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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爾虞我詐

第五十六章 爾虞我詐

  「請進,石隊長。不好意思哦,裡面太亂瞭!」

  阿威一邊抱歉的說著,一邊做瞭個「請」的手勢,熱情的將女刑警隊長迎進瞭門。

  石冰蘭換上拖鞋,步入客廳舉目一望,這是間格局相當寬敞的公寓,三房一廳,客廳足有四十坪,佈置得簡單而精致,當然,也免不瞭略有些雜亂。

  「不會啦,比起大多數單身漢來,您這裡已經算是很整潔的瞭。」

  石冰蘭揮揮手,用一種很隨意的姿態打量著四周,就像任何一個首次串門子的客人,正在好奇的參觀著主人傢的格局和擺設。

  「過獎瞭,請坐,請坐!」阿威看上去則是一臉殷勤,就像個正在招呼貴客的主人,「想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噢,謝謝。白開水就可以瞭!」

  石冰蘭也不客套,逕自走到沙發前坐下,舒適的伸展開雙腿,一反從前那種總是坐姿端正的標準女警形象。

  阿威一時看不透她葫蘆裡賣啥藥,不由越發謹慎瞭,端來一杯熱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然後坐到瞭她身邊,但卻「很有風度」的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

  雙方沉默瞭片刻。

  石冰蘭拿起水杯,輕輕吹動著熱氣降溫,彷佛漫不經心的問道:「對瞭,您做的那個抽脂手術效果如何?我聽說這樣減肥對身體並不好呀!」

  「呵呵,見仁見智啦。我做完手術後,感覺就像甩掉瞭一堆肥肉,整個人都恢復以往的輕快瞭!」

  「是嗎?應該不會有什麼後遺癥吧?」

  「不會啦,醫生說做得非常成功,對我的健康也不會造成絲毫影響!」

  石冰蘭點點頭,慢慢啜飲著熱水,喝瞭幾口後,凝視著阿威說:「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問您,希望您別見怪。當然,如果您覺得不方便的話,完全可以不回答……」

  「什麼事?您問好瞭!」阿威連忙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我想問的是,您是真心喜歡我姐姐嗎?還是,隻是一時沖動才去追求她的?」

  「當然是真心啦!我第一眼見到香蘭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她瞭……」

  阿威是個撒謊不眨眼的人,扮出深情的模樣,娓娓訴說著自己對石香蘭的熱戀,包括第一次相遇、總共說過幾次話等細節。這些都是他之前就精心準備好的,雖然真假參半,但全部已經背得滾瓜爛熟,而且絕對沒有任何破綻。

  石冰蘭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他,等他都說完瞭,才黯然嘆瞭口氣說:「無論您多麼愛我姐姐,那也都是過去的事瞭。當時她還沒有落人色魔的掌心……現在,我想,您一定不會再喜歡她瞭!」

  「誰說的?她就算遭受到凌辱,那也不是她的錯啊,一點也不會影響我對她的感情!」

  阿威嘴裡說著三流言情片的對白,表情、動作也配合得更加情深,就差沒有哽咽流淚瞭。

  「真的嗎?您真的不介意她被色魔蹂躪過?」石冰蘭雙眼發光,彷佛很是振奮,「等將來我把姐姐救出來後,您還會像從前那樣熱烈的追求她,是吧?」

  阿威連聲稱是,心中卻仍然疑惑不定,猜不透這巨乳女警的用意。

  「您再好好想一想,考慮清楚再回答我……您會向她求婚、並保證照顧她一輩子嗎?」

  阿威用斬釘截鐵的態度,再次做出瞭肯定的回答。

  「好極瞭!您果然是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我沒有看錯您!」

  石冰蘭如釋重負,滿臉笑容,雙眸神采飛揚。

  阿威恍然說:「石隊長,您是希望我……等香蘭一被救出來,就馬上向她求婚?」

  「是的……我知道這樣私心太重瞭,可是……唉,我可憐的姐姐……她的肉體和精神都受到瞭極大的摧殘,隻有來自真正愛她的男人的柔情和耐心,才能逐漸撫平她的創傷……至少可以用事實告訴她,在愛人的心目中她並沒有變成『殘花敗柳』,所以才會立刻向她求婚……」

  「呃……說得對!您放心好瞭,我隻怕香蘭不肯答應嫁給我,但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努力用誠意感動她的!」

  「謝謝!我真的要好好謝謝您……謝謝!」

  石冰蘭站起身,深深的鞠瞭個躬,一臉誠摯的神色。

  阿威忙起身搖手:「石隊長您太客氣瞭,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石冰蘭打斷瞭他,微微一笑:「別再叫我『石隊長』瞭,太見外瞭!以後就叫我『小冰』好瞭,姐姐也是這樣叫我的!」

