指證完全在他的預期之內。可你那個前助理從他那兒得瞭那麼多好處還背叛,才應該是他最想報復的人,你最好還是提醒她一下。”

  雖然不知道妻子為什麼會刻意關心一下李諾,但既然她提到瞭,也就省得我再刻意去想該怎麼解釋李諾與紀委的合作瞭。

  “我知道瞭,有些事情我也的確要問問她才行。”

  我應聲回瞭一句,妻子卻眼神轉動的看著我沒說話。我當即懷疑她是不是在試探我,趕緊強掩尷尬,清瞭清嗓子將話題岔開道,“為瞭安全起見,這段時間我就在留在這裡吧。”

  “你這是權宜之計呢還是下定決心瞭?”

  我的語氣很像是被迫做出的選擇,但妻子臉上還是難掩的高興。

  “那得看你這個老板的表現瞭。”

  我開瞭句玩笑,與她相視而笑,緊張的氣氛終於有所緩解。妻子帶著我再次在倉庫轉瞭轉,既然我提出要留下,她自然不會讓我閑著。

  隻是中午當我們一起回去,想勸嶽母離開。可因為早上與妻子的不愉快,我們一起勸說,嶽母反倒置氣的不願離開,除非妻子能答應會再給她添個外孫,她才能平瞭這口氣。其實這也無非是老人一時的任性,隻需要做晚輩的服個軟就行瞭,哪怕應瞭下來最後生與不生的決定權還是在妻子。

  可妻子的性格最受不得人威脅,加之她本就是傢中獨女,一直是被寵大的,她怎麼也不肯妥協,直接就嶽母面前炸毛瞭。母女倆一陣爭吵,沒有嶽父這個緩沖劑在,這下倒好,把我夾在瞭中間。我也甭跟著她去公司瞭,整個下午就在傢帶孩子順便安撫嶽母,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到瞭晚上,兩人還在冷戰。最後還是我拉著妻子陳之以利害,才讓她冷靜瞭些,決定晚上跟嶽母好好聊聊,將她勸走。結果就是晚上我帶著女兒睡在瞭樓上,妻子跟嶽母睡在瞭一間。

  第二天嶽母雖然還在挖苦妻子的不懂事,這麼大瞭還氣她,但總算同意瞭帶著女兒回傢住段時間。我偷偷問妻子是不是答應瞭嶽母要孩子的事情,才換得她態度的轉變。

  妻子卻翻瞭個白眼,挖苦我道,“你要是每天都能像前天晚上那樣,說不定我真的會架不住你們這些話再生一個呢?”

  妻子的話讓我悻悻的收瞭八卦的心思,前晚的瘋狂過後,我現在走路都感覺還有點飄,實在沒底氣再跟她賭氣。

  送嶽母回傢的工夫,沒等我套話,嶽母就勸我主動一點,妻子不生的態度並不強烈,隻要我意願夠強,妻子是沒法拒絕的。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女人終究是被動的,讓我在房事的時候主動一點,隻要有那麼幾次不註意,事情就水到渠成瞭。

  我靠,她們就是把皮球踢給我瞭。

  我不知道這話是妻子傳達給嶽母的想法還是怎樣,但我要真這麼做瞭,妻子承不承認她有這個意願可就兩說瞭。以後但凡有一點不和諧的地方,我就成瞭責任全背的受氣包。那我圖什麼?

  嶽母一說這話我就知道妻子已經算定瞭我不會接球,下次嶽母再次問起就成瞭我需要解釋的問題瞭。我無語的搖瞭搖頭,妻子的這招太極打得太絕瞭,讓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以後談起這個話題我還得老實幫著逃避。

  將嶽母送瞭回去,再回到公司見到妻子,她自然知道嶽母已經向我敲瞭邊鼓,直沖我壞笑。那表情就像是在說“機會我給你瞭,就看你中不中用瞭。”

  我懶得與她說叨,趁著有時間把公司裡的監控位置都看瞭個遍,確保每道門都能清晰的看到人員進出。做倉庫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人員固定,除瞭進貨有車輛入場,出貨都是員工在完成,對於可疑的生面孔很好排查。

  在覺得這裡沒有什麼問題以後,我又琢磨著是不是要給傢裡也裝一下監控。可是妻子註重隱私的習慣,估計最多也隻會讓在門口或是客廳裝上一個。這時我忽然想起客廳裡那個被倪元裝瞭許久的監控,我竟然遺漏瞭這麼久沒處理,要是被倪元利用這個監控察覺到我和妻子的行動軌跡可就不妙瞭。

  於是我又趕緊給李諾打瞭個電話,她並沒有刻意呆在傢裡,又回公司上班去瞭。為瞭不打草驚蛇,她也沒有鬧著要賣出公司。我竟有一絲欣慰,對那裡我始終有割舍不掉的眷念。

  我問瞭下監控的事情,密碼早已在她搬傢的時候被重置,如今就隻是個擺設。我順水推舟的要來瞭使用權,這些全景監控的安裝很專業,比起可能會引起妻子反感的重裝,直接拿現有的使用要方便得多。

  李諾自然知道我拿監控是要防備倪元,問我是不是不準備再回去瞭。我直言無法接受她可以拿命去搏利益的行為,既然彼此想法不同,沒有必要強行走一條道。股權我會在事情瞭結以後,依照約定交給她,李諾聽到這裡就不說話瞭。

  我掛瞭電話跟妻子說瞭一聲,又回傢去解決監控的事情瞭。妻子下班回來都調侃說我這哪裡是留下來工作的,幹脆給她當保鏢算瞭。這當然隻是玩笑,連她都變謹慎瞭,知道下班不再自己回傢,而是讓我去接。

  我們的謹慎似乎也起到瞭作用,連著數天都沒有任何異常發生。隻是這種沒有異常反倒讓人更加擔憂,因為我們不可能一直維持一種生活狀態。我幾乎每天都要給紀委那邊打個電話詢問情況,對方雖然沒有不耐煩,但也不肯透露任何跟抓捕相關的事情,隻是提醒我們保持警惕,有任何異常情況要及時跟他們匯報溝通。

  從他們的話中很容易判斷事情沒有進展,倪元依然潛藏在暗處,隨時準備給他的目標來上致命一擊。我想倪元肯定也是在等我們放松警惕的時候,現在就看誰更有耐心瞭,隻是這種想法終究是想當然瞭。

  這天我送妻子去瞭公司,自己又回來收拾屋子。非常情況,妻子和我都認為不是請傢政的時候,隻能由相對輕閑的我代勞。我正收拾著,就接到瞭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還沒覺得異常,直到聽到電話裡的聲音。

  “你倒是過得挺快意啊,江睿。”

  !!!

  竟然是倪元,我心裡一驚,一種終於等到卻又恍惚的感覺讓我竟忘瞭應聲。

  “怎麼,聽到是我,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瞭?”

  電話裡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張狂,卻也充斥著咬牙切齒的仇恨。

  “倪元?竟然真的是你?”

  我內心一陣驚濤駭浪,卻還是用強自鎮定的走到窗邊,往外看瞭看。紀委跟我的車依舊在外面停著,四周也並沒有異常,他應該不在我傢周圍。

  “你很希望我有事對嗎,江睿,我們哥們一場,你不感激這些年我帶你掙瞭這麼多錢也就算瞭,竟然也跟落井下石出賣我,真是好樣的啊。”

  倪元一字一句,仇恨從每一次呼吸中傳遞出來。可話中他自私的偏執也帶動瞭我的怒火,“哥們一場你還對方妮下手,我沒第一個站出來指證你,已經是客氣瞭。”

  對於倪元而言,永遠是寧教他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他。他眼中隻有別人對不起他的事情,而他對自己所做的惡事從來都是一筆揭過,不當回事。

  “為瞭一個女人你至於嗎?而且老子從來都沒真正上手過,反倒是你,上瞭老子的女人還跟她一起背刺我,你倒真能大義凜然。”

  他果然是這樣的語氣,隻是後半句讓我一凜,他明明潛逃瞭,怎麼會什麼都知道?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聽聽你就明白瞭。”

  緊接著我就聽到一陣驚恐的悲泣聲。

  “江睿……”

  “李諾?”

  我震驚的一瞪眼,悲泣聲隨即漸遠。我心裡咯噔一下,他是怎麼在李諾有人員保護的情況下劫持到她的。而且紀委都沒個電話來警醒我,那就說明紀委的人很可能還不知道李諾已經被劫持瞭。倪元是怎麼做到的?

  事情突然的失控讓我一下子亂瞭方寸,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瞭。

  “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瞭吧?你們的賬老子要一起算,現在你自己到後湖林區的別墅這裡來,記住,是你一個人。我知道有人跟著你,如果你敢帶人來,後果你自己掂量。”

  他竟然把人劫去瞭後湖林區?我馬上懷疑對面李諾的聲音是不是假的,目的就是想誆騙我到一個好下手的地方。能在監視人員的眼皮底下把人擄到那麼遠的地方,怎麼想都不可能。而且即便對面真的是李諾,我也沒有為瞭她去踩這個坑的道理,當即拒絕道,“我憑什麼聽你的?你威脅我也用錯瞭人吧,你覺得我會為瞭她以身犯險嗎?”

  我正說著話,那邊李諾掙紮著哭喊道,“你們拿我威脅他有什麼用,我說瞭,他不會管我死活的。這隻會暴露你們的行蹤,很快就會有警察來,逃命去吧你們!”

  你們?

  “啪!”

  “你閉嘴,賤人!”

