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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欲拒還迎 撫慰愛郎忙獻身

(02)欲拒還迎 撫慰愛郎忙獻身

  李瑟看見古香君高聳入雲、圓潤瑩白、堅挺的豐乳,及被粉紅乳暈圍繞著的兩粒蓮子大小、腥紅微微向上翹起的乳珠,心兒不由砰砰直跳,滿心歡喜地將古香君白玉半球形豐碩的嫩乳握入手中。他在驚嘆之餘,感覺握在手中的圓乳,柔軟中充滿彈性且潤滑溫熱,很是舒爽。

  他激動地按住玉乳忽左忽右用力地揉按起來,弄得豐隆柔滑的豪乳一會兒陷下一會兒突起,白嫩的乳房肌肉從李瑟手指縫中綻現出來。李瑟看著在手指中搖晃的珍珠般美麗令人憐愛的粉紅色乳頭,他吞瞭一口口水,有瞭一股想吸吮地沖動。

  李瑟低下頭,將臉伏於古香君豐盈香馥馥的酥乳中間。一股甜甜的乳香直沁心扉,李瑟心神一蕩,用熱唇咬住古香君珠圓小巧的乳頭。一口含入嘴中宛如兒時吃奶似的吸吮起來。他邊吸吮邊用舌頭舔舐著敏感的乳珠,不時還用牙齒輕輕地咬著。弄得古香君隻覺乳頭麻癢叢生,並且這癢漸漸地波及到渾身,麻痹般的快感震動瞭肌膚。

  古香君內心深處的情欲被激起,她纖纖玉手撫摸著李瑟的黑發,欺霜塞雪的嬌顏泛紅,輕聲呻吟著,艷紅的乳頭在李瑟嘴中漸漸地變硬。

  呻吟聲讓李瑟欲念橫生,心旌搖蕩,寶貝更加膨脹起來,直挺挺地抵壓在古香君敏感溫軟的三角地區。古香君感覺到李瑟寶貝的硬度和熱度,她春心一蕩,頭腦昏眩,淫興萌發,隻覺下體陰部和肉穴也騷癢起來。她將渾圓挺翹的粉臀在下轉動,以使寶貝磨擦著騷癢的陰阜。

  古香君吹彈可破的俏臉暈紅,隱生春情,櫻口中發出的呻吟聲漸高,呼吸粗濁。李瑟也是情欲漸起,神魂飄蕩,更為用力地吸吮舔舐著乳頭,揉按著酥乳。

  古香君心兒跳動,白凈的纖纖玉手,握住李瑟的寶貝捋上捋下地滑動,愛不釋手。

  經過這一陣子的揉搓滑動,李瑟的寶貝被弄得青筋怒漲,全根發熱,碩大的龜頭又脹大瞭許多,邊沿高高地繃瞭起來。

  古香君自玉腿裡側更為真切地感受到瞭寶貝的硬度及熱度,她春心一蕩,欲火附體,情不自禁地將細嫩的丁香妙舌迎瞭上去,舔舐著李瑟的舌頭,李瑟也舔舐著古香君香甜可口的丁香妙舌,舌頭如膠似漆地絞合在瞭一起。

  李瑟舌頭在忙著,手也沒歇息。他左手握住古香君飽滿柔軟、而彈性十足的豐乳用力揉按著,右手則在她凝脂般滑膩雪白的玲瓏浮凸的胴體上四下活動。最後,他右手落在瞭古香君大腿根部、隆起如丘包子般大小、溫暖軟綿綿的毛絨絨的陰阜上,右手一展開覆蓋住陰阜揉摸起來。

  古香君隻覺玉乳及下身傳來一陣陣麻癢,隻癢得她芳心砰砰隻跳,淫興大起,隻感到渾身恍如千蟲萬蟻在爬行噬咬似的騷癢遍體,尤其是下身那桃源洞穴中無比的空虛及酥癢,陰液涓涓而流,弄得李瑟的手濕糊糊的。她渾身血脈賁張,熱血沸騰,宛如置身於熊熊大火中,躁熱不安,口幹舌躁。她一口含住李瑟的舌頭如饑似渴地吸吮起來,並如飲甘泉美汁般吞食著李瑟舌頭上及嘴中的津液。李瑟被她吸吮得心跳血湧,心旌搖蕩,欲火高漲,寶貝更為充血硬挺,脹硬得欲爆裂開來。

