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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混混找碴

第五章◆混混找碴

  卻說小偷從地上爬起來後,跌跌撞撞地跑去向老大匯報瞭。跑瞭幾條巷子,他來到瞭一處摩托車修理廠,裡面有四個年輕人在抽煙打牌,粗言粗語,穢聲一片。

  “兵哥、兵哥。”小偷裝著可憐的聲音叫道。

  “回來瞭?”被叫做兵哥的人聽到這聲音激動地抬起頭,高興地叫道:“豬皮,你回來瞭?”

  卻看到豬皮嘴唇紅腫,還流瞭一些血,“怎麼回事?”他說著把牌一摔,臉一下子黑瞭下來,其他小混混也都放下手中的牌看著。

  於是被叫做豬皮的小偷把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瞭兵哥,兵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大口大口地抽瞭幾口煙,用力地把煙頭丟在地上,大聲叫道:“你有說出我們千手幫的招牌嗎?”

  “沒,我都沒說幾句話,他就把我打翻在地,把我偷來的錢包搶走瞭。”豬皮可憐兮兮地說道。

  “他媽的,竟然敢在我小兵的地盤搶我的生意,我活劈瞭他。”兵哥眼中兇芒一閃,惡狠狠地說道。

  “劈瞭他!劈瞭他!”小混混全都叫嚷起來,群情憤慨。

  “抄傢夥,走!”兵哥當即拿起一條鐵管,其他混混也各自拿起砍刀、棍子、棒球棍等傢夥,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朝萬客隆超市跑去。

  “兵哥,就是剛走出超市的那個男的。”離超市還有一百米左右,豬皮跑在最前面,馬上指著剛走出超市的男人說道。

  “媽的,敢在我地盤上撒野,沖上去給我往死裡打。”兵哥一聲怒喝,揮舞鐵管狠狠地沖瞭上去。

  “咦?他媽的,他怎麼和妹妹在一起啊?”兵哥遠遠地看到那個人和妹妹一起有說有笑的提著大包小包,心裡不由得一陣疑惑。

  “停!”他大叫一聲,右手向後一揮,示意大傢停下,靜靜地站在街頭看著那個男人和妹妹。

  “怎麼瞭,兵哥?”豬皮有些奇怪的看著兵哥。

  “你們看到那個人旁邊的女孩子嗎?”兵哥指著前面的背影說道。

  “看到瞭,是個美女耶。”豬皮淫笑道:“肯定是那個小子的女朋友,我們一塊搶瞭……”

  “啪!”話還沒說完,豬皮的腦袋就被狠狠地扇瞭一巴掌,豬皮委屈地看著兵哥,不知道又錯在哪裡。

  “搶你媽,那是我妹妹!”兵哥作勢又要再揮一巴掌,豬皮苦笑著,沒想到拍馬屁拍到馬腳上瞭。

  “大傢想想,怎麼引開我妹妹,然後我們才能再打那個人。”兵哥想不出妹妹什麼時候戀愛瞭,應該不可能的啊!可從來沒有聽說妹妹戀愛瞭。

  兵哥就是杜曉燕的哥哥杜小兵,他出來混黑社會傢裡可沒人知道,隻知道他在摩托車維修廠工作,卻不知道他兩年前就加入瞭千手幫,由於敢做敢拼,深得千手幫老大賞識,現在已經做瞭一個小頭目啦,管理著八個小混混,專門負責青雲東路這帶的生意。

  青雲東路這帶是城市的老區,住的都是一些幾輩開始就是城裡人的人,身上多少都會有不少的錢,所以這一帶的生意還是不錯的,每天都能收入四、五千塊。

  “老大,要不今天我們就放過他,跟蹤他,看他住哪裡,然後改天再收拾他。”杜小兵旁邊的一個小混混說道。

  “你傻的啊,兵哥是要你想辦法引開他妹妹,你出的是啥主意啊?”另外一個混混說著戳瞭那個人腦袋一下。

  “你他媽的笨啊,沒看到他們這麼親熱,怎麼引開啊?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隻要找到他傢,還怕他飛上天去不成?”那個人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吵吵個卵,再吵,我把你們的卵蛋捏碎!”杜小兵回頭惡狠狠地罵道。頓瞭一下,他慢悠悠地說道:“今天無論如何得劈瞭他,不然難消我心頭恨氣,不然就折瞭我們千手幫青雲堂的威風。”