  響亮的耳光聲打斷瞭李諾的插話,讓我知道這並不是倪元在玩什麼人質把戲,李諾真的被他們給劫持瞭。

  “你不過來也行,江睿,等收拾完這個女人,就輪到你瞭,給我等著吧。”

  倪元咬牙掛斷電話,我心裡竟生出一股懼意。已經徹底瘋狂的倪元連綁架都敢做,而且他似乎還有同夥,這就更加危險瞭。

  我趕緊給紀委那邊打瞭個電話,他們聽到我說的也是猝不及防。不同於我這邊,李諾是他們主要監視的對象,她的傢裡甚至是有監聽裝置的,任何的異動都不可能逃過紀委的耳目。現在人突然在眼皮子底下被綁瞭,事件的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瞭。

  紀委立刻做出反應,我再三強調要確保李諾的安全。可他們在說完讓我在傢裡不要離開以後就掛斷瞭電話,我連交待一聲讓他們派一兩個人,去保護一下我妻子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門口值班的兩人隨後就來敲門,我把他們讓瞭進來,並要求他們跟組織聯系,派人保護一下我的妻子。可他們卻說他們的任務隻是負責跟著我,確保疑犯再打電話來時能追蹤他的位置。他們讓我別離開傢,一會兒就會有專業人員帶著設備過來。

  我這才意識到這幫人就是一些依照程序辦事的機器,他們才不關心當事人的憂慮,甚至不會對當事人發生的安全危險負責,他們隻會圍繞抓捕疑犯這一件事情行動。

  看著這兩人全然沒有理會我,開始在我傢裡四處檢查。我忽然明白紀委的人為什麼會同意李諾的那種要求瞭,因為一旦事情真的脫離控制,他們不會以保證她安全為第一要務。

  我他媽幹瞭一件什麼蠢事,竟然直接把事情告訴瞭他們,我還不如打110呢。如果李諾真的出什麼事,那不就全成我的責任瞭。強烈的自責忽然讓我如坐針氈,我有種想打電話過去補救的沖動。可又怕打草驚蛇,萬一紀委的人很專業,可以在保證李諾安全的前提下抓住倪元呢?

  我帶著這種僥幸,艱難的熬瞭近十分鐘。手機突然響瞭一下,有一條信息進來。

  “上郵箱。”

  簡短的信息,我對瞭一下號碼,是倪元發過來的。

  “誰發的?”

  還在四周戒備,等同事過來的紀委人員也註意到瞭我在看發來的信息,問瞭一句。

  “哦,沒什麼。工作上的事。”

  已經不再完全相信紀委的我,下意識的就撒瞭個謊。強壓下心頭的緊張,起身在他們懷疑的目光下走進瞭洗手間。

  我坐在馬桶上打開郵箱,附件裡是幾張李諾被打到嘴角出血的照片。畫面中她衣衫襤褸,西裝被扯得不成樣子,身上還有好幾處的青紫。而照片的背景是在車上,附帶的還有兩個數秒李諾在嚶嚶啜泣的短視頻。

  他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女人!更令我震驚的是他們已經在轉移瞭?後湖林區不遠,卻也一不近,紀委的速度這點時間應該還沒到那兒,他卻已經轉移瞭還發來信息耀武揚威,這明顯不正常。

  紀委裡有人給他報信瞭!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我的天。難怪倪元會這麼難抓,現在甚至敢現身報復,原來他的關系網到現在還沒有被斬草除根。

  看著李諾淒慘的樣子,我的心也被揪瞭起來。我還欠瞭這女人人情,她被倪元打成這樣都是我通知紀委的結果,強烈的自責讓我覺得好像是我對她恩將仇報瞭一樣。

  我拿起電話趕緊撥瞭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瞭。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壓低聲音,又急又怒道。

  “怎麼,心痛瞭?我這還沒下狠手瞭,你還敢通風報信,我總不會這樣就算瞭,等到瞭地方,我整點更厲害的給你看看。”

  倪元的聲音無比張狂。聽著電話裡依稀傳來的哭聲,一種被逼到絕路的憤怒讓我厲聲道,“對女人出手算什麼本事。不就是要我過來嘛,告訴我位置。”

  “嘖,我還以為你被嚇破膽瞭,好膽。”

  倪元說瞭個地址,不知怎的,我從他的話語中隱約聽出一股興奮之意。可我的註意力卻在他真的敢說出地址上,看來他是真的在紀委這邊有人,才這麼有恃無恐。

  掛瞭電話我又有些動搖,我去瞭在倪元有同夥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救出李諾,這隻會讓我自己身處險境。可是再回顧剛才的照片之後,強烈的愧疚又讓我不能放任李諾被倪元繼續傷害。

  耳聽著門外的說話聲,是紀委的技術人員到瞭。如果現在不走,我就沒機會再離開瞭。內鬼的存在讓我知道即便配合也是徒勞的,沖動之下,我捏著手機,趁著他們在車上拿設備的工夫溜瞭出去。

  走瞭一段路我打瞭個車向著倪元說的地址而去。車上我給妻子打電話,告訴她倪元已經對李諾下手瞭,現在紀委的人已經開始行動。我讓她務必提高警惕,不管接到任何信息也不要一個人離開公司,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先。

  我過度的囑咐很快就引起瞭妻子的懷疑,她問我現在在哪兒,在幹什麼。我遮掩不過,吱唔的掛斷瞭電話。緊接著紀委的電話就打瞭過來,責問我人去哪兒瞭,如果我做出妨礙他們抓捕的行為,他們將保留追究我責任的權利。

  這種官腔讓我更加反感,我反懟瞭一句讓他們先查清內鬼再來教訓別人,然後就將電話給拉黑瞭。

  妻子的電話再次打瞭進來,在她的逼問之下,陷入沖動的我大男子主義一下子湧上頭,讓她不用管我,顧好自己的安全就行。妻子知道紀委一直有人跟著我,但我情緒失常的話讓她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我不知道自己的沖動給自己埋下瞭多大一個坑,可當回首細數發生的一切,又好像一切都是已經註定瞭一樣。

  十多分鐘便到瞭倪元所說的地址,我正準備給倪元打電話,他卻先一步打瞭過來。更改約見的地址,讓我去紅海會所。

  操,這個時候還在給我耍心眼,怕我帶人故意遛我。

  可一聽到紅海會所這個名字,頓時覺得無比熟悉,正是他與我妻子當初談合同的地方。妻子也正是托他的福,正式與羅老頭有瞭曖昧關系。

  我心中怒火更盛,紅海會所幕後的老板雖然跟倪元是朋友,但現在倪元被通緝,聰明人應該早就跟他斷絕來往才是。可倪元連在紀委內部都還有人,紅海的老板是什麼態度還真說不準。在盛怒之餘,我也暗自警醒要提高警惕,如果能確定倪元的位置,報警將其一網打盡才是上上之策。

  還沒到紅海,我又接到他的電話,讓我開個套房。我被他緊鑼密鼓的謹慎弄得有點迷糊瞭,難道他還沒有過來,還是說依舊在測試是否還有人跟著我?我也沒得選擇,按照他的要求開瞭個套房,打開房門還沒坐下,卻聽到房間裡面傳來一陣嗚嗚的掙紮聲音。

  我一陣詫異,順著聲音向著房間摸去,視線透過房門很快就看到裡面有一個被束縛的人影在床上掙紮。從聲音分辨好像是一個女人,待我定睛看去不由一陣驚訝,李諾?

  我這才意識到我被算計瞭,當即毛骨悚然的想回頭查看一下是不是還有人。可還沒等我回過頭,後腦立刻遭受重擊,一下子天旋地轉的暈瞭過去。

  在暈過去的一瞬間我才明白,原來讓我開房間是為瞭讓我對環境放松警惕,從我進會所的第一刻就已經落入瞭算計,連我的房卡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隻是我怎麼也想不通,倪元哪裡來的時間去籌備這一切,而且他什麼時候心思變得如此縝密瞭。

  不知過瞭多久,我在一陣劇痛中睜開瞭眼。

  “賤人,你還敢維護他,老子就是要讓你心痛。”

  臉上,身上傳來幾下鉆心的疼痛,幾乎讓我再次痛暈過去。

  身邊傳來李諾壓抑的痛苦聲,卻是什麼都不敢說瞭。我齜牙咧嘴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一個椅子上,模糊的看見面前的一個神色略顯頹廢,臉上不修邊幅的男人很是熟悉,待到我看清他臉上的囂張跋扈才確定,面前的男人就是倪元。

  他看到清醒過來的我,又補瞭兩巴掌道,“醒啦?你很勇嘛,江睿。竟然真的敢過來,想要逞英雄是吧?再接著給老子勇啊。”

  倪元揪住我的頭發,強烈的疼痛讓我很快清醒。痛呼中看到床上同樣被束縛的李諾,我恨聲道,“我認栽瞭,隻是你別以為你會沒事。你本來隻是經濟問題,現在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報復傷人,到時候來抓你的就不隻是紀委的人瞭。”

  但後果倪元肯定早就考慮過瞭,他陰冷一笑道,“托你們的福,國內老子是呆不下去瞭。在跑路以前不好好回報下你們,怎麼對得起你們的背後捅刀?”

  “明天我就不在國內瞭,你說我今天弄死你們,又誰能把我怎麼樣呢?”

  倪元直接附在瞭我的耳邊,語氣中的冷意讓我心神震顫。他看著我驚恐的眼神,快意大笑道,“哈哈哈,終於知道怕瞭?你再給老子裝啊。”

  倪元又是一拳打在我的小腹,疼得我全身猛縮。一旁李諾急道,“殺瞭我們你的傢人也別想好。你是可以跑,但你們傢的案子還沒判,你想讓他們罪加一等就盡管這麼幹好瞭。”

  “閉嘴,賤人。老子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不該信任你,如果你不想第一個死就給老子閉口。”

  倪元面色猙獰,但色厲內荏的臉上分明還是很在乎入獄的傢人。這也不奇怪,他是被傢裡人寵成這樣的。失去瞭傢人的庇護,他就像一個心智還未成熟的孩子一樣憤世嫉俗,想要報復讓他變得一無所有的一切關系人。

  倪元回轉身去,就想要再收拾一下這個背叛他最深的女人,卻被一個身影擋住。

  我強忍著疼痛抬起臉,才看到屋裡竟然還有一人。竟然就是我剛才開房時,在前臺給我房卡的那個中年人,我果然從一開始就被算計瞭。

  “做你該做的事,我們的時間不是無限的。”

  這個冷面中年男突然出聲道。他應該就是倪元的同夥,很可以就是幫倪元綁架我們的人。

  “……”

  倪元面色先是一冷,顯然很不爽冷面男阻止他。可隨即卻又像想到瞭什麼,回轉身來對我道,“現在弄死你們太便宜你們瞭,江睿,你醒得正是時候,有場好戲正等著你呢。這是我特別為你準備的,你就好好看著吧,別咬到舌頭哦。”

  看著他冷冽的笑容,我不寒而栗。還沒等我追問,倪元就用什麼塞住瞭我的嘴,一股難聞的味道嗆得我差點背過氣去。

  “嗚——嗚!”

  我狠狠的瞪向倪元,這回他卻好像陷入興奮,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憤怒。

  “你不能這樣羞辱他。齊軍,妮姐不是倪元能夠控制的,如果你不想暴露,現在阻止他發瘋還來得及。”

  一旁的李諾一聲立喝過後,忽然對著冷面男勸說道。

  齊軍?李諾認識他?而且她提到方妮是什麼意思?

