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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暗殺小林

第七章◆暗殺小林

  今天是周末,可是我不能睡懶覺,因為昨天我通知林青桐今天要去她傢傢訪。

  林青桐是高二九班比較認真學習的女生,作我的國文科代表兼學習委員,她負有督促全班同學學習的重要任務,但是她有比較嚴重的偏科現象,除瞭我的國文課比較認真之外,其他不喜歡的課都不太認真,我想有必要對她進行傢訪。

  上午九點的時候,我施施然的出瞭門,林青桐住在金鵬花園社區,是南韶中層階級比較集中的一個社區,離南韶一中也就兩公裡左右,我決定不用代步工具,慢慢地走著去。

  經過學校的時候,往昔熱鬧的校門冷清瞭許多,周末隻有高三的學生要來校補課,可是校門口還是有那麼幾個小混混,嘴裡嚼著口香糖,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我剛走過,馬上有個小混混拿起手機報告道:“目標出現瞭、目標出現瞭,此刻往利民路方向走去。”

  “好,繼續監視。”手機的對頭說道。

  我渾然不知已經成瞭別人的獵物,一邊走路一邊欣賞道路兩邊的風景。在林青桐的傢訪是順利的,她的父母都非常熱情,對我進行瞭熱情的招待,上高中一年多瞭,還從來沒有一個老師傢訪過,臨走的時候,他們特地讓林青桐送我出來,林青桐一直送我到瞭社區外才和我告別,看著林青桐曼妙的身影,我有些感慨,真是如花的年齡啊。

  直到林青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我才轉身,就在這時,我聽到遠處傳來細微的空氣摩擦聲,好像是子彈破空的聲音,剎那間我本能地扭動瞭一下身子,“叮”的一聲,肩膀處頓時血花綻現,子彈釘進瞭肩膀骨頭縫隙處,我知道遭遇暗殺瞭,但是不知道危險來自何方。

  危機關頭,我合身一滾,在地上滾出幾米,來到一個拐角處,兩眼四下掃描,又一顆子彈射中剛才我所站裡的地面,彈起點點火星,從子彈著地的角度和力度大約推斷出襲擊來自左方三百米左右向東的斜角,目前不知其他地方是否還埋伏著狙擊手。我冷靜地掃視著,身前是一大片住宅,應該不會隱藏有狙擊手,否則早已開槍射我瞭,這麼一推測,隻有左方凱旋大廈可能是狙擊手隱藏的地方瞭。

  這些狙擊手也太大膽瞭,光天化日之下他們還敢在鬧市中進行獵殺,無視法律到瞭極點,猖狂到瞭極點。

  我微微探出頭向左前方的凱旋大廈快速一瞥,隻見凱旋大廈八樓處亮瞭一下閃光,隨即消失,那可能是望遠鏡的反光,看來殺手兩擊不中,準備撤退。

  這時社區內有一群人走出,我身子一閃,跟在他們後面,然後擠進街上的人群中,藉著各種遮掩,迅速地向凱旋大廈跑去。

  我不斷地變換著路線,巧妙地藉著行人的遮擋,很快就來到瞭凱旋大廈前門處,可是進進出出大廈的人有幾百人之多,在這茫茫人海中要找出一個狙擊手談何容易啊,但是最起碼我現在是安全瞭。

  我拿出手機撥通小黑的電話,然後在人群中梭巡,希望能看到異樣的人。很快地,小黑、白眉和杜小兵開著一輛寶馬來到瞭大廈門前,我擠出人群,鉆瞭進去。

  “老大,你受傷瞭?”小黑看到我肩膀上的鮮血,擔心地問道。

  “還好,沒死。”我咧嘴一笑,牽動瞭肩膀處的肌肉,痛得我直抖。

  “是誰暗殺你?”白眉蹙著眉頭問道。

  “這個正要問你呢,大體上應該是仲裁委員會的李小林派,我們觸犯瞭他們的利益,他們應該是最想置我於死地的人。”我擦瞭一把冷汗,肩膀處的鮮血已經流到瞭座位上。

  “應該就是他們瞭,那天那個黑風幫的厲風還說要大哥出門小心些,我看雇兇的人就是厲風。”杜小兵分析道,非常憤怒,老大受傷即是手下被辱!