  阿威心中砰的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巨乳女警如此親熱的對他說話。之前在魔窟裡,他不是輕薄的叫她「冰奴」,就是叫她「石大奶」,這兩種稱呼雖然令他充滿征服的快感,但都是他強加於對方的,一廂情願的成份較多。而現在,這女警卻主動以「小冰」自居,就算是懷有其他目的,但至少表面上,這稱呼充滿瞭一種「你情我願」的曖昧情調。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的叫你『小冰』瞭!」阿威嘿嘿一笑,「不過你也一樣,別老是『您』啊『您』的那麼客套,就叫我……嗯……威哥好瞭!」

  石冰蘭一怔:「為什麼是『威哥』?」

  「因為我小名裡有個『威』字,而且香蘭她也是這樣叫我的!」

  阿威若無其事的說著,心裡暗暗好笑。他沒有忘記,這巨乳女警的屁股上,被他烙瞭一個「威」字。在她心裡,一定對這個字深惡痛絕,且看她如何應對這個難題。

  石冰蘭咬瞭咬嘴唇,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時間有點茫然,暗想自己是否真的弄錯瞭。按理說,如果眼前這個人真是色魔的話,他應該盡力避免提到「威」這個字才對,現在卻反而主動提起,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被懷疑。莫非,這隻是個巧合而已?

  但這想法隻是一閃念,就被石冰蘭果斷推翻瞭。

  --不對,這隻是色魔慣用的反向思維伎倆。正因為一般罪犯不敢這麼做,他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企圖動搖我的判斷……

  石冰蘭在心裡冷笑瞭一聲,神色迅速恢復自如,口齒清晰的叫瞭一聲:「威哥!以後我姐姐就拜托你啦,隻要她能幸福,小冰會永遠感激你的!」

  兩人各懷鬼胎,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都盡力使自己顯得親切自然,視線則全神貫註的觀察著對方,想要發現若幹蛛絲馬跡來推測對方的心思。

  「對瞭,小冰!」阿威彷佛突然想起瞭什麼似的,試探的問道:「聽你剛才的語氣,你似乎很有把握能把你姐姐救出來?」

  「嗯,我不敢說有十分的把握,但至少也有八、九分!」

  石冰蘭自信的笑瞭笑,但彷佛要保持神秘感似的,沒有再說下去。

  「是嗎?太好瞭!」阿威表現出興奮的模樣,歡然說:「我真想馬上就跟你姐姐重逢……嗯,大概還要等多久呢?」

  石冰蘭還沒回答,手機鈴聲突然響瞭起來。她取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哪一位?」

  電話那頭似乎沒有動靜,石冰蘭又「喂」瞭幾聲,仍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阿威忙道:「這裡訊號可能不太好……」

  話音未落,石冰蘭已隨手切斷瞭電話,聳瞭聳肩,示意這無關緊要,不必理會。

  兩人正要繼續聊下去,但手機鈴聲又響瞭。這次信號顯然好瞭很多,石冰蘭才剛接聽,一陣難聽的嘿嘿笑聲就從手機裡傳瞭出來。

  阿威吃瞭一驚,下意識的朝石冰蘭望去,隻見這女警也是臉色陡變,驚愕的朝自己望瞭一眼,失聲道:「你……你是誰?」

  「怎麼瞭,冰奴?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瞭?」

  嘶啞難聽的話語聲繼續著,不僅震得石冰蘭耳鼓嗡嗡直響,就連阿威都聽得一清二楚。

  「真的是你,變態色魔!」

  石冰蘭霍然站起,面罩寒霜,口唇一個字一個字的迸出瞭這句話。

  對方又嘿嘿笑瞭起來:「哈,親愛的冰奴,你應該叫『主人』才對!」

  阿威的大腦霎時一片混亂。太像瞭!這語氣和這說話的方式,簡直跟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的一模一樣!那種嘶啞難聽的語音,也是他慣用變聲器偽裝後的聲音。可他本人明明坐在這裡啊,那此刻正在打電話的人又是誰?是誰?

  難道,在這片假貨橫行的神奇土地上,就連變態色魔都有瞭「冒牌者」?