  李瑟星目漸漸地下移,凝視著古香君那讓他充滿遐想和欲望的隱密私處。他呼吸顯得相當激烈,心兒劇烈地跳動,挺起又粗又壯又長又燙的寶貝,向古香君的陰部插去。古香君看著鮮紅的寶貝插來,她的心怦怦的跳動著,很是興奮。

  李瑟用大龜頭抵住肉穴口兩片緋紅柔嫩的小陰唇的下方,開始施力。

  兩片緋紅柔嫩的小陰唇慢慢被碩壯滾圓的大龜頭擠開,隨著他的侵入,龜頭被肉穴四壁包住,李瑟的心驟跳不已,萬分激動,氣息更為粗重。他感覺古香君的肉穴好緊好小,必須要用力才能將龜頭慢慢插入,終於龜頭好不容易擠進古香君的肉穴。

  古香君隻覺穴口隨著龜頭的插入又漲又疼,尤其是當寶貝最粗壯部分——環繞在龜頭四周凸起肉棱子,插進來時這漲疼更為厲害瞭。

  古香君肉穴本來就緊小,若不是已充分被愛液濕潤,變得濕滑滑的,李瑟還不一定插得進來。然而縱是如此,古香君尤感到有些疼通,她緊張得纖手抓住床單,屏息住呼吸。

  李瑟感到那溫暖濕滑的肉穴中的陰肉,將龜頭包裹得一陣酥麻麻,一股前所未有無法言喻的快感隻透心頭,甚為舒爽令他隻想一插到底。直將古香君桃源洞穴中緊閉的肉穴四壁撐開。古香君隻覺那燙如火碳、堅硬似鐵的寶貝,漸漸地將自己空虛、酥癢的肉穴填滿。當寶貝全根盡入,大龜頭抵壓在肉穴底部的肉蕊上。古香君如釋重負地舒瞭口蘭麝之氣,原本緊鎖的黛眉、額頭舒展開來,松開瞭抓住床單的手。

  李瑟感覺插在銷魂肉洞中的寶貝,被濕滑滑的、熱乎乎的、軟綿綿的嫩肉,整個地纏包住非常舒適,妙不可言。這種舒爽勁,使他猶將已全根盡入、抵達蜜穴最深處的寶貝向銷魂肉洞中用力一插,兩人的下體已緊貼在一起無絲毫空隙。

  古香君感覺李瑟又粗又壯、又長又燙的寶貝,將自己肉穴塞得滿滿的、飽飽的、脹脹的,沒有一處沒被貼到,雖然飽脹中微微生疼,但是卻感到無比的充實和脹滿。

  李瑟挺起寶貝抽插瞭幾下,隻覺那肉穴四壁柔軟勝棉,暖暖的、濕滑滑的磨擦得龜頭癢酥酥的,一股銷魂蝕骨,讓人神魂顛倒強烈的刺激,立時從下體襲上心頭,溢入腦中。隻爽得李瑟口大張,急促地呼吸。

  他再入這銷魂肉洞,感覺肉穴裡熱乎乎的,四周的淫肉緊緊得刮著寶貝,令他進出間暢快無比,大感舒爽,十分興奮地全力抽插起來。古香君俏麗嬌膩的玉頰紅霞彌漫,晨星般亮麗的媚眼緊閉,羞態醉人。

  李瑟見瞭心神一蕩,美人如此迷人,讓人欲火騰升,意亂神迷地挺動硬若鐵杵的寶貝,在古香君溫暖濕潤的銷魂肉洞中抽插不已。古香君隻覺這寶貝抽插之際,肉穴中的每一部分都磨擦到瞭,而李瑟也感到寶貝及龜頭,整個地被古香君蜜穴中的嫩肉撫弄著。一陣陣飄飄欲仙的快感,宛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上心頭,擴散到四肢百骸。

