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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下-2

第17章 下-2

  第二天我本不想去公司,可目送妻子出門以後,秘書便很快打來瞭電話。李諾不在,如果我也不去公司的話,很多業務會被迫中斷。聽著她在電話裡快哭的腔調,看來是承受不住業務停擺的後被責難的壓力。

  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李諾這個女人跟報復我一樣,知道我有去公司以後幹脆關機失聯瞭,把事情都甩給我。可這都過去好幾天瞭,她都沒有消氣,我竟然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瞭。

  到瞭公司繼續頂班,我還是放心不下妻子到底會怎麼做,於是找朋友要瞭羅老頭傢裡監控的遠程連線方式。起初他還不願意給,因為這種方法暴露的風險太高瞭。在我再三保證不會泄露視頻,並發瞭個紅包封口以後才拿到訪問方式。

  可這一天忙下來我連分神的時間都沒瞭,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算是以前還有倪元那個混球跟我換班,哪能現在被人當驢一樣使喚,連個放假的時間都沒有。打不通李諾的電話,我就給方平打瞭過去。這傢夥專門負責幫李諾處理一些公司以外的事務,很可能會知道她的行蹤。

  方平那邊支支吾吾的,這小子果然知道。我一番恐嚇才從他嘴裡套出,李諾回老傢瞭,她的前男友找她復合不成,在她老傢造謠她被人包養,把李諾她媽給氣到住院瞭。李諾現在正派他們四處找他男友的下落,幾人怕李諾會刀人就拖延著等她消氣,但也快承受不住壓力瞭,正商量著解決辦法。

  我罵瞭他幾句要來瞭李諾的內線號碼,給撥瞭過去。按李諾所說她跟她那個男友很早之前就分手瞭,後來又鬧瞭一次被她給打跑瞭。之所以現在才跳出來曝她的黑料,應該是看到李諾發達瞭,壓不住心裡的嫉妒才出來作妖瞭。

  哎,利字面前真的無關男女,都會變得面目全非。

  「喂?」

  電話很快接通,聽到我的聲音李諾完全沒有意外。

  「我沒有讓方平不給你我的電話。」

  「呵,那你這是等著我來找你呢。」

  聽著她有些低沉的聲音,我也沒心思打趣她道,「行瞭,把人都收瞭吧。找著人再去掰扯那些謠言隻會適得其反,把你媽接到身邊來吧,遠離謠言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雖然知道那些歪打正著的話不算冤枉瞭她,但對於這個女人,我現在竟然隻有同情。

  「你覺得我還會給他再開口的機會嗎?」

  李諾聲音冰冷。

  「你還真想把人殺瞭不成?你之前怎麼勸我的?要我給你重復重復?」這女人竟然也有這麼沖動的時候,我有些動氣。

  那邊沉默瞭一會兒才道,

  「哎,我現在就帶著我媽在市醫院呢,但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怎麼?」

  「把我媽帶在身邊容易,但她要知道我現在有錢瞭成老板瞭,隻會坐實瞭那些謠言,我解釋不瞭。」

  「那你就別讓她知道啊,你的心眼瞞她還不容易?」

  「我既然帶著她瞭,做子女的自然想讓她享點福,我有錢瞭總不能故意讓她過苦日子吧?」

  我頓瞭一下,她的話也算是人之常情。

  「也是,那你準備怎麼辦?總不能這樣拖著,把公司的事兒都甩給我吧,我還有事兒呢我跟你說。」

  她現在愁的大概就是怎麼讓自己的財產,有個合理站得住腳的解釋瞭。

  「我思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瞭。」

  「什麼辦法?」

  她的語氣讓我嗅到瞭一絲陰謀的味道。

  「得找個我媽看得順眼的大老板包養我才行,這樣我不就什麼多餘的都不用解釋瞭嘛。」

  「哦,那什麼樣的標準才入得瞭阿姨的法眼呢?」

  「不高不低,跟你差不多的就行,要不你給我推薦一個?」

  「李諾!」

  圖窮匕現,我喝瞭一聲。

  「老子現在煩心事兒一堆,沒心情給你繞彎子,你要是沒正經事兒就趕緊回來,我沒時間一天到晚的給你守攤子。」

  「你發什麼瘋呢,我說的難道不是正經事兒嗎?還有什麼叫給我守攤子,我留著公司是為瞭誰?」

  「好,你要這麼說那就把公司的股份都轉給我。不是要我幫你嗎?沒這點實力我沒那麼硬的腰桿包養你。」

  對公司我終究還是有野心的,這段時間的工作做下來,我又有瞭些許從前的鬥志。

  「想得美,沒強行收你手上那份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瞭,你還盯上我的這份瞭。你值這個價嗎,臭不要臉。」

  說完李諾便掛瞭電話,我討瞭個沒趣,但看到她沒遇上火燒眉毛的事兒,也算是放下瞭心裡的一塊石頭。

  我回到傢的時候天色已晚,心裡還提心吊膽的擔心妻子是不是已經把羅老頭帶回瞭傢。可回到傢裡卻一個人也沒看到,心情剛放松瞭一下,隨即更擔心瞭。

  回到書房用電腦嘗試去連接羅老頭傢的監控,卻始終顯示離線。心中愈發忐忑,於是又看瞭一下妻子公司的情況,那邊也已鎖門下班,我趕緊給妻子打過電話去,卻很快被掛斷。

  我再也坐不住瞭,準備親自去老年公寓一趟。這時門卻開瞭,原來妻子已經到瞭門口。心中的急切總算有所緩解,可妻子一進門我便發現瞭不對勁,她早上出門時明明是一身藏青色的西裝,現在卻是水綠色。

  什麼事兒會讓她忽然換衣服?我心裡咚的一聲亂成一團亂麻。

  「你吃瞭嗎?」

  妻子看到呆滯的我邊換鞋邊問道。

  「沒……」

  看到妻子這麼自然的舉動,我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瞭。如果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妻子應該不會這麼明顯的換完全不同顏色的衣服才對。

  「那正好,我也沒吃,你去煮點面條吧,也不麻煩瞭。我還有點兒事兒,弄好瞭喊我一聲。」

  說完妻子將包一放上樓去瞭書房。

  我搖瞭搖頭,自己應該是多想瞭。可直到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江睿,能說說湖州那次以後,你明明知道我出軌瞭,卻為什麼一直隱忍著沒對我說嗎?」

  面條吃瞭一半,妻子都沒開口,這一開口卻是差點兒把我噎住。

  「那之後我不是被取消保釋瞭嘛,我坐牢瞭你都沒嫌棄我,我又有什麼怨言呢?」

  我想瞭想解釋道,當時我所有的情緒也的確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瞭。

  妻子點瞭點頭,認同瞭我的說法。

  「你幹嘛突然問這個?」

  我反問道。

  「捋一捋你在想些什麼罷瞭。」

  妻子吃著面條,看不出絲毫端倪。

  「怎麼,我們昨天難道聊得還不夠明白,讓你現在在這兒審我?」

  「我的問題已經說得很明白瞭,可你不是。我還是摸不準你在想什麼。」我頓時憋屈道,

  「好,那你給我說說,從始至終是不是你在傷害我?我又做瞭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要你背叛瞭我之後,還反過來懷疑我維護婚姻的決心?我上輩子欠你的是吧?」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也一直認為是這些年的感情讓你做出瞭這種選擇,可我觀察瞭這麼久,這個理由卻說服不瞭我自己。」

  「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我把筷子一放,心裡頓時又籠上瞭一層霧霾。

  「湖州那次我身不由己,你能選擇沉默,忍下瞭所有我很感動,真的。可在張傢村的第二次,我失控瞭,談不上身不由己。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你又為什麼能以感情為名扛下所有?最讓我不解的是,你是早就已經見到瞭端倪,甚至是可以阻止事情的發生的,你卻隻選擇瞭做見證者。而且我還在懷疑當時如果我沒有選擇跟你攤牌,你會不會還是在繼續隱忍。」妻子看著我,可說出的話令我開始顫栗瞭。

  我承認在妻子出軌的事情上我過於優柔寡斷瞭,我把這當作瞭是對妻子的感情,給予瞭她最大的自由與信任。可是她現在卻拿起這份信任,反過來質疑我瞭。這讓我也不禁開始動搖,這真的是我對妻子的感情所導致的嗎?

  「呵呵,你在懷疑我是故意的是吧?我信任你不幹涉你,你卻懷疑我做瞭虧心事兒所以才縱容你?」

  我也就與李諾過從甚密罷瞭,但這也是妻子知道的,她怎麼會突然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攻擊我?