  「你永遠不可能再聽到我說這兩個字瞭,永遠!我也不再是你的奴隸!」

  「別說的那麼肯定,其實你心裡在害怕……雖然你盡力壓抑著心跳,可我完全可以想像到,你現在已經激動得坐立不安瞭,身體在發顫,豐滿的胸部也在劇烈起伏……」

  阿威暗暗吃驚,因為石冰蘭此刻的情形正是如此,就跟被魔咒附體似的,與電話中聲音所說的如出一轍。

  石冰蘭顯然相當地駭異,突然咳嗽一聲,沖著阿威連連比劃著手勢。

  阿威馬上看懂瞭她的要求,雖然不明白用意何在,但還是起身照辦,迅速將燈光全部熄滅瞭。

  客廳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我也可以想像到,真正害怕的其實是你自己!」隻聽石冰蘭似乎鎮定瞭下來,用嘲笑的口吻說,「難道你的膽量真的退化瞭?隻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電話來騷擾我,就不敢當面來調教我這個所謂的『性奴』?」

  雖然阿威什麼也看不見,但卻能感覺到石冰蘭正一邊說話、一邊悄無聲息的挨到瞭窗戶邊。那是唯一面向街邊的窗戶。隻聽「吱呀」一聲被推開瞭一條縫,隱約有星光漏進來,能看到她模糊的影子正在向外探頭探腦。

  阿威恍然大悟,看來這女警是在懷疑對面有人用高倍望遠鏡觀察這裡,所以才能將她的動作舉止說得絲毫不差。

  「我不著急,反正你遲早會重新體驗到被調教的滋味的!」那嘶啞的男人嗓音笑的更是得意瞭,語氣也越發輕薄,「除非你急著想被我調教,否則這個遊戲我們大可以慢慢玩下去!」

  阿威聽到這裡驚異更甚,這個人連口吻都跟自己所差無幾。當然,細微處還是有很多不同,但已經足以令人一時間難分真假瞭。

  「呵,你說對瞭,我就是急著想被人調教!」

  石冰蘭賭氣似的大聲回答瞭一句,同時隨手關緊瞭窗戶,顯然並未發現外面有任何人窺視。

  緊接著,她的聲音突然柔和瞭起來,猶如沉浸在夢幻中。

  「我的身體很空虛、很寂寞,很懷念過去那段時光,每天都能享受到興奮的感覺……真是矛盾呀,我一方面恨不得殺瞭你,一方面又軟弱的想向你投降。然而你這個所謂的主人卻遲遲不肯出現……不過也沒關系,我會去尋找一個真正強而有力的、能征服我的男人,來代替你做我的『主人』的!」

  阿威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一向註重形象、不肯示弱的驕傲女警,居然會親口說出這種話來!雖然之前在魔窟裡,她連更加丟臉十倍的話都說過,但那畢竟是在身不由己的狀態下,自從她逃離魔窟後,經過一番休養,現在看起來已完全恢復成過去的那個「第一警花」瞭,按理說,她就算生理和心理上再怎麼渴望被調教,口頭上也絕不會承認的。

  然而她偏偏一口承認瞭,而且連「主人」都叫瞭出來。

  「別作夢瞭,傻女人!」電話那頭的聲音仍在繼續,「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稱職、更能滿足你的主人的!」

  「如果我能找到呢?」

  「那我就放瞭你姐姐,而且投案自首!」

  「好……一言為定!」

  電話掛斷瞭。石冰蘭輕輕籲瞭口氣,好半晌都沒做聲。

  阿威乾咳一聲,悄聲問道:「現在,我可以開燈瞭吧?」

  「不!別開燈!也別說話,我想靜一靜!」

  黑暗中聽來,石冰蘭的聲音彷佛帶著羞愧、焦躁、懊惱和無奈,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可見她心中是多麼的難以平靜。

  「這是何必呢?小冰,我知道你剛才說那些話是迫不得已的,但你根本不必要羞於見人!」

  阿威一邊說,一邊憑著隱約的直覺,一步步向石冰蘭靠近。

  這話似乎拆穿瞭石冰蘭的心事,她提高瞭嗓音怒斥:「夠瞭,你別說瞭行不行!」

  話音未落,阿威猛然胸前一緊,已被對方抓住瞭衣領向前扯去。

  他本能的就想閃躲掙脫,但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醒悟到這有可能是對方又一次的試探,目的是想檢驗出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

  於是他放松瞭四肢力氣,驚叫一聲,整個人被拉扯的失去平衡,重重的撞在瞭旁邊的墻壁上,接著手臂已被反扭到瞭身後。

  「什麼叫羞於見人?你把我看成什麼人瞭?自作聰明!」

  伴隨著喝叱聲,阿威感覺到手臂骨骼痛得幾欲裂開,可見這女警是用足瞭全力,假如他不奮力反擊掙脫的話,搞不好臂骨隨時都會折斷。

  然而阿威卻咬緊瞭牙關硬是強撐瞭下來,當然他表面上還是裝出劇烈掙紮的模樣,嘴裡也悲慘的連連呼痛。

  「我……啊呦……我把你……當成妹妹……啊呦啊呦……隻是關心你……而已……」

  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就在阿威幾乎就要熬不住的剎那,所有的力量突然消失瞭,手臂也立刻恢復瞭自由。