  “我說過我不叫這個名字,這隻是我為瞭接近你用的假名罷瞭。至於他要做什麼,我自己會揣度,你最好別再激怒他瞭。”

  冷面男表情如冰塊一樣毫無波動。倪元卻回過身對李諾道,“賤人,還有心思想著別人。上次是因為有那個老頭幹預,老子才失手瞭。這次我要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找回面子的,有江睿這個廢物在我手上,我不相信那個女人還敢跟我玩什麼花樣。”

  他竟然是要對妻子下手!

  “嗚——!”

  我牙呲欲裂的沖倪元狠狠瞪著,想要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倪元見我這個樣子越是興奮道,“你急也沒用瞭,方妮應該就快到瞭,我可得好好報答一下你對我的回報。”

  操你媽!

  我急得帶著椅子瘋狂聳動起來,這種束縛在我的失控之下顯然已經不能徹底控制住我瞭。倪元驚得後退一步,隨即又想上手揍我,讓我安分下來。

  可手剛捏成拳頭就被一旁的冷面男拉住道,“如果你非要搞一次那個女人就去隔壁。人如果都在這兒,失控的話很容易鬧出動靜。明天我們就要離開瞭,這時候如果出事,我很難跟你父親交待。”

  “不行,我一定要在這裡搞她,不然我出不瞭這口惡氣。你們兩口子不是都喜歡在我面前裝嗎?我他媽就是要讓你看看你老婆有多賤!”

  以倪元的紈絝自然不會聽勸,瘋狂的想著如何摧垮我的尊嚴。隻是當他回過頭來看到冷面男冷然的面色,竟被他的不怒自威撼動,眼神中的瘋狂一收,退縮道,“……知道瞭,我們明天才走,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隨即又轉過臉來對我恨聲道,“便宜你瞭。”

  我沒有理會倪元這個外強中幹的傢夥,目光打量起瞭一旁的冷面男。倪元他老子竟然還給他留瞭這樣一個臂助,看他壓倒倪元的氣勢,絕不是一般人。

  這時傳來一陣手機震動音,倪元接起電話隨即嘲諷我似的笑道,“對,沒錯,我們在紅海會所。正好你老公也醒瞭,不信的話讓你聽聽。”

  一聽他的口氣,我馬上知道他竟然真的將妻子給詐騙過來瞭。倪元一把書扯掉我口中的東西道,“來,給你老婆說兩句吧。”

  隨即將手機遞到我耳邊,我聽著妻子熟悉而急切的聲音。

  “江睿,是你嗎?”

  “給我回去,他不敢把我……,啊——!”

  我一聲喝斥,想要打斷妻子關心則亂的沖動,並告訴她倪元的企圖。隻是一旁的冷面男反應迅速的用一拳便打斷瞭我喝斥的話語,不同於倪元頹軟的力道,冷面男這一下又快又狠,我感覺肋骨好像斷瞭一樣,鉆心的疼痛直接讓我痛呼出聲。

  “老公!”

  那邊妻子更加急切,電話快速被倪元拿開,他得意道,“這下知道是他瞭吧?……,怎麼,你還不相信?”

  說著,他又對著我淒慘的樣子拍瞭張照,應該是要發給妻子。我強忍著疼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餘光卻看到冷面男眼角一抽,好像是被倪元的行為給刺激到瞭,隻是他並沒有阻止倪元的行為。

  “好瞭,多的話我就不說瞭,照片我已經發瞭,如果你還不信,那就怪不瞭我瞭。”

  倪元說完最後威脅的話語,神色隨即轉喜,應該是妻子妥協瞭。他掛斷電話對冷面男道,“軍叔,她就在外面瞭,還是麻煩你安排一下。”

  他說完便興奮得開始摩拳擦掌起來。冷面男點瞭點頭道,“你先去隔壁,我來安排。記得你答應我的,搞一次就算瞭,別浪費太多時間。”

  說完,兩人一起往外走,我驚恐的強忍疼痛喝道,“給我站住,倪元!你要敢動我老婆,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倪元回過身,獰笑的拍著我的臉道,“嘿嘿,很好,希望你能一輩子記得今天。”

  說完又用剛才的東西塞住瞭我的嘴巴。急怒攻心之下,我再次聳動著椅子掙紮,一旁的冷面男冷聲道,“我們不在你最好別瞎折騰,如果倒下去撞到哪兒磕死在這兒,可這怨不得別人瞭。”

  說完兩人一起離開瞭房間。

  “嗚——啊——!”

  我憤怒得咬牙嘶吼,直讓傷處震痛不斷,卻也消解不瞭我此刻的憤怒。

  “江睿,你別這樣。你要怪就怪我好瞭,別折磨自己瞭。”

  一旁李諾見我這樣,不斷自責道。

  我狠狠瞪向她,心中恨得牙癢,卻說不出半句互相折磨的話。

  “紀委那邊肯定在滿城找我們,隻要我們拖延住時間,一定可以將他們繩之以法的。”

  李諾還帶著希冀,天真的以為會有人來救我們。

  我輕蔑的看瞭她一眼,想告訴她指望紀委是不可能瞭,早有內鬼在不斷給倪元報信,等到他們過來,估計倪元早就遠走高飛瞭。

  李諾知道我對她與紀委的合作並不信任,如今的死局正印證瞭我的想法多麼正確。她急切中又道,“當然,我們也不能全指望別人。你註意到沒有,那個中年男人才是倪元的依仗,而他其實根本看不上倪元。”

  李諾的話讓我在極怒中忽然有瞭一絲冷靜,剛才我的確覺得這個冷面男對倪元有些不屑。但他一直都冷著那張臉,我以為這是他的習慣,對誰其實都這樣。可李諾的話讓我開始仔細品味起他跟倪元之間的關系。

  “等那個人回來,你不要再去刻意刺激他,我會試探他跟倪元之間的關系,如果他能主動退出,我們就有逃出去的機會。”

  李諾眼中閃著堅定的神彩。但我知道這是一步險棋,那個冷面男看上去相當危險,李諾的試探無異於在摸老虎的屁股,如果觸怒瞭冷面男,說不定會有生命危險。李諾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風險,她這麼做很可能也隻是想彌補對我的愧疚。我搖瞭搖頭,想勸她不要這麼做,可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不用擔心,這個人在我身邊潛伏瞭近一個月,我疏於防備才被綁到這兒的。我能感覺出來這個人雖然冷,但做事情有自己的原則。他不止一次在倪元面前維護我,之所以幫倪元很可能隻是因為欠著他們傢的人情。隻要能讓他看透倪元這個人不值得他幫,他一定會明哲保身的。”

  李諾的話讓我一愣,這個冷面男竟然還是個幹潛伏的,難怪李諾開口就叫出他的名字。雖然很可能是假名,但倪元似乎也叫他軍叔,難道倪元其實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那看來這個人比想象中藏得更深,跟倪元的關系還真可能如李諾猜測的那樣,很淺,是可以被撬動的。

  我有瞭些許動搖,李諾話鋒卻一轉,喃喃道,“江睿,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來,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現在我一點也不怕瞭,不管你怎麼想,我一定要試一試。”

  她這個時候還能顧得上說這種話,氣得我狠狠瞪瞭她一眼。

  沒一會兒的工夫,那個冷面男一個人回來瞭。我急切的想問他倪元人呢,可嘴被堵住瞭隻能焦急的盯著他,他卻完全沒有看我的意思。我又焦急的看向李諾,想讓她趕緊幫忙問問。

  “妮姐真的來瞭?”

  李諾也一直盯著他,問出瞭一句並不算試探的話。

  冷面男看瞭李諾一眼,像是早已將她看穿瞭一樣道,“你最好不要隨便跟我搭話,我知道你一定看出瞭我跟倪傢這個少爺的關系並不緊密。但你要想從我這裡得到脫身的機會,那就是枉費心機瞭。我隻是忠人之事,如果你們肯老實配合,事情結束我自然會放你們安然離去。可如果你非要試圖從我身上打聽點兒什麼你們不該知道的事情,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瞭。”

  冷面男一句話就堵死瞭李諾的心思,他竟然早就看透瞭一切。我心中更加絕望,掙紮著想要說些什麼,可不甘心的躁動隻換來他冷眼一瞇,我頓時不寒而栗。

  李諾卻仍不死心道,“好,我可以什麼都不說,但你可不可以幫我先解開,我被綁成這個樣子身上真的好痛。被倪元打的那些地方都出血瞭,你讓我收拾一下。”

  她這樣無疑是在試探冷面男是否真的鐵石心腸。隻見他果然如面色一樣冷道,“能讓你躺在床上已經足夠寬待瞭,如果你再廢話,我不介意把你也綁在椅子上,順便再把你嘴也給堵上。”

  這一句直接讓李諾的企圖徹底啞火。我心急如焚,不知道妻子此時是不是真的落入瞭倪元的圈套。可是卻礙於冷面男的淫威,隻能死死的盯著他,空有一腔憤怒卻連掙紮都不敢。

  這時又是一陣手機震動音,冷面男掏出手機接瞭起來,突然蹙眉道,“你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的嗎?她不在我答應你的目標人物裡,別指望我幫你。如果你要是真搞不定就趕緊放棄,現在就跟我走!”

  冷面男的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對面肯定是倪元沒錯。看來他對倪元不僅是瞧不上,甚至都有怨氣瞭。

  “……,你真是麻煩。”

  冷面男掛斷電話忽然從床邊的一個包裡摸出一個手機,撥弄瞭一下打出一個視頻電話。忽然對我道,“你老婆要求跟你視頻電話。嘖,節外生枝。”

  冷面男說著忽然嘖瞭一聲,看來他並沒有針對妻子的計劃。很可能是倪元的反復要求才讓步瞭,沒想到現如今成瞭麻煩。

  我又急又怒的盯著手機,視頻接通傳出倪元的聲音,“喏,是江睿沒錯吧?”

  然後我就看到妻子焦急的面孔出現在手機中,她看到我臉上的青紫和狼狽,當即情緒失控道,“你們怎麼可以打他!”

  “揍他已經算輕的瞭,你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嗎?”

  倪元的聲音傳入耳中,妻子轉過臉來,又急又心疼的盯著我道,“老公,你沒事吧?”