  “對對對!”小混混們齊聲附和道。

  “兵哥,我倒想瞭一個主意,不過就是要委屈你一下。”豬皮眼珠一轉,笑著對杜小兵說道。

  “有屁就放,快點說來聽聽。”杜小兵不耐煩地說道。

  “兵哥打電話給你妹妹,就說你在哪條街被車撞瞭,讓她馬上過去。”豬皮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杜小兵不小心又給自己一巴掌。

  “靠,這麼爛。”

  “還侮辱兵哥,不好、不好。”其他小混混又起哄道。

  “唔,不錯,不錯。”杜小兵想瞭一會兒,高興得大笑起來,拍瞭拍豬皮的肩膀,連聲贊揚。

  杜小兵拿出手機,撥瞭一串號碼,裝著痛苦的呻吟道:“我、我被車撞……撞瞭,在東風……中……路……”然後才掛掉電話。

  “兵哥,你演得真像!”

  “兵哥的演技神乎其神,完全可以去拍戲瞭。”

  “兵哥要是去拍戲,奧斯卡影帝非兵哥莫屬。”小混混們不斷拍著馬屁。

  “少吹瞭,快點註意,我妹妹一走,馬上就沖上前去亂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杜小兵還是蠻享受這些手下的吹捧的。

  走著、走著,杜曉燕接瞭一個電話,然後神情緊張地說道:“我哥出事瞭,你自己先回去吧!這是鑰匙,我走瞭。”然後就急匆匆地放下手中的幾個袋子,往左邊的街道跑去瞭。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杜曉燕就已經跑過拐角,消失在我面前瞭。我搖搖頭,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彎腰撿起地上的袋子,打算一個人先回傢去,然後再想辦法。

  突然,我聽到後面傳來一陣劇烈的跑步響聲,我轉頭一看,五、六個人手裡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傢夥朝我這邊沖來,路上的行人看到他們就像看到蛇蠍一樣,紛紛閃避,避之惟恐不及。我環顧四周,並沒什麼人,正有些奇怪,突然看到先前的那個小偷也混在人群中,這才意識到他們是沖著我來的。

  “靠,不就一個錢包嗎?用得著這麼大的陣仗來對付我嗎?”我不由得苦笑起來,杜曉燕說得沒錯,這些小偷都是有組織的黑社會,好在杜曉燕已經走開瞭,要不然連累瞭她可真的不好。

  該來的還是要來,我不會躲避!我兩手一松,手中的袋子全部落在地上,跨前一步,向著沖過來的小混混們迎瞭上去。

  “砍死他!”杜小兵一聲吶喊,所有的小混混們都大聲吼叫起來,確實讓人聽瞭熱血沸騰,士氣高漲,悍不畏死。

  看來他是頭瞭,我的眼睛死死盯著杜小兵,擒賊擒王,我打算先把他打倒。歡喜禪功一運,感覺無比的清晰,身體也立刻變得活躍而靈敏,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瞭力量,一秒鐘不到,我馬上便進入瞭戰鬥狀態。

  雖然修煉歡喜禪功時間不長,但是歡喜禪功本來就講究速成,采陰補陽更是可以讓歡喜禪功大大速成,我的歡喜禪功對付這些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快步沖瞭上去,就在快要接觸到他們的時候,杜小兵的鐵管已經當頭砸瞭下來,豬皮的砍刀也從旁邊斜斜看來,我微微一笑,就在他們的武器距離我還有一厘米的時候,身子突然向後一倒,距離地面還有十厘米的時候以右腳為支點,右手一撐地面,身子向前滑去,左腳左踢右掃,把當先的杜小兵和豬皮踢翻在地,遠遠地滾瞭出去。

  撐在地面的右手一用力,我的整個身子一轉,兩手撐地,好像在練鞍馬一樣,兩腿倏地掃瞭一個圓圈,狠狠地掃在其他四個小混混的小腿骨上,發出幾聲慘叫,四個小混混紛紛倒翻在地,手上的傢夥落瞭一地,全都用手抱著小腿在地上一邊慘叫一邊翻滾。

  我雙手一用力,身子彈跳起來,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輕輕地落在地上,拍瞭拍手上的泥土,輕蔑地笑看著這些小混混,我用的力道恰到好處,不輕不重,並沒有把他們的小腿骨踢斷,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但是他們至少要休息一個星期才能跑步瞭。

  我走到豬皮面前,踢瞭踢他的身子,笑道:“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竟然還叫人來打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著我又踢瞭他幾腳,剛才惱怒他帶人還帶刀來劈我,所以踢在他腿骨上的力道是最強的,把他的小腿骨都踢斷瞭,他抱著小腿在不停地哀嚎,臉上汗珠滾滾,此刻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是臉上盡是驚恐害怕夾雜著痛苦的表情。