  他如釋重負的轉過身來,背靠墻壁不停的喘息著,用另一隻手按摩著幾乎被扭傷的臂骨部位。

  「對不起,威哥……」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現在心裡很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阿威苦笑瞭一聲:「沒關系啦,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嗯,我弄傷瞭你嗎?很痛是不是?」

  「還好啦,隻是一點點小痛……不過要是你姐姐在的話,我會很高興的說,我又找到理由到醫院追求她瞭!」

  阿威隨口調侃著,這幾句話才說到一半時,驀地感到左邊臉頰像被蚊蟲叮瞭一口,癢癢的很是不舒服。他忙歪著腦袋,在衣領上擦瞭幾下止癢。

  石冰蘭噗哧一笑,彷佛被逗樂瞭似的,聲音裡也帶著笑意:「威哥你別取笑我啦!唉,我剛才出手確實太重瞭。要是將來讓姐姐知道瞭,她可饒不瞭我!」

  「這點不用擔心,我絕不會告訴香蘭的……」

  阿威拍著胸脯保證,正要再說點什麼,突然右邊臉頰上又是一癢。他隨手揚起右掌,在癢處拍瞭一記,發出清脆的掌擊聲。

  石冰蘭被聲音驚動瞭:「怎麼瞭?你幹嘛打自己啊?」

  「沒事,沒事,臉上覺得癢,可能是有蚊子!」

  阿威說著,手指又抓瞭兩下,心裡隱約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但一時也無暇去細想,隻是本能的覺得,不應該再待在黑暗中瞭。

  「我想擦一點風油精,現在可以開燈瞭嗎?」

  「嗯,開吧!」

  於是燈很快打開瞭,室內重現光明。

  阿威揉瞭揉雙眼,努力適應瞭燈光後,第一眼就瞥向石冰蘭。隻見這女警神色關心的望著自己,臉上並無絲毫敵意,反而顯得有些欣喜和如釋重負的模樣。

  「就算有蚊子,也別打得那麼重呀。剛才嚇瞭我一跳!」

  石冰蘭微笑著走上前,語聲溫柔,甚至還帶一點嗔怪的味道。看得出來,她的態度明顯親切多瞭。

  --這是否意味著她已經完全相信我瞭,不再懷疑我是色魔瞭?

  阿威心裡這樣想著,又抬起眼,仔細觀察著石冰蘭的表情。

  明亮的燈光下,他忽然發現這女警的鼻梁上有一絲很淡的印痕,彷佛被什麼東西劃過一樣。

  阿威心念電轉,猛然出瞭一身冷汗。

  --這……這是眼鏡留下的痕跡啊!對瞭……是紅外線夜視鏡!她剛才一定戴著它!

  阿威自己就有一個高價買來的紅外線夜視鏡,半年多前在孫傢村的廢棄倉庫裡,他正是靠著這玩意,在黑漆漆的環境中成功捕獲巨乳女警的!

  --媽的,這個狡猾的冰奴!她故意叫我關燈,然後趁黑從衣袋裡摸出夜視鏡戴上,暗中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黑暗中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得意忘形,要是我剛才露出絲毫馬腳,就都逃不出她的法眼瞭!

  阿威霎時間心驚肉跳,忙掩飾的轉過身,走到角落拉開一個抽屜,假裝尋找著風油精,生怕被石冰蘭註意到自己的失態。

  更多的念頭紛紛冒出。他一下子醒悟到,這一切都是策劃好的,之所以要關燈,除瞭方便暗中觀察外,石冰蘭主要的目的是驗證他臉上到底有沒有戴面具!

  這巨乳女警想必早已查過瞭相關資料,知道即便是再輕巧精致的面具,哪怕薄得像一層肌膚,雖然外人絲毫看不出真偽,但假的就是假的,這層「肌膚」本身是沒有觸感的,不可能把痛、癢、舒服等感覺傳給裡面真正的臉頰。

  --剛才肯定是有什麼絲狀物體輕輕掃過來,我才會那麼癢的……嘖嘖,真是好險!假如我剛才毫無反應的話,就等於招供自己臉上的確戴著面具瞭!