  古香君已再無疼痛,自是開始享受快美。李瑟恣意采弄,在陣陣快感地刺激下,氣喘噓噓地抽插得愈來愈快愈來愈用力。如此一來寶貝與肉穴四壁磨擦得更為強烈,令人神魂顛倒,激動人心的快感,洶湧澎湃地一浪高過一浪,沖擊著他倆的心神。

  古香君爽得頭腦昏昏沉沉的,開始扭動纖腰,搖動豐臀隨著寶貝的抽插活動不已。她白嫩的芙蓉嫩頰,恍如塗瞭層胭脂紅艷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朱唇,啟張不停,吐氣如蘭,發出瞭近似低泣的呻吟聲。

  李瑟目睹古香君這如醉如癡的銷魂美景,蕩人心魄的春呻浪吟聲。他欲火高漲,血脈賁張,寶貝在古香君小穴中,幅度更大地奮力地狂抽猛插。

  一股接一股無比暢美的快感,紛湧向古香君的四肢百骸,古香君欺霜賽雪的嬌顏紅霞彌漫,媚態橫生,春意盎然,美眸瞇著,紅唇啟張急促地喘息,淺呻底吟不已,她白凈雪膩的玉臀頻頻起伏,盈盈一握的纖腰扭動得更為厲害。

  李瑟也是渾身通暢,無比舒爽,情欲更為亢奮,他揮舞著寶貝在古香君嫩穴中又翻又攪,又頂又磨,恣意而為。他將古香君送上瞭一個又一個情欲的巔峰。就在古香君將要達到最後的高潮時,李瑟也到瞭極限。忽然,古香君粉妝玉琢的胴體忽地一僵硬,編貝皓齒咬住紅唇,雪藕般圓潤的玉臂,緊緊地纏抱著李瑟,銷魂肉洞一收縮,她肉穴本就緊小,再這一收縮,恍如要將李瑟的寶貝夾斷似的,緊緊地糾纏包裹住寶貝。

  緊接著,她芳口一張,“啊”低長地呻吟出聲,銷魂肉洞一松,自肉穴深處湧出一股如膏似脂,濃稠無比的陰精,澆灌在龜頭上,玉體一軟,渾身嬌柔無力地躺在床上,嬌靨浮現出愉悅、滿足的笑容,她暢快地泄身瞭。

  李瑟本來就寶貝酥癢難當,現在龜頭再被那溫熱的陰精一燙,隻弄得癢酥酥的直鉆心頭。他心兒癢得直發顫,俊臉漲紅,急促地喘息著抽插幾下後,寶貝在古香君嫩穴中急劇地收縮,一股滾燙濃烈的陽精,強有力地噴射在古香君柔嫩溫軟花心上。滾燙的陽精,灼燙得古香君嬌軀直顫栗,嬌軀輕飄飄恍如攀上雲層頂端。她俏眸微啟,櫻桃小嘴“啊……啊……”地舒爽甜美地嬌吟。

  而李瑟感到一剎那之間,全身好似爆炸瞭一樣,粉身碎骨不知飄向何方,他身體全力地向前一撲,倒在瞭古香君軟玉溫香的肉體上。

  此後幾天李瑟除瞭吃喝拉撒睡外,都躺在床上和古香君不停的做愛,卻是一步也不離床塌,古香君先前還格外溫柔地哄他出外逛逛,可是李瑟開口就是斥道:“你若是嫌棄我,就趁早滾開,老子就是這個模樣,看不慣,你他媽的滾啊!我又沒拉著你!”

  古香君嚇得也就不敢再勸。

  李瑟傻吃混睡,任事不理,除瞭做愛時粗暴地拉過古香君就做外,平時卻是對她毫不理會,過瞭幾天,古香君實在是沒有辦法瞭,才大著膽子對李瑟道:“李郎,我們沒錢瞭,店錢還沒交呢!我們該怎麼辦啊?”