  這個白癡女人,竟然真的過來瞭。

  我看著她芳心大亂的樣子是又急又怒,目光趕緊看向冷面男,希望他能將我口中的東西拿掉,我一定要提醒妻子不要受倪元威脅才行。

  可冷面男隻是與我對視瞭一眼,迅速將眼前的手機拿走掛斷。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但很抱歉,我不能讓你這麼做。事情早點結束,你也可以少受點折磨。”

  我嗚嗚叫喊著,憤怒的瞪著冷面男再次聳動起椅子。李諾說什麼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他分明就是一個為虎作倀的敗類。

  “老實點吧,按倪元的意思,他是要在你面前搞你老婆的,別逼我成全他這種惡趣味。”

  冷面男說著起身從到床的另一頭,靠坐在瞭床頭上。掏出一個耳機戴上,然後又在手機上撥弄瞭一下,將手機放在瞭床頭,盯瞭一會兒手機之後閉上瞭眼睛,好像是在通過手機監視什麼。

  “你在看倪元那邊?”

  李諾一直盯著冷面男,試探的問瞭一句。冷面男卻沒理,李諾又接瞭一句,“還說什麼別人是惡趣味。”

  “……我隻是在確保他的行為不會暴露我們。”

  冷面男眼終於還是出聲解釋,但卻連眼睛都沒睜開。

  眼見冷面男如此謹慎,我焦急萬分,不斷的沖著李諾打眼色。我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即使可能會觸怒到冷面男,我還是迫切的想要找到能夠破局的辦法。再不濟我也希望能看到妻子那邊的情況,這種知道有些事情正在發生,卻隻能被動等待的感覺,就像一個將要被執行死刑的犯人被槍頂住瞭頭,卻始終看不到扳機何時扣動一樣,讓人發瘋。

  李諾看我急到眼眶都紅瞭,也焦急萬分。她轉過臉去不再看我,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隨後拿捏著語氣沖著冷面男道,“要這樣時刻照顧一個不靠譜的人很辛苦吧,既然你這麼不放心為什麼不直接去隔壁盯著呢?在這裡的話,他如果真做出什麼會泄露行蹤的事情,你想阻止也來不及瞭吧?”

  冷面男一怔,終於睜開眼睛看向瞭李諾。

  我急怒攻心之下並沒有理解李諾話語中的試探,還以為她是要趁機害妻子。如果冷面男過去,妻子恐怕連跟倪元周旋的機會都沒有,隻有被暴力凌辱的份。

  “嗚——嗚!”

  我憤怒的狠狠瞪向李諾。

  “你說妮姐不是你的目標人物,但你還是幫助倪元把她誘騙到瞭這裡,這本來就是一件節外生枝的事情,但你還是這麼做瞭。把地點選在紅海會所這個造成倪元心結的地方,還把計劃佈置得這麼縝密,說明你絕不是架不住倪元的央求臨時答應的。那為什麼現在還要覺得是在節外生枝呢?”

  李諾沒有理會我,從點滴的線索中剖析出瞭冷面男行為的異常。我聽著她的話逐漸冷靜瞭下來,原來她並不是在針對妻子,而是在試圖點破冷面男的目的。

  冷面男的表情從冷陌到逐漸把眼神盯到瞭李諾身上,我嗅到瞭一絲危險,如果她真的窺到瞭冷面男的計劃,還在他面前講出來,不是在玩火嗎?她為什麼這麼做,難道是我焦急的眼色讓她鋌而走險?我不由升起一股自責的擔憂,嗚嗚的看向李諾。

  她卻沒有看我,眼神一直觀察著冷面男的反應,見他向她看來,眼神中一陣慌亂卻還是繼續道,“你不想做卻還是這麼做瞭,是有什麼目的?”

  “你覺得呢?”

  李諾的剖析勾起瞭冷面男的興趣,他竟然反問出聲。但話語中固有的冷意讓我心中一凜,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有瞭殺意。

  “嗚——嗚!”

  我趕緊提醒李諾,讓她別說下去瞭。

  “紀委的追查現在這麼嚴,你竟然還能找到帶他出國的辦法,想必很不容易。你的目的不是我們,卻還是答應瞭倪元多餘的要求,那說明你的目的其實就是監視他。是你後面有人要求你這麼做的,還是你在考驗他值不值得你幫?”

  李諾還是對著冷面男說出瞭自己分析的結果。冷面男表情變得饒有興趣的盯著李諾,竟然破天荒的勾起瞭嘴角笑道,“呵呵,難怪倪元會被你耍得氣急敗壞,你比他真是聰明瞭不止一點。”

  冷面男一聲贊嘆,可隨即笑容一收,再次變得冷冽道,“可你這種聰明用錯地方瞭。原來你們兩個人中最麻煩的是你,看來我得對你重點關照瞭。”

  說著冷面男站瞭起來,我心驚肉跳,害怕他真的起瞭殺心。李諾也是,身子一縮道,“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防備你又看到或者聽到什麼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如果你不想逼我殺瞭你,最好還是配合一點。”

  冷面男說著從抱裡掏出一條長佈。李諾驚恐的看瞭看我,我也是六神無主。冷面卻忽然止住瞭動作,將手放在耳機上按瞭一下道,“什麼事?”

  好像是在跟誰通訊。表情隨即又是一變道,“哼,你還挺紳士。行,我再遷就你這一回,快點結束。”

  他說完就要用長佈去束縛李諾,李諾緊張得一縮身子。

  “等一下!”

  她看瞭我一眼,忽然對冷面男道,“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能不能讓他看到他老婆,你這樣讓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是不會安分的。你也會嫌麻煩不是嗎?”

  冷面男一頓看瞭我一眼道,“看什麼,讓他看他老婆被人搞嗎?他不發狂才怪,那才是自找麻煩。”

  我不知道李諾為什麼會忽然提這種要求,她是看局勢無法打破,想讓我接力獲得更多信息,以期能夠在冷面男和倪元之間制造裂隙嗎?可我沒法說話又如何能夠像她那樣有機會試探挑唆兩人的關系,還是說她覺得讓我看到妻子的情況能緩解我的焦急?

  “不是的,人與人是不同的。你知道有的人其實是喜歡看老婆被人搞的嗎?他就是那種!”

  李諾一盆臟水潑得我猝不及防,可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瞠目結舌的瞪向她。

  而冷面男似乎好像還真聽懂瞭她的意思,表情一滯,回頭看瞭我一眼,疑惑道,“你被王三全整過一次就變得跟他臭味相投瞭?我還以為這隻是他的惡趣味而已,沒想到這種毛病還會傳染啊。”

  冷面男的話讓我一驚,他居然認識王三全,而且還知道在湖州發生的那件事。我瞪大眼睛看著冷面男,對他的身份更加捉摸不定。

  “不用這麼看著我,既然要針對你們,我肯定做過一定程度的調查。好吧,我答應你,正好倪元那邊也這麼要求,順手的事兒。”

  冷面男一聲冷笑,旋即轉過臉去將李諾的眼睛給綁上瞭,然後又找出東西將她的口耳盡皆塞住,阻斷瞭她從任何獲取信息的可能。

  他的謹慎也徹底的封死瞭我脫身的可能,即便我能掙脫身上的束縛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現在除非真的是他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們誰也走不出這裡。

  冷面男做好這一切,隨後將電視打開,撥弄著手機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跟王三全一樣的癖好,但你最好是安分一點,如果你有任何出格的舉動,我不介意讓你再受點皮肉之苦。”

  面對著他冰冷的話語,我同樣冷著臉。緊接著墻壁的電視上終於浮現出畫面,與這邊同樣格局的房間中,妻子呆坐在沙發椅上,神情震驚而頹喪。她還是穿著早上離開時那身白色短袖雪紡襯衣搭配藏青色的七分褲,露出大半的潔白小腿,腳上一雙白色高跟鞋。沒有瞭上班時的硬性著裝要求,她沒有刻意打領帶,而是在V領下用蕾絲紗巾系瞭個蝴蝶結作為裝飾,婉約而不失大氣。黑色的長發在腦後盤瞭個花苞,散落的幾絲劉海掩不住她精致的俏臉和修長的鵝頸,盡顯幹練。隻是此刻她臉上的表情讓人完全猜不到,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她這樣六神無主。

  “怎麼,你不會真拿自己當什麼冰清玉潔的女神瞭吧,被你老公知道你的騷樣就讓你震驚成這樣?敢做就要敢認,別給我拖延時間,你在江睿面前裝裝樣子也就算瞭,別擺這種作態給我看。你既然答應瞭要給老子肏,就老實配合我!”

  倪元就站在好的身旁,說著他忽然貼近妻子挑起瞭她的下巴。

  這乍一出現的場面讓我拳頭一緊,我不知道妻子怎麼就答應瞭要獻身給倪元。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她也不至於幼稚到認為自己拿清白交換,就能讓倪元兌現什麼。一向自傲的她縱使真的要拿自己去交換什麼,那也應該是以這個為條件跟他周旋,博取最大利益才對。

  難道倪元這個混蛋用強瞭嗎?可妻子抬起的俏臉讓我看到她身上並沒有傷痕,隻是那空洞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將她的自信打擊成瞭這樣。

  “電話我已經打瞭,你要是還猶豫,我就隻能讓江睿再吃點苦頭瞭。”

  倪元挑著妻子的俏臉,又補充瞭一句。這個混蛋,他果然是在用我當作籌碼來威脅妻子。

  “不要!”

  妻子的眼神中終於有瞭慌張的神采。看著妻子因為我受制於倪元,我心如刀剿。我實在太看輕瞭倪元的淫心,完全沒有料想到他在逃亡之際,還有要淫辱我妻子的心思。我一直以為他的目標是我,即便他有對妻子下手的可能,最終目的也應該是報復我才對。

  現在我才明白這正是他真正的報復,我瞭解他,他也同樣瞭解我。比起皮肉之苦甚至殺瞭我,淫辱我妻子帶給我的痛苦要遠遠超過上面這兩種。而我卻懵然無知的受瞭他的挑釁,踏入這個圈套。甚至一開始都忽略瞭這種可能,隻來得及提醒妻子註意她自己的安全,就一頭紮入陷阱,讓她也失去瞭應對現在這種情況的準備時間。

  可倪元以我為籌碼要挾妻子,她後知後覺的也應該能夠察覺到他的目的才對,怎麼會毫無準備的跟著我落入陷阱。我餘光看瞭下仍靠在床頭的冷面男,想起自己落入陷阱的細節。他們絕對也虛晃過一槍,給妻子約瞭一個虛假的地址,以判斷她是否有留後手。妻子手上雖然有紀委的聯系方式,可我根本沒告訴她紀委裡有內鬼。這種信息差足以讓她對形勢誤判,在信心滿滿的情況下落入絕境。

  難道這就是她絕望妥協的原因?