  “老白,想殺我的人確實很多,你說說可能性最大的是誰?”我問道。

  “我覺得是李小林!”白眉緩緩地說道。

  “為何這麼說?”我問道,小黑和杜小兵也都看著白眉,想聽他的高見。

  “結合種種情勢來看,在仲裁委員會上的李小林派嫌疑最大,我們這邊的安定國派把他們的利益搶走瞭不少,而在這五人當中,厲風和龍嘯雲是個粗漢,沒什麼心機,魏喜祝和鐘南海和我們利益沖突不是很大,隻有李小林城府極深,表面看來為人和氣,內心卻是極其陰險。我們在仲裁委員會上奪瞭他的面子,更搶走瞭他的利益,本來他在仲裁委員會裡勢力最大,可是你的出現使他的威信掃地,再說從這件事情可以得出幕後主使者是個性格極其堅忍的人,他做事不會輕易出手,一定會做好完全之策,一出手就穩,但求一擊必中,對自己有盲目的自信。”白眉慢條斯理地分析道。

  不愧是千手門的軍師,分析得非常合理,杜小兵卻還有很多不解,茫然地問道:“為什麼?”

  “他選擇在今天伏擊你,便是對你的行蹤非常瞭解,否則他不可能知道你今天會在這裡出現,更加不可能在這裡埋伏殺手瞭。他選擇在鬧市區雇兇殺人,說明他有盲目的自信,這自信有對自己的自信,也有對殺手的自信,所以我判斷幕後主使就是李小林!”白眉細細地分析道,說得杜小兵和小黑頻頻點頭,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小黑看著車在一條狹窄的巷子裡找到一傢掛著老軍醫專治性病牌子的臟亂診所,也不多說什麼,丟瞭幾百塊錢讓他趕快動手把我肩膀處的子彈取出來。那個醫生一點都不老,也就四十來歲,穿著一身骯臟的白大褂,見我們一身是血,又看我們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臉色都白瞭,直說這裡不是外科。

  小黑走過去,劈裡啪啦的給他臉上幾巴掌,把他扇得魂飛魄散,以為遇到瞭打劫的。他哭喪著臉哀求道:“各位大哥,我不會做手術,我隻會治性病,真的隻會治性病!”

  “你再囉嗦,小心我把你閹瞭!”小黑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嚇唬道。

  “好好,我做、我做!”我可憐兮兮地答應道,灰溜溜去關瞭大門,領著我們鉆進內室,洗手消毒,換瞭一身幹凈的衣服,找到手術刀消瞭毒,讓我躺下,然後幫我取子彈。

  本來他說要幫我打麻醉針,我拒絕瞭,這點痛我是受得瞭的。他手底下還有幾分功夫,利落地割開我肩膀上的皮肉,見我齜牙咧嘴的樣子,他還安慰我:“很快瞭、很快瞭。”他利落地用鉗子夾出嵌在骨頭縫裡的子彈,然後丟到裝有清水的盆子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還好,沒有傷及筋骨,休息幾天就好瞭。”他替我上瞭藥,一邊包紮繃帶一邊說道,然後給我打瞭消炎針,繼續說道:“沒什麼大礙,手臂可以自由活動瞭,但是還不能太過用力。”

  “知道該怎麼做吧?”小黑從懷裡又掏出一疊錢扔到桌子上,用匕首恐嚇醫生道:“如果報瞭警,我把你這破廟拆瞭,然後把你這裡割瞭。”

  “不敢、不敢。”醫生連連點頭,雙手下意識地捂住瞭下身。

  “強哥,先養好傷,放他幾天活路還是怎麼樣?”走出小診所後,白眉問道。

  “得先找到真兇,不可盲目行動,他們這次沒有得手,近期內都不會動手瞭,在黑,你先去把李小林的行蹤搞清楚,我要親自教訓他一頓。”我忍著手臂的疼痛上瞭車,為瞭在他們面前保持大哥的崇高形象,我硬是忍耐著沒有吭聲。

  拋瞭拋手中的那顆子彈,我悠然地說道:“我會把這顆子彈塞進他的肚子裡。”

  “好,我手下有一群人探查情報很厲害,這個任務我一定會好好完成。”小黑很興奮地說道。

  “先把我送回去吧,我要靜養兩天。”我吩咐道。

  離別墅還有一段路,我就下瞭車,讓小黑他們離去。我住在這裡還沒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想讓人曉得我的身份,否則如果黑幫報復起來傷害到學生就不好瞭。