  阿威暗叫慚愧,原本他無法逃過這一劫的,但幸好天意還是站在他這邊……也幸好,夜視鏡比一般眼鏡沉重的多,因此盡管石冰蘭隻稍微戴上片刻,但已經不知不覺在鼻梁留下瞭印痕,才使他及時察覺並有瞭防備……

  風油精找到瞭。阿威一邊胡亂往臉上抹著,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轉回身來,望著石冰蘭問道:「剛才打電話來的那個……你確定就是色魔嗎?」

  「嗯,應該可以確定。」

  阿威心中冷笑著,雙眼卻擠出濃厚的憂慮悲傷之色,黯然說:「香蘭落在這種變態色情狂的手裡,不知道還要遭受多少殘酷的折磨……唉,我真是太沒用瞭!這些天我經常都在懊悔,為什麼當初沒有報讀警校呢?要是我也是個警察的話,現在就可以和你並肩作戰,早點把香蘭救出來瞭!」

  「謝謝你,威哥!有你這份心意的支持,我相信很快就能抓到色魔的!」

  石冰蘭說著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顯然是準備告辭瞭。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義不容辭!」

  阿威也做出瞭送客的姿態,不料這句慷慨激昂的話才剛說出口,石冰蘭突然停下瞭腳步,回過頭若有所思的凝視著他。

  「嗯,你……真的願意幫忙嗎?」

  「當然願意!」

  阿威用力的點瞭點頭,心中卻惴惴不安,不清楚對方又在打什麼主意瞭。

  「好,威哥你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說瞭!」石冰蘭停頓瞭一下,神色嚴肅的說:「剛才的電話想必你也聽到瞭。色魔是非常狡猾的罪犯,他在暗,我在明。他絕不會輕易送上門來的,一般的誘餌對他也根本不管用,幾乎可以肯定會被他看穿!」

  「唉,那怎麼辦好呢?」阿威隻好繼續扮出憂心忡忡的模樣說:「難道色魔就永遠不會落網,香蘭也永遠不可能救出來嗎?」

  「那倒未必。隻要能抓住色魔心理上的弱點,就能讓他明知是誘餌,也不得不一口吞進去!」

  「啊?是什麼弱點?快說快說!」

  阿威好奇的催促道,這次倒不是假裝的瞭。他是真的想弄清楚,在這女警心中自己究竟有何弱點。

  「最大的弱點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太想征服我瞭!他對我有一種強烈到變態的獨占欲,在囚禁我的那段時間,他日以繼夜的折磨著我,想把我調教成最馴服的『性奴』,從肉體到心靈都臣服於他這個『主人』,而他也幾乎成功瞭……」

  阿威邊聽邊留意著石冰蘭的表情,隻見她平靜如水,就像訴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一樣,沒有任何扭捏和顧慮,隻是在嘴角邊掛著一絲諷刺的笑容。

  「小冰,我不是很懂。」阿威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所謂的『成功』,意思是?」

  「我老實說吧,我的確已經被調教出瞭受虐的傾向?盡管我心中痛恨這種行為,可是我的身體很多時候已經不受理智的控制,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慾望洶湧的彌漫上來,那種感覺,沒有體驗過的人是永遠無法瞭解的,簡直就像毒癮發作一樣的痛苦……所以我承認,在這一點上,色魔確實贏瞭!」

  石冰蘭說到這裡,清澈的眸子裡終於露出瞭迷惘、軟弱的神色,但隻是一剎那,就又馬上恢復瞭堅強冷靜。

  「不過,這並不等於說,我就非要認他當主人不可!」她望著阿威,意味深長的微笑說:「威哥你說,要是色魔突然發現,他千辛萬苦才調教出瞭一個滿意的性奴,然而這個性奴卻認瞭另外一個男人做『主人』,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隻不過是在白白的為旁人做嫁衣……你說到那時候,色魔會是怎樣一種反應呢?」

  阿威忍不住變色,心中既驚且怒。剛才電話裡,石冰蘭就聲稱要找一個新的「主人」,當時他並未在意,心想那不過是說說而已罷瞭,誰知現在看來,這巨乳女警竟真的準備以此作為武器,來逼迫他現身出來!

  假如他拒絕上鉤,那她就會索性假戲真做,當真去做旁人的「性奴」--她清楚,色魔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所以就算明知是個陷阱,也隻有一頭栽下去瞭。

  「小冰你千萬別作傻事呀!你這是在玩火自焚!」阿威有氣無力的勸說著:「要是香蘭知道,你這樣子犧牲自己去營救她,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不會啦,這不算什麼犧牲。」石冰蘭淡淡的說:「我剛才已經說瞭,色魔對我的調教十分成功,害的我現在無論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的的確確在渴望著一個『主人』!」

  阿威啼笑皆非,這下真是搬起石頭砸瞭自己的腳瞭。

  「可是小冰,你忘記瞭一點!」他忽然靈機一動,想出瞭個好主意,「你說過色魔是個獨占慾很強的人,萬一他勃然大怒,對你所謂的新『主人』下毒手怎麼辦?就算你們警方會貼身保護這個人,但這種做法是使一個無辜之人隨時處於危險中,我覺得很不妥!」