  李瑟瞪瞭瞪她道:“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你不是要照顧我嗎?我廢人一個,你倒問我,我他媽的還不知道問誰呢?你自己想辦法去,不過你要用華山的一分錢,你就給我滾回華山去,我的大小姐!”

  說完,李瑟倒頭睡覺去瞭。

  過瞭兩天,古香君用馬車把李瑟接到一個小酒店,這是她隨身帶的首飾當來的錢買的,李瑟見瞭隻是冷笑瞭一下,心想:“她一定後悔應該多帶些首飾出來。”

  不過此念一閃就過,依然腦裡迷迷茫茫的,什麼也不想去思考,他隻要腦裡略一清醒些,心裡就憋悶得很,喘不過氣來,難過得欲死。有時李瑟半夜醒來,那股胸中的濁氣實在是無法排遣,便像瘋瞭一樣,對古香君大肆蹂躪一番,古香君雖低聲求饒,百般討好,也是無用。這晚古香君忙完店裡的生意,已是深夜,疲憊已極,見李瑟已經睡瞭,便也輕聲上床,倒頭睡去。

  原來,古香君買的這個小店,以前也是酒肆,原來的店傢隻因生意不好,就盤瞭給她。古香君買來也開瞭個酒傢,起名叫“香君酒傢”,她居然倒也會釀酒,她釀的酒芳香可口,香而不膩,過瞭幾天這個小店的生意居然好起來瞭,不過這樣倒也不免使古香君更加勞累起來。

  古香君迷糊中才剛睡去,一會兒忽地便覺有人在她身上亂摸,古香君睜不開眼,隻是求道:“好郎君,我太累瞭,你就饒瞭我這遭吧!”

  李瑟卻全不理會,還是放肆在她身上馳騁,大力握著她的玉乳,加意地撮弄,古香君呻吟道:“好……好老公,我真累瞭,身上不舒服……”李瑟卻是喉嚨“呃”瞭幾聲,對她的求肯毫不理會,更加粗暴起來,嫌古香君嘴上羅嗦,便強吻過來,用嘴品嘗古香君的小香舌,古香君隻覺渾身酸痛,又不敢大力掙紮,身子擰瞭擰,頭一偏,李瑟的嘴就吻在她的粉頸上。

  忽地古香君覺得李瑟在身上不動瞭,古香君心裡一驚,暗叫不好,果然李瑟抬著頭,冷冷地望著她道:“你若要嫌棄我,不若走瞭的好。”

  古香君不敢說話,接下來對於李瑟的更加粗魯的動作,便隻好忍受瞭,忽地隻覺下身一痛,同時想起自己以前都是頤手使氣,指揮別人的,如今忍屈受辱,情何以堪?眼淚不由刷地流瞭下來,下身更痛,猶如鉆心一樣,李瑟本來頗不高興,這時見古香君委屈地流著淚,不由勃然大怒,從古香君身上翻下來,罵道:“男女之歡,乃人倫之大統,你竟然如此,怎麼?我是個窩囊的廢人,配不上你這個華山派的千金大小姐是吧!你是在嫌棄我是不是?”

  古香君哭泣道:“不……不是,人傢身上不好……”李瑟斷喝道:“什麼不是?你還嘴硬,我怎麼瞭你?你就哭哭啼啼的?發你的千金小姐的脾氣是不是?”

  見古香君還在哭泣,更是惱怒,一把抓住古香君的頭發,就把她往門外拖,古香君驚叫一聲,跪下抱住李瑟的大腿求道:“好老公,你就饒瞭我這一次,我以後改就是瞭。”

  李瑟見古香君下身竟然流出血來,在地上拖瞭一道血痕,忙強忍住心神,卻怒目道:“要改?可也晚瞭,早你想什麼來得。”

  仍是使勁地拉古香君,要把她推到門外,可是古香君略有武功,他武功已廢,這樣和他一抗,李瑟豈能拉得動!李瑟更怒,罵道:“你欺負我沒有武功是不是?”