  回到傢裡,我關好門,馬上打坐,運起歡喜禪共治療肩膀的傷口,很快我就入定,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迷糊中,我似乎到瞭另外一個地方,那裡到處是蔚藍的海水,還有很多美女圍著我笑呀跳呀的,特別開心。

  內力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在經脈中運轉起來,那一股股溫暖的氣流仿佛在我的身體內部形成一張縱橫交錯的氣網,真氣在肩膀處運行瞭好幾遍,我才慢慢收回真氣到丹田,緩緩地睜開眼睛,經過剛才的真氣治療,肩膀處的疼痛大減,可是入定中的那幅夢境卻讓我困惑,自從和徐向月春風一度功力大增後,相似的夢境已經出現過兩次瞭,每次都是大海、小島、美女、學校,可是我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兩天很快就過去瞭,我肩膀處的傷口在歡喜禪功的治療下已經好得七、八成瞭,想不到歡喜禪功竟然還有這樣奇特的功效,以後就不用擔心受傷瞭。這兩天風平浪靜,李小林並沒有再行動,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但這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今天上瞭早課,我給小黑撥瞭一通電話,問道:“你掌握李小林的行蹤瞭嗎?我的手有點癢瞭。”

  電話那頭傳來翻動紙張的聲音,小黑報告道:“這兩天的探查加上以前掌握的一些情報,我剛剛整理出一份詳細的報告。李小林其實很狡猾,沒什麼規律,他一般會在下午四點後露面,帶幾個手下到區裡四處看看,晚上通常在梅花酒店和七星飯店這兩個地方吃飯。他結婚得遲,有個剛讀小學的女兒,心血來潮的話會親自去接孩子,孩子有兩個保鏢全天候保護。一個月來去過日本浴室和泰國浴室,還去過一次舒爽桑拿中心。他很愛喝酒,經常光顧各個酒吧,最近光顧的地方夜色酒吧,有一間全天候為他保留的包廂,座車是一輛黑色賓士,車牌號是SM8888,笑死瞭,還SM呢,他的妻子是金葉礦業公司的老總徐飛鳳,長得非常漂亮,他還有三個情婦,分別在北京路、上海路和中山路各有一棟小別墅,專門包養情婦用的。哎呀,資料太多瞭,我念不完,我發到你手機上吧。”

  我聽瞭,不禁感嘆道:“靠,這個區委員還真是腐化墮落啊,如果光靠他的薪水如何能夠養得起三個情婦,還開賓士S600,他媽的太奢侈瞭。”

  不一會兒,手機便響瞭一聲,小黑的消息傳送完畢,我拿起手機仔細地看瞭起來,這份報告確實很詳細,把李小林的各種嗜好都寫得清清楚楚,喜歡吃什麼菜,辣不辣的都寫瞭上去,這個小子果然有一套。

  我再讓小黑幫我弄瞭一輛偷來的沒有牌照摩托車送到校門口,下午放學後,我便騎著那輛偷來的摩托車來到星海路,找到星海酒店的位置。

  這是一傢五星級翻店,地處於青雲東路和星海中路交叉點附近。酒店大門口前是一片開闊地,中央還有一個音樂噴泉,隨著輕柔的音樂噴射出各種水流,在彩燈的映照下,色彩繽紛,相當好看。左右兩邊的花圃種有一年四季都會開花的鮮花,此刻花圃裡正怒放著黃色和白色的秋菊,非常漂亮。酒店大門兩側個矗立一座高大威猛的花崗巖石獅雕,氣派非凡,兩個高大帥氣的門童站在大門兩側,非常氣派。

  我坐在星海酒店對街的一間咖啡館裡,遠遠看著那豪華的星海酒店,趕緊給小黑撥瞭電話,問道:“你安排的情報員呢?消息確切嗎?是不是已經確定李小林在星海酒店和他的情婦吃飯?”

  小黑語氣十分肯定地說道:“是的,他已經到瞭,隻是不太清楚在什麼包房,李小林雖然比較低調,不喜歡講究排場,但是他膽小,害怕人刺殺他,所以他每次出門都帶有很多保鏢,連他的破車都有兩個保鏢在看著,操他媽的貪官,搜刮瞭老百姓的民脂民膏就知道擺譜。”他的語氣竟然十分氣憤,不會是被李小林害得傢破人亡才進黑社會的吧?