  「你說的很對,這些其實我都想過瞭,所以我剛才會非常、非常的猶豫,不知道是否真的應該請你幫忙……」

  阿威聽出瞭言外之意,失聲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要我……我來……」

  「嗯,我希望威哥你來扮演我的新『主人』!」

  石冰蘭的聲音很平靜,但聽在阿威的耳中卻如一聲驚雷,令他差點跳起來。

  這巨乳女警被囚禁於魔窟時,就已經被迫叫過他「主人」瞭,但他仍然不滿足,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讓她在擁有自由之身時,也心甘情願的這麼稱呼他!原本以為實現這個目標極其艱難,想不到此時此刻,這女警竟自己提瞭出來!而且神態坦然,完全沒有勉強之色。

  這原本正是阿威想要的結果,但不知怎的,他卻反而感到一陣心驚肉跳,遲疑著不敢答應。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定覺得我太自私瞭。」隻聽石冰蘭的聲音繼續傳來,「你大概在心裡質問,為什麼我不叫我先生來承擔這個重任,莫非是怕他遇險,所以才叫你來當替死鬼嗎?」

  「呃……我沒有這麼想……我猜,蘇先生一定不肯你去承受這種屈辱,更何況以他的身份,色魔也不會相信的……」

  「是這樣……我也有想過找其他人,包括我手下的警員,可是他們當中很可能有色魔安插的內奸……我想來想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讓我百分百信任,除瞭你!」

  「為什麼?我們隻見過幾次面而已啊.」

  「一次就夠瞭!」石冰蘭柔聲說:「那次在孫德富宅第裡,你不顧生命危險的掩護我,用事實證明瞭你絕不是壞人。」

  阿威含糊的「嗯」瞭一聲,實在判斷不出對方這話是否真心。

  「我想,你這麼愛姐姐,一定願意和我一起冒險救她……但我不想勉強你,如果你現在反悔瞭、不肯幫我,我完全理解,絕對不會怪你的,將來也還是一樣衷心感謝你,支持你和姐姐白頭偕老!」

  阿威突然發現,這女警是真的變瞭,變得比過去更成熟、更善於不動聲色的「撒謊」,令他再也無法穩穩就「吃定」她瞭。

  「為瞭香蘭,我願意冒險,絕不後悔!」

  阿威騎虎難下,也隻好繼續拍著胸膛,把戲演下去瞭。

  「謝謝,我真的要代替姐姐,謝謝威哥你的勇氣,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石冰蘭鄭重其事的說著,彎下腰,深深地向阿威鞠瞭個躬。

  「一傢人就別說兩傢話啦。小冰你快告訴我,從現在超我應該怎麼做吧!」

  石冰蘭抿嘴一笑:「威哥,我打個比喻,你別介意。假如啊,我是說假如,假如你就是色魔的話,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你親手培訓的性奴已經認瞭新主人呢?」

  阿威暗叫厲害,這女警明顯是把球踢給自己,以便「後發制人」。他沉吟瞭一下,謹慎的答道:「這個嘛,俗話說『眼見為實』,當然是要親眼看到女方心甘情願的接受男方調教,才能真的相信吧!」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石冰蘭面色平靜,出語卻極其驚人,「既然咱們的看法不謀而合,那麼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阿威愕然:「開始……什麼?」

  「開始表演『女方心甘情願接受男方調教』的過程啊!」

  「啊?可是,表演給誰看呢?」阿威結結巴巴的說:「色魔他……他又不在這裡,看不到的!」

  「那還不簡單?我們把過程拍攝下來,再播放給他看就是瞭!」

  「什麼?拍攝下來?」

  「對!不瞞你說,關於色魔的真正身份,我已經有好幾個懷疑的對象瞭,隻是苦無證據,也無法確認究竟是哪一個。但不要緊,我們把調教的過程拍攝下來,同時寄給他們看,那個真正的色魔一定會勃然大怒,按捺不住的采取報復行動,我們就有機會抓住他瞭!」

  阿威心中連聲冷笑,一點也不相信這女警煞有介事的話語,但又想不出理由來反駁她。

  「呃,聽起來是個好辦法……但直接寄出拍攝錄影會不會太露痕跡瞭,對方一看就猜到是個陷阱呢?」

  「當然不會直接寄出,我會用間接的方式,讓他們自以為是湊巧看到的!這一點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石冰蘭侃侃而談、步步緊逼,絲毫也不給阿威仔細考慮的時間。