  “下次再見到你把你另一隻腳也踢斷!”我冷冷地說道,然後走到杜小兵面前,雖然他也抱著小腿在慘叫,但是看到我過來,臉上卻變得強悍,一雙眼睛兇巴巴地看著我,一點也不害怕。

  “你就是他們的老大吧?怎麼稱呼啊?”我問道。

  “你敢惹我們千手幫,你是在玩火自焚!”杜小兵一臉的強悍,稚嫩的臉龐兇惡得有些扭曲起來。

  “還千手幫呢?敢情你們這個幫都是千手如來,空空妙手啊,好大的口氣!”我輕蔑地一笑,繼續說道:“不管你們千手還是萬手,不要被我看到就好,否則我是管定瞭!”

  “今天我隻是略施薄懲,下次被我看到就不是這麼簡單瞭,我會打斷你的手,讓千手變成一手!”說完,我眼中兇芒一現,狠狠地盯著杜小兵叫道:“滾!”

  “我會記住你的!”杜小兵忍痛從地上爬瞭起來,叫其他混混把被踢斷小腿骨的豬皮扶瞭起來,臨走的時候他再次惡狠狠地瞪瞭我一眼。

  “呵呵,那我要奉勸你一句瞭,還是不要記住我的好,否則你的日子會很難過的。”小混混都喜歡說些狠話來充充面子,我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眼看著這些殺興而來,敗興而去的小混混們,我突然對自己感到有些奇怪,以前雖然說我也是嫉惡如仇,看見壞人作惡都會管管,但是如此公然挑戰一個黑社會幫派卻是沒有過的,這記憶模糊的一年多當中難不成發生瞭一些什麼事嗎?我不禁陷入瞭沉思。

  ************

  杜曉燕匆匆忙忙趕到東風中路,卻什麼也沒看見,向路人打聽,這裡根本沒有發生什麼車禍,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東風中路上跑來跑去,到處亂竄,打她哥的電話卻總是沒人應答,她更是擔心死瞭。

  突然手機響瞭,她急忙地接瞭起來,還沒有開口卻聽到是哥的聲音,說道:“妹妹,我現在沒事瞭。”

  “哥,你沒事吧?”杜曉燕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學好,有些流氓的習性,但是她知道哥哥一直都挺疼她的。

  “沒事,你哥哥我怎麼會有事呢?剛才是我給你開的一個玩笑。”

  “你……”杜曉燕確定電話那頭的哥哥卻是中氣十足,不像是被車撞傷的樣子,不禁氣得說不出話來。

  杜曉燕叫道:“你怎麼可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你的玩笑也開太大瞭!”

  “好瞭、好瞭,以後不開這樣的玩笑瞭,回去吧!”

  杜曉燕掛瞭電話,心裡狠狠地罵瞭她哥一頓,氣鼓鼓地沿著來路跑瞭回來。

  “強哥,你想什麼呢?怎麼還在這裡?”杜曉燕拍瞭拍我的肩膀,很奇怪地看著我,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我的臉。

  “哦?沒事、沒事,剛才似乎想到瞭一點什麼。”我被杜曉燕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關心地問道:“你哥怎麼瞭,沒事吧?”

  “他才不會有事呢,他說隻是跟我開瞭一個玩笑,真是氣死我瞭。”杜曉燕氣喘籲籲地說道,心中還是不解氣。

  “呵呵,沒事就好。”我的眼睛不由得被她起伏不定的乳峰吸引住瞭,由於來回劇烈的跑動,杜曉燕胸前堅挺的乳峰現在還在隨著呼吸劇烈地起伏,臉上微微滲出細汗,渾身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氣。

  “走吧,我們回去。”杜曉燕從我手中接過幾個袋子。

  經過這麼多事情耽擱,回到傢裡已經都快一點鐘瞭,肚子還真有點咕咕叫瞭。

  “曉燕,你餓嗎?呵呵,我的肚子都快餓扁瞭哦!”我摸瞭摸扁扁的肚子,笑著說道。

  “我也有點呢。”杜曉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瞭。

  “那中午我們就做些簡單點的菜吧!”

  “好。”

  “你先去淘米下鍋,會做嗎?”