  說完揚手給瞭古香君一記耳光,古香君吃痛之下,也不敢還手,更不敢運功相抗瞭。

  李瑟把古香君推出瞭門外,回身拿起古香君的衣服,見古香君還要回屋,便一腳把她踢開,然後把衣服丟在她的身上,罵道:“你這樣的女人,我豈稀罕?你以後別來見我,沒得污瞭我的眼睛。”

  古香君怕外面有人,被人看見,忙含淚穿起衣服,待轉身時,隻聽砰的一聲,李瑟已經重重地把房門關上瞭。

  李瑟掩上房門,靠在門上,卻是一動也不能動瞭,靠瞭一會兒,心裡暗叫:“忍住,忍住。一會兒就過去瞭,一會兒就過去瞭。”

  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喘瞭口氣,睜開眼睛,慢慢向床上踱去,每一步都有千斤重,看見地上的血跡,淚水忽地再也忍不住,潸潸而下,卻是不敢放聲,任淚水悄然落下,看見床上還有一件古香君的衣服,心想:“糟糕,秋露頗重,外面很冷,還是落瞭一件衣服沒給她拿出去。”

  卻也沒聽古香君的敲門聲,又想:“她定是早就走瞭,少穿些衣服,也凍不死她。”

  嘴上喃喃道:“一切都要結束瞭,很好,都要結束瞭。”

  跌在床上,迷糊瞭過去,隻方才這一件事情,於他就像經過瞭上萬件事情那樣勞累,大費心血。

  天明雞叫起來,李瑟霍地驚醒,像想起瞭什麼一樣,披瞭一件衣服,一個箭步下地,便打開房門,忽地怔住,見一個少女,倚在門旁,睡得正酣,卻不是古香君卻是何人。李瑟心裡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愁。

  古香君睡夢中感覺到有人看她,忙睜開眼睛,見李瑟正盯著她呆看,不知在想什麼,忙爬起身來,顫聲道:“郎……郎君,我錯瞭,你別趕我走。”

  李瑟卻不說話,好半晌,才道:“我餓瞭,你去弄飯。”

  古香君一聲歡叫,忙應聲去瞭。

  此後的數日裡,香君酒傢的生意日漸其好,李瑟也對古香君卻也不再粗暴,隻是得空就是狂喝古香君釀的美酒,直到爛醉如泥才罷,每天都是身上酒氣熏熏,別說洗澡換衣服,就是洗臉都一次也無,搞得他身上不知道什麼氣味,這也罷瞭,沒事還發酒瘋,把傢裡的東西是見什麼砸什麼,有時跑到店裡,嚇跑瞭很多的客人。

  古香君一來擔心李瑟的身體,二來見他酒醉後也實在是不象話,便自己偷偷特意地給他釀瞭一壇酒,酒味雖好,卻是怎麼也喝不醉,哪知李瑟一喝之後,就是大怒,罵道:“這是什麼破酒?喝得不醉,還能叫酒嗎?”

  把那壇酒砸瞭,自去尋好酒來,仍是個爛醉如泥。

  一日,古香君見他身上太臟,實在是不象話,就趁他酒醉的時候,給他洗澡,哪知李瑟醒來,又是發瞭一通脾氣,把澡盆摔瞭個稀碎,大罵道:“老子不愛洗澡!你管得著?你要是受不瞭,嫌棄我,盡可以滾蛋,奶奶的再要胡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古香君低聲下氣地勸道:“好郎君,我是怕你身上難受,你要是舒服的話,我以後就不給你洗就是瞭。”

  李瑟罵道:“哪個要你多事?你是我什麼人瞭?又沒明媒正娶的人,說得好一點的是我的小妾,說不好聽的不過是我的情婦,沒名沒份的,和我窮混個什麼!我要是你,就有多遠滾多遠。”

  古香君一怔,卻展顏笑道:“我跟著你,可也不圖什麼,你把我當什麼都好,我隻要在你身邊就好。”