  「好啦,威哥!姐姐還等著我們救她呢,我們還是趕緊開始吧,你這裡有攝影機嗎?」

  到此地步,阿威已是騎虎難下,隻得回臥室取來瞭,一臺小型數位相機。

  「這個也可以當攝影機用的,我換瞭一個容量很大的儲存卡,足夠錄半小時瞭!」

  「半小時差不多瞭,我想關鍵不在於時間長短,而在於是否逼真。」

  「逼真?我……我恐怕做不到……」阿威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小冰,我還是覺得……這麼做很不妥,就算能救出香蘭,她將來知道瞭也會責備我的!」

  「別擔心,我不會告訴姐姐的。這是我們倆之間的小秘密!」

  石冰蘭脫口而出的說,然後彷佛猛然發現這句話有語病,俏臉泛起瞭紅暈,使她看上去平添瞭一絲嫵媚的味道。

  假如她這是在演戲的話,那絕對已經做到瞭「逼真」,偽裝、應對手段的進步更是驚人。至少半年前的那個「F市第一警花」,就絕不可能做到。

  阿威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好吧,小冰。我願意全力配合你。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石冰蘭雙眸閃過狡黠、嘲弄之色:「威哥不如先告訴我,你所理解的SM是什麼一個概念?你知道的調教性奴方式又有哪些?」

  「這個……這個……SM應該是種性變態行為,施虐的一方必須透過凌辱、折磨、被虐方才能獲得性快感……至於方式嘛,我隻看過一些日本AV,應該是捆綁、電擊、剃毛、鞭打、浣腸這幾種最常見……」

  「這樣啊,那威哥你就從這幾種方式中,選一種用到我身上吧。」

  石冰蘭的聲音十分冷靜,就像在說一件與她毫無關系的事。

  「不不,這怎麼行為太委屈你瞭……」阿威連忙大搖其頭,「再說,我這裡也沒有那些SM道具……」

  「缺什麼?你列個清單,我們現在去買就是瞭。這時候很多夜店還沒有關門呢!」

  「啊……但我從沒用過那些下流玩意,就算買來也不會用……」

  「不會可以學嘛。實在不行,多錄制幾次就好啦!」

  石冰蘭輕描淡寫的說,彷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兩人此刻扮演的角色完全錯亂瞭,原本渴望施虐的「主人」,現在是拚命拒絕調教對方;而原本死也不肯接受屈辱的「性奴」,現在卻極力邀請對方來調教自己。

  阿威心中湧起荒謬絕倫的感覺,但同時也洞悉瞭對手的用意--這女警為瞭查證他是否就是色魔,竟不惜以肉體作為工具,犧牲自己的尊嚴。由於她在魔窟裡嘗遍所有這些花樣,對於色魔施虐的手法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瞭,一旦讓她重新體驗到,相信馬上就會認出來。

  「喂,你剛才明明答應我,一切聽我安排的。」石冰蘭嗔怪的說:「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堂堂男子漢哪來的那麼多顧慮啊為難道你真的這麼膽小嗎?」

  她邊說,邊挑釁般挺起高聳的胸部,深深吸瞭口氣,那對豐滿到極點的乳房彷佛應聲彈瞭出來似的,將原本就誇張鼓起的警服撐的又向前挺進瞭數寸,看上去令人鼻血狂噴。

  阿威貪婪的咽瞭口口水,強迫自己立刻移開視線,以免露出馬腳。

  但當他的目光無意中望見她的臉時,卻突然發現,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帶著一種譏誚和鄙視的表情,彷佛在說:「我早知道你不敢應戰的!膽小鬼,你果然不敢!」

  好勝心一下子湧遍全身,阿威豁出去瞭。他暗想:反正這女警是非試探自己不可的,推托得瞭一時,也推托不瞭一世。

  「小冰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應該有顧慮的……嘿,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工具。」

  石冰蘭聽到「工具」兩個字,精神霎時一振,臉色在蒼白中透出瞭紅潮,彷佛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

  不到片刻,阿威回到瞭客廳,手裡卻並未拿著任何工具,隻抱著一臺手提電腦,以及一捆粗糙的麻繩。

  石冰蘭略有些失望。在她遭受過的所有折磨中,捆綁是最少用的一種,而且隻有在剛被俘的前期,印象相對來說最模糊。

  但她並未表露出來,淡淡說:「要玩捆綁?這可是一種技術活哦,聽說在日本,隻有專門接受過培訓的繩技師,才能綁出完美的受虐姿態。」

  「我沒有那個本事,隻能照樣學樣,盡力而為吧!」

  阿威說著打開電腦,插入無線網卡,辟裡啪啦的敲打著鍵盤,很快就搜索到瞭一大堆標明「蛇縛」、「龍縛」、「日式捆綁」的網站,裡面有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捆綁方式介紹,並附有詳盡的圖片和視頻。