  「信任嗎?」

  妻子忽然笑瞭一下,又道,

  「別誤會,我並不是在懷疑你做瞭什麼。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核心點在我,我不會轉移話題。」

  我一皺眉,

  「那你什麼意思啊?懷疑我不信任你?」

  我一說這個妻子冷笑著搖瞭搖頭道,

  「信任還真談不上,你侵犯我的隱私已經不隻一次兩次瞭。昨天羅叔那兒的視頻資料也是你找人盜來的?我竟然都沒懷疑你。」妻子的笑讓我老臉一紅。昨天她都主動溜到我書房去偷看我電腦瞭,竟然沒懷疑視頻資料是我自己扒來的?從她昨天剛看到視頻資料時的冷靜來看,好像還真是。那她以為是怎麼來的?我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與妻子深辯,她最介意的就是這個。

  可妻子現在好像也不是為瞭深究這個問題,。她吃完面,細細的喝瞭口湯,擦著嘴道,「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又幹這種事情,我給你看個東西,一會兒放在你書房。我一定要知道是什麼讓你這麼有悖常理的堅持。」說完她便起身出瞭餐廳,妻子的執著讓我有些茫然。不知道她到底要一個什麼樣的解釋,要給我看的又是什麼?我也沒追問,既然她都不急,我又何必順著她的話追問到底。

  三下兩下收拾完碗筷,妻子卻在客廳裡打掃著衛生。她沖我打瞭個眼色示意樓上,我心中竟又開始忐忑,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沒理由昨天還鬧得水火不容的,今天就雨收雲散,怎麼聞都有種陰謀的味道。

  上樓來,書房桌上放的是我的讀卡器,內存卡已經插上瞭。我心裡頓時一突,拿著它轉身出來問妻子道,

  「你什麼意思啊?」

  「你看不就知道瞭。」

  妻子沒抬頭。可她絕不會無的放矢,想到已經羅老頭傢已經離線的監控,我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瞭。心撲通撲通的開始亂跳,同時又不斷安慰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妻子不會如此大膽。

  可她都有把出軌視頻主動寄給我的前科瞭,我還自欺欺人個什麼勁?

  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但還是打開電腦,把東西插瞭上去。

  畫面一打開,果然是羅老頭傢的房間。我蹭的一下站瞭起來,想要去質問妻子,可隨即又忍住瞭。就算裡面真有什麼,除瞭再一次爭吵又有什麼用呢,不如摸清她的用意,予以反擊,找回主動權。連我都沒發現,我的想法已經被妻子摧殘得如此被動瞭。

  我快進瞭十多分鐘,卡裡的內容與我昨天看到的都是重復的,看來妻子是完全沒有動過裡面的內容。我趕緊順著時間找到今天,一陣快進。羅老頭上午出門以後,到瞭下午近四點左右才有人影再次出現,乍一停下便聽到瞭妻子的聲音。

  「你現在在這兒倒是挺自在啊,還能去別人傢裡串門。」羅老頭的身影在門口一晃而過,我聽到瞭倒水的聲音。

  「你也不來看我瞭,叔自然要給自己找點事做嘛。」兩人在客廳聊上瞭。

  「你傷好得差不多瞭吧,要不回公司上班?」

  「好啊。在這裡雖然也自在,但叔沒那麼老邁,還是想找點事兒做。」

  「那行,你要覺得沒問題,明天就回公司吧。張師傅給你送瞭那些天的飯,你也該回去謝謝人傢瞭。」

  「那叔可謝不著,他可樂得給我送飯呢,正好擱我這兒偷閑。你不讓他送飯這幾天他肯定還主動問瞭,在你面前老實,其實滑著呢。」羅老頭看著話不多,人緣倒混得不錯。

  「說別人,你就老實瞭?我看你跟一個老太太也挺聊得來的,是不是也去人傢傢裡串過門?」

  「妮閨女,你可別瞎說啊,人傢有老伴呢。」

  隨即頓瞭一下道,

  「你這麼問,叔能當你是在吃醋嗎?」

  妻子頓時一陣局促,

  「你還知道什麼叫吃醋?我問你,你沒跟張師傅聊我的事兒吧?」

  「哪能啊,別說你叮囑過我瞭,就算你沒說,叔也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啊。」

  「這還差不多。」

  話到這裡,兩人的聊天頓瞭有一會兒,才又聽到妻子道,「你有什麼話你就說,欲言又止的給誰看呢?」

  「妮閨女,你這……,叔就是想問問,這明兒個去公司,是有人來接呀,還是叔自己……」

  羅老頭暗示的意味我看不到人都聽出來瞭。

  「當然是你自己過去瞭,怎麼,被人伺候慣瞭?」

  「沒,叔就是問問。」

  「問問?我看你是好瞭傷疤忘瞭疼瞭,想回來住啊?」妻子語氣帶笑,對羅老頭的話毫不意外。看來她此行真的有帶羅老頭回傢的用意在裡面,讓他回公司隻是鋪墊而已。

  「這樣也方便不是,上次不是你說去公司上班住你那邊方便一點嗎?」

  「那能一樣嗎?這次你怎麼受傷的你忘瞭是吧?」

  「叔說瞭不怕,上次我都不怕,這次有瞭防備更加不怕。」

  「你不怕我怕。」

  羅老頭有恃無恐的態度令我直捏拳頭,可妻子的態度卻令我不解,她不是要帶羅老頭回來嗎?

  「他又欺負你瞭?叔給你做主。」

  「輪得到你做主嗎?你是我什麼人?」

  「呃……」

  羅老頭被懟得語塞,拿不準妻子的立場。

  「妮閨女,你是不是又不想跟小江離瞭?」

  那邊妻子停頓瞭一下道,

  「你問這個幹嘛,不是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支持的嗎?」

  「那是之前,現在叔覺得你應該跟他離。小江這個人的暴戾你也看到瞭,他對我暴力不打緊,可她那樣對你,叔最看不起的就是跟女人動手的男人。」

  「呵呵,你終於不裝瞭。」

  我恨得牙癢,妻子卻突然一笑。

  羅老頭緊張道,

  「叔是為瞭你好,並不是有什麼私心。」

  可這話怎麼聽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所以你偷偷的把這裡的視頻資料遞到我傢去,原來這也是為我好啊。」妻子的話把羅老頭和我同時震懾到瞭。什麼意思,羅老頭給我傢裡投遞過視頻資料?什麼時候?我一陣詫異。羅老頭那邊卻直接震得說不出話來,良久才結巴的道,

  「妮閨女,這……,叔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這樣會吃虧,所以……。」

  「想清楚瞭再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叔就是覺得你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你說要跟小江離婚,讓叔幫忙去刺激他,叔就去瞭。可他都這樣對叔瞭,你還是沒有離婚的心思,叔心裡很不服氣,怕你再拖下去還要吃虧。」

  羅老頭喪氣道。

  這個老頭竟然如此大膽!我怒火中燒,可是東西呢?我看到的視頻資料可不是他給的呀,妻子既然知道也不會讓東西落入我手中,看來是被她給收走瞭。我暗嘆一聲,這裡竟然還有這種波折。

  「讓你承認對你心裡其實也對我心懷不軌有這麼難嗎?你倒真是會粉飾自己。說吧,你這麼迫切的想讓我離婚是想要幹嘛?難道我離瞭你認為我能跟你有什麼不成?」

  妻子的話很大膽,看來她把羅老頭已經看透瞭。

  「絕對沒有的事啊,妮閨女。你能一直照顧叔,把叔留在身邊叔就知足瞭,叔又怎麼會有多餘的非分之想呢。」

  羅老頭極力否認。

  「老不羞,你總想著占我便宜難道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嗎?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敢做卻連這也不敢承認嗎?還是說你揣著比這更過分的想法?」妻子慧眼如炬,我頓時也回過味兒來瞭,羅老頭話中包含的野心昭然若揭,這老小子其實是想把妻子從我身連奪走,占為己有?

  操!我狠拍瞭下桌子。

  「沒有沒有,你說得對。叔是老不羞,腦袋裡裝的盡是妮閨女的花容月貌,總想著能占點便宜,別的真沒有瞭。」

  如此虛偽的回答,看不到人的我身上都泛起瞭雞皮疙瘩,作為當事人的妻子更不必說。

  「所以你一次不成,還敢投遞第二次,誰給你的膽子。是真的認為這次你受傷我欠著你的瞭,就不敢跟你翻臉瞭是嗎?」

  妻子此話一出,我頓時驚出冷汗。糟糕,破案瞭,我剛才還在納悶妻子明明截住瞭東西,怎麼會還認為我手上的視頻資料是羅老頭遞過來的呢。原來問題出在瞭這裡,她以為羅老頭一次不成,又動過第二次手腳。從她今天才知道我是自己去竊取資料的事情來看,真相就是如此瞭。

  那邊羅老頭應該懵瞭,沒有說話。我也不等他解釋,一個暫停,趕緊起身出門去找妻子。得讓她消瞭這口氣再管後面的事兒才行,不然我這也坐不住瞭。

  可出瞭書房在傢裡找瞭一圈發現根本沒人,走到門口才看到妻子換下的鞋子,她又出去瞭?這時候出去能幹嘛?我抓瞭抓頭,心裡半晌不能平靜。但也不可能用電話來解釋瞭,隻能又回到書房,坐著發瞭會兒呆,消化著這已知的信息。