  李瑟冷冷地道:“世上的女子竟有你這樣的人,難怪古人都以‘賤’字稱女人。”

  古香君聽瞭心裡氣苦,可是一轉念卻就好瞭,隻是笑道:“我是你的人,你願意怎麼說都好,我聽著就是瞭。”

  倒把李瑟給噎瞭個沒脾氣,別的難聽的話也就說不出口,古香君見他今天還是氣色不錯,便勸道:“郎君,你以後少喝些酒吧!保重身體要緊。”

  李瑟聽瞭這話,卻出奇地沒再罵她,呆瞭一會兒,卻嘆道:“身體……保重……我就怕我不死呢!我要死瞭,你就把我埋在酒缸裡葬瞭吧!足感盛情!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

  說完又哭又笑,大聲吟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拿過酒來,隻一會兒就醉倒瞭,古香君反復吟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不由癡瞭,兩眼也是流出淚來,順腮而下,犁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香君酒傢的生意很好,卻也不是全因為古香君釀酒釀得實在是好的緣故,另外更重要的是古香君的容貌太是格外的出眾,在櫃上隻待瞭幾天,就艷名遠播瞭,人人都曉得香君酒傢的老板娘是個絕色的美人,可是她的老公卻也是個胡吃海醉的齷齪酒鬼。一些輕浮的男子就覺得有機可趁,都想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可以得到這麼個美人呢!便都沒事就來喝酒。

  可是下手最快的當然是當地的一些地痞流氓,他們一聽聞此地有個賣酒的美人,便都趕來瞧,見瞭古香君的容貌,哪裡還能把持得住,迷迷登登之下,就來調戲,古香君乃是當今武林六大劍派之一的華山派的大小姐,武功再不濟,對付幾十個地痞無賴還是綽綽有餘,何況隻是幾個小無賴。隻見她俏臉一沉,使出手段,幾個無賴還沒曉得怎麼回事,就被點中穴道瞭,古香君正心裡有氣,沒處發泄,這幾個倒黴鬼觸到瞭黴頭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古香君拿起端盤,一頓扇打,打得幾個無賴都變成豬頭瞭,直嚇得幾個無賴臉都白瞭,嘴裡央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千萬饒命啊!您要饒瞭小的們,您必定早生貴子,財源滾滾,夫妻和睦,加官進爵……”等等諂詞不絕於耳,無意中倒說得古香君心裡歡喜,解開他們的穴道,罵道:“滾,讓姑奶奶再看見你們一眼,就把你們的眼睛都挖瞭。”

  幾個無賴連滾帶爬得去瞭。

  如此一來,倒把一些好色之徒給唬住瞭,而香君酒傢的左鄰右舍,見古香君一個姑娘傢,居然制服瞭那些無賴,他們早就受那些無賴的欺負瞭,這回一個個都大出瞭口氣,如同找到瞭靠山般,對古香君贊不絕口,加意地加以巴結,尤其一些三姑四婆,更是當古香君仙女下凡一樣,不知道怎麼誇贊好瞭。

  而那些無賴吃瞭苦頭,豈能善罷,便拉來瞭他們的頭目,可是哪裡是我們華山派的大小姐的對手,不過又是一次自取其辱罷瞭,不過當時李瑟在場,他弱不禁風的樣子,大是可笑,在威風凜凜的古香君的映襯下,越發顯得李瑟是那麼地怯懦無能,窩囊滑稽。眾人都對古香君居然能忍受這樣一個窩囊樣子的酒鬼,大是驚異,還居然受這個酒鬼的打罵,更是難以置信,心裡都覺得真是癩蛤蟆吃瞭天鵝肉。李瑟雖然喝得糊塗,可是心裡卻是清醒得很,心裡難過欲死,更是一天天的喜怒無常。