  該死!看著完全不反抗的妻子,我悔之晚矣。但是她怎麼會不明白,我並不會願意看到她用貞潔來換取我的安全,這不是奉獻,而是折磨!

  被逼到絕境的妻子咬住下唇,眼眶中有淚光閃過,一隻手扯向領口的絲結。

  “你做什麼?”

  倪元忽然拉住妻子的手,阻止瞭她的動作。

  妻子一頓道,“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嗎,我給你便是瞭。要就快點,我就當被狗咬瞭。”

  看到妻子忽然這麼坦率,倪元捏住她的下巴一笑道,“你拒絕我那麼多次,終於還是讓我等到這個機會瞭,我怎麼甘心隨便肏你一次瞭事。我當然要跟你好好玩玩瞭。”

  “嗚——!”

  倪元的下作讓我憤怒難平的一陣掙紮。一旁的冷面男一蹙眉,我以為是我的掙紮觸怒瞭他,可這種時候我也顧不瞭那麼多瞭。可他的目光並未看向我,而是看瞭眼手機,好似倪元的話引起瞭他的不快。

  “你別想羞辱我!”

  妻子一縮脖子,將臉從倪元手中抽瞭回來。

  “怎麼,你跟那個老頭翻雲覆雨的時候不覺得是羞辱,伺候下老子反倒覺得是羞辱瞭?你是惡心我呢,還是惡心你老公呢。少廢話!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讓人給江睿放放血?”

  倪元的下作真是本性難移,這個混蛋對付女人除瞭威逼利誘就沒有半點其他手段。以前還可以用金錢和身份來粉飾自己的禽獸本性,現在失去瞭官二代的光環,就隻剩下赤裸裸的獸性。

  隻是當聽到他說起妻子和羅老頭的事,我才意識到湖州那次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瞭。那我被王三全逼迫目睹妻子失身的事他豈不是……,我驚恐的看瞭眼冷面男,剛才的不快過後他又靠著床頭閉上瞭眼睛,沒有再看手機或是電視畫面,就好像就一切是單獨為我準備的一樣。

  冷面男知道,倪元沒有不知道的道理。那倪元有沒有告訴妻子當時我在場?我心中慌亂之餘,再回想起妻子剛才六神無主的表情,畫面開始時倪元的話頓時浮現在腦中。

  原來妻子正是被倪元用這件事擊潰瞭心神。

  我操你媽,倪元!

  此刻我心中的憤怒與驚恐遠勝現在所處的險境。因為我知道我跟妻子再也回不到以前瞭,我小心翼翼的保存著這份憋屈不敢揭露,就是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情一旦挑明,我跟妻子之間就再也沒有餘地,隻能直面處理她失貞的問題。而這個結果必然是離婚,就算是我想原諒,妻子的高傲也不會接受我的妥協,隻有分道揚鑣才能成全她的自傲。

  我不想跟她離婚。可現在我連龜縮起來,折損尊嚴忍氣吞聲的機會都沒有瞭。我大腦一陣嗡鳴,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即將面對的問題。

  “你到底想幹什麼?”

  妻子被倪元的逼迫弄得有些崩潰,她還未平復的心緒肯定是讓她的頭腦一片混亂。

  倪元咧開嘴角,笑得很是張狂的盯著妻子上下打量道,“你還是跟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一樣漂亮,看來自主創業並沒有蹉跎你的銳氣,反倒讓你更加自信瞭。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你,我要你給我吃雞巴,就穿著你現在這身。”

  倪元提出瞭不知所謂的無恥要求。

  妻子瞪大眼睛,這個要求完全超出瞭她的認知,讓她愣瞭半晌才道,“你休想!”

  倪元欺身向前,抬起一隻腳,膝蓋撐在沙發椅上,將妻子的身體逼得動彈不得。手再次去挑妻子不斷向後躲避的臉頰,妻子一番閃躲,仍被他掰住下巴。

  倪元托著妻子的俏臉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你高傲的拒絕過我多少次你知道嗎?你這張嘴每次都把我貶得一文不值,不好好用你這張嘴給我道歉,好好侍奉我,我咽不下心裡這口氣。快點,別逼我動手。”

  倪元這一欺身,妻子坐著的身體,臉正好隻到他腰部,杏眸隻是向下一瞥便能看到他已經有些鼓脹的褲襠。妻子仿佛已經嗅到瞭他下體的味道一樣,一張俏臉頓時羞得升起兩抹紅暈,身體愈發抗拒他如此霸道的逼迫。

  倪元看到妻子臉上的暈紅,又是一聲調戲道,“還害羞瞭,怎麼,你跟那個老頭床單都滾過瞭,沒幫他吃過雞巴嗎?還給我裝什麼矜持?”

  他這一聲頓時刺激到妻子。妻子奮力將他的手推開道,“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從沒幫任何男人做過這種事情。”

  妻子如此一說,倪元更加興奮道,“喲,這麼說你這張嘴還是你的處女地瞭?那我更加要試試瞭。”

  說著,他躍躍欲試的對著妻子摩拳擦掌起來,當即拉起妻子的一隻手,向著自己的褲襠拖去。

  “不要,你怎麼這麼變態,我根本不會做這種事。”

  妻子掙紮著拒絕。倪元卻不管不顧道,“我教你,等你學會瞭說不定會感謝我。快,幫我脫褲子。”

  “不要,誰要學這種事情。”

  這種超出妻子認知底線的事情,讓她一時之間哪裡能夠接受。

  “還給老子裝矜持是吧?你給那老頭肏的時候的那股騷勁兒呢?是覺得老子連那老頭都不如,提不起你的性趣嗎?”

  見妻子仍然抗拒,已經開始急色的倪元有些按捺不住瞭,繼續羞辱妻子道。

  “你哪裡比得上羅叔,他至少從不會像你這樣下作的脅迫女人。”

  我剛剛回過神來,再次為妻子被逼迫而憤怒之時,突然聽到妻子這樣一句,我憤怒的心情就像被突然澆上瞭一盆涼水。

  妻子對羅老頭竟然是這種評價?羅老頭對她難道不是強迫嗎?雖然不像倪元這樣強硬,但那種沒臉沒皮的軟磨硬泡更是軟刀子,性質上哪裡有什麼不同。可妻子的語氣卻像是她可以接受羅老頭的行為一樣,竟然以此作為攻擊倪元的武器。

  本以為倪元聽到妻子這句話會暴怒,可他卻像更加被點燃瞭興趣一樣看著妻子,淫道,“很好,我就是喜歡你嘴上不饒人的樣子。等你用這張嘴給我吃雞巴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倔強。”

  “你!”

  妻子完全無法招架他的變態,被刺激得又羞又怒,冷眉怒視之中又多瞭一絲不屈的桀驁,更加刺激瞭倪元的淫心。

  “快點,先把褲子給我脫下來,別告訴我你連這個也不會,那我隻能讓人給江睿上點服務瞭。”

  倪元一聲立喝,換瞭方法,想要先從讓妻子主動脫褲子開始,一步步瓦解她的羞恥。

  “你不會自己脫嗎?”

  妻子更加委屈,可這話說出口又感覺好像不對,這不就像自己在期待他脫褲子一樣嗎?

  “還要討價還價是嗎?”

  倪元一聲沉悶的威脅,妻子緊皺著眉頭,顫抖的抬起手來。倪元急切的接過她的手,似怕妻子不會解他的皮帶扣一樣,幫著解開扣子道,“手這麼生,你在傢都沒幫江睿脫過褲子的嗎?”

  “他跟你才不一樣。”

  見倪元提我,妻子更是氣憤。

  “是嗎?那真是可惜,難怪你出軌瞭他連個屁也不敢放。”

  倪元果然是把事情對妻子都挑明瞭,妻子聽到他這話表情一滯,臉色瞬間黯淡。倪元卻不管這些,扯下褲子的同時,自己動直接將內褲也給脫瞭下來。一時半硬的肉蟲如一根蠟腸聳拉在妻子身前。

  妻子表情瞬間凝固,驚恐的向後一縮身子。倪元卻一拉她的手按在自己陰莖上,急切道,“快,幫我弄弄,我等這一天真的太久瞭。”

  倪元帶著顫抖的語氣很快將我從心冷中拉出,我憤怒盯著幾乎用下體頂到妻子臉前的倪元,拳骨捏得咔咔作響,卻隻能無用的看著妻子被他不斷逼迫,什麼也做不瞭。

  如此近的距離看到倪元的陰莖一時讓妻子頭腦一陣發懵,在自己素手一碰之下陰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挺立起來。原本還被包皮束縛隻露出馬眼的龜頭,如綻放的蘑菇,逐漸從包皮中吐出,迅速脹大,變得渾圓猙獰。

  妻子嚇得素手一抖,想要將手抽出,卻被倪元牢牢抓住。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倪元的陰莖,但見到丈夫以外男人的陰莖,無論何時都足以撕裂她的矜持。如此近的距離,她甚至都能嗅到陰莖的腥臊味,嗅覺和視覺同時帶來的刺激直讓她頭皮發麻,臉針紮一樣的火熱。

  “呀,你快點拿開!”

  妻子遲鈍的終於爆出一聲嬌呼,側過臉去,不敢看眼前駭人的畫面。

  “呵呵,臉皮真薄,看來被那老頭肏過也沒讓你性經驗豐富多少嘛。”

  看著妻子的反應,倪元久違的燃起瞭淫辱良傢少婦的變態快感,更何況眼前的女人是他眼饞許多年而未得的。

  “你這個樣子,我倒不敢貿然讓你給老子用口瞭。來,先給我摸摸。”

  倪元掰住妻子的手,用手心在陰莖上來回摩擦著,但妻子根本不配合,曲起的手指指甲刮到陰莖,反倒讓他吃痛連連。

  “嘶——,看著我!”