  妻子把這給我看到底有什麼用意,既然她已經知道瞭我又偷窺她的隱私瞭,直接責難就好瞭,幹嘛繞這麼大的彎子。而且她今天說的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

  她為什麼一直在否定我明明見證瞭她兩次出軌,數次不貞,卻還是不肯離婚的原因?難道我昨天的解釋讓她有什麼誤解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讓視頻繼續,想從中找到答案。

  「沒有,叔就做瞭一回,就這我還擔驚受怕的怕你恨上我呢,哪有膽子做第二回。你想想,叔都不知道第一回沒成,又怎麼會冒險的去做兩次呢?妮閨女,你這麼聰明,總不能冤枉叔吧?」

  羅老頭的激動得要死,生怕妻子把責任都扣在他身上。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妻子應該也察覺到她的想法先入為主瞭,這時候她心裡應該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兒瞭。畫面外一陣沉默,妻子沒有表態,不知道是不是羞於承認自己冤枉瞭羅老頭。

  那邊羅老頭也不傻,為瞭開罪,他腦子轉得比誰都快,頓悟道,「一定是小江幹的,這裡有監控隻有幾個人知道,小江對這個是最熟悉的,你去問問他準沒錯。」

  「你閉嘴!我自己會判斷,你不用急著撇清自己的問題。」妻子打斷他道。這時候她反倒維護起我來瞭,多半是不想讓羅老頭再放大我們之間的矛盾,那樣他隻會愈發放肆。

  「你其實知道對不對?隻是你心裡更願意相信小江。」羅老頭不知道是不是從妻子的表情中看出瞭什麼,突然說出這樣一個結論。

  受到打擊,他的聲音變得低沉。

  「難怪你還在猶豫,現在你知道叔為什麼要這麼做瞭吧,這樣下去你還要吃虧的。」

  羅老頭急躁瞭起來,這個老頭竟然不再裝老實憨厚,而是開始主動拆散我們。是因為我收拾瞭他這一次嗎?看來我下手還是輕瞭。

  「註意你的言行,如果你還不知道收斂,明天你也不用來公司瞭。」妻子對他這種越矩的行為很反感。

  「你還是不相信叔給你說的那些話嗎?要是還不相信,那咱們就再試一次,你親眼去瞧。如果結果不是叔說的那樣,你想怎麼怪叔,叔都認瞭。不管是讓叔自己呆在這兒,還是回老傢,叔都接受。」

  羅老頭一副視死如歸的語氣。我一皺眉頭,什麼意思?

  「別說瞭,我要怎麼做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再用為我好的名義去做越俎代庖的事情,你就別用我開口瞭,自己從我眼前消失,我還沒到需要別人替我拿主意的時候。」

  妻子的語氣尚是義正言辭,可這話出口之前,我明顯感受到瞭她的一絲猶豫。

  「你自己有主意瞭?」

  我能聽出來妻子的猶豫,與妻子面對面的羅老頭就更能看清她的猶疑瞭。

  「那你今天就不會是這個態度瞭,是被叔說對瞭,還是你根本沒把上次的東西給小江聽?」

  東西,什麼東西?我心裡咚的一聲,這中間到底有什麼事兒是我不知道的?

  羅老頭的語速並不快,這當中妻子竟然都沒打斷或是反駁他。她是已經亂瞭分寸瞭嗎?就因為確認是我盜取瞭監控資料?停頓一下之後,傳來羅老頭震驚的聲音。

  「原來你今天叫叔回公司是有目的的呀,你跟小江又鬧瞭?」羅老頭從妻子的表情中看出瞭問題。

  「你閉嘴!」

  妻子終於煩躁的開口,被羅老頭看出心思,自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你既然還想用老辦法,那為什麼不讓叔過去住?你對叔還真是關心。」摸到瞭妻子的心思,羅老頭又哪能老實的閉口不言。反間計不成這會兒又開始激將妻子瞭,他的心思已經被妻子挑明,自然也沒瞭再遮掩的必要。

  「呵呵,你要不怕死的話,我也沒話說。上次的教訓你應該也知道瞭,他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你要想用自己的安全去證明你的話沒錯,我不攔著你,以己度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心思已經暴露,妻子也不遮掩瞭。她今天果然是想帶羅老頭回傢,隻是話不想說得太直,一直在這兒繞彎子。

  沉默一會兒之後,羅老頭突然道,

  「你要這麼說,叔還真得好好考慮一下值不值當瞭。」

  「……」

  「妮閨女,你想要叔回去嗎?」

  「別問我,我不會幹涉你的選擇。」

  「但你的表情好像是想要叔回去呢。」

  「你想多瞭。」

  羅老頭一定是從妻子的表情中捕捉到瞭信號,竟然逐漸占據瞭話語的主動權。妻子想讓羅老頭回傢,可對可能產生的後果,她又有心理負擔,所以她一定是想讓羅老頭自己表態。

  這老頭跟瞭妻子這麼久,也長瞭心思,竟然從妻子的行為中判斷出瞭她的心理,開始拿捏她。

  「妮閨女,叔想回去呢,可心裡又被你說得有點怕,要不你幫叔打打氣吧?」

  說到打氣,我心裡一顫。妻子的打氣是什麼,這還是她教會羅老頭的。

  「你想得美,那樣也算是我幫你做選擇瞭,別想。」妻子拒絕瞭,可卻沒有一點怒意。對他的下流請求不知道是早有準備,還是已經習以為常瞭。

  「那要不叔自己來,這樣就不算你幫我瞭。」

  羅老頭隻要色心一起,心思就會變得無比圓滑,無賴得讓妻子每一次都無法拒絕。

  「不可以,你別想碰我。」

  妻子更怕被他主動挑逗,但這種心思很快又被羅老頭放大。

  「你是不是有很久沒做過瞭?小江竟然也能忍得住?」

  「這關你什麼事,別跑題,你趕快做決定,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耗。」妻子這一著急等於是直接給瞭答案。

  「這不是跑題,叔這是在關心你。你看你氣色是越來越不好瞭,一定是小江想要你也在拒絕,你怕他勾動瞭你的欲望會更加想叔是嗎?上次叔都那樣挑逗你瞭,你竟然還忍得住。」

  「呵呵,自己的算盤落空瞭是不是很失望?我都知道你的心思瞭,怎麼還會讓你得逞。所以別在我面前耍心眼,那樣隻會讓我對你越來越沒有耐心。好瞭,別跟我繞彎子瞭,你不做決定那我就走瞭,免得你當成是我在求你。」兩人的對話聽得我咬牙切齒,暗自決定一定要把視頻資料再好好梳理一遍,看看裡面是不是有自己漏掉的事兒。

  「妮閨女,你是不是自慰瞭?」

  這句話一出,妻子像被踩中瞭尾巴一樣,忽然道,「不想去就不去吧,我走瞭,明天公司你也不用來瞭。」隨即便傳出腳步聲。

  「讓開!」

  「不讓!既然你都不肯坦誠面對自己,又憑什麼認為用你的辦法能跟小江斷得瞭?叔吃點虧不要緊,但你總得讓叔覺得這虧吃得有用啊。這件事你根本就沒主意,那就不如幹脆聽叔的,至少叔的辦法比你的簡單有用。」……

  我的思想還停留在羅老頭剛才說妻子自慰的事實中,我有些不可置信,雖然妻子以前也不是沒有自慰過,可那也是情況特殊。現在經過裡面的對話,我忽然想起妻子最近晚上洗衣服的時候的確變得比以前多。而且最近兩次陰雨天也沒見她把內衣掛在洗手間裡,我以為她隻是在單純的回避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層原因?

  我拳頭緊握,妻子現在寧肯自慰也不肯跟我同房,給我的屈辱感更甚她與羅老頭的越軌。

  等我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畫面裡不知何時已經沒瞭聲音,我正在納悶著就看到羅老頭竟然把妻子抱進瞭房間,來到床邊妻子才反應過來掙紮著從羅老頭懷中下來瞭。

  「不行,你別碰我!」

  難道兩人是又要?我心跳到瞭嗓子眼,也沒空倒回去看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瞭,死死盯著屏幕。

  「那行,你來幫叔也是一樣,不過就是要委屈你瞭。」羅老頭說便開始脫褲子,而妻子竟然也沒有阻止,而是怯怯的看向瞭鏡頭。

  她徑直走瞭過來踮腳把鏡頭撥到瞭一邊,畫面頓時偏轉,朝向瞭窗戶。

  「咚!」

  我猛的一錘桌子,方妮,你既然有羞恥心又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為什麼還要給我看?

