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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狠下辣手

第十八章 狠下辣手

  深更半夜,伴隨著一聲尖叫,石冰蘭驀地驚醒瞭過來,猛然從床上坐起瞭身子。

  臥室內漆黑一片,夜色靜悄悄的,隻有她自己驚魂未定的喘息聲在回響。

  「怎為瞭?冰蘭……出什麼事瞭?」

  床頭燈「啪」的亮起,睡在身邊的蘇忠平也迷迷糊糊的坐起,睡眼腥松的望著妻子。

  燈光下,女刑警隊長容色慘澹,極其豐滿的胸脯正在急促的起伏著,薄薄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濕透。

  「沒什麼,做瞭個噩夢!」

  她猶有餘悸的籲瞭口氣,隻感到肌膚涼颼颼的,不但出瞭一身冷汗,兩腿間也像往常一樣濕滑粘膩的厲害,還有少量溫暖的液體正在倒流到大腿上。

  「怎麼你老是做噩夢?」蘇忠平憐惜的輕拍著妻子的腰背,「一定是壓力太大瞭……我看你真的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啦,免得神經繃的太緊,工作的時候也會受到影響。」

  石冰蘭默然。

  「別想那麼多瞭,快躺下繼續睡吧!」蘇忠平揉著眼睛打瞭個哈欠,隨口問道,「你做的是什麼噩夢?很恐怖嗎?」

  女刑警隊長蒼白的臉上突然泛起瞭紅暈,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剛才的噩夢實在是難以為齒,在夢裡她一如既往的被惡魔強奸,而且還遭到瞭各種各樣令人發指的性虐待。

  鞭打,捆綁,肛交,夾奶頭……色魔將這些殘酷的手段輪番使瞭出來,她在夢境中痛苦呻吟著,哭泣求饒著,可是那種被虐的快感卻越來越強烈……最後又是在高潮的極度愉悅中猛然驚醒……

  --大奶警花,我要把你調教成最馴服的巨乳性奴,永遠的性奴!

  夢境裡嘶啞的狂笑聲依然在耳邊回響,石冰蘭冷汗淋漓的抓緊被單,身體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起來。

  「忠平,我……」

  她突然產生瞭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忍不住想偎依到丈夫寬厚溫暖的懷抱裡,讓他那有力的胸膛給自己增添信心和勇氣。

  可是轉頭一看,丈夫早已懶洋洋的躺瞭下去,朦朧的睡眼都快睜不開瞭。

  「不記得瞭嗎?呃……我也常常這樣,一醒來就把剛做的夢給忘瞭……早點睡覺,明天我還要上班……」

  聲音越說越低瞭,然後床頭燈「啪」的一聲關掉,臥室裡又是一片黑暗。

  石冰蘭失望的嘆瞭口氣,在床上靜靜的坐瞭片刻,等丈夫有規律的鼾聲逐漸響起時,她才卷起被汁水打濕的毛毯悄悄的下瞭床。

  將毛毯放進洗衣機後,女刑警隊長一個人走到陽臺,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無聲的嘆瞭口氣。

  離天亮還早,但她已睡意全無,腦子裡就像一鍋粥似的淩亂,各種各樣的念頭此起彼伏。

  她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瞭!

  除瞭考慮如何對付變態色魔外,前幾天驟然得悉的身世秘密,對石冰蘭來說也不亞於平地驚雷,令她又是激動又是仿徨,心態也大受影響。

  --原來我還有個親媽的……她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這問題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石冰蘭腦海裡盤旋,她暗自下瞭決心,無論要費多少周折,也一定要將生母的所有資料查個水落石出,解開關於自己姐妹倆身世的謎團,這樣子心裡才能得到安慰。

  --老天爺,若你真的有靈的話,希望你保佑我盡快實現兩大目標!第一是抓住變態色魔,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第二就是能找到我的生母,不管她仍然在世還是已經與世長辭……如此我這個女兒才不至於抱憾終身……

  石冰蘭有種隱隱的直覺,就是這兩個目標本身之間,似乎也暗藏著千絲萬縷的關系,盡管可能不是直接的關系,但是石冰蘭至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色魔對自己的傢庭和身世有一定的瞭解,甚至很可能知道父母那一代所發生的一些隱秘事件。

  證據就在於色魔所說的那句話--你父親結過三次婚,先後娶的三個老婆都是「波霸」!

  這兩天石冰蘭更加詳細的調查瞭父親的第一任婚姻,事實證明,這段三十多年前的婚姻幾乎無人知曉,隻在極少數塵封的檔案裡才能找到相關材料。因此色魔居然能一口說中這件事,這實在是太不尋常瞭,其中必有蹊蹺!

  再加上色魔提到父親時那種略帶諷刺.憤恨的口吻,使石冰蘭逐漸產生瞭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色魔原本就認識父親,並且跟父親頗有嫌隙呢?