  倪元頓時發毛,對著妻子喝道。

  “你再這個樣子,我真不客氣瞭。”

  “……”

  妻子蹙眉,僵硬的扭過頭,滿臉的掙紮。

  “對著我,貼過來,再敢拒絕老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給江睿放血,端過來給你看看。”

  “別。”

  倪元咬牙切齒之間,妻子害怕他動瞭真怒,掙紮著仍把臉貼瞭過來。近在咫尺的陰莖讓她眸中頓時升起一抹水霧,強烈的羞恥讓她如坐針氈。

  看著妻子不斷扭動著身體,已經一隻腳站立許久的倪元突然覺得這個姿勢很不對,妻子在不刻意低頭的情況下,他的陰莖根本夠不到妻子的嘴。而且這個姿勢他費力不說,還少瞭點味道。

  他將撐在沙發上的那條腿放瞭下來,一拉妻子道,“坐不住是嗎?那就起來,我們換個姿勢。”

  妻子被懵然拉起,哪裡知道倪元心裡在想什麼。與倪元換瞭個身位,看著倪元坐瞭下來,一拉她的手道,“來,跪下來。”

  妻子這才意會他是什麼意思。

  “你,休想!”

  隻是她剛說完,就被倪元拉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手撐住沙發才勉強移住身形,可整個人幾乎跌入倪元懷中,一時更加慌張。

  倪元看著妻子的嬌顏,幫她捋瞭捋有些散亂的發絲道,“乖,你知道你拒絕不瞭我的,不是嗎?你這樣隻會搞得大傢都很狼狽。”

  說著他按著妻子的肩膀,想讓她順從的跪下去。

  “你別逼我。我幫你用手弄出來行嗎,或者幫你用腳,你不是喜歡我的腳嗎?”

  妻子被逼到絕地,竟然主動提出要幫倪元足交。

  人就是這樣,當被更過分的事情逼迫時,原本那已經離譜的事情反倒能接受瞭,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折中。

  “呵呵,你這樣越是不情願,我越是想讓你這麼做。別討價還價瞭,你這樣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倪元自然不肯放過這個可以將妻子極盡羞辱的機會,妻子的不情願隻會增加他變態的快感。

  “……,你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眼見周旋無果,妻子終於死心。冷厲的目光怨恨的瞪瞭倪元一眼,順著他的力道緩緩跪瞭下去。

  ……

  看著高傲的妻子就這樣屈服在倪元的胯間,我憤怒之餘更有一種信仰崩塌的絞痛。妻子一直被我視若禁臠,倪元以前妄圖染指的行為就讓我與他割袍斷義。如今看著他如此褻瀆我的嬌妻,內心的悔恨頓時如風暴一樣席卷著我的理智,讓我生出一股想要殺人的暴虐。

  “嗚——”

  我聳動著椅子狂躁的掙紮起來,冷面男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我怒氣難消的與他對視,眼中仇恨的殺意毫不掩飾。

  冷面男對我的殺意視若無睹,又看瞭眼李諾冷聲道,“你是想證明她在說謊是嗎?”

  我心中一悸,他想幹什麼?威脅嗎?他是想要懲罰我還是李諾?

  我看瞭眼躺在床上的李諾,她除瞭身體偶爾動下,對周圍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失去瞭感知能力,完全沒有察覺到冷面男掠過她的冰冷。她已經力所能及的幫我瞭,我不能再殃及她。

  心頭的暴虐頓時被冷面男的冷意懟瞭回來,我身體顫抖著消化著這股沖天怒氣,眼神漸漸瞥瞭開去,不敢繼續激怒冷面男。

  餘光看著電視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我的內心一片冰涼,眼眶生出一股屈辱的濕意。

  “這就對瞭,我有沒有好結果不知道,但你如果非得跟我傲,就絕對沒有好結果。”

  畫面中倪元忍不住驚喜的伸出手去,不顧妻子的抗拒摸上瞭她的臉頰,如安撫寵物一樣的對著妻子淫笑著。

  “放心,我會好好調教你的。現在,先用手幫我擼一下。”

  倪元命令道。

  妻子屈辱的眼神中滿是不屈的掙紮,深深的看瞭倪元一眼。像是害怕激怒他一樣,連他摸在自己臉上的手都忘瞭甩開,顫抖的抬起手,卻遲遲沒有勇氣握上去。

  “怎麼,上次你可是生生用腳把老子踩射瞭,這次怎麼反而畏首畏尾的。快點,沒看到老子的雞巴都跟你打招呼瞭嗎?你這樣不好好招待它很沒禮貌不知道嗎?”

  看著妻子含羞帶怯的媚態,倪元一直記掛在心裡的回憶浮上心頭,勾得他更加難以抑制欲望的躁動。此話一出同樣勾起瞭妻子難堪的回憶,看著眼前這曾數次讓她做起惡夢的穢物,如今再次猙獰可怖的杵在她眼前,妻子本能的生出一股懼意,顫抖的素手終於屈服的握瞭上去。

  “嘶——。”

  倪元吸瞭一口氣,看著妻子素白的嫩手,手指纖長,未加粉飾的指甲依舊晶瑩剔透,顫巍巍的輕握著他的陰莖,終於踏出瞭向她屈服的第一步。倪元胸中豪情萬丈,捏著妻子的俏臉道。

  “對,就是這樣。你這樣完美的女人就不該隻屬於江睿那個廢物,既然你已經踏出瞭那個狗屁婚姻套在你身上的枷鎖,你就應該知道江睿根本滿足不瞭你。你值得擁有更多更優秀的男人,隻要你肯放下束縛你的狗屁道德,你將收獲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快感。相信我,那會讓你著迷的,然後再也不會去想那個廢物。”

  倪元這個混蛋是真拿妻子當他的寵物瞭,竟然還幻想著給好洗腦,讓她成為任他肆意泄欲的玩具。

  妻子本不想與他對視,但看他竟然還敢不知所謂的大放厥詞,妄圖影響她的價值觀,不由抬起臉來蔑視著他,不屑道,“哼,不要在我面前拿你的下作當做炫耀的資本,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你可以用暴力逼迫我在你面前暫時屈服,但不要妄想我會認同你。就是你的不知敬畏才讓你走到今天成為通緝犯的,但凡你懂得尊重他人,又怎麼會掉進欲望的陷阱走到今天這一步。江睿曾經的成功也許多半是你的功勞,但這也不是你否定他的理由,即便他今天一無所有,我也認為他比你強無數倍,至少他比你懂得尊重人,不是像你一樣的通緝犯。”

  被強迫的屈服讓妻子心裡積攢瞭不小的怒氣,被倪元的話一勾,她收不住的一番怒懟,直讓倪元的臉色由紅轉黑。撫著妻子臉的手憤怒的揚起,想要給跪在身前的女人一巴掌,讓她認清自己此刻的身份。

  妻子看到他揚起的手卻連躲都沒躲,反而仰起臉迎接。看到妻子這樣倪元反而頓住瞭手,從妻子眉間察覺出瞭她的意圖,將手一收道,“哼,我知道,你就是故意逼我打你,好消解你心裡對江睿的愧疚對吧。我偏不上當,相反,你越是這樣伶牙俐齒,我越是高興。我倒想看看等你張開這張不饒人的嘴給老子吃雞巴的時候,你還怎麼趾高氣昂的訓斥老子。”

  妻子被他點破心思,眼神驚怒,倪元伸手一挑她的下巴道,“你說得像多愛他一樣,不還是一樣給他戴綠帽,最可氣的是你還找一個老頭。也隻江睿這種大冤種才拿你當寶,老子現在給你這個賤女人用身體去換你老公平安的機會,那就是在幫你贖罪。你還真拿自己當成什麼高高在上的女神不成,少給我來這套,快給老子擼。”

  倪元捏著妻子的下巴,幾句話就將她反懟得來的氣勢踩在瞭腳下。妻子眼神刺痛,像是被倪元的話戳在瞭命門上一樣,連與他對視都不敢,眸中升起屈辱悔恨的水光低頭頹喪,素手竟然真的在倪元陰莖上緩緩搓動起來。

  不要,老婆!

  看著妻子擼動的手,我的心仿佛在滴血。我寧願她跟著倪元一起罵我廢物,即便出軌也不後悔,拋棄掉廉恥在倪元面前維持高傲。一直以來她天鵝一樣的驕傲才是我被倪元艷羨的資本,此刻她屈服於倪元胯下的驕傲也正是我的臉面。我寧願顏面盡失的做別人眼中的綠毛龜,也不想她跟我一起被倪元肆意踩在腳下。

  你為什麼不理解!

  看著倪元咧起嘴的張狂笑意,我隻能瞳孔渙散的看著這一切,這一刻我仿佛失去瞭所有。

  “把臉抬起來,看著我。”

  倪元輕佻的盡力抬高妻子臉,不讓她有掩飾自己羞恥的機會。看著妻子眼神中還帶有的不屈和厭惡,興奮道,“很好,現在就被打垮未免有太沒勁瞭。我還等著你用這種眼神給老子吃雞巴呢,來,把嘴張開。”

  倪元按著妻子的下巴,想逼她張開嘴,妻子慣性的就想要躲避,手上的動作也停瞭下來。倪元蠻橫的將她的臉掰瞭過來道,“還犟什麼,既然妥協瞭就好好配合老子,別惹我不快。不然老子肏瞭你一樣去弄死江睿,那樣你就什麼都保不住瞭。手別停,嘴給老子張開。”

  重新將妻子的臉掰正,倪元看著妻子精致的鵝蛋臉,不由細細打量,眼眉並沒有過度的修飾,柳眉杏眼卻渾然天成。比起曾經身為總監時純粹的凌厲氣場,現在的她更多瞭一分精明的韌性,身份變化帶來的轉變讓她即便被他這樣逼迫,也沒有過剛易折的不肯接受現實。

  這女人該死的更有魅力瞭。手指撫過她圓潤的臉蛋,入手細嫩,有粉底的觸感卻不膩手,讓人不得不感嘆她保養得好。挺俏的鼻梁折射出一抹高亮,顫動的唇瓣明而不艷,同樣閃著透亮的光澤,讓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想要細細撫過。

  妻子眼見他的動作,強烈的厭惡讓她本能的想躲,卻受累於他警告的眼神不敢躲避。雙唇被他用指節細細撫過,妻子惡心得想吐,卻仍要佯裝堅強的挺著腰桿。被如此玩弄,妻子有種人格正在被抹殺的錯覺,自己仿佛是眼前男人的寵物,要完全沒有底線的任他的肆意玩弄。

  她何曾受過這種羞辱。屈辱在胸中激蕩,化作的委屈無法在肢體上反應,最後化為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別哭哦,你得端著才有意思。這才剛剛開始呢,快,把嘴張開。”

  看到妻子的淚光,倪元趕緊出聲扼制她流淚的沖動。可他這樣將目的挑明,妻子更加難以承受即將到來的屈辱,匯聚的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

  “……”

  倪元很是掃興的盯著妻子的眼淚,捏著妻子唇瓣的手一松,轉變方針道,“看來我得換種方法,先把你的感覺調上來才行。”

  說著手一把摸到瞭妻子的胸前。

  “你做什麼!”

