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裡,孝司片刻不離身照顧著友紀。高燒雖然沒有完全退下,但友紀已經漸漸恢復健康瞭。在這些日子當中,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對他的看護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排斥。或許是因為在看護那段時間裡,他又恢復成那個友紀所熟知的溫柔爺爺吧。
大概是生病的關系吧,友紀脆弱的心坦然接受孝司的看護,這點就連友紀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在更換浴衣時,肌膚直接暴露在孝司的面前……
對這件事現在已經沒有多大的抗拒,接著連友紀本身也沒有註意到,但自從第一次夜裡沒有任何意識拉著孝司的手到懷中以來,每當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會不自主拉著在一旁的孝司的手然後才能熟睡過去。
孝司當然是任由友紀拉著自己的手。當這樣的形式形成時,他可是非常高興她能主動和自己接觸。
到瞭第三天早上,友紀的病大體上已經完全康復瞭。
清晨,昨天之前的一些記憶都是相當模糊,如入飄渺之中的友紀睜開眼睛。
「看來……完全好瞭吧……」
早上的陽光顯的格外刺眼。高燒已經完全退下瞭,頭也不痛瞭。
「已經好瞭!」
正當這麼想的時候……
「啊!」
友紀這才猛然就發現自己正拉著熟睡中孝司的手。
「為……為什麼?……」
雖然自己是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這樣抓著孝司的手。
「我……」
忽然間回憶起那個可怕的夢。
為什麼那不安會急速消失呢……
為什麼呢?
問這個問題的友紀不知如何是好,猶豫間,孝司已經醒過來,看著友紀說:「你醒瞭嗎?」
友紀突然看見孝司嚇瞭一跳。
「感覺怎樣?」
對於孝司溫柔的體貼,友紀不知該怎樣回答,因此隻好照實說:「嗯……好像已經好瞭……」
「太好瞭……太好瞭……」
孝司露出微笑。
友紀這時才註意到自己原來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別人的笑顏。她這時才註意自己原來還抓住孝司的手腕,她連忙放開手,迅速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嗯?」
孝司一邊慢慢爬起一邊跟友紀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病養好,那我去做早餐瞭。」
說完後孝司便離開房間。
雖然今天早上孝司的態度也還是沒有改變,但沒有意識抓住他的手腕睡覺,自己也解釋不出來的友紀突然臉紅瞭,驚訝自己臉紅的她茫茫然地想著:「為什麼呢?」
連她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跟昨天一樣吃完早餐,收拾完後的孝司跟友紀說:「大概不要緊瞭吧,那從今天起我就要下田工作去瞭。」
「……」
「但友紀你還是得乖乖上床睡覺來養病。一到中午,我就馬上回來。」
沒有等待友紀回答,孝司就匆忙走向田中。
「……」
夏天的陽光灑進房間裡。燒已經完全退瞭,感冒終於好瞭。但即使如此,也不知是為瞭什麼,友紀還是聽話乖乖上床睡好。
的確是什麼事都不想要做,但是……
躺進棉被中的友紀空洞的視線遠眺著窗外的景致。看到遠處戴著麥草草帽的孝司工作的身影。經過這些日子後,她已經完全習慣這周遭的風景。
「好無聊啊……」
這些天感覺上沒有再聽到的蟬聲這時又再度傳進耳中,這讓友紀感到非常吵雜,她無聊的想著:「夏天……啊……」
腦海中閃動著一些芝麻小事。
過瞭中午孝司從農地回來準備好午餐,然後和友紀一起吃完後便又回田裡耕作。她還是依照他的囑咐,靜靜躺在床上。
太陽西斜,當夜幕低垂的時候,拖著疲累身子的孝司回來瞭,口中說著:「唉呀呀……好久沒有這樣在田裡工作瞭,好累……真是好累……」
臉被陽光曬成古銅色的孝司繼續說著:「有沒有乖乖睡好啊?」
無言的友紀隻是點點頭來回答這個問題。
「那太好瞭……太好瞭……」
孝司滿足地笑說:「那我現在做晚飯。」
說完後孝司便走進土間。
對於自己這樣坦白,友紀感到吃驚。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跟早先時相比,現在的自己是顯得那樣自然。
等待孝司收拾完之後,友紀開口說:「我想要去……洗個澡……」
「洗澡?」
「是的。」
「今天還不行!」
「為什麼?」
「如果二次感冒的話那就糟瞭。明天再洗吧!」
「但……但是……」
說坦白點,最近身上流出很多汗,所以想弄幹凈身體和頭發。雖然還不致於到很臟的程度,但總覺得身體已經開始發出一股臭味。
「不行……不行!快去睡吧,已經到瞭睡覺的時間。」
「……」
再度服從孝司的命令,友紀慢吞吞爬上瞭床。
橫躺在床上的友紀思索著。不知不覺中會聽孝司命令的自己。不管怎麼說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最後她下瞭一個結論:「一定是因為感冒的關系!」
一定是因為感冒,所以自己的氣勢才會變弱……
隻有這個原因!