  這想法令她心跳都加快瞭,仿佛在迷霧之中看到瞭曙光,於是她當即采取瞭行動,開始利用這段「休假」的日子四處奔波,再三走訪瞭父親健在的所有老朋友,調查父親生前究竟跟多少人有過沖突……這種繁瑣的工作令石冰蘭比正常上班還更加忙碌,投入瞭比平常更多幾倍的時間和精力。大概是因為操勞過度的緣故,最近晚上才會頻發噩夢,而且都是剛才那種不堪入目的惡劣內容。

  生平第一次,她感到瞭一絲絲身為女性的軟弱,這時候的她是多麼希望有個強有力的臂膀可以倚靠啊!讓她可以從中獲得溫暖,吸取到無窮的力量。

  應該說丈夫蘇忠平對她還是相當不錯的,可是她心裡總有些許不滿足。是因為丈夫始終不怎麼支援她當刑警,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石冰蘭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她也不是那種非要有所倚靠才能做出事業的人。事實上,她剛才所感受到的軟弱僅僅隻存在瞭一瞬間,就被好勝心和沸騰的熱血驅趕的無影無蹤瞭。

  星光依舊燦爛,此刻站在陽臺上的,也依然是那個獨立自主.堅毅頑強的石冰蘭,F市最優秀.最出色的「第一警花」!她確信,不管遇到多大困難,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自己的……

  ************

  離地下室還有好幾米遠,阿威就已經聽到瞭裡面傳來的一聲聲哀嚎。

  他放輕腳步,悄無聲息的走到鐵門邊彎下腰,一隻眼湊上鑰匙孔向裡窺視。

  隻見在昏暗的光線下,年輕的女警官孟璿痛苦的哀嚎著,蜷曲起身體在地板上扭來扭去。

  她全身上下一絲不掛,雙腳戴著一副烏黑沈重的腳鐐,兩隻手也被手銬給牢牢的銬著,嬌小白晰的赤裸胴體上佈滿瞭鞭痕,看上去淒慘而又狼狽。

  這已經是孟璿被囚禁在魔窟裡的第八天瞭!

  才八天的功夫,英姿颯爽的女警官就已被折磨的憔悴不堪,漂亮的蘋果臉變的乾澀枯黃,原本活潑明朗的一雙眸子也完全失去瞭神采,目光呆滯而茫然。

  此刻,她正吃力的抬起被銬住的雙手,拚命搓揉著赤裸的胸脯,兩個飽滿的肉球在胸前淫蕩的甩動著,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由於阿威每天都往她的乳房裡註射「原罪」,她的胸脯已變的極其敏感,藥效仿佛已永久的停留在瞭肌體中。就算是睡覺時都不例外--事實上,孟璿現在幾乎無法長時間入睡瞭,就算是昏沈沈睡著瞭,每隔幾十分鐘就會又被一陣陣麻癢感弄醒,非要伸手將兩個奶子擠.搓.捏上好一會兒才能暫時回復正常。

  --哼哼……誰叫你要逞強,癢死瞭活該!

  阿威在心裡冷笑,這個小警妞也算是硬朗瞭,居然能一直忍受到今天。

  他取出鑰匙「光當」打開鐵門,大搖大擺的走進瞭地下室。

  孟璿聞聲抬頭,像是隻受瞭驚嚇的小兔子似的,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她的眼神雖然充滿瞭憤怒羞恥,但更多的已經被驚恐所取代,再也看不到八天前那種嫉惡如仇的堅強瞭。

  「怎為瞭?奶子又癢瞭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抓一抓啊?」

  阿威獰笑著向女警官走去,眼睛裡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不……不要!我不癢……你走開……」

  孟璿嘴裡說的倔強,但是比起以前來聲音.語氣都輕瞭許多。

  「是嗎?原來你不癢啊!那我就給你再打一針,讓你癢起來好瞭!」

  阿威陰惻惻的說著,人已逼近到孟璿面前,一把抓住瞭她的手腕,把她戴著手銬的雙臂拉到頭頂,固定到墻上的一個鐵鉤上。

  「我不要打針!放開我……不要!」

  孟璿拚命的反抗掙紮,可是被囚禁瞭這麼多天,她的體力已經虛弱瞭很多,輕而易舉的就被對方給制伏瞭。

  「小賤人,這可由不得你!」

  阿威哼瞭一聲,兩手探到孟璿赤裸的胸脯上,抓住那對飽滿滾圓的雪白肉團搓揉瞭起來,由於這些天註射瞭大量藥液,這對奶子感覺膨脹瞭不少,兩團漲鼓鼓的乳肉摸起來手感極其柔軟,就像是隨時都會在掌中融化瞭一樣。

