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在偏遠的郊區,以前是荒涼的農村。校門口有不少小吃攤,也有幾傢小飯店。
我和她面對著坐在矮桌上,桌上的不銹鋼盤子裡擺滿瞭燒烤。
「喝點嗎?」,我拿起啤酒問道。
「嗯,來點,有點渴。」,她咬著羊肉串,滿嘴流油。
學生們大多沒有回校,所以晚上的夜市並不繁忙,圍著臟兮兮圍裙的胖子老板,坐在電風扇旁抽著煙,跟對面的炒飯攤老板大聲的說著葷話。
不知如何聊到瞭她的男朋友,她苦笑著喝瞭一大杯啤酒,沉默瞭一會兒道:「很艱難,嗯,異地戀很艱難……」。
她擡眼看著我,眼睛裡有模糊的水光,似乎有些醉意,揮瞭揮手道:「說瞭你也不懂,你又沒談過異地戀,很難的……」。
「上海這麼近,可以時常見面吧,還有一年的兩個長假,期間還有五一、十一這些長假……」,我有些不明白問道。
「嘿……」,她苦笑連連,「再多時間也彌補不瞭遙遠的距離,電話中有些事情根本數不清楚,本來一件不大的事情,在電話裡常常走瞭味兒。本來面對面時一個表情,一句話的語氣都很容易明白,可電話裡卻無法看到,感受不到,你不懂的……」。
我有些明白瞭,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難道我要跟她說,趕緊分手吧,來我這吧——我還沒有這麼無恥和自戀。
「少喝點!」,我奪過她手中的酒瓶,按住她的手勸道。
「沒事,不多。」,她打瞭個酒嗝,醉眼迷離的看著我道:「這個暑假我就沒看到他,他導師沒有放假,我回去後一個人……」。
「哦,我說呢!」,我一拍大腿激動的道。
「哦?你說什麼呢?」,她突然笑瞭,露出兩個小虎牙兒。
「好吧好吧」,我尷尬的摸摸鼻子,「既然你知道我想啥,那我就不說瞭」。
「嗯,你說的對,我是很寂寞瞭,本來根本就沒想到過跟你那個……」,她用竹簽敲著桌子上的酒杯,發出「叮叮」的清脆聲。
「可下午我真的沒有忍住,情不自禁的……你覺得我很淫蕩嗎?」,她註視著我,一臉忐忑。
「啊?」,我被她問住瞭,不知該怎麼回到。
我心底裡確實覺得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還跟另一個男人做愛,這是出軌、劈腿,不過當這個男人換成瞭我,我又無恥的認爲這挺正常的嘛。
「沒啊,從來沒這麼認爲!」,我趕緊說道,「而且,你不知道,我其實挺喜歡你的,特別是第一次看見你笑的時候那兩顆小虎牙兒,很可愛!」。
「可愛?是嗎?」,她手中的竹簽輕輕的在我大腿上捅瞭捅,威脅道。
「啊,不是,不僅可愛,還非常漂亮!」
這麼一鬧,之前有些壓抑的氛圍便消散瞭,我和她對坐著喝啤酒,吃燒烤,一直喝到月到中天。今天的月亮挺圓的,當然,在我的醉眼中,似乎月亮還在夜空中搖曳。
我和她互相扶著往回走,結果剛到瞭大路邊,我倆便一起跌坐在瞭旁邊的花壇裡。
我躺在花壇的雜草上,她趴在我的身上。我看著圓圓的月亮在我眼前轉著圈,嘿嘿的笑瞭起來。
「傻笑什麼?」,她噴吐著滿嘴的酒氣問道。
「我看月亮在轉……嘿嘿……」
「看來你真喝醉瞭!」,她吃力的爬瞭起來,輕輕的踢瞭我幾腳,「快起來!」。
半夜醒來的時候,我很渴。酒醉後的眼睛有些看不清,隻覺得頭頂的燈光有些耀眼。
我爬起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女人和衣而睡。
我用力的拍瞭拍額頭,想起瞭之前是跟床上的這個女生在喝酒,隻是喝多瞭之後怎麼到瞭這裡就真的記不得瞭。
我猛灌瞭一杯水後,去瞭廁所撒尿,出來後發現顔霽正笑吟吟的看著我。
「你怎麼醒瞭?」,我提著褲子問道。
「你嘩啦嘩啦那麼長時間,我能不醒嗎?!」,她撅著嘴嗔道。
「那繼續睡吧,頭疼。」,我很快把身體扔到床上,震得床一陣咯吱咯吱響。
「睡得像豬一樣,還不時的打呼嚕!」,顔霽枕著我的胳膊,看著天花板嗔道。
「嗯……」,我偏頭打量著她,看她的樣子酒早已經醒瞭,臉色隻是有點紅潤。
「你怎麼把我弄過來的?」,我問道。
「別提瞭,差點累死我,拖著你走瞭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才到這!」,她撅著嘴拍著我的臉。「還是這傢的老板把你弄上來的,不過那個老板挺討厭的,色迷迷的……」。
不是吧,好巧!