  “會。”杜曉燕拿著鍋膽去淘米瞭。

  我把冰箱裡的雞蛋拿瞭八顆出來,又拿瞭幾片腐竹浸到水裡,取瞭一些蝦米泡在水裡,拿瞭五顆番茄放到水池裡,剩下的才全部分類放到冰箱裡。

  “強哥,中午我們做什麼菜吃啊?”杜曉燕已經淘好米,把裝米的鍋膽放進電鍋裡,看到我擇菜就問道。

  “我在想啊,既然我們現在都餓瞭,就做些簡單容易熟的菜式,所以我準備做幾道都是雞蛋的菜,你喜歡吃雞蛋嗎?”我問道。

  “喜歡啊!”杜曉燕笑道。

  “那就好,我準備做一個雞蛋腐竹紫菜湯、一個海米蒸水蛋、一個番茄炒蛋,就這三道菜,好嗎?”我問道。

  “好。”杜曉燕很高興地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打下手?”

  “行。”我也很高興地點頭道:“你就負責洗菜吧!把紫菜和番茄洗幹凈再切。”

  吩咐完杜曉燕,我開始打蛋漿,要兩顆雞蛋來做湯,三顆雞蛋做蒸水蛋,這些都需要打成蛋漿,然後放入一定量的水淀粉攪勻,放入水淀粉的作用是可以使雞蛋滑嫩爽口,不顯老。

  把蛋漿攪勻後加入一些熱水,然後把要做水蛋的蛋漿放到微波爐裡,設定時間三分半鐘,然後同時開始做腐竹紫菜蛋花湯,當水蛋蒸好後,這個蛋花湯也可以上桌瞭,最後才做番茄炒蛋。

  當這三道菜都做好,時間也不過是十二分鐘,卻是簡單而快捷。

  我把這三道菜一一端上餐桌,杜曉燕使勁地吸著鼻子,甜甜地笑道:“好香啊,真香!”

  “開飯吧!”我笑瞇瞇地看著一副讒樣的杜曉燕說道。

  杜曉燕乖巧地盛瞭兩碗飯,然後坐在飯桌前,一雙筷子都不知往哪道菜夾去。

  我把湯盛好放在她面前,說道:“曉燕,先喝碗湯吧!先喝湯,後吃飯。”

  “嗯。”杜曉燕用調羹舀瞭一點放進嘴裡,隻覺得這個湯鮮美無比,不由得連喝瞭幾口,說道:“好喝,真好喝!”

  “那就多喝點。”我高興地看著杜曉燕喝湯,腐竹和紫菜都對人體有益,尤其是女人,經常喝湯既可以減肥又可以補充營養。

  午飯在美好愉快的氣氛中結束,杜曉燕悄悄地摸瞭摸滾圓的肚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好久沒有吃這麼飽瞭,強哥,你真厲害,做菜做得這麼好,我媽媽做的都沒有你做的好吃。”

  “呵呵,那以後我把一身廚藝都傳授給你,我就不用做飯瞭。”我笑道。

  “好啊,學會瞭強哥的廚藝,以後我天天做飯給你吃。”杜曉燕答得很快,說完才發現有些語病,俏臉馬上變得緋紅。

  杜曉燕馬上站起,主動地收拾碗筷,就連洗碗的活也一並包瞭。我心中安慰,自己做的努力終於初見成效瞭,這個內向的女孩終於開始變得主動瞭。

  杜曉燕洗完碗的時候,我也站起,倒瞭一杯果汁遞給她。

  杜曉燕喝著果汁,心裡湧出一股溫暖,和我在客廳的沙發上對坐,望著我那張俊逸和熙的面孔,她的心裡湧起一種沖動,猶豫瞭一下,最終開口叫道:“強哥。”

  “嗯?”我正盯著電視的臉轉過來,望著杜曉燕那張帶著猶豫的臉,笑道:“怎麼瞭?”

  “我……”杜曉燕臉憋得有些紅,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我心中輕嘆一聲,主動走到她的身邊坐下,拉起她的手,輕聲問道:“有什麼話就說啊!別把我當外人。”

  “我……我……”杜曉燕張嘴欲說,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我不說話,隻是用眼神鼓勵她大膽地說出心中的話來,像她這樣內向的女孩,眼神的暗示有時比話的作用更大。

  杜曉燕羞紅著臉,看到我鼓勵的眼神,心中頓時充滿瞭力量,膽子也大瞭起來,對我也無比的信任,勇氣頓生,她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前兩個星期有個男孩子寫瞭封情書給我,說要追求我,我沒答應,他就天天都到學校門口等我……”說到越後,她的聲音越小,頭也低得都快貼近胸脯瞭。

  雖然聽得不太清楚,但是我還是瞭解到一些事情,也許這個突如其來的愛情追求者就是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吧!哪個少男不鐘情,哪個少女不懷春?現在正是他們青春朦朧期,愛情正是他們心中的渴望。但是像曉燕這樣內向文靜的女孩,既渴望愛情的到來,又害怕愛情的到來,當愛情到來時,她就會變得手足無措,內心慌亂,就像一直都是平靜如鏡的湖面突然被人丟下一塊巨石,掀起瞭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既然找到瞭癥結,隻要把這個癥結打開,就什麼事都沒瞭。我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歌德說,哪個少男不鐘情,哪個少女不懷春?高中談戀愛也沒有什麼,隻要不影響學習就好,兩個人把愛情的動力化成學習的動力。哎,你喜歡那個男孩子嗎?”