  孟璿羞恥的無地自容,扭過頭輕輕的啜泣著,眼眶裡已有淚水在打轉。

  「怎麼?今天不再破口大為瞭?」

  阿威冷冷的一笑,握住豐滿肉團的手掌又加瞭幾分力氣,同時用指尖狠狠的擰著那兩個已經充血的嬌嫩乳頭。

  「啊啊!」

  孟璿痛的哭泣呻吟,赤裸的身體不停的顫抖,滿含屈辱的淚水不爭氣的掉瞭下來。

  阿威喋喋怪笑,肆意的玩弄著掌中這對大奶子,盡情侮辱著悲慘可憐的女警官,過瞭好一會兒才松手放開她,取出隨身攜帶的鐵盒。

  打開盒蓋,他拿起那支吸滿瞭藥液的特大號註射器,眼裡射出不懷好意的嘲弄視線。

  「把針拿走!我不要打針……拿走!拿走……」

  孟璿發出狂亂的哭叫聲,發瘋般的搖著頭。

  阿威全然不睬,像以往一樣,獰笑著伸手抓起其中一顆飽滿肉團,將註射器緩緩湊瞭上去。他的動作故意十分緩慢,目的就在於增加一種無形的心理壓力,讓這小女警感受到更大的恐懼。

  眼看著針尖離自己的胸脯越來越近,孟璿幾乎要昏瞭過去,忍不住放聲大哭瞭起來。

  「不要!別再給我打針瞭……不要……嗚嗚……放過我吧……嗚嗚……求求你……」

  阿威眼睛驀地一亮。這個倔強的小警妞,她終於開口求饒瞭!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他停頓住手裡的註射器陰冷的問,明晃晃的針尖在燈光下閃耀著,已經快要碰到左邊那顆豐碩的乳球瞭。

  孟璿醒悟瞭過來,自己剛才竟然脫口而出的向惡魔哀求,這真是太丟臉瞭。

  她不禁又羞又悔,整張臉都漲紅瞭。

  「不肯說麼?好啊……那我就不客氣瞭!」

  兇狠的語氣令人不寒而栗,阿威左手掐住柔嫩肉團的下緣,右手的針尖作勢就要往裡紮進去。

  「不要!」

  孟璿嚇的大聲尖叫,極度的恐懼像潮水般的湧遍全身。突然間,她的防線徹底崩潰瞭。接連多日的身心折磨延續到現在,就算是再堅強的人承受力都有個極限,再加上巨大的精神摧殘,終於將女警官殘存的意志完全擊垮。

  「求你放過我……嗚嗚……別再折磨瞭我……求你……嗚嗚……求你……」

  哀求的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收不住瞭,孟璿失聲痛哭起來,整個人像失去瞭魂魄一樣,哽咽著嗓音不斷重復這幾句話。

  阿威咯咯大笑,隨手將註射器拋開,從鐵盒裡又取出瞭一樣黑黝黝的東西。

  那赫然是一根電動陽具!

  「小賤人,不打針也可以,你就嘗嘗這根東西吧!」

  他頂開女警官的兩條腿,將電動陽具一下子捅進瞭她的陰道,然後打開瞭開關。

  孟璿毫無防備,隻感到一根冰冷的東西硬塞進自己緊狹乾燥的肉洞裡,想要夾緊雙腿已經來不及瞭。隻聽嗡嗡的響聲大作,電動陽具在體內快速的震顫瞭起來。

  「啊啊啊……快拿出去……啊……不要……」

  女警官哭叫著扭動著腰肢,感到陰道裡的冰冷傢夥開始高速的顫動,自動摩擦自己嬌嫩的陰道內壁,就好象被酥酥麻麻的電流不斷擊中似的,她隻有痛苦的搖晃著身體,隨著電動陽具的震顫不住發抖。

  「閉嘴!不想被註射原罪就給我乖一點!」

  阿威惡狠狠的咆哮著,一隻手抓牢電動陽具,不讓它從女警官的雙腿間掉下來,另一隻手老實不客氣的又伸到她胸前,繼續玩弄那兩個雪白滾圓的大奶子。

  孟璿果然不敢吭聲瞭,慘白的臉上露出害怕到極點的表情,顯然「原罪」兩個字已經讓她嚇破瞭膽。她寧願再遭受任何一種殘酷的折磨,也好過讓乳房如此受罪,那實在太可怕瞭!

  阿威的眼裡露出滿意的表情,低下頭來舔吸著女警官豐乳上嫣紅的蓓蕾。自從註射瞭藥物後,那兩顆嬌嫩的乳尖就始終處於挺立的狀態,而且還更加的敏感瞭,被牙齒咬住的奶頭很快變的像鉆石一樣堅硬。

  孟璿忍不住哭泣呻吟,沒多久就被電動陽具折磨的痛苦不堪,電流般的麻癢仿佛一直通到瞭子宮裡。她不停的抽泣著,使勁的扭動赤裸的光屁股,眼神逐漸的散亂呆滯瞭起來。

  「小賤人,輪到你來讓我舒服瞭!」

  阿威的肉棒早就已經高高翹起,這時候也忍耐不住瞭,將電動陽具拔出瞭拋掉,接著將孟璿被銬住的手腕從墻上放瞭下來。

  女警官兩眼發黑,筋疲力盡的癱倒在地上,迷人的肉體仍在無助的顫抖著,光潔的大腿依然緊緊的夾在一起互相摩擦。

  阿威卻絲毫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大聲喝叱著發出瞭一連串命令,要女警官擺出一個等待挨操的姿勢。