  我把畫面暫停,起身再次走出書房,還是沒看到妻子的影子。我打瞭個電話過去質問,「你去哪兒瞭?」

  那邊沒有應聲。

  「為什麼要給我看這種東西?你還想用這種方法逼我主動離婚是嗎?我告訴你,你這樣作踐自己打的不光是我的臉,如果這些東西被外人看到,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你先別生氣,你先把東西看完,我一會兒回來跟你解釋。」沉默一會兒之後,電話那頭終於傳來妻子的聲音。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怒喝瞭一聲,那邊卻掛斷瞭電話。

  我氣得一抖,完全沒意識到話裡她是怎麼知道我沒把東西看完的。回到書房,帶上門的同時我鬼使神差的反鎖瞭房門。

  坐在書桌前,我再次繼續視頻。

  「幹嘛把鏡頭轉過去啊,正對著效果不是更好?」

  「妮閨女,你還是這麼害羞。」

  「閉嘴!」

  「對對對,叔不說瞭。看你的瞭,妮閨女。」

  緊接著我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羅老頭把褲子完全脫下瞭,然後便是坐下時床板的咯吱聲。

  「別不敢看啦,妮閨女。你這不敢看,也不出聲,可就一點效果也沒有瞭。來,先摸摸她找找感覺。」

  「你別碰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話我怎麼聽怎麼怪異,羅老頭趕緊一笑道,

  「也對,你也不是第一次瞭。」

  妻子應該在生氣,我卻沒有聽到她氣惱的聲音,她完全是在順著羅老頭,讓氣氛就這樣曖昧下去。所以這是她刻意表演給我看的嗎?我聽得愈發專註。

  畫面中傳來挪凳子的聲音,妻子這是準備坐下開始瞭嗎?

  短暫的沉默中,我仿佛聽到瞭呼吸聲。

  「給個評價吧,妮閨女。」

  「就說說你的感覺,大嗎?唔……」

  羅老頭開口撩撥,可隨即便吃痛出聲,我才知道妻子已經摸上瞭他的穢物。

  「醜死瞭,得意什麼?」

  「呼——,你這樣可就沒意思瞭,叔這也是在幫你。」

  「那也不是你顯擺的理由,你是覺得你這裡很大嗎?」

  「嗚——,你手抓著當然不覺得,可它喂飽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哦——!」

  羅老頭極盡挑逗,可陰莖置於妻子手中,讓他說話時都帶著顫音,聽著隻有滑稽。隻是這種滑稽在我耳中卻如打情罵俏一般,讓人心裡發堵。

  「閉嘴,你個老不羞,再胡言亂語就把你這害人的東西給掐瞭。」妻子這心虛的回應就像是對羅老頭話語的肯定,我捏緊拳頭的同時,曖昧的話語卻讓我心頭一蕩。

  對話陷入停滯,羅老頭沒再說話,可他低沉的喘息卻令我躁動難安。看不到畫面反而讓我腦中不斷浮現出妻子握住羅老頭陰莖時,極盡挑逗的騷媚模樣。越想畫面越是清晰,眼前好像真的看到妻子蔥白的素手揉弄著,被糊滿一手淫液的樣子。被憋瞭許久的欲望實在難以控制,我的下體竟然緩緩聳立瞭起來。

  「妮閨女?」

  羅老頭試探的聲音,妻子沒有應聲。

  「你是不是想要瞭?」

  語出驚人的話把妻子點醒。

  「你別胡說。」

  「唔——,可我好像看到你盯著我的雞巴不眨眼啊。你別忘瞭咱們的目的,要是這個時候還故作矜持,那你今天可就白白吃虧瞭。」羅老頭說完,妻子竟然沒有應聲。

  「回答叔,是不是想要瞭?」

  依然沒有應聲。可這種無聲勝有聲的回答,讓我的下體愈發腫脹。妻子難道已經變成瞭看到羅老頭的雞巴就會發情的那種女人嗎?那她對我的求歡為什麼會如此冷靜?還是說這就是她拒絕我的理由?

  我痛苦的同時,妻子那張盯著羅老頭陰莖變得緋紅一片的臉,也跟著浮現在瞭眼前。

  「……」

  沒有聽到妻子的聲音,可我卻清楚的聽到瞭另一條粗重的呼吸聲。

  「要是忍不住的話,你也自慰吧,妮閨女,叔保證不碰你。讓叔也看看你的下面,這樣叔的感覺也來得快一點。」

  羅老頭喋喋不休,就是要撕開妻子的偽裝。

  「對瞭,你自己動手的話習慣用哪隻手?該不會就是這隻吧?」

  「你住口!」

  妻子大聲喝止羅老頭,我頓時一驚,難道妻子平時就是用給羅老頭擼雞巴的那隻手自慰的?我頓時感覺一陣血氣上湧,好似看到瞭兩人性器的隔空相會,心中的憤怒與欲望交織在一起,情緒頓時脫韁。

  「你總得給叔一點反饋吧?不然咱們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你先別激動,叔不多嘴就是瞭,多餘被你記恨。」

  「……,我想瞭,行瞭吧,臭流氓。你還有什麼混賬話隻管說。」壓抑的情緒被打破,妻子像是破罐子破摔瞭一樣,竟然正面挑釁羅老頭。

  「想什麼瞭?」

  可羅老頭一句下意識的接話,頓時又讓妻子語塞瞭。

  「……」

  「不用怕,說心裡話就行瞭。」

  羅老頭試圖引導妻子,這一激,妻子頓時道,

  「想做愛瞭。但這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能說明什麼?」聽到妻子親口承認,我腦子裡嗡的一聲,變得暈暈乎乎的。她終於還是說出口瞭,盡管沒有求歡,可這種突破是潛移默化的,我仿佛看到妻子已經一隻腳邁入瞭深淵。

  「叔沒說什麼呀,隻是要你把感覺說出來而已,心裡是不是痛快多瞭?手別停,繼續。」

  「唔,那你再說說,你下面出水瞭嗎?」

  「……」

  又是一陣沉默。

  「嗯。」

  我聽到一聲如蚊吟的應答聲,心裡的最後一絲希冀張於崩潰。

  方妮,你她媽怎麼能這麼賤?

  可伴隨而來的,我的褲襠也已徹底被高高頂起。為什麼見到妻子這個樣子,我還會覺得興奮?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我隻能用妻子的話來安慰自己。

  「是不是好想有人幫你止癢?要叔幫你嗎?」

  「不要!」

  這次妻子的回答倒是如條件反射一般快速,算是底線前的最後一絲清醒。

  「那你自慰的時候是不是想著叔的這個解決的?」

  「你別胡說,我沒有自慰。」

  這話妻子回答得不慢,卻是明顯的底氣不足。

  「那你為什麼不肯跟小江做,不就是念著叔的這個嗎?」妻子再次沉默,這話她對我承認過,大概是不想在羅老頭面前刻意去瞞這種既定的事實瞭。

  「妮閨女,還想被叔操嗎?」

  「不想。」

  「可是叔還想操你呢,一直都想。都怪你這麼迷人,讓叔一把年紀瞭還成瞭你嘴裡的老不羞。」

  「少得瞭便宜還賣乖,你還怪上我瞭?」

  羅老頭突然的表白讓兩人的對話變得愈發曖昧,我的心繃得緊緊的,生怕錯漏瞭一絲關於妻子心理的細節。

  「不怪你怪誰,操過你之後,叔像有瞭第二春,哪裡忘得掉。」妻子像是被羅老頭帶入瞭他的情緒,她沉默瞭一會兒嘆氣道,「哎,羅叔。咱們終究隻是一個錯誤,即使沒有江睿的堅持,咱們的事兒被任何一個人知道都是要被戳脊梁的。你如果還想安度晚年,就逼自己忘掉吧。」妻子說得語重心長,可給我的感覺這話卻像是對她自己說的。她對這個老頭果然已經有瞭超脫肉欲的情感瞭,所以才一次次的縱容他。都說女人的陰道是通往心靈的捷徑,對於妻子這個將貞潔看得很重的女人,已經操過她兩次的羅老頭自然在她心裡有瞭不一樣的位置。

  「那咱們不讓人知道就行瞭,隻要你肯接納叔,叔到死都願意跟著你,做你背後的男人。」

  羅老頭這話說得很是動情,妻子卻是噗哧笑出瞭聲。

  「咯咯,不藏瞭是吧?說這種話,你還有臉說都是為瞭我好嗎?」

  「不沖突嘛。叔喜歡你,才是一心為瞭你好嘛。」

  「壞東西!」

  「哦——!」

  羅老頭一聲悶哼,我才記起妻子手裡還抓著羅老頭的陰莖。她突然轉換的情緒和嬉弄的語氣,讓我仿佛看到瞭一個女妖精正在挑逗吸食男人的陽氣,一顰一笑盡是顛倒眾生的嫵媚風情。

  跟著我的手便不知不覺的抓向瞭褲襠,看到妻子不同於在我面前的淫蕩一面,心痛歸心痛,可下體不受控制的腫脹讓我極為難受。

  「滿腦子齷齪,也就這裡最精神。你說你到底是身體好,這裡才這麼精神,還是你那點精神頭全用在這上面瞭?」

  「唔——,有什麼區別嗎?你這話叔還真不會答瞭,但你應該比叔更清楚吧?」

  曖昧的話語直指妻子親身體會過它的滋味兒,此刻的話語顯得明知故問。這話像把妻子代入瞭那種感覺,又是一陣沉默,可畫面外我卻聽到瞭擼動的滋滋聲,混雜在羅老頭粗重的呼吸中極為刺耳。