  突然的進犯讓妻子一個激靈,防備的抓著倪元的手驚恐道。

  “幫你把感覺調上來啊,你這樣哭哭啼啼的還怎麼弄。等你感覺上來,自然就不會拘泥於這點面子。”

  倪元說著就抓著妻子襯衣下的峰巒揉捏起來。

  “嗯——,不要。”

  隻有一件雪紡襯衣的阻隔根本無法消解倪元大手的力道,縱使有紋胸,依舊被他的手捏得一聲嚶嚀。妻子頓時亂瞭方寸,趕緊妥協道,“我聽你的,你把手拿開。”

  即便知道之後一樣逃不過會被侵犯的命動,可妻子像是故意拖延時間一樣,不敢放任倪元施為。

  “那就把眼淚擦瞭,給我自覺點。”

  聽到妻子妥協,倪元更願意好好的品味眼前的女人,他把手一松,還順手幫妻子理瞭理被他弄皺的領結。

  “……”

  妻子強忍委屈抹瞭抹眼角,身子向後一縮,膝蓋離地,由跪轉蹲,手向下探去。

  “你做什麼?”

  倪元看到妻子不跪瞭,以為她又要耍什麼花樣,有些動怒。

  “我把鞋脫瞭,這樣好難受。”

  妻子腳上穿著高跟鞋,折起腳尖跪著的姿勢很硌腳,也虧她能撐到現在。換著腳將鞋取下,妻子光腳踩在地毯上,沒有冰涼的觸感,但羞恥的感覺更甚。

  倪元看到妻子終於肯放下身段主動配合,很是興奮的伸過手去,像獎勵自己的寵物一樣摸瞭摸妻子的臉頰道,“不錯,那就快開始吧。”

  說完愜意的靠在瞭沙發椅上,將主動權將給瞭妻子。

  妻子蹲著身子怯怯的看瞭倪元一眼,抿瞭抿嘴唇向著他依舊勃起的陰莖伸出瞭手去。

  “嗯?”

  倪元忽然眼神一瞪,目光向下一瞟,打斷瞭妻子的動作。

  妻子手上動作一頓,面露痛苦狀的雙膝跪地,再次跪在瞭倪元胯前。

  “身體向前傾一點,把臉貼過來。”

  倪元勾瞭勾手指,輕蔑的對著妻子發號施令。

  妻子表情更加難看,卻還是聽話的向前一傾身子,勃起的陰莖幾乎頂到她的下巴。身體沒有瞭支點,她下意識就想要去扶倪元的大腿,可剛將手一揚起她似乎明白瞭倪元的意圖,素手顫抖的握住瞭倪元的陰莖,穩住瞭重心。

  “哼,想做你還是能明白該怎麼做的嘛。”

  看著妻子貼過來的臉,倪元再次摸過妻子的臉頰,手撥瞭撥妻子的下唇道,“手動起來,把嘴張開。”

  “……”

  妻子表情掙紮,卻還是試探的張開瞭嘴,同時手上緩緩動作起來。

  “張大一點,舌頭伸出來。”

  看著妻子連牙關都沒有打開,倪元一瞪眼扯瞭扯妻子的下唇勒令道。

  妻子眉頭緊擰,眼眶再次紅瞭起來,卻還是強忍著屈辱,打開瞭牙關。舌尖剛剛吐出,就被倪元兩根手指掐住向外扯動。

  “啊——。”

  妻子吃痛之下小嘴大張,低頭想要躲避,奈何舌頭受制反而隻能順著他的力道將臉高高仰起。倪元哪管妻子的痛楚,趁著妻子嘴巴張大的工夫,手指伸進妻子檀口中,將妻子的舌苔大片扯出,同時還不忘警告道,“張開嘴,你要敢咬我,那我們就直接進入下一步。”

  妻子何曾被這樣對待過,舌苔被拉出雖然沒有強烈的劇痛,但那種被肆意玩弄羞辱的感覺,讓她還沒完全收住的淚水跟著就擠瞭出來。倪元哪管那些,細細打量瞭一下妻子鮮紅的肉舌,命令道,“咬住,動一下我看看。”

  妻子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被鉗住的舌苔不用倪元說,本能的就在抽動想要掙脫束縛。倪元很快就感受到瞭妻子沒被人玩弄過舌頭的那種生澀,他很快松開手道,“看來你真的沒幫人口交過,至少這舌頭是沒經常用。”

  “嘔……”

  妻子縮回舌頭,一陣惡心的幹嘔,口水止不住的從嘴角流出。眼神憤恨的剜著倪元,惡心感讓她恨不得將胃清空,幹嘔過後卻又什麼都沒嘔出。不願讓倪元看到自己醜態的她,趕忙擦瞭擦已經流到下巴的口道,“你幹什麼?”

  妻子的這種恨反倒讓她奪回瞭幾分氣勢,倪元從手邊的角幾上抽瞭張紙遞給她,笑道,“幫你適應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啊。”

  妻子擦瞭擦嘴角和手,看著面前惡心的陽物,知道倪元是鐵瞭心要她用嘴去吃這穢物。委屈的頓時哀求道,“我真的不會,你這樣強迫我,你自己也不會舒服。我用手幫你弄出來行嗎?我保證盡我所能。”

  妻子做著最後的努力,想要避免這對她而言如刑罰的羞辱。可她的抗拒隻會更加刺激倪元的變態欲望,他盯著妻子掙紮的面孔淫道,“不會就學嘛,以你的聰明還不是一學就會,等你上癮的時候說不定會感謝我今天逼你走出這一步呢。”

  倪元他太瞭解女人瞭。對異性沖動往往都會具現到特定的性征上,男人會特別註意女人的胸或臀,而女人除瞭註意男人的身材之外,最好奇的那一定是男人的性器。不管她們願不願意,都會被動的記住見過的性器特征和尺寸,如果嘗過它的滋味,更加會在性愛時對見過的性器在心裡進行比較來獲得更多快感。

  這種經驗幾乎適用所有性經驗不算豐富的良傢。如果能夠獲得她們的某個第一次,更是會在她們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不管她們想與不想,都會在某些時候不經意的想起這個瞬間。

  想到自己將在眼前高傲的女人心裡種下印記,倪元愈發興奮得陰莖顫動。龜頭隨心而動的吐出體液,讓妻子更加心驚即將到來的羞辱。

  “來吧,開始吧,把嘴張開。”

  倪元不容置疑的對妻子勒令道。妻子痛苦的側過臉,倪元再次伸手。

  “別。”

  妻子用手一擋,對他的手像是有瞭陰影。趕緊配合的將臉轉瞭過來,緩緩張開嘴,卻逃避似的閉眼將頭低瞭下去。

  “笨女人,頭抬起來,我先教教你該怎麼做。別一會兒你自己難受還弄疼老子。”

  倪元撥開妻子的手,將她的下巴強勢的挑瞭起來,險些讓妻子咬到舌頭。

  “唔。”

  妻子滿臉苦色的被頂著下巴,倪元眼睛一瞪,使瞭個眼色命令她把嘴張開,妻子將眼睛一閉微瞇著緩緩張開嘴。

  “張大點,很好。嘴唇收進去把牙齒包住,記住,這個很重要。男人的陰莖是很脆弱的,絕不能用牙齒去碰。開始可能不習慣,但這個動作也能讓你不去本能的吞咽,你也省得惡心反胃。”

  倪元細細的教著妻子該如何做,妻子表情掙紮的臉上尷尬得滿臉血紅,腦子裡似乎已經過瞭一遍陰莖杵在嘴裡的感覺。

  “當然,你要是想嘗一下老子雞巴的味道,吞一吞那更好。”

  倪元淫笑的看著妻子,仍不忘撩撥一下她的矜持底線。

  “好瞭,你先試一遍。”

  倪元把手一收撐在瞭身後,讓出自己陰莖,迫不及待的要享受一下妻子的小嘴瞭。

  “……”

  妻子嘴巴合上,慌亂的心仿佛要跳出心窩,雙手不斷搓動著,不知該如何踏出這打破她底線的一步。

  “嗯?”

  倪元眼睛一瞪,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妻子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一隻手扶住倪元的大腿,另一隻手再次顫抖的握住陰莖,頓時就感受到瞭陰莖的跳動。低頭看去,筆直的陰莖因為亢奮已經勾出一道弧形,青紫的龜頭如撐開的雨傘,肉棱完全展開,馬眼處的體液順著莖身開始向下滑落。

  光是這一眼,妻子就已經感覺到瞭股濃烈的腥臊撲鼻而來,她心跳再次加速的撇過臉去。一手扶著陰莖,用另一隻手裡還沒扔掉的紙巾去擦拭那紮眼的體液。隻是馬眼處的體液怎麼也擦不幹,每擦一下都拔出高高的銀絲,反倒越擦越多沾得她滿手都是。

  “不用浪費時間瞭,你隻要照我說的做,不去吞咽自然不會吃下去。再磨嘰我就自己來瞭。”

  倪元按妻子的手阻止瞭她的無用功。

  “……,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妻子知道再拖下去也是無用,憤恨的盯著倪元罵瞭一句。隨後再次扶著倪元的大腿,張嘴埋下瞭螓首。

  “嘶——,對,就是這樣,嘴再張大一點,含深一點。”

  我看著倪元的陰莖一點點消失在妻子的檀口中,拳頭捏得指甲幾乎要嵌入手心。餘光更是看到,倪元顫抖命令的同時,目光向著鏡頭的方向看瞭過來。眼神中的蔑視即便隔著屏幕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有好幾次他都有意無意的看過來,我權當是錯覺。直到現在妻子真的將他的陰莖吃入口中,他不再避諱的挑釁讓我頭皮幾乎炸開。

  倪元,你他媽不得好死!