  石冰蘭微微變色。很明顯的,眼前這個男人打算全部按照網站的「教程」來操作,這將更增加瞭辨認的難度,無法判斷他究竟是本身就掌握這種技能呢,還是臨時模仿、照辦的結果。

  她隻能安慰自己,就算手法、方式上看不出究竟來,但如對方真是個第一次做這種勾當的新手,必定會又尷尬、又緊張、縮手縮腳、戰戰兢兢的不敢放肆,如果是變態色魔,無論再怎麼偽裝善類,細微之處總還是有區別的。

  想到這裡,石冰蘭又坦然瞭,走過去拿起數位相機,調試瞭一下,將之擺放在茶幾上,校對好瞭一個最佳的拍攝角度。

  「準備好瞭嗎?」

  她轉頭問道,神色冷靜如常,那種眼神和氣勢,一點也不像一個準備接受屈辱調教的性奴。

  但阿威卻沒有看她,雙眼隻顧盯著電腦螢幕,乾咳瞭一聲說:「嗯,我想選一種捆綁的方式……你看,這個如何?」

  石冰蘭順著他的手指,瞥瞭一眼電腦螢幕裡的示范圖,然後點瞭點頭,閉上眼睛,將雙臂伸到瞭背後,小臂緊緊貼著身軀,兩手互握著手肘。

  這是一個典型的做好準備接受捆綁、調教的姿勢。

  兩個月前,她在魔窟裡也曾多次擺過類似的姿勢,但那時她披枷戴鎖加赤身裸體,面對橫暴本就無力反抗。而此刻她卻人格獨立、手足自由,身上穿著整齊威嚴的警服,腰間還配著槍,隻要她不願意,根本就不可能強迫的瞭她。

  然而她卻偏偏擺出瞭一副完全順從、任憑支配的態度,這本身就足以形成極大的誘惑,令人油然興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

  阿威熱血上湧,心臟砰砰跳動起來。他拿起麻繩解開,一步步走到瞭石冰蘭身後。

  「小冰,得罪啦!」

  他假惺惺的說著,手中的麻繩已輕輕套住瞭石冰蘭的手腕,來回纏繞瞭四、五圈,將她的雙臂牢牢反綁瞭起來。

  石冰蘭絲毫沒有反抗,也沒有吭聲,雙眼也仍是閉著,俏臉平靜如水,彷佛被綁的不是她的手臂。

  阿威無聲的籲瞭口氣,之前他原本有些懷疑,對方是否是在用「苦肉計」。但現在他確定,至少在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這女警的雙臂已經被牢牢綁住,絕不可能突然拔槍出來,藉口遭到襲擊而逮捕自己瞭。

  「小冰你會不會很痛?」他試探的問道:「要不要我把繩子放松一些?」

  「你不要管我會不會痛,做好你應該做的就是瞭,還有,別忘瞭已經開始瞭拍攝瞭,你如果還是這麼小心翼翼,任誰都能看出你在怕我,怎麼可能相信你我是主奴呢?」

  「呵呵,你畢竟是警察啊,我怎麼可能不怕你……不過你放心,我剛才突然想起來,隻要我多喝點酒,一有醉意就什麼也不怕瞭!」

  說完,腳步聲就遠去瞭。

  石冰蘭詫異的睜開眼,就見阿威正從櫃子裡取出瞭一瓶白酒,打開,仰脖子咕嚕嚕一飲而盡。

  放下瓶子,這男人的嘴角不斷流出酒液,雙目也迅速變得通紅。

  「我……我不怕你瞭,嘿嘿……」

  阿威噴著酒氣,將三分酒意誇大成瞭十分,搖搖晃晃的走回石冰蘭身後,直勾勾的盯著她成熟惹火的胴體。

  由於雙臂被反綁,那對豐碩無比的大奶子更加醒目、挺聳瞭,隨著呼吸平穩而輕微的起伏著,包裹在緊繃的警服裡顯得格外誘人。

  --哈,好久沒有親手將這對大咪咪綁起來瞭……今晚,就讓我先重溫一下這種無與倫比的刺激感覺吧……

  或許是酒精真的起瞭作用,這一瞬間,阿威的腦子裡已再沒有其他念頭。他嘿嘿一笑,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繩,由石冰蘭的背部繼續向上拉扯,先是橫向環繞著她的肩膀和上臂,交纏多圈之後再反向拉扯回來,勾住捆綁著雙臂的部份,牢牢的打瞭個結。

  這樣一來,這女警的上身已經被五花大綁瞭起來,而麻繩仍剩下長達數米,並且繩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瞭那對極其豐滿的乳房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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