  孟璿羞恥的淚流滿面,隻好乖乖的趴在地上,順從的撅起瞭豐滿而雪白的屁股。

  看見這個倔強的小警妞終於屈服瞭,阿威興奮的彎下腰來,在她赤裸的臀肉上狠狠的拍瞭一巴掌。

  「他媽的,當警察的就是賤!非要受夠瞭皮肉之苦才肯聽話……」

  嘴裡嘲笑著,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跪到瞭孟璿身後,抱住她嬌小玲瓏的身體,將肉棒對準瞭被插的紅腫起來的可愛屁眼,毫不留情的用力向裡捅瞭進去!

  疼痛的哭叫聲又在地下室裡回響瞭起來,再加上惡魔的狂笑聲.喘息聲,很長時間都沒有停歇……

  ************

  「太好瞭,忠平!我明天可以回專案組工作瞭!」

  剛放下電話,石冰蘭就喜孜孜的回過頭對丈夫宣佈瞭這個消息,清澈的眼眸裡蘊滿瞭笑意。

  躺在床上看書的蘇忠平聞言一怔:「趙局長同意瞭?」

  「嗯!」女刑警隊長開心的說,「他說從其他分局抽調瞭一位刑偵處長過來坐鎮,要我好好的從旁協助他,爭取早日破案。」

  「噢……趙局長居然這麼快就回心轉意瞭!」

  蘇忠平心情復雜的說,臉色很不自然。本來還想在這幾天再對妻子提起調職的事,現在看來又泡湯瞭。

  「是啊,我也覺得意外呢。他一向都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石冰蘭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將濕漉漉的秀發撥到腦後。她才洗過澡沒多久,薄薄的睡衣覆蓋著那白裡透紅的肌膚,清冷的臉龐像是出水芙蓉一樣的嬌艷。

  「忠平,是你悄悄的托關系說情瞭是吧?」

  女刑警隊長走到床沿坐下,雙眼眨也不眨的望著丈夫。她知道蘇忠平在省公安廳裡很吃得開,有許多關系很「鐵」的哥們,要找一個熟人對趙局長講情並不是什麼難事。

  「沒有啊……」

  蘇忠平正想矢口否認,卻被妻子笑吟吟的打斷瞭。

  「別裝模作樣瞭!我明白,你是怕我不高興。」她的聲音很溫柔,將臉頰靠在丈夫肩上,「你知道我不想開口求人辦事,所以你就瞞著我去瞭……」

  「不是的,這肯定是誤會……」

  蘇忠平簡直啼笑皆非。他是巴不得妻子別插手案件,怎麼可能去說情呢。

  「好瞭,好瞭……你不想承認就算瞭!」石冰蘭嗔怪的白瞭他一眼,「這又不是在審訊,難道我還能逼供你嗎?」

  「嗯,嗯!」

  蘇忠平含糊其辭的答應著,心想這種事沒必要辨白,就讓妻子以為這是自己的功勞好瞭,也有利於增進夫妻間的感情。

  想到這裡,他忽然泛起瞭一個念頭,伸手過去摟住瞭石冰蘭纖細的腰肢。

  「冰蘭,咱們生個孩子好麼?」

  女刑警隊長的俏臉飛紅瞭,嗔道:「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瞭……」

  「我是認真的!」蘇忠平誠懇的說,「咱們的年齡都不小瞭,應該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瞭……冰蘭,熱心工作是沒錯,但也不能剝奪瞭你自己做母親的權利吧!」

  石冰蘭的秀眉蹙瞭起來。其實剛結婚不久,丈夫就幾次提過生孩子的事,每次都被她以工作繁忙為理由堅定的否決瞭。可是自從看到姐姐產下的那可愛胖小子後,她內心深處的母性也在不知不覺間被激發瞭,今晚聽到丈夫再一次提起,忽然就覺得十分心動。