  “確定就好。”我掛瞭電話,戴上一副超大墨鏡,把整個臉都快遮住瞭,然後騎著摩托車進瞭星海酒店的停車場慢悠悠四處轉,轉瞭兩圈,在一個角落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士車,我騎瞭過去,裝作不經意的掃瞭一眼,車牌號正是那變態的SM8888,不用說,李小林已經和他的情婦在上面吃飯瞭,可是我並沒有看到兩個保鏢,或許正躲在什麼地方吧,我騎著摩托車出瞭停車場。

  我在街道對面找到一傢四川串串香,裡面生意蠻好的,人頭攢動,十分的紅火,停好摩托車,選瞭個視線比較開闊的位子,大聲叫上三十串肥羊、三十串肥牛、三十串海帶,還有十串烤雞翅、十串烤雞腿和五瓶啤酒,然後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下旬瞭,天黑得快,才六點鐘,天就完全黑瞭下來,街燈一盞盞的點亮,外面已經有些冷,正是吃燒烤喝啤酒的好天氣。這傢串串香確實美味,我吃得非常爽快,汁水四濺,把一件外套弄得滿身油膩,像個餓瞭十天的人一般。

  “啪啦……”一個碗摔在瞭地上,接著就是“乒乒乓乓”是碗碟摔碎的聲音。

  這種事在串串香店裡是常有的事,誰都有個不小心,我沒有理會,繼續吃著那滴著汁水的肥牛。

  瑞物朝我直直飛來,快如閃電,避無可避,那東西在我的衣服上開瞭花,汁液橫流,暗器原來是幾塊還冒著熱氣的肥牛。我回頭一看,幾個小混混正圍著一個衣冠楚楚的白皮細肉的中年人,領頭的是個胳膊和小腿差不多粗的傢夥,滿臉橫肉,他抓著中年人的西服領子暴喝道:“你他媽的是不是吃飽瞭撐著?敢把湯汁倒在老子的衣服上?你說怎麼賠?”

  我看瞭看那個小子身上的衣服,找瞭許久才看到他右臂袖子上有一指甲大小的汁水痕跡,頓時明白這是一群不入流的“碰瓷”小混混,專門訛人錢財,被訛的那個人顯然是被他們盯上的獵物,但凡被這些糾纏不清,蠻橫無理的小混混盯上的“獵物”們當然是巴不得花錢息事,可以免去被揍的下場,而小混混們正是摸準瞭人們的這個心理才大膽地四處訛詐。

  “對不起、對不起,我賠就是瞭,請你放手,你這件衣服也就值五十塊,我給你一百塊好瞭。”中年人不卑不亢地說道,沒有過多的表情,顯得非常斯文鎮定。

  “靠,一百塊?老子這件是阿瑪尼,至少也得賠五千。”為首的混混生氣地說道,揚手就是一巴掌,中年人白皙的臉上立即呈現出五道手印。

  “是啊!是啊,我們大哥這件衣服可是限量版的阿瑪尼夾克,讓你賠五千已經算便宜你瞭。”旁邊的小混混們起哄道。

  “你是這件阿瑪尼是在地攤上買的盜版貨,佈料不好,做工更是粗糙,五十塊還買貴瞭。”中年人依然保持著微笑,很淡定地說道。

  這時老板笑著上來解圍,卻被小混混們攔開,再三囉嗦說這頓他請瞭,最後被一個小混混甩瞭一巴掌,我隻得苦笑著捂臉走瞭開來,可是又不敢報警,如果報警的話,生意肯定是做不下去瞭,心裡倒是期盼這個看起來挺有錢的白領能夠拿錢息事寧人。

  “我小魚好話不說第三遍,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賠不賠?”為首混混囂張地盯著中年人,整間店裡面的人都屏住呼吸,有此等好戲看,當然是巴不得事情越大越好,又是一群典型病態的中國人。

  “我最多給你一百塊。”中年人依然堅持的說道。

  小魚的面子有些掛不住瞭,朝後面的小混混說瞭句:“給我往死裡揍,看他媽的賠不賠。”說完一個巴掌又要揚下來。

  就當眾人群情激奮的時候,一隻從側面伸過來的手緊緊握住瞭小魚要再次落下的巴掌的手臂,小魚那自信能輕易推起一百公斤啞鈴的手臂進退不得,仿佛被根鐵鉗狠狠夾住,什麼力氣都使不出來。

  看到擋住自己的是個手裡拿著一串肥牛,嘴裡還嚼著一塊肥牛的傢夥,小魚不由得怒聲罵道:“他媽的,不知道老子是小魚嗎?”