  妻子被當面淫辱的體驗竟然會再次被我遇到。我覺得自己像快要瘋掉一樣,心裡的憤怒與痛苦讓我想不顧一切的掙脫身體的束縛,可面前的冷面男又徹底壓制住瞭我暴虐的沖動,我自己死不要緊,但是不能連累別人。

  無處發泄的心痛讓我的臉脹得通紅,想要大口喘息可嘴又被塞住,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就這樣憋死。小腹中傳來陣陣岔氣的絞痛,提醒著我此刻的真實,讓我銘記這鉆心之痛。

  “嗚——。”

  妻子扶著陰莖,檀口包過肉棱將整個龜頭納入口中。被倪元誘導著奮力往下,也隻堪堪吃下瞭不到一半,隨即便停滯不前。臉色逐漸由白轉紅,很快便支持不住的抬起頭,將陰莖吐出。

  “咳咳……”

  妻子像是差點窒息一樣的咳嗽起來,大口喘息著。大片口水從口中滴落,她急切的沖倪元伸出手去。倪元將手邊角幾上的紙巾整個拿給她,妻子接過連抽幾張,咳嗽的同時吐出大量口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時狼狽不堪。

  “呼……,我真的做不瞭這個,剛才我都不能呼吸瞭。”

  等妻子緩過氣來,她揮著手直接表明自己無法再繼續瞭。

  “笨女人,你是不是自己憋氣瞭,我讓你別吞咽,不是讓你連呼吸都省瞭。”

  倪元一看妻子的臉色就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瞭。

  “……,可是你讓我怎麼呼吸,你那裡那種味道……”

  妻子果然如倪元所說自己在憋氣。

  “你連老子雞巴都吃瞭,還嫌棄這點味道?你擺姿態給誰看呢?快點,再做這種蠢事那我就自己來瞭。”

  倪元逐漸開始沒有瞭耐心,妻子剛吃瞭一口就放棄讓他更加心癢。

  妻子眉頭一挑,委屈的情緒再次上來,我見猶憐的狠瞪瞭倪元一眼,手再次扶上陰莖準備開始第二次嘗試。

  有瞭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妻子很容易就將龜頭納入口中,隻是將陰莖吞入一小半以後便不再往前,開始來回輕輕套弄著。

  “嘶——,很棒,寶貝,想做你還能做到的嘛。”

  妻子的套弄以龜頭的肉棱為基點,每一次吐到肉棱就難以再繼續吐出,幹脆就這樣含著龜頭輕輕套弄著。內嵌的嘴唇每一下都刮到龜頭的肉棱,加上妻子口腔的濕熱,直爽得倪元不斷喘息呻吟起來。

  看著眼前端莊的人妻終於蹲在自己的胯間吃著雞巴,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讓倪元的情緒急劇膨脹,爽得全身的毛孔不斷向著頭頂一路麻瞭過去。

  “嗚……”

  可妻子隻能閉著眼睛忍受著這前所未有的屈辱,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濃烈的腥臊,熏得她頭腦一片空白。而吞入之時鼻尖總能觸到他胯間的陰毛,縱使口腔內仍有空間,她都惡心得不敢再向前一步。

  口腔內的異物讓她完全不敢有吞咽的動作,雖然這樣避免瞭味覺的刺激,可真實的觸感仍能讓她清晰感覺到陰莖對她檀口的侵犯。不能吞咽的弊端讓口水在她口中不斷攢積,隨著她吞吐的動作止不住的流出,將倪元的陰莖洗得光潔透亮,場面淫蕩不堪。

  而從我的角度憤怒的同時,隻覺得妻子此刻醜態百出。吞吐的動作拉長著她的口腔,讓她的整個腮邦不斷鼓動,如一條入水的魚兒在靠腮呼吸一樣。原本精致的五官隨著腮邦的鼓動整個變形,讓我更覺惡心。

  無處發泄的憤怒與厭惡讓我對此刻委屈求全的妻子也生出瞭憤怒,舍棄底線的配合倪元的淫欲就像是故意羞辱我一樣,讓我恨不得用眼神將這對狗男女千刀萬剮。

  “哦——,別光嘴巴動瞭,舌頭也動一下。”

  適應瞭妻子套弄的節奏,緩過神來的倪元出聲引導著妻子更進一步。妻子眼神像上看瞭一眼,緊皺的眉頭看不到表情變化,但估計是想表達不情願或是無能為力。但這又怎麼瞞得瞭倪遠這個老油條,他把手一伸撫在妻子的螓首道,“你這樣舌頭不麻嗎?讓口水流出來就是瞭,舌頭不要僵著,動起來。”

  妻子伸手想要撥開倪元的手,但羞恥的刺激讓她的動作很是綿軟,倪元隻是手一抖便擋開瞭她伸上來的手。妻子害怕亂使力道讓她進退失據,眼睛一閉,讓舌頭隨意蜷動起來。

  “唔,對,就是這樣,讓舌頭圍著雞巴打轉,像吃棒棒糖一樣,多嘬一下雞巴頭。”

  倪元興奮的誇贊讓妻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嘴裡含著的東西讓她根本無處可躲。隻能閉著眼睛機械的吞吐著,任憑口水從口中汨汨流出,隨著她套弄的動作四濺而飛,發出“咕滋,咕滋”的淫靡聲響。

  “哦——,太棒瞭,寶貝,舌頭別停,想象一下你在給它洗澡,把每一寸都給舔幹凈。哦——,操!”

  妻子氣血上湧,頭腦一陣發脹,吞吐的動作像是報復一樣粗暴且快速。同時口腔內的口水越積越多,不能吞咽的她幹脆攪動著舌頭將口水盡皆擠出,直接給倪元的陰莖來瞭個洗浴。舌苔更是刮得倪元龜頭的肉棱麻麻的,爽得他忍不住壓著妻子的螓首,陰莖狠狠向上一頂,把妻子的檀口當成瞭蜜穴一樣肏幹瞭一下。

  “唔!”

  陰莖直接頂到瞭妻子的喉頭,妻子發出一聲沉悶的哼聲,緊閉的雙眸杏眼圓睜。就看到自己的頭已經頂在瞭倪元的小腹上,陰莖被她吞入大半,自己的鼻子埋入雜亂的陰毛間,口中更是吃入好幾根被打濕粘在陰莖上的毛發。

  “唔——……!”

  妻子幾乎崩潰的悶聲嬌呼 ,不斷的拍打著倪元的大腿讓他松開手。倪元見妻子額頭已經脹出瞭青筋,趕緊松開瞭手。

  “咳——……!”

  妻子一陣咳嗽。這次雖然沒有窒息的痛楚,但陰莖頂入喉頭依舊讓她在驚恐之下岔瞭氣。加上剛才將口腔撐開的連續動作,讓她下顎和舌苔盡皆發麻,頭發也被倪元粗暴的動作給弄亂瞭,狼狽更甚。

  “你混蛋,怎麼可以這樣?”

  妻子用紙擦瞭擦嘴,痛恨的狠瞪著倪元。剛才那一頂岔氣的同時,讓她的喉頭不自覺的蠕動瞭數下,口內還沒吐出的津液頓時回流進入食道。量很少,雖沒讓她嗆到,但惡心的感覺直讓她渾身泛起瞭雞皮疙瘩。

  隻是倪元哪裡會管這些,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拉妻子的手,讓她貼在自己胯間,開始上下其手道,“這可不能怪我,你剛才實在太騷瞭,一時沒忍住。快,咱們接著來。”

  “啊——,不要,你放手。”

  被妻子剛才的一番撩撥,倪元已經是難以自控瞭。手摸到妻子頸下,揉捏妻子酥胸的同時,幹脆向著妻子的衣領內鉆去,想要將妻子的雙峰徹底解放出來。妻子很是驚恐的一手揪住衣領,一手抓住倪元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你別碰我,我幫你弄還不行嗎?”

  妻子一縮身子,甩開倪元的手。

  她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再次妥協,要求繼續。她慌亂的眼神讓我生出一絲疑惑,她在掩飾什麼?竟然值得她徹底拋下臉面。難道比起讓他捏胸,口交更容易接受嗎?

  已是躁動難忍的倪元哪裡會去考慮妻子為什麼突然這麼順從,他興奮的把手一收,重新擺正姿勢道,“這次你要盡全力吃得深一些讓我爽,你能吃進去多少剛才我已經試出來瞭,如果你敢敷衍我,你知道後果的。”

  倪元揚瞭揚手,以示他的迫不及待。妻子臉色難看的緊瞭緊衣領,再次擺正姿勢蓄勢待發。手扶著陰莖覺得有些粘手,竟貼心的抽出幾張紙巾細心的將倪元的陰莖擦拭幹次,隨即像是怕他等急瞭一樣,幽怨的看瞭他一眼,表情很不適應的將龜頭納入口中,細細吞吐起來。

  我內心早已冰涼,當強烈的憤怒和痛楚過後,我像是麻木瞭一樣盯著妻子的動作,眼神呆滯。她這次甚至連眼睛都沒閉上,隻是難受的蹙眉瞇瞭一下過後,便簡單的將陰莖吃瞭下去。

  “咕……”

  妻子簡單的吞吐瞭幾下過後,倪元忽然再次一伸手摸上瞭妻子的頭。註意力還在陰莖上的妻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驚得打瞭個激靈就想用手去擋。倪元一手將妻子的手抓住,妻子本能的就想用另一隻手,可扶著陰莖的手剛一離開,陰莖勾起的弧度讓龜頭直接刮在上顎上,刺激得她趕緊又扶住瞭陰莖。

  “咕——嗯……”

  妻子楚楚可憐的向上瞥去,發出沉悶的低鳴,搖晃著腦袋,生怕倪元再次作惡。

  這次倪元沒有去壓她的頭,反而撫摸著妻子的頭頂道,“以前在我面前多能裝啊,我那樣討好你,你都不屑一顧,沒想到會有給老子吃雞巴的一天吧?怎麼樣,雞巴好吃嗎?”

  “!!”

  倪元的話讓妻子的動作一滯,整張臉脹得血紅,一路漫延到鵝頸,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時的表情有多難堪。

  “嘴巴別停。”

  倪元按瞭按妻子的頭,妻子強忍著羞辱再次埋首動作起來,眼睛卻已經痛苦的閉上瞭。

  “你說要是江睿看到你現在的騷樣他會怎麼想?”

  倪元故意往監控的方向看瞭一眼,挑釁之意讓我隻覺悲哀。此刻的羞辱妻子早該預見到才對,她有妥協我可能會感動,可這種毫無底線的妥協隻會讓我覺得痛苦。將尊嚴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她難道覺得我會感謝她這樣來救我嗎?這不過是她的自我感動罷瞭,什麼時候她把自己的尊嚴當成瞭這麼廉價的東西,可以拿出來與人交易……我痛苦的想著,忽然察覺到瞭一絲不對勁。廉價……,是什麼讓她把尊嚴貶成瞭廉價的東西?我忽然回想起她開始的崩潰,是倪元揭破瞭她出軌的事實,而這個事實是連我都清楚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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