  「好吧!」她沈吟瞭片刻,終於點瞭點頭,「等我破獲手頭這個案子,把變態色魔繩之於法後,我就……哎呀!」

  話還沒說完,蘇忠平就興高采烈的大叫一聲,摟緊妻子熱烈的吻住瞭她。

  「嗯,討厭啦……」

  石冰蘭紅著臉想要躲閃,但是卻被丈夫強有力的臂膀抱住瞭。她隻是象徵性的掙紮瞭幾下,跟著就柔順的靠進瞭他寬厚的懷抱。

  看到妻子嬌羞溫順的一面,蘇忠平的熱情陡然漲高瞭,猛地將她摁倒在瞭床上,一隻手撩開瞭那薄薄的睡衣……

  女刑警隊長沒有拒絕。盡管她一向缺乏做愛的興致,可是這段時間一直早出晚歸,已經冷落丈夫太久瞭。而且明天又要恢復繁忙的工作,今晚也應該好好的補償他一下。

  燈光熄滅瞭,臥室裡響起咿咿唔唔聲。

  「等等,今天是危險期……」黑暗中傳來女人的驚呼,「你快戴上套……」

  「用不著瞭吧!」男人的聲音迫不及待的喘息,「你剛才都不是都答應……生孩子瞭嗎……」

  「我是說等抓到色魔之後!」女人堅持,「也許還要再過好幾個月呢!萬一有事,我總不能挺著大肚子去破案……」

  「好吧,好吧!」

  蘇忠平拗不過妻子,隻好摸黑到床頭櫃裡翻出保險套戴上,然後重新壓到妻子身上。

  石冰蘭這才松瞭口氣,開始承受那逐漸劇烈起來的一波波攻勢……

  她再也想不到,今晚的決定將會令她後悔終身,以後永遠沈浸在巨大的痛苦中!

  ************

  「什麼?你說石大奶已經開始調查她父親的仇人瞭?」

  阿威怪叫一聲,險些失手打翻瞭桌上的咖啡杯。

  老孫頭趕緊對他做瞭個手勢,低聲說:「噓!小聲點,別把周圍的人都吸引過來瞭!」

  這是兩人慣常見面的那傢小咖啡吧,優雅的外國樂曲緩緩流淌著,很好的掩蓋住瞭說話的聲音。

  阿威定瞭定神:「你的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好幾個在地方派出所工作的內線都給我傳來瞭消息,說石冰蘭近期突然開始調查她父親的資料,從工作.婚姻到各種社會關系,特別是二十年前的所有材料和檔案,她全都搜集殆盡,連任何細枝末節都不放過,同時她還遍訪瞭那老雜碎所有尚未過世的老朋友。我起瞭疑心,派人找到瞭其中幾位,用拐彎抹角的辦法套問他們的話,得到的答案驚人的一致。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石冰蘭現在正在給那老雜碎曾經得罪過的人排隊,你父親必然也在其中!」

  阿威的身軀震動瞭一下,盡管他戴著精巧的面具,但都似乎掩飾不住臉色的難看。

  「奇怪,她是怎麼想到老雜碎頭上的?我費盡心力,不惜冒險綁架瞭那麼多局外人,就是想要把水攪混……按理說,不管從哪個方面看,我做的這些案子都和老雜碎一點關系都沒有啊,為何她這麼快就能摸到正確的方向?」

  「這就要問你瞭,小威!」老孫頭神色嚴峻的說,「單從案件本身應該不可能露出馬腳,但你跟她打過電話,那晚在『黑豹』舞廳又面談瞭那麼長時間,你是不是沈不住氣,曾無意中說漏嘴瞭一兩句話,以至於被她發現瞭線索啊?」

  「不會吧!我跟她說的話雖多,但從未提過老雜碎呀……」

  「你再仔細想想,真的從未提到過麼?哪怕是旁敲側擊的提到?」

  阿威沈吟片刻,猛然醒悟道:「在舞廳裡我是提到過一次,當時我好象是諷刺瞭她一句,說你爸爸也跟我是同好,先後娶的三個老婆都是波霸……」

  「唉,那就是瞭!」老孫頭跌足長嘆,「小威你怎麼如此大意呀!老雜碎的第一次婚姻是在鄉下娶的,他本人覺得顏面無光,進城工作之後幾乎絕口不提,甚至還盡力掩飾這段婚姻的。時間又過瞭這麼久,知道的人基本都死光瞭。隻有如你我這樣的仇人,而且還是兼具『熟人』身份的仇人,才會如此清楚他的底細的。石冰蘭就憑你這句話,已足夠推斷出不少真相瞭,你以為她『第一警花』的稱號是白叫的嗎?你太小看她啦!」

  阿威被數落的無言以對,滿腔鬱悶也發泄不出來,隻得端起熱咖啡狠狠的灌進嘴裡,咬牙切齒的道:「現在我知道瞭,她的確是個難纏的對手,大腦也夠靈光,並不輸給她那發達的胸部。下次我絕不會再犯這種錯誤瞭……」

  「嗯,那就好。不過你也別太緊張瞭,她雖然摸到瞭正確方向,但我估計一時還懷疑不到你父親頭上!」

  老孫頭自覺剛才語氣過重瞭點,忙為阿威又倒瞭杯咖啡,安慰起他來。

  「那老雜碎當年做過生意,混過官場,還進過娛樂圈,人生經歷極其豐富,有意無意得罪過的人不在少數。石冰蘭要一一調查出這些人,還要具體分析每個人的情況,短期內是不可能完工的。退一步說,就算她當真懷疑到當年身為少年犯的你,也絕對查不到你的下落的,更不會想到你後來會遠走異國他鄉,改名易容之後再回來。你目前偽裝的這個身份應該還是安全的!」