  “管你小魚大魚。”我指著自己身上被肥牛扔有湯漬的衣服說道:“賠錢。”

  現場的人不由得倒吸瞭口涼氣,“訛人”的遇到個“倒訛人”的,這場戲更加好看瞭。

  “這生活啊,就像是一場電影!”一個食客無比感慨地說道。

  其餘的小混混不用吩咐,一個個氣勢兇兇地撲瞭上來,我慢條斯理地抬起右腿對著第一個沖上來的小混混的小腹就是一腳,眾人眼睛一花,以為是有閃電劃過,並沒有看清我怎麼出腳,那個小混混痛叫一聲便躺在地上不動瞭。

  接下來幾個傢夥更慘,不是被踢暈就是牙齒和鮮血飆飛,我出手看似隨意,但是每一拳每一腳無不是對著人體最為脆弱且痛楚最強的小腹、上顎、太陽穴、腋窩和嘴巴等地方下手,一分鐘不到,所有小混混沒一個有動手的能力,更讓大傢驚訝的是我握著小魚的那隻手根本就沒有松開過。

  我手上稍微一用暗力,小魚已經發出痛楚的悶哼聲,痛得幾乎想要跪下去。

  “到底賠錢不賠錢?”我淡淡一笑,指著自己的衣服說道:“這可是我從意大利買的限量版的范思哲呢,國內都沒有這樣的貨,你給我賠一萬好瞭。”

  “我賠、我賠。”小魚另外一隻手趕緊掏進褲兜將早上訛人的錢全部掏瞭出來,甚至連一塊的硬幣都掏瞭出來,最後他哭喪著臉說道:“可是我沒有這麼多錢,大哥你就放過我吧。”

  “還要不要這位大叔賠錢?”我指瞭指中年人。

  “不要瞭、不要瞭。”小魚連連搖頭,十分可憐。

  “那你滾吧。”我松開瞭小魚的手,他帶著手下連滾帶爬的跑出瞭門。

  “謝謝!”那個中年人朝我點點頭。

  我回到座位上繼續大吃大嚼,半個小時後,我見星海酒店中一群人出瞭門口,為首一個人西裝領帶黑色皮革,頭發梳得油光發亮,身邊還有一個打扮得非常時髦風騷的女人,顯然就是李小林的情婦瞭。

  “靠,這個女人夠風騷的,要是能上她,聽聽她風騷的叫床聲就美瞭。”我一邊意淫一邊叫來老板,急忙結帳出門。

  隻見賓士緩緩從停車場開出,開到星海酒店門口,車門打開,李小林和情婦上車,緊隨其後的有五輛奧迪,二十多人全部擠上,然後朝著青雲東路前進,去的是上海路的方向,想來是李小林和情婦要回上海路的別墅去。

  我跨上摩托車,戴好安全帽,遠遠跟在李小林等人的後面。上海路一帶是高級的住宅社區,離市中心有些偏遠,到瞭這一帶,行人比較稀少,我降低速度與他們越拉越遠,保持在視線之內就可以瞭。

  賓士一行緩緩在上海路駕駛,到瞭上海路段中間,賓士一行緩緩停瞭下來,後面的奧迪車馬上有人搶先下車,小跑過去打開車門,李小林攜著情婦的小手下車,左顧右盼,似乎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我突然擰緊油門,把油門開到瞭兩百邁,摩托車頓時如同離弦之箭飛馳過去,呼嘯的風聲灌滿耳朵,吹得我的衣服獵獵作響。

  這時李小林剛剛步上臺階,其他車子的人剛剛下車沒有下完,五百米的距離頃刻就能到達,離他們非常近瞭,我“唰”的打亮車頭遠程大燈,把前面的人都照得眼前一黑,這個時候是考驗控車技術的時刻,我猛然一踩剎車,同時兩手抓緊離合器,身子右傾,手掌用力將車頭甩起,車身騰空而起,來瞭個九十度的大轉彎,前輪在地上劇烈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然後猛然停止轉動,即使如此,摩托車仍然被巨大的慣性作用帶著朝前橫移,在地面刮出兩道漆黑的痕跡,把前面兩人撞得飛瞭起來,遠遠地拋在地上,連慘叫都沒有發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李小林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不少人還在揉搓被燈光晃花的眼睛。摩托車剛好停穩在李小林身邊,我右腳一撐地,向右傾斜的車子又重新直立起來。