  「妮閨女,讓叔再操一回吧,你應該也想的吧?」羅老頭欲望終於膨脹得再次開口求歡,妻子情緒的突然轉變大概讓他覺得是機會。

  「想什麼呢,給你這樣已經是我網開一面瞭。」比起剛才被勾得欲望迭起,失瞭分寸的樣子。此刻從羞澀中掙脫的妻子反倒變得清醒瞭許多,竟然漸漸掌握瞭主動。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既然不肯跟你做,那就給你摸一下,或是讓我給你做點別的。再刺激一下你的欲望,對吧?」

  「唔……」

  羅老頭像是被懟得啞口無言。

  「少在我面前耍套路,你總是習慣先挑起我的欲望,然後試著提一個很過分的要求。在被拒絕以後就迂回的提一個相對折中,卻依然很過分的要求。而我在慌亂中即便拒絕,你也就按這個套路再來一次,我不可能每一次都招架得住。你就是這樣一步步的撕開我的底線,讓我就范的。明明是一個不算多聰明的伎倆,可恨我竟然被你成功瞭兩次。」

  「嘶——,啊——!妮閨女,小點勁兒,別忘瞭你今天的目的是什麼啊。」羅老頭一聲慘呼,大概是妻子越說越氣之下,狠捏瞭他的下體。

  妻子是什麼時候醒悟的?可她既然醒悟瞭又為什麼還要被羅老頭的欲望驅使,這不是玩火自焚嗎?

  「不用你提醒,怎麼,被我戳破你就沒招瞭?隻知道轉移話題。」這回輪到羅老頭啞口無言瞭,畢竟他現在是真的被抓住瞭「把柄」,言多必失。

  妻子沒有咄咄逼人,短暫的沉默中,羅老頭的喘息和套弄的水聲依然在繼續。

  「我如果不戳破你,你想讓我幹什麼?是又想讓我給你用腳,還是嘴?」充斥著荷爾蒙的房間中,明明已經完全掌握主動的妻子不僅沒有停下侍奉羅老頭的動作,反而突然悠悠的開口問道。

  「……,嘶——,妮閨女,你真的願意幫我用嘴嗎?」

  「哼,果然如此。討厭,它好像變得更精神瞭,我答應你瞭嗎你就這麼興奮。」

  羅老頭直接將妻子的話當成是要給他口,而妻子一聲嬌呼中調戲的意味更濃,我完全察覺不到拒絕的意思。

  「你就別逗叔瞭,妮閨女,叔知道你也想瞭。叔都看到你咽瞭好幾回口水瞭。」

  「你看錯瞭,即便是有,我也隻是口渴瞭。」

  我有點搞不懂妻子想幹什麼瞭,她主動撩撥羅老頭透露出的騷氣,讓我仿佛重新認識瞭這個跟我同床共枕瞭多年的女人。我不禁開始想象,如果她是在我身下這樣撩撥我?我的下體一陣顫抖,竟有種要噴發的感覺。

  「如果我幫你的話,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弄?」

  妻子還不見好收,仍在撩撥。如果下一秒羅老頭暴起將她強暴瞭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她這種在危險邊緣不斷試探的感覺,讓我的心繃得緊緊的。

  羅老頭卻沒有表現得過於興奮,失瞭主動他也不寄希望於妻子的施舍瞭。倒像是把精神全都投入瞭想象中一樣,喃喃道,

  「叔想讓你跪在叔的面前,用嘴含著叔的雞巴。哦——,一邊吃雞巴……,一邊讓叔摸你的奶子。然後你會忍不住摳自己的騷屄,把叔的雞巴水全都吃下去。……可還是止不住你的癢,最後求著叔操你。操你,嘶……,叔會狠狠的操你,讓你再也離不開叔的雞巴。唔……,對,就是這樣,叔要一直操你!」妻子像是被羅老頭的妄想給鎮住瞭,直到羅老頭急道,「手別停啊,妮閨女。」

  「……,臭流氓,你還真敢想。」

  妻子芳心凌亂。

  「這可是你讓叔說的,可怨不瞭叔。」

  羅老頭聲音顫抖瞭起來,大概是害怕妻子又讓他吃痛。

  「咯咯,你就這點膽子啊。」

  妻子再次得意,下一秒我卻聽到她道,

  「你剛才想的……,是這樣嗎?」

  跟著便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

  「妮閨女……」

  羅老頭的聲音滿是震驚。

  可我卻沒有瞭聽下去的勇氣,「啪」的一下按下瞭暫停。剛才的聲音意味著什麼,我腦子裡已經有瞭畫面。妻子給羅老頭口瞭?我不敢去確認,努力消化著妻子給我帶來的沖擊。怎麼也無法接受妻子竟然變得這麼騷,不需要羅老頭哄騙,竟然就順著他的欲望開始放飛自我。

  她的前兩次失身我都可以用客觀原因來說服自己,可這次的主動和妻子表現出的風騷,我卻如果也掩蓋不過去。更何況這是她主動要我看的,那就說明她就是要我看到她的這一面,她這是要幹什麼?

  我怒不可遏,掏出手機給妻子打瞭過去,可卻沒人接聽。待我準備再打時,書房的門卻被敲響瞭。她回來瞭?

  我氣沖沖的打開門,妻子正一臉正色的站在門口,目光卻是看著我的褲襠。

  我慣性的用手去捂,可那裡的帳篷剛才在我情緒起伏的時候就消瞭。我隨即松開手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用這種方法來逼迫我離婚,當真覺得我不會讓你身敗名裂嗎?」

  「我讓你把視頻看完再跟你解釋,你為什麼不看完?」妻子反問我道。

  我剛想駁斥,可隨即想到她是怎麼知道我沒看完的?我剛才明明是關著門的。沒等我質問,妻子一步將我逼退,繞過我走瞭進來,從我書桌的擺件裡取出一物,示意道,

  「禮尚往來,我想你沒有生氣的理由吧?」

  我走近一看,是個臨時的針孔攝像頭,臉頓時黑成瞭鍋底。

  「你什麼時候放的?」

  「就剛剛給你這個的時候,我想確認你看到這個以後最真實的反應。」我腦子裡頓時嗡的一陣發懵,努力回想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無不妥。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結合剛才視頻中羅老頭反復提到的所謂目的,從一開始他們就是為瞭針對我,可是目的呢?總不可能就是為瞭羞辱我吧?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會因為我的出軌而覺得興奮?」

  我老臉頓時一半黑一半紅,怒聲斥道,

  「你在胡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你剛才是不是覺得很興奮,甚至在用手?」

  「你腦子秀逗瞭吧?你給老子看這種東西,我有生理反應很奇怪嗎?你竟然懷疑我是個綠毛龜才不肯跟你離婚的?」

  妻子所指是什麼意思,我自然清楚。我都搞不清楚她到底被誰帶偏瞭,竟然會這樣看我,這已經觸及瞭我的尊嚴底線。

  妻子眼神一凝,若有所思道,

  「原來還有這種心理嗎?」

  「你他媽找茬是吧?」

  妻子進一步的冒犯讓我有瞭想動手的沖動。

  「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在看到我身不由己,或是主動表現得不同於在你面前的樣子的時候,就會覺得很刺激,以至於有興奮的感覺?」妻子的臉紅道。

  我盯著她,在確定她沒有戲謔的意思以後,思索道,「這就是你的目的?」

  妻子點瞭點頭。

  我瞇著眼,謹慎道

  「是又如何,這種事情就跟我看黃片一樣,會興奮,有生理反應都是正常的事情。你難道連這也不懂?」

  「可我是你老婆!」

  妻子嗔怒道。

  「你還知道你是我老婆?你看看你在裡面那些表現,跟黃片裡那些婊子似的,哪一點有我認識的方妮的樣子?」

  妻子被我說的又羞又怒,斥道,

  「那你還拖著不肯跟我離婚。」

  「……」

  我們就這樣僵持著置氣,誰也不肯服輸。

  「我不想跟你吵,你說吧,你這麼做到底想幹嘛?」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我都這樣瞭,你還不肯跟我離婚的原因。」妻子的執著讓我心中一嘆。

  「那你有答案瞭?」

  「羅叔說男人在女人剛出軌時會痛不欲生,不想簡單的離婚放過對方。而在尋求報復的過程中如果多次看到女方出軌的場面的話,會在記憶中生出一種陌生感。這種陌生的感覺會不斷發酵,當男人迫於現實原因不想或不能跟女人離婚的時候,就會嘗試接受這種陌生,甚至把這種陌生當成是女人的另一種美去習慣,最後變得更加無法放手。」