  “誰會喜歡他啊!”杜曉燕突然提高聲音,急忙說道:“強哥,你可別誤會瞭,我可沒有喜歡他,隻是他一直來纏著我,害得同學們都知道瞭,連老師都知道瞭,還找我談話,我怎麼解釋老師都不聽,我一氣之下就和那個人出去過幾次,老師和同學們就更不相信我瞭,可是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那個人,甚至有些看不起他。”

  “是這樣啊,那個男孩子是幹什麼的?是你同學嗎?”我有些明白杜曉燕說的事瞭,她的戀愛是被老師逼出來的。

  杜曉燕臉上一陣鄙夷,輕蔑地說道:“他呀,是我們學校附近另外一所學校高三的學生,還是復讀生呢,成績不好,倒是很會玩,反正他傢裡有的是錢,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瞭。”

  “所以你心裡很矛盾是不是?一方面為瞭氣老師,所以和那個男孩子走在一起;另一方面和那個男孩子走在一起卻又看不起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為瞭叛逆,後來卻是欲罷不能,這就是你的煩惱吧?這就是困擾你的地方吧?”

  “嗯。”杜曉燕點點頭,臉上又是一陣羞紅,這次被說中瞭心事,連耳根子都紅透瞭,紅彤彤的像個紅蘋果,可愛極瞭。

  “就這麼點小事困擾瞭你這麼久啊,明天上學再見到那個男孩子的時候明確告訴他不就行瞭?如果他再纏著你,告訴我,我去跟他說。”我說道。

  “不,不用瞭,我明天就去告訴他我不喜歡他,讓他以後不要再找我瞭。”杜曉燕急忙說道。

  “那好,我相信你能處理好這件事。”我贊許地點瞭點頭。

  “謝謝強哥。”杜曉燕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身心一陣放松,悄悄地看瞭我一眼,突然發現我也正在看她,心裡又是一陣“怦怦”亂跳,連忙別開頭,不敢再偷偷看我。

  “傻丫頭,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看著羞紅臉的杜曉燕,宛如朝霞一般,美麗異常,心中也不由得一陣心動。

  “從今以後我會專心學習的,再也不會為情所困瞭。”杜曉燕羞澀地笑瞭笑。

  “心無旁騖才能專心一致,專心一致才能學有所專。”我笑瞭笑,這個美麗的女孩以後定能把成績搞上去。

  “嗯。”杜曉燕點瞭點頭,心裡忽然掠過一個男人的影子,英俊瀟灑,臉帶淡淡的微笑,似乎一切都無所謂,似乎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卻能給人一種安全感、一種依賴感。

  我抬頭看瞭一下客廳墻壁上的掛鐘,快一點半瞭,我拍拍杜曉燕的肩膀,說道:“該午睡瞭,好好學習,好好休息,玩得痛快,學得開心,這就是我的教育方針,洗個臉,去睡吧!”

  “嗯。”杜曉燕去浴室洗瞭把臉,出來後對我說道:“強哥,你也睡吧!”

  我點頭一笑,關上電視,走進瞭自己的臥室。

  三點,午睡結束後,我繼續給杜曉燕輔導功課,主要輔導的是英語。我講課時並不拘泥於書面上的東西,除瞭講授課本的知識,更多的是以一種在生活中所經常遇到的那種口語的方式表達。

  雖然現在國內經常喊著要搞素質教育,但是多年來沉積的應試教育還是讓國內的學生背上瞭沉重的包袱,尤其是英語,國內早就做過調查,如果是書面考試中國學生的英語成績可以得到極高的分數,但如果是口語考試,及格率不到百分之二十,這就很能說明國內英語口語教育的問題。

  當然這些也不能怪老師,畢竟老師們學到的也都是啞巴英語,隻能講課不能用來交流,而且國內的大環境也不適合提高英語口語能力。

  這番我的口語輔導,杜曉燕受益頗大,本來很少開口的她,開始也是不習慣這種口語交流,不過在我的耐心輔導下,她也開始慢慢地用口語和我交流,從結結巴巴到後來流利交談,進步不可謂不大。這當然是教育者有方,學者有心的結果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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