現在的友紀心中隻能這樣猜想。
過瞭一會兒孝司也走進房間睡在旁邊。他的手緊緊抓著急忙想要轉過身去的友紀的肩膀。
「啊!」
就這樣,友紀被強迫扳回面對著孝司,然後被拖進孝司的棉被裡。
「啊啊……不……」
突然被強拉進去,友紀吃驚地小小叫瞭一聲。
「你想這樣吧?」
孝司粗糙的手抓著友紀,使勁壓向自己的懷中。
「嗚嗚……」
友紀的臉幾乎是已經貼在孝司的胸口上。
大概是剛洗完澡的關系吧,孝司微微溫暖的體溫穿透浴衣傳過來,友紀的鼻子也可以聞到濃濃的男人體臭。
有好一陣子沒有聞到這股味道,友紀嗚咽起來,抗拒地喊著:「不…不要…放開我!」
雙手頂在孝司的胸口想把他推開。
但友紀這般的反抗好像起不瞭任何作用,孝司慢慢撫摸著友紀烏黑的頭發,同時說著:「不要再鬧別扭瞭!這樣很好。」
「什麼……」
瞬間友紀放松手腕的力量。
「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裡,都是我一直在照料你的。」
「……」
友紀無語,因為的確這個也是事實。但那是自己感冒所以才會昏睡的,那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不發一語的友紀再度出力反抗,但……
「你在昏睡的時候可是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不肯放開唷!」
「!」
就連這個現象,自己確實發覺過……
當醒過來的時候,不知為何是抓著孝司的手腕……
然後……
在那個夢中所感受到的奇妙安心……
我……我……
自己不自主聽從孝司。那是一個應該厭惡的對象才對,可是……
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友紀內心陷入一片巨浪中,手腕上的力道也慢慢消失。
「好瞭,快點睡吧!把病養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就不要去想瞭。」
孝司宛如催眠般訴說著,之後便將友紀摟在懷中。少女略高的體溫傳過來,以及她身上那柔軟的觸感……
撫摸過頭發數次以後,手便從有著柔和曲線的肩膀滑向背部。透過浴衣,傳過來的是少女年輕肉體上的光滑柔潤和肌膚的觸感。
而現在的友紀卻隻能低著頭,沒有采取任何動作地保持沉默。
「已經瞭解瞭吧?」
孝司的內心對於現今事情的發展感到很滿意。視線繼續往下掃去,看到離自己很近很近就躺在自己手腕上的少女肉體……
「慢慢開始聽我的話瞭!」
雖然是很慢很慢,但友紀的確已經開始順從自己瞭。眼中雖然已經冒出欲火,但現在還不能太急,因此壓抑住欲火的孝司說:「好吧,睡瞭吧!」
就這樣地,孝司拼命克制住迷戀少女肉體的沖動。他一面抱著她一面慢慢熟睡過去。
「我……我……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友紀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動搖,已經越來越不瞭解自己瞭。
「我不知道……不知道……」
友紀已經不知道往後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內心起瞭激烈的混亂,無數個問題糾葛在一起。
睡魔偷偷來到,過瞭不久友紀也深深睡著瞭……
遠離人群的廢村中,宛如孤立於這個世界上的場所裡,隻剩下這還略帶幼稚的十五歲女子高中生以及五十幾歲的男人,這兩個人……
少女是被強迫帶到這裡來的,她那尚未成熟的肉體受到初老男人欲望的無邊折磨和玩弄。
但想不到的是肉體卻漸被開發完成,然後在少女本人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她的內心深處居然開始接受自己所身處的狀況中,也慢慢順從這初老男人……
過程非常慢,但的確是這樣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