  妻子一說羅老頭,我頓時額頭青筋鼓脹,聽到是這種歪理,大聲駁斥道,「這他媽不就是綠帽癖嗎?你竟然聽一個老頭的歪理邪說,你他媽是被他洗腦瞭吧?」

  我的出言不遜讓妻子怒眼瞪瞭過來,她斥道,

  「我有分辯能力,他是過來人,說的話自然有一定的道理。你自己解釋不清自己的問題,倒污蔑起瞭別人,到底是誰更蠢?」

  「那你也不能偏聽偏信,聽他一個人胡謅就下這種結論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接受妻子把我這樣定性。

  「那李諾說的,你又要怎麼解釋?」

  妻子的話讓我瞪大瞭眼睛看向她。

  「她說你被我出軌的事折磨成瞭變態,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去揣測瞭,這你要怎麼解釋?」

  我他媽……

  這種被背刺的感覺讓我像嗶瞭狗一樣,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就算是你說的這樣,那你這麼做是想幹嘛?反過來要挾我,不離婚就讓我身敗名裂嗎?」

  最後我真急瞭。

  「如果真是這樣,你會離婚嗎?」

  「你覺得我會怕你要挾嗎?」

  倒不是我認定妻子不會這麼做,而是我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而在離婚這件事上我更是軟硬不吃,妻子越是逼我,我越是不接受。

  「我如果要逼你,就不會繞這麼大的彎子,而是直接跟你對簿公堂瞭。」她瞪瞭我一眼,旋即道,

  「我這麼做可不是為瞭羞辱你,說你是個變態。而是為瞭確認心理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這種說法。現在看你反應這麼大,我也不用懷疑瞭。資料我翻瞭不少,始終無法理解這是種什麼心理,看來這大概也隻有你們男人能懂瞭。」妻子緩和的回應讓我也開始審視自己,我承認妻子出軌表現出的另一面讓我有瞭窺私欲,甚至有時會控制不住亢奮。可這不代表我能接受妻子這麼做,我始終抱著妻子能夠懸崖勒馬的心思,就沖這一點,我就不能接受自己被當成個變態。

  可妻子已經帶著疑惑的眼神看瞭過來。

  「江睿,看到我出軌的樣子,你真的有覺得那是一種美?」我頓時羞惱道,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以為我能接受你的出軌,並以此為樂嗎?把我硬說成你眼裡的變態,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到底想幹嘛?」

  「你不用這麼慌張,我沒有羞辱你的意思,隻是有些話隻有在確定瞭你的心理以後我才敢跟你說。」

  「什麼話?」

  看到妻子逐漸變紅的臉,我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這段時間我想瞭很多,要不要跟你離婚我也一直在猶豫,尤其柳柳在傢的這段時間,可我做不到那麼坦然的跟你重新開始。不是我幫作清高,而是在沒解決我現階段的迷惘以前,我怕我會再次讓你失望,那樣隻會讓我們都更加痛苦。」

  「所以你想怎麼辦?」

  聽到妻子有復合的想法,我的心情又搖擺瞭回來,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如臨大敵。

  「我仔細想過瞭,我現在對自己的欲望越是畏之如虎,就會越迷惘。在處理跟羅老頭的關系的時候一直很被動,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根本沒法從之前已經發生的事實中走出來,出軌帶來的精神刺激跟毒品一樣,總會在我生出欲望的時候滋擾我。所以我想抹平這種新鮮感,隻有當這種關系對我而言不再新鮮的時候,我才能免疫它對我的誘惑,對欲望不再迷惘。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老公?」妻子久違的叫我老公,可我沒有半分喜悅,從她的話中我隻感受到瞭寒意。

  「所以你想怎麼抹平這種新鮮感?是繼續跟羅老頭出軌?讓你對他,對他的雞巴都不再新鮮,你才能收心?」

  我胸中怒意沸騰。而妻子卻隻是羞愧的紅著臉,沒有回答。

  這種默認的態度令我勃然大怒,我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不要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你自己都說瞭出軌跟毒品一樣,這種方法就是飲鴆止渴。你怎麼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子?明知道前面是深淵你還往裡跳,你這是把自己的精明用錯瞭地方,自作聰明!」我怒氣洶洶的樣子沒有嚇到妻子,她在說出來之前應該就知道我不會接受。

  在我發泄完以後,她才看著我淒笑道,

  「我的確不能確保這個方法能夠成功,但要讓我過得瞭自己這一關,我必須邁過這道坎兒。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也覺得很荒謬,可在知道你對我出軌的事情可能有另一層接受度的時候,這個想法就怎麼也壓不住瞭。我最害怕的就是,當我過瞭自己這一關,你又無法接受而要跟我離婚,那我這麼做真就多餘瞭。」

  「賤人!你不要給自己發騷找借口,你自己想當婊子別想著讓我接盤。我不可能看著你繼續出軌,更不可能欣賞你發騷的樣子。你這麼做隻會讓我覺得惡心,惡心!」

  我激動的罵著,妻子的表情逐漸變得冷冽,眼神如刀道,「好啊,那你明天就跟我去離婚,省得讓你這麼厭惡。我也不想解釋瞭,我就是發騷瞭,那又怎麼樣?當時我這麼做逼著你同意離婚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同意?你倒是會忍辱負重。現在我想給咱們的關系找退路瞭,你又覺得我是在羞辱你,拿起道德大棒對我橫加指責。我問你,我前後的做法在行為上有什麼不同,咱們到底是誰在立牌坊?」

  我的臉漲成瞭豬肝色。之前妻子的目的是離婚,我不肯離算是在委曲求全。

  可現在她的目是為瞭不離,我的定位就變瞭,變成瞭主動接盤的綠毛龜。她目的的變化讓看似不變的行為,意義變得完全不同,我們的立場也跟著對調瞭。這不單單是我一個人的面子問題,可妻子好像完全不在乎她自己的臉面一樣,讓我不得不懷疑,她其實就是在逼我離婚。

  見我不說話,妻子能猜到我在想什麼,她又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這麼做的動機,但我能明確告訴你的是,我的確放下瞭離婚的想法才做的這個決定。你不接受我這麼做我能理解,因為我也不認為我這麼做是對的。隻是要讓我重新面對婚姻,我不得不這麼做罷瞭。比起你現在罵我賤,我更不想以後再被你罵我水性楊花,有問題我想現在就解決掉。我對你的要求也是一樣,我不是要逼著你主動承擔我這麼做的後果,而是你要記得你選擇瞭就不要後悔。如果你現在抱著僥幸的心思同意我的做法,之後又不能接受我這麼做的事實,那就不要指望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感情瞭,我不會接受你的反復。」

  「所以咱們離還是不離,你現在就給我答案。當然,你也可以跟之前一樣,覺得左右不瞭我,就對羅叔下手。那這次你就果斷一點,別到時候被他反制瞭,那樣的結果我怕你更接受不瞭。我的態度依然跟之前一樣,你們倆一起消失對我或許不是最壞的結果。」

  妻子的話堵死瞭我幾乎所有的退路,我如果要退就隻有離婚這一個選項。我死死的瞪著她,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她心狠起來是真狠,眼裡隻有她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想法。我一直拿她的自主當成她性格的閃光點,現在才知道這種自主一旦跟我產生價值碰撞,那真是自作孽瞭。

  「……」

  我氣得身體顫抖,卻還是狠不下心來說離婚的話。

  妻子盯著我,我們互瞪瞭一會兒之後,她的眼神忽然又緩和瞭下來,邁步走到我的跟前,拉起我的手道,

  「既然你做不瞭決定,那我們就換一種方法。」說著妻子將我拉到書桌前,將我按在瞭椅子上。

  「剛才你不是還沒看完嗎?咱們繼續,如果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坦蕩,不會因為我的出軌覺得興奮。那我就收回我剛才的話,咱們離婚的事情再談。可你如果不是這樣,那你就縱容我這一次,怎麼樣?」妻子的話讓我蹭的就要站起來,她卻一把抱住我,面對面的坐在瞭我的腿上。

  「你到底想幹嘛?我都說瞭這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看著妻子貼上來的臉,我心慌意亂。

  「是不是我自己會判斷。」

  說著妻子回頭,一按空格,視頻中跟著就有聲音傳出。

  「就是這樣,妮閨女,一點點含住,嗚——!你小嘴的滋味,可想死叔瞭。」羅老頭的聲音一下子擊垮瞭我的自尊,我的身體卻跟著就做出瞭反應,加上妻子貼面坐在我的腿上。鏡頭中可能正跪在羅老頭胯下的女主角,此刻就在我的懷中,這種刺激完全超越瞭視頻本身。

  「哦——。」

  沒有聽到妻子的聲音,可光是羅老頭誇張的呻吟,就足以讓我嫉妒發狂。欲望與怒火幾乎將我燃盡,可我礙於妻子剛才的話忘瞭發怒,狼狽的想要逃避身體的本能反應。妻子卻不放過我,抱住我的同時,坐在我的腿上還輕輕的扭動瞭起來。