  「我知道。假如我隻是被動躲避她的追捕,那當然不用擔心。可是我不願意偽裝一輩子啊!在我報仇雪恨之後,我還希望有一天能恢復從前的姓名和身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社會上。如果被石大奶懷疑到瞭當年的我,那我就隻能永遠隱瞞下去,再也不能實現這份心願瞭……」

  阿威苦惱的說,眼睛裡充滿瞭落寞的表情。有誰會願意一輩子戴著面具生活呢?他很早以前就下定決心,隻有在替父母報瞭仇.並將石傢姐妹徹底征服後,才會去做整容手術,修補掉結在臉上多年的傷疤,以全新的面貌投入生活。

  老孫頭理解的點點頭,嘆息瞭一聲說:「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

  阿威雙目閃爍不定,伸手輕輕一拍桌面,沈聲道:「我想來想去,現在惟一的補救辦法就是主動出擊,設法將石大奶引入歧途!」

  「哦,怎麼個引入歧途法?」

  「我已經有瞭個粗略的想法,但是細節部分還有待完善,另外,還必須靠你幫忙才行……」

  阿威推開咖啡杯,將嗓音壓的更低,把想到的計劃一五一十說瞭出來……

  ************

  「砰」的一聲,石冰蘭關上辦公室的門,心情沈重的走到桌邊坐下。

  孟璿已被綁架十多天瞭,一想到這位情同姐妹的好助手落入瞭惡魔的手裡,肯定免不瞭慘遭蹂躪的命運,女刑警隊長就覺得心如刀絞,恨不得馬上就能把她救出火坑。

  可是專案組的工作卻一直不順利。趙局長從城南分局裡調來瞭一位名叫李天明的刑偵處處長,接替石冰蘭擔任專案組的領導。據說這位李處長曾經破獲過不少大案要案,但是這次面對狡猾殘忍的高智商罪犯,他顯然也無從入手,案情至今沒有取得實質的進展。

  而老李同時又是個大男子主義思想很重的人,骨子裡看不起石冰蘭這樣的女刑警,對她的工作方式和破案方法很不以為然。當石冰蘭在會議上提出,色魔很有可能是跟她父親有嫌隙的人時,老李的反應十分冷淡,顯然是覺得單憑色魔的一句話就做出這種推斷,未免太異想天開瞭。雖然他勉強同意石冰蘭繼續朝這個方向調查,但是一點也不熱心,令石冰蘭心裡很是不快。

  不過更令她不舒服的還是老田等幾個部下。自從那天晚上目睹過自己在舞廳裡的暴露裝束後,女刑警隊長隱隱有種感覺,這些以往對自己尊重而又敬畏的幹警們,最近投射過來的眼光變的有些異樣瞭。除瞭把她當作上司之外,也開始把她看成是一個身材惹火的性感尤物。

  特別是其中有兩個警員,還和王宇一起見過自己隻穿著奶罩絲襪.光著屁股的丟臉模樣。當時那副場面大概對他們的震撼太大瞭,以至於到瞭現在,這兩個傢夥每次碰到自己都不大自然,視線總是忍不住瞄到她的胸脯或者臀部上去。

  這對石冰蘭來說,無疑是個非常沈重的打擊,甚至比被解除瞭專案組組長職務的打擊還要沈重。

  她感到自己不單辜負瞭上司的信任,同時也失去瞭對部下的威信,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時時的縈繞在心頭。

  --難道這一次,我最終會輸給罪犯嗎?難道……噩夢裡的那些可怕場面,將來全都會成為現實?

  女刑警隊長的身體微微一顫,趕快強行打斷瞭自己的念頭,然而一顆心卻遲遲也不能恢復平靜。

  這時,敲門聲響起。

  「請進!」石冰蘭聞聲抬頭,見到走進來的是王宇,不由一怔,「阿宇,你怎麼不多休息幾天?瞧你的臉色還這麼蒼白!」

  她邊說邊仔細打量著王宇。這位年輕的部下顯然是傷勢才剛好轉,瘦削的臉孔顴骨高聳,一看就是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沒問題的,隊長!」經過一連串的重大挫折和打擊,王宇明顯的更加成熟瞭,「請給我分配任務吧,我一定可以勝任完成。」