  古香君又要照顧李瑟,又要忙生意,漸漸的她瘦瞭,如果她沒武功的話,她早病倒瞭。小店的生意因為古香君既美貌,武功又高的傳聞傳出後,生意更好瞭,又多雇瞭幾個夥計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有時李瑟看見古香君受苦,心裡也同情過。不過李瑟立刻又硬起心來,心想:“她如果受不瞭的話,回華山去做她的大小姐對她不是更好的選擇嗎?我希望她幸福,跟著我還能有什麼前途。”

  有時候沒醉時,李瑟偷偷看著古香君那俏麗的面龐,也懷疑自己是愛上她瞭,不過李瑟最後想道:“我豈會愛上她,我是對自己絕望太深而已。同情她罷瞭。”

  瘋也有夠瞭的時候,酒醉終究要醒,過瞭些日子,李瑟見古香君對他的種種行為,實在是不起不能忍受的心思,也就不甚胡鬧瞭,李瑟開始沒事就看看書,有時也寫寫詩。但是每當太陽西下的時候,古香君都看見李瑟癡癡地望著西邊的雲彩,那種神情說不出的落寞,隻看得人心裡發酸。

  有一天半夜裡,古香君忽地被李瑟的囈語驚醒瞭,隻聽李瑟驚道:“師父,您別走啊!別丟下弟子,弟子不是成心放棄仙道的,您救救我,幫幫我啊……”一會兒,李瑟又怒喝道:“古香君,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什麼老是纏著我,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啊!求求你,你快走吧!叫我一個人安靜地活。”

  古香君聽瞭這句,不由得肝腸寸斷,心如刀割,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心想:“原來我讓你這樣的難受,我真是……真是費力不討好,原來我不過是一廂情願罷瞭,我雖不堪,可也不會再糾纏你瞭,我對不起你,可是卻幫不瞭你,你隻要快樂,你就當不認識我好瞭——隻當我們從沒遇到過。我明天就走。”

  她心裡下瞭決心,可是癡看著李瑟消瘦的面龐,想起初次遇到李瑟時的情形,不由心都碎瞭,眼淚更是走珠似地落下。

  古香君正哭得傷心時,忽聽李瑟又驚叫道:“香君,你別走,你走瞭,留下我一個人,我好寂寞啊!我害怕。”

  古香君聽瞭,再也撐不住,一把把李瑟的頭抱在懷裡,大聲哭道:“好郎君,我在這裡,我就是死瞭,被人一刀刀的割碎瞭,也不離開你——就是死,也要死在你懷裡。”

  李瑟從夢裡驚醒過來,立時心裡清醒瞭,見古香君哭得花容失色,肝腸欲斷,把自己抱在懷裡,連忙掙紮,一把推開古香君,怒罵道:“滾開,你半夜不好好睡覺,發什麼花癡。”

  古香君卻仍是啼哭不止,撲在李瑟的懷裡拱蹭瞭幾下,繼續哭著,李瑟實在無法,翻過身去,罵瞭聲:“他奶奶的真是討厭,要哭就去別人傢哭去。”

  蒙起頭睡覺去瞭。任由古香君伏在他背上也是不理。

  這夜以後,古香君竟然容光煥發,就是不管多麼勞累,臉上都是笑嘻嘻地,也不有什麼怨恨,對李瑟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見李瑟喜歡看書,盡管她也手裡沒什麼錢,都要千方百計地省下錢來給他買書,無論李瑟需要什麼,都務必叫他滿意。李瑟自從愛看書後,酒醉的時候也越見其少瞭。

  有一次古香君看到瞭李瑟寫的二句詩:“虛負凌雲萬丈才,平生襟抱未嘗開。”

  不由哭瞭,她摟著李瑟道:“李郎,李郎都是我不好,委屈你瞭。”

  李瑟很是感動,真想安慰她,可是卻沒有。隻是嘴上吟道:“仙山隻在海中央,風逆波緊無船渡。桃源去處隔煙霞,咫尺塵埃無覓處。人事有時天註定,不如意事常八九。怪道美酒傳千代,醉中原有神仙渡。”

  吟完大笑喝酒,不久爛醉如泥睡去。古香君隻是反復地咀嚼他作的詩句,如同癡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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