  「你給老子下來,聽到沒有?」

  我接受不瞭被她如此出洋相,一掰她的肩膀,想要將她從身上推開。可當我看清她的臉,卻沒有看到陰謀得逞的戲謔,而是滿臉緋紅,眸中更是能清晰的看到情動時的水光。

  她這是……

  我一時有些發懵,可隨即就明白她的情況跟我是一樣的。聽到自己出軌時的聲音,對她的沖擊不會比我輕。

  看到我在看她,妻子不僅沒有逃避目光,坐在我的腿上晃動的身體也依舊沒有停下,就像是在故意挑逗我一樣。

  「我的確是發騷瞭。」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才知道她說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氣話。她要這麼做,最根本的動機就是欲望躁動,不甘寂寞,想找個男人來操她罷瞭。跟我說這麼多,無非就是在粉飾她的動機,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哦——,妮閨女,含深點,就是這樣……,嗯——!」羅老頭的聲音依然在繼續,而妻子看向我的眼神愈發情動難忍,那副表情就是在肯定我心中所想。

  我難忍心中的怒火,抬手掐住瞭她的脖子。

  「我掐死你,賤人!」

  我痛徹心扉,手不住的顫抖。

  妻子先是一驚,隨後像是並不意外我的舉動一樣。手本能的抓住我的手腕,目光卻你用堅定看向我,艱難道,

  「對,你還有殺瞭我……這個選項。……這樣我們……都不用痛苦瞭。」妻子的話深深的刺痛瞭我。我怒目圓睜,看著妻子痛苦的臉上充斥著血色,青筋逐漸暴起,終究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我松開妻子,啪的一下暫停瞭電腦上不時傳出的羅老頭的鬼叫聲。

  「咳……!」

  妻子咳嗽著,一臉狼狽的看向我。

  雖然放過瞭她,但我的恨意卻未消減。我心中又恨又苦,看著妻子恨聲道,「為什麼就非得是他這個老頭?就算你真的發騷,耐不住生活的單調,為什麼就不能聽我一句勸,找一個年輕的,能看得過去的?你想器大活好的不多瞭去瞭嗎?」

  比起妻子肉體的出軌,更令我心痛的是她對羅老頭一直以來的執著,他們越軌的關系中夾雜的情愫才是我最為忌諱和痛恨的。就算我不要這個女人瞭,我也不允許她自甘墮落,跟一個老男人不清不楚下去。

  妻子靠著身後的書桌,逐漸緩瞭過來道,

  「……換一個人你就會好受一些?你是不瞭解我,還是不瞭解你自己?」我以為她隻是單純的不肯接受換人,我怒道,

  「總之隻有他不行,你要是一意孤行我真的會殺瞭你。」妻子從我身上起身,靠著書桌嘆氣道,「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換一個各方面都能得到你認可的,我一旦變瞭心,你要怎麼收場?」這話讓我一怔。的確,如果換一個讓我覺得被綠都不算丟面子的人,事情隻會愈發脫離我的控制。而羅老頭的話,光是世俗的眼光這一點,兩人就永遠不可能名正言順的走下去,妻子終歸隻能在羅老頭有餘力的這幾年嘗嘗鮮。

  我皺著眉頭,面子上卻仍然不願接受妻子跟一個老頭攪在一起。將皮球踢回給妻子道,「那你是什麼怎麼想的?」

  「我說過我考慮瞭很久。我之所以做這種決定,除瞭從感官上不願意接受外人以外,更多的是考慮到羅叔的年紀。就算你擔心我們會日久生情,他又有幾年好身體來讓我一直覺得新鮮。我自然不會離開你,去嫁他這樣一個老頭。」

  「你還想幾年?老子幹脆掐死你算瞭。」

  「這隻是打的個比方。」

  我一陣氣急。妻子也許的確考慮過,可這並沒有讓我的心情有絲毫的緩解。

  尤其是聽到她那句幾年好身體,雖然跟我想的一樣,可是聽到她說出來,就好像是在告訴我她要跟羅老頭維持幾年的關系一樣。

  「不行,你得告訴我,你想這樣下去多久/還有,你得承諾我隻能拿那老頭當按摩棒使,不然你別指望我答應你什麼。」

  不知不覺我心裡竟然默認瞭妻子的想法,隻是面上這一關過去,竟然隻想著圖最後一點心理安慰。

  妻子聽出瞭我態度的轉變,像是我答應瞭她一樣,俯下身來抱住我的腦袋安慰道,「你說我拿他當什麼那就是什麼瞭,我的感情自然沒有你想的那麼廉價。隻是時間上我真的給不瞭你承諾,你就當是我欠你的,允許我這最後一回的任性好嗎?我用後半輩子來補償你。」

  我的原則早已在不肯選擇離婚的時候就被她擊潰瞭,可我就是松不瞭這最後的口。被妻子這樣抱著,我憋屈得眼眶都紅瞭,有些哽咽道,「你告訴我為什麼非得是這個老頭,他到底有哪裡值得你連尊嚴也不要瞭,要去倒貼。你這樣你和我還有什麼臉面做人,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方妮嗎?」

  妻子也跟著一嘆,大概連她也不明白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隻道,「你就當是我賤吧,好嗎?你老婆就是欠操,我這樣說你是不是能好受點?」

  我一把推開她道,

  「好受個屁。這樣罵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隻怪老子當初眼瞎。被你方總監的氣場給蒙瞭眼,誰知道你是個騷貨。倪元說你的那些話一點沒錯。」沖動之下,我的話已然犯禁。妻子臉色一變,卻受住瞭,看著我道,「好瞭,我已經夠不要臉瞭。你要是心裡好受點瞭,能給我答案嗎?我也不是非要受你這個氣的。」

  「……」

  我知道妻子的心意我無法改變,但今天要我松口卻比登天還難。我看著她道,「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你既然自己都想瞭那麼久,總得給我時間考慮才說過去吧?」

  拒絕不瞭我隻能拖瞭。

  妻子見我如此,知道今天是要不到結果瞭。看瞭我一眼道,「行,我給你一晚的時間,明天不給我答復的話,我就當你默認瞭。」說完妻子轉身,走瞭兩步停瞭下來,像是有話卻沒說,繼續邁步離開瞭書房。

  我一下子癱靠座椅上,腦中一團亂麻,心裡更是五味雜陳,酸楚,痛苦,各種情緒將我縈繞。目光渙散瞭不知道多久,忽然餘光瞥到桌上妻子剛才拿出來的針孔攝像頭。她竟然忘瞭帶走,是不小心的還是忘瞭?我將其拿在手中把玩瞭一下,隨即又收瞭起來,心裡不自覺又多瞭一層想法。

  ……

  洗瞭個澡依然絲毫沒有沖淡我的情緒,回房的時候我不自覺的就走到瞭妻子書房門口。心裡的憋屈讓我嘗試著按下瞭反手,門竟然沒反鎖。我打開門,裡面黑著燈,可房內的餘光仍讓我看得到躺在床上的妻子。書房本來就不大,還被她生生放下瞭一張床,變得很是逼仄。盡管如此,女兒一走,她還是寧願一個人回這裡睡。

  我心中愈發不忿,妻子察覺到我推門的動靜,爬起身道,「你現在過來,是有答案瞭?」

  我打開燈,看著穿著睡衣的妻子,心裡的憋屈和剛才被挑起的欲望讓我直接就貼瞭上去,我氣憤的抱住妻子道,

  「沒答案。哪怕我的答案是明天去離婚,至少現在你還是我老婆吧,我要行使作為你老公的權利。」

  我本以為妻子不會同意,可她竟然沒有反抗,任由我抱著道,「怎麼,你還不死心,想證明你其實是可以滿足我,要我放棄自己的打算嗎?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說著妻子反而伸出雙臂擁住瞭我。

  她順從的樣子讓我極不適應,話說開瞭以後,她似乎變得完全不一樣瞭,一點也不掩飾她想要什麼。

  「但你滿足不瞭我的話,那就承認是你輸瞭。之後我想要做什麼,你不答應也不能阻止瞭,好嗎?」

  妻子附在我耳邊又道。

  「你又在威脅我,不讓我碰是嗎?」

  我心中更怒。

  「我說是的話,你還要放棄嗎?」妻子露出一個勾人的表情,我怒火頓時噴湧。

  「休想,賤人!」

  不管我現在是不是放棄,明天我已經註定拒絕不瞭妻子瞭,倒不如現在好好教訓眼前的女人一頓。我一把將妻子壓到床上,妻子這才掙紮道,「別在這裡。」

  我以為妻子終究是不肯,誰知她又道,

  「去主臥,這裡太窄瞭。」

  說著便勾住瞭我的脖子,我血氣上痛的將她抱起到門邊,妻子配合的打開房門。這一刻的默契讓我知道,她其實也已經欲火焚身瞭。

  「既然早就想給我操瞭,為什麼不回主臥睡?」

  「我怎麼知道你會是什麼反應,萬一我說兩句你又自己退縮瞭呢?你豈不是又要怪我。」

  我這才知道妻子那天其實是想跟我做的,隻是我心有忌憚,被她兩言兩語給勸退瞭。

  「操!跟我還要裝是嗎?」

  「咯咯,我越這樣你們男人不是越喜歡?」

  「操,騷娘們!」

  妻子一陣嬌笑,這句你們卻不免讓我多想。我加快步伐,三步並作兩步的將妻子帶到主臥,扔在床上,扯下身上的睡衣便壓瞭上去。

  一番激吻過後,尚未緩過氣來的我頓時有些氣喘。妻子紅著臉撫摸著我的胸膛道,「慢一點,急什麼。答應瞭你,我自然不會跑的。」聽到她的安慰,我莫名想到羅老頭可是能抱起妻子狠操數分鐘不歇氣的,心裡頓時有瞭落差。鬼使神差的問道,