  石冰蘭欣慰的點瞭點頭,正想說話,辦公室門口又出現瞭一個男警員。

  「隊長,剛收到你的包裹!」

  王宇走過去接過瞭包裹,石冰蘭對那個男警員道瞭聲謝,後者就離開瞭。

  「咦?這……這是小璿的筆麼!」

  拿著包裹遞給石冰蘭的時候,王宇無意中望瞭一眼上面的字,突然變色的驚呼起來。

  女刑警隊長也吃瞭一驚,拿過來一看,果然是孟璿那娟秀熟悉的筆跡。

  她連忙拆開包裹,裡面竟是一盤錄影帶。

  兩個人面面相覷,心裡都泛起瞭不祥的預感。

  --很顯然,這個包裹是色魔寄來的。上面的字當然也是他強迫孟璿寫的,那麼這盤錄影帶是……

  石冰蘭神色沈重,拿起錄影帶走到辦公室的另一角,打開放在那裡的電視,然後把帶子塞進瞭錄像機。

  王宇隨手關上瞭門,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呼吸聲清晰可聞。

  按下播放鍵,石冰蘭退後兩步,和王宇肩並肩的站在瞭一起。

  隻見螢幕閃爍瞭幾秒鐘,跟著就出現瞭孟璿的面容。

  她看上去就像變瞭個人似的,漂亮的臉蛋上已找不到昔日的活潑明朗,有的隻是一臉的憔悴.悲哀和恐懼,雙眼失神而茫然,嘴角邊還掛著一縷白色渾濁的液體。

  「小璿!」

  王宇情不自禁的低呼一聲,眼裡湧出瞭淚光。

  螢幕上的孟璿抽泣著鼻子,過瞭好一會兒後開始說話瞭。

  「石姐,你不用掛念我。我在這裡……活的很開心……」

  石冰蘭的心揪緊瞭,知道她必定是被迫這麼說的,由此可以想象她受到瞭多麼痛苦的折磨。

  「我現在已經是……主人的性奴隸瞭,主人每天都會玩弄我的……大奶奶,我被玩的……很爽……」

  孟璿哽咽著嗓子,泣不成聲的說著,漲紅的臉上露出羞恥的表情。

  鏡頭逐漸的拉遠瞭,原本隻是她的臉部特寫,現在則把她的全身都拍攝瞭進來。

  盡管早已有思想準備,石冰蘭和王宇還是霎時如墮冰窖,看到瞭一副令人無比震驚的畫面!

  飽受屈辱的女警官一絲不掛的出現在螢幕上,全身都佈滿鞭痕和烏青,豐滿挺拔的雙乳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雙腳腳踝處還各銬著一條鐵鑄的腳鐐,將她光裸的美腿向兩邊大大的分開。

  隻見下身的肉洞赫然已被插的紅腫瞭起來,裡面還有殘留的白色精液正在緩緩的倒流而出,看上去淒慘而又狼狽。

  石冰蘭的頭腦「嗡」的一響,隻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瞭:王宇更是悲憤的額頭青筋暴起,緊握成拳的十根手指都被捏的發瞭白。

  「怎麼樣?大奶警花,是不是給瞭你一個驚喜呀?」

  螢幕上突然傳來瞭嘶啞的狂笑聲,雖然人沒有出現,但還是可以聽出那是色魔的嗓音。

  「你等著瞧吧,我還會陸續給你送來更大的驚喜的!哈哈……哈……」

  錄影到這裡就結束瞭,螢幕上閃爍起瞭一片雪花。

  辦公室內的兩個人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心裡的驚駭.悲傷和憤怒已經不是任何語言可以形容瞭,剛才看到的場景仿佛仍在眼前一遍遍的重播,久久的灼燒著兩個人通紅的視網膜……

  ************

  「太過份瞭!這是挑釁……性質極其惡劣的挑釁!」

  會議室裡,新任專案組組長李天明臉色鐵青,重重的一掌拍在瞭桌上。

  他是個已經有點發福的中年胖子,塌鼻子闊嘴唇,氣咻咻的樣子顯得有幾分滑稽。

  警員們也都個個滿面悲憤之色。漂亮大方.性格開朗的孟璿在刑警隊裡一向人緣極好,眼看她居然受到色魔如此虐待,人人心中都憤怒到瞭極點。

  王宇卻一言不發,睜著血紅的雙眼反復觀看這色魔送來的錄影,看瞭一遍又一遍,驀地裡嗓子裡發出一聲暗啞的低呼。

  石冰蘭註意到瞭他的異常,動容問:「阿宇,你是不是發現什為瞭?」

  「隊長,李處長,你們看錄影上小璿的左手手指!」

  王宇一邊顫聲叫著,一邊用遙控器倒帶,重新播放瞭起來。

  眾人都聞聲圍上,仔細觀看著螢幕。隻見孟璿在抽泣說話的同時,左手是撐在地上的,食指仿佛觸電瞭似的不斷敲擊著地面,仔細聽還可以隱約聽到「叩.叩叩……」的輕微響聲。

  「怎為瞭?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她隻是在無意識的敲擊地面嘛!」

  李天明迷惑不解的問。他原本以為孟璿是在暗中用手指寫字,但看來看去都不像,那明明隻是單純的敲擊而已。

  石冰蘭卻雙眼一亮,脫口而出道:「不,這些敲擊的節奏.疾徐是完全不同的,但又很有規律……對瞭,這一定是摩斯密碼!」

  「是的,我敢肯定是摩斯密碼!」王宇激動的道,「在警校裡我和小璿一起上過這門課的……她一定是在偷偷用摩斯密碼跟我們傳話!」

  刑警們頓時恍然大悟,經他一言提醒,有不少人也都認出瞭這的確是摩斯密碼。

  李天明也精神一振,叫道:「快看看孟璿究竟是在說啥?」

  眾人哪裡還用的著他說,早就認真觀察瞭起來,不過片刻後都紛紛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摩斯密碼需要很強的記憶力才能運用自如,刑警們雖然大都學過相關課程,但很久沒有親自使用,早就已經忘記的差不多瞭。