我睜開眼睛重新打量瞭這個房間,心裡卻苦笑著說,媽的,竟然這麼巧!這不是我和馮燁第一次做愛的那個房間嗎?
「怎麼瞭?」,她見我恍惚的樣子,推瞭推我問道。
「哦,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無巧不成書。」
她瞪著細長的眼睛,似乎很感興趣。
「我和前女友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個房間,你說那個老板色迷迷的,她也這麼說過……」。我使勁的揉瞭揉僵硬的臉,呲牙咧嘴的說道。
「這麼巧?!」,她不可置信的笑道。
「嗯,很巧。」
「說說,怎麼樣?」,她有些興奮的趴在我胸口上,閃亮的眼睛看著我道。
「嗯?」
「就是你和你小女朋友啊?你不是說你們第一次?能找對地方嗎?哈哈……」,她撫摸著我的臉,很歡快的調侃道。
「……」,我白瞭她一眼,說:「怎麼可能,我的那桿槍可是很精準的,狙擊步槍,你不是沒嘗過……」。
「嘻嘻……」,她露出兩個小虎牙兒笑著,笑聲在寂靜的夜裡很清脆。
「可真不害臊,自戀的傢夥!」,她揪著我的鼻子道。
「不信?要不現在試試?」
「試試就試試!」
「啊,不要,洗澡去!快點,不要,洗完澡再讓你……啊!」
……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中午瞭,在洗手間,顔霽一邊刷牙一邊不停的踢我,因爲昨晚我不小心插瞭她的屁眼兒,直到現在她還感到隱隱作痛。
雖然連龜頭還沒插進去,但還是被她吃痛的從床上踢瞭下來,枕頭不斷的砸向我……
她沖幹凈瞭嘴,摟著我的脖子道:「不行,你得賠我!昨天還沒完呢!」
我嘴裡含著牙刷,不清楚的問道:「賠什麼啊?是你不讓我弄的啊,還把我踢下去瞭……」。
「我不管,你看快退房瞭,你要賠我!」,她不依不饒,身體在我的懷裡不停的扭動著,磨蹭著。
「要我怎麼賠?」
「操~ 我~ !用~ 力~ 的~ 操~ 我!」,她在我耳邊咬著嘴唇一字一字的說道,然後嬌笑道:「把我操爽瞭,就算賠我瞭!」。
……
退房的時候,我看著床上的那灘淡黃色痕跡,有些頭痛。
顔霽沖我聳聳肩,攤瞭攤手,表示不是她的事。
我心裡暗罵,不是你的事事誰的事?剛才誰他媽的爽的大喊要尿瞭,剛喊完就哧哧的噴起來……
我差點被她嚇的陽痿瞭,頭一次碰到這種狀況,陰莖很快就軟瞭,跪在床上看著她爽的要命的顫抖……
她拽著我的胳膊,趴在我肩膀上奸笑道:「那老板很討厭,讓他去頭痛吧,嘻嘻……」。
退房後,我拉著顔霽趕緊落花而逃,很擔心身後傳來那個色老板沖天的罵聲:「這一對狗男女,臥槽……!」