  「換羅老頭是不是氣都不會喘?」

  妻子眼神一跳,羞澀難掩,頓瞭一下直接應道,「是。」

  我頓時苦澀。

  「你還真是不給我留面子。」

  「我這麼說還不是在給你打氣,怎麼樣,聽到我這麼說你應該更有力氣,不想輸給他瞭吧?」

  說著,妻子的手竟然就摸在瞭我的胯下,撩撥起我早已硬挺的陽具。

  我渾身一抖,就開始扯她的睡褲道,

  「騷貨,你現在變得真他媽騷。」

  「咯咯,你喜歡嗎?」

  妻子嬌笑著迎合著我的進攻。當我挺起陽具久違的進入她時,她猛的勾起身子抱住我道,

  「嗯——!操我,江睿。滿足我,……別讓我有機會再去想別人。」妻子動情的舉動讓我渾身顫栗,我興奮的壓著她不住操弄。

  「操死你,騷貨,讓你再出軌。」

  「嗯——,哦……,對,操我,別停。」

  妻子騷媚的回應,讓我隻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在雀躍。

  「說,是我操得你舒服,還是那個老頭?」

  心裡不服輸的勁頭讓我忍不住問出聲。

  「討厭,現在是你在操我,不要提他。」

  妻子卻好像完全投入瞭與我的性愛,不想提起羅老頭。可她越不回答,我越是想要答案,隻是下體的像要爆炸一樣的腫脹,讓我分不清我這麼問到底是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瞭。

  「不行,說,到底是誰操得你更舒服。」

  「啊——,是他,是他行瞭吧,變態老公。你是不是就想我這麼說?」妻子戳破瞭我的迷茫,而我下體愈發的堅硬與沖勁也給瞭妻子答案。

  「好硬,嗯——!你還說你不是變態,江睿,……你是不是就想我給羅叔操?」

  「住口,別胡說。」

  我趕緊否認。

  「你下面可騙不瞭人。你看,我一這麼說它更硬瞭。啊——!」

  「閉嘴,賤人,我操死你。」

  我趕緊用沖刺打斷瞭妻子的話。可她像很委屈一樣,回應道,「我賤……那也是你逼的。羅叔說得沒錯,男人都是變態……嗯——,我就要去給他操。羅叔,操我!」

  妻子的話狠狠戳中瞭我的死穴,讓我幾近癲狂。

  「操!操!操!」

  久未嘗肉味的我一番狂轟亂炸之下,頂著妻子的恥骨很快泄瞭出來。

  我知道自己又輸瞭,我的嬌妻註定要再投入那個老男人的懷抱瞭。我心如死灰,可妻子從快感中跌落以後表情卻沒有一分爽快的感覺,反倒顯得有些木然。

  我以為她是對我徹底失望瞭,眼睛不敢看她,緩緩將陰莖抽出以後,幫她收拾起下體。

  「你為什麼會是這樣,江睿?」

  「……」

  我以為她是在指責我的表現。

  「其實你剛才看的視頻裡,我沒有給羅叔做什麼,就連之前在浴室裡也隻是讓他看著我自瀆罷瞭。」

  妻子輕嘆道。

  「!!」

  我一驚,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在沒確定你會是什麼反應以前,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想受你的指摘。我始終不敢相信你真的會因為我出軌的行為而感到興奮,我一直把這當成是羅叔給我設的圈套在提防。你看到的一直是我在配合他演戲,跟他周旋罷瞭。」妻子一副價值觀崩塌,受害者的表情。我頓時又驚又怒道,「所以你認為是我的錯,是我逼你這麼選的?你們他媽合起夥來演我,現在要把責任都推給我?」

  比起被妻子當成變態,她這又當又立的話更讓我惱火。

  「我哪有那個資格,即便你真的是變態,那也是我把你逼成這樣的。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其實我一直都憋得好辛苦,現在你給瞭我這麼好的理由。我終於可以不用把自己逼瘋瞭,又怎麼會怪你呢。」

  妻子拉過我的手起身,像是撒嬌一樣附在我的耳邊道,「謝謝你,綠帽老公。」

  我雙眼一瞪,怒火再次噴湧,身體裡的邪火也跟著亂竄,剛剛軟下去的陽具再次立瞭起來。雖不及剛才堅硬,卻也有瞭再戰的資本。

  「操,騷貨,老子滿足不瞭你瞭是吧?」

  妻子這截然不同的樣子,讓我是又愛又恨。我雙手一邊一個抓住她的酥乳將她壓倒,再次提腰上馬。

  「咯咯,你說呢?」

  「老子操死你,騷貨!」

  「嗯——!用力,老公,我想要更多。」

  在妻子徹底放開的回應中,我很快交瞭第二次,這回身體的力氣被徹底抽空。我趴在妻子身上,動都不想動,妻子也抱著我細細品味著高潮的餘韻。

  是的,妻子高潮瞭,但我說不準這是她太久沒做,還是這種放浪形骸讓她覺得無比刺激。我也不敢貪功,覺得這是自己的功勞。妻子卻在我耳邊鼓勵道,「老公,你真棒,我真的好舒服。」

  我卻把這當成瞭諷刺,不知趣的道,

  「比羅老頭更舒服嗎?」

  妻子揪瞭一下我腰間的軟肉道,

  「賤,就不能好好說話,不提他嗎?」

  「你都要給他操瞭,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吧,當成是男人的勝負心也好,給我說說,羅老頭操得你真有那麼舒服嗎?」

  提到羅老頭,我明顯感覺妻子顫抖得更厲害瞭。看著她羞得快出血的臉,我認真的問瞭出來。

  妻子沉默瞭一會之後,還是點瞭點頭。

  「嗯。」

  盡管知道答案,可是看到妻子如此認真的回答,心中的失落讓我幾乎哭出來。

  以妻子的性格,她本來一輩子都嘗不到別的男人。可羅老頭偏偏闖入瞭她的生活,還恰逢其會的沾瞭她的身子,讓她對男人有瞭比較。她現在就像是剛嘗到性的魅力的學徒,卻想要一頭紮進欲望的海洋完成自我救贖。這結果到底是成功還是溺死,答案我幾乎可以預見,但我卻沒有能力將她拉出來。

  而且如她所說這個過程不讓她自己走一遍,我們的生活永遠無法回到正軌。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飛蛾撲火,期待奇跡的出現。

  「怎麼瞭?我不是在說你不行。跟他隻是占瞭出軌的刺激罷瞭,你知道這是人的劣根性。這種事情一旦違背道德,就已經脫離瞭正常做愛的感覺。而且他年紀還大我那麼多,有時候光是想想,我就會因為羞恥刺激到不行。所以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太變態瞭知道嗎?我保證等這種新鮮感過瞭,他不會比你更強,所以別難過瞭。」

  妻子對我一陣安慰。但我是有苦說不出,隻能提醒她道,「那你覺得這種新鮮感什麼時候會過?你跟他始終不都算是在出軌偷情嗎?難道你要嫁給他,把這種出軌變成正常的夫妻關系你才不會覺得新鮮嗎?還是說真要等他老到幹不動你瞭,你才能改變自己的想法?」

  我的話說得妻子一愣神,但很快她突然笑道,「真要這樣,那就看他是不是真有這個本事瞭。」

  「操!你還浪。」

  我被氣得一噎,已經操不動的我狠狠掐瞭掐她的雙乳。

  「咯咯,放心,我也會一直給你操,不會對我的老公厚此薄彼的。你不是不想輸給他嗎?那就公平競爭。」

  「你這騷娘們。」

  我被妻子的話刺激得不行,心中震怒,可頭皮卻也跟著陣陣發麻,甚至覺得此刻的刺激比剛才做愛還爽。

  「你給他操可以,但要他戴套,隻有我能內射你。不然誰才是你老公,誰又是在偷?」

  「是,我會註意的。但是是你們都得戴套,我可不想一直吃藥。隻有今天是例外,感謝我老公的犧牲。」

  妻子知道我是徹底同意瞭。至於接下來怎麼發展,隻有天知道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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