  李小林驚覺回頭,勁風壓面而來,從他下車到現在也就兩分鐘的時間,想不到幾個呼吸間就有殺手殺到,一時嚇得佇立原地,嚇呆瞭。

  我從背後抽出一把砍刀,朝著李小林的頭部狠狠揮去,他身邊的一個保鏢反應相當敏捷,及時用手一推,把李小林推瞭開去,隻是還是慢瞭一步,看到在夜色中閃著明亮的冷光從李小林頭部掃過,帶起一片黑色頭發和血花。

  李小林旁邊的另一個打手明白老板似乎處於極端危險的境地,一瞬間神經繃得極緊,目光變得格外敏銳,一個箭步沖上前來,同時舉拳上沖,誓要把敵人打下車來。

  我臨空一腳飛起,把李小林還沒倒下的身子踢得重重向前跌倒,在水泥路面上滑出好遠。

  “保護老大!”這兩個保鏢是李小林的金牌打手,是高價請來的退役特種兵。

  我跳下摩托車,腳尖一點地,身子躍上半空,手揮砍刀從左到右劃瞭一個弧線,把那兩個保鏢逼退,輕快地落在李小林身邊,不待他爬起,手中砍刀狠狠地刺下,從李小林的背部穿瞭過去。

  “啊!”李小林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倒地不動。

  “啊!”李小林的情婦見此情景,嚇得大叫,花容失色,早已沒有瞭剛才的風騷勁。

  就在我刺中李小林的當下,那兩個金牌打手已然擋在我的前面,還有四個手下把我團團圍住。

  “抓住他!”有人尖叫,幾人拔出隨身攜帶的鐵棍,朝著我當臉揮下,前、左、右方位全被籠罩瞭,我隨手一拔砍刀,竟然沒有拔出,一定是剛才一刺刺在李小林的骨頭縫隙處,看著一片棍影,我左閃右躲,還要應付前面兩個金牌打手的狠厲招式,我不是三頭六臂,躲開其中三根,右肩頭挨瞭沉重的一記,頓時半邊身子劇痛發麻。

  危急中我再次用力拔刀,歡喜禪功發出,一股浩大的力量從手裡洶湧而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刀子把李小林的背部撕來一個大血口,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四散飛濺,宛如開在空中的玫瑰花。

  我踏上栽倒在地的李小林的身體,凌空躍起,暴烈的飛腿狠狠抽中右邊一人的臉上,那個人隻覺一股排山倒海之力狠狠抽打在臉上,當即雙眼暴凸,臉頰腫起,嘴巴的鮮血飆射,耳朵隻聽“嗡”的一聲,就沒有聲音瞭,身子,不由自主打橫飛開去,在半空中飛瞭老高才遠遠地掉在地上。

  就在我騰空而起的時候,兩個金牌打手手腳敏捷,眼光敏銳,趁我身處於空中踢腿的同時,兩人同時出腳,由下自上反撩,一人目標是我的胯下,一人目標是我的腰部,半空中我無從借力,手一揮砍刀,刀光如匹練一般向一人席卷而去。

  此時胯骨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我兩手捂著下身卷縮成一團,可是我那一刀也把一個金牌打手的腿砍斷,鮮血像高壓水泵一樣激射而出,他當即連叫都沒有叫出聲就暈死過去,他的斷腿從空中落下,恰好又擊打在他的褲襠間,他終於用自己的腳踢中自己的卵蛋瞭!

  我還沒來得及叫痛,另外兩根鐵棍又劈瞭下來,我頭一偏,身子如遊魚一般從他們身邊穿過,不忘各給瞭他們一拳,把他們擊倒在地,然後向摩托車奔跑過去。

  “攔住他!”剩下的那個金牌打手嘶聲大叫。

  雖然此刻我受瞭傷,但還是勇猛如虎,歡喜禪功隨著每一記拳頭惡狠狠地沖瞭出去,所向披靡。

  踩在一個倒下的手下的身上,我的身子凌空而起,穩穩地落在摩托車上,手一抓油門,摩托車發出巨大的咆哮聲,猛然沖瞭出去,把好幾人刮倒在地,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別墅門口血六滿地,眾人手忙腳亂,有人上車朝前追去,沒追多久便找不到人,更多人忙著撥打120和110,隻是李小林背部被刺穿,身體變冷,連救護車都沒有到就死瞭,死的時候兩眼怒睜,連暗殺自己的人都不知道,真正的死不瞑目,死得夠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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