  老田等人忙奔瞭出去,將警局裡專門負責密碼破譯的研究員找瞭來,很快就把孟璿敲擊的資訊翻譯瞭出來。她反復敲打的一共隻有三個字。

  九仙山!

  這是F市郊外的一座荒山,除瞭山腳下住著少數村民外,山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煙。

  「原來是九仙山啊!看來小璿是發現自己被囚禁在那裡,所以才抓住機會偷偷向我們傳達資訊……」

  「是呀!色魔的老巢一定就在九仙山上,就是不知道具體在什麼位置……」

  「那不難,我們把九仙山封鎖起來,每一寸地皮的搜索過去,老子就不相信搜不出來!」

  刑警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一個個摩拳擦掌.滿臉喜色,振奮的氣氛籠罩瞭整間會議室。

  「安靜,大傢安靜一下!聽我統一安排……」

  李天明威嚴的揮著手,示意刑警們聽他指揮。眾人遵命安靜瞭下來,開始聽從這位新任專案組組長的調度和部署,準備打一場乾凈漂亮的「圍剿」戰,將色魔牢牢的困在包圍圈裡,再將之像「甕中捉鱉」一樣手到擒來……

  應該承認,李天明的部署還是相當周到.嚴密的,充分展現出一個老刑偵處長在經驗上的爐火純青。刑警們也都聽的極其認真,還紛紛提出補充建議,令整個「圍剿」行動的計劃更趨完善,爭取不出一絲差錯。他們都踴躍的獻計獻策,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相當熱鬧。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石冰蘭卻自始至終沒有出聲。她秀眉緊蹙,仿佛並不看好這次行動似的,眸子時不時流露出奇怪的神色,好幾次她都欲言又止,似乎想懇切的說出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把話咽瞭回去……

  ************

  「好久都沒聚在一起喝酒啦……來,咱哥倆好好幹一杯!」

  在F市一傢最大的酒吧裡,兩個男人正對面而坐,每人前面都放著一大瓶紮啤。

  坐在左邊的是個頭發梳的油光滑亮的男子,閃爍的燈光下看的分明,他就是公安廳廳長的侄子餘新。

  右邊的則是協和醫院胸科科主任郭永坤,他似乎已經喝的頗有醉意瞭,但還是拿起酒瓶和對方碰瞭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小餘啊……」他瞇著醉眼,口齒不清的道,「你……你最近還有沒有……去騷擾石護士長?」

  「早就沒有瞭!」餘新聳聳肩,「那次被你老兄重重打瞭一頓,小弟哪裡還敢再不識趣呢?再說,我後來見到瞭石護士長的妹妹。嘖嘖,那才真是讓小弟驚為天人哪,胸部比她姐姐還大,身材要多魔鬼就有多魔鬼……」

  「她妹妹?」郭永坤皺眉回想瞭一下,好幾秒後才道,「哦!記起來瞭,她妹妹……可是本市最有名的女……女刑警,是……是帶槍的喔!你吃瞭豹子膽,敢打主意到……她頭上去?」

  餘新哈哈一笑,神氣活現的吹道:「這種長滿刺的花,摘起來才刺激嘛……小弟已經開始著手做準備瞭,比如說前幾天主動……」

  說到這裡卻突然頓住瞭,伸手打瞭一下自己的嘴巴。

  「前幾天主動幹什麼?」

  郭永坤目光閃動的追問,然而餘新卻尷尬的撓撓腦袋,把話題給岔開瞭。

  就在這時,一隻胳膊突然從背後伸出來,重重的落在餘新肩膀上。

  「啊呦!他媽的是誰?」

  他吃痛的叫起來,轉過頭一看,是胸科的另一位醫生沈松,不知什麼時候悄悄走到瞭自己身後來,正臉色鐵青的怒視著自己。

  「石傢姐妹都是好人,你要是再敢動她們的歪腦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冷然拋下這句話後,沈松就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離開瞭。

  「呸,你算老幾?憑什麼對老子指手畫腳?」

  餘新這才反應過來,似乎有點惱羞成怒的罵瞭兩句,悻悻然的抓起酒瓶又灌瞭幾大口。

  郭永坤卻一言不發,隻是若有所思的望望沈松的背影,又望望對面的餘新,眼睛裡射出一種異常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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